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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妻难求-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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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有些事儿,开了头,就不好这么草草收尾。
他目光一转,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轻呵一声,掠过汤祖臣,兜转到陈文渊身上,客气的点了下头,“您看,要不要叫个120过来。”
我嘞个去。
总裁,你身上背了多少柴火?
尹啸助纣为虐都助出默契来了,这会儿总裁明明跟太太的亲生父亲说话,可尹啸多聪明啊,直接拿出手机,就拨了120。
“您好,这里是青河大街203号,有一个病人需要急诊,请尽快派车过来。”
陈家众人:“……”
话说,尹啸同学,你确定你不是来搞笑的?
不过,这会儿气氛,还真不适合搞笑。
这一通电话未等落,尹啸就收到了一股类似于仇恨的目光,他语速不变的把内容说完,等到挂了电话时,面上没什么多余表情的迎着那道目光望了过去。
呃,意料之中,汤祖臣。
像是想到了什么,尹啸微微撩起的眉眼,忽然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忽然扬了扬被他拎在手侧的公文包。
好像,还有什么,忽之欲出。
“好了,都坐下吧,知道你们心里都有困惑,接下来,我给你们解惑。”
像是刚刚沉淀完,一直被质问,却一直没开口的陈文渊,恰在尹啸打过了120之后,开了口。
他眸光复杂的看向一直被凌晨搀扶的周郁,这会儿踉跄着脚步,倒退坐回了沙发,自始至终,这孩子的目光都没有抬起一下。
是不想看他,还是不愿看他,亦或是,这孩子心里,在恨他?
唉……
做错了吗?
苍眸染潮,他长长的吐了口气,难得这会儿客厅里的众人都没有发声,各自找了位置,乖乖的坐了下去。
眼睫微颤,他仰起了下颌,几不可闻的吸了吸鼻子,感觉心里翻滚的情绪不那么让他开不了口的时候,才低落了目光,看向被自己妻子扶在怀里的儿子。
“鹜德,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爸爸从小养大的孩子,所以,有血缘和没血缘,于咱们的父子关系,无碍。”
这一句,是保证,亦是肯定。
“陈……文……渊……”
汤文艳像是疯了一般切切的磨着牙齿,一字一顿的叫着陈文渊的名字。
夫妻三十来年,她从来没这么叫过他。
可是现在,她牙齿每磨一下他名字的字,都像是染了毒的刺,恨不得咬一下,就能让他气绝身亡。
她控制不住的抬手指向周郁,声音恨恨,“为了这个孽种,你是打算亲手逼死自己的儿子吗?
陈文渊,你能耐啊,让这整个H市的人来给评评理,一个私生女,连台面都上不了的孽种,竟然值得你这么维护,陈文渊,你是打算把陈家的脸面都丢尽,让陈家的列祖列宗在地下不得安宁吗?”
汤文艳的指控,声声狠厉,仿若诅咒,一但陈文渊执意孤行,那诅咒便会生效。
“姑姑,你别这样。”
汤祖臣心疼的先安抚着汤文艳,目光陡转看向陈文渊时,已带了几分恨意,可被他遮掩起来,“姑父,囡囡就算是你的亲骨肉,就算这会儿回来是为了得到你名下的财产。”
“我没有,也不会要,那个人的东西,一分,一毫,一厘,都与我无关。”
冷淡默然的声音,在久久未语后,竟是打断了汤祖臣的臆测和栽脏。
周郁视线清冷,里面没有半点温度的看向汤祖臣,字字铿锵,是一种坚决与保证。
汤祖臣被周郁看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他的臆测,不管真与假,至少都能造成一种舆论,营造一个阵营,不会让姑姑显得孤立无援。
他刚才的话,与其说给陈文渊听,不如是说给陈家二房听。
毕竟陈家大房的名声要是损了,陈家二房也捞不着什么好处。
上流社会,大家族里的这点八卦,指不定被人捞着要念叨个几年呢,陈家二房在商业上越来越有成绩,再有汪家的助力,正是再度崛起的好时候,怎么可能愿意被这些污七八糟的事儿拖累。
他的算盘,明明打的够响。
偏偏,碰到了周郁这个异数。
凌晨嘴角轻勾,忽尔一笑,笑声清淡,却不容忽视,“汤先生,在你眼里,凌氏是什么?”
汤祖臣:“……”
青白交加的脸色像是生生受了一个大巴掌。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可说出来的作用力,又是汤祖臣无法承受的。
是啊,他可以栽脏周郁,可怎么会忘了周郁身后站着凌晨。
凌氏。
凌氏一个分支都够陈家追半辈子了,这会儿跟凌氏的总裁太太谈财产……
他是脑袋被驴踢了,才这么干的吧?
点到为止,凌晨在这种场合,到是不多言。
一语话落,后倾的身体越发舒服的揽了周郁,半拥着在怀,给她温暖的怀抱,和坚定的力量。
这场局,既然撇开了周郁,汤祖臣又失了借口,这会儿,再发言,到也没了阵地。
陈文渊再次得到了发声的机会,这一次,他也没再迟疑和停顿,他心知,当年的事儿,在这一刻,该揭开了。
“文艳,当年你的确怀胎十月,一朝分娩。”
汤文艳眸光紧了又紧,一错不错的盯着陈文渊,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可是,那个孩子,在脱离母体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胎死腹中,对于曾经心里承载着几多期盼的他来说,并不是好事儿。
这会儿想来,那时的场景,还让他心痛的无以复加。
“不可能,陈文渊,你别想糊弄我,死了,怎么可能,护士抱出去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生下来的时候,我还听到护士报喜说是男孩,七斤八两。”
“是男孩,可你听到他哭了吗?”
“哭?”
汤文艳忽然被问愣住了。
二十多年的过往,有些事儿,她好像记不那么清了。
可唯一的一个孩子出世,那个场景,她还是没有忘的。
足足折腾了她两天两夜才生下来的孩子,当时,她记得自己已经精疲力竭,听到护士报斤两的时候,人都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至于,孩子哭没哭……
好像,没有哭声。
瞳仁,瞬间急骤收缩,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环抱着陈鹜德的手臂都开始变僵。
不可能,不会的,怎么可能,怎么会……
她在心底不断的重复着这些话,可是哪家的新生婴儿不会啼哭?
“想起来了,对吗?”
陈文渊目光不离汤文艳的脸,这会儿,声线悲凉,带着几分愧疚,“那会儿,医生说你生产过程出了点问题,孩子折腾的时间太长,到后来,已经缺痒了,所以,才会胎死腹中,再加上,你身体受损严重,只怕,下一次怀孕,会非常艰难,而且,就算是怀上了,再生产,怕也要有生命危险,当时,我与二弟都在场,刚好给你接生的医生前两天捡了个被遗弃的孩子,也是男婴,体重,与咱们的孩子相差无几,当时,我怕你知道真相伤心过度,让本就受损的身体越发的不好,所以,就背着你,跟医生串好,做了这个决定。”
“陈秉成,你哥……”
“大嫂,我哥说的都是真的。”
陈秉成终究没避开这趟浑水,重叹一声,摇了摇头,“大嫂,你别怪我哥,当时,你的情况不好,我哥也是没办法,再加上,他不忍让你再受怀孕的苦,怕你真的有什么万一,那样,他也受不住。”
“受不住,怎么会受不住,他不是巴望着和那个贱人双宿双栖吗?我死了,不正好承了他的意,也让那个孽种有了出处。”
汤文艳自嘲自哀的控诉着,声音里的颓废竟是让整个人的气势都衰落下来。
她似嘲似讽的笑着,笑的眼泪都从眼角摔落下来,语带控诉的说道:“陈文渊,你知道我为什么生产时受了那么大的罪,我怀胎七月,知道你在外面有野女人,偏偏,还要为了这个家,隐忍着,装作不知道,在你面前,天天高高兴兴的拉着你一起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陈文渊,你想想,一个大肚子的孕妇,躲在不被发现的角落,看着你跟那个贱女人天天卿卿我我的样子,我该是怎样的心境,我的儿子,还在肚子里,就每天承受可能会失去爸爸的恐惧,又是怎样的心境,陈文渊,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汤文艳说到激动处,已经不受控制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着胳膊,直直的朝着陈文渊冲了过去。
在众人反应不及的时候,两只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狠力的扭着,“你还我儿子,是你害了我的孩子,你还我孩子命来……”
“大嫂,大嫂,你别这样。”
于丹乔即便再震惊,这会儿也不能置身事外了,连忙上前连拉带拽的去扯汤文艳。
可孤注一掷的女人,心底升腾着绝望,这会儿,哪是她一个人的力气就能扯带走的。
陈文渊被掐的脸色涨紫,偏偏,还不反抗。
陈秉成看的没办法,再闹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就算是叔嫂,这会儿也顾不得许多了,连忙冲了过去,扯着汤文艳的另一只胳膊拽着,“大嫂,你先放开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
“说,说个屁,你们陈家都没有好东西,那个贱女人就是你媳妇引进门的,你们一家子瞒着我给你大哥找小,让那个贱女人跟你大哥在你们家偷情,一窝子肮脏货,早晚没有好报应。”
汤文艳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这会儿刺耳的话说的半点犹豫都没有。
陈秉成就算是脾气再好,脸色也挂不住了。
可汤文艳有一句话没说错,大哥跟那个女人,的确是在他们家……
“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引进门的,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于丹乔完全被汤文艳的话吓到了,这是多大的罪名啊,弟妹给孩子的大伯找小三,不用传出去,她都没脸出门了。
于丹乔自来脸皮薄,也好面子,向来做事儿不求别人念上三声好,可也别被人道上一句错,这会儿承受了汤文艳这么重的指责,只觉得一张面皮,红了紫,紫了绿的,连拉扯着她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她力气弱了,却正好给了汤文艳发挥的空间,她掐着陈文渊的手掌不松,一双眸子恶狠狠的扭头瞪向于丹乔,重重的哼道:“于丹乔,你也别特么跟我装好人,不知道,我儿子没了你也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你引狼入室,你大哥怎么可能跟那个付兰曦勾搭上,我又怎么可能挺着大肚子撞见自己男人和另一个女人亲亲我我的样子,于丹乔,你别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等着,等着看你的报应,都报到你儿子身上,让他此生此世,不得安宁,此生此世,不得安宁……”
“大嫂,你太过分了。”
陈秉成再也顾不得其他,看着被打击的摇摇欲坠的于丹乔,还有被汤文艳掐的连换气都困难的大哥,这会儿,手下一用力,啪的一声,便把汤文艳甩了出去。
“姑姑……”
“丹乔……”
汤祖臣逮着时机上前迎住了汤文艳倒过来的身体,一双眸子,燃烧着炽热的火焰,恨不得把整个陈家人都烧化了。
陈秉成却是顾不得看任何人的脸色,只来得及接住受了牵边的于丹乔倒向一边的身体。
“是,真的吗?”
于丹乔目光皲裂的仿佛受了重创一般,紧紧的咬着唇,看着陈秉成,十指用力抠进了他的胳膊,都不自知。
她等着他给她答案。
就知道,会这样。
这件事情,一但揭开,自责是逃不了的。
陈秉成之所以帮着陈文渊维护,其中,也不免是顾虑了于丹乔的感受。
可这会儿,所有的一切,都被汤文艳揭穿了,他,再瞒,也瞒不了了。
“是。”
点了点头,他有些艰难的开了口,一双眸子,带着安慰的看着于丹乔,低低的说道:“丹乔,你别自责,这事儿,与你无关。”
“兰曦,兰曦,我拿她当妹妹,拿她当妹妹的,你们……”
这一句你们,显然,已是责怪上了自己的男人。
在于丹乔想来,付兰曦是绝不可能主动给人当小三的,尤其这个人还是陈文渊。
到不是说陈文渊长相差,没魅力,而是因为陈文渊有妻有子的身份是彼此都清楚的,付兰曦对示来另一半的憧憬,从来没围绕过有妻有子的男人。
☆、534。第534章 接下来,咱们谈谈汤先生的事
只是,情之所致,又何时能是理智控制的了的。
这会儿,陈秉成似欲说出当年的真相,“丹乔,其实……”
“二弟,是我对不起兰曦。”
陈文渊再次截住了陈秉成的话,只是因为他嗓子被掐的有点哑,这会儿吐字并不清晰。
可还是足以让陈秉成痛心,他拧头回眸,看向陈文渊的目光有了责怪之意,“大哥……”
“对不起,你竟然说对不起,哈哈,哈哈,你对付兰曦说对不起。”
汤文艳彻底的被逼至崩溃,她用力推了推双手扶着她的汤祖臣,似乎想要做什么,可到底因为汤祖臣抓的太紧,没有得逞,不过,她嘴如利箭,这会儿真是毫不留情的射向陈文渊,“你对不起付兰曦,陈文渊,那你可对得起我,对得起我这个三十来年的枕边人?”
“文艳,你别这样,我曾经暗自发过誓,我会在余下的后半生,倾己之力的对你好。”
“对我好?”
汤文艳又是嘲讽一笑,“能好的过背叛你嫁了别人的付兰曦?”
“背叛?嫁人?”于丹乔忽然想起了付兰曦匆忙嫁人的事儿,那个娶了付兰曦的男人,是陈文渊以前的司机,小伙子长相虽然不算太出众,可为人憨实,一度她曾说付兰曦嫁给他,有点委屈了,可是看着人家小两口你敬我,我敬你的过日子,又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只要恩爱就好。
“她没有背叛我,嫁的人,也是为了掩盖她肚子里的孩子。”
陈文渊一字一顿的缓声说道,这个时候,身边多了一只手,手上托着一杯温水,看着递温水的人,他嘴角,真想抽搐两下。
尹啸耸了耸肩,表示无辜,心里想着,总裁太太的亲生父亲,您姑爷子时刻关注您呢,就算是想倒,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倒。
好吧,他递的这杯,无色无味的液体,可能不是水,是油。
瞧瞧,水刚到,这柴又烧的旺了。
汤文艳这么多年隐忍不发,与陈文渊就算道破了一次,两人也以表面的平和掩盖了过去,为的,就是因为付兰曦嫁了人。
那会儿,她想,付兰曦既然嫁人了,就算她肚子里揣了陈文渊的种又如何,以后,总不能再认回陈家吧?
而且,男人对女人,不过是那么股新鲜劲,过了新鲜劲,也就没什么趣了。
再加上,男人多少都有点占有欲,自己的女人,只准自己动,一但被别人动了,就会觉得不干净,身体脏了,以后就算再玩几次,不过就是解决生理需要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外面谈生意,招只鸡还得给人家出场费呢,像这种连钱都不用给的,用了,就操两下,不用,压根都不需看,何乐而不为呢?
她笃定了这么多年的信念,今天,竟然在陈文渊字字愧悔中,瞬间崩塌。
陈文渊叹息一声,接着说道:“阿德名义上娶了她,却从来没碰过她,每天晚上,阿德都会另找住处,我也给他单独安排了一栋房子。”
也就是说,陈文渊那些不回家的晚上,是跟付兰曦这个贱女人在一起。
“陈文渊,你好狠,你骗了我,骗了我这么多年,骗了我儿子的命,陈文渊,我要你赔葬,我要你赔葬……”
“姑姑,姑姑,你别这样……”
汤祖臣没想到汤文艳在他的控制中,还能拿到茶几上的水果刀,好在他反应的快,这会儿紧抓着她的手腕,努力想要把水果刀拿下,又怕伤及她自己。
“祖臣,你放开我,我要陈文渊赔命,不带他们这么欺负人的,你姑姑被欺负了二十多年,难道连讨个公道都不能吗?”
汤文艳如泣如诉的声音说的汤祖臣心口犯酸,一个大男人,这会儿也被眼泪湿了眶,“姑姑,陈家欠你的,咱们自然要讨,可姑姑,这一切,不能以你的后半辈子为代价,姑姑,你不是说了,天道循环,报应不爽,陈家做的恶,总会有机会报到他们头上的,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下来,就算没有陈家,你不是还有我,还有……”
想说,还有鹜德,可一想到陈鹜德竟然和姑姑没有半点血缘,这会儿,到了喉咙口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怕,他把这个名字再一念出来,姑姑就会被刺激的现加不管不顾了。
真后悔,后悔不该他一个人来,他至少要找个帮手,在这个时候,能帮他看住姑姑,剩下的,由他来讨。
那些欠了姑姑的,他不会让他们这般安生下去。
汤文艳手里的刀,被摔在了地上,总算是有惊无险。
陈家人的情绪都不好,因为汤文艳的诅咒,还因为当年那些知道和不知道的事儿,这会儿都被掀了出来。
所有人,似乎都很有发言权,所有人当中,好像又不包括这整起事件受伤害最大的两个人。
陈鹜德,周郁。
好半晌没有开口的周郁,这会儿竟是把目光投向了一样不开口的陈鹜德的身上。
他的脸色,很不好。
他垂在身侧的手,不停的颤抖。
他闭上的眸,睫毛也在轻颤阒。
周郁一个激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闪过,就在陈家人的一片慌乱中,她突兀的叫出了陈鹜德的名字,“鹜德哥哥。”
这一声,似惊,似惶,似怕,似惧。
一瞬间吸引了还能在内心深处,关注陈鹜德的人。
陈文渊的视线率先看了过去,几乎在看到他躺在沙发上发抖的身体时,就开始迈步往过走。
凌晨坐在周郁的身边,这会儿自然被她的声音干扰了视线,只不过,他坐在那里没动,霸着周郁想动,也动不了。
“让尹啸去,你别急。”
这一声吩咐,刚说完,尹啸那边又开始行动了。
他已经打了120,这会儿过去,也不过是简单看看陈鹜德的情况,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尹啸围着沙发外围走,没有障碍物,到是第一时间走到了陈鹜德的身边。
陈文渊到是没他这么顺利,他本来是想穿过汤文艳身边,这样近距离的走过去察看,可步子还没等接近汤文艳,她就像疯了一样要去捡水果刀,拼命的朝陈文渊冲。
“姑姑……”
“大嫂……”
“文艳……”
来自于不同人的称呼,这会儿都带着各自不同的情绪。
水果刀剔亮的尖头依然垂躺在地面上发着寒芒。
汤文艳挣脱失几,只能恨恨的看着地面上的水果刀,和茶几上的尖锐物体快速的被陈秉成收了起来。
她咬着牙,紧盯着离自己半步远的陈文渊,刚要开口说什么,身后就传来尹啸的声音,“总裁,他的情况有点不妙。”
“哈哈,哈哈……”
不是自己的儿子,在这般危及的时候,汤文艳竟可以不管不顾的痛快大笑,哪怕她的痛带着森森的伤疤,这般大笑,掐的伤口都开始湫湫的流血,可她依然笑着,笑的激狂,笑的绝决,她目光嘲讽的看着陈文渊眉眼间的心痛,咬牙切齿的叫道:“陈文渊,你还想扮演慈父到什么时候?他不行了,他的身体,都已经要油尽灯枯了,你心疼吗?你想救他吗?
陈文渊,用那个孽种的病,换你抱养来的孩子的命,怎么样?
这个交易,不错吧?
忘了告诉你了,你抱养来的孩子的骨髓配型,跟你那个孽种的骨髓配型竟然配成功了,想救他,没问题,让你那孽种把骨髓抽出来,救你儿子,到时候,你那孽种多养几年,又能生龙活虎了,你抱养的儿子,也可以活蹦乱跳,娶妻生子了,多好,多好啊,快点去吧,陈文渊,你不是慈父吗,跟你那孽种女儿说,把骨髓拿出来,救她所谓的哥哥,怎么样,陈文渊,怎么样?”
“大嫂,你……”
陈秉成和于丹乔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汤文艳竟是打了这样的主意,竟然……
他们面对周郁的感情本就是复杂的,可再如何,那是大哥的亲骨肉,他们不可能真的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儿。
可汤文艳……
陈秉成有些后怕的攥了攥拳头,目光带着怜悯的看向被凌晨护在身边的周郁。
本来,他以为会看到她受伤的表情,可出乎意料的事儿,她的表情,很平静,仿佛这么重磅的炸弹在她来说,实在没什么奇怪的。
难道……
对了,汤文艳说配型成功了,也就是说,周郁私下里做过配型了。
天啊,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大哥……”陈秉成声色复杂的叫了一声大哥,可叫过之后,他突然不知道下面的话,该怎么说了。
陈鹜德虽然不是陈家的骨血,可从小看到大,如果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说实话,这么多年,陈文渊拿陈鹜德当亲生儿子在疼,陈秉成,又何尝不是拿他当亲侄子在疼。
寻医问药,但凡能改变他身体状况的,无论花多少钱,他和大哥都没眨下眼。
可是现在……
陈秉成犹豫了。
用周郁的骨髓去救陈鹜德的病,这到底该怎么办?
对于医理,他懂的不算多,尤其这种涉及到命与命交换的事儿,他是怕,一个不好,周郁的命再搭理去。
那样,大哥可是真的绝后了。
“怎么,舍不得了,这会儿怎么不爱子心切了?这会儿怎么不装慈父,仁叔了?陈文渊,陈秉成,你们陈家就是一帮虚伪至极,自私至极的肮脏人家,当初,我怎么会瞎了眼,嫁进你们家,爱上这么个自私自利的男人。”
“文艳,你别这样。”
陈文渊心里并不好受,如果不是知道了这些,他又何尝想上演这样的一幕。
他目光愧悔至极,看看汤文艳,又看看周郁,目光又忍不住看看那个栽倒在沙发上的孩子。
唉。
重重一叹。
他收回了目光,直抵汤文艳的眸心,抬手,落在她的肩头。
“别碰我,脏。”
汤文艳像避什么肮脏东西一般,快速的闪了下肩头,让陈文渊的手,落了空。
“文艳。”陈文渊到也像没事人一般,收回了手,背在了身后。
陈秉成亲眼看着他大哥背过来的手,颤的发抖,如果不是紧握成拳,没准,身体也要跟着颤抖起来。
他忍着声,没开口,避开所有的人的视线,绕过了沙发,走在外沿,站到了陈鹜德的身边。
此时此刻,当兄弟的,能为大哥做的,似乎就是照看照看这个孩子。
果不其然,在他低头查看陈鹜德状况的时候,陈文渊望过来的眼神,带了几分欣慰。
这会儿,他沧桑的语气,染了尘埃,每个字,仿佛都被砂粒打磨,他说,“文艳,出轨兰曦,不是她的错,对不起你,是我的错,至于孩子,不管你能不能理解,这么多年,他在咱们膝下一点点的长大,带给咱们的快乐,也不是假的。”
他的话,像一幅回忆的画面,徐徐展开。
那些欢快的,愉悦的记忆,孩童天真又依赖的眼神,长大后身体经常有病疲惫于极,又不忍大人担心的模样,每一幕,都像是电影回放,展现在汤文艳的眼前。
她想抵御,可细若尘埃的缝隙终究是一个漏洞,让那一幕幕画卷化整为零的穿透而进,再重新整合。
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经历,终究,是忘不了的。
看着她神智,渐渐和缓,陈文渊几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他都不想看到汤文艳意志崩塌的一面。
他说,“文艳,我的身家,早就在兰曦去逝的时候,就已经立过遗嘱了,从那时起,但凡我所有的一切,受益人,都只有你,没有任何人。”
没有任何人。
包括陈鹜德。
如果一切都如平常细水般的流过,那么,留给汤文艳和留给陈鹜德,并没有区别。
如果,陈鹜德平安长大,真的对汤文艳不孝,那,给他财长不过是助长他的气焰罢了。
所以,陈文渊把所有的所有,都给了汤文艳。
“财产,你是想说,我嫁了你这么多年,竟是为了这些?”
汤文艳见陈文渊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份公证书展开在她面前,她就想笑,觉得这种画面,真特么好笑。
是不是就该在婚前签定这个东西,然后,随便男人在外面花心呢?
瞧瞧,她正房太太的身份就是用财产来证明的,外面那些花花草草,就算再折腾,也不过是她出钱,她男人享受她们的身体罢了。
呃……
突然间有种,付兰曦这样的小三,也是她花钱,给她男人找的感觉呢?
可是不是的。
她没有失忆。
没有这么快就忘了,陈文渊说这份文件,是在付兰曦死后立的。
“如果付兰曦没有死,如果,她现在还活着,你……”
我……
这个世上,最不可能有的,便是如果……
陈文渊苦笑的摇了摇头,“文艳,没有如果,这些,都是真的。”
话落,他已经把那份公证书,塞到了陈文艳的怀里,然后,徐徐退步,一副就此别过的样子。
呼……
这是,交换?
汤文艳只觉得这是天大的讽刺。
那些被塞到怀里的东西,讽刺着她人生的失败。
“啊……”
她仰着头大叫着,胸腔里堵着一口闷气,再不发泄,她就要爆炸了。
“大嫂,你别这样。”
终究,是女人。
于丹乔纵然一时接受不了今天这些隐秘,可看到汤文艳这么痛苦,她也忍不住掉了泪。
如果在之前,汤文艳会不客气的骂她一句假惺惺。
可是现在,汤文艳没那个精力。
没那个精力了。
汤文艳一通大喊过后,便晕了过去。
“姑姑。”
汤祖臣扶着向后倒仰的汤文艳,慢慢的坐到了地上,然后,两臂一伸,小臂用力一托,便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送姑姑去医院。”
这个时候,他大可以不理会陈家人,可他知道,姑姑在乎的,从来不是陈家人塞到她怀里的东西。
如果在乎的是这种东西,又何苦这么多年,隐忍不发呢?
“汤先生,120到了,你姑姑还是由专业的护理人员照料吧,接下来,咱们也该谈谈汤先生的事儿了。”
凌晨不疾不缓的叫停了汤祖臣的步伐,在他刚刚转身的时候,就已经示意尹啸处理汤文艳和陈鹜德的情况。
尹啸这个秘书真是倍儿贴心,这会儿知道120的人员进来不方便,自去了陈家厨房,叫出了一直躲在里面不出声的下人。
嗯,这个时候,想往出闪人也不可能了,所以,躲在里面装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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