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野鸽子-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以结果论的话。
十音窘了:“没想到……”
“怎么了?我是客观评价。是比从前好,身材就不夸了,其他方面体验也更好。别说得太笼统,想知道你的具体感受。”
“我是觉得你变体贴了。”体贴到让人想哭,十音摸摸鼻子,“技巧、各方面……我其实说不好,就发现你特别厉害,很涨姿……势,嗯说销。魂也不为过。”
说到后来她要笑场了,但全都是真心话。
“嗤,你还懂技巧,自己连章法都没有。”
“……”被嫌弃!
“你也说不在点子,细节还是要临场讨论,我会尽力让你更满意。”孟冬在看路,说这些话他从来就不脸红。
十音忽然觉得自己口舌笨拙:“今天这样,真没事么……”他又不让她说抱歉。
他沉默了会儿:“有事你打算怎么办?一会儿抽个空补一下?”
“……”
他不逗她了:“反正不能回回这样。”
十音赶紧保证:“这回是有突发情况,下次我会提前关机。”
“你省省,大半天不开机,你的任务还不黄了?还不如说去个没信号的地方更靠谱。”
大半天……
孟冬在哼笑,一边又瞥了眼十音,月色将他侧颜的轮廓照得更清冷,他这一笑,眉梢的风流气掩不住。
南照的冬虽不冷,凌晨的风还是有些吹面寒,十音却觉得被流光灼了眼。
“梁老师口味真重,那除非去我们训练用的那些临时宿营地,那是真没信号。”
“那好,几时去?”
露天?听起来很诱人。
“……”十音本是开玩笑,这下只好硬着头皮计算时间,“这阵去不了,等雨季过了,夏天虫子多,秋虫也多……最好是明年春天去?”
越说越远,黄花菜都凉了。
“小骗子。”
“……”
“加加,结婚吧。”
“嗯?”
“我没想到那么合拍。”孟冬说,“本来是想,等你任务完了先订婚,给你些日子适应。既然你觉得满意,那到时就直接结婚。”
“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同,”他横一眼她,仿佛在看一个没有常识的傻子,“婚后要履行义务,频率当然高。一辈子才多长?一把年纪的人,还和二十岁那样克制合适么?”
“你……二十岁那会儿?”克制?天地良心。
被他抢白:“难道不是。”
十音还在愣神。
“到了。”车驶入三号场地,孟冬已刹了车,“下车救人。”
**
昨晚十音还说要安排孟冬和云队见面,不想那么快就见了,还是在这种场合。
云海俯卧在三号场地的休息室,神志清明。他还能动了动未伤那边的一只手,以本来就沙哑的嗓音与梁孟冬打招呼。
凌晨三点三十分左右,云海目击他跟踪的一名目标在三号靶场后山,目标向一名高瘦男子开枪射击,开了三枪之后得手,目标遁逃。云海继续跟踪目标人物,被身后不明来路的人射伤左肩。
那位目标从而得以解围逃脱,云海受伤后只能原地还击,打伤他的人向西南方向逃逸,左臂中了云海一枪。
目标是负责M国某区域违禁品贸易的南照地区接头人,云海查到他与念章基金的一名风控负责人近日频繁联络,昨夜他又得到消息,说他们天亮时要在靶场会面,届时可能要进行一个验货环节。
下网的时机远远没到,今天就算抓他们一个人赃并获,也意义不大,这是打草惊蛇。云海本来的计划,是让十音天亮负责监听他们的验货过程,以期取得更多线索。
不想那目标人物提前到达,却莫名其妙地,跑到后山杀了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人。
“计划被打乱,我也是大意了。不过秦淮说死者叫罗锅,你可以确认下是不是你正在找的人,按样貌描述,有符合的可能。”
“好。那两人认出你没有?”
“应该不会,我也辨不出对方,那个地方黑洞洞的,只能看个轮廓,出枪全凭感觉。”
云海对那位目标比较熟悉,在M国时打过几回照面,是个小个子。
“打伤我那人应该和我差不多高,身手很鬼魅,我居然不知道他的存在。”
“有1米87?”那么个大个子,身法那么轻巧。
“上下,不会差很多。”
十音点点头:“我都清楚了,老大你别说话了。”
一个一米八七上下,左臂受枪伤、跨年夜来过靶场的人。理论上应该很年轻?
十音心中另外有些疑点,云队伤重,她就暂没说出来。
三点半她没听到枪声,当时注意力都在……倒也算很正常,那零点之后的那四声枪响又是什么?
云队零点时人还没到达靶场,那四声,和这件事是否存在关联?
云海受的枪伤在左肩,非贯穿伤,秦淮很有经验,已经作了正确的止血处理。下一步要做的,是尽快取出子弹。
“问题在于,海爷现在应该去哪家医院?”秦淮有些犯愁,“逗留在靶场附近很不安全。”
十音和秦淮其实都倾向去市区,所谓灯下黑。
刚才十音在听云海描述现场,秦淮给梁孟冬简单介绍了城外高速。如果要回市区,取道那条路,会绕些路,但云海应该还能坚持,可以避开迎面而来的四队。
十音直接拨通江岩:“我这里需要你出马救个人……需要手术。”
天不亮被吵醒的江岩,被她这么来一句,一下就清醒了:“他回来了?”
到底是好兄弟,都不用明说,一猜即中。
“是。”
“人在哪儿?”江岩很激动。
“我离不开,有人送他过来,一小时左右,你接应一下,”十音问,“送哪儿合适?”
“付钧这里,你让谁送?”
“孟冬送来。”
江岩其实有些奇怪,怎么还和孟冬有关?因为忧心云海,他还无暇细问。
静夜里的休息室很空旷,江岩在话筒里的声音格外清晰:“很严重?我要不要通知云旗?那丫头想她哥想得都快生病了。”
“千万别。”十音想都没想就说。
俯卧着的人冲着电话吼:“你敢!”云海失血后相对比较虚弱,这下他竟然差点破了音。
“老大你瞎吼什么,我不会说?”十音叮咛着,“孟冬,我去把车开到休息室门前,你帮着秦淮把云队弄上车。路上一定要不断和他说话,确保他一直有回应,绝对不能睡过去,好么?非常辛苦你。”
的确会很辛苦,孟冬根本就不爱和别人说话,要他和云海干聊一个小时?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天大的挑战。
“……好。”
梁孟冬俯身望着那伤口,刚才因为云海过于激动,这个地方再次渗出血来。伤口周围的外套早被血沁透,即便这是黑色外套,也很触目惊心。
他是敏锐的人,云海的态度……他联想起昨夜笑笑提及哥哥时的神情,想她哥想得快病了?他已经觉出点什么。原来如此!
哼,他本来就不大喜欢这人,现在是更不喜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孟冬:我都搞不清,这位到底是我恩人还是仇人?
大纲菌:他要是肯给你一点意想不到的好处?
孟冬:指望他不如指望我老婆,比较感兴趣那没有信号地点的play
大纲菌:安排,但你别后悔
第45章 悲喜同源 十三
十音在调整座椅,绕城外高速回市区,算个小长途,得为云队尽可能取一个舒适的姿势,不然失血更多。
没人说话,空气中有隐隐的硝烟味。
这不是十音一人的感觉,连秦淮都觉出了异样。秦淮对这三人的关系有些困惑,又不便细问。
这并非云海的问题,他都已经微微犯了困,秦淮给他点了支烟递去:“海爷挺住。”
云海入警至今,早年几乎都在边境地区卧底,后来回边防、转业再回南照,这才慢慢稳定下来。亲近的人了解他,都知道他是暖心谦和的人;不熟的人却极怕他,他面相的确不善,说看起来狠戾、嗜血的都有。
特别是他左脸上那道狰狞刀疤,是十年前,被他跟的那毒老大的结拜大哥摁在桌板亲手划开的,那会儿云海还是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云海这人韧劲足,能忍人之不能忍,那毒老大一串人两年后才落了网,是云海主导实施的抓捕。脸上的疤却再也消不去了。
云海在最危险的地方混迹,有时生存靠的只是本能,身上有些痕迹除不去。活得糙惯了,待人接物未免有江湖气。云海接来那烟,松松垮垮叼在嘴里,对着秦淮咧嘴笑,那笑很有些不羁:“谢了。”
他猛吸了口,伤口大约是这样就被牵动了,烟圈从他嘴里缓缓吐出来时,听那声音像在忍痛,惬意的忍痛。
梁孟冬一直在观察这人,用一种极挑剔的目光。
这人是很硬气,不过,一个疤面煞星,和暖字哪里沾边?
他抽烟的样子非常熟练,看来烟瘾不小,嗓子哑成这样,每天得抽多少?自制力那么差,怎么缉毒?
肯定不大会照顾人。
云海又吸了一口,精神的确好些了,孟冬却皱了眉:“对伤口好么?”
十音一愣,讨厌烟味?按说孟冬自己也不是烟酒不沾,只不过他向来比较讲究,知道十音不喜欢,他便少碰。
云海不明所以,倒是被孟冬这善意感动,示意秦淮将烟取走:“梁先生说得对。”
这么一来,气氛又好像缓解了。
市局那边,确认厉锋本人已带四队及法医出发赶往靶场。
消息是从江岩那里得的,幸亏十音电话打得及时,不然江岩就被厉峰叫到现场来了。
江岩警觉性不错,给他的借口是在家陪老爸喝多醉了酒,不方便出现场。江之源这个挡箭牌,比什么都管用。
十音依照云海指示,简单清理完与他相关的现场,留秦淮在三号场善后;孟冬顺道用他此刻开的抢险车,将十音捎回靶场前台。她要在那儿等待四队人马。
与此同时,秦淮找了自己的小舅子,负责将孟冬的车送回酒店。
十音坐在后座,梁孟冬听得见她细碎的说话声。她有自己看问题的角度,在和云海讨论、据理力争一些做法和观点,从反光镜里,看得见她在频频摇头或点头。
刚才来三号场的路上,孟冬还在想,这工作实在太危险,任务完成,绝不能再允许十音留在南照。但是此刻,看她工作起来心无旁骛,脸上简直有光在流淌,又觉得很动人。她经历了这么多,如果这是她很热爱的工作,他有什么立场迫她放弃?
其实在南照定居也不错,至少气候宜人,四季皆春。
吴狄和苗辉二人已在前来的路上,名义上他们也是魏局叫来的。
四队身为重案队,现场出了人命,这个过场不能不走。但十音不打算指望厉锋,此前他对查找罗锅一事就有意见,如果今天这死者身份确认,还是得靠自己,才能有力追查下去。
相信完备的靶场监控系统,会提供不少线索。
万事都有两面,靶场监控系统完备,十音与梁孟冬整夜都在靶场的事情就瞒不住,各角度都会暴露出来,一会儿只能正面应对。
“有没什么情不自禁的镜头被摄进去了?”云海口无遮拦,在笑话十音,“说出来好让秦淮替你善后。”
“我呸,我这点反跟踪能力都没有,白混的?全都是盲区操作,”十音得意地笑,“你看看自己这煨灶猫的样子,有心八卦我。”
十音能陪同的路途很短暂,孟冬除了之前那句劝告,始终沉默寡言,她着实有些担心:“和云队要说一路的话,没问题吧?不然我给调几段相声?或者干脆,让秦淮派个陪聊的和你们一起?”
孟冬摇摇头:“不用,我没问题。”
云海在笑话她:“光聊你这二货,我可以聊一年。”
十音心一滞,咬着牙低了声嘱咐:“失血过多就少说两句,嘴上要有把门,信不信我现在给你表演徒手取子弹……”
孟冬耳朵也挺尖,“哼”一声,车厢又静了。
云海更肆无忌惮:“我不怕她的胁迫。梁大师,想听什么尽管点,我这里不光有二货语录库,家里还有个二货书信库,我估计全是情书,随点随取。”
“我去!我申请销毁的时候,你给取回来了?”十音大讶。
“遗书是说毁就毁的?我装在三层箱子里,交给云旗保管得妥妥的。”
“你这老狐狸,私藏他人信件那是违纪!”
“我原封不动留着给收信人,又没私拆,哪里违纪?”云海说得漫不经心,还很有理。
孟冬终于问了句:“是给我的?”
刚刚他听到遗书,心不由得沉了沉,想起江岩说过,他们把命别在裤腰带上那两年。
云海声音虽弱,还是充满了笑意:“回头让云旗交给你。满满一箱,全都是我们余队的情深似海。我觉得你应该很想读。”
十音觉得现在要有个地洞就好了,她要把云海就地活埋。
那些酸信真心不能让孟冬读啊!
两个男人还在那里客套。
“对,非常想。多谢了。”
“应该的,孟冬。”
十音咬牙恨道:“云海你是真不见外。”
“叫孟冬已经很见外了,不见外应该叫妹夫吧?”云海望了眼那反光镜,笑得更邪性了。
妹夫?十音脑中闪过无数道灵光,转而就笑了,看云海的眼神立时就换了种同情意味。让你自以为是,还不知谁是谁的妹夫。暂时没工夫告诉他!
“哼,随意吧!”
**
天刚亮,靶场死者照片传回市局,小郑和林鹿把周炜、金钊二人先后从睡梦中叫起来,实施突审。
周炜平日里的确不购毒,也不接触销货渠道,他经过反复辨认,表示这位死者与当天在酒吧,无偿赠送三十克棕糖给他的供毒人,的确有八分神似。
而金钊因为与罗锅相熟,一眼就确认了,死者正是他口中的罗锅。他长期在罗锅处拿货,理由是罗锅的货比较合口味,性价也比较高。
死者真实姓名叫郭文亮,无业、也是金溪人,长期混迹于秦州路酒吧等地,专业兜售各类违禁品。他这人的货源非常稳定,保质保量,不像大多贩子,批次和批次之间差异很大,经常以次充好,坑骗买主。罗锅因为口碑好,长期合作的“客户”也比别人多。
有外情说,罗锅这人运气也比他的同行好些,不知为什么,好像回回都能逃过严打。
吴狄生了个心眼:“如果回回都能逃过,这可不是运气。罗锅是有内线啊。”
十音当然也想到了,麻烦却在于,每次的严打时间虽说保密,但通常有个实施范围,其实内部知晓度很广,不下百人的大名单,这还没含家属和亲友,何从查起?
但上月秦州路严打之后,罗锅就彻彻底底失踪了,没人再见过他,警方在找他的同时,他断了货的“客户”也在找他。
现在人是找到了,成了一具尸体。经现场法医鉴定,罗锅系被人从身后一枪击毙,那枪手而后还补了三枪,是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的节奏。
十音趁着天光初明,一方面检查嫌疑人的逃逸路线,一方面照魏局指令,检查云队在无光线条件下,现场处理上的疏漏。
在负责枪杀案的四队角度,本案嫌疑人数量不明;而在云队的描述中,当时现场应该有两名嫌疑人。含云队自己,现场共有三人开了枪。
连吴狄都觉得这案子意思大了,一个人,不过是给嫁祸梁先生的人无偿提供过一份违禁品,这样迂回都被灭了口。有什么阴谋需要这样掩盖?
“不像是巧合。我怎么觉得对方有点弄巧成拙,本来只当个普通毒贩,抓了都不一定重视,现在我对罗锅背后的供应链,产生了浓厚兴趣。让我不查我都收不住手。”吴狄说。
“嗯,苗辉已经拷贝了监控,带回去地毯式排查,首先查现场所有符合……身高体貌特征的人。”
“他怎样了?”趁着四下无人,吴狄问。
“江岩来消息说,这会儿睡了,没伤到骨头。”
吴狄啐了一口:“四队的人一个都不在现场,我看厉队是跑偏了,从来到现在,他就只盯着监控。现场全扔给技术和法医,对作案嫌疑人他难道没兴趣?”
十音点点头:“那不是正好,不希望他有兴趣。我到北面看看,你往南边山上去。打死罗锅的小个子老狐狸认识,重点是那名高个子。他受了伤,如果连痕迹都没有,那他应该至少有一个接应人。”
话音刚落,四队的人跑来现场,说他们队长在监控室,请余队过去一趟。
“擦,这恐怕是要审你,他对你为什么在这儿兴趣更大。”
审就审,十音料定了厉锋会来问,躲是躲不过的。她还挺庆幸自己昨夜就在这里,不然云队怎么办?
**
大好的新年头天,十音、苗辉还有厉锋,三人同去了西照。
此前的交谈并不愉快,厉锋想知道的,无非是昨夜十音为什么和梁先生同在靶场,甚至在靶场过夜。
十音直言没义务对他解释,气氛一度冻了冰。
中途林鹿传来一份罗锅的前科记录,三年前罗锅因嫖。娼被拘,在那份一同落网的关押人员名单内,林鹿圈出了其中一个名字,叫柏万金。小姑娘记性相当好,因为这姓氏略特别,十音也有印象,前往周炜老师宿舍搜查的当天,他们在西照分校与一位小个子教授谈过话,那位年过半百的老教师,就叫柏万金。
林鹿的调查结果显示,这个嫖。娼的柏万金,分明就是这位柏老师。
林鹿在电话里汇报:“队长,我查询了柏万金的记录,他常年频繁出入境,很可能在M国有生意。按照上一次的出境记录,那个时间段柏老师应该不在西照才对,可他明明在正常出勤啊,还给我们说了话!很有意思的是,我查到柏万金有个孪生哥哥,叫柏万元,二十五年前在一场火灾中被烧死了。”
云队昨夜告诉十音,他那位目标人物国内身份一直成谜,他查来查去,都是各色其他人的身份,怀疑均为盗用。
云队很可能被他移天换日的莫测手法给糊弄住了……柏万金会不会和他目标人物有关?
有个被烧死的哥哥、恰巧是周炜同事,这都非常值得推敲。
十音避开厉峰,立刻通过江岩与云海联系了一次。云队的意思倒很开放:“大过节的安全为上,你带厉锋一起去。顺便和他缓和缓和关系。”
十音反问:“我为什么要和他缓和?”
云海在那边教导:“化敌为友,你不是说人手不够?他既然怀疑孟冬,你索性顺水推舟告诉他,我俩是有了裂痕,你移情别恋。厉锋其实又不是看不得你好,他只是看不得我好。只要你过得比我好,他绝对站在你这边,你信不信?”
“你有病吧。怎么可能?”
云海低笑:“你不懂厉锋,他表面糙,骨子里是情圣。”
“不对,厉锋为什么看不得你好?他看上的是你?相爱相杀,诶,我在琢磨你俩这个攻受角色……”
“别那么腐,孟冬在呢。”
“……还在?”
“特别爱和哥聊天。回去取了琴,刚来。”
十音不信:“你就吹吧。”
云海唤了声孟冬,居然的确是他,冷声应了,继续调弦。
他开的还是免提!十音真有心杀了云海。
“你老人家还是少说多睡,不然死得早!”
云海在那头说:“好好说,厉锋的舅舅是西照分校的校长,你让他一起去,很多事情悄无声息就办了。去吧。”
**
柏老师的抓捕的确没有兴师动众,只通过厉锋的舅舅打了个电话,他们就悄悄下了网。
小老头一看这个架势,腿都软了,哭着说:“我让他早些罢手,我让他早些罢手。”
说来话长,柏老师这一落网,牵出了二十五年前,发生在古城医院的一起纵火案。
他的哥哥柏万元,二十五年前正就读于古城医学院。柏万元并没有死于大火,而是死里逃生,改头换面。
“我哥疯了,说不惜一切都要对方付出代价,我告诉他会一场空,他就是不听、不听……”
柏万金的意思是,他哥被他那个同伴,带入贩毒集团开始参与贸易活动,初衷是为了变得更加成功,好让那个纵火者付出代价。
苗辉像在听天书:“这纵火的是什么人物,直接报警不行,兜了个二十五年的圈子,自己搭进去当毒贩,结果事还没办成。这不傻缺么?”
柏万金战战兢兢:“据说对方是古城的一名大毒枭,胳膊拧不过大腿……”
至于柏万金本人,他只是一味否认,说他从未参与过制毒贩毒活动。包括周炜老师,都是哥哥直接联络,他从未从中参与。
柏万金的嫌疑可以继续调查,现在焦点停留在了那个,引柏万元入行的同伴,是谁?
十音不能说,但她在盼着,会牵出打伤云海的开枪者么?
古城在南照以西,十音决定趁着新年案头工作少,一路驱车赶往。
魏局那里她请示过,已经得了首肯。
只是答应厉锋的两队聚餐要延后了。厉锋以为十音近来因为和云海的感情问题,情绪并不好,故而她无论做什么都很可以谅解:“你注意安全,我这里全力抓捕柏万元。”
电话里孟冬还是有些不快:“我不懂。二十五年前的案子,和当下的案情关系很大?”
只要有她在,世上是不是就没有悬案了?
十音不动声色,过了会儿才说:“九先生,是古城人。”
“我过来。”
“不不,你安心准备音乐会。我先探探路,争取三天内回。”
孟冬“哼”一声不说话了,挂了电话。
十音以为他生气,结果人家很快拍了段视频发来。
是他在拉琴的视频,不知道找谁专门拍的是手指特写,每一根手指都特写得巨细无遗,白皙、纤长、骨节分明,弹、揉、滑、跃,它们灵动得像各自都有生命。
“魔鬼。”
“知道就好,快点回来。”他果然没有生气,就是在使坏。
**
结果十音和苗辉在古城的调查,还是足足耗用了五天。
回程那段是苗辉开车,十音刚睡醒就到江岩一个电话通知:“云旗的房间总算租出去了,租客晚上入住,准备接驾!”
“自说自话!”十音恼了,“我跟你说过不租了不租了!我要接云旗回来住的。”
“天地良心,是云海自己租出去的好不好。”江岩说,“说已经租出去了,改不了。”
“云海认识的人就杂了。”十音隐隐担心。
“可不是!”江岩抱怨着,“下午来了三拨人,一拨来做保洁,一拨来摆了一厨房的用具,一拨搬了架钢琴来。我的天!天知道是个什么大爷,不会还要我们做饭给他吃吧,要不你给他泡面吧,我连泡面都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孟冬:哼,自力更生
——————————
今天这个43章锁得我那个心累啊,已经改了5轮了,哈哈,还在继续
第46章 悲喜同源 十四
古城距离南照车程近十小时。路途劳顿,十音过了零点才到家,洗洗就想睡,硬撑着还是给孟冬发消息报了平安。
发完眼皮子都黏在一处,脑袋沉沉的,没等到回复就睡过去了。
也许是疲累之极,抑或是思念过头。
是许久未遇的梦,依稀还是故乡的夜,有夜行舟子的桨、摇撸的水声,月色下的水色忽明忽暗,那是船上的灯在荡。
但这梦又不像那些旧梦。耳畔全是孟冬的低语,声音很近很近,十音被扰了香梦,起先竟有些恼。
她挠了把,也不知挠到了什么,嘴上在嘟哝:困死了。
但那声音挥之不去,沉极略哑的语声,说的都是情话。孟冬何曾说过情话?那声音上仿佛布满了钩子,丝丝缕缕纠缠在梦里。明知这是幻梦,十音还是极力想要辨清内容,可那气息太烫,吐在耳朵里,耳窝都要溶成水。
凭十音的听力,竟听不清其他,只剩下孟冬反复在唤她“加加”,就这一声声,兜转反复。
听觉打了折,触觉就无限放大。
是极微妙的触感,潜藏在寂夜里,夜愈凉,那触觉便愈是烫。
温热与温热不断相触,有百蚁在各处轻咬、爬行,水云漂浮,薄云起先移得极缓,风却急急推了浪,一下就卷入无尽的夜里……
梦境很纷乱,分明是水乡的小河,却起了层层浪涌,后来仿佛雷电撕开了夜空,骇浪大作,有烟霞破了浓云而出,眼前全是光,明亮得让人心碎的光,碎浪飞入烟波浩渺处……不见了。
浪恬波静时,只留下一朵浮云,那一朵像被濡湿过的、小小的薄云。绵柔的细雨落下来,柳絮一样,又痒又……催眠的雨。
十音醒来时,天光已大亮,大冬天的,睡前明明就洗了澡,偏偏睡得一身淋漓薄汗。
按说她在古城早上都去晨跑,平时任务重,自我体能训练一天都不可以放松,但这一夜,她居然累得浑身肌肉都泛酸。
这梦……简直没脸回顾。
十音洗澡时还是忍不住回味。孟冬在梦里说爱她,云停雨歇那刻,唤的那些称谓,她全都记不清,只知道脸几乎被血淹过……
如果告诉孟冬,他不定怎么嘲笑自己,她都说不出口的话,他这辈子都没可能说。
十音从没做过这样的梦,美得像个泡泡。在梦里,她其实隐约知道是梦,都不敢怎么乱动,怕一骨碌翻了身,梦就会被戳破。
她开了冷水洗脸,冬天水管里的水很冰,捧到脸上,缓缓就醒了神。十音望着镜中的自己,对镜揉了揉脸,还是很烫,连日来那么累,血色居然还挺好的。
也不知为什么,分明是梦,醒来连掌上都觉得有他的气息,还有被他指尖刮过……涩涩的,是他的茧,怎就如此真实?
每一处都在想他。
楼下有锅具相触的声音,江岩和包子一大早又在打闹?
十音忽然想起昨天下午的事。
昨夜江岩说自己要值班,让十音接待一下那房客。她本来就满心不愿意,人在路上也赶不上,直接拒了。
这么说来江岩去值班了,这会儿应该还在回家的路上;包子在付钧那里,还没接回来呢。
楼梯上有人,落足特征男性、应该比较高……但穿的是拖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不重,十音辨认不清。
他上楼了,隔壁云旗房间的房门被关上。
难怪洗手间间纤尘不染,这人闷声不吭入住了。
住客的脚步,像是有意放轻了走的。云海找的这房客,公德心还是不错的。
不过还是不要和陌生人共处了吧。
十音给付钧拨了个电话,其实是拨给云海的。
人目前还在宠物医院,伤恢复得不错,留在那里也很安全,反正他最近要在南照,江岩建议他再休养几天。
“老大,你给你那房客打个招呼哈,怠慢了,我凌晨才到的家。”
云海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