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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宠之国民妖精怀里来-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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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北弦抚着她耳侧的头发,“林嫂不管是熬药还是熬汤,都谨慎小心,不会犯基本的错误。二来,与宝贝有关的事,我从来不会马虎。”
其实把药送去医院化验的时候,他也并没有想到会有人下药,只想图个心安。
这颗心,到底安不了。
楚心之埋在他怀里,冷汗阵阵,觉得害怕,更觉得暖心。
她是有多幸运,才能得到一个将完完全全放在心上的男人。
他是有多倒霉,才寻得一个她这样总是麻烦他的女人。
可是——
已经晚了。
她恐怕得麻烦他照顾一辈子了。
想到此的楚心之,不合时宜的笑了。
她绽放笑脸的时候,脸还埋在盛北弦的胸膛上,只能通过她上扬的眉梢判断出她是真的在笑。
盛北弦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没好气地捏起她的面颊,“宝贝笑什么?”
“唔。”楚心之两边的脸鼓了一下,语气沮丧说,“有没有觉得我很麻烦,身边总是出现各种事,还都是不太好的事。”
她自己都嫌弃自己是个麻烦精了。
盛北弦难得轻松,露出今晚第一个真诚爽朗的笑,轻声说,“哪怕再麻烦,宝贝也是孩子他妈。”
楚心之绽放了一个更大的笑。
“你呀。”盛北弦动作轻缓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不许多想。不管多麻烦,都有我。”
楚心之心思一动,坐在他腿上,下巴抵着他的胸膛,半仰着头,“你说,这件事是不是冯婉做的。”
没等他回答,她继续说,“我觉得不是她。”
“嗯?”他示意她说下去。
“冯婉平时看着对我挺不满的,她应该没那个胆子干杀人的事。”楚心之说。
“没胆子不代表没动心思。”
楚心之坐直身子,“那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楚心之:“……”
第二天。
楚心之没心思去工作室上班,景山别墅这边也没那么多佣人照顾两个小家伙,她留在了家里。
吃过早饭,楚默坐盛北弦的车去了幼儿园。
他们走后不久,盛北瑜坐出租车来到了景山别墅。
她从没来过这里。
听说,这栋别墅是大伯夫妇俩的婚房,他们去世后,这里成了大哥的地方。
那些年,大哥忙着让鼎盛国际起死回生,甚少住在这边,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公司里。
听奶奶提起过景山别墅,大哥不让任何人进去。
就连爷爷奶奶踏足这里也要经过大哥的允许。
在大哥眼里,这是最温暖安全的港湾。
盛北瑜站在外面,望着黑色铁栅门后面那栋别墅,低叹一声。
她拿出手机打了楚心之的电话。
楚心之正坐在地毯上,陪着两个小家伙玩积木。
小烁和彦彦用的东西是盛北弦一大早叫人送过来的。
桌上的手机响了。
彦彦一愣,扔下来手里的红色小积木,从地毯上爬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去给楚心之拿手机。
楚心之:“……”她只觉得好笑。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简直让她笑翻了——
彦彦拿着手机,也没摁接听键,就直接附在耳朵上,学着大人的样子,奶声奶气道,“喂?啊啊哦哦……”对着手机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哈哈哈。”楚心之忍不住笑出声。
小烁看了眼彦彦,又看着眼楚心之,也跟着笑起来。
楚心之伸出一只手,“来,手机给妈妈。”
彦彦扭头看着她,跑过来把手机放在她手上。
楚心之看了眼来电显示,想必盛北瑜是为了昨晚的事情打给她。
正准备接听,电话就因为太长时间没接通自动挂断了,也怪彦彦,拿着手机自嗨了半天。楚心之又想到刚才的一幕,笑起来。
她摁下拨号键,给盛北瑜打了过去。
里面提示正在通话中。
好吧,盛北瑜可能正在给她打。
她结束了拨号,等了不久,一个电话再次打进来。
她接通,唤,“北瑜。”
“大嫂,刚才在忙?打电话给你你都没接。”
楚心之如实说,“刚才彦彦拿着我的手机玩,我没及时接通。”
“哦哦。这样啊。”盛北瑜笑着说,“那个,我现在在景山别墅外,方不方便见一面。”
楚心之微微一愣,北瑜过来了?
她起身,走到后面阳台上,朝大门口看,果然看到了一个的人影站在铁栅门外,穿着白色的印花长袖裙,是盛北瑜。
景山别墅外有保卫室,没有盛北弦的允许,他们应该不会放人进来。
她对电话里的盛北瑜道,“你等一下,我马上下来。”
楚心之挂了电话。
叫来刘嫂,让她看着孩子。
她出了正厅的门,朝外面走去。
盛北瑜一眼看到了楚心之,她穿着家居裙,下面穿着浅灰色的裤袜,长长的卷发绑个蓬松的麻花辫摆在脑后,露出清纯与妖娆并存的一张脸。
“你怎么过来了?”楚心之跟保卫室的保镖招呼了一声,他们在室内遥控,铁栅门缓缓从中间向两边打开。
楚心之走了出来,“先进去吧。”
盛北瑜站在原地没动,朝别墅看了眼。
楚心之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进去,“走吧。”
进到室内,盛北瑜四处打量了一番,以前觉得盛家老宅布置低调华丽、温馨舒适,到了这里,才发觉,景山别墅一点也不输于老宅。
目光瞥到电视柜上一个白里透青的葫芦瓶,她吞了吞口水。
古董她是不太懂,可这个瓶子她在杂志上看过,十年前的一场拍卖会上,拍了2。4亿。
收回目光,盛北瑜直入主题,“我就是想跟你亲口解释,下毒的事,真的不是我妈做的。她怕被爷爷奶奶误解,哭了一晚上,一大早就让我过来跟你解释。还有……爷爷因为此事,气病了,已经送去了医院。”
☆、第432章 一个熟悉的男人
楚心之交代好刘嫂照顾两个孩子,跟盛北瑜去了医院。
医院病房。
盛老爷子睡着了,躺在病床上。
才一个晚上,老爷子就憔悴了许多,眼窝深陷,鼻子下插着氧气管,枯槁似的手背皮包骨头,扎着吊针。
盛老太太,盛以辉,冯婉都在病房里。
就像盛北瑜说的那样,冯婉看起来整晚没睡,素来打扮雍容的她,难得一见的略显邋遢。
灰蓝色的素雅裙子外套着一件长款针织衫,脸上擦了粉,掩盖不住眼底的青色,一双眼睛布满血丝。
说实话,还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冯婉。
估计昨晚的事真的把她吓怕了。
盛以辉站起身,温和的面色多了一丝疲惫,轻声说,“楚楚过来了。”
“嗯。”楚心之往前走了两步,站在病床边,担心道,“爷爷的情况怎么样?”
“别担心,老头子是老毛病犯了。”盛老太太道。
楚心之缓缓抬起头,眼眶周围染了一圈红,眨动的眸子泛着莹润的水光,声音轻轻地,“奶奶,都是我不好,要不然爷爷也不会气得生病了。”
盛老太太拉着她一只手,嗔怪道,“说什么呢。都说是老毛病犯了。小烁和彦彦怎么样?在家没事吧?”
老太太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盛老爷子晕倒确实因为昨晚的事,可楚心之又有什么错。
她也是受害者,如果不是盛北弦警惕,她就中毒了。
唉。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没有一个人的心能踏实。
“小烁和彦彦在景山别墅,有刘嫂照顾。”楚心之小声说道,担心吵到老爷子休息。
盛老太太点点头,放心了。
刘嫂她是信得过的,她在老宅待了多年,从小看着盛北弦长大,一向疼他,自然会照顾好小烁和彦彦。
正说话间,传来一道咳嗽声。
盛老爷子缓慢睁开了眼睛。
“去叫医生过来。”
主治医生过来检查后,说老爷子已经没事了,大家提着的心才算放下。
盛老爷子看到了楚心之,张了张嘴,唤道,“楚丫头。”
“爷爷,我在。”她忙伸出手,握住老爷子颤抖的手,低唤。
盛老爷子峥嵘一生,流血不流泪,此刻也免不了要红了眼眶,声音颤抖低哑,“楚丫头啊,是爷爷对不住你……”
“爷爷,你别说了。”楚心之知道打断长辈讲话是一件不礼貌的行为,眼下,却要不礼貌一回了。
她不想听到爷爷说出类似愧疚的话。
爷爷从来没亏待过她。
从她第一次进盛家老宅的门,爷爷就格外偏爱她,拿她当亲生孙女对待。
事事以她为先。
她从不是冷血无情的人,自然能从生活中的一点一滴感受到爷爷奶奶对她过分的爱护。
冯婉嫉妒老爷子、老太太偏心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唉。”盛老爷子叹息一声,没再往下说,“北弦呢?”
盛以辉说,“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在来医院的路上。”
盛老爷子掀起眼皮,无力地瞪着盛以辉,“又不是什么大事,还特意叫他过来,他估计在忙呢。”
盛以辉摸了摸鼻子,表示非常无辜。
门推开。
盛北弦急匆匆地赶来了。
病房里众人抬眸看去。
银灰色的纯手工西装工整,额前的发丝因疾步赶来稍显凌乱,透着随性肆意的凌乱美。呼吸略沉,幽邃的一双眼睛看着病床。
“爷爷没事吧?”
声音冷静非常,可是,紊乱的呼吸和隐藏在冷静声音下的担忧泄露了真实情绪。
盛老爷了醒了有一会,又跟楚心之说了几句话,精神好了一些,慢腾腾地道,“没事没事,多大点事,你二叔非要惊动这么多人。搞得别人都以为我要登天了一样。”
盛以辉再次无辜躺枪。
老爷子早起一出门,就晕倒在大厅,要不是林管家反应快,及时扶住了老爷子,老爷子就得摔倒在地上。
能不吓人吗?
“呸呸呸。”盛老太太挺迷信,赶紧呸了几声,“这种不吉利的话可不能说。”
盛老爷子嗬嗬笑了下,也不在意。
摆摆手,说道,“行了,都出去吧,让北弦陪我说几句话。”
盛以辉招呼着冯婉和盛北瑜出去。
冯婉看了眼躺在床上,神色不振的老爷子,眼中划过一抹担心。
闹了昨晚那么一出,她是对楚心之半分埋怨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害怕了,不敢了。
整个家的人闹起来简直要命。
也算是看清了老爷子和老太太对那丫头的重视。别说是让楚心之不好过,就是动她一根手指头,两位老人都得拼命。
楚心之扶着盛老太太往外走,身后传来老爷子虚弱的声音,“楚丫头也留下。”
楚心之停下步伐,盛老爷子看着盛老太太说,“你也甭离开了。”
盛以辉体贴地关上了病房的门。
坐在外面长椅上。
冯婉好奇心重,站在门边迟迟不肯挪开脚步。
她耳朵贴在门板上,想听清里面老爷子说的话。
“妈,你干什么呢?”盛北瑜拧着眉说。
盛以辉见了,清润的面庞拢了薄怒,眼神多了些许严厉。
冯婉触及他锐利的眼神,只好坐在椅子上,也不敢偷听了。
盛老爷子单独见盛北弦和楚心之,能有什么事?
都是一家人,谈话的内容还不让他们听见,这不是让人寒心吗?
她有预感,盛老爷子这回病倒肯定是不行了。
不会交代遗嘱的事吧?
想到此,她心里咯噔一下,落入了一颗大石头。
病房内,格外安静,输液管叮咚叮咚滴落下药水。
盛北弦和楚心之站在床边,老太太坐在椅子上。
“其实啊,爷爷昨晚想过了,你们暂时搬出去住也是好事,家里闹成这样,对孩子也不好。”盛老爷子看了眼老太太,开门见山说,“之前,小烁和彦彦养在我们膝下也就算了,眼下搬出去住了,我这作为太爷爷的,总归要留点东西给他们。”
盛老太太赞同地点点头。
还是老头子想的周到,她都忘了这件事。
“爷爷,现在说这些干什么?”盛北弦清冷的声音软和下来,有股清风朗月的柔和感,“还是先养好病,其他的以后再说。”
他拥着楚心之的肩头,两人坐在边上的沙发椅上。
两条修长的腿交叠起来,斜斜地倚靠在沙发靠上,这副慵懒随意的姿态,奇异的驱散了病房中原本沉重而沉闷的气氛。
盛北弦就是有这样的能力。
让空间的气氛都随着他周身气息的波动而波动,随着他情绪的转换而转换。
楚心之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臭小子,我说的话你听着就好,不准反……咳咳咳,不准反驳。”盛老爷子情绪还有些激动,连带着咳嗽了几声。
盛北弦眉心皱了一下,起身抚着老爷子的胸口,帮他顺气。
“行了,一时半会死不了。”老爷子笑说。
盛老太太别过脸去,不忍心看,虽然老头子话里玩笑的成分居多,可听着就是让人不舒服。
盛老爷子平复了片刻,说,“东西是留给两个小子的,跟你可没关系,你拒绝没用。”
“丰央区那边有两栋独立别墅以及周围地皮,我找人估量了一下,约莫有两千八百平米,就当我送给两个小曾孙的礼物。”老爷子顿了顿,喘口气说,“另外,鼎盛国际那里有我多少原始股份你心里是清楚的,人老了,要那些东西也没用。你将股份分为三份,清烁、清彦、楚丫头各一份。还有……”
“爷爷,喝口水吧。”盛北弦端了桌上的温开水,弯腰扶起老爷子。
盛老爷子摇摇头,不肯喝,笑骂,“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打断我的话。”
鼎盛国际是盛北弦的父亲盛以铭一手创建,盛以铭极为孝顺,创建的时候就以老爷子盛鼎天的名字命名。
随着鼎盛国际逐渐扩大,他留给老爷子的股份也越来越多。
盛以铭去世后,盛北弦还小,不足以堪当大任,老爷子利用手里仅有的股份,笼络人心、权势,稳稳坐着鼎盛国际董事长的位置。
老爷子少年从军,到底没有经商的头脑和手段。
他是亲眼看着盛北弦将摇摇欲坠的鼎盛国际发展成今天的位置。
他才肯放心,将手里握的股份慢慢转移到他的名下。
手里还留了一些。
正好可以给楚心之和两个孩子。
盛老爷子的心思,盛北弦自然是知道的。
“爷爷,您这身子再活个十年二十年也没问题,那些事先别想了。”盛北弦说话做事一向直接、果断。厌恶和喜欢从来都分明。说这种夸大安慰的话,还有些可爱的别扭。
“哈。”盛老爷子一下子被逗笑了,“再活二十年?你当你爷爷我要成仙啊。”
罢了,他不愿意听,他不说就是了。
他是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回头让律师来家里一趟,立个遗嘱,方便省事。
到时候,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盛老爷子在心里打着算盘。
——
中午十一点。
盛北弦和楚心之出了医院。
给景山别墅的刘嫂打了电话。
问了小烁和彦彦的情况。
刘嫂笑呵呵地跟她汇报,上午,老宅的管家把彦彦的牧羊犬送过来了。两个小家伙都乖得很,跟才认识一天的刘嫂特别亲近,刘嫂都觉得欣慰不已。
楚心之听了,忍不住笑了笑。
两个小家伙自小就乖,也不认生,特别好带。
餐厅里,盛北弦点了餐点。
楚心之没食欲,筷子在碗里的米饭上戳了戳,偶尔挑起几粒米喂进嘴里。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在病房里的一幕。
他苍老憔悴的脸,他虚弱无力的声音,他颤抖的双手,以及他说的那些话。
楚心之觉得心里沉闷得难受。
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掌贴在她脸上,“数清楚了有几粒米饭了么?”
楚心之:“……”
她漂亮的眼睛盯着坐在对面的盛北弦,“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爱说冷笑话了。”
“吃饭。”盛北弦把色泽鲜亮,口味鲜美的菜夹到她碗里,“吃完了带你出去散心。”
她从昨晚到现在,精神一直处于绷紧状态,需要好好放松。
楚心之吃了两口菜,“爷爷他的身体……”
“我问过医生了,爷爷没事,一时气火攻心导致晕倒。”盛北弦揉揉她头发,又给她夹了许多菜,“别担心,爷爷年轻时候一直待在军中,身体比一般老人硬朗,一些小病小痛没事。”
他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不让老爷子过早地说那些话。
有了盛北弦肯定的回答,楚心之就没那么担心了。
吃了小半碗饭。
“我吃饱了。”
盛北弦眉心拧了拧,“才吃这么点儿,彦彦养的狗都比你吃的多。”
“……”楚心之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瞪他一眼。
他还真会说话,拿她跟狗比。
再说了,彦彦的牧羊犬肥嘟嘟的,比她可胖多了,吃得比她多有什么奇怪的。
盛北弦又给她盛了一碗米饭,轻声哄着,“再吃点儿。”
“我吃不下了。”
“彦彦吃的都比你多。”他换了个说法。
楚心之撇撇嘴,重新拿起筷子,挑起米饭往嘴里塞。
盛北弦顺手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她右手边,“吃几口饭喝一口汤,别噎着了。”
还真是越长越小,吃饭都得他教。
他忍不住又揉揉她柔软的头发,暗道,不省心的小东西。
“别忘了吃菜,光吃白米饭没营养。”盛北弦适时提醒。他已经吃好了,端着杯清茶,边喝边监督她吃饭。
楚心之:“……”
盛北弦见她没动作,挑眉道,“需要我喂?”
话落,没等楚心之说话,他就拿起了自己的筷子,挑了块刺少的鱼片,放在碟子里,剔了刺,又放进鱼汤里蘸了蘸,喂给她,“张嘴。”
楚心之呆呆地看着他,有点无语。
她发呆愣神的样子还挺萌,盛北弦失笑,“手举酸了。”
“……”她张嘴吃下,不经意间地转眸,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从餐厅侧门出去。
那人的背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盛北弦与她面对面而坐,等他扭头去看时,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他自然没看到。
回过头来问她,“看见什么了?”
楚心之摇头,“看见个人,觉得有点熟悉。”
☆、438
几天过去。
盛老爷子的身体好转,从医院回到了盛家老宅。
十月中旬,天气渐渐转凉。
程昊还是植物人状态,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身上的伤口倒是因为在医院修养,愈合了一些。
盛北瑜来了医院。
在傅景尧的指导下换上了绿色的无菌服,戴上了口罩和手套。
跟随他进了程昊的病房。
她终于见到程昊了。
站在病房里,双腿仿佛灌了铅,一步一步都走得艰难。
程昊的额头上有细碎的玻璃划伤的伤口。
左边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划痕,戴着氧气罩的缘故,看不真切。
手臂、腿上,还有身上看不见的部位,均有伤口。
傅景尧声音平淡说,“他肋骨断了三根,暂时不能转移病房。再等半个月,等他转移病房,你就能随时过来探视了。”
“嗯……”盛北瑜抿抿唇,发出一丝类似呜咽的声音。
傅景尧转身离开了病房,给了她单独与程昊相处的空间。
盛北瑜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他的唇,却不敢,害怕自己碰疼他。
“程昊,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她一字一字轻声说着,生怕打扰到他的休息,这感觉,就好像他只是睡着了,“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每天都徘徊在现实与梦境中,明明感觉到你就在我身边,我却无法触碰到你。”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低呜,仿佛受伤的小兽,“你个骗子!大骗子!你说过等你办完姜家的事,就会来我家找我,获得爷爷奶奶的认可。可是,你现在躺在这里算什么?姜振聪死了,姜家也落入了别人手中!你却不肯醒来看我一眼,一点信用都不讲!”
她哭泣道,“你等着吧,等你醒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话说完,她又后悔了。
傅景尧说过,植物人也是有可能感知到周围人的动态的。
那她说的这些话,他会不会听见?
“算了,只要你肯醒过来,我就原谅你,不计较你不讲信用的事了。”
她说了许多许多,程昊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盛北瑜捂住口罩,不让自己发出难听的痛哭声,从病房里跑了出来。
傅景尧就站在病房外。
盛北瑜摘掉了口罩,满面泪痕。
她抬眸,哽咽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傅景尧像以前许多次回复她那样回道,“北瑜,我跟你说了很多遍,我不能确定他什么时候醒来。一年、两年、三年……或者,一辈子就以这种状态。”
还有一种可能,中途死亡。
然而,这最残忍的一种可能他没告诉盛北瑜。
他看得出来,她在装作坚强,自我麻痹,他不能拔掉最后一根希望的稻草。
楚心之重新回到青川工作室工作。
接下来这段时间的工作量相对来说较少,也很轻松。
她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珠宝类杂志。
耳边一声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
来自陶媛的微信消息:“楚楚,我爸有点事想见你。”
楚心之脑子里浮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陶媛的爸爸,陶甫?
之前那次山体爆炸事件,陶甫受了重伤,出院后就一直在家修养。
他要见她,是有什么事吗?
陶媛坐在H大操场的台阶上,看着不远处篮球场上一群风一样的少年在打篮球。
分明到了穿着两件套的季节,篮球场的少年还穿着短袖短裤,挥洒汗水。
陶媛啧啧了两声,看着就觉得冷。
手机“叮”了一声。
她低头看到了微信聊天界面,楚心之发过来的回复:“?”
陶媛撇了撇嘴,果然符合楚心之一贯的风格。
能用符号表示就懒得打字。
简直懒死了。
陶媛更是懒得打字,直接给她发语音,“我爸跟我说要跟你见一面,我也不知道他要跟你说什么啊。”
楚心之听了她的回复,想了想,回道:“什么时间?”
陶媛:“可能是明天上午吧,他今天去医院做检查了。我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了。”
楚心之:“好的。”
陶媛收起手机,眼睛继续盯着操场。
已经打完了一场,正在中场休息,陶媛拎着书包小跑过去。
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金凡树。
边上几个穿着白色运动衣的男生边擦汗边打趣,“小汤圆,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没我们的份儿啊。”
金凡树作势踹了开玩笑那个男生一脚,“去,小汤圆是你叫的?”
男生往边上一闪,躲过了他的袭击。
金凡树懒得跟他计较,拧开了矿区水的瓶盖,仰头连着喝下去几大口,喉结随着吞咽水的动作滑动。
陶媛看着,忍不住跟随他的节奏吞咽了一下口水。
妈呀,简直不是一星半点的帅。
金凡树停下喝水的动作,低头拧紧瓶盖,爽朗的声音响起,“一会儿打算干什么?”
“去看电影吧,最近新出的片子,爱国主题的,作为三好青年的我肯定要去支持一下票房哒。”陶媛强势卖萌,做了一个托腮的动作。
金凡树勾着唇角,拽过她后背的背包,把剩下的矿泉水装进她的包里。
“等等我,我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听到这话的其他队员不乐意了,“喂喂喂,番薯,什么意思,说好了打到三点半呢,这还不到两点,要死了啊。”
金凡树看了眼手机时间,一点四十五。
打球才到了半个小时。
金凡树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大摇大摆朝他们摆摆手,“下面的时间是我女朋友的。下次再约。”
一个男人运起篮球砸向他,“能不扎心么?老铁。”
金凡树耸耸肩,轻松躲过篮球的袭击。
陶媛很是得意的哈哈大笑,坐在台阶上等着金凡树换完衣服过来找她。
她的行为换来金凡树球友的一顿鄙视。
楚心之刚把手机放在桌上,一个陌生的号码就进来了。
想到陶媛刚才的话,她猜到可能是陶媛她爸爸打过来的。
接通了,保险起见,还是没直接称呼,“喂?”
电话那边传来陶甫的笑声,“是楚楚吧?我是陶媛的爸爸。”
“陶叔叔,是我。”楚心之笑着回,“找我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点事见你。明天上午十点左右,我去你们工作室对面的咖啡厅等你吧。到时候面谈。”陶甫说。
楚心之答应下来。
电话挂断后,楚心之撑着下巴在思考,陶媛的爸爸见她到底什么事。
她和陶甫只见过几次面,有什么事需要单独见面说呢?
想不通。
下午五点。
楚心之收到了盛北弦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宝贝,有点事要处理,晚上会晚点回家。下班让祁兵送你回去。乖。”
楚心之笑了笑,收起手机,将桌上没画完的设计稿半成品装进了包里,准备拿回家里继续画完。
出了工作室,看到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门口。
祁兵下车替楚心之打开了后座的门,“少夫人直接回家?”
“嗯。”
“好的。”
楚心之看着坐进了车里,“麻烦了。”
祁兵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马路对面的一辆车里,一双鹰隼般的眼神盯着楚心之,仿佛猎人盯着自己快要到手的猎物。
呵,楚心之,最后一个猎物……
男人看着楚心之娇俏的面容,唇角忍不住邪邪地勾起,将宽大帽檐往下压了压,遮住了一双攻击性十足的眼睛,只露出布满青黑胡渣的下巴。
他抬起手,来回摩挲着唇角。
心想着,他是要慢慢玩死这只小白兔,还是一击毙命。
从没见过生命力这么顽强的女人,三番两次弄不死她,差点逼得主人亲自动手。
有意思。
男人唇角的笑渐渐放大。
如果陶媛在这里,她肯定会一眼认出来男人是她多次遇见的那个猥琐大叔。
如果程昊此刻清醒地站在这里,他也一定会认出来男人是他在姜振聪的书房窗户后看到的那个凶手。
可惜,陶媛不在这里。
而程昊,也成了植物人。
晚上。
鼎盛国际。
盛北弦没乘专属电梯,而是从安全出口的楼梯往下走,一直到地下停车场。
错过下班时间,地下停车场一个人也没有。
他躲过停车场的摄像头,猫着腰钻进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停车场很黑,盛北弦没开车灯,凭借着熟悉的方向感,将车子开出了停车场,一个疾速地漂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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