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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途漫漫:陆少蜜宠娇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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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勺子的手一顿,视线在她脸上掠过,沉吟许久才出声,“我会让你见孩子的,但不是现在。”
“你乖一点,我不会剥夺你见孩子的权利。”
……
陆衍北没对她做过什么,除了剥夺了她的自由,将她囚在这房间内不许出门以外,他对自己确实很好。
这种好,是建立在极为扭曲的情感之上。
被拉到这地方来整整三天,白夏都没出门见过外人,这屋内似乎只有陆衍北一个人。
什么事儿都是他做,事事亲力亲为。
这是被抓来的第四天,白夏醒来的时候,看到和衣躺在身边的人,手脚利索的爬了起来。
戒备的盯着陆衍北,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几天,他似乎清瘦了许多。
眼窝下的青黑不散,细软的黑发懒懒搭在额前,白夏很少见到陆衍北这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儿。
唇瓣苍白,没有血色,脸又滚红。
这异样吸引了白夏的注意力,她看着陆衍北,心内咯噔了一下。
探身上前,手才碰到他脸颊,就被那滚烫的温度惊吓到。
这么烫?
尝试着拍了拍陆衍北的脸,“陆衍北?陆衍北你醒醒!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陆衍北病了,放松了警惕,这是个离开的好机会,光着脚下了床,她去开门时,方才发现门没锁。
在门口,白夏踌躇不定。
下意识的回眸看了一眼床上跟死鱼一样躺着的男人,清眸低垂。
他要是清醒了,自己就走不了了,要离开只能趁着现在他人事不知的时候走。
似是下定了决心,白夏拉开门离开。
她不想跟个囚犯一样被困在这里,何况,她一点都不想与陆衍北再次牵扯上瓜葛。
都五年了,该断就得断掉,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夜色如稠墨,床头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原本昏睡着的人,眼睫微微颤动,倏忽,压抑沙哑的咳嗽声从唇角溢出。
“哟,醒了?”
陆衍北头疼的厉害,循声望去,看到坐在窗边天鹅绒椅里的元杰,他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要是不来,你估计就得死在这儿了。”
“白夏呢?”陆衍北无视了对方的调侃,没看到白夏的身影,他脸一沉,冷声质问,“白夏人呢?”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下了毒,我也甘之如饴
“你别激动”元杰将书搁到了一边,“别折腾了,省得等会儿伤口裂开,还得麻烦人医生跑一趟。”
“我早该想到的……”元杰劝他保持冷静,他却像是一下子就被抽空了力气。
喃喃低语道,“她躲我躲得厉害,怎么可能会乖乖留着。”
见不得陆衍北这要死不活的样儿,元杰起了身。
踱步离开,在门前停下。
然后开门离开,将卧室留给了陆衍北。
清冷皎洁的月色从窗外投影进来,在地上洒下了点点银辉。
这一室冷清,更让人察觉到孤寒。
“爸爸”
低垂的眼睫微动,他掀眸,看到扑到床边的陆墨归,喉咙如梗着一根刺。
抬手,轻轻摸了摸那细软的短发。
“爸爸,你快吓坏我们了”
“是爸爸不好。”
陆墨归眨巴了下眼睛,“爸爸你还难受吗?”
他轻轻摇头,神色晦暗。
倏忽,元杰到了门口喊陆墨归,“墨墨,到叔叔这儿来,该吃饭了。”
“噢,可是爸爸……”
“这不用你操心,快点过来,叔叔带你去吃饭。”
陆墨归看了眼陆衍北,然后就迈着腿朝元杰跑去,元杰牵着他离开,在走廊上,看到端着托盘过来的人,他温声道,“老四就麻烦你照顾了,孩子我先帮你带着。”
“嗯”
看到对方头也不回的走了,手被陆墨归扯了下。
元杰垂眸,听到陆墨归稚嫩的童音,询问着自己,“元杰叔叔,妈妈是不是不生爸爸气了?”
老四家的这两个孩子,长得个顶个的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蹂躏。
没忍住,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故弄玄虚,“大概是不生气了吧”
“我看离你妈妈回来的日子,也不远了。”
“真的吗?”
“嗯”元杰挑眉,“你元杰叔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唔…好像没有。”陆墨归眼睛弯成了月牙,“妈妈原谅爸爸就好了,我不想跟爸爸分开,也不想跟妈妈分开。”
大人的世界总是复杂多变的,小孩子的思想总这么单纯,喜欢和不喜欢都清楚的刻在脸上。
只是,不管大人是好是坏,是要分离还是即将重逢,小孩子总是无辜的。
他也算是陆墨归的半个爸爸,看着陆墨归长大。
这小孩子即便是再怎么强装成熟,总会有情绪奔溃的时候。
他听说墨墨这孩子,从懂事以来,就很少哭闹,闹得最厉害的无非就是跟白夏有关的事。
一个尽心自欺欺人,一个又盲目相信。
这父子俩五年来,可没少让他们操心。
许舜阳如今连桐川都不肯来了,覃墨又负伤着,好不容易才过上安稳日子,所以照顾老四的任务就落到了他肩上。
要当个称职的好友,当个称职的奶爸,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思及此,元杰弯下身将陆墨归抱了起来,边走边说,“不想爸爸妈妈分开,那墨墨就要多努力啊”
“我们墨墨这么聪明,肯定知道要怎么做才能留下妈妈的,对不对?”
“嗯!”
元杰弯唇浅笑,抱着孩子走远。
——
白夏是没见过陆衍北这么落寞狼狈过,端着托盘的手,攥紧了边沿。
将东西送进屋后,她才开口,“元杰让我来给你送点吃的。”
“……”
他抬头,循声望去。
看到白夏,眼底似有不可置信,“你不是…”
“不是什么?”白夏索性坐在了床边,端起了托盘里的汤碗,一手端着碗,一手捏着勺子。
勺子在汤水里翻搅,袅袅雾气氤氲了眉眼,清眸朦胧。
“你是想问我不是走了是吗?”
他愣了一会儿,低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你跟死鱼一样躺着,又发高烧,我总不能这么走了吧?作为最后一个见过你的人,即便是我走了,警察追查起来,我也难辞其咎。”
“我何必要为了你这种人搭上后半辈子?何况,你虽无情无义,但我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任你死了,两个孩子大了也会怨我恨我。”
不管她说什么,陆衍北都不甚在意。
她是嘴硬心软,素来都这样。
总以为这五年来改变了很多,他久久不去见她,就是害怕她变得太多,而自己已经跟不上她的脚步了。
哪怕能看到一点点过去的影子也好,她不恨不怨,好像什么都不在意,脸皮再厚,也无法接受她心底再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思忖间,勺子碰到了嘴。
他看了白夏一眼后,不带一丝犹疑的张嘴喝了。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白夏饱含讥讽的声音,“你就不怕我在汤里下毒啊?”
“你不会”
绯红唇瓣微微勾起,唇角蕴着轻讽笑意,她好整以暇的看着陆衍北。
在濯濯目光注视下,薄唇翕合,他说,“何况下了毒,我也甘之如饴。”
“自己喝”
白夏将勺子松开,汤碗递到了他面前。
他接过后,白夏才起了身。
“元杰都跟我说了,你这次受伤也是因为邢家而起,既然这样,那我便不会这么不负责任。”
“这医药费我会支付给你。”
“只有这样?”
“不然呢?”柳眉微微挑起,“死不了也没残,你总不能想靠着这点伤讹上我们吧?银货两讫是我唯一可以给你的解决方式,你要是不接受,那就算了。”
“我接受”陆衍北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不过你也说了,我这伤是因为你们邢家而起,虽没死成,但好歹是伤重了些,作为邢家的负责人,你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
在白夏狐疑的目光中,他扬唇,“我这伤一时半会儿的也好不了,生活自理还是个问题,总需要人照顾着。”
“你与我结婚这么久,应当知道我这人素来就有洁癖,要是旁人来照顾我,我肯定不舒服,所以…就要委屈你亲自来照顾我,直到伤愈。”
“抱歉,我还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劳什子的洁癖。”白夏似笑非笑的凝着他,“随意就能跟人搂搂抱抱,这也能叫洁癖?”
“你…是在吃醋?”
“……”
她蹙眉,刮了陆衍北一眼,“好,我答应你。”
“我会照顾你,直到你伤愈。”
“就算你不想看到我,也请你忍了这段时间。”等过了这个节骨眼就好。
“陆衍北”
“嗯?”
“我留下来不过是因为你现在还是我孩子的爸爸,仅此而已,明白吗?”
眸色微闪,他嗯了声。
他明白,白夏留下来不单单只是因为她本就不是心肠硬的人,还因为他们现在还有孩子在中间绑着。
所以陆衍北很庆幸,这根枢纽没断,至少他还有能与她在一起见面的机会,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不是最亲密的爱人,也能化为孩子的父母这种密不可分的血缘亲情。
陆衍北没有继续关着白夏,也没有限制着白夏的自由,因为他清楚,白夏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她既然允诺了,就一定会留下来。
白夏在这儿住下,尽心尽力的扮演好一个护工的角色。
陆衍北是个十足的工作狂,有伤在身也丢不下工作,她常常在半夜里看到书房还亮着灯。
本以为他的伤不重,见了医生后才知道。
不是伤不重,是他在死撑,强装着无恙。
那天,她确实想走,也离开了房间。
在下了楼后,鬼使神差的她又原路返回了。
从他身上翻出了手机,联络到了元杰。
等元杰过来的那段时间,白夏打湿了毛巾给他敷着额头,又帮他擦了一遍手脚。
在医生来之前,她就脱了陆衍北的衣服,从别墅内翻了医药箱出来帮他止血。
不然,他早就失血而亡了。
心狠不下来,她从来就不是个能扮演好冷血的人。
哪怕是对一个陌生人,也没法真的见死不救,何况是这个搅乱了自己人生的男人。
羁绊这么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解开。
她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陆衍北去死,她没有真的憎恨陆衍北是因为她也清楚,错的人不止是他,还有自己。
那天,她按着他伤口,温热稠黏的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溢出。
那抹刺目的红,着实惊人。
生命太脆弱了,等待元杰来的那一段时间,身边的人,生命似乎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那一刻,白夏是感觉到自己的心慌和惊恐。
深深的无力,让她没法子鼓起勇气继续看下去。
所以,元杰带着医生来了,她才慌不择路的跑了,在厕所洗手,洗的都快脱皮了,手上似乎还有那股稠热的血液,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恶人遗臭千年,像陆衍北这种人,别说活成王八了,最起码这百岁肯定能达标的。
所以他的命保住了,没有大碍,不过是需要好好休息。
要静养,不能继续这么任性了。
她与元杰一同在外边等着,元杰的打量让白夏很不舒服。
“你好像也没有你自己所说的那么狠心绝情,白夏,如果你心底还耿耿于怀着,那么就少用眼睛去看人,盲目的下结论。”
“你经历了什么,我也都看在眼底,老四也看在眼底,可是老四经历了什么,你却没看见,你什么都不知道。”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其实他从没走远
“你要有心想知道,不妨用心去找找看,这屋子里被珍藏的东西。”
那是元杰留给她的最后一句忠告,也最能挑起她的好奇心。
这屋子里被珍藏的东西,她一直都在找。
照顾陆衍北的这段时间,白夏从没放弃过找寻。
而后,终是被她发现了端倪。
她还不知道这只有一层的海景别墅其实别有洞天,这底下还有个地下室。
白夏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地下室,入口十分隐秘。
要不是因为碰到了开关,她还真不知道这书房的整墙书柜是可以挪动的。
书柜震动,缓缓的朝着两边拉开,中间留下了只余一人通过的狭隘通道。
她一怔,踱步进去。
那柜子门就立刻阖上,不透一丝光线。
壮着胆子往里走,每走一步便会亮一盏灯。
应当是装置的声控灯,通道内只要稍有细微声响,灯盏就会亮起。
这通道幽长,走到了尽头后,她沿着台阶下去。
地下室不大,很小,只有十几个平方。
摸索到了墙上的开关后,这幽暗的环境才有了光照。
被珍藏的东西?是指这里边藏着的吗?
她看了看四周,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靠着墙的有套小沙发,沙发边铺了地毯,坐在沙发上正对着的地方有个投影仪。
静静坐了会儿,她俯身上前去打开了投影仪。
幽幽蓝光从投影仪中折射出来,在幕布上落成的光影编织成画面。
高一军训、高三毕业,大学社团活动、大三联谊,大四毕业答辩,还有在民政局刚领证,她跟单君遇分道扬镳。
一直到独自留守的那几年,最后从泥潭出来,与他相识,然后结婚。
“你在给我做早餐啊?”
背对着镜头的人转过身来,唇角漾着温和笑意,“是啊,我在给你做早餐。”
“做早餐有什么好拍的?一大早这么不安分。”
“诶,难得起了个大早,看到你在下厨做饭,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大清早起来给我做饭的人,我当然要将这难忘的一刻记录下来,以后得告诉我们的孩子,当初是你先追求的我,不是我倒追你。”
那人走近,镜头翻转个不停,最后生生落在了她脸上,恍惚还能听到那清儒的嗓音,“这么爱拍,不将自己拍进去多可惜?”
轻轻浅浅的笑声倾泻而出,灼疼了耳朵。
……
“真可惜没能白天来,不然看这百里桃林春盛,肯定好看。”
“没关系,明年三月我再陪你来。”
……
脸被画成了花猫,那是用眼线笔画的,是她趁着陆衍北在睡觉画的。
不止拍了照,还摄了影,还在沾沾自喜的自己下一秒就被当场抓包。
结果,自然就是脸也被画的不堪入目。
她隐约还能听见远离了镜头的自己在小声的埋怨,“你怎么就这么小肚鸡肠?不过是画了几笔而已,干嘛下手这么狠,我脸都洗不干净了…”
……
暮色西垂,染织霞光蒸蔚,盛了一方孤色。
被浅浅残阳余晖包裹着的身影愈发显得孤独落寞,靠着窗边榻榻米,视线一直落在窗外,手搭在大肚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
——
她独独怨恨着的是陆衍北辜负了她的信任,在她给予了百分百信赖的那一刻,亲手打了她一巴掌。
做产检也好,出门走动也好,看到其他人都有丈夫陪伴,她也不是不失落的。
所以才想再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和孩子一个机会。
鼓起了勇气去找他,想好好谈谈。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落荒而逃。
总以为,她的情感是寄托在一份根本就不属于她的温情之上。
现在,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了,她忽略过的细节现在慢慢的复苏,被这掠过的光影勾起了碎裂的记忆。
怀的是双胞胎,动弹都很为难,夜里也总睡不安稳,小腿抽筋。
她好像隐约感觉到有人在帮她按摩小腿,舒缓痉挛,她以为是田婶儿。
如今细细想来,能有那般宽厚温热手掌的人,只可能是最不可能出现的那个人。
比如婴儿室莫名其妙被组装好的摇篮床和玩具,比如恰好合胃口的饭菜,比如半夜里,她忽然间想吃离所住地方差了几条街的酸辣粉,而后,能被稳稳送到。
……
数不胜数的细节,现在仔细想想,似乎也没那么简单了。
怨不得元杰说她经历了什么,他看在眼里,陆衍北也看在眼里。
其实他从没走远,只不过是自己因为沉浸在悲伤中,从没发现过。
他做的,自己都没看到,他经历过的,自己也全然不知晓。
为了看投影仪里的内容,她早就熄了灯,屋内只有投影仪的光,落在脸上,明明灭灭,唯独眼里似有水光靡烁。
昏暗的屋子内,有压抑的抽噎声。
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
——
陆衍北服了药,药物有安眠作用,吃了会比较嗜睡。
一觉醒来,从屋内出来,下了楼。
看到在厨房内忙碌转悠的身影,在昏黄灯光下,更显得温暖,这冷冰冰的屋子似有有了人气。
陆衍北不忍开口打破这温馨的一幕,所以一直站在门口静静看着。
以至于白夏转身看到他时,还吓了一跳。
下意识的低下头说,“你站在后边多久了?不声不响的,怪吓人。”
“抱歉,我……”他话都没说完就被白夏打断了,“你先去外边等着,马上就好。”
“……”
他最后还是去了餐厅等着,看白夏一个人忙来忙去的端菜上桌。
“好了,吃饭吧”白夏手在围裙上蹭了蹭,顺势坐了下来。
这一顿饭吃的很安静,又莫名压抑。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儿。
陆衍北养伤差不多一个月,这一个月里,白夏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诺言。
她心思很杂乱,没有精力去理清楚思绪。
所以邢家的人找上门时,她还处在云里雾里的阶段。
听到楼下的动静,白夏才下楼。
“邢子东!”
那揪着陆衍北衣领,手握拳,气势汹汹的人在听到白夏的声音后,手僵在半空。
白夏松了口气,好在还没动手。
“快放手!”
“可是小姨,这人……”
“邢子东,我让你松手!”
见白夏板着脸,一脸的严肃,邢子东才悻悻然的松了手。
不甘心的瞪了陆衍北一眼,“你别想就这么将我小姨拐了去!以前你对我小姨做的事,我可还没跟你算账!”
“邢子东……”
“小姨你别说话!”邢子东侧头看了白夏一眼,“你说说你,这么长时间音讯全无,家里都快急疯了,你怎么能这么没志气,还跟这个男人搅和在一起呢?”
“我要是你,我肯定将他大卸八块了!”
“我……”白夏启唇,想开口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邢子东一把拽过了白夏,极为护犊子的将白夏挡在了身后,“前任小姨夫是吧?我告诉你,我们邢家也不是这么好招惹的,你竟堂而皇之的将我小姨抓来关着,干嘛啊?还以为是旧社会不成?”
“清朝都灭亡了!你醒醒吧!强迫女人算什么真男人!”
……
这番话说的,白夏都觉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邢家的人都好相处,邢子东也是个活宝,当初邢子东死乞白赖的跟着邢森来了多伦多,说是要看看他从未谋面的小姨长什么样儿。
现在想起那天刚见面,邢子东那跟便秘似的表情,白夏都觉得头疼。
“怎么我喜欢的人不止结了婚,还生了孩子啊!你这直接从未婚少女跳跃到单亲妈妈,跨越度有点大,我心脏承受不住。”
当然,邢子东所谓的喜欢并没什么可信度。
他不过就是看见一件新奇的事物感兴趣罢了,那种喜欢不掺杂任何的男女私情。
邢子东思想跳脱,说话又没个遮拦,她常常看着邢子东和邢森,总觉得他们不是一家人出来的。
“来来来,有本事我们脱了衣服打一架!”
白夏被他吵着头疼,拧了他腰一把,邢子东顿时咋咋呼呼的嚷嚷出声,“小姨你干嘛?关键时候,胳膊肘还往外拐啊!”
“我这是帮你出气,你还捏我!”
“邢子东,你够了”白夏不止拧了他腰间一把,还上手捏着他耳朵,扯着他往外走。
邢子东一边叫嚷着,一边往外走,“哎呦,你轻点啊!疼疼疼!小姨,姑奶奶,我错了,你撒手吧!”
白夏是松了手,到了外边才松手。
他揉着自己的耳朵,俊脸扭曲,“小姨,都是一家人,你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眼角微微抽搐,忍着想抽他一顿的冲动,白夏问,“谁让你来的?”
“当然是我自己啊!”
“嗯?”美眸微微眯起,流转出危险暗光。
邢子东十分狗腿的笑道,“好好好,我说实话。”
“是小舅知道你被这个姓陆的带走了,准备来抢人呢!要真是季斐然插了手,肯定要将事情闹大,我想小姨你肯定不想这样的,所以在他们来之前,我这不就赶紧来跟你通风报信了吗?!”
“小姨,你到底跟我这前任小姨夫之间是个什么情况啊?我是该改口叫小姨夫,还是该揍他一顿给你出出气?”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不会与季斐然订婚
白夏被邢子东这活宝给生生气笑了,没崩住,脸上强撑着的严肃轰然崩塌。
没好气的刮了他一眼,“我揍你一顿出出气成不成?”
“不成不成,我还年轻,细皮嫩肉的,哪能比得上里边那位皮糙肉厚又抗揍!”
“邢子东”
“有!”
“你在外边等着我,我进去跟他说两句话,很快就出来。”
“哦…”邢子东点点头,“那你快着点的啊!别耽搁太久了,还有要是他敢对你做什么,你就大声叫,我会立马进来的!”
“嗯。”
邢子东虽然不太靠谱,但在有些事情上想的确实比其他人多,也比较懂她的心意。
她并不希望别人插手她与陆衍北之间的事,是好是坏,这都是他们之间的事。
还有……
邢森竟然早就知道了她跟邢宣誉之间的关系,又因何隐瞒了五年?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白元尚的孩子,以为白元尚不过是因为不喜欢她母亲,所以连带着不喜欢自己。
如今才明白,也许是因为白元尚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孩子,却还要养着自己,所以觉得耻辱吧?
知道了自己不是白元尚的亲生女儿,她反倒松了口气。
一直耿耿于怀的心结,就在那一瞬间化解开了。
她不是白元尚的亲生女儿,有什么资格去要求白元尚像是对待白心雅一样对待她?
让邢子东去外边后,她在游泳池边独自站着发了会儿呆。
许久,才像是回了神。
进屋时,见陆衍北还在客厅等着自己,她一怔。
四目相对,两相无言。
“我还以为,你会就这么走了。”
“我的确是该回去了”白夏轻咳了一声,“你伤也快好了,我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找不到我也该着急了。”
“你进来是跟我道别?”
在幽沉目光的注视下,白夏点点头,“嗯,叨扰了你这么多天,给你添麻烦了。”
“……”他一噎,“你跟我之间一定要这么生疏吗?”
见她仍是低着头沉默不语,陆衍北忽然就失了勇气,“算了,你走吧”
“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白夏跟他道别后,有过一瞬间的迟疑。
只是仔细想想,她现在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跟陆衍北摊开心扉说话,倒不如先跟邢子东回去,冷静一段时间,或许就能想得清楚了。
思及此,白夏就真的转身走了。
走的时候,她回眸看了一眼。
陆衍北一直站着没动,这一回头就撞上了他的视线,似有莫名情愫在暗潮汹涌,她一惊,转过头,落荒而逃。
“小姨,这么快啊?”邢子东看到白夏出来,灰溜溜的摸了摸鼻梁,他还以为至少得要个十几分钟半个小时的,怎么?这下几分钟就出来了,他小姨夫是不是不行啊?
“邢子东,走了”
“诶,好嘞”见白夏走远了,邢子东才迈开长腿小跑着跟上去。
凑上前,厚颜无耻的问,“小姨,你是不是不想跟季斐然订婚啊?”
“嗯”
“为什么?你不喜欢他?”
她摇了摇头,“我跟他不合适。”
“还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
“你觉得我这种状态,跟季斐然在一起合适吗?”再说白夏也很清楚,她心底已经藏不进任何人了。
她长长松了口气,说道,“季斐然他很好,所以他值得更好的人。”
“我看,小姨你就是还忘不掉他吧?”邢子东摇了摇头,故作老成的说,“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偏生要弄得这么复杂。”
“如果是我,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们一样的,我若真心喜欢一个人,不管前边等着我的是什么,我都能义无反顾的往前走。”
“果然还是个小孩儿”白夏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她以前也跟邢子东一样,觉得只要喜欢对方,不管前边等着自己的是什么,都能迈过去。
所以她爬着靠近单君遇,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走不到他身边,她累了。
有时候,人也是会倦怠疲累的,走了很远很远,一眼望不到尽头,不知道路还有多长,会变得很迷惘。
她走不动了,将自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像是在沙漠中独自行走的旅人,除了凛冽的风沙剐蹭着脸颊,除了烈阳的艳艳烤灼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在渴死之际,眼前出现了一片绿洲。
但她并不知道这绿洲是真的存在,还是濒临死亡之前幻化出的海市蜃楼。
这么描述她们之间的关系最为合适,单君遇是她想要挖掘的宝藏,陆衍北是那一片不知真假的海市蜃楼。
她可能需要点时间,去理清楚自己究竟想要如何。
邢子东开车回去的时候,掀眸看了一眼后视镜中兀自出神的女人,出声道,“小姨,其实我也不大赞成小舅的决定。”
“是,季斐然是很好,但你们确实不适合,季家那种出身,很难接受你。”
“你这辈子是为自己而活,那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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