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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爱生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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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情急冲动,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话音刚落就见段轻鸿朝他使眼色。
☆、第53章 不要骗我
“容氏还在打算收购隆廷?”苏苡已经捕捉到关键信息。她以为段轻鸿退出来;容氏就不会再大动干戈打段氏隆廷的主意。
段轻鸿解释道;“已经动用了那么多资金和人力,也不是说停手就能停手;能做股东也不错。隆廷盈利状况很好;容氏不会吃亏。我不参与;容氏还有外公外婆坐镇,他们也是乐见其成的。”
容昭也意识到说错话;收敛了火气,跟段轻鸿进了书房。
苏苡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担忧。宁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难道这么快就要被打破?
“情况怎么样了?”段轻鸿问。
“你的得力助手不是实时向你汇报的么;你还来问我?”容昭没好气儿。
“你也算是容家半个主人;怎么对自家的事一点都不上心?”
“我只管医院这一块的事务,你又不是不知道!”
段轻鸿悠悠说道;“隆廷也经营私立医院,到时收购成功还不是一样分到你这里来?”
容昭看着他,“话说你有这样志在必得的决心,筹谋得也够久了,为什么还要跟苏苡说你打算放弃?”
“这两年我又伤又病的,她跟着我到处跑,也算是颠沛流离吧!她想过些平静的日子,不想再被以前的人和事打扰。”
容昭撇撇嘴,“是不想看到你野心膨胀,复仇心切,又惹来什么麻烦吧?女人是很敏感的,尤其陪你挨过那么凶险的手术,害怕下次你没那么幸运,这种感觉,我们作医生的很明白。”
段轻鸿点了支烟,打发心里那点烦闷和矛盾,“可我放不下。爸妈十几年含辛茹苦养育我成人,还没享过什么福,段长瑄一把火就毁掉这个家。每次去我爸家里看到阿妈遗像,我心里都像油煎刀割。”
容昭拍拍他的肩膀,“我明白。可是段长瑄现在气数也尽了,有熊定坤整治他,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你又何必为了这条疯狗对苏苡说谎?她要是知道你是敷衍她,一定不高兴。”
“不仅是段长瑄。”他抽烟姿态优雅好看,没有一般男人靠烟丝打发无聊的粗鄙,“整个段家都亏欠我和爸妈,段家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既然不期待,就不该生我出来;既然生出来,就不该抛弃不理;既然抛弃,就该彻底一点,不应又来找我回去。老爷子当初迫不及待让我回段家撑起隆廷的生意,我半途撂担子岂不是太辜负他了?”
“你打算跟熊定坤一争高下?”
“隆廷本来就只是暂时交给他管,我不出现,董事会的一班老人也不会买他帐。早在老头子还没过世的时候,我就借容氏的资本用空壳公司收购了不少段长瑄手中的股份,就是为了如今能一举拿下隆廷。”
容昭翘起二郎腿,“你不怕我翻脸不认人,收购成功之后又反悔,不让你接手容氏?”
段轻鸿瞥他一眼,“这是你说了算么?外公外婆要是能放心把公司交给你,又何必亲自来找我这个不肖子孙?”
“所以本质上来说,我们也跟段峰一样,有需要的时候才想到还有你这小子,你会不会也像恨段家一样恨我们?”
“起码我知道你们也是被伤害的一方,我妈没有更多选择,可老头子却是不折不扣的始乱终弃。”国外华人社会有更严苛的道德秩序,容兰本身又像菟丝花一样要依附家族生存,未婚生子之后也没有能力养育他。
他吁出一口气,“跟小苡在一起,我也明白,该宽容的时候也要宽容一点,不能真的搞到众叛亲离的地步,她也不喜欢那样。”
容昭啧啧称奇,“爱情真伟大,你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过既然这么在乎她的感受,就不该阳奉阴违,还是找个机会跟她讲清楚。男人在事业上有野心,好胜一点,她也应该能理解的。”
段轻鸿不这么认为,他不想两人刚刚缓和甜蜜的关系又因为这样的分歧而闹僵。
她一定不会理解,所以他也不会说。
苏苡进一步看出端倪,是在婉若写来的信中。她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两遍,生怕是自己的理解出了问题。
段轻鸿却心情很好,夜间栖入她柔媚的身体,迫使她的长腿环在腰间,大汗淋漓,恨不能俯下/身去就能与她融为一体。
“小苡……这样好不好,嗯?”他为身体的最佳状态花费不少心思,引以为傲的腹肌又恢复到块块分明,甚至背上的蛟龙纹身都瞒着她悄悄做了修补。
我不仅要你爱的肉眼认识我的肉身,还要你的灵眼认识我的灵魂。
是这样的吧?肉麻落力的诗人是这样表达情爱的。
可段轻鸿身体里有隐约的焦虑不安随着情浴沸腾,他怕她看不见,看不见他由内而外想要给她的最好的一切。
苏苡身体都快散架。她真的不了解,他每天都在忙些什么呢,为什么晚上回来还能有这样的力道来摧垮她?
心旌神摇的时候,两情相悦的时候,两人完全投入其中,这般冲击也带来无上快乐,真真是妙不可言的。然而她现在心里想着别的事情,身体的快慰却已经被他送上一个高度,于是总是差着一截,像是半吊在那里,怎么也到不了云端。
他的亢奋仍在持续,翻来覆去的,她想这样下去他们大概又没法好好谈,只得换一种方式,用万千温柔缠住他,在他耳边道,“……我有事,想问你。”
他看得出她心不在焉,却又有心迎合,于是既惊喜,又落寞,只好吻着她耳鬓汗湿的碎发道,“那叫我名字,你有事想跟谁谈,叫名字!”
“轻、轻鸿……”
很好,再不需留力,他就是爱她这样干脆利落。
她很少这样温情脉脉唤他,原来不是哎就是喂,要不就是连名带姓,似嗔似怒终不如含羞带怯。
何况如今他还在她身体内挞伐,排山倒海的征服感胜过世上所有兴奋剂。
颤栗过后,他拥紧她,声音沙哑性/感,“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苏苡其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四肢软绵绵像面条,还被他炙热的体温继续烘烤着,嗓子都像要冒烟,“别抱得那么紧,我不能呼吸了。”
“就要抱!”他无赖如孩童,轻轻拨弄她头发,她嘴唇,还有他亲手戴在她颈间的那枚蓝宝戒指。
“我问你,你得如实回答我。”先把大前提说好,互相欺骗是顶没意思的一件事。
“嗯。”
“你是不是还在借容氏企业收购隆廷?你不打算罢手,对吗?”
段轻鸿正玩得不亦乐乎,听她这么问,也只是微微一怔,“想什么呢?那天容昭的话你还真往心里去了?我不是跟你解释了,收购不是说停就停,有些事是我起的头,总不能做一半就扔下,容昭不懂这些事,外公外婆又年纪大了……”
“我明白。”苏苡并非不通情理,他那天的解释她是信了的,“可婉若信里说你还在狙击隆廷,容氏手段没有那么激进,而且要做到这一步应当是早早就布好的局,只有你一个人能办到。”
这实在不像是要停却停不下的样子。
“熊定坤告诉她的?”段轻鸿不以为意,“他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们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也不会插手。我只希望,如果你没准备好从名利场退出来,就不要骗我。”
担惊受怕,躲躲藏藏,只为彻底击垮一个敌人,冒这样大的险,全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值得吗?
他躺在手术台的那四个小时,她冷静地想了很久,答案是不值得的,她不想他再因为这样的争斗搭上半条命了。
只要确定了自己的心,她可以为他放弃很多,他就一点都放不下吗?
“陈叔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我们都只想过平平安安的日子。”
段轻鸿身体的热情渐渐冷却下来,“别提我爸,他差点就跟阿妈一起烧死在那场大火里!每次看到阿妈的遗像,我都后悔那时不够长进,没有本事保护他们。现在我明白了,只有保证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护我在乎的人。我要钉死段长瑄,把段家收归自己所有,都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生我和养我的两个阿妈,为了你回去之后没有后顾之忧!”
苏苡摇头,“不,你不是为了谁,就是为了你自己。为那些不甘心,为斗一股气,为了证明你亲生爸爸当年错把鱼目当珍珠,错待你们母子……”
“苏苡!”额际的血脉一跳一跳的抽痛,段轻鸿气血翻涌,可又完全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只能翻身下床,衣服都没穿就摔门而去。
他想说这女人真没良心,可又不得不承认她戳到他痛处,说得不是全无道理。
他是不甘愿,他是有私心,先应承她说要一起过平凡日子也是因为怕她会离开,要把隆廷夺到手里发扬光大,也是嫉妒生父当年那样看重两个哥哥……
他抹了把脸,原来被看透和被了解是这么可怕的事。幸好那个人,是他全心全意爱着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读者亲15310855丢的地雷,你木有留言,偶只好在这里感谢一下,么么哒~(╯3╰)
☆、第54章 怀孕
昏暗光线中,他的手碰到洗手台旁边的储物格;有瓶瓶罐罐被扫落在地。
这里是苏苡的领地;她平时用的一些面膜和保健品都放在这里;包括她一直都在服用的避孕药。
小小一个瓶子捏在手里;段轻鸿心里百转千回,不知怎么就觉得这药碍眼至极。早该在他们第一次肌肤相亲的时候就让她怀上孩子,现在都生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来了;也不用时时提防她会离他而去。
女人也许能狠心离开她的男人,但是离不开自己的孩子。
他还记得当初她提出要吃事后药的时候他有多生气,怎么就还真的听她命令;去找容昭开了药给她呢?还一用就用到现在,他居然也没想到要改变?
他的女人,生他的孩子,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
段轻鸿翻转药瓶,倒在手心里的药片跟他平时吃的复合维生素十分相似。他灵机一动,立马找来那瓶维生素,偷龙转凤……
把换过内容的药瓶放回原位,他心里一下就轻松了,换上满满期待,甚至不惜腆着脸回去道歉诱哄也要再驰骋一回,好像这样就能快快让她怀上孩子。
当然这件事绝对绝对不能让苏苡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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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经济不景气,找工作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本地尚有许多高学历医学生找不到合适医院接收,更何况是苏苡。她不愿到容氏的私立医院工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NGO(非政府组织)的职位,笔试面试都一路顺风顺水,考官也十分欣赏她,却不知怎么到最后又拒绝了她的入职。
她也有些灰心,工作的事就暂时放下了。
精神的倦怠是一回事,身体也随之有些不妥,困乏、无力,食欲不佳,有时眼睛盯着书本都能睡过去,这在她连续通宵K书的日子里都不曾发生过,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迟钝,到现在才开始水土不服。
抑或是纵欲过度?从那晚跟段轻鸿吵过之后,他反而变本加厉地粘她,有时傍晚回来就缠着她胡来,沙发、地毯甚至露台上的秋千……
苏苡揉了揉嫣红面颊,两人实在够放肆,他有数不完的花样和动人情话来撼动她,又有许许多多的承诺,保证他一定能够全身而退,跟她过平静的生活。
无论她信不信他说的话,她的身体都早已习惯他,总是很快就进入最佳状态,化作一滩水,任他这尾大鱼徜徉其间,拍溅起浪花无数,不沉醉都难。
近来她比以往更加敏感,两人的契合度空前高涨,她也想要他,有时妖娆缠绕住他,不需任何语言,单是听到两人忽浅忽重的呼吸吟哦就情动到不能自已。
越是情深,越是觉得不能失去,恨不得时间就在眼前停止。
为什么天亮之后又要放他去经历那些尔虞我诈?为什么未来无法预知,像深渊中伸出无形的手拉着他们下落?
她情绪不稳,时常闹些小脾气,段轻鸿也再不跟她吵,全都由着她、哄着她,好像下定决心在她跟前收起自身所有锋芒。
苏苡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直到某天早晨起床后呕吐,差点没将整个胃都翻转过来,口中又酸又苦,难受到不行。
她暗自吃了一惊,再默默回想上回例假到访的时间……如果这样她还没意识到自己是怀孕,那她这个医生也太不称职了。
她跌坐在洗手间的马桶盖上,庆幸贪睡起的晚,段轻鸿已经出去了,否则不知会怎样惊天动地。
这孩子来得太突然,也太不合理了。
她站起来,去翻储物格里的药瓶,明明每天都有按时服药,怎么还有这样的意外?难道是怀有太多侥幸,最近又太频繁放纵的缘故吗?
药片倒出来才发觉不妥,平时服药的时候都没留意,这药片跟之前吃的很像,但根本不是同一种!
苏苡冷汗直流,这屋里进出的就只有她和段轻鸿,还被人设计换药,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而谁又会拿这种事来算计她,想来想去,答案呼之欲出……
她心里本来就有点乱,这下更是五味杂陈。她把剩下的药片用手帕包起来,不敢交给段轻鸿的人去检验什么结果,只得请金迟开车送她到小贩中心,看起来是去探望陈祖平,实际上溜进旁边的药店请药剂师帮忙看看她这段日子究竟吃的是什么。
专业药剂师很快就给出结果,“小姐,这些药是复合维生素,服用后对人体没有害处的,你不要太紧张。”
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谁都看得出她紧张,但更多的是恐惧和失望。
是的,没有害处,说不定他还洋洋自得,觉得这全都是为了她好呢!
她跟段轻鸿怎么一夕之间又退回到如今这样子?先前经历那么多,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走近彼此,都没让他学会尊重她,给她选择的权利?
苏苡把掌心贴在小腹,里面的小生命还太小,没有胎动也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她不知是该安慰这个孩子,还是这个孩子在安慰她。
她心里憋闷得难受,有倾诉的愿望,可是并没有立即跟段轻鸿摊牌。她知道这时候摊牌,两人一定会吵起来,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哪怕一点点,她都不愿意伤到肚子里的宝宝。
她提笔给婉若写信,写了又撕掉,撕掉又重新写,反反复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才合适。她怀疑自己变笨了——怀孕让她变得倦怠、敏感、笨拙。
倒是很快有婉若寄来的信,带来两个更让苏苡震惊的消息。
“小苡,我要离婚了,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误,是我自己入了戏,以为他会是我一生的归宿。我一直期待能做一个好妈妈,可是我的身体这样……看起来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了。你呢,你和三哥还好吗?有没有打算过生一个宝宝,好让我这个姑姑抱一抱。”
“是不是还对过去许多人和事无法释怀?是愧疚吗,还是遗憾?大家都要学会放下包袱往前走的。……听说姜禹从没放弃找你,但他最近也要订婚了,对方是一位记者……”
苏苡很久都回不过神来。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发生了那么多事。
婉若要离婚了,姜禹也已经找到新的感情。而她跟段轻鸿的纠缠也持续了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灾祸、病痛,都一起挺了过来,现在甚至怀上了宝宝,可为什么又好像回到了原点,回到两人关系僵持不下,最糟糕的那个阶段?
婉若从没像现在这样,对自身的羸弱和残缺透露出自卑和失望,她是真的想作妈妈的,也已经投入到婚姻里去,可最终却没有一个好的结果。
苏苡拿起外套,让司机载她去医院。
也许没有比较就不懂得,肚子里的孩子是珍贵难得的礼物,是上天派来的天使。也许他降临的时机不是最佳,但并不妨碍她这个作妈妈的真心疼爱他。
她突然很急于了解胚胎的生长发育情况,就算是模糊的影像也好,她想看看他。
段轻鸿气喘吁吁赶过来,她已经做完超声波,拿着不甚清晰的小小图片坐在走廊位置上看得入神。
看到段轻鸿,她小心收起图片,神情凝重地抬头问他,“你怎么会来?”
其实都不用问,这么大的动静,下属早就如实汇报到他那里。既然有心算计让她怀孕,当然要时时刻刻监督进展,这已经不算快了。
“你到医院来为什么不告诉我?孩子呢,医生怎么说?”
他跑得很急,衬衫纽扣开得很低,胸口起伏不定,大概是自己开车来,到了楼下连电梯都不等,直接就从楼梯跑上来。
他怕什么呢,恐慌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啊!
“你也没告诉我会有这个孩子存在,我甚至不知道最近吃的药早就被换成了维生素。”
她还是知道了,被欺骗的愤怒透过淡漠的语气传递出来,像一颗刺扎进他的皮肉。
“我们有孩子不过是迟早的事,我是急了点,没有跟你商量就自己拿主意,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去惩罚孩子!”
苏苡明白了,“你以为我到医院来是打掉孩子,因为我不想要他?”
所以他才那么惊慌失措,果然做贼心虚。
然而段轻鸿的回答让她更加心惊,“本来我相信你绝对不会这么做,可你刚刚看完婉若的信……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有没有孩子都改变不了任何事,你的姜队已经跟别人订婚了,你是我的,跟他再没有关系!”
苏苡全身发冷,垂在身侧的手颤抖得握不起来,“你……你偷看婉若写给我的信?”
什么自由,什么尊重,什么爱情……此刻都像虚无脆弱的肥皂泡一样在眼前破碎。
原来全是假象。她对他来说,始终只是一个囚犯,一个人质,一个可以控制在掌心把玩的玩具。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章的时候又听了下萧敬腾的《怎么说我不爱你》,带感~我爱雨神~(≧▽≦)/~
☆、第55章 进退维谷
段轻鸿走近她;”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苏苡闭了闭眼睛;退开两步,”那你觉得应该什么时候谈?如果不是今天这场意外;我还不知道原来我连囚犯都不如。”
真正坐牢的囚犯尚且有通信的自由;监狱的看守至少不会拆看他们的信件。
”我知道你跟婉若关系好;她跟熊定坤回去;你会拜托她做些什么我都能猜得*不离十,我只是以防万一。”
”所以你才带我离岛来到新加坡?其实你从头到尾都不希望我能跟她联络吧?”现在串起来想一想,他每次动作都有他的考量;大多出自心计;而不是感情。真奇怪;有时她会觉得他是一个那么感性的人,难道都是错觉?
段轻鸿没有进一步解释;这时候怎么解释都是错,无论出发点是什么,她都难以接受。
”我瓶子里的药是你换的对不对?你想让我怀上孩子,以为这样就能拴我一辈子?”
”是,我说了,是我太急,自作主张,但至少结果是好的,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事到如今瞒不过,索性大方承认。
他根本不觉得他做错,更不用说知道错在哪里。
苏苡觉得两人完全没有办法沟通了,”那如果我说我已经把孩子拿掉了呢?”
这绝对是充满恶意的假设,他激发出她的逆反心理她的恶意,于是她也不惮反击。
果然,段轻鸿脸色都涨红,”你敢!”
”有什么不敢?不是我要的东西,我就有拒绝的权利!”
他已经上前一把攥住她,”那我现在告诉你,你没有这样的权利,这个孩子你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
做夫妻,生养子女,都靠缘分和运气,孩子来了,他就不允许再离开。想到她会伤害他们共同的骨肉,一个可爱粉嫩的小天使会化作一滩血水,他怎么都无法接受。
苏苡笑得很冷,”我急着打掉这个孩子回去阻止姜禹结婚呢,他会既往不咎,重新跟我在一起的。我为什么要这个孩子?他只会是负累,我家人也不会接受他,我留着干什么?”
宝宝,原谅妈妈这样口不择言,但这不就是眼前人的逻辑吗?他怕她跑,怕她旧情复炽,就用这样的逻辑来捆绑她,甚至不惜强塞一个无辜的小生命,给他们本来就复杂难言的关系雪上加霜。
段轻鸿额角隐隐作痛,他的理智告诉他这种可能性真的很低,可是感性又让他疯狂嫉妒和怀疑,毕竟这么久以来,姜禹从来没放弃过寻找她的下落。
如今她要是真的回去,出现在那人面前,说不定真的一切都被推翻重新洗牌,姜禹也许突然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想当初她多排斥自己的靠近,如今也能培养出感情,更不要提旧情人乃是世上最可怕的生物,经历过考验,绝对情比金坚,世人都要为他们鼓掌叫好。
他攥紧她的手腕不放,情绪紧绷到极点,”我知道你舍不得打掉孩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跟我回去!”
苏苡挣不脱他,她早有预感,这辈子也许都摆脱不了他的纠缠,可是现在这样,她真的快要窒息了,还让她怎么跟他回去,若无其事地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
”我不回去。”她很久没有这样强硬,”这里都是你的人,我也许没办法叫医生帮我拿掉孩子,但是他既然怀在我的身体里,我不想要他,有的是办法,并不一定要靠医疗器械来解决。”
她说的是真的,只要她摔一跤,滚一次楼梯,撞一下桌脚,甚至连续几天不好好吃饭喝水,孩子都有可能撑不住,离开她的身体。
段轻鸿很少有这样的无力感,明明气到不行,恨不能捏碎她的腕骨,硬把她拖回私人领地去,可她一句话就钉死他,单是她腹中多出的一块肉就让他轻不得重不得。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还想让我怎么对你?”他自己也茫然,是不是这一千多个日夜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是她不想要的?
否则怎么能够否定得这样彻底,一件本来应该欢欣鼓舞的事,被她说得这样不堪?
苏苡抿了抿唇,她已经说得太多,口干舌燥,整个人都像被支在火堆上受煎熬,”放我走,我想回家,我要回到属于我自己的地方去。”
他不会给她自由了,就算她以为他们有两情相悦的时光,他也没打算给她适当的空间,适当的尊重。两人开始冷战,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但从来没有哪一回,让段轻鸿觉得像现在这样度日如年。
苏苡不吃饭,就像他们那不愉快的第一次之后,她独自坐在一边,把他推得远远的,任何人也都不许靠近。
其实她不是不吃饭,她是妊娠反应开始愈发明显了,一吃就吐,只能喝点汤汤水水的东西,吃下一些新鲜水果。
段轻鸿看来就是她在绝食,人一天天消瘦憔悴,肚子不见一点凸起。
他那天差点拆掉帮她做产检的医院,医生口口声声保证没有动过她肚子里的小宝宝,可是现在这样子他都不敢相信那医生的话了。
他快变得神经质,总是担心脆弱的小生命是不是已经不在苏苡肚子里。
他坐在她对面,重新拼凑起耐心跟她谈,”小苡,到底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在我身边就让你这么难受吗?”
这样的对话以前也曾有过,其实他是很好的情人,任何时候跟他在一起,都不是难以忍受的事,除了那一回用强。他用很多温情来弥补,生死关头他们彼此依赖信任,也下决心要重新开始,可她放下的包袱,他却还抗在肩上,让她看明白,原来他并没有真正信赖过她,也不值得她继续信任。
”我想回江临去。”她尽可能冷静和清晰地回答他,”你就没有一点担心吗?看了婉若的信,知道她要离婚,你就没想过回去探望她一回,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我回去,会有很多麻烦。”
当年新酒店大火的案子还没有定论,熊定坤还等着他在隆廷的董事局扭转局面,谁知道这离婚的消息是不是一个烟雾弹。
苏苡淡漠地笑笑,”反正你也放不下,不是吗?”
他对隆廷依旧有野心,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只得一半,另一半仍归熊定坤,或许也没办法看段长暄落得横死街头的下场。
很多人觉得世间最珍贵是得不到和已失去,并不懂得其实应该是当下可以把握的幸福。
苏苡不是哲学老师,没办法向他讲解这样的道理,她自己也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在爱情里受他揠苗助长,已经耗尽大半力气,现在唯一能做的是讨回一点能够自由呼吸的空间,护住肚子里这个还未出生的小宝贝。
两人心结解不开,段轻鸿毫无头绪,也觉得苦闷,于是到私人会所买醉。
到这里不过图个清净和私密,谁知喝到一半金迟跑过来道,”三少,程美璐在外头想见你。”
段轻鸿正喝到微醺,什么都不想理,眼皮也不抬,”叫她滚,别来烦我!”
有的女人,你把全世界捧到她面前她也不屑要,有的女人,你给她一点甜头,她就打蛇随棍上,巴不得从你这里捞得盆满钵满,前者如苏苡,后者如这程美璐,再典型也没有了。
金迟拧眉,直感为难。刚到新加坡时偶遇来做宣传的程美璐,没有段家作后盾,她早就人气下滑到谷底,通告都排不上露正脸,还是段轻鸿嘱他跟娱乐公司老总打招呼,又开一张支票,大有重新捧她上位的趋势。
其实不过是利用她一张不牢靠的嘴,回国宣扬段家三少在东南亚又东山再起,让隆廷人心惶惶,段长暄坐立不安。
如今程美璐又找上门来,显然是到了他们布袋收口的时候了,当家人却无心恋战,这怎么行。
金迟走过去,在段轻鸿耳边悄声耳语了几句,他才猛然抬头,眯眼道,”这是真的?”
”消息绝对准确,你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段轻鸿也没喝醉,这下酒意更是醒了大半,他让金迟把人带进来。
程美璐到底是红过的明星,穿亮色衣裙,明星的范儿还在,只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萎靡让她看起来像朵凋谢的牡丹。
看到段轻鸿她眼睛都亮起来,但再想往前走就被金迟拦下来,”程小姐,有什么话站在这里说就好。”
程美璐难堪得咬紧下唇,唯唯诺诺,”三少。。。”
段轻鸿挑了挑眉,倒是处变不惊的样子,”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程美璐牙关打颤,”就前不久。”
”还有谁知道?”
”我的经纪人。”
段轻鸿笑了一下,”他还没放弃你,也算是对得起你了。你还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呢,我以为上回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好像也不感恩,把我的行踪到处去说,现在我很为难啊!”
☆、第56章 别的女人
程美璐显得惊慌失措;“我没有!三少你别听信小道消息胡说八道,你还愿意对我好;我忙着感激高兴都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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