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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剑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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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也没有消除。
“柴飞飞。”张起波面色有些不好看,他问道:“雪少你离开名草堂已经十年有余,怎么会知道……”他一沉顿,忽然惊道:“难道当年的他就已经到了无极境界?”
“我也不清楚,当年我自身只到借技境界,再往上的我已经看不清楚了,不过我推测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这个境界。”白雪默然道。
“你们说的这些境界到底是什么?”长依依忽然打断道:“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你爷爷没有说过吗?”张起波奇道:“不过也对,这些境界说的都是江湖上一流高手以上才有资格知道的东西,你还小,不知道也正常。”
“张伯伯,你和我说下嘛!”长依依一听是江湖隐秘,立即撒开自己的撒娇大功,开始不依不饶道:“你说下嘛,人家一点都不知道,这样走出去多丢脸呀……”
“这个……”张起波沉默片刻道:“你爷爷不说,或许有他自己的理由,我……”
“哎呀……”长依依急道:“爷爷他一向话很少,对我们晚辈更是严肃的要命,他才不会讲这些东西呢,伯伯,你便说嘛……说嘛……大不了听完了我全忘了就行了……”
“就你鬼灵精!”张起波经不住缠,笑道:“好了,好了,其实也不是什么秘辛,方才所讲的这些其实便是所谓的三大境界。”
“三大境界?”长依依满面不懂。
“依依,你所看到的江湖只是南国武林最表层的一些人,这些人中基本上最高层次的就是所谓的一流高手,可真正的江湖绝不是这样的……”张起波微叹口气道:“寻常人十年练剑,稍有些天赋的能以一技伴身便算是武者了,勤奋不息也能练到最高登足一流高手,可也只限于此了,如果没有大机遇边一辈子止步于借技之境,可在借技之上有化身,化身境界的意思是尽量挖掘人体自身的奥秘,发挥人的最大威力,这种人也便是我们刚才说的无极境界,化身之境的高手要化去敌人藏于己身的顿带之劲是易如反掌,可要到达这种境界实在难之又难,老夫穷尽一生之力,始终徘徊在门口边缘……”他的目中露出一丝憾然,道:“化身已经是将要超越人的境界了,再往上便是传说中的一元境界,到那时可以人已经超脱了肉身的禁锢,结合天地之力,或许可以称为神或是仙了……不过自古只有传说,从来没有听过有人能到这个境界,甚至连有无这个境界都不可知道。”
“柴飞飞到了这个化身境界,可张伯伯你却没有到化身境界?”长依依美目圆睁,忽然道:“那我爷爷呢,他肯定已经到了?”
“你爷爷呀?”张起波摇摇头道:“他那只手若是还在,只怕早已进入化身了,可如今肢体残缺一部分……不好说……”长空断臂,功力自然大减,化身最讲究的就是认识自己的身体,发掘出肉身的潜力,他断了一臂只怕是终生无望了。
“我爷爷都没有达到,那世上还有人达到吗?”长依依的心目中自然是他爷爷最厉害。
张起波道:“这种人说没有也是有的,柴飞飞应当算是一个,那个苗域的拜月祭司也算一个,加上至少眼前便还有一个。”
长依依急道:“谁?”
“努……”张起波一指眼前白衣如雪的白雪,道“雪少只怕现在已经到了化身之境了。”
“什么?”长依依满面不信,忽然道:“他不也是废了一只手,为何还能……”
张起波道:“雪少修炼的是风云腿,他的双手只需维持平衡即可,有无力气其实关系不会很大,况且似乎雪少近日有奇遇,功力大涨,现如今应该是进入化身了……”
他鹰一般犀利的目光注视着白雪,白雪含笑道:“大元帅神目如电,在下的确已经突破了借技之境,近日有隐隐触碰到化身境界的感觉,可也不过是有一些感触,实在不敢说已经进入……”《真武经》三层境界正对着的便是这借技、化身、一元三大境界,他那日吸入生死两童子的真气后化出血珠,一举登上真武经第一层巅峰境界,今日早晨一展身手也被他自己的身手吓了一跳,居然犀利如斯。
长依依望着白雪一脸沉思,她的心里翻起滔天大浪,没想到这个江湖居然还有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她不服气,也更不明白为何爷爷不和她说这些,其实长空不说纯粹是为了她好,长空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孙女的脾气,心比天高可命比纸薄,告诉她太多反倒是害了她。
张起波见长依依小脸抿成一团,自然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这个骄横的女孩的好胜心,他方要开口劝导,忽听一把坚定的声音问道:“请问前辈,有否可能强行提升境界,或许某些秘法能将人的潜能一瞬间开发出来,短暂进入化身之境呢……”
张起波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这声音正是从那站着笔直如枪的林中笑口中说出,他自然明白林中笑的意思,大怒道:“学武之人,最忌好高骛远,但凡上乘武学岂有一朝一夕可以大成的?这种心思你切莫要了,或许我今天和你们说这些是害了你们。”
“前辈!”林中笑急声道:“玄门正宗不可一蹴而就,若是入魔呢,又当如何?!”
第142章 土行者现
“胡闹!”张起波虎目如电厉声喝道,“去!”挥手一巴掌拍在林中笑刚毅的面皮上,他盛怒之下使出了自己成名绝技大碑手,这一掌下手是极重的,生生将林中笑摔出去一丈多远,道:“你季候府也和我算是有故,老夫今天这一掌是代你父亲打的,希望你记住这个教训,切莫再提入魔之说……”
“是。”林中笑口角流血惶恐挣扎起身,恭敬低身道:“晚辈不敢了。”
“哎……”张起波望着这个少年,心中也是感概良多,再见到他一边面皮高肿,心中也有些后悔下手太重了,可这正邪之道绝不能错,他实不愿这大好青年误入歧途,坠入魔道。
“什么是入魔……”长依依方开口,立即接触到张起波饿狼般的眼神,她脖子一缩不敢再多言。
白雪不自觉的摸了下自己的胸口,他知道那里最深处便藏了一个自己随时都会控制不住的魔。不禁苦笑暗道:究竟我是否已经坠入了魔道?
阳逆魔枪,生死玄胎……太多莫名而来的神秘事情一一发生在他的身上,所谓的机遇巧合背后都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在默默的操控着一切,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如一只被豢养的老虎,只为了有一日放出笼子去咬死敌人,这种感觉实在不是很好。
正当他内心苦苦思索之际,忽然听到一声“喵喵”猫叫,白雪心头精神一震,放眼看见只见一只黑色的暹罗猫正踩着欢快的步伐跑来,一哧溜顺着白雪的长衫下摆爬上了他的怀里,依偎着不动了。
“小猫?”白雪又惊又喜,这只暹罗猫自从那日琴身里飞出暗器后场面一片混乱,它也消失了踪影,今天突然再次出现,“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神出鬼没的?小猫咪……”白雪宠溺的摸摸它的小脑袋,调整下自己的手臂让它睡得更舒服些。
“喵!”小猫慵懒的张张嘴,凄迷的双眼一扫白雪,两片眼皮便耷拉下来了,开始在白雪的怀里舒舒服服的打起了呼噜。
白雪问道:“对了,老元帅是否已经查出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起波目光自小猫进来后就一直紧盯着那只小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白雪提问,才晃过神来,叹道:“是三指巧匠的杰作……”
“三指巧匠?”白雪知道这个人,他是江湖上两大奇工巧匠之一,相传他双手只有加起来只有三根手指头,可就是这三根手指头却比别人三十根加起来的都灵活,所以他自己也一直对自己很满意。
“听说这个三指巧匠是当朝尚书安少康大人的幕府……”
“不错,当初这口琴也还是从他安府送过来的,这件事情老夫已经去联系安少康了,”张起波别过手,皱眉道:“一定要弄清楚他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如论他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安少康这个人已经暴露了,暴露了的人并不可怕,他和三指巧匠都不可怕。”白雪慢慢说道:“可怕的是还不知道这个朝廷里究竟还隐藏了多少苗域的伏子……”
躲在黑暗中的毒蛇才是最可怕的,也就是这种人往往最能够一击毙命。
张起波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点头道:“老夫当心的也正是如此,所以才将雪少接到府里来住,可谁知第一天便出事了……”
白雪摆摆手道:“都过去了,说说现在江湖上的消息吧,我昨夜去见了垃圾街上名草堂杭州分舵,看见他们的确已经纠集了一部分的杀手,初步估计有七个人。”
张起波道:“垃圾街?可是那个铁砂掌华顺?”
白雪道:“不错。”
张起波接着道:“老夫也受到消息,得知有一批杀手前来,不过具体还不详。”
白雪沉默不语,缓缓的摸着小猫头上柔软的皮毛,又团团朝在场众人躬身施了个礼道:“这一次困难重重,实在是有劳各位了。”
众人还未答礼,忽见白雪眉头一挑,足下如有感应的一动,口中又一声厉喝道:“什么人!”
他身法极快,掠向不远处的空地上,右足闪电般的连点地上黄泥地,众人见他下脚很重,对着地面猛烈出腿,只看的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为何空踩地面。
“他是不是中邪了?”长依依心里掰着指头诅咒道。
“地下有人!”张起波凝神望去,但见白雪下脚的方位正是紧跟着一个不住闪躲的隆起土包,那小小的土包只有一个人的脑袋般大小,与整片练武场的黄泥地并无任何区别,可便是这样的隐蔽手法也被白雪给发现了,此时那黄土包快速移动,想要逃出白雪的双足攻击范围。
“还不现身!”白雪连出七脚,均为躲过,心中一凛,再不留情,“蝶满人间”他凌空而起,一个旋风腿,一腿扫过半个练武场的范围,只见一道利如剑的气浪划过长长的弧线杀入地下。
“轰!”一声响,地下炸出一个看不清楚形状的黄色东西摔倒在地上,如没有骨头的蛔虫般随意扭曲着,让人看了只觉得一阵恶心,说它不是人,可四肢齐全,若说是人,可世上也绝没有这般样的人,它便如一个人形的黄色蠕虫,浑身涂满了黏湿的垂涎,还在不住的流淌,面上五官如被人放在磨刀石上磨过一般变得血肉模糊的,根本分不清哪是鼻子哪是眼睛,整个身也没有穿什么衣服,它刚承受了白雪的凌厉一击,此时卧倒在地全身不住抽搐,面上一个似乎是嘴的洞里吐出一口黄红相间的液体。
“啊!好恶心!”长依依吓了一跳,她做梦也没想到会从地下冒出这么一个诡异的东西,身子不自觉的往林中笑身边靠了靠。
“这是……”张起波也不解的望向白雪。
“是五大行者!”白雪一招制敌,可面色不见半分自得,他神色凝重,沉声道:“土行者。”
第143章 拈花公子
“五行者?”张起波目光闪烁,厉声道:“难道他便是传说中拜月教内地位仅在拜月医姬之下的五行使者之一的土行者稼穑?”
拜月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其神谓之五帝。这五大行者每一个人俱能操控一种其所能对应的一行,做到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其中土行者的名号稼穑,正是眼前这一团蠕虫般的黄人。
“拜月,土行者?”长依依虽然害怕可依然好奇的问道:“他真的是人吗?可如果是人为何能够藏身在土里自由潜行?”
张起波冷眼望了林中笑一眼,道:“这便是魔道,将自身奉献给土帝,把己身的所有一切都融入到土里所得到的力量,能够达到某种程度上的化身之境,可这种依靠旁门左道得来的力量在真正的化身境界面前不堪一击,看到这个人眼前这般模样,你们中还有人想要入魔吗?”
林中笑面色由赤红变成苍白,终于叹了口气摇摇头。
“可笑可笑!”那稼穑虽然被击倒在地不住抽搐,可突然疯狂大笑道:“当真是可笑之极!”
白雪冷冷的望着他,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们这些人狂妄自傲,实在是不知死活!”稼穑厉声道:“白雪呀白雪,你当真以为这样便能制服我吗?”
他边说着身子已渐渐沙化,只见他侧卧着地的那半边身子已慢慢融入泥土中化作大地,可还有半边身子依然是人形,看着诡异之极。
“你以为自己走的掉吗?”白雪剑眉一横,长腿一挑已自兵器架上踢出一杆丈二长枪,他横腿一扫,长枪化作一道飞虹射向稼穑。
“嗷!”长枪狠狠的扎在稼穑露在地面上的一条大腿上,他只剩下的半边身子被钉死在地上,一只手不住的挣扎,嘶声大叫:“白雪!你修要得意!这杀身之仇我定要回报!”
“你走的了再说吧!”白雪目光冰冷残忍,他横腿一挑,又一杆长枪飞起,已是决心将这个诡异的土行者斩杀在这里。
“啊!”那土行者稼穑这次终于害怕了,他知道白雪的杀心已起,只怕是自己要走不掉了,他嘶声大吼,忽然硬生生的撕下那条被钉死的大腿,整个人顷刻间沙化,一阵风吹过,尘土飞扬,那块土地上除了一条黄色的腿型物体在偶尔抽搐两下外再也不见任何人影,那稼穑竟然便在这样的消失了?
白雪左手横枪腰后,他慢慢的以右足足尖去触摸足下的土地,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他终于放弃了,叹道:“土曰稼穑,这土行者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化身之后最是生生不息,斩杀不死实在麻烦!这次又让他给跑了。”
“他此番居然敢只身潜入元帅府,若不是雪少的风云腿灵敏,我们都是浑然不知。”张起波面露忧色道:“如今拜月教连镇教的五行者也派了出来,只怕形势对我们是越发不利了。”
白雪沉声道:“不错,这五大行者虽然武功并非绝顶,可是各自身怀秘技,最擅长躲于暗处伤人,防不胜防。”
“喵~”忽然,早一开始交战便躲进白雪怀里衣袍内的暹罗猫忽然此时露出半个脑袋警惕的观察了一番周围的境况,然后一个纵身跳下地来,一路小跑屁颠屁颠的跑到稼穑的那条残腿边上小心的绕了一圈,又冲白雪龇着牙“喵喵……”的喊着。
白雪迟疑喊道:“小猫?”
“喵~喵喵!”小猫不住的叫嚷着。
“你是说有东西?”白雪走上前去,仔细一瞧果然那条腿下压着一份信封,原本洁白的信封纸已被沾染的黄兮兮的。
“给我。”白雪一招手。
暹罗猫“喵”一声叼起那封信封又跳回了白雪的怀里。
“哎呀,脏死了……”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洁白的短笺,彬彬有礼的字体,甚至还有一丝淡雅而斯文的幽香,短笺上写着: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张府,栀子花香溢,最是等人来。闻君府前有女初长成,美艳方物不可亵渎,不胜心向往之,三日后子正,满月当空,只愿一会,盼君能效孟尝之贤,不致使我徒劳往返也。
这话说的实在是嚣张之极,也是无礼之极。
“哼!”张起波原本短寸的头发根根竖起,他目中喷火,面容铁一般的青紫,一把抓过那短笺放于掌中一撮,化作飞灰,他厉声道:“好胆!居然敢将主意打到阿言的身上来了,看来老夫多年不出江湖,这大碑手不曾染血,这些贼子便如此的猖狂绝然!”
“原来这土行者是来送信的。”白雪方才匆匆一瞥,已看见下面落款的正是“拈花公子”四个字,“拈花公子?”
“看来是拜月教主之子陆血情到了,难怪身份超然的五行者也不得不离开苗域前来杭州,而土行者更沦为送信的小差。”白雪叹道:“他来做什么?”
“陆血情是谁?”长依依忽然问道。
说陆血情也许很多人都不认识他,可若是说起他的外号,江湖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拈花公子。
拈花公子如玉郎,翩翩佳彦笑红妆。拈花公子是自蝶恋花白雪退隐江湖之后又冒出来的一个红颜少年,他如白雪一般的白衣黑带,身如杨柳,面似幼女,两人同样的风流,同样的浪漫,可不同的是白雪是雪,抓不住的雪,已与白雪误终生;可拈花公子陆血情是血,他每次出现身边总是有七对样貌姣好的童男童女陪着,走到哪里鲜血便流到哪里,他犹如地狱来的恶鬼一般残忍变态,最爱玩弄女人,甚至虐杀少女,更不知破坏了多少原本美满幸福的家庭,自称拈花,实则摧花,江湖中人对其无不恨的牙痒痒,只是他神出鬼没,又常年躲在苗域。所以南国武林也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如今,这样的一个残忍病态的人却看上了镇国元帅府的千金小姐……
第144章 一个计划
“这是好事!”忽然有人大声道。
这样一个恶鬼般的人物盯上来只怕是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舒服,尤其是张起波,这关系着他的亲生女儿,他怒喝道:“谁在胡说八道。”
“非也,在下并非胡说,实乃有根有据,要知这拈花公子陆血情能带出五行者肯定不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来……”说话的正是练武场热闹了这许久后才赶来的夜叉,只见他手提着酒壶缓步而来道:“五行者的目的是雪少,可陆血情的目的是张大小姐,对方这里面便存在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隐患,若是我们能够加以利用的话……”
“怎么利用?哼!难道要让阿言受到那个畜生的威胁不成?”张起波一双铁掌上青筋怒张,他心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
“元帅这是关心则乱,”夜叉不屑的仰头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口酒,笑道:“元帅当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怎么会看不穿这里面的道理……”
“你!”诱之以利,分而化之,这个道理很简单,也很实用,张起波不是不懂,可这里面是他的至亲,对方又是一个残忍病态的恶鬼,他怎能放得下心。
夜叉缓缓道:“其实计划大可不必到太远的地步,只需将大小姐三日后子时送到布置好天罗地网的地方……”
“不必再说!”白雪忽然一闪身,拦住了夜叉继续说下去的话头,他冷冷道:“这太危险,大小姐本不是局内人,无辜卷入已是不幸,我实在不能将一个女人推到这种风浪尖端上……”
“这计划可以十分完美……”夜叉没想到第一个反对的人竟会是白雪,他急道:“现场布置的一定万无一失,只要我们能够设计抓住拜月教主的儿子,那么眼前这一战我们是必胜!”
“你能确保真的做到万无一失!”白雪厉声问道。
世上事瞬息万变,谁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所以夜叉为之一顿,不能再说。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绝不能让一个柔弱女子为了我将自身处于如此危险的地步。”白雪缓缓的盯着夜叉道:“我绝不能,你明白了吗?”
“明白。”夜叉望着他眼底的那一抹深沉的幽蓝,轻声答道。
“我愿意!”一把俏生生的声音在白雪背后响起,他转身回去一看,来人正是这个计划的主角——张栀言。
她面上冰冷,自始自终都不看白雪一眼,只是高声道:“爹爹,女儿这么做是也为了让这件事情早点结束,您老人家可以早一日脱离这个危险的漩涡。”
白雪阻止道:“这万万不行,陆血情自身也许可以不惧,可五大行者不得不防……”
“有何不行?即便强如土行者在你面前也不堪一击。”张栀言冷冷道:“只要计划得当就能行。”
白雪叹道:“今天我是有心打无心,土行者没料到自己行踪会被我察觉,只是一味的陷入了被动局势,若是他占了先机,我也没有太大把握能赢他,何况五行相生相克,一旦他们五人协同出战,五行合和,威力成倍上涨,到时候将会远远超出一般的化身高手,在场的只怕没有人能有一战之力。”他见众人面上还有些不信,只能叹气道:“拜月教中奇术如麻,五行者的强大超越想象,即便当年强盛如春少,也不敢说自己能胜过五行者中五人联手……而我此刻的功力尚不如当年的春少,更不提他那水龙吟一式了……”
众人这才面色一变,江湖子弟几多长,只恨杀人名草堂,名草堂血嗜天下,柴飞飞长居幕后,可以说大部分的杀戮都是阳春带来的,一人一剑奠定江湖千百年来第一杀人组织——名草堂,即便是现在的白雪,也不敢说自己能胜过当年的阳春。
“拜月教当真这么可怕?”张栀言慢启朱唇轻声道:“居然会这样?”
白雪叹道:“若非如此,当年我和春少早就将拜月教连根拔起了。”
长依依问道:“拜月教和名草堂不是同为苗王手下臂膀吗,为何还会自相残害?”
白雪轻抚了下脸上的面具,回想了一下道:“这里面的真正的缘由已经很难去深究了,在下也只记得当年双方人马互相看不过眼,苗域就那么点大,哪里容得下俩只张牙舞爪的大老虎。”
一山不容二虎。
“可正因为五行者的可怕,我们才要兵行险招。”张栀言坚定道:“若不然,对方大举杀来,我们岂非更无半点还手之力!”
白雪喝道:“不必再说,这不关你的事,何况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你是我什么人!”张栀言忽然面上涨红,大声道:“凭什么来管我?”
“我……”白雪被问得哑口无言。
张起波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留恋了半响,他的眉头不自觉的紧紧锁上。
“三日后子正。”夜叉没有注意到场面的气氛突然之间变得有些古怪,他仔细的品味了一番这个时间,喃喃道:“他为何一定要选在三日后的子时呢,这个日子究竟有何特殊之处呢?”
可其他人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研究这个时间,只听张栀言喊道:“阿爹!”
“你闭嘴!”张起波瞪了她一眼,又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了白雪一眼,背转过身去丢下冷冷一句话:“你们且随我来。”
张起波的那个代表我已经看穿了一切的眼神让一向不羁的白雪也不禁面上一红,无论如何,他昨夜刚对人家的宝贝女儿做了一些很不够朋友的事情,只得和张栀言恋人乖乖的跟随着而去。
张起波出了练武场到隔壁后院冲了个凉水澡,白雪注意到元帅夫人高美娜早已将一套干净舒适的家居服准备一旁,张起波冲完后换上衣服又自顾的回到书房,白雪也只能一直很尴尬的跟在旁边,进退不得。
这个书房并不是上次藏有密室给白雪疗伤的那个,白雪只见横头上一匾,上书“剑胆琴心”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两侧柱上更一条对联,正是“小榻琴心展,长缨剑胆舒”。
书房不大,只有两张椅子,一张摆在书桌后的梨花太师椅,被张起波大刀阔斧坐了,另外一张藤木小软椅摆着窗边不远处,张起波看来没有任何请白雪坐下的意思,白雪也似乎很享受站着的感觉。
“说吧……”张起波冷冷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人,叹道:“你们究竟怎么回事?”
第145章 元帅老父
“阿爹!”张栀言略带着娇嗔,不依的唤了一声。
“你给我站好喽!”张起波冷冷的瞧了自己女儿一眼,语气中明显压抑着心头的怒火。
“阿爹!”张栀言撅起了红嘟嘟的小嘴,用力的顿了一下左脚,气呼呼的将自己丢到那条窗边的小藤椅上,再也不理房间内的两个男人。
“你……哎……”张起波也对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毫无办法,虽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可也只能自己肚子里生气,他面带苦笑的朝白雪歉然一笑道:“老夫教女无方,见笑了……”
白雪看着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的张栀言,也苦笑道:“不敢,大小姐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至于脾气嘛,将门虎女,岂是寻常百姓家的小女儿能比的。”
“哎……我担心的地方也就在这里,她总是这样,什么也不懂。”张起波宠溺的望着自己女儿,眼神流露出回忆,叹息道:“她母亲走的早,我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带孩子,自幼更是以带兵的方式来养她长大,结果养出了她这幅模样……”
“这个……”白雪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了,他只能拼命的揉搓着自己怀里小猫的脑袋,弄得正酣畅淋漓大眠的暹罗猫不满的发出咕咕叫。
“可是老夫终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张起波继续道:“她是有很多缺点,可……”
“阿爹……”一直躺在躺椅上假装没听见的张栀言终于受不住了,一把跳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她父亲大声道:“您再说这奇奇怪怪的话,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傻丫头,阿爹这是为了你好……什么都不懂……”张起波劝道。
张栀言白皙的小脸已经红的快要滴得下血来了,她大声道:“你总是说我什么都不懂,你又懂了什么呀?我们一厢情愿的,可人家怎么想的还不知道的,没准说我们是要强粘着人家呢……”
她这话虽然面对着张起波说的,可白雪听在耳里总觉得句句都抽在他脸上,他知道自己一定要说话了,可这时候说话了只怕后面将会有数不清楚的麻烦,到了现在,他更加痛恨自己为何昨夜要喝这么多的酒。
昨夜,酒如烈火,他回到张府已经几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一切都随着性子来在走,结果终于闯下了大祸。
张栀言等了很久,却只见到白雪一直在发呆,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她血红的脸一下子刷的变得纸一般的雪白,眼眶里蕴满了水珠,嘶声道:“阿爹你最讨厌了!!我恨死你了……”
“喂!”张起波大急,一拍大腿恨声道:“真是越大越不懂事,宠坏喽……”
“这个样子,这你看,以后还有谁敢要她嘛……”他这句话是冲着白雪说的。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白雪紧低着头抚弄着暹罗猫,不敢去看张起波的眼睛,白雪是雪,任何人想要将他紧紧握在手里的最终结果只会是将他化作一滩水从指间溜走,这一点十年前便有无数的女人前仆后继的证实过了,其中便有最著名的那场余歌千里追杀。
“我可以吗?”现在的白雪虽然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风流浪子了,可如今他身上背负了太多,也承担了太多,此时女人跟着他只会是吃苦,而这并不是他想要的,“每一个女孩都是上天的精灵,她们应该有自己最爱的人,可以自由快乐的生活……而这些我都给不了。”
“雪少,并非老夫聒噪,我也知道这些事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情,可老夫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生母又走得早……”张起波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了白雪的手,滚滚热气,白雪能够感受到此时的张起波已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镇国大元帅,而仅仅是一个对自己女儿充满了担忧的普通父亲。
父亲,多么伟大而神圣的字眼,只有真正为人父才会体会到这两个字的沉重感,白雪很能了解这种感受,他抬起头,与张起波正视。
“拜月教此番前来,来势汹汹,光是我们现在知道的便有五大行者这样的王牌……”张起波望着白雪的眼睛,不无担忧道:“且不论陆血情目的究竟是否真的在阿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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