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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孩子超多[年代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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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事先就说好的。
  桃花村的男人上个火车都跟玩似的,追个汽车不是事!
  走南闯北的师傅谁没见过几个劫道的,停在村里门口火都不敢熄灭,脚踩着油门全身警惕,一旦发现不对劲随时油门到底,迅速离开!
  李国春找上门时,村长正哭着磕头,“我对不起父老乡亲啊!我对不起父老乡亲啊!”
  不怪时间这么巧哈,就是李梦雨印象深刻的就是这个。
  这不是秋收后要交粮了吗,她想起这事了。
  周围的人哭着哽咽,“村长,村长,村长……”光是呜咽着村长,之后说不出话来,说不原谅,这事怪不着村长;说原谅,家家户户都没粮了,说不恨说不出来啊。
  李国春都不用问,光是用眼睛看就找到村长了。
  李梦雨肯定不会说,她解释不清啊。
  村长光是哭着喊,“我对不起父老乡亲啊!我对不起父老乡亲啊!”
  李国春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咋回事,车和粮还在外面呢,心里着急,他要是老是不出村子,师傅也不敢进村,怕他给村子里给怎么了,为了保护粮食一定会掉头就离开。
  毕竟他跑的快啊,一般人抓不住他,他要是都跑不了,他师傅进入也是送菜。
  李国春蹲在村长旁喊:“村长,我是桃花村的,我们公社找你有点事。”
  那村长最恨的就是公社,李国春不提公社还好,一提公社村长恨的不行,动也不动一个劲儿的哭。
  桃花村的男人向来都是干,天生的流血流汗不流泪那种,一看这老男人居然一个劲儿的流马尿,别提多膈应了。
  李国春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加大了嗓门,“村长,我是桃花村的,我们公社找你有点事!”
  那声音就跟炸雷样的。
  村长就跟泥人样的,就跟土地亲了,弄死就是不起来。
  李国春火了,那,我咋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多气人!
  这要不是有事儿要办,李国春都想上脚踹地发狠了,事情还没办,地上的泥儿不能踹,脚也不能跺,李国春都糟心死了。
  想了想他阿妈,他阿妈在的时候会怎么办?
  李国春放缓了声音,轻轻的,轻轻的在村长耳边说,“我带了一车粮跟你换一车土布,你干不干?”
  村长蹭的一下抬起头,眼睛睁大看着李国春。
  李国春搓了搓下巴琢磨着,他阿妈那种轻轻的,轻飘飘的语气就这么管用啊。
  想起他阿妈标志性的微笑,收起凶悍脸,脸上抽搐着微笑,还没张口,想起他阿妈标志性的动作,拉着村长往村口走,语气依然轻轻的,“有大米,富强粉,还有蔬菜,整整一车,换你们村的土布怎么样?”
  一手李梦雨式的先让你看东西,眼珠子掉东西里了,整个人都傻掉了,什么都好谈。
  村长的眼睛里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大米,富强粉和蔬菜,这回不用李国春说,变了掉的娘腔跟老太监似的往回跑,“有粮食吃了,大家快回家拿土布换啊!”
  李国春给村长太监式一喊,整个人都不好了,鸡皮疙瘩浑身都是。
  事情证明在吃的面前,什么眼神都不施舍一下,什么仇恨的目光啊都是浮云!
  棉花本来是最想要的,结果棉花换的最少,主要是现在是初秋,秋老虎狠着呢,一身的破烂衣裳早就穿够够的了,自然更稀罕蓝色和原色的棉布。
  考虑到结婚的床单和被套,还有干活,蓝色的棉布换的最多,原色的棉布其次。
  各大欢喜之后,吕家村整个村子都欢欢喜喜的继续继续织布,李国春跟着师傅极速回归连夜不歇,两人轮换着,一天一夜回归。
  整个桃花村都欢喜坏了。
  大卡车开进桃花村下了桃花村的货,大卡车又火速回了矿机厂,厂子那边的领导还在焦急的等着呢。
  和别人抢破头不同,李梦雨只要待在家里面就好。
  人脉是她提供的,路子也是她给的,跑腿的人也她儿子,这都需要打破头上,她还忙个什么劲儿啊!
  “阿妈,我们家里怎么这么多的布啊?”小七爸爸惊喜极了。
  穆珊都快活疯了,她从来都没如此感觉到这些厚厚都又很粗糙的布料那么好看,“阿妈你好厉害啊!”
  阮秀比穆珊还喜形于色,高兴的两手一拍,发出响亮的拍手声,也顾不上人多就喊起了,“阿妈”。
  李梦雨笑话她们,“有事就喊阿妈,无事就叫婶婶。”
  这个时候大家都高兴的叫翻了天,反正全村的人都在欢喜的叫着,谁也不笑话谁。
  得亏了李梦雨手快,拿到了棉布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全家人做棉被做床单,吸取了第一次上供销社的经验,这一会李梦雨特意提醒她家鹅子一定要多换点线,拿怕是用不着,先囤着也是好的,反正这线也不占地方。
  老大家一床棉被,一床床单。
  老二家一床棉被,一床床单。
  老三家一床棉被,一床床单。
  四姐儿一床棉被,一床床单。(嫁妆)
  李梦雨自己老大家一床棉被,一床床单。
  人多力量大,而且缝棉被李梦雨用的是部队那种整体套棉被法,只不过部队是绿色的,她这是蓝色的。
  这样的四个边一缝线,速度很快,当天晚上天还没黑,四个房间棉垫、床单,加棉被,全部都缝好。
  阁楼的木床上清一色两排土布蓝棉垫加铺床单,上面再盖一个薄棉被。
  棉胎是吕家村现成的,李国春经过李梦雨提醒,直接张口点名要了一百床,五十床薄的,五十床厚的,光是李梦雨家,薄的和厚的各要了二十床,每人一床,剩下的送人。
  “阿妈,为什么我家要这么急着做衣裳啊?”
  一起缝被子的是男孩,反正穿针走线都在被子里面,歪歪扭扭也看不见,床单也是,自个的床单自个缝线。
  女孩子们一律跟着李梦雨做衣裳。
  “阿妈,你也太心急了,这衣裳明天做也来得及,干嘛这么赶啊?”
  李梦雨穿针走线做的飞快的时候,几个孩子们总是时不时抬头喜滋滋的笑,李梦雨上下一套衣裳都做好了,她们还没缝好一条裤子。
  李梦雨做完了一套蓝色土布衣服,又开始紧密的加工原色土布衣服,头也不抬的道,“今天做不好衣服,明天别人上门,你连一件衣服都没有。”
  大概是李梦雨的威慑力太强,小姑娘们都被吓着了,火速赶工。
  等到第二天,快活了一夜,一大早还美滋滋的桃花村村民们家家户户都被亲戚上门给堵的结结实实。
  那场面简直入蝗虫过境,所过之处惨不忍睹。
  村长和老叔狼狈不堪的找上二嫂家借土布,话还么张口,李梦雨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晃晃悠悠,“你们过来找我什么事啊,看我这一身新衣服好看不!”
  村长和老叔顿时犹如当胸一剑。
  李梦雨整整齐齐一家十几个人穿着整套的新衣,一个接着一个缓缓而来……


第73章 六十年代(一)
  乡下的房子并不是想怎么盖就怎么盖; 都有定数的,一般两间并排,一个主屋; 一个堂屋,整个房子呈长方形; 门头宽10米; 深12米; 一共120米。
  李梦雨给房子中间取了3米宽为走廊; 两边盖了木头墙; 这条宽3米; 深12米的走廊成为孩子最爱玩耍的地方,两边放上几条新打的原木色条凳; 中间放上几张小方桌; 算是一家人吃饭活动聊天的地方。
  门头10米,区了3米之后; 两边是各3米多,深12米的长方形; 在深6米处,又建了木墙,将房子分割成4个6米长; 宽3米的大约面积20平米的小屋子。
  村长和老叔找来的时候; 李梦雨从左侧的主屋施施然走出,原木色光滑的木墙,大红漆刷红的木地板; 一身深蓝色的新衣好看漂亮,只刺激的村长和老叔犹如被人当胸一剑。
  二嫂这是过的什么日子!
  他们这是过的什么日子!
  不能比,不能比!
  两人正面若猪肝色时,李梦雨穿着一身崭新的新衣晃晃悠悠,“你们过来找我什么事啊,看我这一身新衣服好看不!”
  村长和老叔同时心头一梗,缓缓而点头。
  四间新屋,除了三间新房新人尚未结婚而空置着,李梦雨已经住进了新屋里,村长和老叔过来的时候,李梦雨刚铺好床垫铺床单,秋收之后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凉,房间收拾收拾好,正好入住。
  老叔暖场式的左看右看,笑着道,“二嫂家新屋子就是不一样,好看!”
  紧接着村长习惯式的拉呱开场白,“二嫂你在干嘛呢?”
  两人一唱一和,开始配合。
  李梦雨当若不知,微笑着点头,“这房子漂亮吧,我也觉得好看呢,这不昨天刚把土布拿到手,我就带着孩子们一起做做被套,做做床单,今儿清晨正好光线好,孩子们都忙不急都铺在床上。”
  村长:“……”被套!
  老叔:“……”床单!
  两人只觉得胸口骤紧,心脏紧缩的呼吸不过气来。
  村长也顾不得让老叔给他暖场了,气息紧张的问,“二嫂你家的被套和床单全都做好了?”
  李梦雨笑的清甜,“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四条边一缝,简单着呢,男孩子都会。”
  正说着,阁楼上正在给新床铺床垫铺床单的孩子们都闻声一起下来了,一边一个木质楼梯上响起欢快的脚步声,最先下来的是几个小姑娘,一个个深蓝色的新衣欢乐的像枝头轻鸣的小鸟。
  一个、二个、三个、四个……李梦雨家四个,加两漂亮的未来儿媳妇。
  村长脸皮子瞬间涨红,只觉得眼睛都要瞎了,这一身身的新衣裳,要多少布料啊!
  老叔只觉得心口剧痛,他不就是儿子多,闺女少吗,他咋就没想起来让儿媳妇去做新衣裳啊!
  “三叔,老叔”
  “三叔,老叔”
  “三叔,老叔”
  ……
  小姑娘们如百灵鸟欢快的叫了起来。
  村长和老叔正大喘气间,又一阵嘭嘭嘭的脚步声,从楼梯上窜一下一连串男孩,一连八个,大的小的都有,人人一身崭新的新衣,晃花人眼。
  村长和老叔的脸,已经从猪肝色过度到了涨紫色。
  手若帕金森震颤个不停,抖着手指了半天,“二嫂,你家……连儿子全都穿上新衣服!”
  这些个男孩才是大头,个个一米八大高个儿,穿衣服都多扯几尺布,尤其还这么多,整整有八个啊!
  李梦雨扶了扶耳边的碎发,笑眯眯的抬眼,“给儿子穿不是正常吗,谁家有好东西不是留给儿子的。”
  还有更绝的呢!
  “三叔,老叔”
  “三叔,老叔”
  “三叔,老叔”
  ……
  一群兴奋上头的孩子们,就跟穿衣没镜子浑身长毛,一个个的围着三叔、老叔让他们夸他们身上的新衣服好看不好看。
  村长觉得他夸不出来。
  他心口血液汩汩而流。
  老叔夸的十分费劲儿。
  他觉得眼睛都要瞎了。
  到了这个境地了,两人还有啥不明白的,这布怕是借不到了。
  村长心口抽抽的痛,还要对着二嫂竖起大拇指夸,“二嫂你是我们村最聪明的!”
  他这个奸老三自愧不如啊!
  到人家这个段位差距大了!
  老叔眼里都要流出血泪来了,他家是全村最富啊,他家出了粮和蔬菜最多,换的布料仅次于二嫂家!
  亲眼看着布料汹涌而来,又看着源源不断而去,恨不能眼瞎。
  就是因为这来之不易的布料巨多,失去的时候,心也是剧痛。
  痛啥啊,这就痛了!
  李梦雨撒盐可是一把好手!
  她家几个孩子俱得她的真传!
  把老母亲的那一套都用在自个亲叔叔的身上了,拉着村长和老叔就上阁楼看成果。
  阁楼不像楼下一层120平米,还隔了一个走道,四个屋子,阁楼上面是一马平川120平米长方形,那阔气的看的人眼睛都红了。
  房顶虽然矮,但整体三角形,非常好看,尤其是整整齐齐的砖瓦,跟他们家屋头的茅草根本就没法比,烂茅草用时间长了,还会往下掉!
  整整两排长长的木床,上面全是蓝色的床单,蓝色的被子,整齐划一的让人震撼到灵魂。
  一道蓝白色相间的布帘子将空间一化为二,白天将布帘子拉开,阔气得让人眼瞎;晚上将布帘子拉上,就是两个单独的房间!
  村长想哭了!
  老叔想流泪!
  “三叔,你看我们的新家漂亮吗?”
  “三叔,你看我们的新家好看吧!”
  “三叔,你快看这布帘子漂亮吧!”
  村长三叔觉得血槽已空,但这些围着他的都是亲侄子,就是下一刻吐血他现在也得捧场。
  “好看,好看。”
  “漂亮,漂亮。”
  老叔看着那条蓝白色相间的布帘子迈步开腿,他悔恨啊,他当初家里的布料不比二嫂家少啊,他家的布料要是跟二嫂家一样都做起来,是不是也能人人一身新衣,床上全是一色新被,奢侈的给房子做漂漂亮亮的蓝白相间的窗帘。
  乡下的房子没哪家上锁的,穷的都家徒四壁,贼偷百户偷不着一克金,白瞎功夫谁来啊!
  给亲戚们一窝蜂而上,家里啥啥都看的一清二楚,连个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不像二嫂家的新屋子,还带着锁,阁楼一把锁,房间四把锁,来人了往走道上条凳一坐,人家不开房间门,你想进屋都进不去。
  村长三叔后知后觉看看大侄子,又看看三侄子疑惑道,“国冬、国春你们今天都不上班的吗?”
  李国冬和李国春都一脸的羞涩,“阿妈说我们快结婚了,所以让我们请假。”
  村长三叔更心塞了,他家也有几个儿子要结婚,房子房子没弄好,布料布料给搬差不多了,幸好他媳妇厉害,抱了几块布就冲到未来儿媳妇们那了,好歹人姑娘还没上门嫁人,家里的亲戚再不要脸儿也不好意思抢人姑娘那的布。
  可到底保下来的少啊!
  村长想仰天长叹息。
  李国冬还在喜滋滋的说,“还有几天就是国庆,阿妈说我是老大,第一个结婚,日子定在十月一日国庆节结婚,老二十月五日中秋节结婚,老三十月二十八日重阳节结婚。”
  老三李国春在旁边急的想狗一样,李梦雨原本准备送给厂子里领导迁家之喜的四个热水瓶,在王主任的媳妇差点小产之后就留在了四姐儿上班的仓库里,这一放一两个月都过去了,这才想起。
  李梦雨想着她最近跟厂长和王主任的关系都好多了,这不又是蔬菜,又是布料,已经不需要热水瓶来锦上添花了,就让儿子把热水瓶带回来,给他们结婚用。
  三个儿子一人一个,她自己一个,放在客厅里招待客人倒水,或者喝水洗脸什么的不正好。
  热水瓶是李国春亲手带回来的,就缩在他屋子里,这不看见最亲的叔叔各种想显摆。
  老三李国春跟三叔关系最好了,心里有事最喜欢的就是找三叔,在楼下没机会说,下楼的时候迫不及待地的带叔叔去他新屋子,正是下着楼老三道,“阿妈还说了,等到结婚的时候,给我们一人一个热水瓶!”
  村长和老叔一个趔趄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如果要是平常,他们早就问了,哪来的热水瓶,二嫂咋这么大本事连热水瓶都能弄来,如今两人个个千疮百孔,连张嘴都不想张嘴了,只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可惜,有好东西不得瑟,犹如锦衣夜行,下楼之后先被老大李国冬拉进他的新屋子里,大红色的木地板,原木色的光滑木墙,好看的红砖,还有刷了红漆的大衣柜和红漆头木床,里间是卧室,外间是客厅,一间屋子就快有十平米了,一里一外两间,加整套家具,住起来比工厂的职工宿舍还要阔气。
  房间的窗户上果不其然的挂上了蓝白相间的窗帘,床上崭新的被子跟阁楼上的新被子不同,四条宽阔的红布包边给新被子增添了喜气,蓝红相配不要太漂亮。
  一间屋子是如此,二间屋子也是如此,三间屋子还是如此,等到三个侄子的新房子都看完了,村长和老叔脸上的表情已经彻彻底底的涨紫色,就差一口老血喷出。
  李梦雨站在她自己的屋子口跟两儿媳妇说话。
  两儿媳儿如花似玉一样漂亮。
  二嫂一身新衣面若银盘,如似月光般明亮。
  老李家的风水仿佛都集中在老二一家似的,整整一家不但儿子最多,也格外的出色。
  看见村长和老叔看过来,神色诧异,抓了抓脖子好奇的问,“你们还在看房子啊,还没看完?哦,好像还有我这最后一间没看?”
  李梦雨一句睁大眼睛疑惑的,“你们要看吗?”
  让村长和老叔深藏在心的最后一口老血喷出,告辞,告辞!
  李梦雨还在后面挥着小手绢喊:“三叔,老叔,过几天是国庆,别忘了一定要穿一身新衣服给你们大侄子撑势子啊!”


第74章 六十年代(一)
  从古至今,穷山恶水之地; 但凡是有本事的谁都不愿意上那儿!
  尤其是天灾之年; 饿; 殍; 千; 里; 不为过。
  这一任领导是个被坑一脸血的; 明知道这个穷山恶水怕是要出事; 也不得不过来上任。
  正是愁眉苦脸之际,辖下的大大小小的村子里席卷起土筐种菜之法。
  听到下属汇报的情况; 大领导简直就震惊了!
  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拍桌道; “还有这样操作的!”
  跟着大领导一起来的也不是简单人,消息灵通; 脑子灵活,很快就给这套方法套上了源头,“这种方法其实不管是沪市; 还是京市; 城里的人家都会用个盆儿框啊,栽点小葱啊大蒜啊一类的,量不多也没人管。”
  大领导的手指在桌上敲个不停,心里脑子里不断的判断,道,“可乡下不同啊; 乡下人见识少,又土地多,荒地都多的要命,谁特么的会想着用木框种地啊。”
  有外来的领导,自然就有本地的下属。
  谁特么的家里人刚活下来几口,就要把命断送在一个消息中。
  本地下属能当官,见过世面,说话也有技巧,“对于城里人而言,他们只会觉得乡下人太懒,明明有地,却不愿种菜,导致现在菜都没都的吃,却没想过乡下人十村九空,都饿死了,粮食都没的吃,还来种菜!”
  是他们乡下人懒吗?
  土地多,荒地也多,可土地是老百姓自己的吗?
  本地下属继续道,“这土筐种地,筐子里的土跟生产队无关,都是到野地里挖的土,乡下人胆子小,没有人敢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大领导敲击桌面的手指敲个不停,面上表情看不出喜怒,打发人道,“土都是野外挖的,确实没有挖社会主义墙角,既然如此,你们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
  本地下属们深深的看了大领导一眼,然后纷纷告辞离开领导办公室。
  大领导秘书看向大领导,“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大领导皱着眉头,斜了他一眼,“不然呢?”
  大领导秘书:“既然这些乡下人可以多种出一些粮食和菜,就应该让他们多交一些粮!”
  跟大领导一起来的下属打着哈哈道,“哈哈哈,这就说笑了吧,人家从野外里挖了点土,就让人家交粮,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大领导秘书:“所有的土地都归国家所有,就算是从野外挖的也应当交粮!”
  大领导下属:“哈哈哈,那你知道人家挖了多少土,种了多少蔬菜,那蔬菜根本就不经放,两三天不吃就坏了,怎么交?给国家上一堆烂菜叶子?”
  大领导秘书一脸严肃:“可以规定他们种什么菜,什么菜耐放种什么,到时候交菜就不怕坏成一堆烂菜爷子了。”
  大领导下属:“那要是人家不种了呢?”
  大领导秘书:“他们为什么不种!既然不种又干嘛要弄土筐种菜!”
  大领导下属:“土筐种菜是给自己的吃的啊,如果自己吃不着,他们为什么要费力去种?”
  大领导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行了,都别说了,国家没有明文规定野外的土不能挖,你是打算自己写一个规定去约束乡下人吗?”
  大领导:“如果去,我不拦着你,但我的人都有正经事要做,没功夫弄这些。”
  领导秘书拂袖而去。
  大领导下属对着人背影嗤笑一声,“也不知道谁才是领导秘书,成天也不知道干什么事,就知道当搅屎棍。”
  大领导抱胸,“他巴不得多饿死几个人,然后看我倒霉。”
  大领导下属皱了皱眉,担心道,“如果他跟上面汇报怎么办,这事虽然说是没有明文规定,可他们真要较真,吃亏的还是老百姓,民不与官斗啊。”
  大领导笑,“穷山恶水出刁民,你当这是说的玩玩的吗?”
  本地的下属在这个时候进门,进门之前看了一眼秘书的办公室,眼神冰冷,“不怕死,尽管来!”
  大领导摇了摇头,“不该你做的事,不要做;不能做的事,也不要做。”
  本地下属嗤笑了一声,“领导放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点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只不过,他们这些人呢想要去村子里容易,能不能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毕竟人在饿死的边缘能干出什么事谁都清楚。”
  大领导安慰本地下属道,“放心,上面不会派人来的,鱼米之乡才是重点关照之地,这个穷的不毛之地人家根本看不上,没有价值的地方,又满地凶民,能不来都不来。”
  大领导对本地下属道:“跟个个村子里的村长暗中通消息,土筐种菜能种多少种多少,人活着才是最重要。”
  跟村长暗中通消息,就是上面允了,但不能官面上说,村长自个心里清楚,但不准给村民说。
  桃花村一开始各种严防死守偷偷的种,是因为一开始只有桃花村一个村子种,需要保密;
  到后来亲戚来亲戚往,人来人往,是因为几乎所有的村子都土筐种菜了,这已经算是公开的秘密了,就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有句话叫责不罚众。
  桃花村刚刚传播出去的时候,还依然严防死守,跟桃花村当时的状况有关,大家都瘦的皮包骨头,走路都费劲,再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战斗之低成这样,她没安全感啊!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桃花村的人都能吃饱了,身子骨渐渐长好,气色也变好了,凶悍之气也回来了。
  这样的桃花村才能给人安全感。
  更何况不止是桃花村,桃花村周围的这一块区域,全都如此,土筐种地以龙卷风之势席卷整个城市,到了这一步,桃花村就泯灭于众了,所谓责不罚众,到了如此自然就无所谓了。
  桃花村村长暗中接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然后是狂喜。
  这事虽然上面交代了不能跟村民说,但不包括村里的主要权利中心,李梦雨和老叔都第一时间得到了村长的好消息。
  有了这个好消息之后,村里的婚礼就不需要藏着掖着,可以光明正大的隆重的操办了起来。
  甚至为了让桃花村更好看些,更具有吸引力一些,村长想捯饬捯饬桃花村,让村里的姑娘小伙子在婚嫁的时候,更受人追捧。
  按李梦雨的话说——这是穷久了乍富,恨不得得瑟起来。
  抱着这个念头,整个村子都在村子的指挥下,整整齐齐的规划了起来,等到一九六零年十月一日国庆节。
  桃花村这一天热热闹闹人气沸腾了起来。
  李梦雨家长子娶亲。
  长子在古代自是顶门立户的,寒门农子虽然没有皇位要继承,但谁让李梦雨来自未来呢。
  对于李梦雨而言,寒碜再寒碜的婚礼,对着整个桃花村都刺激的眼睛红了。
  拖拉机是李梦雨想辙给桃花村谋的好处。
  等到李梦雨家长子结婚的时候,自然是被李梦雨拿来当了婚车。
  李国夏一身崭新的深蓝色新衣十分的合体,“阿妈,为什么我们要开着拖拉机去市中心啊?”
  李梦雨看了他一眼,心道,当然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低调了,嘴里却说,“结婚这么大的事,就几个人喝喝粥,吃点菜泡饭多没意思啊,当然是要开着拖拉机溜一圈风光风光。”
  凯迪拉克她没做过,宝马也别想了,穷逼的她,娶儿媳妇还是一个连娘家都没有的,连个接亲的步奏都走不完,她心里不甘心啊!
  李梦雨决定,她要开着拖拉机把她外婆一家都接过来热闹热闹,然后再把厂长一家,王主任一家,刘一刀和他师傅都拉过来一起充媳妇娘家人!
  转头对着小两口高喊一声,“你们俩好了没,在不出发到王家村就迟了!”
  王家村是幌子,对村里人是这么说的,实际上李梦雨准备带着他们去供销社买东西,人家都是结婚前买,她这不是结婚前全村都在低调嘛。
  供销社售货员正在无聊的嗑瓜子的时候,远远的突突突的声音响起,闲的没事,售货员大妹子一甩肩上的大辫子走门口看热闹去了。
  这是哪来的拖拉机啊,还带着大红花,贴着大红双喜,这是谁家结婚这么牛气,用拖拉机接新娘?
  售货员大妹子正看的起劲的时候,拖拉机上的一身崭新衣服的大婶对着她格外热情的招手。
  “大妹子,大妹子,好久不见了大妹子!”
  售货员大妹子有些呆。
  抓着瓜子的手都僵硬了,这谁啊,居然跟她打招呼,认识她?
  拖拉机喜气洋洋的停在了供销社门口,李梦雨从拖拉机上爬了下来,手一挥豪气万丈,“今天你们结婚,想要什么自己挑,算是阿妈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李国冬胸口带着一朵鲜艳的大红花。
  穆珊脸红红的,上身大红色的上衣,下身笔直的黑裤,一双黑色布鞋崭新崭新。
  李梦雨把售货员大妹子肩膀一拉,笑容灿烂,“大妹子,是我啊,上次我还在你这买了四个热水瓶呢!”
  售货员大妹子一下子惊醒。
  四个热水瓶大婶,这印象太深了,售货员大妹子吃惊的来了一句,“大婶,你长胖了,脸都圆呼了!”
  李梦雨一呆。
  这要是上一辈子谁敢对女人说这话,准备等着人板砖伺候吧!
  然而这个年代嘛,李梦雨指着拖拉机后车厢的化肥袋子给售货员大妹子说,“大妹子,你想要什么?”
  拖拉机车后厢要什么有什么,有既然出门就顺带给外婆家送去的白米白面,还有给厂长和主任家送的各种蔬菜,红薯,虽然在乡下不当什么事儿了,但这丰富的量震惊了售货员。
  当初,她这里也是卖蔬菜的,只不过现在进不到货了!
  这要是把这老些的蔬菜搁她这儿卖,她能换多大的人情啊!
  领导们都笑疯了好吧!
  售货员大妹子快活疯了,“这么多啊!”
  没法子,李梦雨供销社一喊,村长和老叔带头跑,给她拖拉机后面塞的满满的,让她帮着带些东西回去,李梦雨带的多,自然换的多,布料,缝衣线,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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