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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不会放过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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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着头,很无聊,眼睛珠子转啊转的,看了看窗外的风景,又把目光收了回来。
他歪着头,打量着单单,自己对她的执念来的莫名其妙。
就像小时候他霸占着家里的玩具,别人碰都不能碰一下,他走去哪也都会带上。
没事就想招惹她。
想让她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移都移不开。
许梁州就这样盯着单单看了一个小时,快收卷的时候,单单还奋笔疾书的。
许梁州又踢了踢的椅子腿,很好心的放低了声音,他说:“你最后一道大题写错了。”
前面的人没反应,许梁州接着说:“答案是六分之一。”
单单倔强的就是不改,许梁州忍着笑,“十二分呢,指不定你就因为这个分被踢出重点班,你妈估计得揍死你。”
家教辣么严,没乐趣的小孩。
单单抿唇,倒是被他的话给提醒了。
她想转班。
不说再也看不见他,至少没有现在这么频繁。
西子和顾勋两人中间就隔着一个小过道,西子的小眼神不断的往顾勋那边飘,一边看一边写。
数学看几个选择题答案还是很有必要的。
她看的太专注,以至于都没发现监考老师已经走到她身后了。
顾勋扶额,咳嗽了声。
西子立马坐正了。
顾勋的余光边她那边看了看,他哭笑不得,这人抄都抄不会,第一题的答案写到第二题去了。
顾勋举手,跟老师说出去上厕所,他的试卷就摊开在桌面上。
西子开心的要飞起来,简直是太容易就看见了啊。
然而,她还是没发现自己抄错了。
顾勋在厕所里算好了时间才回的考场,那个笨蛋脖子伸的跟长颈鹿似得,他看着都累。
这会她应该写完了吧?
数学考试结束在十一点,许梁州人早就没影了。
他答应去看心理医生了。
不过有个前提,他要爷爷想办法让单单的父母给他补课。
陷入偏执的人,会越陷越深。
适当用些手段满足自己,没什么不好。
许梁州知道心理医生对他没有作用。
他的偏执,是根深蒂固,深埋进血骨里头的。
如露出獠牙的豺狼。
第十一章 懵逼
心理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白净斯文,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他的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医生放下手中的文件夹,对许梁州露出一个善意的笑来,他说:“你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治医师了,我姓安,叫安锦城。”
许梁州仰靠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敷衍道:“你好。”
安锦城笑了笑,眼镜片折射出一抹光来,他给许梁州倒了一杯水,轻轻的放在玻璃茶几上,“你不用紧张,就当时聊聊天好了。”
许梁州端起水杯,抿了一小口,缓缓道:“我可没有和陌生人聊天的习惯。”
安锦城笑了一下,“我们应该已经不算是陌生人了吧?”
许梁州的指敲打着桌面,眸光微敛,嘴角翘起来,吐字道:“当然不算。”
“许梁州对吧?你觉得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随意的问。
许梁州歪头想了想,“挺好的,我长得帅又聪明,心地善良,怎么说也是一个好人。”
安锦城边听边点头,手中的钢笔在纸张上滑动着,不知在写什么,“那你觉得自己执着吗?”
“那得分是什么了,即便是安医生,也会有执着的那一面吧。”
“对。”
“可执着是有一个度量在的,你好像超过那个界限了。”他轻声说。
许梁州讽刺的看了他一眼,将双手搭在后脑勺,“并没有。”
安锦城脸上的笑意渐渐的退散,他坐正了身子,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不信任我。”
没有想要深入交谈的意思。
患者对旁人不信任、敏感多疑,不会接受任何善意忠告。
安锦城首先要让许梁州明白自身的人格缺陷。
可是很遗憾,他没有配合的意思。
许梁州挑眉,承认道:“不,只是你从我的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你应该挺牛逼的吧?要不然我父亲也不会找你来。”
“你挺聪明的。”
“我们把话说清楚好了,我知道你想说我有人格缺陷,我过度偏执,对吗?”
安锦城不置可否。
许梁州站起来,“这些我都承认,也不止你一个医生这么说了。”
他还记得他小时候,有一次表妹暑假去他家大院里玩,他养了一只特别喜欢的小博美,表妹看了也想要,就一直嚷嚷着要他送给她。
他当时不肯松手,表妹就哭,把大人都吸引了过来,母亲说要让着妹妹,便表示可以让表妹带回去了。
他当时七八岁吧,什么都没说,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就把小博美从二楼给扔了下去。
表妹最后当然没能如愿。
许梁州想的简单,属于他的,别人永不能染指。
即便是毁掉。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好好接受治疗?”
此刻的许梁州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十七八岁的男孩,他深沉,危险,他眼角含笑,“可我不认为自己有病,这只是你们认为的,因为我稍微的那么点不一样,就把我归类为病人,这不公平。”
他的话听起来那么无法辩驳,安锦城与他对视着,这样出色的少年,心理上的病真是一点都不轻,“目前来看,你是我遇到过最清醒的一个,也是病情最严重的一个,你必须得治疗。”
他什么都知道,他逻辑思维都是严密的。
许梁州漫不经心道:“我要是不配合,你又能怎么样呢?”
安锦城气的发笑,“对,需要你的配合。”
“你有喜欢的人吗?”安锦城忽然问。
然后又自问自答似的,“有的吧,毕竟是青春期,心里总有个喜欢的女孩子。”
“和你有个屁的关系啊?”许梁州冷声道。
安锦城从办公桌上找出了一份文件夹,拍在他胸口处,“有时间你可以看看,这些偏执型人格的真实案例,敏感,以至于对自己的爱人都有着可怕的掌控欲,这种欲望不得到控制会越来越深,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
“轻一点的,你会囚禁你的爱人,相信以你的本事这不难,重一点的,你会杀了她。”
许梁州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操。你妈。”
安锦城愣神了一瞬,还是听不惯粗话,若无其事的继续说:“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他从架子上拿了几瓶药来,递给他,“这些药对你有好处。”
许梁州沉着脸,想了想,还是把药给接了过来,冷眼相对,咬牙道:“谢谢了你啊,费心了。”
“不客气,你的头发挺好看的。”
许梁州皮笑肉不笑,“关键是人好看。”
临走时,许梁州把那份文件夹给扔在了沙发上,他可没有兴趣看那些东西。
他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差。
安锦城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单单的那张脸。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有些黑暗的想法隐藏在他心底很久了。
单单不理他的时候,他真的想把她关起来,一辈子的那种。
囚禁
听上去多带感的一个词啊。
他需要压抑自己。
一模的成绩礼拜三就出来了,单单看着红纸上自己的名次,悲伤到哭泣……
正如许梁州所说的,数学最后的那道大题的答案就是六分之一。
许梁州考了理科第二名,让人大跌眼镜。
尽管单单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他能考这么高,她仔细的想了想,估计上辈子许梁州在高考时还有所保留。
单单今早在家里跟单妈也提了想转班的事,被单妈给否决了,只剩最后两个月了,她妈妈也不想再折腾。
单单一个上午都在叹气,无精打采的,她还没想到远离许梁州的办法。
如果真的让许梁州放在心上了,她跑不掉的。
倒霉的事接二连三的到来,单单下腹涌来一股熟悉的潮流,她脸红了又红,估计裙子和座椅上已经被沾染上了。
“单单,你叹气叹了一节课。”西子边吃零食边说。
单单将下巴搁在课桌上,生无可恋道:“我妈不让我转班。”
“正常,高三都快结束了,你折腾个什么劲,躲谁呢?”西子看着她,犀利的问,“是不是因为许梁州?”
单单没注意到身后走过来的人,“我讨厌他,你别在我面前提他了。”
这句话,不偏不倚的落进许梁州的耳朵里。
他本来是打算在她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成绩,她那么爱学习,应该会对自己多一丢丢的崇拜。
没成想刚好听见这句戳心窝的话。
许梁州天生带有一种气场,这下子生气了,都没人敢靠近他,更没有人敢高声说话了。
生怕祸水波及到自己。
西子也怂了,把薯片塞进自己嘴巴里,就干巴巴笑了笑,对单单说:“我去……去问问学习委员数学题了。”
西子记得宋城的忠告。
绝对不要惹许梁州。
生了气的他,更是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虽然西子并不知道许梁州为什么彻底黑了脸。
“讨厌我?”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莫名的让人胆颤。
单单也怕,可她不能后退,喉咙发声时还有点紧,“对。”
许梁州的声音冷到谷里,“昨天你怎么不说讨厌我?”
单单低下头,是她理亏,没什么好说的。
“说话。”他不带一丝感情道。
单单咬唇,小腹还抽痛着,她没力气应付他,破罐破摔似的,她当着他的面从抽屉里拿出卷子,慢慢的将错题写到本上。
许梁州被忽视的彻彻底底,冷眼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伸腿将她的板凳给踹飞了,她“啊”了一声。
许梁州快速的抓上她的手臂,才没让她跌倒。
狠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目光扫及她臀上的……一片红。
单单今天穿的是浅色裙子,所以就更明显了。
“哦豁。”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或许是外班看热闹的。
许梁州耳朵红了,冷着脸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飞快的系在单单的腰上,严严实实的遮住之后,才转身,“别看了,滚。”
单单全程都是懵逼的。
第十二章 讨厌
单单的小脸已经红透了,拽着衣角话都不会说。
铃声作响,上课了。
班主任拿着教案就从教室外走了进来,单单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了,只是许梁州还固执的站在她的课桌旁。
班主任奇怪的问:“你怎么不回自己的座位?”
许梁州指了指单单,假咳了一声,“老师,她要上厕所。”
单单那一刻,想去死一死。
她默默的拿起课本挡住了自己的脸,太丢人了。
底下有人发出低低的闷笑,许梁州扫了那人一眼,冷不丁来了一句,“别笑了。”
算是彻底静了下来,他话中带着股浑然天成的威严。
班主任关切的目光落在单单身上,“单单,身体不舒服吗?”
单单缓缓将课本往下移了点,露出一双眼睛来,涨红了脸,“我没事。”
许梁州张嘴还想说什么,单单伸手暗地里很掐了一把他的腰,暗示他闭嘴。
他看向她的视线中带着探究,忽的深深一笑,倒是没再说话。
班主任让许梁州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当众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经过陈主任的争取,决定举行一次春游活动,为期两天,当然了,地点肯定是不远的,第一天是去乌镇,第二天去浙大。”
话音未落,就爆发了阵阵的欢呼。
他们自己也没想到已经到了高三还有春游。
单单也很开心,浙大呢,上辈子去看过了一次,很漂亮的一所大学。
“不去的同学,请把手举起来,我好统计名单。”
班主任环视了一圈,也没见有人举手,她笑了笑,“那好,我就把我们班人全报上去了。”
单单请了假提前回家,肚子疼的厉害,唇色都是白的。
许梁州跟着她出来了,他上不上课,大约是没有老师敢管的。
他跟个尾巴似的,在她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清明时节的南方,雨天总是格外的多,天空中哗啦啦的雨落了下来,单单听着雨声,又用余光看了看后边的人,心里一阵阵的烦躁,其实平常她不是火气那么大的人,可能这次刚好撞上了生理期,她的脾气也上来了。
单单转身,“你刚刚都听见了吧,我讨厌你。”
许梁州抿唇,眉眼都沉了下来,他笑了一下,微微翘起来的嘴角,衬着精致的五官,就更好看了,他说:“其实我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讨厌我?我这个人坏,可对你总不错的吧?昨天还带你去打游戏,我对你向来客客气气的,你可别惹我,也就是你,我才没舍得动手。”
要是别人跟他来阳奉阴违这一套,早就让他整死了。
单单捂着小腹,脑仁泛着疼,说起话来就没怎么思考了,“我不想和你有什么纠缠,你有把你捧在手心里的父母,有疼惜你的姐姐们,你就别缠着我了行不行!?”
许梁州眯眼盯着她,漆黑的眸子透着幽幽的光,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掐上她的下巴,逼得她抬头,吐字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两个姐姐?”
学校里除了宋城之外没人知道他家里的事情,而宋城知轻重,根本不会往外乱说。
单单睫毛微颤,回答的不好就露出马脚,她倒明白许梁州不会往重生这方面想,但他定会起疑,进而就更会关注她了。
她真是一丁点都不想要这种关注啊。
单单忍着小腹的痛,“我妈告诉我的。”
“你妈又是怎么知道的?”
单单犹豫了下,声音小的如蚊鸣,“我妈和你奶奶很熟悉。”
许梁州笑开了,只是眼睛里的笑意有点冷,他松开手,笃定道:“你撒谎。”
以他家的特殊性,他奶奶绝对不可能会把家事同外人说,一个字都不会透露,他也想不通,她是怎么知道的。
莫名的,许梁州就想到他之前做的那个梦。
真实的让他发颤却又激动的梦境。
单单瘦弱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她咬着下唇,忽然蹲下身子,捂着肚子,金豆子掉了下来,一半是给他吓得,另一半是给疼的。
许梁州蹲下来,摸摸她的头,问:“你怎么了?”
他扯了扯嘴角,继续说:“我还没做什么,你就吓成这样了?”
看他话里的意思是暂时不去追究她刚刚露出的破绽了。
单单深吸一口气,说话间都仿佛带着疼,她慢慢道:“我肚子痛。”
她带着哭腔,委屈的不得了,“我想回家。”
许梁州皱眉,看了外面的大雨,咬咬牙,“你乖乖在这等我。”
许梁州嗖的就消失了,他去最近的那个班级门口偷了一把伞。
再次回来时,看见她小小的人缩在原地,靠着墙,嘴里还呜咽着,看来是疼的厉害了。
许梁州把手里的伞递给她,弯腰拍了拍自己的背,“上来,我送你回家。”
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单单抹了抹脸上的l泪痕,很是乖巧的爬上了他的背。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冽香味,和成熟后的他有点不同。
单单已经很熟悉他的味道了。
对他,没有多少怨恨,反而是信赖的。
这个人,对自己是真心的好,可浓烈的控制欲也是极端的强。
“你撑着伞。”他吩咐。
单单刚把伞举起来,他一个箭步就冲进了雨里,几乎是用跑的,也不知道他急什么。
单单忽然问他,“你这伞哪里来的?”
他理直气壮的回答,“偷的。”
到了家门口,单单才发现他上半身已经湿透了,单薄的衬衣紧贴在胸膛上,他的一双手抓着她的腿弯,站在房檐底下,他好言好语的,“我跟你打个商量呗,别讨厌我了成不成?”
单单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她低声道:“你先放我下来。”
许梁州龇牙,“你先答应我。”
单单无奈,叹气道:“我没有讨厌你,我那是说气话。”
许梁州的眼神顿时就亮了许多,“我就知道,不过你气我什么啊?”
“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
许梁州“嘁”了声,“那你就要跑了,咱们俩好好处。”
她懵懂的问:“处什么?”
“处朋友。”
单单毫不留情的用指甲戳了下他的脸,“谁跟你处朋友啊。”
“你让我下来,我肚子疼。”她软声道。
许梁州松手让她下地,他拉过她的手腕,他的手冰冰凉凉的,他乌黑的发丝遮住了澄澈的眼睛,他看着她,情绪不明,“我的话你别不上心,我现在还跟你在打商量呢,等那天我不跟你打商量了,你哭都没眼泪。”
单单脸色就更加白了。
他不打商量的时候她是领教过的,那是一种不容抗拒、不容反驳的决绝。
许梁州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腕部,缓缓的,一字一顿道:“我还挺喜欢你的。”
单单低头,浑身都僵硬了下来。
他放她进屋之前,露出了个干干净净的笑,他问:“诶,你知道处朋友什么意思吧?”
第十三章 恼怒
单单泡了个澡就上床了,爸爸妈妈这个时间点还在学校里上课。
她把热水袋放在小腹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下来,天色也黑了,单单眼神朦胧的看向墙壁上的挂的钟表,九点了。
这一觉睡得时间可真是够长的,单单小腹的痛感好了很多,她从床上起身,想去厨房里找点吃的,饿的慌。
小手搭在门把上,才刚把门打开,就听见对面父母房间里的争吵声,尽管单妈已经压低了声音,她还是能听见单妈说了些什么。
单妈边哭边说:“我告诉你,离婚是没可能的,我就是拖也要拖死你,我不会成全你和她的,单明,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凄厉了起来。
“随便你,这个婚我是离定了。”单爸不容置喙道。
屋内有砸东西的声响,紧接着就是单妈的低吼声,“你想没想过女儿,她马上就要高考了!就算是为了她我也绝不可能和你离,我要让那个女人被戳脊梁骨的骂,一个勾。引人丈夫的贱货!”
“你够了,我和她认识的时间比你还要长,为了女儿你就更得离,我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
渐渐的,只听得见单妈的啜泣声。
单单白着脸,给自己倒了杯水,她握着水杯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透不过气来,她到现在还不敢正视父母这段婚姻,从没想过是这样的惨烈。
上辈子,她从父亲的嘴里知道了当年的一点点的故事。
父亲年轻时在北方闯荡,差点和那个女人结婚了,后来奶奶死活不同意,用上吊把父亲逼回了家,再之后就是和母亲结婚,再就有了她。
很多事情,不是没有蛛丝可寻。
单单想起来,父母之间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父亲看着母亲的眼神中。。。。。少了爱。
单单也觉得难过啊。
回了房,坐在窗边的书桌上,对面的那扇窗也亮着,书本摊开在眼前,她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凌晨时分,单单才又睡着了,不过这一夜她没睡好。
脑海里是光怪陆离的画面,她看见了自己的墓碑,看见许梁州红着眼眶站在她墓碑前的场景,她从来没见过那么憔悴的他,眼睛都要陷下去了,他的一双手撑在她的墓碑上方,手指慢慢拂过上面的照片,抖了抖唇,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单单看见他缓缓举起右手边的枪,“砰”的一声,她被惊醒了。
宋城和许梁州骑着车经过林荫小道,宋城一只手控着龙头,一边吃早餐一边在和许梁州说话。
他说着,便停住了嘴,眯眼看了看走在路边的人,问道:“诶,梁州,你看那是不是你们班的单单啊?”
许梁州淡淡的瞥了一眼,“看不清。”他加快了骑行的速度,唰的一下就从单单身边飞逝而过,轮胎的方向微微偏转,故意从水滩里骑过去,昨夜的积雨溅到了单单的衣服上,许梁州用余光看了眼,目光冷冷的,他轻慢的哼了声。
昨晚的单单可没了平时的鸵鸟性子,张牙舞爪的,一句话比一句话说的要绝情,真他妈狠啊。
许梁州微仰下巴,金色的光闪耀在他洁白的面庞上,回想起昨晚她说的话,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怒气就又腾腾的起来了。
她说:“我真的不喜欢你。”
“别说处朋友了,就连朋友我也不想和你当。”
“你这样的混混,我巴不得离得远一点。”
宋城也感觉到了许梁州的情绪不好,进了学校,他的脸还是冷冰冰的,都能把人给冻死,平时那个在单单面前嬉皮笑脸的他,是带着面具的他。
现在这样的,才是最真实的他。
一个冷漠的不近人情的男人,他慢着步子朝教室走去,心思如海水般翻涌着,对她好不稀罕,对她软下态度也不吃这一套,倒不如显露出自己原本的面貌。
她会吓到吗?
可那又怎么样呢。
单单来上课时,粉白色的裙摆下方有一块很明显的污渍,她用纸巾擦都没有擦干净。
许梁州低着头在打游戏,今儿火气大,但运气倒还不错,一连赢了好几把。
小组长开始收昨天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其实越接近高考,老师布置的作业就越少了,全靠同学们自觉。
这个星期老师布置的也就语文一张卷子而已。
小组长收到许梁州时,他心下一动,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卷子藏了起来,拔了一只耳机,抬头说:“我没写。”
小组长也不敢问他要,走到单单的座位上,把自己刚收到的一沓卷子放在她的桌角右上方,又偷偷摸摸的指了下许梁州,小声说:“他说他没写,你自己问他要的,他那样子不是好说话的。”
单单抿唇,朝他的方向看了看,他低着头,一双眸子都要掉进屏幕里去了。
她恰好是语文课代表,收不齐作业,挨骂的还是自己。
单单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挨骂就挨骂吧,总之是不想和他拉扯了,她抱着卷子就去了办公室。
许梁州暗地里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看她起身的动作,还紧张了下,结果人根本没往自己这边来,怒气没控制住,他把手机往桌面上一扔,砸出重重的声响。
他捏紧了藏在抽屉里的卷子,慢慢的撕碎了它。
细碎的发丝落在他的额前,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异样的光,幽远深邃。
骨节分明的手指掐课桌的边缘,薄唇轻慢的勾了起来。
单单被语文老师说了一顿,才被从办公室里放出来。
在学校里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天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度过去了,许梁州安分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在自己的位子上,不是睡就是玩游戏,一句话都没有找她说。
可有时候单单却觉得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的后背。
下午放学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胳膊不偏不倚的碰上她的水杯,保温杯里的水还是滚烫的,尽数洒了出来,小部分还烫到了她的手背,她轻呼了声,疼的眉头一紧。
许梁州显然不知道那是热水,淡淡然的就出了教室。
单单去厕所用凉水冲了好久才渐渐缓回来,然后背着包慢悠悠出了学校。
刚走到学校门口,就被一群流里流气的人给拦住了。
单单不认识他们,但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也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隔壁一职高的学生。
还是坏到极度出名那一个。
单单认的出来的原因,就是他长得好看。
虽说造型很辣眼睛,但是。。。。。。五官是没话说的,痞气的笑,还能看见两个不符合“大佬”气质的小虎牙。
他拦在单单面前,另一群人围在她身后。
梁叙伸手,粗声粗气道:“给钱我们就让路,不给钱,今天你就别想走了。”
单单还是头一次遭遇这种事,本校的人都知道她父母是老师,欺凌的事是落不到她头上的。
“我给你,给你。”
梁叙笑眯眯的,就喜欢这听话又乖巧的小姑娘,乖乖给钱多好啊。
除了钱他什么都不要。
单单拿出钱包,把里面仅有的十块钱递给梁叙,“你让我走吧。”
梁叙嘴角抽动,看着十元的毛爷爷,笑容迅速就消失了,变脸贼快,“你耍我是吧?”
十块钱,打发叫花子吗?
“我没有,我身上真的就这么点钱。”在学校里吃饭有饭卡,她平时也不怎么用钱的。
梁叙一把抢过她的钱包,边翻边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要饭的了?”
单单揪着衣服,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梁叙抽过她手里的十块钱,不要白不要。。。。。。。
宋城老早就看见了。
这样的事早就见怪不怪,两人在巷子那头抽烟,还是宋城先发现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孩是单单,他不确定的问:“那什么,我又看见单单了。”
许梁州倚靠在墙上,嗤笑,“所以呢?”
“不对啊,她好像被欺负了。”
许梁州将目光移了过去,眸色一顿,烟灰落在他的指尖上,他回过神,吐了一口烟雾,而后将烟头按在地上,灭了烟。
“然后呢?”
宋城不可置信,“你不帮她?”
难不成之前是自己想多了?看起来不像啊。
许梁州脚下的步子僵了僵,撇嘴反问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又补了一句,“我、不、帮。”
许梁州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就走了,还没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他烦躁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转身往刚刚的地方回。
宋城仿佛听见了空气里的啪。啪打脸声。
“不是说没关系吗?还回去干嘛呀?”
许梁州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吐字道:“我心地善良。”
“呸。”
第十四章 捶你
从许梁州这个角度看过去,画面很唯美,高高帅帅的男同学面前站着一个低眉顺眼的女孩子。
许梁州走过去,一只手搭上单单的细腰,挑眉朝对面的梁叙说道:“干嘛呢?欺负我女朋友?”
单单嘟喃了句,“谁是你女朋友。”
徐远吊儿郎当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宋城,不客气道:“兄弟,这哪能算欺负,收点过路费而已。”
徐远仗着自己人多,可不怕许梁州。
单单动了动,想把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给拿开,没挪动,她闷声道:“不用你管。”
许梁州温柔的笑了一下,用宠溺的语气说道:“还耍小孩子脾气?唉,全都是我的错。”
徐远没了耐心,看他们两腻腻歪歪的样子简直烦死了,他甩手,“操,有女朋友了不起哦,拿钱出来。”
“。。。。。。。。”
“没钱?”
许梁州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没钱你谈什么女朋友。”梁叙没好气道,抬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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