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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重生之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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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七月乘风
  本文文案:
  【上辈子】林放枝顶着恶毒女配的光环作威作福,威逼利诱纠缠高岭之花顾知寒跟她在一起,惹下一堆烂摊子终于得偿所愿。
  陆骁在她身后,想着一辈子而已,他陆骁护得住。
  后来她低眉顺眼过得艰难,被发现时尸体都凉透了,从前那么爱美的小姑娘全身都是伤口,手腕像是不怕疼一般,反反复复划了很多道,浅色睡裙被血染成红褐色,难看死了。
  陆骁守着尸体等了一夜,烟头落的满地都是,一个大男人红了眼眶。
  他拼了命宠在手心里的小姑娘,居然被人这样糟践,他难受得紧,答应过护她一辈子的,终究是没做到。
  【这辈子】人人都道实验扛把子骁爷高冷骄矜,气场全开,成天拽的二五八万,单手能拧断人两条肋骨,吓退一波小迷妹。
  只有林放枝敢歪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语出惊人:“你该不会对女的不感兴趣吧?”
  后来那个带着深秋潮气的夜晚,少年抵着她,喘着气难以自控地吻上她的唇。
  衣角沾染上酒气和淡淡的薄荷烟味,催生出几分奇异的清冽和香甜:“宝贝不是说我对女的不感兴趣,嗯?”
  林放枝气极,踹上门吼着让他滚
  凌晨三点——
  “你怎么还不滚?”
  “没办法滚,”他倚着墙眼巴巴等在门口,嗓音低沉,“我家宝贝离不开我。”
  ***
  陆骁自认不是好脾气的人,这辈子仅有的那点儿耐心,全都给了林放枝。
  赵燃嘲笑他求而不得他都替他难受,他一记眼刀杀过去。
  什么求而不得,他连求都不敢求。
  他敢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沉沦黑夜,为她俯首称臣,独独那一句喜欢,他不敢说出口。
  ****
  1。陆骁爱她,一直都爱,前世今生,只爱她林放枝。
  2。不开金手指,彼此救赎
  3。男女主颜值巅峰且超有钱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骁×林放枝 ┃ 配角:性感校霸在线宠妻×惊天动地小仙女带马甲撩汉 ┃ 其它:


第1章 女配她重生之后
  九月底。
  雨声淅淅沥沥,伴随着沉闷的雷声,街道上车来车往,空气中有几分燥热,不像初秋寒凉,倒像是盛夏。
  “唔……”耳边的手机震动个不停,林放枝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睁开眼睛,头疼的厉害,她索性胡乱摸一把,在枕头下掏出手机,凭着感觉接通电话。
  “枝枝!怎么不接妈妈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说话很急,带了几分怒意,“外婆快不行了!你在哪儿呢?!到处找不到你,快回老宅来!”
  林放枝被吼得一阵懵。
  外婆快不行了……
  外婆不是十几年前就过世了吗?谁还会给她打电话?
  等等!
  外婆快不行了——
  她猛地清醒过来,浑身血液好似全然倒流,外婆是在她读高二那会儿过世的,她记得清清楚楚。
  那会儿正是国庆假期,她那天晚上是去和顾知寒告白的,没想到告白没成功还被讽刺了一通,她心里难受,喝了一整晚的酒,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傍晚,醒来时发现手机掉在床边,百来个未接电话,她拨回去,得知的是外婆已经走了的消息。
  冷冰冰,让她如堕冰窖。
  手机是她嫌烦直接关的机。
  因此,她没能见上最疼她的外婆最后一面。
  电话那头女人还在说话,急促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林放枝只觉得咽喉又干又疼,难受得很,她看了看四周,这应该是她昨晚开的酒店,周围很安静,墙上的石英钟哒哒在走动,现在是下午两点半。
  当时她知道消息时已经是傍晚七点。
  这会儿赶过去……
  还来得及!
  她胡乱套上鞋子,飞速往外跑去,一路猛冲跑出酒店,雨下的越发大了,噼里啪啦打在地上,溅起的水花往她小腿肚上打。
  幸亏这里是市中心,打车容易得很。
  “去北郊官湖区一号,快点!”林放枝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完嗓子就疼,把师傅也吓了一跳。
  那老师傅应该是个有经验的,被吼了也不恼,一脚踩满油门,笑眯眯地应道:“是要去林家大宅吧,换了年轻的可还真不知道,幸好遇上我,我知道近路!”
  “小丫头你别急,半小时一定送到!”
  刚刚跑的急,林放枝本来正喘着粗气,听到这句话,有些懵。
  小丫头?
  多少年没人叫她小丫头了?
  窗外的街道高楼被大雨冲刷着看不真切,轰隆隆的雷声沉沉闷闷,车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空调,林放枝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兜里的手机还在震动,她没心思看,雨刷不停刷着车窗,将打在车玻璃上的雨水一遍遍刷去。
  窗外景色从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到湖光山色绿树林立。
  她双手胡乱往身上的口袋掏去,摸出两张皱巴巴的红色钞票,带了些潮气,不复平整。
  好不容易到了,林放枝把钱塞给师傅就往外冲,雨这会儿正下的大,密密麻麻打在身上,师傅在身后喊“慢点儿小心摔跤!”的声音被铺天盖地的雨声盖住,她握紧双手往前跑,好像是要去赴什么约,带了点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庄重。
  雨下的很大很急,沿着屋檐在门前造成一道很密的雨帘。
  门口有人,显然是在等她,她带着一身雨水和潮气走进房间,屋里暖和得很,挤满了人,林家人丁不多,这会儿都凑齐了。
  见她来,人群让开一条小道,林放枝几步并一步跑向床头,床上躺着的老人也瞧见了她,慈祥的笑起来:“我乖孙孙来啦。”
  声音其实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微弱,林放枝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在床头蹲下,膝盖抵着地毯,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氤氲出一片潮湿,她急急地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喉咙涌上血气,她赶忙咽了咽口水,开口:“外、外婆。”
  声音却是轻轻地、柔柔地、哑哑地。
  外婆于是笑了,笑的很开心,她勉强伸出手将林放枝垂下的头发轻轻别至耳后,像以往那样自然:“都淋湿了,感冒了怎么办,我的乖孙又不爱吃药。”
  林放枝眼眶一热,又强行忍了回去,她用力地摇摇头。
  外婆温热的手将她的冰凉的手握住:“急什么,反正外婆会一直等着我乖孙孙的嘛。”
  她闻言赶紧点头,憋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另一只手颤抖着,轻轻覆住外婆的手背。
  外婆又笑,这回却像是累了,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嘴角还带着笑,手还被林放枝握在手里,带着温暖的温度。
  林放枝一怔,半晌,轻声开口:“外婆?”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回答她,她突然不敢再开口了,身子整个僵住。
  好一会儿,她被一个怀抱抱住,那个怀抱很温暖很熟悉,带着点淡淡的香气,她一路上都没觉得冷,这回突然这么一激,打了个激灵。
  林放枝任由那人抱着。
  愣愣地眨眨眼,眼睛好疼。
  她又眨眨眼,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掉下来。
  “枝枝,妈妈在呢。”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很温柔。
  枝枝。
  外婆不在了,还有妈妈呢。
  “哇啊——”林放枝彻底绷不住了,脑子里的神经好像全数断掉,她扯着嗓子哭,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把妈妈的的后颈整个打湿也没止住,声音之大,令人动容。
  屋外轰隆隆的雷声也没盖住这阵哭声,她哭的痛彻心扉撕心裂肺。
  半晌,有人隐隐约约嘀咕了句:“老爷子都没她这么惨烈。”
  林放枝耳尖,听的清清楚楚,突然之间,巨大的悲伤却是被铺天盖地的狂喜翻涌而去,她哽咽了一下,接着一声“外公——爸——妈——”哭的更大声了,这一哭,宛若雨中惊雷,惊天地泣鬼神,把全家人都吓了一跳。
  外婆要走是大家早就料到的事情,虽然难过但也不至于此嘛,敢情这小姑娘哭的。
  跟全家死绝了似的——
  啊。
  其实还真是。
  当时外婆走了一年不到外公忧思过度也走了,后来她和爸妈闹得很僵,跟全家都断绝了关系。
  本来家里到她这一脉是独女,林家从政,权贵之家素来是非多,可难得她全家好的跟什么似的,爹疼娘爱,外公外婆宠她,家风又开明,自小众星捧月长大的,她算是一点苦都没吃过。
  但是又怎样呢?
  她还不是作天作地,不怕死得很。
  一手好牌,还带王炸的那种,被她打的稀巴烂。
  她死前还在想,如果能重来一次,她一定好好做人,不作不闹,好好地珍惜自己身边的人。
  现在,屋子里都是家人,外公还活着,爸妈还在她身边,大家都还在,太好了、太好了!
  这不是做梦,她能听见周边压抑着的抽泣,她甚至还能感觉到冷,一切都是真实的。
  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的人生,还来得及,重新来过!
  —
  这茬完了就是丧事料理的繁杂琐事了,大人们忙着联系丧仪采买用品,林放枝这会儿还是个小孩儿,插手不进去这些事儿,她自己脑子也乱的很,索性一个人到外边透透气。
  这会儿雨已经停了,屋顶蓄积的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掉,一会儿连成线一会儿像珠子一般,滴滴答答,拍在地上,响的清脆。
  雨后天光,远处快要落山的太阳夹杂着亮光,露珠从树叶上滑落,融进泥土里,散发出一股好闻的泥土清新。
  脑子昏昏沉沉的,大概是昨晚喝的太凶,太阳穴“突突”的疼,可她思维却是清醒得很。
  仔细捋过来,这会儿她应该十六岁,正读高二,在市里最好的实验中学。
  嗯,由于林家的放养政策,她成绩不好。
  林放枝是这么认为的。
  记得好像之后会有一个分班考,她更是考的一塌糊涂,分到了最末的班,从此以后本来就不好的成绩更是如野马脱缰般一泻千里,最后只勉强上了个三本。
  说起来,她还真是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
  她低下头,自嘲的笑笑。
  正发着呆,突然有什么东西闯进眼中——
  一双白色的空军一号,此时沾了污泥,是飞溅的水滴状,依旧好看。
  她一怔,脚往后缩了缩,抬头。
  一双漆黑的眼,深不见底,此时正挑着眉,却又面无表情的、直勾勾的看着她。
  啊。
  陆骁。
  她下意识低头,又往后缩了缩,背后抵着围栏,没成功,背磕地有些疼,突然就有些委屈,眼眶又红了。
  太不争气。
  好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怎么一见到陆骁居然还是跟小孩似的,话都说不利索。
  怎么说也是打小一起长到大老嘴老脸的,林放枝觉得自己不应该怕他。
  她咬咬嘴唇,斟酌着开口:“你……”
  陆骁打断她,声音有些哑:“怎么不接电话。”
  他接到林母的电话时还在顾知寒那,林放枝昨晚人就找不到了,打电话手机关机,他没办法,只能去问顾知寒。
  接到电话后,他联系不上林放枝,只能先来林家大宅,一整晚没睡,心里本来烦得很。
  这会儿看见小姑娘头发湿漉漉的垂着,身上穿的短裙带着潮湿的厚重感耷拉在腿边,大约是跑的急了鞋子都没穿好,踩着鞋后跟就跑过来了,瞧见他来时慌得直往后缩,白白净净的脚跟泛着红,整双鞋连着鞋带都湿了,小腿肚上沾着泥渍。
  一双眼睛见到他就浮起雾气,漆黑的眼眶泛着红,好像委屈的很。
  操。
  作者有话要说:  骁爷:“媳妇儿在线勾引我怎么办?”
  —
  跟大家问好啦!by the way—男主是陆骁大家别站错队噢^


第2章 女配她重生之后
  他的怒气像是打在棉花上,全数软了下去。
  林放枝不敢看陆骁的眼睛,低着头看自己的鞋。
  半晌,只听低叹一声。
  紧接着,一件黑色外套罩在她身上,还带着余热,温度蔓延到她裙边。
  穿在她身上显然大了。
  这是陆骁刚刚脱下来的。
  好不容易把眼泪憋下去,这会儿鼻尖一酸,小姑娘眼睛又红了,氤氲了一层雾气,像是觉得丢脸似的,把头埋得老底。
  他是真没办法了。
  走近一步把外套拉链拉上,拉到一半,他微微蹙眉。
  很重的酒味。
  隔着雨水的潮湿都能闻得清清楚楚。
  他将拉链拉好,再开口时声音带了些微不可闻的无可奈何:“小丫头别乱喝酒。”
  林放枝一怔。
  啊,是了。
  这个年纪的她还不会喝酒,昨晚,算是第一次。
  为了顾知寒。
  想到这个,她莫名有些焦躁。
  陆骁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海水香气,大概是用的洗衣液使然,她眨眨眼,答非所问:“外婆走了。”
  林放枝其实特别怕,她上辈子除了父母,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陆骁,外公过世之后,高中毕业家里人要送她出国,她为了陪顾知寒,死活不愿意,陆骁来劝,担心她毁了自己的前途,说他陪她一起走,那会儿他和顾知寒一已经是拿了国内名校保送名额的,可正好赶上她在气头上,头脑一热就说了一句“你干嘛像狗一样跟着我!”
  其实说完她就后悔了,但是她那时候太骄傲又逞强,死要面子得很,怎么也说不出道歉和解释的话。
  陆骁最后离开的时候也是这么直勾勾看着她,不怒反笑,说:“好!好得很!”
  那一幕,她到死都记得。
  她信誓旦旦地想着要重新来过,可要是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她其实没把握,自己能不能处理好。
  能不能,留住外公。
  能不能,留住陆骁。
  这会儿,她抬头突然撞上陆骁的眸子。
  陆骁一怔,小姑娘的眼睛潮潮的,本该清亮的双眼此时像是被什么及其复杂及其沉重的东西覆盖,黑色的瞳孔空洞洞的,被压的只剩虚无。
  这不是属于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该有的眼神。
  陆骁心口突然闷得慌。
  她从来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不该有这样的眼神。
  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一般,满眼只剩绝望。
  小姑娘低低的抽泣,声音不大,却像羽毛一般,一声一声都打在他心上。
  他的小姑娘哭了,他看着难受。
  陆骁紧了紧喉咙,半晌,干干地哄了一句,别哭。
  其实他忍了半天,才没将自己想说的那句话脱口而出。
  他想,小丫头,别哭了。
  小丫头,外婆走了没关系,以后我陪你一辈子不就好了,绝对不离开你。
  —
  大人们还要忙一整夜,林放枝被林母催促着赶紧回房睡觉。
  北郊的夜晚安静得很,雨后还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叫声,说不上名字来的小动物,这会儿总是十分活跃。
  林放枝的房间在二楼,透过窗户能看见摇曳的树枝,影子被月光映在房间里的地板上,窗户被林母细心地留了一小点儿缝,泥土的清新气味一点点跑进来。
  林母怕她冻着,下楼前还为她掖好了被角,她这会儿拽着被子的一角,近乎贪婪地享受这一片刻的宁静,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照顾过了。
  想了想,她又拉开被子下床,轻轻打开门缝,走廊里的灯光照进来,带着柔和的光线,她偷偷瞟了一眼,门口没人,于是蹑手蹑脚地走到栏杆边上,她踮起脚尖向大厅里看去,爸爸妈妈都在,大人们压低了声音交谈,怕吵到小孩们睡觉。
  老式房屋地板都是木头,隔音不算很好。
  看到大人们都在大厅里,林放枝轻舒了一口气,好像大家都在她身边似的,这种感觉让她异常安心。
  睡裙的裙摆撩过小腿,有点儿痒,脚掌生出几分凉意,她这才发现自己没穿鞋,床边铺着厚厚的地毯没什么感觉,现在站在木地板上突然有点儿冷,于是她又赶忙往回跑。
  她在床边坐下,拉开被子躺下,闭上眼睛。
  又睁开。
  入目对上了自己床边的衣架,上边耷拉着一件黑色外套,很大,倒是显得衣架有些小了。
  她眨眨眼,又翻身下床,拿了衣架上的外套轻手轻脚往外走去,这回她记得穿鞋了。
  怕被楼下的大人们发现,她站在陆骁住的客房门前凑着耳朵听了听,很安静,没什么声音。
  她于是敲门,也只敢轻轻地敲。
  第一遍,没回应。
  第二遍,还是没回应。
  就在她准备敲第三遍的时候,门开了。
  少年头发有些凌乱,身上的短袖像是刚刚才套上的,露出一截冷白削瘦的手臂。
  他眼睛狭长,此时眼皮耷拉着,拧着眉,看起来很不耐烦。
  林放枝也就直愣愣看着他,然后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我来还你外套。”
  说完她就想咬舌自尽了,哪有大半夜来还外套的?
  感情这外套上是藏了无价之宝还是国家机密,还弄得跟地下组织接头对暗号似的,纯粹吃饱了撑的。
  不过这么多年的经历好歹让她练就了一番表情控制的好身手,泰山崩于前,也真能面不改色。
  陆骁眯起眼睛,像是在反应什么,大概五秒后:“睡不着?”
  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刚睡醒的倦意,掺杂着几分慵懒。
  啊,被戳穿了。
  林放枝这会儿反倒坦然极了,看着陆骁,点点头。
  她把外套递过来,陆骁接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她的手臂,有点儿痒,很凉。
  “出去走走?”
  小姑娘穿着雪纺的白色睡裙,头发柔顺的垂至胸口,发梢还有点儿翘,脚上穿着一双绒毛兔子拖鞋,小兔子的耳朵乖乖的耷拉在两边。看起来很干净。
  只见她点点头:“那我回去换件衣服。”
  陆骁倚在房门上等她,她动作很快,三分钟不到就出来了,换了一套黑色运动服,怎么看都有点儿夜行衣的味道。
  他突然有点儿想笑。
  于是林放枝刚走过来,就看见她骁爷倚着门,走廊里的灯光照的他半边脸带了些柔和的轮廓,嘴角挂着很不经意的,很浅的笑意。
  没有刻意掩藏,她一眼就看见了。
  这是,在笑?
  林放枝很疑惑。
  有什么好笑的?
  她仍旧面无表情,往楼梯方向走了几步,突然停住,爸爸妈妈都在楼下,她明目张胆的走出去,好像是,不太好?
  于是林放枝同学原路返回,问道:“我们怎么出去?”
  陆骁很高,她不得不仰着脖子和他说话,有点儿累。
  客房门开着,只见他往里边扬了扬下巴,林放枝本来是面无表情的,听见这话,有些绷不住了:“爬窗户?!”
  陆骁挑眉,狭长的眼里带了些戏谑:“不敢?”
  言下之意,这事儿你干的还少?老嘴老脸的,别跟爷装了。
  林放枝啊林放枝,你以前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翻窗户上树的?
  林同学暗道人设要崩,这会儿只差捂脸了,她上辈子野得很,睡觉时间都嫌长非要掰出一半出去浪的那种,用她以前的人生名言来说,就是“放假时间那么短,怎么能浪费在睡觉上”,翻窗户上树翻墙打架样样不少,堪称练家子。
  可那是以前啊!
  今时不同往日,怎么能相提并论?
  顾知寒不喜欢她太闹腾,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总说她没有女孩子家的样子,她按照顾知寒要求的一点一点改,那么多年,她一把硬骨头早就磨没了。
  现在让她爬窗户,她还真没那个胆儿。
  她跟着陆骁磨磨蹭蹭地走到阳台上,夜半晚风带着丝丝凉意,吹的她的发梢也跟着泛凉,撩过脖颈时有点冷,又有点儿痒。
  陆骁已经跨到树干上,他动作很快,胳膊撑着往下一跳,轻轻松松就到了地上,整个过程几乎没有什么声响,流畅又漂亮。
  只见他仰起头,看着林放枝:“跳下来,我接着你。”
  声音低低沉沉地,被晚风一吹,好似往远处飘去,带着一股子不太真实的感觉。
  阳台比二楼略低一些,老树的树干又比阳台矮一截,其实真没什么难度。
  但是等林放枝真爬到树干上之后从上往下瞧时,认真地算了一算,她没有陆骁的身高,要跳下去……
  嗯,不太行。
  林同学很认真的怂了。
  可这个节骨眼上,她趴在树干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情况很严峻,她很难办啊。
  陆骁挑眉,看着小姑娘跟个树懒似的抱着树干抱了半天,对上她的眼睛,道:“别怕。”
  尾音微微上翘,是很愉悦的音调。
  林放枝看不清楚他的面部表情,但也能猜着这会儿陆骁应该是在笑,她在黑暗中眨眨眼,半晌,松开抱着树的手。
  一、
  二、
  三……
  再睁开眼时,她已经被放在地上,动作轻轻柔柔的,如果不是背部还能感觉到余热,甚至都没有被接住过的感觉。
  “去哪儿?”
  林放枝很认真的想了想,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半晌,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
  “饿了。”她眨眨眼。
  陆骁好整以暇,迈了两步走在她前面,林放枝加快了步子跟上去。
  刚刚的表现搁在她身上实在不合理,她这会儿正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崩人设,想着怎么也得和人家解释解释,踟蹰了半天,道:“陆骁,我刚刚不跳,嗯,不是因为不敢。”她有点心虚,顿了顿,“是因为我想好好做个……”
  好好做个女孩子不行吗。
  这是上辈子顾知寒经常对她一句话。
  大概是身体力行的践行了大半辈子,话都快刻在脑子里了,刚刚差点脱口而出。
  她面色一僵,生生止住。
  大概是因为没听到后话,陆骁扬眉,直勾勾看着她:“嗯?好好做个什么?”
  林放枝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来,眨眨眼,脑子里飞速给出答案,迅速调整好表情,微笑着开口:“好好做个,人。”
  “嗯,我决定要好好做个人。”
  “……”
  时间都要静止了。
  好像过了很久,久到林放枝都以为她不会听见回答了,陆骁却突然低低笑了一声。
  “就算你上树翻墙爬窗户,你也能好好做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陆骁邪魅一笑:同理——认定了是我媳妇儿,那你就是上树翻墙爬窗户,也照样是我媳妇儿。


第3章 女配她重生之后
  林放枝一愣。
  这一句陆骁说的极快,好像又带了点难得的温柔,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往前走了有一段距离,刚刚的话飘荡在空中,很快被风声盖住。
  说起来这里算是林放枝的地盘,但外公过世后,她也有十几年没来过了,这会儿还真不是很熟。
  陆骁走在前面,俨然一副带路的样子。
  但印象里,她记得陆骁好像也没来过几次啊,怎么对这片儿这么熟?
  几分钟后,他们堪堪停住。
  一家24小时便利店,绿色的牌子下边是透明的玻璃窗,她径直走到商品区拿了一桶杯面,又站在冰柜前观察片刻,看到了她想喝的农夫山泉。
  刚准备打开柜门,一只手拦在她面前,骨节分明,手指瘦削修长,指甲很整齐。
  她有些疑惑地抬头。
  那人朝一边的货架扬了扬眉,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拿常温的。”
  林放枝眨眨眼,没说话,走到那边拿了一瓶常温的,末了,还极其关爱的问了一句:“你要吗?”
  陆骁摇摇头:“不饿。”
  说完,他拿过林放枝手里的东西去柜台付了钱,整个过程极其自然,林放枝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在一旁撕调料接热水。
  从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他的侧面,睫毛低垂着半遮住眼睛,眼角微微上挑,却没有一丝媚态,鼻梁很高,下颔线分明。
  腿很长,比例接近完美。
  柜台小姐姐一直偷偷瞟他,眼神躲躲闪闪。
  林放枝看着,有一种满意之情蔓延浮上心头,颇有些自家儿子初长成的那种自得。
  直到打开纸盖,热气腾腾的鲜香一下冒出来,窜到眼角鼻尖,她才收回神来。
  往嘴里送了一口,面泡的刚刚好,不硬也不至于太软。
  外边夜幕沉沉,给人一种永远不会结束的安全感,玻璃窗上模糊映照出两个人的轮廓,陆骁这会儿单手杵着下巴,眼角眉梢都透着懒散,像是在发呆。
  她忍不住勾起嘴角,泡面的热气又涌上来,熏的她眼眶有些发热,她赶忙低下头,又吃了一口面。
  虽然饿的慌,但只吃了几口林放枝就有了饱腹感。
  见陆骁没说要走,她索性也就坐着发呆,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扣着杯面桶。
  陆骁本来话就不多,可她以前念书时是噼里啪啦东边讲完西边又开始的性格,两个人待一块儿时更是叽叽喳喳闭不了嘴,现在想想,也真是够朋友,那么多年,陆骁居然从来没说过她烦。
  那次劝过她后,陆骁一个人出了国,没告诉她。
  可林放枝那会儿一心吊在顾知寒身上,甚至没怎么顾得上他,还是后来听赵燃说才知道这事儿。
  说起来,她当时任性妄为非要去读个三本院校,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哪是什么不愿意离开父母出国,不过是因为那所学校紧挨着顾知寒所读的T大罢了,可家里人到底还是宠她,她大学那几年算是过的顺风顺水,毕业了之后她陪顾知寒留在T市创业,家里人虽然不愿意她跟着顾知寒吃苦,闹了几次后也随了她去。
  创业免不了吃苦受挫,顾知寒却是向来自尊心强得很,不想要林放枝帮忙,她明里暗里地想要在经济上伸以援手,每次都被顾知寒拦下,她那会儿还暗自高兴过,起码顾知寒是个不贪慕虚荣的,她没看错。
  到此为止,她也还是个张扬到底的性子,喜怒皆形于色,真正开始彻底的改变,是在和家里人闹翻了之后。
  那会儿顾知寒的公司渐渐好转,却又遭遇算计,刚刚有起色的事业一下子跌入谷底,顾知寒跌入尘埃,整个人颓的跟丢了半条命似的,好巧不巧,林父林母八百年难得过来探望一次,正巧就看见女儿过成这样,心疼的要死。
  用林母的话说,她是她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千娇万贵从来舍不得让她吃苦头的,如今挤在十几平的出租屋里过日子,成天洗衣做饭手糙的像个老人,小姑娘娇滴滴的,怎么能被那样糟践。
  他们本来因为之前的事就不待见顾知寒,如今自然不愿意女儿再跟着受苦,当即让林放枝和顾知寒分手,林放枝当然不肯,以死相逼,当时这事儿闹得很大,她一狠心,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
  她印象里,那是林母第一次发那么大的脾气,从前温温柔柔轻声软语连说她几句都舍不得的林母,指着她的鼻子让她滚,说再也不认她这个女儿,就当从来没生出来过。
  后来她的生活便只围着他转了,真像寻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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