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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萌妻初长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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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重重咬了口他的脖子,啐道:“你才急色,为老不尊!”
  “那是有什么事求我?”陆荆舟的手搁在她腰上,这次目的显然,直接袭上她暖融融的柔软。
  她老实道:“已经找过我了,也吃过饭了。和你一样,都不太配合我。你知道,陈嘉禾是我很在意的朋友,他幸福我高兴。我也不想做圣母,但如果能帮,我就不想袖手旁观。”
  “所以?”他的声音带着欲,手掐了一下。
  她软绵绵地哼唧出声:“我也不想让你和做敌人,你好不容易摆脱了个温流对吧?我就是想你在这段时间,多派人保护他们。陈嘉禾才出过车祸,再受点折磨,真的……不好。”
  “我有什么好处?”他拖着她,肆意妄为,谈着条件。亚华休号。
  她软软地亲了他的脖子,舔了舔她的齿痕,动作粗鲁地扯了他的线衣,吻到锁骨,蔓延而下……
  等她感知到他起了反应,她才抬起头和她对视:“如果陈嘉禾没有大事,我就不会想着他。我不会想着任何其他男人,我每天每夜,只想着你。”
  很久很久没有听这么生猛的情话了,陆荆舟含住她的粉唇,吻了会才松开:“为了陆夫人的爱,陆先生愿意赴汤蹈火。”
  ****
  陆荆舟答应了,跟派的人手不会少。最近灵感又来了,她顾好孩子后多数咬着笔杆。她现在心境好了很多,能直面那段和陆荆舟别扭的回忆,生出很多感谢,笔下的作品,涂涂改改,到底和以前不一样了。
  能空下来去看陈嘉禾的时间很少,但这样,每去一次,陈嘉禾气色就好一次。
  古灵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看来我的童话故事要讲到头了”。
  ,至少近期没什么动作。古灵原本还绷着,不过她本来就是个想得开的人,没过几天,就开开心心了。
  年二十七,是个好日子。
  赵素梅全部张罗过年适宜,她偶尔搭把手。不过她主要还是围着她三个孩子转,小睿最受影响,时不时就说要燃放小烟花。考虑到安全问题,她总要磨着嘴皮子哄。
  年关事多,她习惯陆荆舟晚归。
  因此,下午他回来时,她有点吃惊:“你事情办完了?”
  “带你去办更重要的事。”陆荆舟说完,走到摇篮旁,亲了长泽。胜思,道:“我带你妈出去会。”
  说完,陆荆舟又抱起小睿,左右两边两个香味:“小睿,爸比和妈咪出去一会,照顾好弟弟妹妹,好吗?”
  小睿目前是三个孩子里最主动的,回吻了他:“好的!”
  柳屹云里雾里地,跟着陆荆舟出去了。
  陆荆舟亲自开车,前几天下了一场延绵的雪,现在她望向窗外,掩不住的茫茫的白。
  他开了广播,放着徐徐的歌。他没说,她也没问。
  等到她认出,陆荆舟正在开往塔城监狱时,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电光石火间,她很激动,脱口而出:“大叔,今天是不是我父亲出狱的日子?”柳屹自从知道柳正肃的存在之后,隔一段时间就会探视。就算她怀孕脾气不好,也会保证一月一次。她也知道,柳正肃还没到出狱的日子。
  可一切皆有可能。
  柳正肃表面很好,极可能获得减刑,再加上陆荆舟的帮忙。
  陆荆舟专心开车,勾起唇角:“果然瞒不了你太久。”
  柳屹激动得,手掐住他的大腿。
  他痛得拧眉,稳住调子:“再这样,我就不去监狱,直接车上办了你。”
  她被他这话给气住了,故意往他小兄弟招呼。
  被撩拨了,他呲牙,咝咝吸着冷气,却对柳屹毫无办法。
  真的是柳正肃出院。
  柳正肃出狱的瞬间,看到柳屹,老泪纵横,低低喊着:“阿芫……”
  柳屹受到感染,和他拥抱。
  又是过年又是柳正肃出狱,也算双喜临门。柳正肃看到孩子的瞬间,手脚顿时木讷了,但还是小心翼翼近乎虔诚地抱起长泽、胜思,带着哭腔问着名字。
  他一手一个,柳屹怕他保不住,他却坚持。他又哭又笑:“好名字。”
  等到一家人拾掇准备吃饭,柳正肃还是盯着长泽、胜思愁,喃喃自语:“青儿,你看到阿芫的孩子了吗?阿芫可真争气,一下子生了龙凤胎。陆长泽、陆胜思,我当外公了;你呀,当外婆了。”
  几次被催上饭桌时,柳正肃抹了抹眼泪,才去。
  柳正肃高兴,十几年没喝酒了,自然喝。柳屹也高兴,好不容易身子恢复了可以喝酒了,也没顾忌。因为是好日子,陆荆舟也喝酒。只有小睿,巴巴缀着热过的旺仔牛奶,瞧着三个大人面红耳赤。
  陆荆舟一早知道柳正肃回来,因此楼上已经收拾好房间,里面只有简单的衣物。陆荆舟毕竟不知道柳正肃的喜好,很多东西,柳正肃自己添置才好。
  柳正肃喝多了,又哭又喊,仆人费了很大劲才把他运到房间。
  陆荆舟和柳屹,都是微醺,不过两个人趁酒做坏事。
  因为折腾得晚,柳屹睡得很沉。
  不知道几点醒的,天亮了,陆荆舟还躺在她旁边,沉沉睡着。她想到他能为她父亲做这么多都是爱她,心中柔软,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洗漱完,她按照惯例去婴儿房找长泽、胜思。结果只有小睿睡在床上,两个婴儿床,空空的,没有她的骨肉。
  她很慌张,想到可能是柳正肃想着孩子带出去玩,又跑了几步,推开柳正肃的门。柳正肃宿醉吧,沉沉睡着。
  她心咯噔一凉:孩子在哪?

  ☆、第123章 是私生女

  柳屹告诉自己不要慌张,趿着拖鞋出了柳正肃的卧房,走下楼梯。她拧开照看长泽、胜思的两个小姑娘的房间,她们睡着。再走到厨房,赵素梅正专心在案板上切着什么绿莹莹的蔬菜。
  她快速跑上楼,推醒了正在卧室睡觉的陆荆舟:“陆大叔。不好了!长泽、胜思不见了!”
  心里很慌,她更希望,陆荆舟醒来后抱着她,对她说:“吃吃,你白着急了,不是不见了,是我让人带他们去玩了。”
  事实上没有,陆荆舟沉着眸子,脸色凝重:“怎么回事?”
  柳屹也是茫无头绪:“我不知道,不知道……我醒来去找孩子……哪里都没有……可能带着长泽、胜思出去的,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忙。”
  他起身,擦了擦她的脸颊:“没事,孩子会没事的。”
  他穿衣服的时候打了很多个电话。孩子房间的监控也调了出来。因为陆宅是有人看守的,长泽、胜思的房间就在隔壁,这么久了,没出过事。
  这次,还真是敲警钟了。
  看视频的空档,他才有机会洗漱。
  柳屹坐在一旁,死死盯着视频,脑子里拂过很多贩卖人口的新闻。再想想长泽、胜思这么小。根本就是塞谁家里就可以捂着养的……那是她十月怀胎要死要活生下来的孩子呀!她在一片漆黑之中,看到点点星光。她走以后,小睿穿着绒绒的睡衣,还站在小凳子上趴在婴儿床上逗胜思。镜头拍摄有限,不过她想想都知道小睿的心头好是胜思。
  陆荆舟草草收拾好自己。没有兴致刮胡子。任由胡茬点点。
  第一次没打痛,第二次打给负责陆宅安全那些手下的头儿陈震宁:“昨晚,你们看到什么异动吗?”
  陈震宁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陆先生,昨晚是个好日子,管家送酒来了,哥几个喝了点。明明量很少,但是醉了。醉到现在,刚刚才醒。陆先生,是出什么事了吗?”
  听完陈震宁的叙述。陆荆舟的脸色又沉了:“陆长泽、陆胜思丢了。”
  陈震宁用了一秒钟去反应陆长泽、陆胜思是谁,说话声音都颤抖了:“陆先生,我们一定会找回小少爷和小小姐。”
  陆荆舟嗯了一声,对他们似乎不太信任了。
  酒里有问题。
  可酒是柳管家给的,不可能下药。陆荆舟会怀疑很多人,但柳管家他不会。和赵素梅一样,柳管家陪着陆荆舟的年月不会少。
  但这酒,必须是个线索。
  因此,陆荆舟看视频的同时,又把柳管家给喊了上来。
  柳屹和陆荆舟都在房里折腾,孩子丢了的事还没宣扬开去——但凡宣扬,必定人心惶惶。柳屹自己撑不住,想想小睿,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
  柳管家进了陆荆舟的卧房,惯性带上了门。
  柳管家起得很早,进来的时候穿着黑色的羽绒衣,眉目间有室外带进房内的寒冷之气。他有点惊讶陆荆舟找他,但也知道,肯定出了事。柳管家很久,没有见陆荆舟这样严肃了。
  “陆先生,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柳正肃站在陆荆舟面前,正对抱着电脑的柳屹,看不到录像内容。
  柳屹看不到动静,一直在快进快进,按得键盘啪啪响,她的心也噗噗跳。
  陆荆舟沉声道:“柳叔,长泽、胜思一大早消失在房间了。而陈震宁说,你昨晚给他们弟兄送的酒有问题,喝了一点,就睡了一晚上。”亚每女技。
  陆荆舟放慢语速,掐断在这里。
  柳管家回道:“陆先生,这酒,是我老婆子温的黄酒。我真没下药,我在陆宅几十年了,您难道还不信任我吗?”
  “我不怀疑你,我怕你被人利用。”陆荆舟道,“那你送酒之前,谁经手了吗?”
  “老婆子温好了,我晚上就给送去了。”
  “柳叔,你再想想。”陆荆舟嗓音低沉,循循善诱。
  柳管家紧了紧羽绒衣,暖空调开着,他却冷得发颤:“噢,我送的时候,柳老爷问了我几句,他当时喝醉了笑嘻嘻的,还在我面前要吐出来,我扶着他就近去了洗手间。没有干什么事。就那会,酒被我搁在茶几上,可谁能下个药啊?”
  柳屹嫁给陆荆舟,随了辈分,柳管家就喊柳正肃柳老爷。不过柳管家是看柳正肃不过去的,监狱里出来,平头,生猛之气很重。老了,对着外孙、外孙女哭,柳管家又觉得懦弱。
  陆荆舟再问:“确定没有然后了?”
  柳管家恭敬道:“确定。”
  陆荆舟没有多留柳管家:“你该忙什么就去忙,先不用告诉他们孩子丢了。”
  柳管家回复完就出去了。
  陆荆舟脑子里思绪纷飞,看着一旁绷着脸色的柳屹,很心疼,手搁在她腰上:“吃吃,别着急。”
  柳屹点点头,眼睛却死死盯着屏幕,手不停地按着快进键。
  陆荆舟走到落地窗前,抽了支烟:“我们去长泽、胜思房间看看吧?”
  柳屹飞速回答:“该抹掉的痕迹对方应该都抹了……”她忽然沉默了,“大叔,有人了!”
  掐灭了烟,陆荆舟回身是一个远抛将烟蒂扔进垃圾桶,坐到她旁边,一起等着。
  画质不是很好,昨晚没月亮,只有疏淡的星光。他们在模糊的画面是看到一个人影,个子不高,瘦削,身后甩出个马尾来。
  她来回看了几遍,有点不敢置信:“我怎么觉得是个小姑娘?”
  “确实是个小姑娘。”陆荆舟沉声,“不过不排除身量较小的中年妇女。”
  她突然问:“你是不是染指过未成年少女?”
  被她那种警察审问犯人的表情给吓住了,他想缓和下气氛:“这辈子就一次。”
  她不高兴了,一问还真有,重重往他肩膀上一拍:“你怎么就这么不注意?现在她要是因为你报复儿子、女儿怎么办!”
  他任她拍打,后抓住她的手:“就是你十三岁那年,我差点对你犯罪。”
  猛地收手,她脸上染上可疑的红晕。如果不是长泽、胜思不见的当口,她一定会逼问到底。甜甜蜜蜜的逼问到底,可现在,她凛了凛脸色:“去小睿房间看看。”
  出门时,柳屹忽然把陆荆舟一带,又把两个人关在房间里了。
  他抬手覆住她的腰肢:“怎么了?”他的声音低低沙沙的,极具安抚性。
  柳屹说道:“现在让陈震宁他们都保密,柳管家也是。小睿还小,没了胜思他肯定哭,他一哭我心乱,你又要顾着我又要去找孩子。还有我爸,昨天见到长泽、胜思那欢喜劲儿,知道丢了,还不得急死。我爸十多年在监狱里,肯定积了很多病,我不希望他才出狱身体就垮了。大叔,你就说,何衍照大清早带走了长泽、胜思,过几天回来好不好?”她说话声音有点颤抖。
  于是陆荆舟知道,其实最不能承受的是他的吃吃。可她为了找回孩子,她需要坚强、冷静。刹那之间,他很想把她嵌在怀里,跟她说:“你不用担心,一切由我来处理。”
  然而他没有,他觉得,这也是柳屹绽放光芒的地方。
  她应该活出自己。
  很美,让他臣服。
  “好。”陆荆舟说完,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简单交代。他之前就交代柳管家不要声张,现在就是彻底封口了。
  柳屹和陆荆舟到隔壁孩子们的房间时,小睿正撅着屁股往自己的床的床底下张望,嘴里叨叨念念:“胜思,胜思……”
  柳屹走过去,把小睿抱在怀里:“小睿,你找什么呢?”
  “妈咪,胜思和长泽,不见了。我醒过来,想找他们玩,他们不在了。”小睿现在懂事记事了,知道担心、紧张,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她于心不忍,亲了亲他:“长泽、胜思被何叔叔接走了,除夕夜,一定会回来跟小睿一起吃汤圆、吃饺子的。好不好?”
  小睿瘪瘪嘴:“何叔叔真坏,不知道我会想胜思吗。”陆时睿还是纯真的年纪,柳屹说什么就信什么,不会怀疑自己的妈咪。
  柳屹摸了摸他的头:“快去刷牙、洗脸,下去是奶奶亲手做的肉烧卖好不好?”柳屹根本不知道赵素梅做了什么,哄小孩,随口胡诌的。
  结果下去没有肉烧卖,小睿还不高兴了几秒钟。
  何衍照带走了陆长泽和陆胜思,柳屹不知道说了几遍这个谎言。
  说到后来,她都要相信这个谎言了。
  陆荆舟说是去上班,实则是去找孩子的下落,去搜寻那个黑暗里只有身量清晰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也不简单,爬到二楼,神不知鬼不觉带走孩子。陆荆舟让陈震宁勘察过现场,几乎没什么蛛丝马迹,昨晚又飘了一会雪,踪迹更难寻。
  报不报警,都一样,很难找,几乎是无头绪。
  可陆荆舟必须找,那是他的儿子和女儿!
  柳屹想跟陆荆舟一起,他让她待在家里:如果对方要勒索钱财,可能就会往陆宅打电话。他让她守在家里,接到类似电话消息就第一时间告诉她。
  她坐立不安,而且是一个人在那里坐立不安。小睿平时扯着她说要她陪他画画,给他说说课文,她都有耐心,这次她都驳回去了。后来甚至都发脾气了。
  她意识到错了,猛地看睁着大眼睛噙着泪水的小睿,忽而软了语气:“小睿,对不起,妈妈心情不好,对不起,原谅妈妈好不好?”她捧起他的脸蛋,亲了几口。她不想让小睿觉得,她在意长泽、胜思更多。
  小睿到底还是孩子,吸了吸鼻子:“妈妈不可爱,我找外公教我下棋。”
  柳正肃宿醉醒来,对出狱的生活还不适应。知道孩子走了,还怨她这么可以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让朋友带走孩子,她百口莫辩。
  觉得无趣,柳正肃窝在房间里,摆弄陆荆舟书房里搁置了很久的象棋。
  小睿屁颠屁颠就往柳正肃房间里跑去,柳屹看着,又愧疚又心慌。
  她时不时在想,长泽和胜思,会不会哭着要喝奶。
  那个小姑娘,会不会好好照顾她的孩子……
  越想越烦,她打给何衍照:“何老二。”何衍照虽然比陆荆舟小了点,但始终比她年长。不过他受虐体质太明显,她就随了陆荆舟的口。
  何衍照搓着手看海城纷纷扬扬的雪:“小嫂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带走了我的长泽和胜思?”她说得很轻,她骗了陆宅这么多人,现在,希望何衍照告诉她,她没有骗人,她说的是真的。
  何衍照赶紧撇清关系:“没啊,海城下着雪,我正孤家寡人地赏着呢。怎么了,陆老大想我了?我们兄弟几个,年初三那边都会来看你们的。”
  柳屹希望落了空,显然没什么攀谈的兴致,匆匆挂了电话。
  正襟危坐,什么都不干,她满脑子都在想:长泽、胜思会怎么样。
  但凡陆宅响起电话铃,她比谁都跑得快,接了一次又一次,失望了一次又一次。
  赵素梅忙碌之余,察觉到柳屹有点不对劲:“小夫人,您这是想小少爷和小小姐了吗?”赵素梅知道,自柳屹生下孩子,就没和孩子分开过。基本一天之内都能加上,这次满打满算要分开三天,想必是想孩子了。
  柳屹笑笑,摸了摸手:“可能我不习惯孩子离开我。”
  赵素梅柔声安抚:“小夫人你可要习惯了,以后小少爷、小小姐要去上学要有自己的生活,你这么想着,可不是办法。”
  柳屹点头应“是”,松了松绷得过于紧的神经,坐回沙发。
  如果是何衍照带走了,她又何至于坐立不安?
  柳屹没有多说,像是熬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她没等来想要的电话铃,但等来了陆荆舟的回来。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急切,迎上去,快速接过他脱下的衣服:“大叔,怎么样?”她现在心里,其实是个小女孩儿,所以一直喊陆荆舟大叔。
  陆荆舟回道:“并不乐观。”
  柳屹沉下眉来。
  陆荆舟心里也急,急得起干火,但他搂了搂她的腰:“吃吃,有的线索,我会派人追查下去的。家里没动静吗?”
  柳屹也摇摇头。
  第一天无果,她有点慌,吃晚饭的时候,她一直绷着。
  等到了卧室,她什么都没做,就抱着他低低地哭,哭红了眼,哭急了心:“大叔,你说,他们要是直接要钱多好。不管多少,我们给,他们还会把孩子送过来,可现在……他们消失了,带着长泽、胜思消失了……”
  陆荆舟凛了凛眉骨,生出几分寒意。他的动作是温柔地,不是轻拍她的后背:“吃吃,我发誓,孩子一定会回来,一定!”
  柳屹晚上根本睡不着,陆荆舟也是。她翻来覆去,他就拥着她让她宽心。后来她不忍心忙碌了一天的他也陪着她失眠,就逼着自己保持侧躺的动作不动。也有用,迷迷糊糊睡了,不过没睡多久,她又给惊醒了。
  天色也不早了,陆荆舟也是极度浅眠,两个人一起醒,都觉得心里有点空。
  有孩子之前,有孩子之后,他们的生活重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陆荆舟爱柳屹,无需质疑。可很多关键的决定,他都是在柳屹怀孕后做出的。孩子对他来说,非一般的重要,对柳屹也是。
  可就是越来越美好的长泽、胜思,消失了两天。
  大好的晨光,可到底寒冷刺骨。
  柳屹兴致缺缺,还要敷衍家里人。她不敢相信,整个陆宅上下,每个人都哭丧着脸,那会是多么死气沉沉。
  明天就是除夕,如果没有孩子。
  那就是她最噩梦的除夕。
  就算除夕孩子不能回来,总要让孩子回来啊!
  第二天,柳屹的状况比第一天差,刷着牙对着镜子,她突然就崩溃了,哭了。还是陆荆舟安慰她的,可是,治标不治本。孩子不回来,柳屹怎么能正常地活下去?
  一个心病才好,一个心病又起。
  陆荆舟照例出去,特别沉重。
  只有柳屹懂这沉重。
  赵素梅忙的事越来越多,因为她的认知,明天小小姐和小少爷要回来,又是除夕,好日子。她肯定要做一大桌子吃都吃不完的饭菜,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这是赵素梅在陆宅,期待的最为热闹的除夕。
  柳屹确实特别慌,她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走。耗了几个小时,她觉得她快崩溃了,走到厨房说:“赵婶,我跟你一起吧。”
  柳屹进厨房早就不是灾难了,赵素梅没有拒绝。
  柳屹拿起刀,切着赵素梅洗好的莴笋。
  切了满满一盘子,她又捡起茭白,拿刀口找切入点。
  她手机铃想了,她心一惊,刀片飞上她左手食指。她猛地搁下刀,来不及呼痛。完好的右手接听,不是所谓的绑匪,而是阿葵。
  “柳屹,我出去挑选烟花,叶拂廊个笨蛋忘记买了。我们要不要一起逛逛街?”
  柳屹鬼使神差答应了,她是想,出去可能会好点。
  赵素梅听到她呼痛声,赶紧跑到她面前,执起她淌血的食指:“小夫人,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前柳屹进厨房,都是破坏厨具,把厨房整得一团糟,从没伤着过自己。
  摇摇头,柳屹想缩回手:“没事。”
  赵素梅坚持,拿出医药箱,临时给她处理,然后贴上了创口贴。
  柳屹跟赵素梅说明情况,就出门了。到了和阿葵约好的地点,阿葵眉目间全是红堂堂的喜气,和她穿的大红色的呢子大衣相映成彰,美得跟画似的。
  她以前想过,陈嘉禾要是能画一辈子的阿葵,又何尝不好?
  “怎么,看姐姐漂亮,看呆了?”许葵见柳屹愣在几步之外,大步上前,调侃。
  柳屹勉强扯出个笑容,“去挑烟花吧。”
  许葵高高兴兴出来,柳屹不好直接浇灭了她的兴致。逛街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神经质,看到和录像中身形差不多的女孩,她就要多瞅几眼,觉得她就可能是那个在晚上抢走长泽、胜思的人。
  那种眼神,如果被她看的小姑娘感受到,肯定会心里发毛。
  索性没有。
  而许葵注意到了。
  等吃了饭,逛了街,分开时,许葵才问:“柳屹,你怎么了?别拿没什么来搪塞我。你那几个小时就没提起过精神,我说什么你都好,跟你聊天就嗯嗯啊啊,还莫名其妙盯着小姑娘看好久。”
  柳屹老实交代:“长泽、胜思丢了?”
  “什么?”许葵一激动,手里的东西全扔地上了。
  柳屹弯腰,帮许葵把东西捡起来:“阿葵,你别激动。陆荆舟正在找,我在等。第二天,我忍不住神经质,我真的很担心。对方拿走了孩子,不来勒索钱不来联系我,直接销声匿迹。我不想孩子被拐走,阿葵,那是我的骨肉。”柳屹说到后来,带了哭腔,总算找到倾诉对象。
  许葵抱着她,甚至没说安慰的话,就是抱着。
  又是没有希望的一天。
  柳屹回陆宅后不久,陆荆舟回来了。她甚至不用问,看陆荆舟的脸色就知道结果。
  柳正肃还在晚餐上问柳屹是不是确定明天何衍照会送回长泽、胜思。
  如果不是陆荆舟在餐桌上握住她的手,她估计就要在餐桌上嚎啕大哭。
  这一晚,她躺着都睡不着。
  除夕。
  她醒过来,浓浓的黑眼圈,再厚的粉都遮不住她的憔悴,精神的憔悴。
  陆荆舟脸色愈发凝重,他已经动用了涉、黑的势力,这都无果。
  他在想,那个小女孩,到底什么来历,什么目的。最恐怖的就是,敌人在暗,不动声色,看着你一点点崩溃。
  除夕夜,陆荆舟还是要出去。
  柳屹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绷到一种境界,可能别人一碰,就要碎了。
  不知道坐立不安了多久,她面前突然站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小姑娘,是负责照顾长泽、胜思的。她喘着粗气:“夫人,小少爷和小小姐回来了!”
  她骤然站起,以为做梦:“真的嘛?”
  “千真万确。”小姑娘顺了气,回答。

  ☆、第124章 成了小妈

  没多问,柳屹赶紧跑到门外。只见那个影像里的小姑娘,一左一右抱着孩子。正面瞧见小姑娘,柳屹觉得她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眉眼间很青涩,甚至纯粹。走在青松红梅兼之细碎落雪的景致里。小姑娘本身也是一幅画。
  一点都不像,会半夜抱走孩子,然后凭空消失的。
  柳屹往前走了几步,赶紧从对方怀里抱回长泽、胜思。
  顾藤锁松手,顺利让柳屹抱走陆长泽和陆胜思。她退后一步,微笑看着柳屹紧张的模样。
  柳屹确认是长泽、胜思,而且两个孩子面色红润,不像收过虐待的。她把孩子给跟在身后负责照顾孩子的:“去给小少爷和小小姐洗洗澡,打电话去请卓泽卓医生来,检查下他们身体有没有异样。”
  接过孩子,小姑娘半点不敢拖延,小碎步往回跑。
  柳屹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她审视面前笑意盈盈看似无害的顾藤锁:“你有什么目的?”
  顾藤锁保持着年少无邪的笑容:“小妈。你怎么这么着急,我就是带弟弟妹妹去玩了两天。”
  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拧紧眉头,柳屹不悦:“谁是你小妈?说话注意分寸!”
  “陆荆舟是我亲爸,你不是我亲妈,你比我亲妈年纪小,就只能是小妈了。”顾藤锁依然笑着,像说着天气似的说着这些事。
  柳屹盯着顾藤锁的脸:“你到底胡说八道点什么?”
  “小妈,你真的不让我进去坐坐么?除夕了。十五年,我从来没机会跟我爸爸一起度过。这次,小妈你不让我进去吗?”顾藤锁嘟嘟嘴,说得十分可怜。
  柳屹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这个女孩并不简单,可以半夜拿走孩子。又这样毫无心机的出现。她是大叔的私生女?不不不。不能轻信!
  “口说无凭,我并不信你,而且你无缘无故抱走我的孩子让我和我丈夫担心,我不会让你进去的。”她没有松口。
  顾藤锁并不介意,“既然小妈不请我进去,不怕我再带弟弟妹妹去玩?”
  柳屹的眼神也狠了起来:“这一次是你侥幸,你觉得我还会给你机会?”
  “小妈你真凶。”顾藤锁耸耸肩,甚是无辜。
  青筋猛跳,柳屹差点喊出来:“别喊我小妈。受不起。”
  顾藤锁半点不着急,走到石桌前,坐在藤椅上:“没关系,我在这里等我亲爸。我看他,敢不敢认我。”
  柳屹:“……”
  “你爱等就等,我告诉你,非法劫走孩童是犯法的。”柳屹说完,折身而返。她没有让人送走顾藤锁,因为几个大男人架着小姑娘走,总归是说不过去。
  而且顾藤锁的确是有备而来,凭她的本事,直接进房间都没关系。
  柳屹进门后,关得有点死。长泽、胜思被拦住了,柳正肃很激动,直接抱着孩子亲个没完。家里人都喜欢小孩子,都围着呢,小睿更是紧巴巴地抱着胜思。小睿抱不太稳,身边小姑娘陪着。
  走上前,柳屹从人群中抱回孩子:“我去给长泽、胜思洗个热水澡,然后大家开开心心过个团圆年。”
  柳屹说话还是有分量的,成功转移阵地。
  她先把长泽、胜思放在她和陆荆舟的床上,被子盖住身体。她伸手逗弄,孩子还不会说话,咿咿呀呀的,会咯咯笑。看来,那个所谓的私生女,并没有虐待孩子。两个孩子的眼神,还是那么纯净,看到她,还是那么亲近高兴。
  她边逗孩子边拿出手机给陆荆舟。
  “吃吃。”陆荆舟向来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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