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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萌妻初长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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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中午了,肚子饿了,陈嘉禾终于从手术室出来了。
  她和许葵都上道,谢过医生,跟着护士到了陈嘉禾的病房。
  医生行色匆匆的,估计还有下一台手术。
  两个护士把昏迷状态中的陈嘉禾抬到病床上,她和许葵想要上前帮忙,还被呵退了。
  好不容易护士们捯饬好了,看起来凶悍点的护士先走。温和点的护士总算开腔跟她们说话了:“病人左手骨折,其他都是小伤。手术很顺利,不过需要好好调养。病人当时意识不清,我们用的是全身麻醉,药劲过了,他就会醒了。我们会照看她,家属最好陪着。不过现在,你们可以去吃饭了。他脱险了。”
  柳屹和许葵都是连声说谢谢。她们都很庆幸,陈嘉禾骨折的是左手,她们也百分百肯定陈嘉禾不是左撇子。不管养多久,他应该能执起画笔。
  幸好陈嘉禾是以远鹤之名面世,出个车祸不会引起轰动。
  单人病房,安安静静的,他睡得也安详。除了面色苍白,其他一切都好。
  柳屹去医院楼下随便买了点饭,顺便给赵素梅打电话说不能回家了。
  陈嘉禾好人好命,她们草草吃完没多久,他就悠悠转醒了。刚想,他还很迷糊,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浑身都僵死般,左手却是锥心刺骨的痛。他哎呦几声,然后发现他发不出什么声,低哑得难听。
  柳屹守在病房门口,等古灵。守在病床边的许葵先感知到他的动态,忙起身,弓着身子安抚他:“别乱动,你出车祸了,现在好了。你得亏是左手骨折,不是右手!”
  恍惚记起什么的陈嘉禾,咧了咧嘴:“我没事。”
  柳屹知道他醒了,关上门走到他面前:“刚醒,别说话,休息!”他醒了,她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她朋友不多,因而每一个都显得重要了。何况临近年关,出这样的事,也是陈嘉禾不走运。
  陈嘉禾抬了抬右手,被许葵给按下去了,巴巴说着:“渴。”
  现在不能喝水,许葵近水楼台先得月,拿出棉签就要喂。柳屹坐在许葵对面,帮忙看着陈嘉禾。
  沾了水的棉签才沾上他的嘴唇,门就被推开了。
  许葵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叶拂廊!”
  柳屹跟着回头,看到面瘫一样的叶园主:“……”
  径直往前走了几步,叶拂廊夺过许葵手里的面前,快语道:“我来。”
  许葵:“……”
  陈嘉禾本来嗓子还没恢复好,感觉别扭,却没有怨言。
  被逗得笑出来,柳屹敢说叶园主吃醋了。她不禁想,陆荆舟来,会不会也这样?男人都有点大男子主义,独占欲吧?
  不过,这事柳屹第一次觉得冷面冷心日日面瘫的叶拂廊可爱。再追究一下,叶拂廊为什么会赶来得这么巧?也许,阿葵原本就和叶园主睡在一起呢。又或者,叶园主有阿葵的手机定位呢?
  总之,就是阿葵和叶园主有一腿。
  叶拂廊应该经常照顾人,动作细致,把陈嘉禾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确,有些事,护士也不能胜任,必须要男同胞。
  叶拂廊抛开照顾陈嘉禾,就是个闷葫芦。
  她们通知护士陈嘉禾醒了,又给他检查又给他输液。
  耐不住寂寞的性子,陈嘉禾好点了就要说话看电视。在规定时间,柳屹把电视调在综艺节目,她的意思多笑笑,有益身心健康。
  后来见陈嘉禾几次笑得咳嗽,她索性改成了放抒情歌曲的音乐频道。
  “陈嘉禾,你怎么会出车祸的?”柳屹藏好遥控器,见他情绪、状态都挺好,自然问。
  小媳妇似的咬咬唇,陈嘉禾回道:“喝酒了。”
  如果陈嘉禾现在不是病人,许葵立马朝他脑门抡一拳:“大早上你酒驾,你有毛病啊!”现在,许葵就骂,没打。
  柳屹点头,表示同意许葵。
  叶拂廊有趣了,洗了串葡萄,慢慢剥慢慢吃,基本都半路被许葵劫走了。不过叶拂廊丝毫不介意,不插话,捣腾葡萄。亚双叼才。
  陈嘉禾简单地说了点事实,语气低低的,就跟做错事的孩子似的。
  古灵走后,陈嘉禾一般都特别忙。这段时间,近年关了,他想给自己放个假。原本活动就少,他还全推了。一闲下来,他就闷在公寓里创作。有一天坐在画室里一天都在瓶颈,晚上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去开了瓶别人送的红酒。
  一喝,完了,乖宝宝上瘾了。
  自此,没日没夜,他在画室里,不是摆弄画,就是喝酒,喝多了就睡,也没打算出门。今儿早上,他托的找古灵的朋友说是看到了类似的身影。陈嘉禾看到背影,觉得像,特别像。二话不说,他就懵着脑袋开车出来了。
  陈嘉禾车技原本不特别好,又是酒驾。撞了车,伤了左手,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陈嘉禾说得累了,舔舔嘴唇,心虚地总结:“我大概喝酒喝傻了。”
  许葵半点不给面子:“你这叫不作不死!”编排完陈嘉禾,她就从叶拂廊的手里咬了颗晶莹剔透的葡萄。
  柳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蛋:“我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扔光你的空酒瓶和藏酒。”
  想到柳屹说到做到,陈嘉禾眉毛耷拉下来,“可别。”
  显然没什么作用。
  柳屹掐着陆荆舟下班的点,给陆荆舟电话:“大叔,我在市中心医院,你来接我。”
  陆荆舟边打电话边整领带,一激动,差点勒死自己:“吃吃,你病了?”
  “大病!”柳屹故意逗他。
  如此一来,陆荆舟反倒放心了:“病房哪里?”
  柳屹依言相告。
  陈嘉禾父母不能来,让护士守着她们又不放心。柳屹和许葵,似乎都不太合适彻夜守着陈嘉禾。陈嘉禾知道这个问题,柳屹打电话前就开始催着她们走。
  叶拂廊坐在这里,虽然无声无息,但是气场强大。他无时无刻不在警告陈嘉禾:晚上别抢我老婆。
  柳屹更不行了,还要照顾孩子。
  僵持不下时,门再次被悄悄推开。
  陈嘉禾半坐起,正对门口,他最先看到。
  是匆匆赶来的古灵。
  古灵对上陈嘉禾干净得让人心虚的眸子,别开眼扫了一圈。她平复了情绪之后,才搁在能说能笑就是左手绑得厚厚的病人:“陈嘉禾,看来你不太严重。”
  陈嘉禾猛地滑回床上,哎哟哎哟个不停:“很严重!”
  柳屹也走到古灵旁边,抓紧说道:“你来得正好!陈嘉禾左手骨折,右手也受了点影响。刚刚昨晚手术,不能走不能动。晚上要是没人看着,复发了怎么办?我和阿葵倒是想守着他,可我要回家奶孩子,阿葵要和叶园主有二人世界。你是陈嘉禾的未婚妻,不是么?”
  “不是未婚妻。”古灵一大堆话没来得及消化,先否认了这句。
  陈嘉禾固执:“你收下了我的戒指,你就是。”
  柳屹给许葵使眼色,许葵立马会意。她拉着依旧不问世事的叶拂廊:“走啊,我们不是约好要去赏花的吗?”
  叶拂廊绷着脸想说什么,被许葵瞪回去了,于是,沉默,跟着女朋友走。
  柳屹目送许葵和叶拂廊,快速把僵在原地的古灵推到陈嘉禾病床面前:“不管是不是,现在陈嘉禾爸妈在德国,顾不上他。考虑到曾经的感情,你就照顾他吧。”
  说完,柳屹示意躺在床上还很委屈的陈嘉禾加油,说完,她脚底抹油,赶紧溜走。
  柳屹把门关得死死的,留给他们二人空间。
  没了外人,古灵突然被某种情绪击垮,她不知道多久没哭了。这次,她哭得特别厉害,哗啦啦地,眼泪直直往下掉。
  陈嘉禾那点找了很久没找到她的委屈,一下子被她哭没了。他艰难地抬了抬头:“哎呀,神仙姐姐,你别哭呀。”说完,他支撑不住,后脑勺磕在枕头上。
  “神仙姐姐”这个称呼,更是激起了古灵更为源源不断的眼泪。
  哭到嗓子哑了,眼泪干了,古灵坐在许葵坐过的椅子上,隔着雾蒙蒙的泪眼,抚摸他的脸颊:“陈嘉禾,你快死了对不对?”
  “……没有啊。”虽然她摸得他心里暖洋洋的,但是他不能违心说自己快死了呀。
  一想到她这么哭是因为觉得自己快死了,他又不知该喜该悲了。
  古灵掐了掐他的脸,再次蛮横地说道:“说你快死了,你就快死了!”
  “……噢。”陈嘉禾脸蛋发痛,完全小媳妇,心里却甜滋滋的。
  柳屹走出医院大门时,等了没几分钟,就看到穿着黑色长大衣好看得不行的陆大叔。她有点激动,猛地扑到他怀里。
  他稳稳接住,声音沙沙的:“不是生病了吗?”
  “骗你的。”她不顾大庭广众,双腿勾住他的腰,手圈住他的脖子,嘴不满足,亲了亲他的胡茬。
  陆荆舟很受用柳屹变回以前的小丫头的状态,托住她的臀,转了个身,往停车处走:“出什么事了?”
  “陈嘉禾出车祸了,不过也好,古灵回来陪他了。他左手骨折,医生说能养好,不做剧烈运动就看不出什么影响。”
  “古灵?”陆荆舟喊了这个名字。
  “对,就是陈嘉禾在我们婚礼上求婚的那个,比我年轻,很开爱也很彪悍。”柳屹以为他想不起来,继续解释。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腰肢:“所以你上次问我白誉京?”
  她没有隐瞒:“嗯。”
  “我应该帮你吗?”陆荆舟脑子里滑过很多相关人物。
  她一听他这么说话,不高兴了,下口就咬住他脖子大动脉处。咬得够了,她才松手舌头卷了卷唇瓣:“你要是敢不帮我,我就把你变成吸血鬼!”
  她无意识卷舌的动作,挺撩拨人的。陆荆舟没忍住,走路的同时,就亲上了。她睁大眼睛,死死看着路,他却不满意她睁眼,大手探进衣内掐她的腰。
  接收到讯息,她只好闭着眼睛享受。
  他适才满意,稳稳地吻着她,稳稳地走着路。
  直到被他搁在副驾驶座上,她才离开他的唇。她的唇被吻得十分润泽,她眼睛有些迷离,让陆荆舟坐进车内后,忍不住又来了一记湿吻。
  等她气息不稳,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发动,开车。
  柳屹撩了撩长发,意识回笼,还惦记着白誉京和古灵的事:“你说,你可以怎么帮我?”
  他余光瞥了她一眼,看来他吻得不够卖力,她还能想起来。
  “如果陆夫人给陆先生足够的信心,陆先生自然愿意为陆夫人肝脑涂地。”
  烦他那官腔样,她不高兴了:“我怎么没给你信心了?”
  “陆夫人还记不记得冷落了陆先生两个月?”
  她暗暗怨他记仇,而且明明两个月没到。不过她忍:“那你要怎么有信心?”
  “比如现在和陆先生发生点实质关系,比如每天给陆先生精神、**上的安慰,比如……”
  抓起她买的小玩偶,她猛地朝他脑门扔去:“陆先生去死吧。”
  陆荆舟:“……”
  柳屹没让陆荆舟松口,但惦记着陈嘉禾公寓里那些酒。
  陆荆舟当然听她的,转了个弯绕了点路到陈嘉禾的住处。
  柳屹一下车,熟稔地走到第九个花瓶后的草地上摩挲了一番,找出了钥匙。此时陆荆舟站在她面前挡着,别说没人路过,有人也摸不清她找什么。
  反正陈嘉禾藏了好几年的钥匙,没丢过。
  待柳屹进去,拾掇空酒瓶,又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走到陈嘉禾的储物事,把喝酒沾边的东西都给收拾在一起准备了。
  陆荆舟指着一箱子的酒:“吃吃,你怎么了解陈嘉禾?”
  她累得出汗,脱了大衣,手背擦了擦汗,喘着粗气:“陆大叔,你不会吃醋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认识的朋友就那么几个。而且陈嘉禾,还是我最早认识的。”
  她睨了他沉沉的脸色,再次说道:“陈嘉禾大学住这里,正好大学的时候,你情人无数,你不爱理我,你什么都不关心我。要不是我厚着脸皮……”
  被抓了软肋,陆荆舟当即用吻堵住她的话。
  吻完,他说:“吃吃,谢谢你当时一直一直爱着我追着我逼着我认清我爱你。”
  突如其来被告了白,柳屹面皮发烫:“还有,如果我问你,我重要,还是你三个兄弟重要,你能轻而易举说出来吗?有些东西,本来就不能放在一起比较。不同的角色,但都在那个地方很重要。”
  陆荆舟低低一笑:“在我心里,你比何衍照重要。”
  无时无刻不在做炮灰的何衍照啊。
  让柳屹意外的事,古灵不仅熬夜照顾陈嘉禾了,还准备一直照顾下去。她第二天拾掇好孩子,去医院看陈嘉禾时,古灵固执地拿着本《安徒生童话》给陈嘉禾絮絮叨叨讲着。
  看到柳屹来了,古灵才收起崭新的书。
  陈嘉禾被医生再次全面检查时,她拉着古灵出来:“你不走了?”
  古灵道:“不走了。”
  “因为陈嘉禾受伤,让你觉得,你其实不能好好地抛下陈嘉禾?”柳屹猜。
  古灵微微摇头:“其实我一直不能好好地扔下陈嘉禾。这次你说得严重,我看到短信的瞬间心痛得要死。我不是特别矫情的人,但那个时候,我的心就像病了一样,痛得要死。所以,我赶回来了,我见到陈嘉禾,我的坚持就溃不成军了。我不知道我这么做会有什么样惨烈的后果,但我知道,我现在,想陪着他好起来。他三个月不好,我就给他读一年的童话故事;一年不好,我就读一年……”
  柳屹问不到陆荆舟,问问古灵还是可以的:“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为什么要做白誉京的……”总归是在病房门口,柳屹顿了声。
  “你愿意帮我?”古灵眼里闪过微弱的光,但显然,古灵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我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愿意帮你的。”柳屹道,“你不在的一年,陈嘉禾就是远鹤,就是陈嘉禾。可是你在,陈嘉禾就是个男人,是个准备做丈夫的男人。我希望他好,你愿意相信我,我也希望你好。”
  古灵透过半开的病房,看了看里面正在积极配合医生的陈嘉禾,终于送了口:“。”
  “?”柳屹有点奇怪,很久很久,在听到这个名字,她觉得十分生疏。
  古灵点点头,她示意柳屹先别说。然后,她走到病房内交代陈嘉禾:“我和柳屹下去给你订饭,你好好躺着。”
  陈嘉禾知道古灵会在,就高兴死了,自然乖乖听话。
  古灵拉着柳屹,找了个空病房,房门反锁。古灵还不放心,把柳屹拉到窗口。
  柳屹被她整得,有点心慌。念及的为人,她又能理解。
  古灵开了窗,吹着冷风开口:“柳屹,我从小是个孤儿,坑蒙拐骗偷,才让我活下来。救了我,当时他也不过十几岁,但他少年老成。他对我有恩,他一点点强大起来,不方便的事,比如坑蒙拐骗,坑害竞争对手,利用美色,他就会用我。因为他当年的恩,他和我相依为命那几年,我都听他的。很多年前,他出了国,我就自由了。但是我根本不能去正常工作,我没有文凭自己也不想工作。我也就是偷偷摸摸混着日子下来的,我没想到会遇到陈嘉禾。
  可是就是遇到了。可我答应和陈嘉禾在一起时,找我,就是去做白誉京的情人。具体目的,我不清楚,可能和白誉京有仇吧。”
  古灵是个速战速决的人,一长串话都说了。
  柳屹听完,心不在焉地和古灵告别,心不在焉地走路。
  “小心!”直到一声尖锐的担心声响在耳畔。

  ☆、第122章 孩子在哪

  她猛地清醒过来,四处张望。却原来,那一声“小心”不是对她说的。很快,她看到一个穿着病服的男人推着护士车快速朝她这边跑来。她往边上退了退,几乎贴着墙壁了,给他让道。
  他嘴里胡乱嚷嚷:“追不到我。追不到我……”期间他示威地转过头望向身后追他的护士。
  “咣当”一声,他手里的护士车撞到了柳屹对面的墙壁,旋即,稀里哗啦,各种东西全都洒落在她面前。
  罪魁祸首却受了惊,捂着耳朵哇哇乱叫。
  她缓过劲来,蹲下,帮忙捡脚边的镊子,而喘着粗气的护士跑到跟前,急匆匆对她说:“没关系,您不用捡,您走吧,谢谢您。”
  柳屹听护士这么说。说声“没关系”就走了。
  起身的时候,柳屹看清那个哀嚎者的脸。很年轻,但五官拧结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没走几步,就听到护士哄小孩似的哄:“郑嘉,你别哭,你看外面下了雪,很漂亮。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柳屹有点怅然。可能她精神走歪过,所以对那个男病人起了恻隐之心。
  带点情绪,低头走近电梯,门关上几秒钟后。她才意识到应该挤挤挨挨的医院电梯有点安静。她猛地抬头。前面没有人,她往后一看,是久违的。
  意外,还有惊慌。她才知道古灵被左右,就鬼魅般出现。如果不说一直监视着古灵,她也不信。也难怪,古灵之前这么嚣张跋扈、玲珑剔透的人,因为,居然愿意去做见不得光的情妇。
  “。你来找我,是为了古灵的事?”柳屹开口,打破沉寂。
  他忽然走上前,走到她面前,食指扣住她的下巴,细细摩挲。柳屹很被动,可力气太大,她挣不开,不得不对上他的眸子。
  他看她的眼神,绝对把她当成了那个周淼淼!
  “淼淼,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到我身边了?”意外几分迷离,神色晦暗不明。
  很讨厌被当成替代品,就算她不想和有什么牵扯,都不希望他用那种让她发颤的眼神看他。发了狠,她抬腿踹他命根子。
  他反应很快,单手压住她的腿,她趁机躲开他的发凉的手指。
  他很快眼底恢复清明,松开她的脚踝:“willow。”明知道她的名字,他固执地喊她在Forever的代号,好像这样,一切都停留在以前似的。
  他是把她当成周淼淼的替代品,可那四年怪异的陪伴,始终是她给的多。
  他对周淼淼,太严苛,严苛到,对柳屹这样的行为,都不曾有过。
  “,我不跟你叙旧,我也打不过你。我只问你,凭我们那四年,你愿不愿意,因为我求你,放了古灵?”
  她死死盯着他转瞬波澜不惊的脸。
  叮咚一声,电梯门徐徐打开,底楼,急着上去的人匆匆涌进来。他没有说话,习惯性扣住她的手腕:“去吃饭吧。”
  有求于,柳屹没有拒绝,等到走出医院。她别扭地挣开,一路无言,亦步亦趋跟在身旁。
  他领她上车,她犹豫了下才上——她这么做,无疑把安慰都给了。
  不过她心底还有对一点的妄想。她给他的感觉,像那个周淼淼,不是么?这就是她永远的优势,他不会舍得杀了她的。杀了他心里唯一的周淼淼唯一的影子。
  他一路无言,带她进了属意的小楼。
  他进了包厢,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环境挺好,盆栽很多。进去香味不浓,淡淡的,沁人心脾。
  她乖乖坐在他对面,他适才开口:“古灵,不是已经选择抛弃我和她之间的信念了?”
  “然后呢,你会怎么做?”柳屹追问,“我求你,放过她,你会愿意吗,?”
  最后呼喊他的时候,她放柔了语调。
  “willow,古灵曾经和我相依为命,我并不想过度伤害她。可她踩了我的底线,就不一样。”
  “所以,你要杀了她?”柳屹追问。
  轻笑:“willow,杀人犯法。”
  柳屹心底冷嗤:好像他没杀过人一样。
  “当年,我一无所有,古灵也是。可她相信我,她信跟着我,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会有好日子。有一年,我们偷什么都不顺利,被警察抓现。因为未成年,又被赶出来。那段时间,诸事不顺,我和她窝在窄小的房间里。忍受饥饿,忍受寒冷。后来我和她谁都忍不住了,我出去偷东西。原本可以全身而退,我想到几日凄苦的日子,又多偷了点。就是那一点,我被抓住了。
  这是我遇到最凶残的受害者,他们打我,往死里打。willow,如果你挨过这样的打,就会觉得Forever有些残忍至极的手段,也不过如此。他们知道杀人犯法,把我打得半死,才松手。他们把我手里的东西都夺回去了。我脚底发软,但强撑着走回去。一路上,我都告诉自己,我要强大,我要摆脱这样的生活。
  我要报仇。我要让那些将我至于如此境地的人,受到百倍的报复。我身上没有钱,我走了倒下,倒下后爬起来,继续走。从白天走到黑夜,我终于走到我和古灵一起的小房间。她缩在小床里,被子脏污,可她的眼睛,莫名一片清澄。看到我受伤,她跑到我面前,第一次哭了。我遇到她后,我多数照顾她,她也很坚强,从不哭。
  受了触动,我当时抱住她,让她不要哭。我从衣服内口袋掏出一个白馒头。你知道,我衣食不保,自然会行成偷藏食物的习惯。甚至,那一个馒头,比被夺走的珠宝更重要。我给她,让她吃。她摇头,擦了擦我溢满脸的血迹,让我吃。后来,我们谁都拗不过谁,一人一半。
  那晚,我跟她说了我的宏图大业,我的复仇计划。她承诺我,不管如何,她都会帮我。我在挨打中意识到,我不能纯粹偷,我要有光鲜的身份。人的潜能有多大,我不知道。总之,短短三年,她依旧在偷在做我的棋子,而我,已经成了现在的。
  后来我去英国,我很少和古灵联系。但是我知道,她会遵守承诺一辈子,我回来,我说需要,她就去了。”
  她很意外,会跟她说这段故事。他一直寡言寡语,破天荒说这么长一段话,竟也画面感很强,她似乎可以看到,阴惨惨的黑夜,少年挺直着腰杆,跟小女孩说着宏图伟志。她很有触动,因为她没有遇到陆荆舟,可能就会遇到。听一番话,她能体会到,古灵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了。
  古灵,是不是,也曾盼望过,会说,娶她?
  还是,深深了解的暗黑,不想找男人,然后遇到温暖系的陈嘉禾,沉沦?
  “她确实去了,既然你们曾经这么要好,你为什么不放她自由?”柳屹稳了稳情绪,追问。
  恰在此时,服务员进来上菜,她没说话,静静等服务员退出去,等他回答。
  “我最恨的,就是别人背叛我。尤其是古灵。”没有松口。
  “,你没有给过古灵未来。她始终是人,她因为你的恩情,愿意做你的棋子。可你真的,要她做一辈子的棋子?你来之前,她都答应陈嘉禾的求婚。你和她一样,肯定会知道,她多么艰难才选择重新开始,才会选择和她完全不一样的陈嘉禾。,她已经去了这么久,这次,陈嘉禾快死了。你要是逼得急了,她跟你鱼死网破,你愿意吗?
  古灵怎么说,都是你当年,拼着被打死也要就活的小女孩呀。”
  他没说说话,拿筷子敲了敲她的碟子:“吃饭。”
  她没什么胃口,草草解决。她吃完,他依然不疾不徐地吃着,她被磨着性子,倒了杯茶,窝在手里转啊转,低头瞅着茶叶是上浮还是下坠。
  等他搁下筷子,她盯着他擦拭嘴角的动作,忽然说:“,你这是对古灵的占有欲!可你的占有欲,就是把她们推向别的男人吗?不管是古灵,还是周淼淼,你都心甘情愿推给那个叫做白誉京的男人?”
  听到白誉京三个字,他情绪有了波澜,眼底卷起一层暗涌。很快,他平息下来。
  “willow,和你用餐,很愉快。”他说道,“当年的事,你是第二个知道的。我觉得,告诉别人,感觉也不错。”
  “证明你伟大?”柳屹对他琢磨不清的态度有点生气,微带嘲讽。
  “证明我冷血。”毫不避讳,直接回答。
  见他起身要走,她不甘心:“古灵的事,你愿不愿意给我个准话。古灵和陈嘉禾都是我朋友,你要伤害谁,我都会反击的。,你千不该万不该让我知道周淼淼。”
  他倏地和她对视,目光比窗外冬日的冷空气还要冰寒:“所以,willow,你也要背叛我?”
  柳屹回道:“人都有底线,你别不信,现在的伤患陈嘉禾,就是古灵的底线。”当年的恩义,古灵偿还了一辈子,甚至离开过给她希望的陈嘉禾去做那样卑微的事。陈嘉禾车祸的事一激,想必古灵到底不是彻底冷血,对陈嘉禾也不是无情。就像古灵跟她说过那样——要给陈嘉禾讲很久很久的童话故事。
  “willow,我可以答应你,做任何事之前,都想想我今天跟你说过的场景。想想,我曾经多么在意古灵。”如何对古灵,还是取决于白誉京。取决于,白誉京对忽然人间蒸发的情人的反应。
  那几年把古灵当作妹妹,孤男寡女相依为命,特别容易产生感情。可在那个时候,他只想着强大,只想着报仇。
  遇上周淼淼的时候,才有夹缝中挤出的时间,去爱。
  但,爱,始终是个伤人的玩意,不是吗?
  眼前浮现了一次次,周淼淼和白誉京拥吻的场景。是的,他亲手教会周淼淼如何勾引白誉京,可现在,他宁愿他没有。
  为时已晚。
  柳屹听到这个回答,总比说“我一定会杀了古灵”要好。她有点明白陆荆舟为什么会说不帮她,是怕她和再有接触吧。现在接触也有了,她回去,一定要让陆荆舟帮忙。不管怎么样,多拍派人保护还是必要的。
  先走,柳屹不太认识这地方,直接打的回陆宅。回去时,小睿推着小摇篮,在花园里转啊转。草木很少,只有梅花和挺拔的松树。她倒不是担心他们赏不到风景,而是担心他们冷。
  “小睿!”她隔了几步,先喊了。
  陆时睿浑身裹得圆乎乎,回头喊:“妈咪。”
  她走过去抱了抱他:“这么冷的天,怎么出来了?”
  小睿之前有被小姐姐训斥过,有点阴影,怯生生地说:“妈咪,就一会,看看花儿。”
  瞧小睿那惨兮兮的模样,她于心不忍:“那现在跟妈咪回去。”她看到,长泽和胜思都只露出了脸,还是紧紧抱在一起的。
  她一笑,两兄妹难得这么团结。平时,他们都是分开的,搁在一起,不知道谁就抓了谁的脸呢。
  估摸着两个孩子都冷了,她赶紧推着进去,小睿紧紧跟着,不时逗逗胜思。
  柳屹现在不是急着去看陈嘉禾了,古灵照顾,显然比她有用百倍。她是想着,饭做得好吃一点,好让陆荆舟好说话一点。
  之前见,陆荆舟反应挺大。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就是希望她坦诚。
  因此,这次饭后,她把长泽、胜思都任性地交给小睿和两个小女孩,把陆荆舟拉到卧室说悄悄话。
  陆荆舟见她如此着急,到了卧室关上门,狼性毕露,他把她的腿缠在腰肢上:“陆夫人今天怎么了,如此急色?”
  她重重咬了口他的脖子,啐道:“你才急色,为老不尊!”
  “那是有什么事求我?”陆荆舟的手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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