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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男神追妻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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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细眼睛的母驴。”过了好一会儿,她用很低的声音嘀咕了这么一句,大概是既怕声音大了让别人听见有份,又怕声音小了我却听不见等于白说。
而我才不在乎什么身份不身份。于是,我不甘示弱地回敬她:“你这棕发小碧池!”同时瞪圆了双眼以证明她说的不是事实,我的眼睛一点儿也不“细”。
我身边的浩洋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挪开椅子,准备溜掉。
“你要去哪儿?”我和克瑞斯同时扭过头,厉声喝问他。
“我……我去,找瓦夏。”浩洋支支吾吾地说。
“我不需要他帮忙。”我和克瑞斯竟然又是异口同声。
“不是,我就是想去跟他待在一起。如果……接下来这里发生了命案,那我可以让瓦夏做我的时间证人。”
说完,浩洋转过身,迅速地溜掉了。
我和克瑞斯彼此对望了一眼,觉得气氛确实有些剑拔弩张。现在这种情况下,恐怕只有一个人愤然离席,剩下来的那一个才可以安静地留下来吃完晚餐了。
我看着盘子里还剩下大半块的羊排,下不了决心。而克瑞斯似乎也不愿舍弃她那份兔子菜。
僵持了一会儿,我率先拿起刀叉,对克瑞斯说:“如果你不准备用餐刀丢我的话,我要继续吃我的晚餐了。”说完,我低下头,卖力地切起羊排来。
片刻后,克瑞斯也拿起叉子,继续吃起了她的沙拉。
我们几乎同时吃完了各自的晚餐,然后彼此瞪了一眼,各自散去。
~~~~~~~~~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行李一一整理。将衣服取出来挂在衣柜里,又将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想到明天早上要早起用网络视频参加导师的项目组会,我打开电脑试了一下网络状态,觉得网速还不错。
门口响起敲门声,我走过去打开门,看见瓦西里抱着枕头站在外面。
“有事儿吗?”我明知故问。
“晴,我今晚可以在你的房间睡吗?”说完,他将嘴唇抿成一条线,同时眨着大眼睛对我卖起萌来。
我笑着摇摇头说:“不行,瓦夏,今天晚上我不想滚床单。”
“不滚,我们不滚,我只想跟你一起睡,我保证我什么都不做!我甚至不会碰你!”瓦西里信誓旦旦地说。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说:“瓦夏,我告诉过你,别对我撒谎,因为我会在第一时间发现的。”
瓦西里看着我,颓丧地低下头,说:“好吧……我承认,想到你的房间睡单纯就是为了睡你。”
“那很抱歉,瓦夏,我不能让你进来了,除了我今晚需要早点睡的原因之外,我也觉得你需要体会一下‘延迟满足’的乐趣。”我说。
“延迟满足?那是什么鬼?”瓦西里皱眉看着我。
“那是为了追求更大的快乐,获得更大的享受,而暂时克制自己的一种行为。是一种……”我转着眼珠,想了想说:“一种更成熟的行为方式!”
“我已经这样做过了啊,我原本在上海就能把你睡了的,可是我却一直等到昨晚……”
我笑笑,摸摸他的脸说:“我知道,而且我们都感觉到了,不是么,忍耐过后的满足感会更胜一筹。”我露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看着他继续说道:“告诉你个秘密,瓦夏,就我个人的品味而言,我一直觉得,懂得‘忍耐’的男人,简直性感得不像话啊!”
瓦西里深深叹一口气,“好吧……”虽然有些失望,但他显然还是被我说服了,“我们今晚就分开睡吧。”
我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脸:“你说这话时真是性感撩人啊!那么,晚安,亲爱的。”
我关上门,走到电脑前,打开《管理心理学》的电子书,心中想着:谁说物理学是唯一的科学?在修正行为方面,管理学可比物理学有用多了!
☆、第59章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
"早啊,姐。瓦夏呢?"已经先到的浩洋看到我问。
我耸耸肩,说:"我怎么知道,可能还在他自己房间睡懒觉吧。"
浩洋眨眨眼,有些奇怪地说:"鉴于你和瓦夏终于搞上了,我以为你们会再来一个光溜溜之夜呢!"说完他抿了一口咖啡。
我拿起一片面包抹了些黄油在上面,咬了一口,说:"生活并非只有性爱啊,没有必要夜夜。"
浩洋笑笑,说:"你确定不是因为小姑子的到来,影响了你的兴致吗?"
我不以为然地说:"得了吧,我才不在乎她。"我又咬了一口面包,同时注意到浩洋逼视我的眼神,显然他并不相信我的话。我叹了口气,后背塌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在乎,我讨厌那小贱人。"
正说着,瓦西里走进了餐厅。他来到我的身边,俯身亲吻了我的额头道了一声:"早安。"
"早安,你昨晚睡得好吗?"我问他。
瓦夏坐定,抖开餐巾,有点儿无奈地说:"不太好,整晚都在想你。"
听到他这么说,我满意地抿嘴一笑,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喂喂,你们两个秀恩爱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好么?"浩洋在一边说,"肉麻的话就不能在私底下说么!"
我白了浩洋一眼,说:"谁叫你非要跟着来俄罗斯的。"
"阿姐,我可是为了你好啊,想想吧,要是我不来,你现在身边可就连一个娘家人都没有了,而他们,可是兄妹俩啊。"
"兄妹俩又怎么样,瓦夏是站在我这边的。"
"早上好,瓦夏。"是克瑞思,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餐厅门口,把我吓了一跳。
她仍然穿了一条英伦味十足、带有菱形花纹的裙子,棕色的头发编成麻花辫盘在了头上。这个发型配上她的金丝眼镜,使她整个人看上去象有四十岁高龄。
克瑞思走到自己的椅子边,仍然是等侍女把厚厚的垫子垫好,这才坐了上去。
"早上好。"我对她说。
克瑞思冷淡地回了一句:"早。"随后,她立刻转头对着瓦西里说:"瓦夏,今天带我去马场骑马吧。"
我端起咖啡喝着,眼睛从咖啡杯的上沿瞄出去,瞧着瓦西里的脸色。
瓦西里看看我,又看看克瑞思,说:"我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今天是周二,每个暑假的周二和周四,都是你去马场骑马的日子啊!"克瑞思说。
"可是我今天不想去,我想留在家里。"说完,瓦西里伸出手,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看到这一幕,克瑞思很不屑地说:"得了吧,瓦夏,就算你留在家里,她也不会在大白天跟你啪啪啪的。"
我的咖啡差点呛到鼻子里。"你在说什么?!"我说道。
克瑞思无视我的问话,仍旧看着瓦西里继续说:"瓦夏,你昨晚抱着枕头在她房门口求她让你进去的样子真是傻透了,只有你才会看不出来,这女人是用性在控制你。"
我眉头一皱,没想到,昨晚我拒绝瓦西里的一幕居然被她看到了。
我看着克瑞思那稚嫩的小脸,此时却正做作地装出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这让我觉得真是好气又好笑,并且好笑的成分似乎还更多一些。
我摇摇头说:"瓦夏,你们家心眼儿是不是都长到你妹妹一个人身上了,嗯?"
瓦西里对我的话不以为然:"她总是自作聪明,并且把别人都当成傻瓜。"
我摇摇头,看着瓦西里。"瓦夏,你还是带克瑞思去马场骑马吧。我早上四点半就起床上网参加导师的组会,再加上时差还没有倒过来,现在困得要命,吃完早饭我要再去补一觉。你不用陪我的,真的!"我拍了拍他的手说。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真的去马场骑马咯?"他说这话时神情轻松愉快,我猜,骑马确实是他喜欢的运动。
我朝他点点头,说:"去吧!"
没想到的是,克瑞思竟在一旁撇撇嘴,说道:"瓦夏,你是这个城市里排名前一百的有钱人,怎么竟然被一个女孩儿牵着鼻子走,而且,她还是个中国女孩儿。"
"她是中国女孩儿怎么了?你到底要不要去骑马?"瓦西里不快地说。
"我当然要去,但我还是要说,瓦夏,你本来就够笨的,现在,爱情把你变得更蠢了!"
听到这里我是再也忍不了了,我放下咖啡杯,板起一张面孔说:"克瑞思小姐,我这个人呢,是不讲尊老爱幼那一套的。所以,请不要以为你年幼无知,在这里撒泼就没人管了!如果你一直这么讨打的话……"我指指身边的浩洋,"我不介意让我的保镖把你按在膝盖上揍一顿屁股。"
说完,我站起身,说了一句:"吃饱了,失陪!"
我回到房间,将自己往床上一丢,回想了一下刚才对克瑞思说的一番话,觉得怎么有点儿似曾相识的感觉?
有人敲门,是瓦西里。
"嗨,你生气了?"瓦西里开门进来,走到我的床边,俯视着问我。
"没有,"我摇摇头,"事实上,她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你。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虽然你没有她的伶牙俐齿,但也一样给人添堵呢。真不知道你们兄妹性格形成的时候,家长都做了什么,怎么就那么。。。。。。"
我注意到瓦西里的神色有变,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赶紧坐起来,对他说道:"快骂我,快骂我。"
"我为什么要骂你?"
"因为我说错话了。。。。。。骂我一顿你就会消气了。"我说。
听了我的话,瓦西里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他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耳朵,随后将手指伸进我耳后的头发里,抚摸着我的后脑勺,说:"我永远不会骂你的,晴,我爱你!"
在这种情境下,我意识到自己应该回应一句同样的话才合情合理,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无法将"我爱你"三个字说出口。
为了掩饰这种"言爱不能",我扑在他肩膀上,紧紧抱住他,用无比感动的语气说:"哦,瓦夏,谢谢你不生我的气!"
我抱了一会儿,然后放开他的肩膀,看着他说:"去吧,带克瑞思去骑马吧,我看得出来你也想去。"
事实上,我一听说瓦西里每逢周二、周四都要去骑马,就知道他必然是从小就对这项运动充满热情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的大腿肌肉会那么有力并且漂亮。
我其实希望他能花些时间在恋爱以外的事情上,既然骑马是他喜欢的运动,我自然也愿意鼓励他。反正爱我和爱骑马这两种热情在他身上又不相悖。相反,我觉得他现下正需要一项同恋爱无关的活动,使他有时能摆脱过分兴奋的情感,在精神上得到调节和休息。
听到我这么说,瓦西里点点头,说:"在马场吃过午饭我们就回来。"他吻了我一下,说"下午我要带你去认识一下我的王国。"
我一觉睡到中午,吃过午饭,我坐在窗前打开电脑一边查资料、写论文,一边等待着他们回来。
有汽车声从远处传来,我朝窗外望去,看见一辆黑色的奔驰越野车驶进车道。我站起身,走出房间准备下楼去迎接他们。
我刚走下楼梯,就看到克瑞思低着头,行色匆匆地往上走。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我看到她的侧脸阴沉着没有一点儿笑容,显得心事重重。
"克瑞思怎么了?"我走下楼梯,投进瓦西里张开双臂的怀抱里,吻了吻他,问道。
经过了适量的运动和日晒,瓦西里整个人看上去活力四射。他亲昵地搂着我的腰,耸耸肩说:"不知道,别管她了。走,我带你去外面转转……”说着,他将我的手挽在他的手臂上,转身就要朝门外走。
"晚点儿吧,瓦夏,我正在写论文,"我拉住他,抬手看看表,说"过一个小时再去吧,好不好,我今天准备要写的东西还有一些堆在我脑子里没有写出来……"
瓦西里皱起眉头看着我说:"晴,我们现在可是生活在乡村啊,你不能让自己活得轻松点儿吗?"
"瓦夏说得对极了。"浩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循声望去,看见他嘴里叼着一棵狗尾巴草,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从大门外走进来,"乡村之所以被称之为乡村,就是因为住在这里可以而且应当无所事事。"他一脸悠闲地说。
我看着浩洋,笑笑说:"对于有些人来说,整天忙着把氧气转化成二氧化碳就已经累够呛了。可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不把当天定下的任务完成,就会像犯了盗窃罪一样心里慌慌的。我就属于后者。"
瓦西里和浩洋面面相觑,接着,瓦西里哈哈大笑起来,他对着浩洋和一直立在一旁的维克多说:"她是不是好特别!?"说完,他转到我身后,"啪"地一下在我屁股上拍了一记,说:"快去加油干吧,我的小母马!"
~~~~~~~
一个小时后,我终于按时完成了当天的论文任务。跟瓦西里和浩洋在门廊里吃了下午茶,我就挽着瓦西里的手,向夏屋旁边的树林中走去。
夏屋的范围并不仅仅是一座房子,还包括房子周围面积相当可观的一大片树林,以及树林中的所有附属建筑。瓦西里带着我走进树林,林子里很静谧,除了唧唧喳喳的鸟叫声听不到其他声响。阳光透过树木的间隙照在我们身上,像一种轻柔的抚摸。我挎着瓦西里的手臂踩着松软的小草缓缓而行,感到自己那被喧嚣纠缠的心灵变得沉静而安详。偶尔有长得稍高的草轻柔地缠绕上我穿着凉拖鞋的脚趾,那种痒痒的感觉,让我的嘴角泛起微笑。
"这里就像我自己的王国,晴,不管我去过多少地方,只有回到这里才让我觉得轻松惬意。"瓦西里指着林中一块没有树木的空旷草地说:"看到那块空地了吗?我小时候总是在那里跟人比赛骑猪。"
我望着那块夹杂着一丛丛鲜艳紫罗兰的草地,想到幼年时的瓦西里骑在一只嗷嗷乱叫的猪身上跟其他孩子比赛的滑稽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瓦西里停下脚步,他弯下腰摘了两片又长又韧的青草,然后绕到我身后,将我的长发用草茎绑了起来。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我眼前,说:"晴,你还记得这个吗?"
我低头定睛一看,是一只藏银簪子……这个……好像在哪里见过啊!突然,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我扭头看着身后的瓦西里说:"这不是你当年去上海时,我在地摊上买的簪子吗?后来不见了,原来在你这里。"
瓦西里面带微笑,将我的头扭回去。他动手将我用草茎绑住的头发绕起来,然后用那只簪子插住。
"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只有这只簪子陪着我,它让我无法忘记你。现在,你来到了我身边,我就把它还给你。"他说。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不知在哪里看到过的一句话,于是,我用中文说道:"若君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绾长发。"
"什么意思?"瓦西里扳过我的肩膀问。
我低着头笑笑说:"没什么,只是一句情话。"
"能从你这张嘴里听到情话真是太难得了,你一定得告诉我这句话的意思。"
我拗不过他,只好说:"意思就是,如果你愿意为我付出,那么,我也愿意为你改变。"
"晴……"瓦西里闪动着大眼睛揽过我的肩,俯下头要吻我,我躲了一躲,羞怯地看看四周,担心被人看到。
"你放心吧,我让维克多把树林里的工人都撤走了,没人会打扰我们。"
说完,他用强有力的手臂将我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低下头动情地亲吻我。而我也放下顾虑,恣意地迎合他那情意绵绵的热吻,同时用双臂紧紧抱住了他。
☆、60
我们踩踏着柔软如丝的草地,穿越了整片树林,来到一条小河边。河边一棵高大的桦树,枝干上垂下两条粗粗的长绳,绑住一个黑色的轮胎做成了一架简易秋千。
“想玩儿吗?”瓦西里问我。
我欣喜地点点头,跑到轮胎秋千跟前。瓦西里抱起我,将我的双腿放进轮胎圈里。
“准备好了吗?”
我抓住两边的粗绳点点头。
瓦西里将双手插入裤子口袋里,抬起他的大长腿,用力踏在轮胎的下沿上,秋千就势荡了起来。
我眯起眼,双手抓着绳子仰头上望,树叶间透出的斑驳阳光洒在我脸上,每荡一个来回,瓦西里带着笑意的脸庞就会出现在我头顶。惠风和煦,鬓角散落的碎发随着秋千的晃动不时轻拂在我的脸上……我无比享受这一刻,觉得此时的自己简直连一丝烦恼也没有了,少女心满满的!
荡了一会儿秋千,我又发现了一个新玩意儿:在不远处的河面上,还停着一艘小小的船,蓝色的船帮,白色的船篷,船篷前还有一个船舵,跟汽车的方向盘一个样。
我一下来了兴致,指着小船说:“那条船,能坐吗?”
“当然可以。下来,我们去坐船。”
瓦西里将我抱下轮胎秋千,拉着我的手来到小船旁边。我这才看清,原来这是一艘踏板船,船舵下方有一个脚踏板,坐在驾驶座的人可以通过踩动踏板来给船提供动力。
我毫不犹豫地坐进后面船舱里的座位,瓦西里则当仁不让地坐在了船舵前的驾驶位上。他双脚踏住踏板,扭头看着我问:“想去哪里?我的公主。”
我搂住他的腰,说:“想去你心里。”
瓦西里快活地笑笑,拍了拍我的手,然后开始身姿矫健地踩起了踏板。小船在河水中逆流前进,我静静地趴在他的背上,不时抬眼看看兰宝石般湛滢的天空和泛着片片银光的河水,河水出奇地清澈,几乎能一眼洞穿水中的一切。沿河两岸,白桦林飘落的黄叶,象两条金黄色的丝带,依着弯曲的河水,一同流向遥远的天边,我慢慢闭上眼睛,觉得身心皆醉不愿再醒。
小船行驶了一会儿,停了下来,瓦西里跳上岸将船拴在河边的一个木桩上,然后他又跳回船上,跟我挤着坐在后座上。
我们相拥而坐,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觉得整个世界宁静而淡泊,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的视线望着船舱外,渐渐看清河边不远处,在一片刺槐和丁香构成的天然篱笆后面,有两间小木屋,一间是红屋顶,一间是绿屋顶。
“那是什么房子?”我问瓦西里。
他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说道:“红屋顶的是桑拿房。”
“桑拿房?为什么建在这里?”
“为了在冬天蒸完桑拿以后,可以冲到河里冷却一下。”
“真有趣!”我笑着说,同时想到一幅画面,在寒冷的冬日,白雪皑皑,冰河俏丽,一个个被桑拿蒸得通红的身体呼哨着跃入刺骨的冰水里“冷却”。
“那么另一间呢?”我看着绿屋顶的房子问。
“那一间……是休息室……”瓦西里握着我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他继续说道:“是我儿时最喜欢的小木屋。”
我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就是这里了,瓦西里看到她母亲和别的男人偷情的地方。
我扭头看着瓦西里,用眼神和手势向他表示,他不用害怕,我会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接触他的痛处的。
“瓦夏,就是那间小木屋是吗?”
瓦西里点点头。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使自己最大限度地面对着他:“瓦夏,你知道的,你可以跟我说说,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或者说些别的,什么都行,只要你愿意。”我试探着引导他将心事说出来。
瓦西里低着头,他的一只手搂着我的肩,另一只拨弄着我的手指,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说:“我从小就不聪明,这一点就连只有两岁的克瑞思都能轻易察觉,她对我的第一个称呼既不是'哥哥'也不是'瓦夏',而是'蠢货'。"
“这个小贱人!”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并且理解了瓦西里为什么不喜欢小孩子。
“我的哥哥,他跟我不一样,他聪明勤奋,像个'真正的犹太人',父亲很看重他,一直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打算把他培养成未来的寡头。而我,父亲并没有过多的关心……这对我来说是好事,我在乡下的夏屋长大,有母亲和年幼的妹妹陪伴我、爱着我。至少,我当时觉得她们爱我。”
“十四岁那年的夏天,我无意中发现了母亲的秘密,但母亲除了警告我不要说出去,什么解释也没有,她甚至并不收敛,继续跟她的情夫在那里偷情。”
他搂住我的手臂加重了力道,我意识到他有些激动,便握住他的手帮助他放松下来。
“两年以后,父亲基于生意上的考虑,决定全家移民去瑞士。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引起父母的注意还是真的不想离开俄罗斯,反正我坚决留了下来。”
“我还记得那一天,母亲带着克瑞思离开这里,她将我托付给维克多照顾,她拉着克瑞思的手跟我道别,她们只说了一句:'再见了,瓦夏。'就转身上车离开了,甚至,甚至没有拥抱我。我猜想,母亲一定觉得我留下来对她是个解脱,因为她的秘密安全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自由了,再也没有人管束我。而我也有了一个新的家人,他的名字就叫'没有人',每当我难过时,'没有人'会跟我一起伤心,当我高兴时,'没有人'会跟我一起欢笑。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很快乐,因为,'没有人'一直陪伴在我身旁。”
“哦,瓦夏!”我的手轻抚上他的脸,虽然他的脸上没有泪水,但我看得出他的心里有,我想把那泪水拂去。
瓦西里捉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吻着。“晴,直到我在上海遇到你,才又体会到了那种被人管束的感觉。是不是很奇怪,我表面上跟你做对,但我心里是高兴的。”
“不会吧,你就是因为这个爱上我的?”
“不是,我爱上你的原因我自己也说不清,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你比我聪明,你能说得清你爱上我的原因吗?”
我笑着摇摇头,说:“那种感觉就像风,你看不见它,也无法描述它,但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它!”
“瞧,这就是我爱上你的原因,光是听你说话就能让我兴奋起来。”瓦西里说到这里便开始吻我,随着他的吻越来越炽烈,我的手也不自觉地伸进他的t恤里,在他饱满的胸肌和腹肌上来回抚摸,我也开始明白了那种感觉,那种爱一个人,性就激情澎湃的感觉。
瓦西里也感觉到了我的渴望,但他却有些迟疑。他停下亲吻询问地看着我,说:“在这儿……我没有准备……可以吗?”
我咽咽口水,“可……可以!”
瓦西里得了我的首肯,迫不及待地撩起我的裙子,褪掉我最后一道防线。
“趴在船舵上,宝贝儿。”
我照他的话转过身,双手紧张地扶好船舵。我听见身后传来他松解开皮带的声音。
我咬咬嘴唇,想到今天上网查过的安全期计算法,觉得自己确实不需要担心。
瓦西里的手抚上我光滑的后背,又游移到我的胸前,并且牢牢握住。我不自主地弓起身体,同时感觉到裙子被掀起,他已经急切而滚烫地进入。
小船在水面上摇晃起来,我看见一圈圈的涟漪泛着金光扩散开去,直到撞击在河岸上才消失不见。我的发髻随着越来越剧烈的晃动渐渐松散,藏银簪子掉落下来,我的一头黑发也同时倾泻而下。
瓦西里的手轻轻抓住我的头发,我的头就势仰起,他俯身看着我的侧脸,将吻落在我的耳垂上,“喜欢吗?”他问我。
“好羞耻……”我咽咽口水,说:“我喜欢。”
瓦西里的喘息声中带上了笑意,他似乎越来越快乐,也越来越快了。
我闭上眼睛,集中自己全部的感官努力去探寻,探寻他正不遗余力地帮我达到的,那片刻的。
……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我们面对面相拥而坐,我将头靠在他肩上静静地喘息。刚才骤然加快的心跳,让我全身血液沸腾,皮肤也蒙上一层虚汗。我觉得这狭小的船舱简直像个蒸笼。
“好热!”我说,同时感觉到他也是同样的大汗淋漓。
瓦西里没有说话,他抱紧我,站起身,踉踉跄跄朝船舱外走,我一惊,双腿夹紧他的腰,问道:“你要干嘛?”
“一起凉快一下!”
话音未落,他已经抱着我走到了船舱外面,然后沉沉一蹲再纵身一跃,我和他一同投入到清澈而沁凉的河水中。
河水瞬间淹没了我们,我屏住呼吸,感觉到全身的毛孔瞬间收紧,方才难耐的燥热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畅快凉爽。
我随着瓦西里浮出水面,河水并不深,瓦西里站在水中,水面刚刚没过他肩膀。
我的头发浸透了水,湿漉漉地糊在脸上,瓦西里哈哈大笑地看着我抹掉脸上的水和头发。他的嘴张得很开,刚好方便我将嘴里刚呛的一口水喷到了他嘴里。
瓦西里咳了起来,我趁机松开缠住他的双腿,顺便踹了他一脚,借力游离他的身边。
我笑着一边游一边回头看他,只见瓦西里吐掉嘴里的水,然后双眼死死盯住我逃跑的方向,一个猛子扎到水里。
我意识到他潜泳过来了,赶紧加快速度,可刚划拉了两下,就感觉到水中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住了我的身体,我的脸瞬间又被拉到了水面之下。
我憋住气在水下左右寻找,看见瓦西里的脸缓缓从下面浮上来,他的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捏住我的腮帮,将嘴唇贴上了我的唇。
我们同时浮出水面,彼此的唇舌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河水在我们身边静静地流淌,微风吹动河边的柳树发出沙沙声,瓦西里的吻离开我的唇慢慢向下,很快便沉进水里,他的一头金发在水面上铺散开来,像打翻了一瓶金色的颜料……
我的肩膀以上露出水面,手指在他浮在水面上的发丝间穿梭。半眯起来的双眼,看到岸边有一对儿翩翩起舞的蝴蝶,它们相互追逐着冉冉向上,缭绕在桦树低垂的枝叶之下和灌木丛上面,我目送着这两只彩色的精灵,渐渐有一种迷失的感觉……
瓦西里的脸慢慢从水中升起,他的双手从我的肋下摸上我的后背再到肩膀,他轻轻将我的身体向下按,我配合地分开双腿缠上他的腰,再度与他纠缠在了一起……
☆、61
一转眼,又到了瓦西里去马场骑马的日子,不过这一次,他邀请我和浩洋一道同行。
吃过早饭,我和浩洋就充满期待地站在夏屋大门口,一边跟瓦西里说话,一边等待着克瑞斯下来,好一起去马场。
等了好久,克瑞斯终于摇摇晃晃地扶着栏杆从裙摆状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她今天的打扮跟平时完全不同,摒弃了平日里古板英伦风格的格子衬衫和及膝裙,穿上了缀满亮片的低胸上装和紧绷着臀部的超短裙,脚上还踩了一双她明显无法驾驭的细高跟凉鞋。
“这就是你昨天进城买回来的垃圾吗?”瓦夏皱眉看着她说。
克瑞思朝他翻翻白眼,说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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