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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易躲,暗恋难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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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 25。09万字 完结 2017…01…01 09:15更新
简介:
  他说,回到那一夜之前的样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只要不避而不见,怎样都好。
 “这里的隔音设施做的非常好,关好门窗在屋子里大声叫外面都听不到。”
 “那要是屋子里发生了什么‘惨不忍睹’的事,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不是圣人!我和天下所有男人一样俗气!当我认清我想要一个女人,我会想方设法接近她,这是我的目的!”
 缘起一刹,芳心倾尽,沧海一粟,隐藏命运的玄机,凡夫俗子终归逃脱不掉缘份的安排。 

关键词:暗恋   宠爱  男神

第一章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如果你出现在错误的时间,
  开始了错误的开始,
  只能哀己不幸。
  就在昨天,我最好的朋友因为失恋,喝了24粒安眠药,并在家中打开煤气罐企图死在二氧化碳中。我在半夜接到她表弟的电话,便慌慌张张匆匆跑到余晴家中,我们住在同一小区,只隔着一栋楼。气喘吁吁冲上六楼,到达她家门口,就被一股浓重的气息包围住,我捂住口鼻,她十六岁的小表弟吴政已经把她从室内扛到门口,正焦急不堪地等我,我闯进屋子迅速把所有窗户打开,关上厨房的煤气,拿起卧室床头的空安眠药瓶便片刻不耽搁地和吴政一起把余晴送到医院。经过抢救,她总算保住了小命。
  “你死了我绝对不会同情你,为了可笑的爱情,为了一个不珍惜你的男人去死,你死的一点都没有价值!你选择死又能证明什么?你爱的他又能理解到什么?一个真正爱你的人,绝不可能忍心看你为爱而死,而一个你用死也挽回不了的人,不值得你再去爱!”
  我恨恨地坐在床前,恼怒地骂着这位虚弱中依然美得令人心痛的美人。
  “我只是一时冲动,我现在已经后悔了。”余晴躺在床上虚弱地说着,哽噎地啜泣,哭得梨花带雨,苍白而娇媚的脸孔因情绪动荡而泛着淡淡的绯红。
  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也许会有一天,余晴会变得难以自拔,而事实不但验证了我的猜测,还超出了我的预想。从一开始我就奉劝过她,不要对那个男人迈出第一步,一旦做错了事,结果未必是自己能够承受得起的。
  三年前,我和余晴还一起合租在我现在住的这个房子里,我们当时都很穷,穷得几乎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一块面包要两个人分着吃,一袋挂面甚至要分成六份,吃两天,我们拥有的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自己的电脑,家里没有任何奢侈品,就连最便宜的衣服,包包,我们都买不起。
  而今,余晴已经有了一大笔存款,出手阔绰,日子潇洒,但美好物质生活的来源并不是因为她努力拼搏赚大钱了,而是遇到了害她今天自寻短见的那位金主——孟平州。
  还清楚地记得三年前的这个时候,余晴和我躺着床上彻夜不眠,忽然坐起身说:“够了,我不想继续过房费都不知道从哪出的日子,我想要钱,想要物质,我要吃香喝辣,我要傍大款!”
  于是,不管我的劝说,她走了她认为值得的捷径,接受了那个男人的包养(来往),以她的貌美年轻,换取大把大把的票子。我从未见过那个男人,但常从余晴口中听说,那人很有气质很帅,他对她并不吝啬,每个月都给她很多很多钱,所以她不吃亏,既赚钱又享受,只要陪他三年,攒够了钱,她以后就能干点正事出头。
  后来,她的嘴里总是提起孟平州,我就担忧她动真感情,毕竟日久总是会生情的。
  她信誓旦旦地跟我打包票说:“我跟他,只是为了钱。”
  结果,她还是掉进了坑里。
  她爱上了孟平州,然而,孟平州对她只是一场无关乎感情的交易。余晴说,孟平州三十多岁,他有一个妻子,但那个妻子很多年前因为车祸变成植物人,一直都在医院躺着。她很想取代那个植物人妻子,但孟平州从未打算离开那个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替他生孩子的女人。三年了,她向那个男人表白过很多次,他依然无动于衷,他一直没有爱上她。余晴绝望之际,竟做出自杀的蠢事。
  我不能理解这是种什么感情,不能理解一个一切向钱看的女人为什么突然有一天能做出为爱自杀的举动,我很震惊。
  我说:“现在,是你离开他的时候了,已经三年了,你当初说三年就不干了。”
  但闻离开二字,余晴马上哭得激烈起来,肝肠寸断,她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可是我爱他,我不想走,也许,也许我可以就这样跟他一直过下去,也许我可以忍一忍,他不能跟妻子离婚,我也可以忍一忍,也许有一天他妻子走了,我还有机会,我一个健康的大活人怎么也比他妻子命长吧……只要能继续和他在一起……”
  我觉得余晴已经走火入魔,难以救药,没死成的她竟然还对那个孟平州抱有幻想!
  “你够了余晴,事到如今你还想不明白吗?那个男人不爱你,他只是花钱玩弄你!你跟他是不会有结果的!”
  “晴姐,你可要想开呀!”坐在床另一边的吴政担忧地说,“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和大姨和大姨夫交代呀!”
  “小鬼,这件事千万别告诉我爸妈,知道吗?”余晴很是紧张。
  吴政乖巧地点点头,“我没告诉他们,我一直听你的话,你在这边的事我都没告诉他们。”
  吴政在这座城市念初三,余晴跟这个表弟感情特别好,她有钱以后就把吴政从学校宿舍接到自己家细心照顾,而在某些方面,这个少年也能够照顾她。
  我看看表,已经到了下午快上课的时间,便催促:“吴政,去上课吧!快迟到了吧!你晴姐已经脱离危险了,你不要为此影响了学习的心情,下个月还要中考!”
  “嗯,我知道。”吴政站起身,最后望了余晴一眼,“那我去学校了,放学再过来。”
  我把吴政送出病房,并陪他在走廊走了一段,一直走到电梯处,吴政上了电梯,忽然又叫住我,从校服兜里掏出了余晴的手机递给我:“冰冰姐,这是我姐手机,刚才忘给她了!”
  我接过手机,跟他挥挥手,电梯的门关上,我拿着手机回病房,我停在病房门口,翻动余晴的手机,在她最近联系人中找到了孟平州的号码,他们最后通话在前天。我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把这个号码存了进去,然后走进屋子,把电话交给余晴。
  等我下一次从外面打热水回来时,刚到门口,便听到余晴正在哭泣着打电话,说:“我都为你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坚持和我分开,三年了,难道我在你心里连一点点的小角落都没有吗?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了,到底有没有真正在意过我?”
  当作什么了,当作情妇!我在心里骂了余晴无数遍,气得牙根直痒,恨不得上去打她一顿,让她好好清醒清醒。说难听点,至始至终她不过是对方的一个交易对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双方从一开始就明明白白定好的事情,现在她却乞求爱情了,简直愚不可言。
  直到她挂了电话,放声痛哭,我才提着暖水瓶入门,冷着脸把暖水瓶往床头柜桌上一放,骂道:“哭什么哭,还嫌不丢人吗?瞧你这点出息,这个世界离了男人玩不转吗?孟平州就是个王八蛋,他不想要你了,你就痛痛快快分,这样你还有自尊可言!一个女人连尊严都没有,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哪个男人会看得起你!我最憎恨这种男人,收买女人满足私欲,又对女人冷血绝情!他就是一个混蛋!”
  “不是的,他对我很好,其实是我,是我一直缠着他……”
  我抽出面巾纸递上去,余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虽然我只是他的一个伴儿,当初是为钱跟了他,但他从来没有看不起我,在生活上,他也给了我方方面面的照顾,平州他不是坏人,相反,他太优秀太完美了,我什么都可以跟他要,只要不过分,他什么都愿意给,可唯独不能给我爱情,他说他很感谢我这几年的陪伴,陪他三年已经够了,说不会再耽误我的大好时光了,他说我应该开始全新的生活,还祝我以后幸福……可我要的不是这个!”
  “平州他沉稳、成熟、大度,在某一些瞬间,他还是温柔的,可是,又充满距离感,似乎没有人能真正走进他的心里。相处三年,我们的关系已经熟识,可是,我又时常觉得他很陌生。他充满了魅力,可是,在偶尔的时刻,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会有一丝隐隐的沧桑。我知道他的灵魂是孤独的,而我近乎疯狂地渴望抚平他的孤独。我知道我中毒了,爱上他,也许是不应该的,但是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当我得知,在医院里有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女人,还是他不会放弃的合法妻子,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渴望无法实现的痛苦。上天让我有幸遇到这样的一个男人,难道就只是遇到不能得到吗?它给了我一个能够邂逅他的机会,用甜美的禁果引诱了我,却不给我结果,这太残忍了!”
  余晴陶醉在对孟平州的想象里,那专注的样子楚楚动人。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放弃他吧,爱情也好,激情也罢,爱情和激情过后只是平淡和现实,他不能陪你一起变老,单方面的爱只是自我折磨。就算哪天他植物人的妻子死了,他还是不会娶你,你认为一个大财主会娶一个为钱放弃底线,因贪慕虚荣而接受他包养的女人吗,这不是古代社会了,男人只要喜欢,可以娶任何与他风流快活过的对象,可以三妻四妾,只要养得起,有佳丽三千都可以。这是现代,一夫一妻制的今天,那样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我们这样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会配得上才怪,别奢望有真情!”
  晚上,我写小说写到深夜,才完成了今天的工作量,更新到网站上,看了看今天读者的留言,在评论区和读者们做了小小的交流,然后盯着电脑屏幕发呆许久。我拿过手机,翻到了孟平州的电话,看着这个名字,难以平静。这家伙,一整天都没去医院看余晴,根本不管她死活。
  一个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爱的?即便他腰缠万贯,即便他风姿绰约,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我替余晴感到不平。


第二章我们只是一场交易
  肚子饥饿,我去厨房泡了一包方便面吃了。吃的时候我忿忿地想,或者我可以把这个事改编并加些自主想象,写成小说发到网上,滥男主就叫孟平州,我往死里黑他,以出恶气。
  我已经做网络写手多年,文字是一种艺术,从事这项工作是非常考验人的运气、天赋和努力程度的。我没有什么天赋,只凭努力用漫长的时间积累了少许人气,其实只混个温饱,勉强维持现在的衣食住行,比打工多赚不了几个钱,以我的资质想要依仗这个大富大贵飞黄腾达绝无可能,然而,这是我十分热爱的职业,这也是我之所以坚持下来最根本的理由。但时而也有一些时候,我会茫然地思索,如今的我除了写故事,还会做什么?一个地地道道的宅女,已经很久没谈恋爱,眼看大好时光慢慢流逝,我的未来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余晴可悲,至少,余晴今朝有酒今朝醉了。而我除却日夜与键盘为伍,生活实在枯燥单调。岁月,就这样慢慢地悄无声息地消逝,是不是太可惜了呢?
次日一早,我脑筋一热,在阳台上拨了孟平州的电话。
  我听着电话嘟嘟的声音,在响过第六声时,对方接通了电话,一道略低沉暗哑而又清楚的男声传来:“你好,我是孟平州。”
  一刹那间,我不禁摒了一下呼吸。
  仅仅一道礼貌而富有引力的嗓音,竟让我顷刻对电话那端的人的样子开启了想象。
  但我不会放任想象,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我严肃地说:“孟先生你好,我是余晴的朋友,我叫严冰。”
  “严小姐你好。”他并没有惊诧,而直接问:“你找我有事吗?”
  他的淡定自若让我有些憎恨,我提高音量,振振道:“余晴为你住院了,你为什么不去看她?你知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女人终日为你以泪洗面,已经迷失了心智,而你却对她这么绝情!”
  “你能打这个电话给我,证明你非常清楚我和她的关系。”
  “是的,我清楚。”
  “那么我不需要解释,一个月以前我已经声明和她解除关系。”
  “一句解除关系,就可以撇清一切责任?余晴做出这种傻事,全是因为爱你,难道你不该对她负责?至少,你应该到医院看望她一下,那也是一种安慰!”
  “你不认为,那只会更难斩断她的幻想吗?”
  他思维非常清晰地应对我,竟令我一瞬无言。说的是没错,快刀斩乱麻,啰啰嗦嗦只会让势态更复杂,然而我更生气,“既然这样,你当初为什么招惹她,招惹一个这么单纯的女人?”
  他轻描淡写地说:“我们只是一场交易,她应得的,我已经加倍付给她。”
  我非常恼火:“你有钱有什么了不起,有钱就可以随便花钱做交易,随便玩弄女人,随便让女人为你付出感情,再被你冷血地一脚踹开,恶棍,混蛋!我告诉你,她是个人,她不是玩物!”
  我挂断电话,一气下,把手机摔在地上。
  自作自受,自作自受!
  这个孟平州是个怎样冷漠的人?她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冷漠冷血的男人?
  余晴得到了钱,但她一败涂地,爱上这种人渣,简直脑袋短路。
  出院后,我嘱咐余晴不要再给冷血男打电话,她被我语重心长地劝说一通,目光呆滞表情复杂地点点头,并答应我先不联系孟平州,给自己一段时间认真地冷静冷静。我陪她逛了一天街散心,把她送到家,又陪她聊了两个小时的天儿,使上吃奶的劲儿搏她一乐,她终于笑逐颜开,说:“从今天开始我要继续写小说了,不知道现在重新出道,还有没有的混?”
  我肯定地说:“有的混,有的混,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吧!”
  我觉得网络写作可以排解她的空虚寂寞,可以分散她的伤感,还能接触不同类型的读者,获得不少快乐,于是便鼓励她。
  晚上,我坐在电脑前构思小说下一步的发展脉络,忽然好友发来视频邀请,抬眼一看,是郑文浩。
  我接受视频邀请,视频那端,郑文浩光着身子坐在我面前,笑兮兮地看我。郑文浩长相很俊,身上有着帅气痞气和邪气的极致融合,是个地地道道的美男。
  望着他那健壮的身体和线条紧致的肌肉,我愣了愣,随即大叫:“能不能穿个衣服!”
  “我穿了,你看!”他站起身,下身只围了条白浴巾!然后拿过一条毛巾慵懒地擦拭头发上的水,“我刚洗完澡,一会就睡了穿什么衣服啊?”然后嬉皮笑脸地坐下。
  我扯了扯嘴角:“什么事啊?”
  他暧昧地眨眨那双大眼眼,一边擦头一边深情地说:“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临睡前想看看你的花容月貌!”
  我做出恶心的表情。
  “冰冰,你怎么还不爱上我?咱们都认识三年了!”
  “认识三年我就要爱上你,那我认识那么多年的人是不是全应该爱一遍?”
  “难道我不够帅不够性感吗?你这是逼我色诱你!”他扔掉手上的毛巾,蓦地又站起身,趁我不备刷地一下抽掉围在下身的浴巾!
  “啊——”我顿时瞪圆了眼,发出尖叫!
  结果他下面穿着一条短裤。
  我一拍桌子叫道:“被你吓死了,你个变态!”
  郑文浩哈哈大笑起来,色色道:“你刚才的表情太搞笑了,哈哈哈,瞧你脸红的,像个小处女,哈哈哈……什么时候你答应我的求爱了,我让你见见我不穿短裤的样子,每天都看就不害怕了!”
  我咒骂一句脏话,差点抓起手边的水杯扬到他脸上去,点了鼠标咬牙切齿地关掉视频窗口。
  然后他又敲我的聊天窗口,会话窗口自动弹出来,“喂,你生气啦?”
  我不理,他又说:“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了!再生气,我就撞电脑了,我撞死了你忍心吗?”
  我回道:“我在构思小说,没事别打扰我思路。”
  “有事有事!”
  他发来一个网址给我,说:“我的文学网站弄出来了,你看看!”
  我点开一看,还真做得有模有样!页面非常美观大方,看起来还挺高大尚。
  我四处浏览了一会儿,称赞:“不错嘛,比我预期的好很多。”
  他又发来视频,兴致勃勃地问:“你喜欢吗?”
  我微笑说:“喜欢。”
  “为了博你喜欢,我可是拼了老命,好长一段时间没睡好觉。”
“什么叫博我喜欢?你自己的网站自己喜欢就好了。”
  他嘿嘿一笑:“未来我们结婚那天,我要把它当做礼物送给你!”
  我一跺脚,狠狠瞪他一眼,骂了句“结你妹”,再次关掉了视频。
  看起来郑文浩是个很色很不正经的人,但其实并非如此。这种人,起初会令你非常讨厌他,但接触久了熟稔了,你会不知不觉接受他,忍受他,并欣赏他。我给他的总结是,开朗阳光颜值高,幽默风趣略风骚。在郑文浩面前,我毫无压力,他是个非常开明亲切地朋友,在他面前我不需要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永远不会跟我计较。我也不会怕他,因为我已经非常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只是看起来放荡不羁,事实上,他很文艺,甚至有点感性,他的文字能让你上一分钟还怒不可遏,下一分钟就潸然落泪,我是他的忠实粉丝。现今在网络上,他已经颇有成就,衣食无忧。
  我们的相识很巧妙,初见在一家网吧。那天晚上我家停电了,而我还要赶稿,便跑到网吧去包宿码字,旁边坐着一个叼着根烟,无聊地打着游戏地超级大帅哥,我嫌弃他烟呛,直咳嗽,就敲敲他桌子,问他:“可不可以不吸烟?”
  他扭头看看我,看看我的电脑,见我电脑上正编辑的文档,掐灭烟炯炯有神地问:“你是写小说的?”
  “嗯。”
  “我也是啊!”
  “这么巧,你在哪个网站?写多久啦?”
  他关掉游戏,打开他的小说页面给我看,我们攀谈起来,就这样逐步认识变成熟悉,直到今天。
  ==
  隔了没几日,郑文浩突然跑到我家,告诉我他在我家对面那栋楼里买了个房。
  我错愕不已:“你神经错乱了,跑到这买什么房?”
  “上次到你这儿,无意中看到那家窗户上贴着卖房广告,就打电话问了问,价钱特别便宜,我认为这里未来很有升值空间,就买了。最重要的是,就在你对面,从那里直接能看到你的房间,到你这转悠只需要走走路,以后我们可以相约在清晨一同逛后面的菜市场。”
  我摆摆手:“不行不行,你这种变态保不准每天拿个望远镜在对面偷窥我,最好离我远点,别到我这来凑热闹了,拿钱打水漂,吃饱了撑的!”
  “钱已经花了,合同已经签了,手续都办利索了,那房在法律上已经是我的了。”
  我很无语,气呼呼地推他一把,绕开他坐在椅子上:“好吧好吧,你买房是你的自由,我管不了你。”
  郑文浩望了望我空荡荡的客厅,叹气摇头:“你这屋子,连个沙发都没有。”
  “我自己过日子,一年到头不来几个客人,不需要沙发,我家有板凳。”
  “正好我那旧沙发不要了,丢了可惜,搬到你这里用吧?”
  接着风风火火,搬家公司把他在那个家的东西全都搬到了这里的新家,搬家工人把他的旧沙发搬到了我家里,摆在客厅正中靠墙。搬家之后,他求我去给他的新家大扫除,我到他那帮他收拾东西,打扫卫生,忙活了整整一上午。



第三章惊鸿一瞥
  翌日,郑文浩又拉我去购买新家具。
  郑文浩开着丰田轿车载我慢悠悠行驶在长安路,往商业中心地带的家具城去,街上行人如流水,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地段热闹地围了好几圈人,举目望去是一家大酒店隆重开张,那栋大酒店早在几个月前就在精致打造装修,每次坐车路过,都能看到它的建设,现在已经出落得十分气派,名字叫帝王大酒店,光名字就够霸道。这么大规模的酒店,绝对非一般人开得起。
  帝王大酒店外面在热烈地举行开张仪式,郑文浩把车开到酒店附近不远,大概距离不到一百米,我们找了一块停车位置泊好车就下车了,也走到人群边上看看热闹。
  喜庆隆隆爆竹声中,一排人物已经在酒店门前整齐庄重地站妥,一位红光满面的女司仪在后面主持,一一介绍了到场人员的身份地位,并奉上简短的恭维。令人吃惊的是,在那一排人物中不但有各路老板商人出席,政府人员莅临视察,还有明星捧场。

  “好大的气势!帝王酒店的老板不是一般人啊!”我啧啧称叹。
  “废话,你知道开这个酒店的人是谁吗?”
  “谁啊,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几个有钱人!”
  “孟平州啊!孟平州你知道吗?”
  我心底咯噔一下!
  “孟平州?”我愕然。我摇头说:“听说过,不了解。”
  郑文浩抬手往台上指了指,“就那个正走到一排人正中间主位的那个,西装笔挺个子较高的,看见没?就是他,这个人可了不得,做餐饮行业起家的,现在的产业除了餐饮还包括大型连锁商场和房地产,超级有钱,才三十五岁,已经身价百亿了!帝王大酒店全国连锁几十家,这么快又在这开了一个分楼,抛开酒楼不说,光这地皮就够小老百姓花十辈子!”
  我的目光马上投掷到人群正中央,看到了那个人!
  那就是孟平州?
  那人个子很高,比他身边的人都高一点,目测一米八以上,身着一袭正色西装,体态修长,但看起来有点瘦,而他的样貌,在我的视线一触碰到他那张沉静的脸孔时,我听到自己的心脏砰地一下,有所惊动。
  我激动地拨开人群,跑到了人群前面,更仔细地盯着他!
  一个引人注目的男人,浑身所散发出周边人不可比及的高贵气质,再配上俊拔的五官,是一个多么令人动容的存在。这样的一个男人,用帅字来形容是远远不够的,也不恰当,实际,他的相貌并没有那么帅,但只惊鸿一瞥,足以深入人心,荡起层层波澜,至少我的情绪止不住荡了那么一下,也许是潜意识作怪。
  原来余晴死去活来爱的是这样一个男人,爱到痴迷的地步,似乎是有道理的。抛去他那万贯家产和卓越的社会地位不说,单凭那出色的形象气场,余晴当初会忍不住选择跟他水乳交织,似乎是有道理的。有几个女人能抗拒得了如此财貌双全并与自己有过水石相激的露水情缘的富贵男子?也许在缘起的那一刹,余晴就已经为之倾尽芳心了。
  现场热闹非凡,司仪宣布:“吉时到了,现在我们有请孟平州先生率先剪彩!”
  摄像人员在摄像,一些记者把镜头全部对准他们猛拍照,孟平州接过员工递给他的剪刀,在一片叫好声中带头剪断红带,接着整排人一齐完成使命,下面的人鼓起热烈的掌声。然后,那些人纷纷与他合影。
  画面中的孟平州对大家客气地露出笑容,然而那双眼睛,却深沉而略显疲劳。
  除了别人搭讪寒暄,他基本不怎么说话,并没有像很多开业典礼上的老总们那样,神采飞扬慷慨激昂而又长篇大论地致辞,神态中有着波澜不兴的淡漠。
  估计是太有钱了,早已对各种场面司空见惯,不需要兴奋了。
  很快,他就在群众的观望中退场,接下来的舞狮表演等将整个活动推向高潮。
  直到他离去的背影从我面前消失,我还在怔忡,郑文浩用力拍了我肩膀一下,“发什么愣,看他看得这么起劲?犯花痴啊!”
  我才回过神,垂头闭了闭眼,懒懒地说:“看看而已,无聊。”
  他撇撇嘴,好笑道:“这么多人,还费劲巴拉挤到前面来,真有瘾,人家开业你兴奋个什么劲?”
  “走了走了,去家具城。”我转身又挤出人潮。
  我和郑文浩到了家具城,把所有店面都逛了一遍,郑文浩购置了一面衣柜和一套桌椅,还买了一套新沙发,一张大床,整个过程中都不断问我,你喜欢哪种?你喜欢哪个颜色?最后全部按照我的意见来,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我说的只是个人建议,你真的喜欢吗?”
  “你的审美不错,跟我差不多。”
  悠哉地说着,他付了款。
  “换个住处而已,弄得跟住新房似的!真是有钱没处挥霍!”
  “旧家具放在老房子里,以后租出去就给住户用了。你要是想要,我都送给你?”
  “谢谢不用,你还是给租户用吧。”
  陪郑文浩劳碌一个上午,下午我回家码了一下午小说,我要争取在一个月内把手头这部小说完结。六点钟时候,郑文浩打电话要跟我一起吃晚饭,让我跟他去楼后面的菜市场买菜,兴致高涨地说是要来顿烛光晚餐,做一桌大鱼大肉庆祝今天正式在这里安家,和我成为邻居。这家伙还真有瘾,一早就准备好很多红色的蜡烛,环绕在餐桌正中央呈一个心形,还拿出他收藏的水晶酒杯,斟上葡萄酒,偏要跟我畅饮。
  一切就绪后,他关了餐厅的灯,房间只剩下通明的烛光,我们对坐在桌前,他举杯道:“来来来,先喝一口再吃!”
  我嗤之以鼻道:“好端端的喝什么酒,还弄些破蜡烛,小题大做。”
  “难道你不觉得生活就是需要点小浪漫做调剂吗?快快快,碰杯啊,尝尝我的葡萄酒怎么样!”
  我拾起杯子跟他碰了下,啜了一大口酒,味觉一阵舒畅,赞道:“嗯,挺好喝的,入口特别有回味。”
  他破有成就感地说:“好喝吧,这可是我自己制的葡萄酒。”
  “好有闲情逸致啊。”
  “葡萄酒美容,你喜欢我以后可以专门为你酿制!”
  “不必了,劳您大驾。”我放下杯,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送入口。
  他逗趣地盯着我,又不正经地伸过来他长长的手臂,拉过我的左手说:“冰冰,你要是做我老婆,我保证让你延年益寿,长生不老!你看我,这么英俊潇洒,我对美容和养生也是颇有研究的!”
  我抽出手,不以为然:“我对做天山童姥不感兴趣。”
  郑文浩做出受伤的样子,欲求不满地念叨:“要怎么样你才肯答应做我的女人呢?我已经什么招数都使用了,就差色诱你了……”
  “行了行了,再这样我撂筷子走人了。”
  他马上闭嘴,换上正经神色,老实吃饭。
  吃完晚饭,我没有多停留,又去余晴家看她,吴政也已经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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