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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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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轻舟想琐事的时候,思路是天马行空,毫无着调的。
  她想到了司行霈,又不知怎的想到了她的老师张楚楚,也就是秦纱。
  一想到秦纱,她的担忧就浮动心头,同时想起她从小生活的那个村庄。
  她一直跟着师父学习医术,然后又跟随他十里八乡行医,自己单独玩乐的时间很少。
  饶是如此辛苦,她的童年也是有点趣事的。
  她不敢回想,因为回不去了,秦纱的出现,打开了记忆的闸口。
  又过了两天,司行霈果然从河北回来了。
  他带来了好消息。
  叶督军特意款待他,请了军中将领作陪,故而司行霈喝得醉醺醺的回来。
  司行霈一回来,程渝就去了饭店。
  卓五一周只有一天的休息,他已经回学堂了,程渝一个人形单影只,实在不愿意听到楼上的动静。
  他们都是年轻人,闹起来不知克制。
  “喝醉了吗?”顾轻舟问。
  司行霈道:“没醉,有点多了。”
  然后他抱住了顾轻舟,低声道:“今晚要让太太受苦了。我这满身的力气,又有酒气,怕是无处发散。”
  顾轻舟一开始还以为,他道辛苦是要她帮他洗澡。
  后来才知道,他着实是满身的力气。
  在浴室里折腾了她一次,回到床上他又立马勇猛起来。
  两次的鏖战,顾轻舟累得虚脱,还以为能睡个好觉,不成想后半夜又被他弄醒。
  “你有完没完?”顾轻舟又累又困,而且很疼,过度的激烈让她无法承受,就忍不住闹了情绪。
  “就这一次。”司行霈对自己什么德行是很清楚的。
  一连三次,时间就到了凌晨两点多,司行霈这才感觉身上舒泰,所有的存积都释放出去了。
  他瞥见顾轻舟的锁骨,上面布满了吻痕,有点心疼。
  掀起她的睡衣,只见她身上到处都是他的痕迹,他便自责了起来。
  他起身找到了药,趁着她睡熟给她涂抹。
  这些药膏是顾轻舟自己调治的,效果最好。
  顾轻舟第二天早上没起床。
  一直睡到了中午,她还以为身上会火辣辣的疼,不成想下地之后,并没有太多不适。
  她下楼吃饭。
  司行霈在二楼的书房里,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也跟了出来。
  佣人端了一碗燕窝粥给她。
  顾轻舟坐下时,司行霈走了过来。
  “你昨晚真的喝多了。”顾轻舟骂他,“以后不准喝这么多酒。”
  司行霈道:“听太太的,以后不敢了。”
  他还想要说什么,顾轻舟急忙打岔。
  她不想再谈下去。
  依照她对司行霈的了解,越是深入谈论此事,越是会勾起他的欲念,对顾轻舟而言又是一场浩劫。
  吃了饭,程渝还没回来,司行霈问顾轻舟:“要不要去看电影?”
  “不,我不想看电影。”顾轻舟道,“前些日子你不在家,我想了很多事。有个小趣事,是我小时候玩过的,我想再玩一次。”
  司行霈很少听顾轻舟提及她的儿时,当即来了精神:“什么趣事?”


第1093章 司行霈的付出
  顾轻舟道:“捉鸟。”
  江南十里不同音,到处都有各种方言和俚语,故而司行霈对顾轻舟说的趣事不太了解。
  “什么叫捉鸟?”司行霈问。
  顾轻舟道:“就是在一处空地上,支撑起大网,然后等鸟儿来吃食时将它们逮捕住。”
  司行霈这时候才明白,所谓的捉鸟,就是字面意思。
  他略感咋舌。
  勾了勾顾轻舟的下巴,他问:“你小时候过得这样无聊吗?捉鸟也算趣事?”
  顾轻舟翻脸:“我很喜欢。”
  司行霈道:“我没有捉过。不过,用枪打鸟,我倒是可以。”
  他想到这里,心思就转动了,“我们去打猎?”
  “谁要打猎?”顾轻舟把银勺搁在碗里,一脸不悦,“真不去捉鸟?”
  “去,怎么不去?”司行霈毫无原则妥协了。
  他喊了副官进来。
  他让副官去准备两杆长枪,以及一面大网。
  大渔网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长枪放在后座,顾轻舟和司行霈就出发了。
  “带枪作甚?”顾轻舟问。
  司行霈是怕捉不到,令顾轻舟伤心,还不如带上长枪,到时候打几只哄她高兴。
  这话,他藏着没说,只是道:“防身,我们是要去郊外。”
  顾轻舟了然。
  既然是要捉鸟,就要往城郊的树林里走。
  车子开出城,官道就有柏油路变成了石子路,颠簸得厉害。
  司行霈手握方向盘,一边看路一边问话:“捕鸟的乐趣在哪里?”
  顾轻舟沉吟:“小时候我也去摘过莲蓬,还有其他的,反正挺好玩,不过总记得捕捉鸟雀。”
  “冬天吗?”司行霈问。
  “不是,我们那次去,是五六月天,就像现在这个时节。在河滩的空地上,撒下谷子,一直等到下午的时候,鸟儿就下来。”顾轻舟道。
  她又告诉司行霈,“他们总不爱带我玩,那次还是我偷偷跟着去的。”
  司行霈看了眼她。
  和乡下的女孩子相比,她更加白皙红润,不可能没有男孩子喜欢她的。
  “怎么会不带你玩?”司行霈问。
  提到这个,顾轻舟略微尴尬:“我乳娘管得严,我师父也管得严。每次男孩子对我示好,我乳娘就要找到人家家里去。
  乡下的人家,都不愿意得罪我们,因为我乳娘有钱,师父又有医术。乡下常会有点灾祸,少不得借点现钱,都要靠我乳娘;一旦不舒服了,又要靠我师父治病。”
  司行霈就懂了。
  她在乡下,人家还是把她当“城里顾家的大小姐”,从而和她隔膜开来。再加上她乳娘的直白,一般人家都不敢高攀。
  谁家都要面子,被她乳娘找上门去很难堪,索性不准自家小子招惹顾轻舟。
  “他们抓了好多的鸟,用泥巴裹上烤了吃,吃完了就跳到河里去游泳。”顾轻舟道,“我分了一只鸟,可鲜嫩了。”
  司行霈问:“你童年记忆里的玩乐,就这么一件事?”
  顾轻舟嗯了声:“唉,就这件比较清晰,而且好玩。你不在家时,我胡思乱想,就想到了。”
  司行霈立马打起了精神,道:“那你等着,回头我替你抓上百只,咱们拿回来炖汤红烧,做出十几种的菜来。”
  顾轻舟眉开眼笑,不停的点头。
  她很满足。
  有个男人可以陪着她幼稚,对她而言是弥足珍贵的。
  顾轻舟并非顽童,只是念头一起,就无法克制。
  她心中一愉快,人的智商就好像喂了狗,故而她问出一些不知所谓的问题,比如“司行霈,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这样的问题,司行霈也会认真回答:“你是我的,我不得好好养吗?养废了谁换给我?”
  顾轻舟就作势要打他。
  然后她也问,“你希望我怎么亲切称呼你?”
  司行霈道:“霈哥哥。”
  明明是初夏时节,顾轻舟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除了这个呢?”顾轻舟又问。
  司行霈道:“哈尼。”
  她忍了不适,再问:“还有没?”
  “阿霈哥。”司行霈道。
  顾轻舟彻底败下阵来,低声道:“算了,并不是每个夫妻都需要昵称对方,我还是保持原样吧。”
  司行霈不解道:“你为何想要昵称我?这原本就很肉麻。你直接叫我的名字,把姓去了不就可以吗?”
  顾轻舟试了试,说不出口。
  最终,她还是保持了原样,叫他“司行霈”。
  单单这三个字,对她来说是不同寻常的,也有绮丽,只是外人觉得生疏罢了。
  到了郊区的河滩,司行霈支撑了大网,然后和顾轻舟坐在树下。
  车里带了下午茶。
  司行霈拿出一块大的毡毯,铺在地上,然后又拿出食盒,将蛋糕、巧克力、饼干和几样干果,一壶凉了的咖啡,全整齐摆好。
  顾轻舟目瞪口呆:“什么时候准备的?”
  “我叫人去买大网的时候,随口让佣人准备好吃喝的,他们就做好了。”司行霈道。
  顾轻舟坐在地上,阳光从树梢照进来,暖融融的光圈撒了她满身。
  这个时间点,鸟儿尚未饥饿,不会到这里觅食,大网下空空荡荡的。
  顾轻舟和司行霈坐着,就像是出来踏青。
  昨晚他回来就胡闹,导致顾轻舟都没问他的正经事。
  “这次去了趟河北,收获如何?”顾轻舟问。
  “一旦战事起,河北的小军头们都会站在叶督军这边。我这次去,看似是和他们做交易办工厂,实则是将他们所有的防线全跑了一遍。”司行霈道。
  顾轻舟哦了声。
  司行霈又说:“一旦有事,控制河北不难。”
  “他们不是常打仗吗?”顾轻舟又问。
  司行霈点点头:“打呢,我去的时候,就遭遇了两次战火。”
  顾轻舟就不想再说什么了。
  她又问司行霈:“你有没有打算去南京?我看督军是力不从心了。”
  司行霈道:“政治上的事,督军更加擅长。他需得有点事做,要不然他才是真要垮了。”
  顾轻舟哦了声,不再言语了。
  下午四点半左右,有两只鸟儿到了顾轻舟的网下,开始啄食。
  有了这只鸟领头,不过二十分钟,就陆陆续续来了上百只鸟。
  司行霈立马去拉下大网,鸟儿四散,飞掉了大部分,网住了小部分。
  顾轻舟大喜,急匆匆跑上前,和司行霈一起把网收紧。
  她看了眼网里的鸟,对司行霈道:“约莫有二三十只。”
  “全鸟宴是做不成了,回去烤了吃还差不多。”司行霈笑道。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枯燥,司行霈却故意问顾轻舟:“好玩吗?”
  不成想,顾轻舟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喜悦道:“可好玩了。”
  “真是傻。”司行霈慈祥看着她,这个瞬间又感觉她像自己的孩子了。
  他这一辈子,只要是活着,就得既当丈夫又当爹,照顾她疼爱她,将她视为心尖宝,也要把她看作掌上珠。
  丈夫能给她的,他都要给她;父亲能给的,他也要给她。遇到了她,这就成了司行霈的使命。
  看着她欢喜雀跃的样子,司行霈感觉自己做爹和做丈夫都成功了,顿时就心满意足。


第1094章 试探
  抓回来的鸟,顾轻舟看着都挺小的,还不如市场上养的鸽子肥美。
  “都放了吧,野物寄生虫多,不太好吃。”顾轻舟道。
  司行霈道:“白忙一场?”
  “我们享受的是捕鸟的乐趣,况且还野炊了,是不是?”顾轻舟笑道。
  她今天的心情极好。
  司行霈就道:“也好,白忙一场也值得。”
  叶妩来看顾轻舟。
  瞧见了一网的鸟,她指了一只红绿相间的,笑道:“这是鹦鹉吧?”
  顾轻舟也看了眼,似乎真的是。
  叶妩道:“这只别放,给我养吧。”
  其他的鸟,都不是名贵品种,又没几两肉,司行霈依言全放了。
  顾轻舟去捕鸟,并不是为了打猎,而是为了寻找儿时的欢愉。
  这些欢愉,可以驱散她内心的郁结。
  她担心司督军,甚至可怜他,却又无能为力。
  “六姨太说她无聊,正好把这只鸟挂在她屋檐下,让她时常逗逗鸟儿。”叶妩道。
  顾轻舟问起六姨太的身体:“肚子大了,天气一日日炎热,她还能撑住吗?”
  叶妩道:“她倒是无妨。”
  顾轻舟嗯了声。
  两人正在说话,有人敲门。
  佣人进来禀告道:“太太,王四太太来了。”
  王四太太,就是秦纱。和秦纱见面之后,顾轻舟也把她的情况,告诉了叶妩。
  叶妩不由看向了顾轻舟。
  顾轻舟表情不变,含笑对佣人道:“请王太太进来。”
  司行霈浑身是汗,所以先上楼洗澡了。
  等他下来时,正好看到进门的秦纱。
  他对秦纱很有耳闻,略微眯了眯眼睛打量她。
  秦纱扫了眼众人,冲顾轻舟微笑,就转脸去看司行霈:“你就是我的女婿么?”
  司行霈走过来,立在沙发的后面,眸子傲慢:“你生得出轻舟这样的女儿吗?”
  秦纱的笑容,就变成了冷笑:“怎么,你也想杀了我?”
  她时时刻刻挑拨着顾轻舟和司行霈。
  杀了师父和乳娘,这件事永远都是顾轻舟心中的刺,不碰就不疼,一碰就要伤筋动骨。
  秦纱专挑这根刺撩拨。
  “有何不可?”司行霈回应了她的挑衅,“王太太,这是最后一次,你懂我的意思!”
  秦纱嗤之以鼻。
  顾轻舟下巴微扬,也对秦纱道:“王太太,请您记住这话,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再替某些人办事,在我面前说不恰当的话,我就当你是敌人了。”
  秦纱诧异看了眼顾轻舟。
  “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只要男人,不要亲人了,是吗?”秦纱道。
  她随着骂声,声音和神态都和软了。
  她心中震惊,没想到司行霈迷住了顾轻舟的心窍,让她变得如此薄情寡恩。
  然后,秦纱就听到顾轻舟说:“是,我不要了,我只要司行霈。”
  秦纱脸上的惊愕,再也掩饰不住。
  叶妩在旁边听了,心中格外羡慕。哪怕是没有良心,她也羡慕老师和司行霈的感情。
  他们彼此忠诚。
  “既然如此,我就没必要登门了。”秦纱冷淡,转身要走。
  顾轻舟没有挽留她。
  叶妩道:“老师,你是不是得罪了她?”
  “如果她是好心,得罪就得罪了,免得她受到我的牵连;如果她是恶意,就不会得罪的,她还会回来。”顾轻舟道。
  秦纱是顾轻舟从前认识的人。她不是站在平野夫人身边,就一定会被平野夫人利用。现在得罪她,还能救她一命,让平野夫人知道她毫无用处,不会打她的主意。
  假如她一直都是平野夫人的人,她还是会到顾轻舟这里来的,根本不会因几句话就得罪得不见面。
  顾轻舟也想试探她一下。
  “老师,你真勇敢。我们有时候明明自己占理,还是不敢说实话,怕得罪小人。”叶妩羡慕道。
  顾轻舟摸了下她的脑袋。
  果然,翌日秦纱又来了。
  这次她的到来,很有诚意跟顾轻舟道歉了。
  她带了两坛花雕,全是岳城有名的酒坊酿造的。
  秦纱若无其事,把酒递给了顾轻舟:“这是送给我女婿的,带点家乡的味道给他。轻舟,你从小也是在江南长大,这也算是你的乡味了。”
  一口一个女婿,让顾轻舟心中了然。
  顾轻舟接下了礼物。
  她不怕秦纱有目的,就怕秦纱没有。既然她的意图明确,顾轻舟心中的担忧就消失了。
  司行霈看到花雕,脸色并未好转。
  他不动声色。
  秦纱道:“怎么,不接受我的道歉?”
  司行霈道:“既然如此,多谢了。”
  秦纱满意:“谢什么?咱们一家人,你还没有讨好过我这个丈母娘,我却先要向你赔罪,这叫什么事?”
  司行霈沉默。
  顾轻舟也默不作声。
  秦纱就道:“轻舟,你还叫我一声师父呢,难道他不是我女婿么?”
  顾轻舟抬起眼睛,眼波深敛,眼神就似古井无波,淡淡看着秦纱:“师父,别强人所难。”
  秦纱道:“也好。”
  她不再理会司行霈,只是对顾轻舟道:“我想要拜访康家的姑奶奶,听闻你和康家也很熟,一块儿去,如何?”
  司行霈在旁边,点燃了一根雪茄,仍是不说话。
  顾轻舟就问:“怎么突然想要拜访康家?”
  “我原是来赔罪的,可你们这幅态度,我也坐不下去了,还不如去趟康家。”秦纱道。
  司行霈将雪茄按在烟灰缸里,对顾轻舟道:“二宝不是还在康家吗?”
  顾轻舟点点头。
  “正好,我也去看看二宝。”他道,“一起去吧?”
  秦纱也是认识二宝的。那时候二宝脏兮兮的,她还亲手做过衣裳给二宝穿。秦纱有台缝纫机,做衣裳很便捷。
  不过,顾轻舟的衣裳精致,全是她乳娘一针一线做出来的,秦纱缝纫出来的,乳娘看不上。
  “我好些年没见过二宝了,那小傻子肯定不记得我。”秦纱笑道。
  顾轻舟想到秦纱的这一点,想到她曾很照顾乡邻,对顾轻舟也是很好,细心教导她,从不严苛却有章程。
  顾轻舟想到这些,又感觉她是个好人,至少那时候的张楚楚,真的很好。
  对于秦纱,她的感情很复杂。
  他们准备出门时,程渝也回来了。
  瞧见了秦纱,程渝一喜,问顾轻舟:“这位姐姐是谁?”
  秦纱心花怒放,笑起来:“我是轻舟的娘。”
  然后她转身,对顾轻舟道,“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我就是你娘,不许胡言。”
  程渝有点懵。
  顾轻舟就介绍,说这是王家的四太太,也是顾轻舟曾经的师父。
  至于秦纱怎么和曾经的顾轻舟认识,程渝就不太了解了。
  “要出去玩吗?”程渝见他们一个个都盛装整齐,“我也要去。”


第1095章 铃铛
  登门拜访,先得打个电话。
  顾轻舟打通了康家的电话,转到了姑奶奶康芝的院子里。
  “我们想去看看二宝,还有王家四太太。。。。。。”顾轻舟解释道。
  康芝比秦纱小十岁,在秦纱最出名的那些年,康芝还是几岁的小奶娃娃,后来秦纱就离开了太原。她只是听说过秦纱,却没怎么跟秦纱接触。
  听闻他们要来,康芝很是欢迎:“我在家里等候着。”
  众人就去了康家。
  康芝在大门口迎接他们。
  其他都是熟人,独独对秦纱很好奇,故而康芝的视线,只落在秦纱身上。
  秦纱穿着一件天水碧的旗袍,清淡的颜色,丝毫不能遮掩她的艳丽。
  她上了年纪,仍有万种风情。
  康家姑奶奶估量着,只感觉秦纱的风采比自己还好,顿时就有点羡慕。
  秦纱装扮得很普通,有点不同的是,她围了一条雪色披肩,披肩两头的流苏上,各自缀了小小的金铃铛。
  她行走间,铃铛轻轻作响,有点张扬。
  这跟她的外貌不同。
  “这样太不得体了,除了那些舞娘,谁在身上系铃铛?”康芝想。
  她还没见过如此打扮的。
  不过,康芝又想:“秦纱是从国外回来的,这也许就是他们的时髦派?”
  总之,秦纱那一步一响的披肩,让康芝心中挺意外的。
  顾轻舟则和司行霈对视了一眼。
  两人的视线里,都看到了诧异。顾轻舟冲司行霈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声张。
  司行霈就表情不变。
  走在他们身后的程渝,没有他们俩如此沉稳,挤上前来好奇问:“她那个披肩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秦纱的披肩,是刚刚下车才围上的,并非一直都在。
  “一直响呢。她这是给康家姑奶奶示威还是干嘛?”程渝又问。
  顾轻舟回眸,低声对她道:“不是。”
  “那是为何?”
  “我也不知,你暂时别多嘴,回头看我的眼色行事。”顾轻舟道。
  程渝点点头。
  秦纱已经和康芝寒暄上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很是热络。
  一扬手,秦纱披肩上的小金铃铛就叮铃铃作响,声音不大,刚够清脆的,丝毫不刺耳。
  康芝问:“王太太,您这装饰是哪里来的?太原还没有如此心潮的装饰品。”
  秦纱笑道:“我就是胡闹着玩。我今天穿得太素净了。”
  说到这里,她转移了话题,问起了康家的姑爷朴航:“姑爷身上好点了吗?”
  康芝的注意力立马转移,用心回答秦纱的问题,再也没闲心去考虑其他了。
  朴航的问题很敏感,康芝不想说错半句。
  “。。。。。。游川说,他跟姑爷好像还有点生意往来。”秦纱笑道,“是有这么回事吗?”
  康芝略有点紧张:“是吗?”
  秦纱道:“他也就是随口说说的。”
  她故意不让康芝难做。
  康芝慢慢透出一口气,心想秦纱挺厚道的,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如此一来,秦纱装饰上的不妥,康芝也没放在心上了。
  康芝请他们到了她自己的院子。
  秦纱问:“姑爷今天在家?”
  康芝笑道:“他烦透了我们,早已不住在家里,在郊外的庄子上静养。”
  这话,是对秦纱和程渝说的。
  顾轻舟和司行霈两口子,都知道朴航是被软禁了起来。
  秦纱眼珠子略微一转,没有再说什么。
  顾轻舟始终态度温和,康芝和她寒暄,她也略微应合。
  直到秦纱主动开口,笑问康芝:“二宝是不是在贵府?”
  康芝好奇看了眼她:“您也认识二宝?”
  “我曾经在江南小住过,二宝和轻舟都是我养大的孩子。”秦纱道。
  康芝震惊。
  顾轻舟立马笑出声,道:“师父,你不必如此的。就算你不这么说,姑奶奶也不会觉得我和二宝是孤儿。”
  然后,顾轻舟对康芝道,“我曾经跟王太太学过两年钢琴和舞蹈,她也在我们庄子上小住了两年多。
  她一直对我和二宝很好,不过二宝跟她不熟。哪怕如此,师父也将我和二宝视如己出。”
  康芝心中就有数了。
  秦纱跟顾轻舟只有两年的交情,而且那两年里,她和二宝也不熟。
  “她突然如此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康芝想。
  康芝和顾轻舟接触过,知晓顾轻舟的能耐,故而她看了眼顾轻舟。
  求助之意很明显了。
  顾轻舟却没有看她。
  秦纱笑了,对顾轻舟道:“你还是从前的脾气,什么都要说得清清楚楚的。如此挺伤感情的。”
  顾轻舟也微笑:“师父,咱们回家再说这些吧。”
  秦纱颔首。
  她端起茶,慢慢喝了一口。
  润了嗓子之后,她对康芝道:“我好久没见二宝了,带我去看看他吧?”
  康芝又看顾轻舟。
  顾轻舟笑着对康芝道:“姑奶奶,我和司师座过来,也是想看看二宝的,要不然岂敢打扰?”
  一直沉默的司行霈,此刻也开口了:“二宝辛苦贵府照料。”
  “别客气,二宝以后就是康家的女婿。”康芝道。
  话已经点明了。
  秦纱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竟有如此好事?我倒是不知道。这样一来,我也就放心了。”
  康芝笑笑,派人去请二宝。
  康晗陪同着二宝,到了康芝的院子。
  秦纱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金铃铛叮叮当当的作响。
  二宝的脚步却是一停,大喜道:“师姐!”
  顾轻舟微讶。
  司行霈和程渝一起看了眼顾轻舟。
  秦纱挡在门口,二宝被康晗拉着停下了脚步。
  “二宝,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张姨。”秦纱开口,同时手腕微抬,轻轻撩拨了下碎发。
  她一扬手,又是一串铃声。
  顾轻舟心中恍然大悟。
  想明白了秦纱的意思,顾轻舟眼眸微沉。
  她微微抿唇。
  二宝则想了半晌,最终道:“我想起来了,张姨给我做衣裳。”
  秦纱微笑:“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居然还记得!我还以为,你跟你师姐一样狼心狗肺呢。”
  她随时随地控诉顾轻舟没有对她愚孝。
  顾轻舟的理智和冷静,就好像是亏欠了她的。
  顾轻舟不动声色,仍是装作没听懂。


第1096章 合谋
  见过了二宝,康芝安排午膳,招待了众人。
  顾轻舟对康家有恩,听闻是顾小姐带着丈夫来了,康家三个房头都有人来作陪。
  康暖和康昱兄妹也到了。
  午饭很热闹。
  饭后,姑奶奶叫人上了茶点,就悄声对顾轻舟道:“司太太,老太爷想见见您。”
  顾轻舟起身。
  司行霈道:“我也要去拜见老太爷,否则太失礼了。”
  康芝略微踌躇了下。
  顾轻舟笑道:“姑奶奶别为难,我们两口子是没有秘密的。”
  告诉了顾轻舟什么,就等于是告诉了司行霈,没必要避开他。
  康芝笑道:“那好,司师座、司太太请。”
  三人穿过了抄手游廊,就到了后面的小院。
  小院种满翠竹,这个时节竹子亭亭,风过就有簌簌响声。
  满眸翠绿,庭院越发幽静。
  顾轻舟一边走,心中思考着秦纱的种种。
  绕过两处小院落,就到了康老太爷的院子了。
  康老太爷最近很忙碌,精神倒也不错。女婿倒了之后,他就在家中挑选合适的孙子,帮衬他的女儿康芝,管理庞大家业。
  很多事,他需得亲力亲为,还要教导孙儿,他有点力不从心。
  “好些日子也不见司太太了。”康老太爷道,“忙些什么呢?”
  顾轻舟道:“太多事了。”
  康老太爷道:“我听说你婆婆去世了。。。。。。”
  顾轻舟立马就沉默。
  司行霈道:“老太爷,您误会了,那不是我妈。”
  康老太爷是成了精的老人家,大家族的恩恩怨怨,他通透得很。继子女和继母的感情,一言难尽。
  看司行霈的反应,哪怕是司夫人死了,也不肯叫她一声妈,说明司夫人那个继母做得不得人心。
  如此,康老太爷就转移了话题:“司师座最近常在北边?”
  “常在。”司行霈道,“我太太到了太原府,康家多有照顾她,更是肯把闺女许配给二宝,我很感激,故而特意前来问安。”
  康老太爷笑了笑,说司师座客气了。
  闲话了几句,康老太爷复又看向了顾轻舟,道:“被朴航藏起来的钱,还有一小部分没找到。单单那么一部分,也是庞大的数目,我们很想要寻到它。”
  顾轻舟有点诧异。
  这种事,康老太爷肯定能应对的,怎么会跟顾轻舟说?
  不可能如此小事也麻烦顾轻舟的。
  “。。。。。。老太爷,您有事就直接告诉我,我听着呢。”顾轻舟绕开了弯弯曲曲,直接问。
  康老太爷看了眼司行霈。
  康芝笑道:“爹,司太太和司师座感情好,您对司太太说了什么,司师座是不会传出去的。”
  康老太爷颔首。
  沉吟了下,康老太爷道:“司太太,如果您不来,我们也想去找您。您是平野夫人的女儿,对吧?”
  平野夫人把顾轻舟介绍给保皇党成员,顾轻舟就是他们的“公主”。
  她这个身份,并不安全,只是太原府有司行霈的密探,也有叶督军的,还有顾轻舟自己的,他们都会保护她。
  故而顾轻舟出入自如,身边没发生什么意外之事。
  可危险还是存在的。
  顾轻舟这个身份,也并非每个人都清楚,消息几乎封锁在了太原府。
  康家乃是太原世族之一,他们家财力丰厚,消息也灵通。
  康老太爷点明,顾轻舟不否认:“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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