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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众生,我只甜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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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姑娘!”芸姝答应一声,朝外走去。
  没多久,吴婶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先是上前行礼,然后才疑惑的询问,“不知太子妃叫奴婢过来,是有什么吩咐?”
  陆念锦抬起头朝吴婶看去,“浣溪的事情,婶子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吴婶怔了一下,然后点头道,“那是个可怜的孩子。”
  “这是她拼死生下的女儿,”陆念锦站起身来,将孩子递给吴婶。
  吴婶伸手接了过去,只看了襁褓里的孩子一眼,她就笑了起来,一只手点着孩子的鼻尖,道,“这孩子生的可真好看……”
  “那婶子愿意抚养这个孩子吗?”陆念锦问。
  吴婶抱着孩子的手一下子僵住了,她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念锦问,“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
  陆念锦与她对视,望着她的眼睛,淡淡道,“就是字面意思。婶子若是不愿意,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若是愿意,那这孩子以后就是你的小女儿。”
  吴婶眼里闪过一抹惊喜,嗫嚅着道,“太子妃说的是真的?”
  陆念锦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
  “奴婢谢太子妃!”吴婶说着,跪地便要磕头。
  陆念锦一个眼神过去,芸姝就将吴婶拦了下来,道,“婶子莫要客气,这件事应是你帮了太子妃的忙才是。”
  吴婶低头看看怀里的孩子,又抬起头来看看陆念锦,道,“怎么能是奴婢帮了太子妃的忙,是太子妃给了奴婢一个慰藉才是。”
  陆念锦微微的笑了笑,顿顿,看着吴婶又道,“对了,婶子,还有一件事,这孩子叫陆喜乐,是浣溪临终前给她取的名字。”
  “奴婢省得的!”吴婶点了点头,“她以后还叫陆喜乐。”
  陆念锦嗯了一声。
  吴婶抱着孩子福身告退。
  陆念锦看着她离开,转向芸姜,忽然询问道,“吴婶现在的月银是多少?”
  “回姑娘的话,是五两。”
  “以后按着三十两算吧。”
  “是,姑娘。”
  四皇子府。
  两天后,孟清庭终于醒了过来,她艰难的坐了起来,下意识的去撩自己的头发,但是抓了半天,却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抓到,只好往头顶摸去。
  “啊——”
  只听一声尖叫,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听到消息的萧泽从外面赶了进来,他三步并两步的走向孟清庭,在床边坐下,揽住她的腰问,“清庭,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孟清庭被萧询抱着,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我的头发怎么没有了,是谁剃了我的头发!是谁!”
  萧泽见她这般痛苦、疯狂,一时间,眉心狠狠的皱了起来,良久,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清庭,头发以后还会长出来的!”
  “是谁!到底是谁!”孟清庭眼眶通红,狠狠的盯着萧泽质问。
  萧泽又纠结了半晌,才道,“是太子妃!”
  “陆、念、锦!”孟清庭下巴微抬,脸上挂着一行清泪,眼中是欲杀之后快的狠绝,“贱人,她怎么敢!”
  “她也是为了救你。”萧泽压低声音,将前两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孟清庭听完后,心里更狠了,她死死的咬着牙,怨恨的朝萧泽看去,“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萧泽,我恨你!我恨你!”她说着,扬起巴掌就朝萧泽的脸上甩去。
  萧泽完全没有任何防备,他结结实实的挨了孟清庭的一巴掌。
  这巴掌不疼,他脸上甚至连红痕都没起,可他的心却在这一刻冷了起来。
  他松开手,慢慢的放开孟清庭,看着她的眼睛冷笑道,“你可知道,我是如何请到太子妃为你看诊的?我是拖着这条伤腿,在国师府门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我为了你,连命都能不要,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清庭,你真的喜欢我吗?真的爱过我吗?”
  “不过就是一天一夜罢了!”孟清庭留了十七年的长发被剃光,心中火气正汹涌着,哪里有一点理智,萧泽的话,非但灭有让她觉得愧疚,反而激的她的怒火越烧越旺,瞪着他嘲讽道,“你又不是没有跪过比这更久的!”
  “你!”萧泽气的攥紧了手。
  孟清庭仰起脸冷笑,“你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你敢吗?”
  萧泽:“……”
  “你果然是不敢,懦夫!”
  “啪!”萧泽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孟清庭的脸上。
  男子的力气本来就大,再加上萧泽又是忍无可忍,那一巴掌的力度可想而知,孟清庭的脸颊当即就肿了起来,牙根也有些松动。
  她嘴角带着一丝血线不可置信的看向萧泽,“你真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萧泽眼底血红,恨声道,“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现在立刻马上,滚出本宫的皇子府!本宫再也不想看到你!”
  “你!”
  “还不快滚!”萧泽说着,一把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
  孟清庭原就是大病初愈,皮累得很,被萧泽拖到地上后,半天都爬不起来,最后还是萧泽叫了容药进来,将这主仆两个轰了出去。
  四皇子府外。
  孟家的马车上,容药一面帮着自家小姐上药,一面忧心问道,“姑娘怎么跟四皇子闹成这样了,四皇子以前不是最疼您了吗?”
  孟清庭冷冷的觑了容药一眼,寒声问,“我头发被剃的时候,你在哪里?”
  容药上药的动作一僵,顿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回小姐的话,奴婢在书房外面……”
  “啪!”孟清庭又一巴掌甩在了容药的脸上,她面色苍白,目光冰寒的看着面前的婢女,质问道,“你说,你是不是被陆念锦那个贱人收买了?是不是她收买了你?!”
  说到最后一句,她整个人已经是歇斯底里。
  “不,不是啊,奴婢没有被太子妃收买,奴婢没有……”容药带着哭腔说道。


第127章 孟清庭出局!
  容药跪在车厢里,头都磕肿了,孟清庭才勉强相信了她。
  “起来吧!”她撑着额头,强压着怒气道,顿顿,又深吸了口气,说,“我刚才心情不好,你别怪我!”
  “奴婢不敢。”容药小心翼翼的说着,第一次,有了想逃离她家主子的冲动。
  “给我倒杯水!”孟清庭没有注意容药的走神,烦躁的吩咐。
  容药连忙直起身子,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孟清庭饮了几口凉茶,心里的烦躁才被压下来些许。
  她捏着手中的瓷杯,眉眼低垂了片刻,问道,“我的事,老爷知道吗?”
  容药抬起头,道,“老爷派人来四皇子府接过小姐,只是人都被四皇子遣了回去。”
  “哦。”孟清庭应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她父亲一向是个守旧、古董的人,她真怕此番回去不好交代。
  可尽管她万般不情愿,半个时辰后,马车还是在安乐伯府门口停了下来。
  “小姐!”她被容药扶下车后,门口的守卫上前行礼。
  孟清庭勉强的笑了笑,叫了起,扶着容药的手往府里走去。她身子不好,路上走得极慢,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她还没走到影壁处,就被匆匆赶来的安乐伯给拦住了。
  “孽女!你还知道回来!”安乐伯走到她面前,张口就是一句怒斥。
  孟清庭福身,艰难的行了一礼,低着头道,“女儿知错了,求父亲恕罪!”
  安乐伯冷笑,“你哪次不说你知罪,哪次又改了!”
  孟清庭:“……”
  她皱了皱眉,有些厌烦道,“那父亲想怎么样,是要将女儿逐出家门吗?”
  安乐伯听她不耐烦又桀骜的语气,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你、你这是对你父亲说话的态度!”
  “我累了,我想先回去歇着了!”孟清庭懒得回答安乐伯的话,她又福了下身,越过安乐伯就要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安乐伯见她要走,气得更狠了,他一把拦住她,死死的握着她的胳膊,“孟清庭,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困了!”孟清庭侧头,冷冷淡淡的扫了安乐伯一眼,“请父亲放开我!我想回去歇着!”
  “若是我不放呢?”
  “……您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孟清庭心情不好,着实不想跟人周旋。
  “你先把幂篱摘了!”安乐伯不习惯看着一层厚纱布说话,他收回手吩咐了一句。
  孟清庭闻言,浑身一僵,下意识的说,“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安乐伯说着,抬手便去摘孟清庭头上的幂篱。
  孟清庭慌乱的往后退去,直直的撞进容药的怀中,容药忙扶住近在咫尺的主子,带着淡淡的哭腔冲安乐伯道,“老爷,您就别再逼小姐啊!这幂篱真的不能摘!”
  “到底是怎么回事?”安乐伯停了一下,沉声质问道。
  孟清庭用力的抿了抿唇,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容药上前一步,道,“回老爷的话,大小姐的头发,全……全被太子妃给剃了。”
  “你说什么?”安乐伯大惊,他不可置信的朝孟清庭看去,“清庭,容药说的都是真的?”
  孟清庭对上父亲惊疑愤怒的目光,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太子妃为什么会剃你的头发?”停了片刻,安乐伯又问。
  幂篱下,孟清庭死死的咬着牙,道,“她为了给我治伤。”
  “那倒是没办法的事,”安乐伯叹了口气,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以后就留在府里罢,跟四皇子大婚之前就不要再出去了!”
  听到大婚二字,孟清庭的脸色微微一变。她跟萧泽都已经闹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愿意履行这份婚约吗?
  如她所想,萧泽现在也不愿意要这份婚约了。
  他将书房里间的东西全部砸了个稀巴烂,犹觉得不够解气,又吩咐人准备马车,他要进宫去。
  下人很快就将马车准备好了,他进宫后便直奔重华宫而去。
  重华宫,景妃这阵子又胖了几分,她坐在罗汉床上,稍微动一下,罗汉床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听到宫人禀报萧泽过来,她眸光顿时一亮,吩咐道,“快,快去将四皇子请进来!”
  “是,娘娘!”宫人领命离开,不一会儿,萧泽就被带了进来。
  景妃看到儿子一脸颓丧的模样,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紧张道,“泽儿,你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
  萧泽走上前来,他目光有些复杂了看了景妃一眼,没有提起自己的事情,却是道,“母妃,您这几日怎么又胖了?”
  景妃:“……”
  她没想到自家儿子也会嫌弃自己,原本就挤在一起,显得有些皱巴的脸当即更加皱巴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哀哀的看着萧泽,道,“泽儿,连你也嫌弃母妃吗?”
  萧泽苦笑着否认,“怎么会呢,儿臣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景妃不信,她用帕子轻轻的沾了沾眼角,叹息道,“泽儿,你母妃我不是瞎子,我也没有年迈到看不懂人的脸色。”
  “儿臣真的没有嫌弃您!”萧泽好声的哄着景妃,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想在景妃身边坐下,但刚一落座,屁股下的罗汉床就发出一声脆响,接着整张罗汉床都散了架,他和景妃后仰着跌倒在地上。
  “娘娘!”阿槐姑姑离得最近,她惊叫了一声,忙跑上前扶两位主子。
  萧泽坐的靠边一些倒是还好,景妃刚好坐在了罗汉床中间,木料被压断,自然会有些锋利的棱角,景妃就刚好坐在那棱角上,疼的整张脸都惨白起来。
  半天,才被萧泽和阿槐姑姑合力拉了起来。
  “去,将做这张罗汉床的工匠杖杀了!”站稳后,她眼角抽搐着吩咐阿槐姑姑。
  阿槐姑姑闻言,走上前去看了眼制作这架罗汉床的工匠名字,然后站起身,为难的摇了摇头,“娘娘,这工匠不能杖杀!”
  “为何?”
  “当初做这罗汉床的是内造坊的胡万千,他现在正负责督办制造东宫的家什。”
  “……”景妃闻言,深深的闭了闭眼,良久,才道,“本宫知道了,这件事就先放着。”
  “是,娘娘!”阿槐姑姑答应了一声,顿顿,又道,“您和四皇子去内殿说话吧,奴婢带人先将此间收拾了。”
  “也好。”景妃说着,扶住萧泽的手往内殿走去。
  两人在内殿分别坐下,景妃又停了片刻,才开口道,“你今日进宫来到底所为何事?”
  萧泽知道刚才的事情有多尴尬,他也不敢再提,只好低着头将自己要退婚的事情说了一遍。
  景妃原就不喜欢孟清庭这个儿媳妇,此时听她被人剃了光头,又敢掌掴萧泽,当即拍案道,“反了她了!她是什么身份,不过一个没有封地的郡主,竟然掌掴你一个堂堂的亲王,泽儿你放心,母妃回头就去见你父皇,让他收回赐婚圣旨。”
  “如此,就有劳母妃了。”
  “……还有别的事吗?”停了片刻,景妃又问。
  萧泽拱手道,“回母妃的话,没有别的事情了!”
  “那就回去吧!”
  “是,母妃!”萧泽领命退下。
  景妃在她离开后,又隔了一日,才去乾元殿见皇上。
  皇上听闻是景妃求见,眉头一下子紧拧起来,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看向福公公道,“对了,朕之前让你去看景妃的脉案,她的身子当真没有一点问题吗?”
  福公公顿了片刻,拱手道,“回皇上的话,老奴已经仔仔细细的查过脉案,景妃娘娘的身子的确没有任何不妥。”
  “哦,”皇上淡淡的点了点头,又过了一会儿,才扶额,冲着地上的小麟子,道,“叫景妃进来罢!”
  “是,皇上!”小麟子领命退了出去。
  没多久,小山似的景妃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臣妾见过黄山,皇上万福金安!”她微微屈膝向皇上行礼。
  皇上摆了摆手,“不必多礼,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是,皇上!”景妃又福了下身,然后才开口道,“臣妾今日是为了泽儿的婚约而来。”
  “泽儿的婚约?莫非他想将婚事提前?”
  “不、不是!”景妃连忙反驳。
  “那是为了什么?”
  “臣妾想求皇上收回圣旨,解除泽儿和孟大小姐的婚约。”
  “解除婚约?”皇上不可置信,脸上的表情也端肃起来,带着几分威严,“朕记得,当初这份婚约,可是你和泽儿跟朕求的。”
  景妃听皇上这般说着,脸上浮起一抹委屈来,道,“回皇上的话,那时候臣妾和泽儿是被孟大小姐的表象给迷惑了,直到近日才发现她并没有那么简单!”
  “哦?那不知她是做了什么?”
  “她、她竟然敢掌掴泽儿!”景妃一脸悲愤,咬牙切齿的说道。
  皇上听了也是大惊,不过在下定论前,他又多问了句,“那孟大小姐是因何要掌掴泽儿,难不成是因为宋氏?”
  景妃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道,“回皇上的话,正是!”
  皇上听她承认,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过了很久,才开口道,“这样的妒妇,的确不看匹配皇子正妃的位置。”
  “皇上的意思是?”景妃有些惊喜的试探。
  皇上看了她一眼的,道,“如你所愿!福泉,准备笔墨!”
  “是,皇上!”福公公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拂尘,便帮着皇上研起墨来。
  一刻钟后,景妃带着解除婚约的圣旨离开了乾元殿。
  “你带着人亲自去安乐伯府宣旨,”回到重华宫,景妃将圣旨交给阿槐姑姑,冰冷的说道。
  “娘娘还有别的吩咐吗?”
  “将蒋权带上。”景妃沉吟了片刻,又沉着脸道,“她敢打本宫的儿子一下,本宫就敢十倍百倍的偿还回去。”
  “娘娘的意思是……”
  “让蒋权动手,再赏她五十巴掌。”
  “是,娘娘!”阿槐姑姑答应了一声,她知道,得罪了四皇子和景妃,孟清庭这次是真的要废了。
  此时,孟清庭还不知道这些,她回到自己院子后,简单的用了些东西,便上了床歇下。
  以至于,被容药叫醒来去伯府门口接旨时,她还以为皇上又要赏她东西。
  接旨的时候不能戴幂篱,她只好寻了顶帽子,假装将头发都扎了进去。
  匆匆赶到伯府门口,安乐伯已经到了。
  孟清庭跟着安乐伯一起跪了下来,安乐伯抬起头,冲着景妃宫里的太监赔笑道,“公公,可以宣旨了!”
  “嗯。”刘公公冷冷的应了一声,下一刻,展开圣旨就宣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孟氏嫡长女清庭,赐婚于四皇子萧泽,却不守妇道,以下犯上,即日起,收回县主爵位,并解除与四皇子的婚约!钦赐!”
  圣旨宣读完,孟清庭和安乐伯都愣住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朝刘公公看去,道,“公公,这……这是真的吗?”
  刘公公嘲讽了看了孟清庭一眼,又看向安乐伯,道,“伯爷的掌上明珠做了什么要命的事?伯爷还不知道吗?”
  安乐伯慢慢的转过头朝孟清庭看去,压抑着怒气,沉声道,“清庭,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孟清庭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刘公公见状,又是嘲讽一笑,一甩手中的拂尘,径自开口道,“景妃娘娘懿旨,孟氏清庭以下犯上敢掌掴四皇子,实属大不敬之罪,罚掌嘴五十,由侍卫蒋权代以执行!”
  掌嘴五十,这是会毁容的!
  孟清庭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你,不可能,你在假传懿旨,四皇子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孟大小姐,都到现在了,你还是醒醒吧,向您这样动不动就掌掴人的女子,别说四皇子了,就是寻常的公子哥儿也是不敢要的!蒋权,行刑!”
  “是!”后面,一个气质阴柔的侍卫走了出来,他双眸似蛇眸,冷冷的看着她,扬起一巴掌就朝她甩了过来。
  孟清庭吃痛,拼命的想要逃避,但却怎么也躲不开。
  有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按住了她,她的脸很快被打的高肿,破皮,血流不止。
  可蒋权就像看不见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思,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力度。
  打到第十下的时候,孟清庭的槽牙开始松动。
  到第三十下,一颗槽牙直接飞了出去……
  第四十下,她整张脸肿的像是猪头一般。
  五十下全部打完,她连跪都跪不稳,捏着她肩膀两边的太监一松手,她整个人就往前倒去,惨不忍睹的脸又砸在了地面上。
  刘公公在宫里呆的时间久了,对这样的场景早就见怪不怪。
  临走前,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安乐伯一眼,道,“伯爷以后可要好好教导孟大小姐。”
  安乐伯满头冷汗,他两手伏在地上,狠狠的抠着地上的青石砖,道,“臣记下了!”
  “那咱家就不叨扰伯爷,先回宫向娘娘复命去了!”刘公公一甩拂尘,飘洒而去。
  与此同时,停在一旁的马车帘子从里面被拉了下去,车里坐着的正是阿槐姑姑。
  安乐伯看着刘公公上了马车,他又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起身,指向已经不省人事的孟清庭,道,“来人,将这个孽畜送出家庙!没有我的吩咐,今后不得再进京一步!”
  “……是,伯爷!”跪在安乐伯身边的管家应了一声。
  容药跪在孟清庭的身边,动了动嘴唇,又转了转眼珠子,最后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反而缩了缩身子,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地缝里面去!
  她不想出头,但旁人却不会当她不存在。
  管家让人将孟清庭拖进马车后,便指向了缩在那里鸵鸟似的容药,问安乐伯,“伯爷,容药该怎么处置?”
  安乐伯闻言,冷冷的看了容药一眼,道,“杖杀!”
  “老、老爷……”容药闻言,愣愣的看着安乐伯,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因为安乐伯已经转身离开了。
  国师府,陆念锦知道这些事情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她停下调制药熏的动作,望向芸姝,道,“她人已经出京了吗?”
  芸姝点了点头,带着几分快意恩仇道,“她给孟家带来那般耻辱,安乐伯现在根本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只恨不得没有这个女儿!”
  “就这样吧!”陆念锦道。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害人者,人恒害之。
  她的双手不想沾染血腥,就让孟清庭她在千百里外自生自灭罢。
  不过,有一个人倒是可以去送送孟清庭。
  这般想着,她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看向芸姝,道,“你去慈善堂一趟,带孟清灵去送送她那位姐姐吧,顺便再告诉她,当初她与安乐伯滴血认亲之所以不成,并非因为她是奸生子,而是滴血认亲的水有问题。她要是还想认这个爹,就让她再回孟府,试一次罢!”
  “是,姑娘,奴婢这就去!”芸姝话落,转身就朝外走去。
  一个时辰后,上京外,十里驿。
  孟家的马车在驿站稍作休整。
  孟清庭已经醒了过来,但头上的帽子不知哪里去了,她只能顶着一颗秃头,带着满脸的伤,靠在车壁上舔舐伤口。
  “笃笃笃!”
  马车外突然响起一阵轻轻的敲击声。
  孟清庭听到这声音,原本似水一般的眼眸终于兴起一丝波澜,她艰难的张了张嘴,忍着剧痛,带着一丝的希望,小声道,“谁啊!”
  “是我!”孟清灵说着,从马车外钻了进来。
  她往前走了两步,跪坐在孟清庭地面前,摘下面上的轻纱,轻轻的叫了声“姐姐。”
  孟清庭看到面前这张熟悉又痛恨至极的脸,顿时变了眼神,震惊道,“是你?”
  “是我,你的亲妹妹。”孟清灵微微的抬了抬下巴,“你当初逼死我母亲,欺上瞒下,诱哄父亲将我送去拢翠田庄的时候,没想到你也会有今日罢?”
  孟清庭眼底一片血红,牙齿咬的咯嘣作响。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孟府侍卫的声音,“走喽,早些将人送到祖庙,我们也好回京交差!”然后,便是鞭子声,和马车的哒哒声。
  孟清庭听着,不由瞪大了眼睛,震惊而又惊恐道,“你、你!”
  孟清灵与她对视着,脸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如何?”
  “我都说了,我是你的亲妹妹,如今,我又怎么能看着我的姐姐你,一身伤的被送回千里外的祖庙呢!姐姐放心,妹妹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孟清庭眼底的神情越加惊恐。
  她与孟清灵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她怎么会好好的照顾她呢!
  她只会往死的折磨她!
  “救命,救命啊啊啊——”她大叫着,想要逃出马车,但孟清灵却死死的拦住了她,她轻轻一推,就将她又推回到了坐垫上,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侧壁上。
  “走吧!”孟清灵没再看她,她冲着外面轻声吩咐道。
  下一刻,马车就往城内赶去……
  “怎么样,孟清庭见到孟清灵,可还欢喜?”芸姝回到洛神苑后,陆念锦放下手中的活,淡淡的问了一句。
  芸姝将手叠在小腹前福了下身,然后才开口道,“孟清灵并没有看着孟清庭被送走,她寻了马车和一个农家少女假扮孟清庭,迷惑过了安乐伯府的侍卫,真正的孟清庭又被她带回了上京。”
  “又带回了上京?”陆念锦诧异。
  芸姝点了点头,“奴婢躲在暗处倒是听了几句,这孟清灵是想替自己的母亲报仇。”
  “原是这样!”陆念锦轻轻的拍了拍头,“这就说得通了。”
  顿顿,她又问,“这件事事关重大,你可帮她将沿路的线索抹了?”
  “回姑娘的话,都抹去了,”芸姝道,她主要是担心四皇子萧泽性情不定,万一他哪天一个转性,又想将孟清庭再找回来怎么办。所以,这个女人的行踪,必须全部抹去。
  别说他现在不想找了,就是他以后挖地三尺的想找,也让他找不到一丝踪迹……


第128章 药被偷了!
  孟清灵带着孟清庭回了内城,将她安顿在她生母留给她的一处庄子里,交代了下人好生伺候她,便离开了。
  她想听太子妃的,回安乐伯府试试。
  “伯爷,二……孟清灵姑娘求见。”安乐伯府的管家走进书房,微微躬了身子,冲着安乐伯禀道。
  安乐伯抬起头,皱了皱眉,“她来做什么?”
  管家犹豫了片刻,才道,“孟姑娘说她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世。”
  安乐伯放在桌上的手一僵,半晌才道,“你说,她又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世?”
  管家点了点头,“她是这么说的。”
  “那让她进来罢,”毕竟是疼了十几年的闺女,安乐伯对孟清灵的感情是极深的,之前是在气头上,才狠下心来惩罚她,现在过去这么久,心里的怨恨早就淡了。见上一面,也好瞧瞧她过得好不好。
  “是,伯爷!”孟管家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半刻钟后,孟清灵被带了进来,她进门后,只远远看了安乐伯一眼,眼圈就红了,眼泪也簌簌落下。
  “不孝女清灵拜见父亲。”她柔弱无骨的跪了下来,动情的拜道。
  安乐伯抬了抬下巴,眼底闪过一抹无奈,语气疏离道,“我不是你的父亲,你别这么叫我。”
  孟清灵听安乐伯这么说,眼泪落得更凶了,她哽咽着道,“父亲,你真的不认女儿了吗?”说着,她眼神悲戚的朝安乐伯看去。
  安乐伯抿了抿唇,闭上眼,长长叹了口气,须臾,又睁开眼,道,“你不是说你有办法证明你的身世?你打算怎么证明?”
  孟清灵听安乐伯这么说,趴在地上又磕了个头,然后才道,“回父亲的话,这一年来,女儿一直住在上京的慈善堂。慈善堂里的李大夫告诉我,若是在水中加入白矾,那么就算骨肉至亲的血也是不会溶在一起的。”
  “你的意思是,当初滴血认亲的水被人动了手脚?”安乐伯深吸了一口气,反问她。
  孟清灵摇了摇头,“女儿不知,女儿只是不想就这么痛苦遗憾一辈子。所以女儿回来了,我想由父亲亲自去准备清水,我们再试一次。”
  安乐伯听出了孟清灵话里的重点,他隐约明白过来,“你是不信你大姐?”
  孟清灵没有说话。
  “罢了罢了,那就再试一次吧,我亲自去准备水,”说着,他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孟清灵看着安乐伯离开,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只要父亲消了气,只要父亲心里还在乎她这个女儿就好。
  一刻钟后,安乐伯端了一碗水进来,关上门,冲地上的孟清灵道,“起来吧!”
  孟清灵从地上站起来,跟着安乐伯走到了桌边,她取下头上锋利的发簪,先刺破自己的手,滴了几滴血,然后又将发簪递给安乐伯。
  安乐伯扎破手指,也滴了一滴血进去。
  瓷碗里,五滴血慢慢的打着转儿,最后,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溶在了一起。
  “父亲!”孟清灵抬起头,激动地朝安乐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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