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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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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谁知道人家会不会又认为她不要脸想要巴上去?
气氛顿时就有些尴尬。
虽然这才婚礼第二天,但外面都已经在传两人感情如何如何深厚,可是瞧着两人这相处模式,哪里像是恩爱夫妻?
路昊麟狐疑地皱起了眉头,汪雅贝母女却微不可察的弯了弯唇角,路君君正要开口,齐靖州却突然放软声音开了口:“我真的知道错了,真不打算原谅我么?”
齐靖州有多倨傲,从他自进门后就没跟旁人打招呼就可见一斑,可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以这样低声下气的语气跟路与浓道歉,一时间,心思各异观望着的几人,心情都有些复杂。
汪雅贝提了提手中的菜,冲路昊麟温柔一笑,“我去厨房做饭去了,今天与浓他们回来,晚饭可不能马虎。”又扯了面色因为嫉妒而隐约有些狰狞的女儿,“君君去帮妈妈打下手。”
吴妈也连忙跟进去了。她早年遭子女丢弃,无家可归,是被汪雅贝带回来的,一直都跟汪家母女站在同一战线。
齐靖州蹭着坐在了路与浓旁边,伏低做小不断道歉哄人。他火力太猛,路与浓险些承受不住,好在路昊麟在对面坐下后,开了口:“说说吧,这桩婚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和汪雅贝之间的事,这半年来路与浓闹得厉害,路昊麟于心有愧,已经不太敢管路与浓的事了,但涉及婚姻大事,还是难得强硬了一回,就是对上气场强大的齐靖州,也没有遮掩眼中的审视和挑剔。
路与浓还没说话,齐靖州先开口了:“我和浓浓以前就认识,两年前我们就领过证了。不过那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她大概以为我死了,所以先前才会打算和别人结婚。幸好我回来得及时。”他把玩着路与浓莹白的手,指尖挠过她掌心,察觉到她的瑟缩,男人坏心一笑,忽然执起手中暗暗和他较劲的手,放到了唇边,轻吻,“如您所见,我爱她。”
路与浓不动声色,一把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抬眸时眼中闪过冷光。
齐靖州挫败,“不过您也看到了,我惹她生气了,她现在不肯原谅我啊。”
路昊麟眼中的审视已经收起来了,看齐靖州的神态,他觉得这男人话语中的深情不像是假的。
路与浓冷笑一声,她爹的眼睛是瞎的,十多年都看不清汪雅贝的伪善面目,被齐靖州的演技骗过,实在不足为奇,“您想问的问清楚了,我们就继续来说刚才没说完的话题吧。我不同意你和我妈离婚,爸爸,你的意见呢?”
听见这话,齐靖州先意外的挑起了眉。路家是个什么情况,他是知道的,路与浓的母亲岳盈书是一朵实实在在的白莲花,还头顶圣母光环,继续这段婚姻,只有被路昊麟和汪雅贝辜负的份,这时候离了这狼窝不是正好吗?路与浓竟然会反对父母离婚?
目光落在女孩子冷淡的面容上,齐靖州眼中浮上一丝兴味。对于这个挂名妻子,他了解的好像还不够透彻。
☆、第10章 不介意和你同床共枕
当着齐靖州的面,路昊麟有些难堪,态度却依旧坚决,“浓浓,这是我和你妈妈两个人的事,她已经同意了,你别管。”
路与浓嗤笑:“她同意了?是你跟她提的还是姓汪的去说的?你们怎么骗她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骗她做什么?!”没想到一向乖巧孝顺的女儿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想到路与浓这半年来的疏远,路昊麟既是心寒又是失望。火气一上来,就忍不住说:“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你看看君君……”
“对!我比不上她!你不是一直都这样认为的吗?不用特意说出来,我早就知道了!”路与浓讥诮的笑容里隐约带着悲凉,“小的时候你问也不问我一声,就将我心爱的玩具给了她,现在也是不问我的意见,就想将我的家给她?!”
路与浓说的路昊麟无法理解,在他看来,无论是玩具还是所谓的家,都只是“分享”而已。故友为他送了命,他又鬼迷心窍把汪雅贝弄上了床,补偿一下这两母女怎么了?更遑论路锦时是他亲儿子,他总不能不给他一个家!
两人谈话无疾而终,话题暂且搁置。
本来路昊麟还想说些什么,齐靖州却心疼地望着路与浓微红的眼眶,温柔的声音意有所指地道:“哭什么?真没出息。你是你爸爸亲生的,别人就算冠上了‘路’姓,也终究是只野凤凰,怎么能和你比?你爸爸那么疼爱你,也不可能会毁了你眷恋的家。”
他微笑着转向路昊麟,“您说是吗?”他这挂名妻子不像是个恋家的人,虽然不知道她不愿意父母离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他不介意帮上一把。
路昊麟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我哪里舍得浓浓受委屈。”
齐靖州这话中的威胁意味十分明显,让路昊麟的决心开始动摇,要是齐靖州插手……
吃饭的时候,齐靖州眼里俨然只放得下路与浓一人,给她布菜,给她盛汤,温声软语地劝她不要挑食,一副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模样。
因为刚才他出言相助,尽管感到十分别扭,路与浓还是配合着做戏,没有明目张胆的跟他作对。
正好可以膈应一下那对一肚子歪心思的母女。
然而饭后,路与浓开始后悔之前的配合。
“都这么晚了,也别回去了,在这里待一晚吧,正好你妈明天回来,和她见一面再回去。”
路昊麟话说完,路与浓就察觉到不妙。她现在和齐靖州可是夫妻,要是留下的话,不可能分房睡吧?否则别人要怎么想?
她是可以不在乎,但是齐靖州未必允许。
路与浓所料不错,晚上她和齐靖州一间房,睡的是她以前的房间。因为喜好问题,她的床不大,房间里也没有多余的寝具可供人打地铺。
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路与浓淡淡地说道:“很抱歉没办法提供更好的休息环境,齐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话——”
话没说完,齐靖州从她身后拥上来,轻佻地勾起她下巴,“和你同床共枕?我一点也不介意。”
态度冷淡的将人推开,路与浓继续刚才的话:“不介意的话,衣柜里有一条毯子,你可以用来打地铺。”
☆、第11章 别太过分
打地铺?这大冷天的还只有一条毯子?
齐靖州都要被气笑了,不管靠的是齐家的身份,还是自己的能力,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慢待他。
“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利用我来胁迫你爸保持跟你妈的婚姻关系?我以为,这时候你该用心讨好我。”
“齐先生,我家情况很糟,我自身情况也不是很好,但我还知道‘自尊’两个字怎么写。”路与浓将叠好的被子散开,头都没有回,语气云淡风轻,“楼下有客房,齐先生可以去客房睡。”
路与浓说得隐晦,齐靖州却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脸色略微有些不自在,沉默了好半晌,才别扭地吐出一句:“我刚才跟你的道歉是认真的,是我没跟我妈问清楚,误会你了。”能说出这一句已经不容易了,让他再说一次对不起,是不可能的事。
至于去客房睡?开什么玩笑!这样的话他之前演的戏不就白演了?
“我刚才说不介意和你同床共枕,也是认真的。”
路与浓动作一顿,回头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可是我介意。”
本来没有那么执着,但是被路与浓这毫不遮掩的嫌弃一激,齐靖州也不废话了,直接往床上一躺,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似笑非笑,“我今天还就睡在这里了。”
路与浓定定望了他一眼,而后将手中的被子狠狠一扔,转身就要走。
她还不能自己去睡客房了?
“站住。”齐靖州的声音蓦然冷下来,“我的威胁不管用了?还是你觉得我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把那些照片发出去?路小姐,你要知道,你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之所以找你,只是因为那本结婚证还在,比较方便而已。我并不介意现在就毁了你。”
深吸一口气,路与浓转身,“齐先生,你也应该要知道,你手中的筹码也不是万能的,别太过分,否则我也不介意鱼死网破!”
说完,路与浓从衣柜中找出那条有些单薄的毯子,走到书桌前坐下,而后用毯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看着那个缩在椅子上的单薄身影,齐靖州莫名的有些心虚。一个大男人,将一个女孩子逼到这个地步,总不能说做得对,可是要他将路与浓叫过来,又拉不下脸来。
沉默良久,挫败地揉了揉眉心,齐靖州还是站起来,语气有些僵硬地命令道:“……过来!”
房间里有外人在,姿势也不舒服,路与浓自然不可能睡着,“齐先生有事?”
见她没动,齐靖州直接走过去,冷哼一声,“让人知道我这样欺负一个女人,我脸往哪搁?”指了指床,“你,过去!”
路与浓抬头,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起身就往床那边走。
本来以为路与浓会刺他两句,齐靖州都已经做好了嘲讽的准备,谁知对方又一次没按照套路出牌,齐靖州差点扭曲了一张俊脸。
睡在厚实的被窝里,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缩在毯子里,路与浓心里有些爽,面上却一点没表现出来,只淡淡地道:“齐先生,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想必不需要我多说,希望在您不再需要我的时候,我可以拿到离婚证。”
☆、第12章 我对你没兴趣
“放心,我妈还主导不了我的婚姻,我也对你没兴趣。”
那男人背对着她,路与浓看不见他脸上表情,不由自主就由这语气脑补出他眼中的厌恶和不屑,闭眼前淡淡应了一句:“这样最好。”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齐靖州在路与浓睡去之后,回过头来,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她的睡颜,眯着眼睛看了半晌,他摸出手机,发了一条短讯:去查查路与浓那个儿子是谁的种。
终于有了点睡意的时候,齐靖州忽然听见门的方向传来转动门把手的声音。
眉头微微一皱,齐靖州立即就警惕起来,这大半夜的,是谁?
门已经从里面锁上了,外面的人没能打开,却没有放弃——齐靖州听见了钥匙入锁的声音!
稍一权衡,齐靖州从椅子上站起,将毯子往床上随意一扔,而后脱了外衣就躺进了被窝。
路与浓被惊醒,还未尖叫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男人和她身体紧紧相贴,声音低哑又暧昧:“别动,有人来了。”能有房门钥匙的,不太可能是外人,而不管是谁,他都不会露出“夫妻不亲”的破绽。
外面的人似乎一开始用错了钥匙,齐靖州话说完,才慢慢推开了门。
跟齐靖州躺在一个被窝,路与浓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压根不想配合他。厌恶地皱起眉头,想把人推开,却被齐靖州警告地拽紧了双手,而后紧紧禁锢在怀里。
“你最好听话一些……”
路与浓只得隐忍着,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啊!”须臾之后,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惊叫。
路与浓这才和齐靖州一道,佯装被惊醒,睁开眼睛。借着床头灯的光一看,就见房间门口站着一个女人,正震惊地望着两人。
“浓浓……你……他……这是——”
“妈?!”看见岳盈书,路与浓也难掩意外。以往岳盈书也总爱大晚上的往她房间跑,常常跟她睡在一处,会出现在这里倒是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岳盈书不是出门旅游去了吗?怎么这大半夜的突然回来了?
“他是谁?!”岳盈书瞪着眼睛指向齐靖州。
岳盈书不知道她已经结婚的事,路与浓并不意外,她的母亲一直都是这样,失败并且不靠谱,从来没有身为人母或人妻的自觉,一把年纪了还像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似的。
也正因为如此,路与浓在路家几乎是孤立无援,不可能斗得过汪雅贝母子三人,对于继承权她已经不抱任何奢望,之所以不让岳盈书和路昊麟离婚,不过是想作最后一搏。
那些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如果最后不能拿回,她也不会让汪雅贝母子得到!
“妈,我结婚了。”路与浓解释得简洁,“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岳盈书一脸震惊,正想问什么,齐靖州忽然说道:“浓浓今天很累,刚睡着没多久,您要有什么话要说,明天也是一样的。”
齐靖州此刻展臂将路与浓揽在怀里,动作亲昵,语气疼惜,岳盈书呆呆地望着两人的亲密姿态,又看了看齐靖州那张脸,而后双颊猛然一红,转身跑了。
并没有错过岳盈书转身瞬间眼中浮现的羞涩和惊艳,望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齐靖州微微挑眉,他这“岳母”的反应,好像有点不太对?
☆、第13章 你的感情,这样廉价
岳盈书一离开,路与浓就换下了脸上的平静,一把抓住男人似是无意识在她颈侧滑动的手,冷声道:“松开!”
齐靖州并没有动作,他漫不经心地说:“你说,我要是跟别人说,我喜欢的其实是你妈妈,因为得不到她,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和你结婚,会不会有人相信?”
路与浓的脸色霎时因愤怒而涨红,“齐靖州,你还要不要脸!”岳盈书不是头一次对着其他男人犯花痴,这也不是头一次被人说破,但路与浓仍旧觉得丢脸——这种事情无法习惯。
“我只是想告诉你,”齐靖州语气淡淡,“你的确不是我唯一的选择,所以,乖一点。现在,我不想下去了,就想睡在你身边,有意见吗?”
这男人的确没将她当回事——这是路与浓感觉出来的信息。
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威胁她。
嘴唇被咬破,口腔里有血腥味开始蔓延,闭了闭眼,路与浓渐渐松开了手上的力道。
男人揽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再次收紧,似乎带着惩罚的意味,力道大得让她都有了痛感。
嘴唇突然被舔了一下,路与浓猛地睁开了眼,看着上方放大的俊脸,她略微苍白的脸上浮上了恐慌。
低笑一声,齐靖州抬手擦去她唇上遗留的艳丽血迹,“这么害怕做什么?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这样亲近过。”
路与浓眼中闪过慌乱,无暇去追究他这话的奇怪。在男人再一次凑上来的时候,路与浓飞快地偏过了脑袋,“你……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你碰我,不就是对不起她?!”
齐靖州动作顿了一下,在路与浓将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听他说:“出去玩的时候,谁不会找人陪?这不是圈子里的常态吗?其中已婚的多了去了,也不见谁说身体不忠诚就是背叛。更何况,我喜欢的人,她都还没有答应我的追求。”
路与浓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圈子里,包养情人是背叛,但出去找小姐只能算发泄,没多少人会在乎。也正因为能听懂,路与浓气得发抖,他竟然拿她和那些出来卖的相提并论?!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路与浓一只手挣脱,抬手就甩了身上的人一巴掌!
“滚开!”
头一次被人扇耳光,齐靖州震怒,“你竟敢——”
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截断了齐靖州的怒气。他望向旁边的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神色乍然柔和下来。
“靖州,菁菁她生病了……怎么办……你在哪里啊?”女人带着哭音的焦急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齐靖州神色一凛,连忙安抚道:“先让保镖送你们去医院,我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之后,他眉宇间暂且掩下的煞气再次涌上,毫不怜惜地捏着她下巴,“这次算你运气好,但你似乎还没弄清自己是什么地位!”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待男人匆忙的背影消失,路与浓轻轻扯了扯嘴角。何其可笑,两年前这男人曾抱着她温柔承诺,说会一辈子对她好,可如今再见,他已经有了另外挂心的人,而她在他眼里,已经成了和外面的妓女无甚区别的女人。
“你的感情,就这么廉价……”
望着手机上那个看了无数遍,却从来没有勇气拨出去的号码,挣扎了许久,路与浓还是打了过去。
她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承受这种不公平的对待?
“路小姐,很高兴能等到您的电话……”
☆、第14章 她没什么坏心
齐靖州夜半突然离开的事情,和其他人解释容易,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打发,但是照岳盈书初见齐靖州的反应,路与浓就知道,她母亲可能不太好应付。于是第二天早上起得老早,打算不吃早饭就离开,没承想刚出卧室门,还是被岳盈书拦住了。
已经年近五十的女人,相貌保养得很好,眸子里盛着少女一般的天真,打扮与学校里爱美的女孩子没多大区别,往路与浓面前一站,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姐妹。
“浓浓,那个……他呢?”歪着脑袋往房间里看,见里面空无一人,岳盈书脸上满是失落。
路与浓无声叹了口气,顺势将岳盈书拉进房间,“他有急事先回去了,妈,我有事要跟你说。”
“有急事?什么急事啊?什么时候走的?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路与浓对这些废话置之不理,语气严肃又不容拒绝地说道:“妈,汪雅贝和她女儿都不是好人,你以后离她们远一点。”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但是岳盈书从来没放在心上,“我知道你答应跟我爸爸离婚,也是姓汪的那女人教唆的,但是你得听我的,你跟我爸爸不能离婚!那女人想图谋我们家的财产,决不能让她得逞!”
岳盈书皱眉,“浓浓,别这样说你小贝阿姨,她和君君都是耿直的性子,哪有什么坏心?我知道你介意锦时的出生,可是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你爸爸肯定不是故意的……”
“那女人抢了你的丈夫还想抢你的钱,你还为她说话?!”路与浓不可置信地望着又一次刷新她认知的母亲,“妈,你清醒点好吗?”见岳盈书还是一副犹疑不愿相信的样子,路与浓直接下了狠话:“总之那女人和她女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们说什么你都不要轻易相信!也不要同意离婚,否则我再也不认你这个妈!”
说完,路与浓拉开房门就走,任岳盈书怎么叫都不回头。
下楼时恰好撞见路昊麟,见路与浓提着包,他有些焦急地问道:“浓浓,你这是要干什么?靖州呢?”
路与浓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平复心情,“靖州他有急事先走了,我现在去找他,早饭就不吃了,我赶时间。”转身前,瞥见路昊麟落寞的神色,又淡淡地说了一句:“有时间我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知道惹毛了路与浓,岳盈书追出来,也不敢喊人,站在路昊麟身边笑得双颊生晕,“靖州肯定是心疼浓浓,怕她休息不好,所以让她醒了再去找他。”
三楼楼梯拐角处,路君君听见这话,想起昨晚起来喝水时听见的动静,脸上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眼中闪动着幽暗的光。
路与浓刚出门,就接到齐靖州的电话,“到第三军医院来。”
路与浓还没来得及回应,那边就挂掉了电话。
没有多余的信息,但是路与浓猜得到,大概是她这个挡箭牌,要正式开始起作用了。
☆、第16章 她叫你爸爸
半路的时候,突然又收到齐靖州的短信,让她别从正门进医院。
路与浓对司机道:“麻烦师傅先到前面看一看,然后绕路送我到医院后门。”
司机笑道:“听我一哥们儿说第三医院门口今天很热闹,一大早就蹲了好几个记者,也不知道在蹲什么大人物,小姑娘也想去凑凑热闹?”
意外听到这消息,路与浓立即就有了猜想,笑笑,改口道:“直接去后门吧师傅,我不爱凑热闹。”
进了医院,路与浓正想按照齐靖州短信上的指引去找病房,却在走廊上遇到一个举着输液瓶往卫生间去的老太太。
“小姑娘,我手不太舒服,能麻烦你帮我拿拿瓶子吗?我想去卫生间一趟。”老太太不仅举着瓶子的手在微微颤抖,连行步都有些艰难,路与浓起了恻隐之心,笑了笑,将她举高的瓶子接到了手上。
从卫生间出来,老太太千恩万谢,路与浓被她的热情搞得有些不好意思。想着送佛送到西,索性提出送老太太回病房。
老太太走得慢,路与浓也不催,路过某简病房时,忽闻里面传来熟悉小女孩带着哭音的撒娇:“爸爸你又骗我……”
紧接着是男人温柔至极的哄劝:“爸爸错了,爸爸给菁菁道歉好不好?”
路与浓脚步蓦然一顿,抬头望去,闯入眼帘的病房号却并不是齐靖州给她发的那一个。
老太太察觉路与浓异样,却没多想,只以为她是被房中父女的对话吸引了,笑道:“这对父女感情可好了,那小伙子我看着是个好的,昨晚孩子送来的时候正发着高烧,孩子妈急得不成样了,只晓得哭,小伙子又要安慰大的,又要照顾小的,没有一点不耐烦。孩子妈后来不知道有什么急事先走了,他就一直守到现在,一刻都没离开过。我就住斜对面,什么都看着呢。你们女孩子啊,就该嫁这种人。”
路与浓笑容有些牵强,将老太太送回病房后,转身走回了刚才驻足的地方,正欲推门,房门却先一步被人从里面拉开。
出门的齐靖州差点与路与浓撞上,看清眼前的人,他的脸色唰地一沉,“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让你在308等我吗?”
强硬地从齐靖州身边挤进去,看见躺在病床上输液的女童,路与浓牵起嘴角,“我要真去了308,哪能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
病房里还有一个人,路与浓只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之前婚礼上将她带到休息室的伴娘,道歉的时候不见人,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那女孩看见路与浓,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而后似笑非笑地叫了声“表嫂”。
感受不到丝毫善意,路与浓没搭理,而是望向病床上那个正好奇地打量着她的女童,“齐先生似乎不太想让我看到她?刚才我听到这孩子叫齐先生‘爸爸’,齐先生能跟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吗?好歹,我也是齐先生唯一的妻子。”
☆、第16章 你藏我照片做什么
唯一的妻子。
这几个字路与浓咬得很重,其中讽刺与质问毫不遮掩。
齐靖州却根本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态度强硬地抓住路与浓的手腕,“刘嫂不是说你感冒了吗?还没好吧?我带你去找医生。”
路与浓的感冒的确还没好,甚至隐约有愈发严重之势,但她不会天真地以为,这就是齐靖州让她来医院的目的。
才这样想着,齐靖州就一把将她拉了过去,一边带着她往外走,一边低声道:“记着,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你半夜发高烧,我带你来医院。待会儿出去该怎么说,我想你应该明白。”
他语气漫不经心又暗含警告,路与浓听了心头火大,猛地停下脚步,“齐先生,我以为现在我们之间应该算合作关系,而不是威胁与被威胁的对象。”说着,意有所指地望向身后的小女孩。
齐靖州眼神阴鸷,定定望了路与浓几秒,忽而一笑,松开她的手,“亲爱的,你说得很对。”
两人之间的交流刻意放低了声音,病房中那女孩没听见什么,只是见两人之间气氛不对,眨眨眼睛,掩去眼中隐晦的猜疑,玩笑似的问道:“这才刚结婚啊,表哥你不是惹表嫂生气了吧?”
“这是小维表妹,婚礼那天你们已经见过了。她是来帮忙照顾菁菁的。”随口介绍了两句,齐靖州又说:“你的感冒又严重了,不能再拖了,我先带你去找医生。”
齐靖州避重就轻,没有仔细介绍那个叫菁菁的小女孩,也没有解释那孩子为什么叫他爸爸。
路与浓微微笑了一下,经过刚才那一试探,她已经确定,这个叫菁菁的孩子的确是齐靖州的软肋,“就是普通感冒而已,不用再找医生看,更何况我之前来的也是这里,医生那里有记录的,你去帮我拿一下药就好。”齐靖州演戏上瘾,路与浓现在乐意陪着他,声音都比刚才温和了几个度,“我就在这等着你,顺便跟菁菁小朋友聊聊天。”
这最后一句明晃晃的威胁,气得齐靖州直想放冷气,偏偏这里还有柏小维在,他只能不甘心地道:“我很快回来。”
路与浓面上的微笑的齐靖州转身的瞬间卸下,淡淡的目光转向床上好奇地打量她的小女孩。没等她说什么,那小女孩先目露警惕,“你是不是想抢走我爸爸?”
路与浓目光微微一闪,“你爸爸?你为什么要叫他爸爸?”
林菁菁面露不解,“因为他就是我爸爸啊,我为什么不能叫他爸爸?”
“‘爸爸’这个称呼,可不能随便叫,只有我为他生的孩子才能这样叫他。能告诉阿姨,是谁让你这么叫的吗?”路与浓放柔声音,用上了诱哄的语气。抱着某种不知名的心思,柏小维在一旁默默观望,并没有阻止路与浓这一行为。
林菁菁听路与浓这样说,明显很不高兴,张口就想反驳,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拧起小小的眉头,不甘不愿地说道:“是爸爸让我这样叫的,他说他以后会收养我的,所以我要叫他爸爸。”
小女孩不开心地嘟着嘴,烦闷地拿出压在身下的皮夹玩耍。
收养?
路与浓挑眉,还想说什么,却在林菁菁拉开皮夹玩耍的瞬间,看见一张小照片。小照片边沿不太规则,像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
照片在路与浓眼前一闪而过,让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没看错的话,那分明是她的照片!
“菁菁,这是谁的皮夹啊?能给阿姨看看吗?”
“这是爸爸的皮夹。”林菁菁犹豫了下,正准备将皮夹递给路与浓,旁边却突然伸来一只大手,一把将皮夹抽了回去。
“爸爸!”林菁菁眼睛都亮了。
齐靖州抱住扑到他怀中的林菁菁,有些不自在地将皮夹收好,而后对路与浓道:“医生配好药之后,马上会过来。”
男人异常的反应让路与浓生疑,她直截了当地道:“我想看看你皮夹里那张小照片,可以吗?或者告诉我,你藏着我的照片做什么?”
齐靖州面色冷淡,“你看错了,那是我妈的照片。”明显不想提。
齐靖州先前的不自在掩饰得极好,路与浓并没有发现,这会儿见他这反应,便有些惊疑不定,她真看错了?
路与浓没有再问,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柏小维目光微微闪烁,假装拿出手机玩游戏,发了一条信息:你那消息靠不靠谱?这姓路的真是我表哥找来的挡箭牌?我看着怎么不像?我表哥好像都偷偷摸摸藏人家小照片了。
☆、第17章 我是她丈夫
路与浓最后到底还是没去308,她也明白了,齐靖州之所以让她去什么308,估计就是不想让她看见林菁菁。光就这一点,她就不信,这个林菁菁的身世会简单,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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