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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是你老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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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肚子里又憋什么坏水儿呢?”
楚辞打开陶罐,有些嫌弃地闻了闻,“没什么,让她吃点苦,然后乖乖回家。”
杜雅言在陆府得了红疹,全身肿痒难耐,尤其是脸上,宛若毁了容。大夫诊治后表示并无大碍,只消红疹褪下去,便可恢复。
她却是无半分颜面留在这里,任谁都不想顶着一张毁容脸,待在心爱之人的眼皮下。她乖乖地回了杜府,楚辞终于不用再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但他没想到,此举会给他招来祸端。
陆安安写给穆离的书信,一直没有回音。她想,她已经明白他的态度。她做不到死缠烂打,于是这段时间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淡化穆离在她心里的存在。
人生第一次的心动,还未开始便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陆安安想来也觉得有些可笑,但她并未后悔。
五六仙女在感情上都受到创伤,楚辞这个当“哥哥”的,在老太君的委托下,带着妹妹们去郊外踏春赏花。
春回大地,入目之处皆是深深浅浅的绿,花苞初绽枝头,城郊碧游湖畔,疏影横斜,暗香浮动。踏春之人,不在少数。
春风拂面,花草摇曳,陆安安和陆宁宁偶遇几个熟识的结伴郊游的世家小姐,正在湖畔的草地上闲聊。
楚辞紫蔚带着陆朵朵坐在小树林旁的凉亭里休息。
“四哥,我想去花丛里捉小虫。”陆朵朵牵着楚辞的手摇了摇,眼睛盯着小树林旁的野花丛很是兴奋。
陆朵朵的兴趣爱好一直很奇怪,捉虫子、蟋蟀、蚂蚱、青蛙等等研究,一直是她最大的爱好。若是放在现代,楚辞想她将来能成为生物学家也不是不可能。
本着鼓励小朋友坚持兴趣爱好的原则,楚辞欣然同意了她的要求,嘱咐道,“只能在这里,不能乱跑。”
“知道了。”陆朵朵小手一甩,兴奋地奔往花丛。
楚辞看着她的背影失笑,微一偏头,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他瞧见一个眼熟的身影。
他推了推紫蔚,紫蔚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目光往下扫了一眼,诧异挑眉,“怀孕了?”
楚辞有些不愤,“陆宝宝的身体也太菜了,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大叔!”
他们看见的正是有了身孕的绿宛,此时正由丫鬟陪着,就在他们的左前方观赏茶梅。
“她和赵大人在一起了?怎么没听说他们成亲的事儿?”
“也许没有成亲吧。”楚辞盯着绿宛的肚子,撇了撇嘴,“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有娃了,瞧她肚子的大小,也就两三个月的样子,难不成就是他们打分手/炮那次怀上的?”
听着他嫉妒羡慕恨的语气,紫蔚扶额,“你管别人什么时候怀上的做什么?”
“我只是不服!”楚辞郁闷得不得了,“咱俩也是那时候开始的,为什么我不能当爸爸!”
“幼稚!”
紫蔚盯着绿宛看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又安慰他,“没准儿孩子不是赵大人的,所以别太难过。”
“。。。。。。”他强调,“该难过的是陆宝宝陆宝宝陆宝宝!”
紫蔚懒得跟他辩驳,摸了摸下巴,“你说孩子是谁的?古代的女人不是很注重未婚先孕这种事情吗?你看看她,赏花赏得多淡定!”
“她脸皮厚!”楚辞做出总结。
两人一直盯着绿宛看,就算是木头人也有了感觉,绿宛回眸,就见凉亭的长凳上坐着两个人正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她也眯了眯眼睛,看清后,把头扭了回去。
“我们的目光是不是太赤/裸了?”楚辞瞧见她回头,搓了搓下巴,“她肯定发现我们在看她了。”
“……”紫蔚扶额。
绿宛又看了片刻茶梅,便在丫鬟的搀扶下,朝着凉亭的方向走来。即便怀了身孕,体态也如从前那般婀娜轻盈,紫蔚觉得她看起来倒比从前更美了。
绿宛从前和紫蔚在不夜天门前有过一面之缘,但当时她的身份是穆离的女人,她不知道紫蔚是否认出她来。
在丫鬟的搀扶下,绿宛坐到二人对面的长凳上,她很坦然地看了紫蔚片刻,主动笑着开口道,“这位夫人我瞧着很面熟,您是陆府的少夫人吗?”
紫蔚笑着点头,“我觉得您也很面熟,如果没记错,咱们在不夜天门口曾有过一面之缘。”
“我想起来了。”绿宛明媚浅笑,又起身福了个礼,“绿宛见过少将军少夫人。”
“不必多礼。”紫蔚回了个礼。
绿宛状似羡慕地看了他们一眼,笑道,“少将军和少夫人果然如坊间传言那般和如琴瑟故剑情深,真是令人羡慕。”
“哪里。”
女人聊天,楚辞留在这里显得非常尴尬,捏了捏紫蔚的手“我去看看朵朵。”又对绿宛抱拳道,“绿宛姑娘,陆某先失陪了。”
“少将军请便。”
楚辞起身离开。
清风阵阵,花香袭人,绿宛倏地捂住嘴巴干呕了一下,身旁的丫鬟立即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取出一瓶酸梅,绿宛含了一颗,止住那阵干呕。
“你没事吧?”紫蔚问了一句。
绿宛摇摇头,抚了抚肚子,笑道,“没事。”
“那就好。”紫蔚点点头,“孩子多大了?”
绿宛低头抚了抚肚子,“快三个月了。”
紫蔚还想问孩子的爹是谁,但是这样失礼又突兀,她就没问。
那边陆宁宁还在和偶遇的小伙伴聊天,陆安安拎着裙摆,朝着凉亭这边走来。瞧见绿宛的时候,她怔愣了一下。
紫蔚拉着她坐下,介绍,“安安,这是绿宛姑娘,咱们曾在不夜天门前见过她,你还记得吗?”
陆安安点头,绿宛起身福礼,“见过五小姐。”
“不必多礼。”陆安安回了个礼。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绿宛的肚子上,有些挪不开。
绿宛看着她怔忡的模样,唇角弯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古惑仔
春天苍苍,春水漾漾,本是闲暇好风光。但总有那么一群人,不爱风光爱武装。
楚辞被人挑事儿了。
挑事儿之人,赵牧,年方十六,是司库内使赵屹山的独子。他还有个身份——杜雅言的头号脑残粉。
自从杜雅言十六岁那年,在群芳会上第一次夺得桂冠,十四岁的赵牧便对她一见倾心。
杜雅言连续三年蝉联冠军,他更是立志此生非她不娶。
如今杜府开始替杜雅言张罗亲事,他得知杜雅言属意陆府的少将军。
她竟然看上了一个有妇之夫,这让赵牧着实感到悲痛万分。
他认为,是这个有妇之夫勾/引的她。此外,他的女神在陆府差点儿毁了容,让他如何不气愤。
于是赵牧带了一帮狐朋狗友堵了楚辞,打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楚辞不过去方便了一下,就被几个少年模样的古代古惑仔堵在了小树林里,每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根半粗不细的棍子。
光影透过树隙,漾着尘埃,楚辞抱臂靠在树干上,琢磨了一下,看着为首的少年撩了撩唇,“这位。。。少侠,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赵牧右手拿着木棍,在左掌心敲了敲,一声冷笑,“我认识你就可以了,陆少将军!”
显然,来者不善。
楚辞在心里又吐槽了一句陆宝宝,他惹的事儿,为什么总要让他来背锅?
“是么?”楚辞扬眉,淡定道,“既然知道我是谁,你想做什么?”
赵牧扬声,“想和你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你敢吗?”
楚辞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遍,摸了摸下巴,“敢问少侠贵庚?”
赵牧不耐,“到了五月我便年满十六,怎么样,你敢应战吗?”
楚辞觉得殴打未成年,或是被未成年殴打,都不太好。
他决定化干戈为玉帛,“敢问少侠为何要跟我决斗?”
他不问还好,一问赵牧怒火中烧,“你勾/引我的杜姐姐,她是我未来娘子,你我之间有夺妻之恨,你说我应不应该跟你决斗?!”
夺妻之恨。。。楚辞给他跪了,男生中二病犯起来,他总算知道有多让人头疼了。
“你误会了,我只有一个娘子,她叫贝贝。”他耐心解释,“你的杜姐姐还是你的,我和她是清白的。”
赵牧沉吟了片刻,半晌他摇头一字一顿道,“我不相信!”
楚辞挠挠额头,耸了一下肩膀,“不信就算。”从树干上起身,他准备离开,“我不以大欺小,所以不会跟你打架的。”
赵牧拿着棍子挡了过来,“我知道你是少将军武艺高强,所以我不是一个人和你打。”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哥们儿,“只要你能把我们全都撂倒,我以后便不再找你麻烦,而且你也不算以大欺小。”
楚辞又给他跪了,他第一次听见有人竟然能把群殴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撂倒赵牧一个人,他还有胜算,群殴,他表示呵呵。
“行。”楚辞点头,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议,又道,“不过这林子里面地方太狭小,不方便我们施展身手,不如去林子外空阔一点的地方?”
“可以。”赵牧同意了他的提议。
一行人往小树林外走,紫蔚坐在亭子里,楚辞站在树林出口处的石阶上喊了她一声,又回头对赵牧道,“你们先去空地上等我,我有两句话要同我娘子说。”
“我们先走。”赵牧举着棒子挥了挥胳膊,对着身后的弟兄们喊了一声。
“他们是谁?”紫蔚站在石阶上,瞥了一眼远处压腿扭腰做热身运动不良少年,“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楚辞抱住她,委屈道,“媳妇儿,你演少将军的贴身高手的时刻到了,他们要打我,你能摆平吗?”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楚辞幽怨地看了一眼赵牧,“那小子是杜雅言的脑残粉,觉得我勾/引了他的女神,报复我来了!”
紫蔚扶额,点了一下人数,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他们才八个人,就是再来一倍也不是问题,放心吧,我会好好教训他们的。”
楚辞亲了她一下,嘻嘻道,“以前十几个绑匪你都能解决,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两人牵着手,走到了赵牧那边的空地上,两阵相对,楚辞这边显得势单力薄。
陆安安站在凉亭上察觉气氛不同寻常,准备下去瞧瞧。她离开前,绿宛唤住她,“五小姐,明日未时,我在城中清怡阁等你,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你会来吗?”
她脸上挂着真诚明媚的笑容,陆安安也笑着轻点头,“明日见。”
空地周围渐渐围了不少踏春郊游看热闹的人,陆宁宁和小伙伴也围了过来。
绿宛在凉亭站了片刻,也眺望着这边的动静,看清赵牧的脸,她皱了皱眉,随后对着身旁的丫鬟道,“杨枝,我们走吧。”
空地上,赵牧瞥了一眼二人牵在一起的手,嘲笑道,“少将军要带着娘子一起上场吗?”
紫蔚伸出食指摇了摇,“我夫君乃少将军,为了避免落人恃强凌弱的口实,就由我替他一战,你觉得怎么样?”
赵牧与一众狐朋哈哈大笑,掐着腰道,“我们不打女人,还是由陆少将军亲自上场的好。”
紫蔚扬眉,“该不会你们是害怕打不过我一介女流吧?”
中二少年顿时被激到,赵牧扔掉手中的木棍,捋了捋袖子,拱手抱拳,“看来少夫人也是个有武艺的,那就请少夫人多多赐教了。”
身边的兄弟扔掉棍子,也捋了袖子要上场,被赵牧拦住,拍了拍胸脯不知死活道,“我一个人就可以。”
紫蔚笑笑没有说话,站到场地中央,周围的人都微微往后退了些许。
陆安安担忧道,“四哥,四嫂她——”
“没事。”楚辞安慰她,然后抱起陆朵朵,笑道,“朵朵,等下你一定要看看你四嫂有多厉害啊。”
陆宁宁站在边上,撇了撇嘴,“四哥,你让娘子替你出战,不觉得丢脸吗?实在不行,我这个妹妹也可以啊!”
楚辞不赞同,昧着良心道,“你还没有嫁人,不能让别的男孩子见你好勇斗狠的样子,为了你的幸福,四哥牺牲点颜面算什么?”
空地中央,紫蔚赵牧迎风而立,相隔数十步,赵牧抱了抱拳,“少夫人得罪了。”
“请。”紫蔚抬了抬手。
“看招!”赵牧出拳,朝她冲去。
相隔两步的时候,紫蔚迅速抬腿,一个漂亮的前踢,赵牧被踢倒在地。
赵牧坐在地上和他身后的小伙伴一脸懵逼,紫蔚冲他们招了招手,“你们还是一起上吧。”
赵牧怒,跳了起来,挥了挥胳膊,“兄弟们,上!”
八个人蜂拥着朝紫蔚冲过来,只见她的腿法潇洒切换,优美而又灵活,侧踢、后踢、劈腿、摆踢、横踢、跳踢、后旋踢、双腿连踢!
不到三分钟,八个人被她齐齐撂倒,倒地不起。
吃瓜群众惊呼连连,陆朵朵在楚辞怀里兴奋地鼓掌,哇哇大叫,“四嫂好厉害!”
陆宁宁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就连陆安安也愣在那里,只有楚辞一个人很是得意。
紫蔚拍了拍手,抱臂俯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呻/吟的赵牧,语重心长道,“还是乖乖去学堂吧,以后别再做这些聚众斗殴的事情了,知道吗?”
十六岁的少年,羞愤难当,爬起来就要跳湖。被他的兄弟紧紧抱住,“阿牧,你不要冲动!”
赵牧挣扎着,“败在女流之辈手里,我已无颜面苟活于世,你快松开!”
古惑仔义字当先,其它七个兄弟都是一群十四五岁的少年,很是看重义气。闻言,异口同声道,“我们陪你一起!”
赵牧很是感动,八个人结伴就要跳湖。
紫蔚扶额,挡到他们面前,“是不是还想挨揍?”又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败了一次就寻死觅活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更何况我的师父是高手,败在我手上,你们也不算丢人。”
其中一个少年壮着胆子道,“敢问少夫人师承何人?”
紫蔚胡诌,“轩辕一杀。”
少年们没听过,但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厉害,于是接受了败给她的事实,没再要死要活。
紫蔚觉得好笑,摇了摇头,那个抱住赵牧的少年见她笑,整颗心如同平静的湖面被丢进一颗小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周身开始飘起粉红色的桃心。
“修霖,醒醒!”他身旁的另一个少年推了他一把。
听到这个名字,紫蔚看了他一眼,“你叫xiulin?哪个xiu,哪个lin?”
名叫修霖的少年害羞地挠了挠头,“修书的修,雨林的霖。”
“你姓什么?”
“我姓俞,伯俞泣仗的俞。”
俞修霖。。。
砰的一声,紫蔚脑海里响起一声惊雷,她扶着额头,差点没站稳。
☆、亡国奴?
楚辞一直观察着这边的动静,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惊愕,走了过来皱眉问,“怎么了?”
紫蔚按了按额角,指了指少年,靠近他压低声道,“他叫俞修霖。”补充,“而且是同名同姓!”
楚辞也震惊,看了一眼正疑惑看他们的少年,同靠近她压低声道,“长得一点也不像啊。”
两人的目光如同雷达一般扫射着少年俞修霖,他摸了摸鼻尖,脸上漾起一片红晕,话都说不利索,“怎,怎么了?”
楚辞又压低声道,“性格也不像。”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我更觉得诡异。”
窃窃私语了一番后,紫蔚笑着冲俞修霖摆了摆手,“没什么。”
俞修霖又开始发呆,周身飘起粉红色的桃心。
楚辞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人想撬他墙角,还是和他基友同名同姓的人。
蓦地,他脑海里闪现出一些画面,一些朦胧的猜测逐渐变得清晰。楚辞眸光暗了暗,扣住紫蔚的手微微用了一些力。
“怎么了?”
楚辞没有说话。
紫蔚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对着众少年挥了挥手,“天色已经不早,你们赶快回家吧。”
赵牧着实觉得丢脸得很,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人群,听着他们议论纷纷,那股被紫蔚安抚下去的悲痛羞愤再次席卷而来。
他想起方才想要跳湖的轻浮之举,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起来,假装坚强道,“少夫人武艺高强,赵牧日后再找您切磋,告辞!”
说完,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心态,振臂一呼,“我们走!”
俞修霖迟疑地看了一眼紫蔚,随后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渐渐散去,陆朵朵扑过来抱住紫蔚的小腿,迷妹一般道,“四嫂,你好厉害。”
陆宁宁鼓了鼓掌,摇头称赞,“没想到咱家还有一个高手,四嫂,改天咱俩也比试比试呗?”
紫蔚扶额,目光冲着赵牧离开的方向的扫了扫,“他们是什么人?”
“一群纨绔子。”陆宁宁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悠悠道,“那个带头的是司库内使赵大人的儿子,其他人也是非富即贵的世家子,平日里就爱聚众打闹。”
“那个叫俞修霖的呢?”
“他是提刑司俞洲清俞大人家的公子。”
回程的路上,楚辞和陆安安都陷入一阵怪异的沉默。
并且这种怪异,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紫蔚推门,就瞧见他抱臂斜靠在窗棂上,看着窗外静静出神。
她走过去,和他并排站到一起,抬头看了看星幕,用胳膊撞了撞他,“你在想俞修霖?”
“嗯。”他很坦诚,轻应一声。
紫蔚安慰他,“等你回去就能见到他了。”
楚辞抱臂转过身,背靠在窗棂上,垂眸看她,弯了弯嘴角,“你以为我的‘想’,是‘想念’?”
她用‘难道不是吗?’的眼神看他,然后也靠在窗棂上弯了弯嘴角,“我以前一直觉得你俩有奸/情来着。”
楚辞用一种痛心疾首的目光看她,“你竟然是腐女,我真是好失望!”
紫蔚笑了笑,不理会他的话,半晌才问,“那你在想他什么?”
楚辞往前走了两步,倾身抱住她,眼底的流光转了几下,才轻声说道,“我在想我们来到这里,又或许是让我们看清一些以前没有看懂的东西。”
比如,他很爱她。。。
比如,她也爱他。。。
又比如,俞修霖爱的也是她。。。
和好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这是楚辞从前没有想过的事情。不过他也不觉得为难,因为他们都是输家。
他输给命运,俞修霖输给命运和他。所以,俞修霖比他还要惨,他有些同情他。
他忽而问,“你觉得修霖怎么样?”
“还不错啊。”紫蔚偏头看了他一眼,“那天你救我受伤了后,我拨了120,他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当时瞧见你昏迷不醒,差点儿没哭晕过去。”
“还对医生放下狠话,救不了你,他就把医院拆了。”她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个比喻,“就跟电视剧里霸道总裁为了红颜冲冠一怒一模一样!”
“。。。。。。”
她冲他眨了眨眼睛,撞了撞他,“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
“别胡乱揣测我们的友谊!”楚辞瞪了她一眼,“他有意思的是你!”
“……”
紫蔚皱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他喜欢我?”
“嗯。”楚辞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看在他是我哥们儿的份上,我替他表白一下,免得他暗恋多年,女主角都不知道他的心意!”
紫蔚不相信,“他以前跟我可是水火不容,难道不是在吃你和我的醋?”
“他是直男,OK?”楚辞扶额,“男孩子喜欢女孩子有两种方式,一是使劲儿讨好,二是拼命欺负。我是第一种,他是第二种。”又笑了笑,“不过看来你是喜欢第一种了。”
紫蔚,“。。。。。。”顿了顿她问,“这是他亲口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胡乱臆测的?”
“他没跟我说。”楚辞揽住她,又看了一会儿夜空,“今天遇见那个同姓名的俞修霖,我突然就明白了。你说的对,也许咱们来到这个时空真的并非一个巧合。俞修霖,杜雅言。。。虽然很乱,但未必不是某种暗示呢?”
“人世轮回,前世今生,你说有没有可能,有的人相貌不会改变,有的人名字不会改变,有的人名字相貌都会改变,又或者都不会改变?”
楚辞心情低落下来,“你说宋秋颜是我的有缘人,那你在这里遇上另一个俞修霖,是不是意味着他才是你的有缘人?”
“喂,他还是个未成年好不好!”紫蔚无语,“我没有那么重口味!”
楚辞哼笑,“他今天看你,眼睛里都快飘出桃心了。”眼睛闪烁了一下,又一本正经轻声说道,“我现在有点相信缘分和命中注定,也许,咱们是真的有缘无份。”
“求你,别再蛋疼地明媚忧伤了。”紫蔚胳膊搂上他的肩,“不是说好了要开心地过每一天吗?”
“嗯。”楚辞笑了笑,“那咱们换个话题聊。”
儿女情长的话题显然不合适了,于是紫蔚问道,“听说乌戎的储君司空幸四月份要来京城?”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楚辞点头,“前段时间不是闹打仗吗?据说他这次过来是想谈和,咱的皇帝陛下为了免战,正打算给他挑个媳妇儿,与乌戎结秦晋之好。”
“那你说他此次出访是想真心谈和吗?”
“是不是我不知道。”楚辞哼笑,“但是皇帝他老人家觉得他是真心的,就算不是,他也要想办法把他变成真心的。”
“帝之多幸,国之不幸!”紫蔚扶额,“他这样心存侥幸,国家迟早药丸!”
听她这么一说,楚辞顿时紧张起来,皱眉,“若是这个国家完了,你留在这里岂不成了亡国奴?”
亡国奴。。。
“别开脑洞!”紫蔚白他一眼,“一个国家哪有那么容易说亡就亡?”
“难说。”他不以为然,“还有,咱现在的‘爹’,陆将军,依旧坚持主战,跟皇帝唱反调儿。自古以来跟皇帝唱反调的忠臣能有几个有好结果,我真有些担心。”
“你没瞧见他已经在家闲赋了好几日没有上朝,就是皇帝不想见他。”
“那朝上主和的有哪些?”
“以左相杜国忠,枢密使尚进,还有旋进右仆射张善等大臣皆主和。”楚辞摸了摸下巴,又道,“你说他们之中会不会有一个‘秦桧’?”
紫蔚笑,“你不是说不会用险恶的用心揣度别人吗?”
“我这是忧国忧民!”楚辞不以为然,“如果有,咱们绝不能让历史悲剧再重演!”
紫蔚摇头,“奸佞当世并不是毁国之根本,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在我看来,只有整军经武提高军事防御能力,激起民族奋起,才是强国之根本。”
“而这里,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偏安一隅,长此以往,终使神州陆沉。”
楚辞笑,“这就是所谓的‘你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
“也难说。”紫蔚也笑,“国家大事总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我想每个身居高位者都有他自己的考量,主战不一定救国,主和也不一定误国,适时势而定罢了。”
楚辞不赞同,“我怎么觉得现在的皇帝就是个糊涂蛋呢?”
紫蔚撇撇嘴,“大智若愚也难说啊?”
楚辞哼笑,捏了捏她的下巴,“自相矛盾,总之我说什么你都要反驳就是了?”
她笑,“好玩儿。”
楚辞坏笑,把她抱起,“换种玩儿法。”
☆、眼疾少年
第二日,午膳过后,陆安安在丫鬟的陪同下准备去清怡阁赴约。
紫蔚瞧见,笑问,“安安,你去哪儿?”
陆安安如实说道,“绿宛姑娘约了我未时在清怡阁见面,我现在正准备去。”
紫蔚眼光闪烁了一下,随后笑了笑,“路上小心。”
陆安安离开,紫蔚打算回房睡个午觉,陆宁宁堵住了她,眼底闪着兴奋,“四嫂,咱俩切磋切磋呗?”
“。。。。。。”紫蔚扶额,“不比行不行?”
陆宁宁摇头,笑着摇了摇手指,“不行。”
陆宁宁从小习武,是陆骁几个女儿里面练武最有天分的,京里的世家小姐就属她武艺最高。
昨天瞧见紫蔚的身手,有了点儿遇上对手的意思,就想跟她较量较量。
“四嫂请!”
“……”紫蔚无奈地跟着她往中庭的空地上走。。
陆朵朵眼尖地瞧见,跟在她们后面跑,“四嫂六姐,你们去哪儿,带上朵朵!”
陆宁宁直接拎着她丢到一边的梨花树下,叉着腰警告她,“我要跟四嫂比武,你躲远点儿,不许靠过来。”
陆朵朵那个小喇叭加话痨一听,顿时六小姐和少夫人要比武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陆府。
长廊边,石阶上,站满了小厮丫鬟,纷纷伸着脖子看着这边的动静。
陆骁正在书房里看书,管家敲了敲门,“将军,六小姐要跟少夫人比武。”
“比武?”陆骁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兵书,撩起衣摆便出了书房。
陆宁宁醉心武学就是遗传的他,陆骁有时候觉得六女儿比儿子还像他。他听说贝贝懂功夫,想瞧瞧她是不是也像姚业。
陆骁赶到的时候,夏侯婉瑜正站那儿训斥陆宁宁,楚辞和紫蔚站在一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陆宁宁被她娘训斥,梗着脖子很不服气,“古语有云‘伯兮切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四哥是男子可以上战场,难道女孩子就只能在家绣花儿描画儿?我就是喜欢武学,我还要做女将军!”
“我跟您把话说这儿了,如果哪天北宋需要我,我也会和爹还有四哥一起奔赴沙场,保家卫国!”
陆宁宁这番话,挺让在场的人震撼的,尤其是陆骁。
夏侯婉瑜脸都被她气白了,“女将军?你是不是拎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
“好了,婉瑜。”陆骁软声制止了她,又冲陆宁宁使了个眼色,“小六儿,不许惹你娘生气!”
陆宁宁不觉得自己有错,很没诚意地说了一句,“娘,对不起,我不该跟你顶嘴。”
夏侯婉瑜按了按额角,红着眼睛看了一眼陆骁,“都是你惯得!”
老太君在丫鬟的搀扶下赶了过来,瞧见夏侯婉瑜眼眶泛红,赶忙握住她的手,“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陆宁宁主动自首,“祖母,我和娘说要当女将军,把她气着了。”
老太君哈哈大笑,“军营里可不收女兵,想也没用。”
如拨云开雾,夏侯婉瑜觉得自己真是被陆宁宁气糊涂了,压根儿就没有女子从军的说法,她瞎担心个什么劲儿?
陆宁宁撇撇嘴,对这样的性别歧视很不服气。
老太君又道,“我听小桃说六丫头要同孙媳妇儿比武,可有这回事儿?”
陆宁宁赶忙亲热地揽住老太君的胳膊,撒娇道,“祖母,您也知道我有多喜欢武学,四嫂的身手可好了,再说又是一家人,我真的很想和她切磋一下,她的招式很特别,您瞧瞧就知道了。”
“能从你这丫头嘴里听见夸人的话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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