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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仙-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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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净慈寺的正殿,方慕南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这座大雄宝殿的不同。这并非只是这座殿比别的殿更大、更雄伟这种直观上的外观视觉差异感受,还有他神念上的感受。他能够感觉到这座殿中传来强大的法力波动,这是信众的愿力所凝聚,还有净慈寺僧众日夜持咒的加持之力。

所谓愿力,便是信仰的力量,这也是一种精神力量,可以转换为法力。佛门的修行,便多有需借重众生的愿力。信仰的力量是很强大的,一个人信仰的力量很小,但许多人合起来的力量便非常大了,哪怕再弱小的生命,也能够提供信仰,产生愿力。这便是佛家所说的所谓普渡众生,凡是生灵,佛门都希望能够将其渡化,产生愿力。越强大的生命,其产生的愿力越大;信仰越坚定者,其愿力也越大。

愿力对佛门来说,是很重要的,佛、菩萨都是靠众生的愿力来供养。信众越多者,那这位佛、菩萨的力量便越强大。如果没有愿力,那佛国都要崩埸。不过这也不是必然,强大的佛、菩萨都不是靠愿力来生存,自身的力量也非常强大。但如果断了愿力,必然也会丧失掉很大一部分的力量来源。

对许多神灵来说,也需要这种力量。信众越多,集结的愿力越大,那这位神的神力也越强大。

西方外道的神便是这样一个典型,在某一时期内,是神权统治一切,任何人都必须信仰上帝,如果不信,那便是无信者,跟异教徒、渎神者一样,是要被拉到火刑架上烧死的。这种手段,简直是强制性的掠夺信仰。而为了信仰,其教众更是发动了多次圣战,扩大信仰,收掳信众,被占领的土地人民都必须入教成为信徒,不信者便是死。这种行为,还被他们美其名曰,“把神的光芒,撒遍每一片土地”

相对来说,佛门招揽信徒,收集愿力的手段便要温和许多。看起来信不信由你,没什么强制,以讲解、感召、劝化为主。但这只是看起来,实则是佛门的手段、法门高明,不需要去用外力的强制,而是胜在精神层面上的。

真正有修为的高僧,开坛讲一次经,便能让成千上万的人成为信众;佛光一照,便能让杀人如麻的屠夫也能立即放下屠刀,受到感召皈依。若是佛、菩萨来施为,那更是一开口,便能够让数千万、数万万、上亿的生灵都要立即心甘情愿的皈依受戒。所以,佛、菩萨们是永远不缺乏愿力的。但这种东西,也是永远多多益善、来而不拒的。

大雄宝殿内,诸多愿力凝聚,还有僧众无数日夜的持咒加持之力,让这座大殿都产生了强大的法力。这法力的中心,是殿中那尊高大的释迦牟尼佛像,整个殿中也都充斥着,连殿外也有弥散,让人一近前甚至一瞧见,便能感到这座大殿庄严宏大无比,让人不由的心向往之。如果是站在殿中,那更是忍不住地便想要膜拜、信仰,完全地不由自主、发自心中,只觉得真地感受到了佛的伟大、慈悲,让人折服。

如果有修士以观光望气之术或法眼去看,便能够瞧到殿中佛像佛光莹然,整个大殿佛光弥漫。正是这种佛光,才会让人有那种不由自主地跪拜、信仰之感。这佛光也是由信众的愿力和僧众的加持之力形成,佛光普照,让人不由自主地跪拜贡献愿力,而愿力又更加强了佛光,感召更多的人,两者相辅相成、相互叠加,不断地加持强大。

方慕南就曾经以观光望气之术,在某个夜晚于西湖对岸自家的小区楼顶观望过净慈寺,便见到净慈寺佛光冲霄,传递到某个空间中去。

他也有去观望了抱朴道院,但抱朴道院却没有什么光芒冲宵,只有人在夜晚修炼之时接引天地元气偶尔产生的灵光。抱朴道院中,也没有什么信众的愿力凝聚。

道家的修炼,更多的是靠挖掘自身与借助天地之力,没有什么凝聚众生愿力的。不过道家积善派中,也有些类似的法门,不过却也与佛门不同,与西方外道则更不相同。

大雄宝殿中佛光普照,但对方慕南与白羽裳二人而言,自然是全无什么影响。其实这佛光中所含的普渡、感召之力也并不怎么强大,便是普通人中意志坚定或精神力稍强的人,也都可以抵抗。也没有长时间的持续效果,只要离开佛光的范围后,便不会受到影响了。

究竟原因,乃是因这佛光是自发普照,自我运行,没有人去主持。若有人主持,再针对性地施为,那效果会强大许多。但那样一来,若弄到许多人都被立即感召,哭着喊着要出家当和尚,却也不大好,会造成很大影响,也会招来不少的麻烦。现今讲究科学发展,这些东西都是要隐于其下的。现在这种程度,就可以了,不必太过。

方慕南与白羽裳并没在大雄宝殿多待,随便转了转,便出殿前往位于大雄宝殿西侧的济公殿。

济公虽是在灵隐寺出家,但后来却是长驻净慈寺,大部分时光也都是在净慈寺渡过,直到在净慈寺圆寂。留传下来的有关济公的传奇事迹中,很有名的“古进运木”一事便是发生在净慈寺中。如今济公殿前便有运木古井一口,只是究竟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一口,却不知道了。听闻虽曾几经修浚,但始终还是原来那口。

济公殿中也有诸多的愿力凝聚,因济公的事迹流传甚广,而且脍炙人口、颇得人心,所以游济公殿的人非常多。这一处的香火是仅次于大雄宝殿的,甚至还有过之。只是因非正殿,不是僧众集中修持的地方,没有僧众无数个日夜的持咒加持之力与愿力,故而这座济公殿的愿力与佛光,才有些不如大雄宝殿。

传闻,济公圆寂后留下的舍利子也是在净慈寺中,只是却并不见净慈寺拿来供出,故而这也一直只是个传闻。不过,方慕南在去年钱塘大潮中见识过济公留下的那把宝扇后,却认为这传闻应该是真的。只是这位颠僧的舍利子,应该也是如同那把宝扇一样,或有什么奇用,是秘密保存的,而不是拿来供俗人瞻仰的。

游过济公殿后,又四下转了转,方慕南最后才带白羽裳去看那口敲响南屏晚钟的大钟。安置大钟的钟楼,就在净慈寺的大门旁不远,他们由内而外,从后面游来,故而这里却是最后游览的。这也是他们游净慈寺的最后一景,看过这口钟后,便要出净慈寺,奔雷峰塔。

现在的这口钟也是八十年代重修净慈寺时重新铸的,而且还是在日本佛教界的捐资相助下重铸的。净慈寺乃是日本曹洞宗的祖庭,八十年代重修净慈寺时,日本曹洞宗得知,为报答祖庭恩德,捐赠三千万日元由中方重铸大梵钟一口,作为中日佛界友好的纪念。

重铸的这口钟高…六米,直径二点三米,重达一万公斤,造型古朴,钟外铸刻有《妙法莲华经》的**六万八千字,每敲一下,余音达二分钟之久,十分浑重动听。这口钟是按照明代时的钟所铸,大小、重量皆相等。

南屏晚钟此前最重最大的钟便是明朝洪武年间,住持夷简修葺寺宇重建钟楼时,以旧钟较小,积铜二万余斤(一公斤等于二斤,也就是一万公斤了)重铸的大钟。

清朝末年,铜钟在战乱中消失。现在这口钟铸成前,南屏晚钟已绝响近百年。铜钟铸成后,中日佛教界人士四百多人欢聚净慈寺,举行隆重的大梵钟落成法会,敲响了一百零八记雄浑有力的钟声。

这次日本的佛教交流团是由日本的天台宗与分支日莲宗所组成,来华也是主要与中国的天台宗交流,而曹洞宗乃是禅宗的分支之一,故而净慈寺虽是日本曹洞宗的祖庭,这次却未同来。

现在的净慈寺,是天台宗的寺院道场。但历史上,净慈寺并非一直都是天台宗所掌,也曾多由禅宗所掌,是最近几十年来,才由天台宗所住持。

方慕南一边向白羽裳作介绍,一边带白羽裳登楼赏钟。赏看一番,照相留念后,二人便出了净慈寺。“南屏晚钟”的碑亭却是在净慈寺外,二人进寺前便远瞧了几眼,这时出寺却也仍是只瞧了几眼,没有近前,便直奔往对面的雷峰塔。

这座碑亭,方慕南却是打算放到傍晚重游时再往近赏。到时,站在南屏晚钟的碑前,听着南屏晚钟的钟声,看着雷峰夕照的美景……

第五十章雷峰塔敢为佳人舍命否

第五十章雷峰塔敢为佳人舍命否

雷峰塔建于南屏山的支脉夕照山上,因古时有雷姓人家居于此,故称雷峰,雷峰塔的名称也是由此而来。雷峰塔与净慈寺一样,都是由五代时的吴越王钱弘俶所建。净慈寺建于前,雷峰塔建于后,雷峰塔建成只一年后,吴越便灭国了。

据说,钱弘俶是为庆祝他宠爱的一位妃子黄妃得子而建,因此塔落成后,初名“黄妃塔”或“皇妃塔”,又因位于西关外,为砖石所造,又称作“西关砖塔”。后来吴越灭国,人们便渐以地名之,称为“雷峰塔”。建塔的原因还有说是钱弘俶为祈求吴越国泰民安所建,但建成一年就遭灭国,实在有点儿讽刺。不过近年又考究出钱弘俶建塔的真正原因,是为了供奉后来雷峰塔倒塌,地宫显露后从中起出来的如来佛祖的佛螺簮发舍利。

钱弘俶此人国王做得不怎么样,但却毕生崇信佛教,他为吴越国王时,在境内广种福田,建造佛塔、寺庙无数,着名的六和塔也是这位吴越王所建造。在风雨飘摇的五代乱世,他不思治国强国,却是总为信佛之事而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不过,这位亡国君主却在佛教中享有很高的声誉,被誉为五代末叶佛教衰颓时代的大护法。他即位后,奉天台德韶为国师,执弟子礼。又从永明道潜受菩萨戒,自号慈化定慧禅师。他欲学天竺阿育王造塔,乃以铜铸八万四千小宝塔,中纳宝箧印心咒,广行颁施,总计十年完成,这些小宝塔甚至远传至日本。他还为复兴天台宗,遣使赴日本、高丽等地,求取天台宗典、论疏,致令天台教观盛然而起。

“……这就是立场与出发点的不同,从佛门来看,钱弘俶自然是为他们做了好事,大力推广佛教,又建了许多寺庙、佛塔,这个佛门的大护法当之无愧;可从吴越国的百姓与臣子来看,钱弘俶就不算一位好的君主了;从做帝王上来说,他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站在雷峰之上,仰望着高耸的雷峰塔,方慕南又向白羽裳大发着自己的评论,很有些指点江山、纵论千古的气概,连身上本来的懒散气都有些消散了。他稍顿舒了口气,转头伸手遥指向对面西湖北岸宝石山上的保俶塔,道:“那座保俶塔,据说是钱弘俶当朝时深得民心,百姓虑其不永,筑塔于宝石山上以保之,塔名因此而得,故称保俶。这个说法,我却是不信的。其实这座塔的始建年月一直并无定论,还有说是建于吴越太祖钱镠时期的,那可就跟钱弘俶没什么关系了。”

一湖映双塔,南北相对峙。南山的雷峰塔与北山的保俶塔一南一北,隔湖相对,有“雷峰如老纳,保俶如美人”之称。不过那是指古时的雷峰塔,而非眼下这座。

雷峰塔在明朝嘉靖年间,曾遭入侵东南沿海的倭寇纵火焚烧。灾后的雷峰塔仅剩砖砌的赭色塔心,通体赤红,一派苍凉、凝重风貌。“雷峰如老纳”便是指这遭过灾劫后的雷峰塔,乃明末杭州名士闻启祥的评语,谓“湖上两浮屠,雷峰如老衲,保俶如美人”。

此后到清朝时期,雷峰塔一直以裸露砖砌塔身呈现的残缺美以及与《白蛇传》故事的关系,而成为西湖十景中为人津津乐道的名胜,连康熙、乾隆二帝也多次前来游览和品题,雷峰夕照名播遐迩。

清雍正年间成书的《西湖志》赞美雷峰夕照的景色曰:“孤塔岿然独存,砖皆赤色,藤萝牵引,苍翠可爱,日光西照,亭台金碧,与山光倒映,如金镜初开,火珠将附。虽赤城枉霞不是过也。”

清朝末年到民国初期,民间盛传雷峰塔砖具有辟邪、宜男、利蚕之效,因而屡屡遭到盗挖,塔基削弱。当局为保证古塔景观,曾筑墙护塔,但盗砖者仍屡禁不绝。民国十三年九月二十五日,雷峰塔终因塔砖盗挖过多,又年久失修,加以塔址附近汪庄造屋打桩引起的巨大震动而轰然倒坍,部分塔砖中秘藏的《一切如来心秘密全身舍利宝箧印陀罗尼经》经卷面世,但“雷峰夕照”的胜景却从此名存实亡。

现在的这座雷峰塔,是两千年开始修建的,至零二年十月方才建成。修建之初,曾对倒塌废墟进行清理,并发掘了地宫。地宫的入口就位于塔心部位,距地面约一丈,入口用一块一千五百斤的巨石密封。地宫中出土了铁舍利函(内有装置佛螺髻发的金涂塔一座)、龙莲座释迦牟尼鎏金铜佛像、铜镜、玉人等六十千珍贵文物和数千枚“开元通宝”古钱币。

雷峰新塔建在旧塔的遗址之上,保留了旧塔被烧毁之前的楼阁式结构,完全采用南宋初年重修时的风格、设计和大小建造。同时,对雷峰塔遗址保护设施的内在功能和外观形象加以适度的延伸和合理的拓展。

新塔由台基、塔身和塔刹三部分组成,通高七十一米,其中台基为九点八米,塔身高四十五点八米,塔刹高十六点一米。由上至下分别为:塔刹、天宫、五层、四层、三层、二层、暗层、底层、台基二层、台基底层。台基以下两层包括地下一层,平面呈八角形。台基周边,装饰有汉白玉雕制的石栏杆,台基以上,塔身耸立,外观八面五层,其中第一层内部实际分上下两层,只是外观上檐屋面较高,呈现为一层。

各层的屋面都覆盖铜瓦,每个转角处设铜斗拱,飞檐翼有下悬挂铜制的风铃。这座塔也是古今中外采用铜件最多、铜饰面积最大的建筑,仅在铜一项的花费上就需二千万元,栏杆、装饰、瓦、脊、柱等都采用铜制。铜瓦虽为铜制,却呈青铜色,与陶瓦非常相像。而且都是通过螺丝相互吃紧,不会像陶瓦或琉璃瓦那样易脱落。

方慕南与白羽裳在外面仰望观赏了番后,便开始登塔。进入后,自是先游底层。底层便是被保护起来的雷峰古塔的遗址,整个遗址区被玻璃包围着,游人可以在外观看,以防止氧化和人为破坏。在台基二层,便可以透过玻璃看到遗址的模样。

看过古塔遗址,白羽裳拍了几张遗址照片后,两人便继续上游。底层的上层是暗层,暗层全无门窗,《白蛇传》的故事被分成六大块立体场景展陈其中,此外还设有“捐赠建塔纪念墙”。二层是展示有铜版线刻壁画“吴越造塔图”,三层是雷峰塔历代诗文佳作,四层是当今西湖十景的彩绘壁画。

五层便是穹顶,内壁辟有二千零二个塔龛,每个龛内安放着一座小金涂塔,穹顶和梁上均为铜质金或贴金。穹顶设有天宫,藏有雷峰塔重修记、新塔模型等,以求传诸后世。最顶的塔刹则纯是装饰之用,为实心贴金,内里并无空间可让人登临。

从二层到五层,每层都有外挑平座,平座设栏杆,绕塔而成檐廊,可供游人登塔赏景。方慕南与白羽裳登临塔顶,站在五层的外观平座上放眼望去,但见西湖山水美景和杭州城市繁华尽在眼中。作为西湖南线的制高点,在此极目四眺,碧波荡漾的西湖、秀美端庄的汪庄、初见轮廓的南线景点、绿意葱笼的湖心三岛,全部都一览无余。

两人沿檐廊绕行一圈,四下远眺赏景,只觉水天空阔,山青水秀,瞧来让人心旷神怡、悠然神往。两人不由在此贪看多时,留影多张。

方慕南以背部懒懒倚靠在栏杆上,双臂张开扶在栏上,全凭着栏杆的支撑,背后便是数十米的高空,畏高的往下瞧一眼都觉晕眩,他却全不知危险,对栏杆的质量显得十分信任。他这个姿势,整个重心都倾压在栏杆上,又是背向着,若是一个不慎,都有可能后翻跌下去;要是栏杆忽然断裂,那就更是糟糕之极,连站稳自救都是不能。

这样危险的姿势,让旁边不少游人瞧着都觉有些心惊。方慕南却倒是显得颇为惬意,微眯着眼,仰头懒懒看着塔顶的塔刹反射的金光。旁边的白羽裳却也并不劝阻,任由他这样站了不短的时间。

“啊”

高举双臂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张口打了个哈欠。方慕南道:“午后总是让人犯困,我这会儿真想睡上一觉”

白羽裳笑道:“那我可真是抱歉,耽误你午睡了”

方慕南道:“舍命陪美人吗,人家为了美人命都可以不要,我牺牲点睡眠时间,实在不算什么”

白羽裳笑问:“那你愿意为我舍命吗?”

“这个,有什么回报吗?”方慕南知道白羽裳是玩笑之问,便也玩笑着讨价还价。

“你想要什么回报呢?”白羽裳眼波柔媚,温婉含笑地问,眼神中似还隐含着某种暗示,让这一刻的她显得分外地动人、诱人,让方慕南有忍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那点躁动,方慕南也故作带着点暗示的暧昧笑道:“说来恐怕唐突然佳人。”

他忽然想起临出门前小青嘲讽他的那句话,“你以为人家会给你投怀送抱啊?”他当时嘴上不服地回以那也说不定,但心里知道其实并无可能。但现在的情况,却似乎有那么点意思,这让他心里有点自得的同时,也不禁有些提高警惕,不知道白羽裳如此这般是想要做什么。而因为白羽裳也是修士的身份,更让事情会充满不可知与难以预料的变数,也让他难以揣测到白羽裳的目的。

“是吗?”白羽裳略有些调皮地笑笑,俯望下面的西湖,道:“我能回报给你最大的期望,无论你想要什么。当然,也要你真的肯为我舍命。”

说罢,转过来望向他,瞧向他眼中深处地与他对视着。

第五十一章暴露了也

第五十一章暴露了也

“我肯。”

方慕南的目光也瞧进白羽裳眼中的深处去,微笑答道。

“好啊”白羽裳露出欢欣,手指栏外,以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语气道:“那你从这里跳下去”

“呃……”方慕南有些错愕,左右瞧了瞧,却道:“这里人太多了,等没人的时候,我再跳给你看。”

他没说敢不敢跳,也不担心跳下去会不会摔死,却只是以人多为借口。因他知道,这点儿高度,以他初关仙术修成、脱胎换骨后的身躯,哪怕不施展任何护身的法器、法术,甚至真气,他跳下去也会安然无恙、毫发不损。也正因为此,他才敢以这般危险的姿势背倚栏而站,这便是所谓“艺高人胆大”。若放在未曾修炼以前,他绝不敢这般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白羽裳也知道方慕南跳下去不会死,只在于他肯不肯跳,故作嗔道:“你刚才不是说肯吗?”

方慕南道:“我是说肯,但不是现在跳。我觉着跳楼,嗯,跳塔这种事挺傻的,现在人这么多,要是再有哪个手快拍了照片发到网上,那我就丢人丢大了。我要是发傻,那就只傻给你一个人看。”

“真的?”白羽裳转嗔为喜。

“真的。”方慕南随口下着保证,心里却并不当真,只觉着白羽裳这般,是在玩笑,以及还有对他的一点儿试探。

其实两人对彼此的身份都是心知肚明了,方慕南不知道白羽裳还想试探他什么,或者是要试探出他的修为,或者是要试探出他的门派吧?离开栏杆直起身来,方慕南转头望了眼下方,道:“好了,我们下去吧,还有几个景点要游呢”

白羽裳点点头,转身先行,往塔内而去。

方慕南随后跟上,走到就近通往塔内的一处入口时,忽然迎面遇见四人正从塔内走出来。瞧到这四人,方慕南不由面色一变,暗道了声“糟糕”

从塔内迎面出来的这四人不是别个,正是今早曾到过他小区查探昨夜海伦娜之事的诸葛靖荣、欧阳云飞、柳云鹏、李静凝四个。其中李静凝是关键,因为这位清静派的女弟子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却是既见过他,又知晓他同样是名修士的。眼下这般一撞见,那他一直刻意隐瞒的修士身份立遭告破,完全暴露了。他却不知,在与唐诗语同吃午饭的闲谈相聊中,四人已经抓到了他的一个破绽,对他修士的身份已然有些猜测到了。现在两边撞见,也不过是证实了。

方慕南并不知道,在此之前,他修士的身份已然在四人眼中有点儿小暴露了。现在这大暴露,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只是赶早不如赶巧,这就给撞见了。早知道四人也会来游雷峰塔,方慕南一定绕着走。

在稍许的抱怨与慌张过后,方慕南又重新镇静了下来。虽然他一直想游离在这个圈子之外,但既然已经踏上了修行路,那就已然是这圈子中的一员,早晚也会被圈子中的其他人知道。这点,他其实也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早与这么的有点突然而已。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从没想过能够隐藏终生,何况还是面对修士这类神通广大之辈。欧阳云飞的妹妹姗姗也知道他修士的身份,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告诉欧阳云飞这位哥哥。他们兄妹俩的姑奶奶欧阳玉冰也知道,只是这位冰魔女有没有告诉过旁人,方慕南就无从得知了。总之,他的这层身份早已是悬着了,迟早得露。

“阿南”柳云鹏与欧阳云飞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方慕南,十分惊讶与意外,异口同声地喊出。在上海唐诗语的生日宴上,柳云鹏和欧阳云飞曾与方慕南和沈醉在开宴前聊过不短的一段儿时间,因为和柳云鹏从小是玩伴儿的关系,在柳云鹏的说合下,方慕南与欧阳云飞也算是交了朋友,开始互称了名字。

诸葛靖荣并不曾见过方慕南,在柳云鹏和欧阳云飞开口喊出“阿南”后,他才立即猜到眼前这相貌英俊却气质懒散的男子是他们之前谈论过的方慕南。心想他们可真有点儿说某人,就遇某人。

四人中最为惊讶的则非李静凝莫属,李静凝虽然还未曾修成初关仙术,不能够做到凡事都过目不忘,并记得巨细无遗,但所修功法也有增强记忆之效。何况去年在上海遇见方慕南捉妖又与其一番追逐之事,也才过去还不到一年。且这件事对她来说,并不是寻常的一件小事与凡事,而是记忆深刻之事,便是再过上个十年二十年,她也不会轻易忘却。

正因为记得清楚,所以她瞧到方慕南后立即就认了出来,当即便十分惊讶与意外。但这份儿惊讶还未过去,又紧接着听到柳云鹏和欧阳云飞二人喊其“阿南”,才知道原来他竟然就是方慕南,是自己去年在上海曾经追过的那人,自是惊讶与意外更甚,差点儿就要忍不住惊呼出口,但也是不由两眼圆睁,双唇微分。

在她总是一惯冷冰冰,万事都难动玉容的脸上显露出这种表情来,可见她惊讶之甚。这让颇知她性格的诸葛靖荣注意到她的表情,都不由有些意外。看她样子,显然也是认识方慕南的,而且还显得完全没想到是方慕南,着实奇怪。忽然想起李静凝去年曾向他说起过的一件事来,诸葛靖荣在转眼瞧向方慕南时也不由有了些惊讶,打量方慕南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索。

“云鹏,云飞”方慕南微笑着开口向柳云鹏和欧阳云飞打招呼。在那日唐诗语的生日宴上,柳云鹏不但让方慕南和欧阳云飞拉近了关系交朋友,互称名字,也让方慕南不必再用小时的称呼叫他“柳表哥”,也直接叫他名字就行。

转头看向尚还惊讶着的李静凝,方慕南向她微笑颔首。他知道李静凝的名字,但却打算李静凝若不开口认他的话,那他便也装作不识识地胡混过去。这个微笑颔首的打招呼方式在面对陌生人时一样可用,李静凝若认他那就当作是旧识的,若不认那就当作是向陌生人的。为免引起特别,他紧接着也转向诸葛靖荣微笑颔首,打了一个同样的招呼。

第五十二章境界

第五十二章境界

“真是巧啊”方慕南向柳云鹏笑道:“早上你给诗语打电话时,我就在旁边呢,知道你今天也会带朋友来杭州玩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

他的口气就像是平常在街上偶遇了一位朋友般自然随意,也有着意外之喜和对待朋友的热情。同时,也完全是以普通人的身份为出发点。虽然已经暴露了,但如果对方不当面揭穿,那他也绝对不会主动承认。就跟与白羽裳一样,大家就互相装着吧,反正他绝对不会先去挑明。

“呵,是啊,真巧”柳云鹏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笑着回应。

在中午与唐诗语吃饭相聊中,他也知道方慕南昨天有一位大连的网友过来杭州旅游,方慕南也是要去作陪兼导游的。他这次来杭州,名义上向唐诗语说的借口,也是陪两个朋友来游玩。中午请唐诗语吃过午饭,从唐诗语那里知道事情的所有经过与始末后,他们的正事也就忙完,左右无事,大家便到西湖边上的景点转转,放松散心。都是在这些景点中转悠,两方在这雷峰塔上偶遇撞上,固然是意外,但想来却也在情理之中。

“你请诗语吃过饭了吗?”方慕南问道。

柳云鹏道:“请过了,吃饭的时候我们还谈起你呢,没想到这会儿就遇上了”柳云鹏也不知道是否现下就该向方慕南摊牌,直接了当的问他究竟是不是名修士,昨晚的事情他又有没有参与?

柳云鹏还不知道旁边的李静凝就直接以修士的身与方慕南见过并曾打过交道,李静凝也未曾把去年的那件事告诉过柳云鹏,欧阳云飞也未曾说及。而柳云鹏与欧阳云飞因没想到会在此撞上方慕南,刚才都只顾自己惊讶了,也没注意到李静凝在瞧到方慕南后的表情变化,比他们两个都还要惊讶。

这会儿李静凝还没有开口证实,柳云鹏对方慕南修士的身份也只止于他们先前因唐诗语透露出的疑点而进行的猜测。但就是这个猜测,也十有八九说明方慕南是了,而且他们早上在方慕南家的小区中遇到的那道神念,也很有可能就是方慕南的。

“是吗”方慕南笑笑,却没有问柳云鹏与唐诗语谈论他什么,只接着介绍自己身边的白羽裳,道:“既然你们谈起我,想必诗语跟你们说过了,这位就是我大连的网友,叫白羽裳。别看她年纪轻轻,可是大学讲师呢”

接着向白羽裳介绍柳云鹏,道:“这位是诗语的表哥,柳云鹏,亲的。”又指向欧阳云飞,“这位是诗语的表弟,欧阳云飞,远房的。他们两个也是表兄弟,亲的。”他又接着转看向诸葛靖荣和李静凝,这两人他都认识,但却故作不认识,故而没再做介绍,表现得不知道两人的姓名。

柳云鹏与欧阳云飞不禁对方慕南向白羽裳对他二人作的介绍有些好笑兼苦笑,方慕南的介绍是没错了,不过就是有点那个。他们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反正就是挺让人感觉没奈何的。但见方慕南先介绍了自己的朋友,又瞧向了诸葛靖荣和李静凝,柳云鹏也只有忙作介绍。

“这两位便是我电话里提起的那两位朋友”柳云鹏先指着诸葛靖荣道:“这是诸葛靖荣,是武侯诸葛亮的后代。”他点出了诸葛靖荣的这一层身份,是向方慕南作一个打底与试探。若方慕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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