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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众生,我只甜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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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伯扎破手指,也滴了一滴血进去。
瓷碗里,五滴血慢慢的打着转儿,最后,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溶在了一起。
“父亲!”孟清灵抬起头,激动地朝安乐伯看去,圆圆的眼中尽是泪水。
安乐伯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瓷碗,却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孟清灵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一下扑到了他的怀中,他才哆嗦着嘴唇,颤抖着手,慢慢搭上孟清灵的肩膀,道,“好!爹的好灵儿,从前是爹对不起你……”
“我不怪爹,我知道这不是爹的错!”
“好灵儿……”安乐伯被女儿安慰着,语气都哽咽起来。
四皇子府。
萧泽自从和孟清灵退婚后,就终日烂醉在书房。
这日,宋玉娘壮着胆子,暗暗潜进了书房,她掩着鼻子,穿过浓烈的酒香味,朝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萧泽已经喝了七八壶救,他听到脚步声,下意识的抬起头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清、清庭……”醉眼朦胧中,他眯着眼,恍恍惚惚的叫道。
“四郎!”宋玉娘强忍着不适,在萧泽面前蹲了下来,皱着眉,温声软语道,“四郎,你怎么喝这么多?”
萧泽看着她苦笑了一声,突然扑向前,用力的捏住宋玉娘的下巴,肝肠寸断道,“清庭,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你那么好,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我什么都能给你,为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宋玉娘被萧泽捏得生疼,下巴都要废掉,也是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萧泽这是认错了人。
她眼波流转,沉吟了片刻,唇角一勾,索性按住他的手,将错就错,娇声道,“四郎,这一切都是清庭的错,清庭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你原谅清庭这一次好吗?”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萧泽迷迷糊糊的问。
宋玉娘凑近他,在他唇角轻轻的亲了一下,“真的,以后,我不会再惹四郎生气了,我会陪着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将我的一切都给你!”
“把你的一切都给我?”萧泽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发哑。
宋玉娘没有言语,她倾身向前,直接吻上了萧泽的唇,“……这样够吗?”她舔了舔他唇边的酒渍,魅惑十足的问。
“不、不够!”萧泽呢喃着,搭着宋玉娘的胳膊站了起来,又弯腰抱起宋玉娘,带着她朝不远处的床榻走去……
几日后,国师府。
陆念锦得知宋玉娘吃了萧泽的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没再提,“孟清灵那边如何了?”顿了片刻,她话锋一转,又问。
芸姝道,“如姑娘所料,孟二小姐的确是安乐伯的亲生骨肉,如今,她又做回了伯府的小姐,慈善堂那边已经不去了。”
“那孟清庭呢?孟二小姐这几日可有对她怎么样?”
芸姝摇了摇头,“孟二小姐只让婢女和府医好生伺候孟清庭,别的倒是没有吩咐。”
“嗯,”陆念锦点了点头,拿起新调制好的药熏往外走去。
芸姝连忙跟上,到寝房门口才停下。
陆念锦直接进了寝房,她将新的药熏换上,才在床边坐了下来,问靠在迎枕上的萧询,“太子今日觉得如何?”
萧询温和地看了她一眼,“尚可。”
“没有不适就好,”陆念锦点了点头,又帮他掖了掖被角,道,“这药熏是帮太子改善体质的,得用上两三个月,待太子的身体好转一些,才可正式解毒。不然,我怕太子承受不住以毒攻毒那些毒物的药性。”
萧询点了点头,“一切都听你的,你说如何,本宫便如何。”
“嗯。”陆念锦淡淡的应了一声。
过了片刻,萧询看着她的侧脸又道,“孟大小姐醒来了吗?”
陆念锦听到这个问题微微的怔了一下,才想起回答,“已经醒了。”
“那你打算怎么问她前世的事情?”
陆念锦闻言,心虚地握了握藏在宽袖下的手,她能说她已经问了吗?
“本宫问你话呢!”萧询见她走神不语,抬起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
陆念锦被敲回神来,她抿着唇看了萧询一眼,道,“我现在又不想问了。”
萧询:“……”
“可是本宫想知道,我们前世到底是不是夫妻。”
“也许是罢。”陆念锦眼神飘忽了片刻,说道。
萧询听她这么说,顿时挑起眉来,打量着她道,“你不会已经问过了吧?”
“怎么可能呢!”陆念锦假笑,死不承认。
萧询哼了一声,“你为何不敢将前世的事情说与本宫听,又为何要百般隐瞒,莫非,是你前世做了什么对不起本宫的事情?”
陆念锦瞪了他一眼,恼羞成怒的辩解,“才没有!”
“那为何不肯告诉本宫?”
“我说了我不知道!”陆念锦别开目光,说完这句,她起身就要离开。
萧询却不肯放她走,他在她起身时,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扯,下一刻,陆念锦被他扯入了怀中。
“小骗子,你真不知道?”他微微俯身,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眼里带着细碎跳跃的宠溺,哑声问道。
陆念锦脸上鼻端都是他呼吸的气息,她慌乱的挣扎起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再不说话,便一直躺在这里吧!”萧询不信她的话,径直威胁道。
陆念锦恨恨的咬了咬牙,瞪着他道,“你不讲理!”
“嗯。”萧询点了点头,“所以你是说还是不说。”
“你先放开我!”
“你先说!”
“我……”陆念锦窘迫的咬了咬牙,只好躺在他怀里道,“我是从孟清庭那里知道一些前世的事。”
“嗯?”
“她太子你在几年后继承了帝位。”
“……几年后?”萧询急声问,脸色有些阴沉,还有些紧张。他如今是太子,只有皇上薨逝,他才能继承帝位。若孟清庭说的都是真的,那岂不是说,他父皇没几年寿元了?
“四五年后。”陆念锦低声道,“我问过她皇上因何而薨逝,只是她也说不清楚,她那时,已经嫁给了三皇子做侧妃,对宫里的事知道的并不多。”
“本宫知道了,”萧询点了点头,顿顿又道,“以后,怕是要劳烦你经常进宫为父皇请脉了。”
陆念锦点了点头,“这都是我该做的。”
说着,她不动声色的就要从萧询怀中爬出来,萧询因为皇上的寿元,已经没了逗弄她的心思,也未阻拦。
又过了几日,宫里传出消息来,湖阳公主和樱花国王子的婚期定下了,在十一月初九。
也是在那一天,许久不见的江溶月往国师府递了拜帖。
江溶月这个人陆念锦其实并不想见,但是没办法,她到底是自己的病人,医者父母心,她总不能不管她的“子女”,只好吩咐芸姝将人带去药房。
她自己随后也赶了过去。
“溶溶见过表嫂!”江溶月已经坐在那里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看见陆念锦进来,她立刻站起身,慌慌张张的行了一礼。
“怎么了?”陆念锦从她的神情和动作察觉出几分不寻常,示意她坐下后,疑声问道。
“表嫂,你之前卖给我的药膏好像给被人给换了。”说着,她取下自己脸上的面纱来,道,“这两个月,我一直用着药,但脸上的瘢痕却都没有变淡……”
“慢慢的,我注意到不对劲,就让寒雪将用完的药膏和剩下的四瓶对比了一番,它们、它们根本不是一个味道。”
陆念锦听她这么说着,脸色的表情也严肃起来,看着她沉声问道,“那这几瓶药你可有带过来?”
“带过来了!”说着,她侧首看了眼身边的寒雪。
寒雪将随身携带的包袱打来,从里面取出一只锦盒,递给陆念锦道,“太子妃,六瓶药膏都在这里。”
陆念锦接过锦盒,打了开来,将每一瓶药膏的塞子都拔下来闻了闻,末了,道,“你说得不错,剩下的药膏的确被偷换了。”
“竟、竟是真的!”从陆念锦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江溶月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惊慌失措的盯着陆念锦,道,“表嫂,那现在怎么办?我的脸怎么办?”
陆念锦闻言,淡淡地觑了她一眼,“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先抓住那个内贼吗?不把根源控制住了,就算你买再多的药膏,也是不够丢的。”
“这个道理我也知道,我现在就是想问问表嫂,最近这段日子我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就是……”江溶月咬着下唇道,“我这些日子用什么?”
“买新的啊!”陆念锦毫不客气道。
江溶月眼圈一下子红了,抬起头有些控诉的看着她道,“表嫂就不能……送我一瓶吗?毕竟……”
“你的药是江家的人偷的,”陆念锦不想听他说下去,直接打断了她,“跟我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你说,我为何要问你们江家的贼收拾烂摊子?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江溶月:“……”
她直直地看着陆念锦,眼圈更红了,带着轻微的哭腔,道,“表嫂,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怎么、怎么这般不顾念亲戚情分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谈感情伤钱。”陆念锦五字总结。
说完,她再不给江溶月开口的机会,直接吩咐芸姝,“替我送郡主出去,我还要为太子调制药膏,这件事可耽搁不得。”
“是,姑娘!”芸姝答应了一声,跟着,她又朝江溶月走去,向她摆了个邀请的姿势,道,“郡主请!”
江溶月没有办法,只好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陆念锦在她走后,啧啧了两声,一开始认识的时候,还真没看出来这位上京第一美人是这般脸大的人物。
她理了理衣衫,捧着调制好的药丸朝外走去。
寝房中,萧询也知道了江溶月过来的事,他坐起来,身着雪白的中衣,手搭在膝盖上,看向她道,“江溶月登门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事。”陆念锦微微的笑了笑,“太子怎么坐起来了,可是身上又好了一些?”
“到底是什么事?”萧询没有回答她的话,他握住了她的手追问道。
陆念锦见他是真的想知道,只得道,“真没什么大事,就是江家出了内贼,之前从我这里买的四瓶祛疤膏别偷了,异想天开的想让我送她几瓶。”
“那你是怎么回绝她的?”
“谈感情伤钱。”
“冰雪聪明!”萧询捏了捏她的掌心,含着笑说道。
陆念锦抿了抿唇,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另一边,江府。
江溶月一回去,江大夫人就赶去了她的院子,问道,“溶溶,怎么样,太子妃怎么说的,她有没有送你几瓶药膏?”
江溶月阴沉着脸,冷冰冰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别说只是暗示了,我后面都明示了,她也无动于衷,反而将我狠狠的嘲讽了一通!”
“这孩子,真是不讲一点亲情!”江大夫人对陆念锦也很不满意,顿顿,她又道,“要不改天,我和你祖母再进宫求求皇后娘娘?”
“不必!”
“你这孩子,”江大夫人听江溶月拒绝,嗔了她一眼,道,“我知道你是怕麻烦你姑姑,可你也不想想,我们家里现在光是维持日常用度就已经捉襟见肘了,哪里又有闲钱给你买药膏呢!”
“先将内贼查出来吧!”江溶月沉声道,“不然以后就算买得起药膏,也保不住。”
江大夫人跟江溶月的感情本来就疏离,现在见她已经有了主意,哪里敢反驳,当即附和起来,道,“对对对,溶溶你说的是,还是清查内贼更要紧一些。”
“寒雪,”江溶月没再理会江大夫人,她直接朝寒雪看去,道,“你将最近进了我寝房的下人全部叫到廊下。”
“是,小姐!”寒雪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两刻钟后,她才回来,走到江溶月和江大夫人身边,道,“夫人,小姐,最近两个人进过您寝房的人已经全部到了,都在廊下候着。”
“嗯!”江溶月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朝外走去。
寒雪和江大夫人一左一右跟在后面。
到了廊下,江溶月朝台阶下的下人看去,零零散散加起来,竟然又十二个人。
其中五个人是她院里的婢女,有三个是江大夫人院里的婢女,还有两个是老夫人院里的,剩下两个则是绣房里的绣娘。
她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冷着脸朝底下十二个人看去,道,“你们,谁最近两个月出过府?”
“……”十二个下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最终站出九个来,只有老夫人院里的两个姑姑和她院里的一个二等婢女从来没有出去过!
“又有谁是单独出去的?”目光冰冷的看着往前进了一步的九个人,江溶月又抛出一个问题。
这下,就只剩下了三个人,一个人是她屋里的一等婢女寒梅,一个是绣房的绣娘云晚,还有一个则是江大夫人院中的一等婢女芳钿。
“你们三个……”她眉眼间闪过一丝冷意,看着这三个人道,“是自己交代,还是我派人去你们家里搜查,看你们家里最近有什么意外的进项,或是人口失踪什么的?”
她这话一落,芳钿的脸色立刻白了,眼神也飘忽不定起来。
在场的众人都不是瞎子,寒雪直接走过去,啪的一巴掌甩在芳钿的脸上,“小姐的药呢!夫人平日里对你这小蹄子这么好,你就这样报答夫人和小姐?”
芳钿也知道自己露馅了,她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泪涟涟的委屈道,“夫人,小姐,奴婢知错了,药是奴婢偷走的,可奴婢也是没办法啊……那些人抓了奴婢的爹娘和弟弟,说、说奴婢要是不照着他们的吩咐去做,他们就会要了奴婢爹娘和弟弟的性命!”
“威胁你的人是谁?那几瓶子药膏你又给了谁?”江溶月心里对芳钿恨的咬牙切齿,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惩罚她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将药膏找回来。
“奴婢、奴婢不知道……”芳钿战战兢兢的说道。
江溶月一下子变了脸色,“你不知道?……莫非你是不想要你爹娘和弟弟的命了?”
最后一句话,威胁意味十足。
芳钿吓坏了,她惨白了脸,带着哭腔道,“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奴婢只知道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气质十分高雅,谈吐也不俗的很……”
“……那你可能描出她的画像?”江溶月停了片刻,忽然问道。
像芳钿这样能做到大丫鬟的,一般都不会是睁眼瞎,写字画画算数总是会一些的。
芳钿一听还可以描画像,当即点头道,“奴婢记得,请小姐给奴婢笔墨纸砚,奴婢这就将那女子的画像描出来。”
“寒雪,去准备笔墨纸砚。”
“是,姑娘。”寒雪答应一声,退了下去,没多久,她就将笔墨纸砚端了过来。
芳钿拿到画笔,稍微回忆了片刻,就认认真真的画了起来。
寒雪陪江溶月在一边看着,等芳钿画完后,她立刻认了出来,“这不是湖阳公主身边的大宫女玉娘吗?”
第129章 靠在他膝头睡着了!
“湖阳公主……”提到这个名字,江溶月微微蹙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她想起之前国宾馆发生的事情来,湖阳公主的确是被烧伤了额头。如此说来,这药还真是她派人偷的,因为她和陆贵妃都和陆念锦不和,她们就算有银子也买不来药膏,所以干脆将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
这个贱人!
江溶月狠狠的咬着牙,沉吟片刻,冷眼扫向芳钿道,“你拿着画像,跟我进宫一趟!”
“溶溶,”江大夫人听女儿要进宫去,忙开口追问道,“溶溶,你是要进宫找湖阳公主吗?”
“谁说我要找她了?”江溶月冷冷一笑,凉声反问。
江大夫人抿了抿唇,担忧道,“那你是要去找谁,找你姑姑吗?”
“找皇上!”江溶月说完便精致朝台阶下走去,江大夫尴尬的站在原地,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呆呆的看着女儿离开。
再说江溶月,她带着芳钿进了宫,就直奔乾元殿而去。
乾元殿中,见皇上正在批阅折子,他忙了一早上,脖子正酸的厉害,就看见小麟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皇上,升平郡主求见。”小麟子到了御案前,跪在地上禀道。
皇上抬手叫了声起,又问,“升平郡主?她来做什么?”
“回皇上的话,升平郡主说是湖阳公主偷了派人偷了她的药,她想求皇上还她一个公道。”小麟子垂着头,小心翼翼的禀道。
皇上一听,脸立刻就黑了,他冷冷的看着小麟子,“朕的女儿会偷她的药?笑话!你去把她叫进来,朕倒要亲自问问她!”
“是,皇上!”小麟子答应一声,朝外退去,没多久,江溶月就带着芳钿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行到殿中,先向皇上行礼,“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你说,湖阳公主偷了你的药膏?”皇上没叫起,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她问道。
江溶月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然后才仰脸道,“此时千真万确,臣女不敢欺瞒皇上。”
“可有证据?”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御案问道。
江溶月低头从袖中取出芳钿画好的画像,请公公呈了上去,然后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皇上听完后,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嘲讽,他按着画像,朝福公公摆了摆手。
福公公会意,带着殿中的太监、宫女全部退了下去。
“皇上?”江溶月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她抬起头,吃惊的朝皇上看去。
皇上对上她的目光,倨傲的抬了抬下巴,开门见山道,“你说的事情朕都知道了,眼下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就当不知道这些事情,今日进宫只是给朕请安,其他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二是朕斥责湖阳公主,并弥补你的损失,但三个月后你必须和亲暹罗。”
江溶月听皇上说完,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暹罗,那是比樱花国还要落后可怕的地方,和亲樱花国,可能只是一辈子没法回云朝,但是暹罗,历史上不知道有多少宫女代替公主和亲而死在了路上,她们连暹罗的王宫都没踏入,就横尸在了异乡!
皇上分明是在逼着她打落牙齿和血吞啊!
“怎么,这两个选择很让你为难吗?”皇统领江溶月的表情看得分明,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臣女不敢!”江溶月趴在地上,整个后背都是汗淋淋的,头贴着冰冷的地砖道,“皇上,臣女知错了,湖阳公主乃是云朝明珠,向来光明磊落,灿若玫瑰,臣女的药膏,绝非公主所盗,求皇上饶过臣女这一次!”
“你倒是聪慧!”皇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下去吧,以后没事就别进宫来了!”
“是,皇上,臣女告退!”她说完,膝行着朝外退去。
芳钿见主子离开,也想跟着退下。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挪动身子,一直描金的瓷盏就落在了她的脚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啊——”芳钿惊叫一声,恐惧的抬起头来。
皇上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小小婢女,胆敢毁坏御赐之物,乱棍打死!”
“是,皇上!”福公公听到吩咐,从外面走了进来,带人将芳钿拖了下去。
江溶月眼睁睁的看着芳钿被拖走,她眼底浮现出一抹恐惧,原本就汗湿的后背现在正是水洗一般。
是她错了!
以往见惯了这位“姑父”慈祥的模样,竟然忘了,他骨子里还是个冷血君王,他护短又狠得下心,她这点手段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不够看的。
他一句话,挥一挥衣袖,她的算计便反噬到了自己的身上。
“还有……”在她抬起脚步,准备接着往前走时,皇上在她身后又冰冷的威胁了一句,“朕不希望皇后知道这件事情。”
“否则,你就等着和亲暹罗罢!”
“是,皇上,臣女知道了!”江溶月回过头,又拜了一下才转身离开。
皇上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罢了,竟然还敢来算计他!
“福泉!”又过了片刻,他往后靠了靠,拢着袖子朝福公公看去,道,“你去玉湖殿一趟,让湖阳朝一百遍女戒,三天内送到朕的案头!”
“是,皇上!”福公公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临走前,他忽然停下脚步,又回过头问了句,“皇上,明年四月又是暹罗王进京朝拜的日子吧?”
“你这老狐狸!”皇上瞪了福公公一眼,摆手道,“行了,你也不用试探了,这江溶月食君之禄,却不肯为君分忧,确实需要教训,朕如今的确有将她嫁去暹罗的意思。”
“老奴先去玉湖殿了!”福公公笑着行了一礼,然后才朝外退去。
玉湖殿中,湖阳公主乍一听福公公过来,还以为是替皇上给她送赏赐来的,待看到福公公手中的女戒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瞪着眼睛,垂头丧气的看着他手中的线装书,道,“公公,这是什么?”
福公公笑了笑,“女戒。”
湖阳公主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不识字,当然知道这是女戒,我是问你,拿这个给我做什么。”
福公公微微停顿了一下,看着她,意味深长道,“公主拿了升平郡主祛疤膏的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
“你、你说什么?”湖阳公主一下子慌了起来,圆润的眼中尽是尴尬、惊恐。
“公主勿忧,”福公公摆了摆手,又补充,“皇上已经将这事压了下去,您只要乖乖将这一百连的女戒认认真真抄了,那这事就算彻彻底底的了结了。”
“公主,您可明白?”
“我明白!”湖阳公主有些羞窘的答应,她亲自将托盘接了过来,摩挲着女戒的页面,道,“请公公回禀父皇一句,我会好好抄书反思的,抄好后,就亲自送去给他过目。”
“公主晓得皇上的心意就好,老奴就先不叨扰您了,皇上那边还等着老奴伺候。”
“飞雁,替本公主送送福公公,”湖阳公主点点头,然后冲着她殿里的一个一等女官吩咐道。
“是,公主!”飞雁领命,陪着福公公一起朝外走去。
玉湖殿内殿,估摸着福公公走远了,湖阳公主托着腮吩咐玉娘,“去,给我准备笔墨纸砚。”
玉娘一惊,“公主,您真要自己抄书啊?”
湖阳公主歪头,斜了她一眼,“这件事已经闹到了父皇的面前,我不自己抄,难道要让父皇觉得我不知好歹,无药可救吗?”
玉娘听主子这么一说,才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忙福身道,“是奴婢狭隘了,奴婢这就去为公主准备笔墨纸砚。”
“去吧!”湖阳公主摆了摆手。
没多久,玉娘就搬了笔墨纸砚过来,湖阳公主一手翻着书页,一手慢吞吞的抄着,是不是地将一旁的清水在宣纸上洒几滴。
她废寝忘食的一直抄了整整两天。
第三天,她带着一百卷女戒去了乾元殿。
皇上一张一张的翻看过去,看完后,抬起头来,看着湖阳公主欣慰的点了点头,“到底是要嫁人了,比以前懂事多了。”
“父皇!”湖阳公主跺脚,轻轻的嗔了一句,道,“才不是因为要嫁人呢,女儿只是不想让父皇失望,不想让父皇担心。”
皇上叹了口气,招了招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肩头,叹息道,“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父皇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为你担心,又为谁担心呢!”
“父皇!”湖阳公主哽咽起来,如乳燕归巢一般,投进了皇上的怀中。
皇上紧紧的抱着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半个时辰后,湖阳公主从乾元殿出来,带着得意的笑,满载而归。
另一边,江家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江溶月回府后,将宫里的事情跟江大夫人和江老夫人说了一遍。
别说江大夫人了,就是江老夫人也不敢置喙皇上一句,只有频频叹气的份。
“那溶溶现在怎么办?”良久后,江大夫人红着眼圈,望着江老夫人问道。
江老夫人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又沉吟了片刻,才抬起头望着身边的江嬷嬷,道,“去将我梳妆台最底层的那只紫檀木盒子拿过来。”
“是,老夫人!”江嬷嬷答应一声,很快进寝房就盒子拿了过来。
江老夫人接过,推给江溶月,说,“这是祖母这么多年来攒的私房银子,有三万两,你拿着,买上六瓶药膏,还能用一段时间。”
“祖母……”江溶月抱着匣子,泪涟涟的望着老夫人,眼中尽是感动,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老夫人只是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和蔼的笑着。
从老夫人这里离开后,江大夫人将自己的妆奁收拾了一番,也送了一万两银子给江溶月。
江溶月珍惜自己的容貌,不敢多耽搁,第二日就去了国师府。
药房中。
她将桌上的紫檀木盒子退给陆念锦,冷冷道,“表嫂,这是四万两银子,我要八瓶祛疤膏。”
“八瓶?”陆念锦意外地挑了挑眉。
江溶月抬着下巴,嗯了一声,“不错,就是八瓶,我祖母担心我的容貌,特意给了我这么多银子买药。”
“不过吧……”她说着,眼珠子忽然一转,似笑非笑的看着陆念锦,道,“说起靠谱来,还要看自己的亲人,亲戚什么的,不行的。”
“没有。”陆念锦就像没有听到她含沙射影的话,只面容端肃的吐出两个字。
“什么没有?”江溶月错愕的问。
“祛疤膏不够八瓶。”
“不够八瓶?那你再调制不就是了!”江溶月一脸的理所应当。
陆念锦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道,“你当那是寻常的药膏,想调制多少就调制多少吗?不说药材好不好寻,就是药材都齐全,我现在怀着身孕也不好劳累,何况,我还要照顾太子。”
言下之意,我忙着呢,不可能围着你一个人转!
江溶月被陆念锦说得脸色乍红乍青,许久,才咬着牙道,“那就先拿两瓶。”
“芸姝!”陆念锦叫了一声,芸姝很快将两瓶药膏装好,递给江溶月。
江溶月将桌上的锦盒打开,拿了两张五千两的银票给陆念锦。
陆念锦收下银票,然后转向芸姝,又道,“送郡主出去吧!”
“是,太子妃!”芸姝答应一声,冲着江溶月做了个请的手势江溶月抿紧了唇,起身离开。
她带着两瓶药,怀揣着一肚子的气回了江府。
老夫人通过寒雪,很快就知道她只买了两瓶药膏。
当即,动起心思,找了个借口将给出去的三万两银子拿了回去。
江溶月还没见过老夫人这样的操作,当即被气得倒了下去,缠绵病榻几个月,才慢慢的好起来。
国师府,陆念锦从药房离开后,便去了寝房陪萧询。
萧询因为皇上的身体问题,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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