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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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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难受吧,这也道歉了,还被抓住手,也火了,抬头怒道:“都说了抱歉,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后面的话在看清是傅容庭时都被吞了回去,他面上淡淡怒意,身上带着冷霜,显然是急匆匆才过来的,也不知他找了多少地方,终于在凌晨把我找到了吧。
“怎么不接电话?”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我冷呵了一声,将手挣了挣,自己走。
我满身酒气与冷漠让他也火了,拔高了声音抓着我的肩膀:“为什么不接电话?我特意赶回来给你过生日……”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我心里的委屈啊,气啊,都跑出来了,可我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看着他笑问:“不知傅少是从哪里特意赶回来?蓉城?”
能如此平静的问出这句话,我他妈都佩服自己的冷静,其实我是没资格过问的对不对?可我还是犯贱的问了。
我的话让傅容庭片刻沉默了,眉毛都攒一块儿了。
杨欢跟楼箫两人互相勾搭着,看着我们这边,楼箫可以在别人面前维护我,但傅容庭面前她不敢放肆,哪怕她也想质问傅容庭早就回来了,什么叫特意赶回来,可她不敢。
可杨欢暴脾气啊,不管不顾的,松开楼箫过来,酒精让她的胆子比平时还大,我不想她掺和进来,看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她不要冲动,然后对一旁愣着的初夏说:“初夏,你带她们两个回公寓。”
“笙姐,这……”初夏有些不放心,眼神在我跟傅容庭身上转了一圈。
我说:“这是我丈夫,你先带她们回去。”
这声丈夫说的我自己都想笑,这算哪门子的夫妻?
初夏放心的带着杨欢她们打车走了,杨欢心里是不放心的,可这是我自己的事,只能自己解决。
傅容庭的出现让我酒醒三分,人走了之后,我看了眼面色冷冽又疲惫的傅容庭,见他没什么要说的,我晃着虚浮的脚步往前面走。
他追上来,对我忽然的冷漠觉得有点不明所以吧,攥着我问:“楼笙,怎么了?”
我想如果不是之前的甜蜜铺垫,傅容庭一定问不出这样的话,按着他的脾气,直接扛着人走人,他就是那种唯我独尊,反正我就得听他的,没有什么闹情绪的权利。
想到他是从苏姗那里赶过来的,我就觉得他全身的味道,甚至是碰我,我都觉得心里厌恶,第一次觉得这么排斥他。
冷着脸,我甩开了他,疲于任何语言的说:“没什么,酒喝多了而已。”
我继续往前面走,想打辆车回去,公寓我不敢回去,就只能回老宅。
我伸出手拦出租车,傅容庭的耐性也用完了吧,傅容庭终究是傅容庭,不会因什么而改变。
他将我直接抱了起来往他车子的方向走,我没有挣扎,应该说我连反抗都觉得对傅容庭是一种浪费。
他将我塞进了车子里,一股香水味钻进鼻孔,胃里是一阵翻江倒海,一时没忍住,我扶着车门就在车门口吐了,当时傅容庭就站在车门口,污秽有一半都吐在了他铮亮的皮鞋上。
我一只手捂着胸口,当时心里凉了半截,有点后怕傅容庭算账吧,可他没有,没有发怒,也没有生气,只是沉着脸,为我拍了拍后背,又从车里扯了纸巾给我。
“谢谢。”接过纸巾,淡漠而疏离的语气。
如果不是看我吐的厉害,傅容庭铁定不会容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不过我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今晚的事他肯定会找我算账。
十个未接电话,又对他冷言冷语,又是吐他一脚的污秽,放在刚认识那会儿,我连想都不敢想,可现在我是不想去想了。
他将我扶好仰躺在车座上,吐了之后胃里舒服多了,酒也醒了许多,他自己清理了一下,然后上了车发动车子。
车外的清风吹在脸上,很是舒服,我闭着眼睛,没去看他这是回老宅还是公寓,只是在想,时间过得真快。
车子开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我觉得舒服很多了,缓缓地睁开了眼,看着窗外的景象,这是回公寓的路,想到红鼎天下里还住着苏姗,我心里就忍不住冷笑。
漆黑的夜将我心里最后一点犹豫吞噬,我扯了扯嘴角,盯着窗外平静的说:“还有四个月我们认识就两年了,时间过得真快,还有四个月,合同就要到期了。”
这话我说出去,不做多说,他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说出之后,我心里说不出的释然,也说不出的空荡。
我等了一会儿,他才嗓音质冷的说:“我现在只当你酒还未醒,说的是醉话。”
跟他这么久了,能听得出他是真怒还是什么情绪,一个红绿灯口,我转头看着他的侧脸,他紧锁的眉,紧抿的薄唇。
“难道傅少没听说过酒后吐真言?”
傅容庭握着方向盘的手捏紧了,可能觉得我今天太放肆了,噙着寒光的眸子睨了我一眼,淡淡的警告道:“楼笙,别给我三天两头上演离婚的戏码,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
那天沈晨南说我上演圣母的戏码,现在傅容庭说我上演离婚的戏码,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上演,只是作秀,从未当真,一直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在消耗他们对我的耐性。
我盯着傅容庭带着怒意的脸,想着他以前说的那些话,后背一阵发凉。
他有限度,可曾想过我也有个限度?
我攥紧了双手,将手心捏出一层冷汗,嗤笑道:“那就别上演了,来真的吧,反正大家都过够了,我大方离开,将位置腾出来,免得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你不嫌累,我还嫌膈应。”
傅容庭深眸微微一眯,眸子里的寒光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雪藏的一把利刃,如果不是红灯跳转成了绿灯,我想这把利刃已经插在了我的心口。
他发动车子朝公寓开去,没再说话,我也觉得说的够多了,也沉默了下来,只是目光不经意间透过后视镜看到车后座放着一个蛋糕。
他这是赶来给我过生日吗?
车子刚开进红鼎天下的大门,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又是苏姗,阴魂不散的苏姗,此刻我听到,想到这个名字都觉得心烦意乱。
可苏姗的声音,还是透过电话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又是痛苦隐忍的声音,傅容庭又像上一次丢了我,让我自己上去,他自己急匆匆的朝另一栋楼过去了。
第97章:你到底还要怎么伤我?
我这才知道,他不是将苏姗带回了我们住的地方。而是在这红鼎天下里又给苏姗找了一套房子。有钱的男人都最容易出轨,这就是原因。有钱啊,大手一挥,随随便便就能买一套房子金屋藏娇。
我扯了扯嘴角,无力的拖着身子回公寓,我本想就这么退出。可杨欢她们先我们一步回来,看着我跟傅容庭回来。也看见了傅容庭急急地朝着另一栋去,杨欢急匆匆的敲开了我的门:“楼笙。你要还是女人,就别给我们女人丢脸,这傅容庭算什么,将你送到家门口。丢下你就去会情人,今天你也该拿出正室的威风给我挫挫苏姗那贱人的锐气,我已经让楼箫跟着傅容庭去了。知道那贱人住哪栋哪层,快。现在就给我过去。”
“杨欢,算了,还有四个月都结束了。没必要再生事端。”
“我不管你说的什么四个月。现在你得给我过去,放心,有我们给你撑腰,傅容庭还能怎么样?”
杨欢不管不顾的拉着我就往外走,内心里,我也想去看看吧,只是杨欢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更加有了勇气。
只是如果我知道会看见那样的画面,我想给我再大的勇气也不会去。
杨欢拉着我下电梯,又到了另一栋楼,凌晨了,这里面已经没什么人走动了,我们又乘着电梯按了楼箫发来的楼层号。
随着楼层数不断的往上跳,心也跳得厉害,因为紧张手心捏出了冷汗。
电梯开的时候,我知道已经无法回头了,初夏也跟着来了,她跟楼箫两个人正在一家门口站着,看见我们来了,楼箫说:“姐,姐夫就在里面。”
这楼层两户人家,楼箫就算是跟着傅容庭后面上来,也只能知道他在哪一层,不会这么确定的告诉我傅容庭在这扇门里面。
看出我的疑惑,初夏说:“对面的住户刚回来。”
那也就是确定了傅容庭就在这里面了,我盯着暗红色的门,忽然觉得有点可笑,我没想自己还真以正室的名义来抓奸了,尽管我知道没资格,却还是敲了门。
带着傅容庭欺骗我的愤怒,我急急地敲了门,带着结束的念头。
敲了好一阵门,里面的人都没有来开,这门是有猫眼的,杨欢说:“不会是傅容庭怕了吧,让我来。”
杨欢上那可就不是敲门,而是踹门了,一边踹,还一边喊:“傅容庭,你给我出来,你躲在里面算是什么,你这也欺人太甚了,把楼笙一个人丢下,还骗什么出差,却是在这金屋藏娇,将外面的女人都带眼皮子底下了,也太过分了,你把楼笙当什么了?”
杨欢话落,门忽然就被人从里面推开了,杨欢当时本准备又要踹门,脚还举在半空中,看着傅容庭冷凛的神情,眸底含着一抹让人胆寒的凌光,她讪讪地将腿收了回来。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我们四个人,最后落在我的身上,语气冷若十二月的天气:“闹够了?”
我的心口一窒,仅仅三个字,仿佛将我打入阿鼻地狱。
我上前了一步,迎着他冷冽的眸光,定定地说:“如果你答应离婚,我就不再闹了,否则有了这一次,也会有下次,我曾说过,让我难堪,我就会闹的你跟苏姗不得安宁。”
我不好过,大家都别好过。
傅容庭,这就是你招惹我的下场,若是你像以前对我不管不问,不说喜欢我,我今天也不会仗着这一丝丝来‘无理取闹’了。
傅容庭的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锁着我的眸子里写满了怒意,他握着门把的手青筋暴现,没等他开口说话,从房间里传来一丝痛苦的声音:“容庭,容庭……”
是苏姗在叫他了。
苏姗的声音痛苦,也有些有气无力,像是力气都被用尽了似的,喘息间还带着一丝娇弱,这声音怎么都叫人浮想联翩,这才上来多久啊,就做上了。
不能怪我这么想,若谁站在外面听见这声音都会有跟我一样的想法。
眼看着傅容庭不想给我解释就要关门进去,他的冷冽刺伤了我,却也让我铁了心,在他关门时拿脚抵住了门,怔怔的看着他:“给我答案,我立马走人。”
傅容庭凝视着我,苏姗还在里面喊,我们冷冷的对峙着,最后他眸子里的冷漠与失望让我惊惶后退了一步,也就是这一步,门再次关上了,里面再没有声音传出来,我以为我会哭,可没有,连一滴泪也没有。
杨欢担忧的扶着我:“楼笙,你别伤心,我替你教训……”
杨欢又要踹门,我拉住她,语气没有一丝温度的说:“不用了,我们回去吧。”
明明几次在苏姗面前他都选择了我,可这次,他冷漠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让我知道,当初的我是多么可笑和不自量力。
说什么不用平起平坐,那是因为我连平起平坐的资格都没有。
我怎么就信了他的话啊。
回到了公寓,杨欢不放心我,说要留下来陪我,我没让,这个时候,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会儿。
杨欢跟楼箫她们去住了,反正想着也就住在我楼上,也就没坚持留下来,只叫我有事给她打电话,她立马就下来。
有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送走了杨欢她们,我关上门,没有哭,拖着被抽空了力气的身子回了卧室,我怔怔的盯着衣柜,然后急急地拉开了,将里面的衣服都拿了出来,床上,地上,到处都扔着,我将最底下一个黑色盒子拿出来。
手指微微颤抖着拂过盒子,靠着床沿坐在地上,将盒子放在膝盖上,缓缓地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叠a4纸,还有我跟傅容庭的结婚证。
一白一红刺着我眼睛生疼。
白色的是我跟傅容庭的契约,当年签下的,看着上面的日期,条款,眼泪终究还是落下了,我没出息的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阅读着这一条条细则,几十条条款里,最后一条是不准有感情,也就是我不能爱上他。
这一场游戏,因我的爱上而输了,全军覆没的输了。
我翻开结婚证,看着上面的结婚照,两人笑的多勉强啊,明明就是貌合神离啊,哪有他跟苏姗的天造地设。
眼泪流的更厉害了,我索性闭上眼睛,将不争气的眼泪都关在眼眶里面,靠着床沿,双手抱着膝盖,在心底告诉自己,楼笙,你只能哭这一次了,就放纵一次,下次别这么作践自己了。
我只给自己几分钟收拾情绪的时间,随后我将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回去,若是傅容庭不离婚,这东西就是最后能给我自由的筹码了。
将衣服也都扔进了衣柜,我朝窗户走过去,准备拉上窗帘,却看见楼对面的阳台上站着一个人,其实对面阳台没有开灯,我是看见了一点像火星微弱忽闪的光,那是烟慢慢燃尽的光,我判断出对面站着的是男人,而且还是傅容庭。
因为刚才我们赶过去的楼层,正好是对面这栋楼,也正好是这层,这个朝向。
将情人的房子买在正室对面,打开窗户都能看见,这真是让人膈应。
我这边开着灯,对面能看见我这边,我气的立马关了灯,然后我们谁也看不见谁了。
我站在窗前,没有立刻去睡觉,尽管酒后的我很累,很想睡觉,头也昏沉的厉害,我却还是抓着窗帘,留了一丝缝隙,看着对面的阳台,看着对面那一抹猩红。
那一抹猩红直到我困极了还在,可我已经没有那个精力跟傅容庭玩持久战了,也不想去想他站那朝我这边看什么。
眼泪是最好的暂时镇痛剂,我这一夜没心没肺的睡了一个好觉,谁也没想,安安心心的睡了。
我醒来后已经是下午了,宿醉后很难受,洗漱的时候还忍不住一阵干呕,脑袋昏昏沉沉的,杨欢见我睡到这个时辰,不放心的向楼箫拿了钥匙开门进来,见我没精打采,眼睛都肿了,叹息一声:“就知道你昨晚在逞强。”
逞强也好,软弱也罢,也就那么一次了,我看了眼杨欢身后问:“楼箫她们呢?”
“上班去了。”她说:“你这个店长可以不去,她们俩员工总不能跟着旷工,不过你这是怎么做到的,能将楼箫镇住这么久,没再出去鬼混了。”
喉咙干的很,我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喉,说:“我也不知道,想着哪天我也要好好找找她谈心了,自从上次忽然回来,就这么安安分分的一点事儿也没给我惹,我比你还讶异。”
杨欢没跟我提昨晚的事,这让我很感激。
她忽然问我:“你说楼箫是不是喜欢上什么人了?”
她的话让我一下子想到了连成杰,难道楼箫是因为连成杰?可楼箫是在连成杰出现之前回来的啊?
我有点想不通,不过楼箫变好怎么说也是好事,我说:“谁知道呢,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换一件衣服马上出门。”
她讶异的问:“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要出去?”
“当然要出去,有些事今天该做了。”我说了这句话后关上了卧室的门,从衣柜里拿了件浅绿色无袖纱裙,中间系了一条白色的腰带,脚下踩着白色七分高跟鞋,头发依然扎起,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我穿出去时,杨欢不由得长大了嘴:“楼笙,你今天穿这么惊艳干什么?”
我很少这样穿,衣柜里的衣服对于我来说大多数摆设,没几件是穿过的,就连身上这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过的,如果不是昨晚翻柜子,也就忘了这条裙子。
我扬唇一笑说:“就算是过了二十五,也真不能将自己活成二十五,我觉得这样挺好看的。”
总不能穿成弃妇的样子。
第98章:充满回忆的房子
杨欢赞叹道:“当然好看,穿这一身出去。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那就走吧。”我跟杨欢一起出门。走在门口时遇到了杜奕伟,他看了我一眼。也就急匆匆的往苏姗住的那一栋楼去了。
我心里不由得笑了一声,跟杨欢在路边等车,等顾云生的车。
杨欢在我换衣服的时候给顾云生打了个电话,正巧顾云生在附近,也就过来接我们。
我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五点了。一天没吃东西,顾云生说是先带我们去吃东西。我拒绝了,让杨欢跟顾云生走。不用管我。
明天才是八号,我今晚打算回老宅,既然已经做了离婚的打算,在傅家我唯一觉得愧疚的就是老夫人。我想如果有时机,还是找个时间跟她打一个预防针。
实在饿了,我找了一家快餐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如杨欢所说,我今天这衣服让我的回头率是百分之两百。那些往我身上停留的目光一直就没断过。
吃了之后,我在路边拦车准备回老宅,却接到了沈晨南的电话。他约我见面。给了我一个地点,然后就挂了电话。
从他的声音里我听得出他是喝了酒,想到他给的地点,我站在路边犹豫了许久,过往的出租车司机已经停了几辆问我走不走,我却还没决定走不走,因为沈晨南给的地址是当年我跟他在外同居的地址。
我望着来往的车辆,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明明自己心里也想见沈晨南,问他丫丫怎么回事,却还在这里犹豫。
我缺少杨欢的果断。
想通了之后,我扬手拦了车,去了沈晨南给的地址。
已经快两年没来这里了,明明人都变了,这里连个标志都没有变,守门的大爷也还像当年一样,坐在椅子里戴着老花眼镜,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大爷早就不认识我了,这里不是什么高档小区,没那么严格,都是随意进出。
循着记忆走到了当年我跟沈晨南住的地方,看着上面标着的房门号,我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门。
他可能一直等着我吧,刚敲了一下,就听见里面有脚步声,然后他给我开了门,看见我的打扮,眸子里有过微微讶异,随即沉声说:“进来吧。”
他呼出的气息带着酒气,果然是喝酒了。
我跟着进去,将门给带上,这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没变,那些陈设都还在,看着这些,跟沈晨南那些记忆也都跑了出来,顿时心里五味杂陈,甚至还有一阵抽痛。
我看着坐在沙发里,腿搁在茶几上的沈晨南问:“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抬眸淡淡反问我:“你又是为什么来这里?”
为什么来?
当然不是为了缅怀什么,也不是来重温旧情。
茶几上有几个空酒瓶子,还有一盘花生米,我微微蹙眉:“我是来问你关于丫丫的事,你说那是你女儿,可连成杰说,你没有过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你很关心?”他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拍了拍身侧的沙发说:“我不喜欢仰着头说话,坐吧。”
抿了抿唇,我坐下了,只是不是在他的身边,而是在他的侧对面,我说:“现在你能说了吧?丫丫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想知道丫丫是不是我女儿,还是想知道丫丫是谁?或者你是想说我是不是拿一个假孩子在你这里演戏?”
我的心思全部他给猜中了,皱了皱眉头,没想有一天在沈晨南面前我的心思也掩不住了,我的自控力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被他说中,我也就大方承认:“是,我都想知道。”
他又是一个让人看不明白的笑,拿起桌上的酒瓶子灌了一口,头仰在沙发上,环看了一眼房子,偏头问我:“楼笙,你进来这里有什么感觉?”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缅怀,这里的一切没变,就连放在阳台上养狗的笼子也还在。
我很喜欢狗,跟沈晨南同居后就买了一条萨摩,可后来备孕,我的体质发生了变化,对狗毛过敏,也就将狗给送走了。
这里打扫的一层不染,显然是有人经常来,而这个人就是沈晨南。
“没什么感觉。”我口是心非的说,不知道沈晨南的目的,我不想过多的暴露自己的内心,对于男人,有的时候就别太认真了,或者伤的那个人肯定是自己。
我以为沈晨南会变脸,没想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去喝了一口酒,用着让人心酸的语气说:“女人还真是善变,这个地方,这一年半以来,你一次都没有来过,我却经常过来,对了,当初你说坏了的洗衣机,我也重新买了一个,还是放在老位置,你喜欢的那条狗,我本想也带回来,可看着它跟着新主人过的挺好,我怕带回来没有你照顾我照顾不好,也就继续留在朋友家里养了,不过你还喜欢的话,我明天让人带回来。”
听到这些,心头不由一颤,我说:“不用了。”
他怔了一下,嘴角扬着苦涩的笑说:“确实不用了,明知道你再也不会来这里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买来干什么,还想这些干什么,或许心想着有一天你还会回来吧。”
朴实的话,表达出来的却是让我心惊的真实,他内心的真实,他真的想让我回来,可那孩子……
沈晨南今天有些奇怪,在他身上我看不见戾气,而是满满的悲伤与落寞。
“沈晨南。”我轻轻喊了一声,在这充满回忆的房子里说这些话,让我心里很是不舒服,明知心里怨这个男人,记忆跑出来的时候,却只有那个对我千般好的沈晨南了,而不是后来对不起我的沈晨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停在孩子出生之前的沈晨南,让人不容去亵渎,也让人不忍心去责怪。
甚至是想起来心里还会忍不住悲伤,淡淡的忧伤从心底爬出来,让人心酸不已,让人忍不住有想要落泪的冲动。
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在这特定的空间里才暂时出现的思想。
可为什么我看着眼前的沈晨南,始终无法将他跟当年的沈晨南对上,总觉得哪里是不一样的,有种偏离轨道的感觉。
沈晨南将腿从茶几上拿下去,站起来,手抚过沙发,抚过我当年跟沈晨南吃饭的桌椅,尔后他站在卧室的门口,目光看着阳台外面养的紫罗兰说:“没人打理它却开了,楼笙,你说我们搁置了的爱情,还能再开花吗?还能回得来吗?你还能回来吗?”
这话太煽情,太悲伤,带着一股淡淡的悲怆,一丝丝期盼,我的身子不由得一僵,心像是被什么捏紧了,很疼,出乎意外的疼。
我捂了捂胸口,将那股疼意压下去,站起来,捏紧了手提包说:“沈晨南,都过去的事何必再说,景物虽在,人心不在。”
他回头看我,自嘲的笑了:“好一个景物虽在,人心不在,楼笙,一直不在的人心是你,沈晨南的心一直在,这房子的每一个角落,空气里,你仔细回忆一下,问问你的心,沈晨南对你的心是温热的还冰冷的?”
心又是一阵抽痛,我皱眉冷喝:“够了,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回忆过去,说再多也抵不过丫丫存在的事实,除非你现在告诉我,丫丫是你用来欺骗我的孩子,这样还能让我相信你沈晨南的心一直在,你敢吗?”
沈晨南不敢不说实话,这世界有一个叫亲子鉴定的东西,我没那么好糊弄。
果然,他说:“丫丫是沈家的孩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笑了:“那还说这些干什么,沈晨南,说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抵不过丫丫存在的事实,挽回不了你当年背叛我的事实,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我也同样背叛了你,我们两清了。”
得到这一句话,我也就无须再待下去了。
他看出我要走,疾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腕,目光沉沉的锁着我说:“楼笙,既然两清了,那重新开始如何?你不是喜欢丫丫吗?我让你当她的妈妈……”
我定定的看着他:“我是喜欢丫丫那孩子,可我没有当别人孩子妈妈的癖好,沈晨南,还是放手吧。”
“你不肯跟傅容庭离婚?到现在为止你还要跟他过下去?”他没松开我的手,反而握的更紧,好似怕松了之后就再也握不住了。
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令我惊讶的惶恐。
我也没挣扎,任他握着,却没看他,或许是不敢看他吧,想到昨晚的事,我说:“我谁也不想跟,再经历过你给的痛苦,傅容庭给的欺骗之后,我谁也不想要了,就像你当初说的,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争不过任何人,傅容庭今天有苏姗,明天就有刘姗,而你沈晨南,今天能给我生出一个丫丫,保不齐哪天又冒出了一个儿子,这些年我受够了欺骗,真的是够了。”
我在沈晨南面前说了一段掏心窝子的话,这话我只在心里说过,没想沈晨南是第一个聆听的人。
第99章:不要给我躁动
他缓缓地松开了我的手,站在我面前。逼迫我看着他。目光真挚的说:“楼笙,你记住。从现在开始,我对你的心,不会再有一点欺骗,你可以忘记以前的沈晨南,只需要记住现在的。当初伤了你的,现在换我来弥补。我要重新追求你。”
发誓般的话,让我心头一紧。他在宣布,宣布重新追求我,正式性的,不再是玩笑。也不再是嘲讽。
我有些慌了,他的眸子太炙热,仿佛能灼烧人心。太深情,让人看不到一丝谎言。我慌乱的偏了头,急急地低声说:“你喝醉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急切的想要离开。在我将手放在门把上时。他在我身后沉沉定定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醉,我很清醒,清醒的看着自己为你不能自拔,我原本想要戏弄你,可到头来,我认了真,楼笙,你就只信我这一次,今天这些话,在你到来时我在心里演变了千万次,我担心着你不来,如果你不来,我也就死了心,可你来了,那从今天起,过去的沈晨南就过去了,以后你的幸福,我来承担。”
我的幸福,他来承担。
他的每一个字落进我的心里,都让我有想要逃离的冲动,而我也真的逃了,留给他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跑出那间房子时,耳边全是沈晨南的话,什么叫‘到头来认了真’,什么叫‘过去的沈晨南过去了’,他说的话我一个字听不懂。
当我懂的时候,已经时过境迁。
我喘着粗气不断的跑,慌急的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本想回老宅,可我这个样子,已经不好再回去,我的心很乱,被现在的沈晨南给扰乱了。
我逃回了公寓,抖着手打开门,里面等着我的又是另一场兵荒马乱。
傅容庭终于回来了,就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好似等了我许久。
看着他,我心里有一阵心虚的感觉,背脊一僵,然后迅速低下头在玄关换鞋,趁换鞋的空档,我将慌了的心给快速镇定下来,等我再抬头时,好似已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穿着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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