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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妻难求-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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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羞人的话。
周郁咬着唇,好不容易口腔得到了自由,她想要趁着片刻的新鲜空气闯入的空当,来恢复神智。
可是她总是低估凌晨的破坏力。
他给了她呼吸的自由,嘴唇,却没有离开她的身体。
两片唇瓣沾染着彼此的津液,这会儿,正流连在她的耳廓,由上至下的盘旋缠绕,及至耳垂,果断的含走,轻咬,慢裹。
他的气息,越来越重,喘息的声音传输进她的耳道。
耳后,最先起了颤栗,紧接着,肩头被推开的衣服,祼露在外的肌肤,也不免层层颤栗起来。
感观影响了大脑,周郁完全没把用正常的思维来破解眼下的难关,她完全被男人的意识牵着走,大脑里每一条反射弧传递给她的信息,都是这个男人在她身上肆意制造的紧张感,压迫感。
他的唇,从她的耳后,移到肩头,热情不减的轻咬着她肩头上的肌肤。
微微的刺痛,却又不会痛的让接受不了,那种心里麻麻的,痒痒的,浑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一处,等待爆发的感觉,让周郁混乱的神智完全没有出口,身体下意识的任由感官支配。
两只手不只何时,已经拢紧了男人的腰,如果是清醒时,她一定不会这样做。
可是现在,她做的毫不犹豫,甚至还会觉得,仅止这样,不够,她想要更多。
“别……”
又是一次啃咬,周郁觉得她好像受不住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她的肉又不能吃,干嘛总咬她?
周郁的声音里染了几分委屈。
凌晨本就是情场高手,女人动情时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他再清楚不过了,眸光变暗,他不动声色的撇了一眼卫生间拉门的方向,嘴角崭露出诡谲的笑,极短,也极浅,因为他的情绪,也被女人细细碎碎的呻吟声,牵引的失了把握。
卫生间里男人和女人情到浓处,抑制不住的呻吟声不断的传递出来,好似忘了这间房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存在。
陈婺源僵直的身体仿佛失去了反应,一张脸神色难辩,有痛楚,有悲伤,还有夹杂着诉不清的悔痛。
事情,怎么会这样?
前后几分钟不到,刚刚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只不过沾了他的唇,就恶心的犯呕,而这会儿——
卫生间里的靡靡之音成了最折磨人的利箭,比刚才凌晨释放的冷气还要让他痛彻心扉。
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层层青筋战栗,他不知道自己还在这里坐着是自取其辱,还是因为心里一定要求个结果,所以才没离开。
反正,事已至此,他要亲眼看着他们出来,哪怕……
砰——
突然传来的撞击声,再也不能让陈婺源做到视若无睹,他几乎下意识的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脚步刚欲抬,卫生间的门口,便有人影一晃,那一瞬间,他又顿在了那里。
凌晨抱着周郁一个转身,不慎踢到了卫生间的半边拉门,声响过大,惊的怀里的女人一个激灵,连忙扬头。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凌晨没有在这个时候,再追逐她的唇继续将这场暧昧放逐,而是将头抵在她的肩头,急促的喘息着,一边喘息,一边低低的说道,“又不是不给你,瞧把你急的。”
蹭——
周郁满面通红。
眼里的视线刚刚触及到陈婺源满是痛楚的神色,还来不及去分说此刻混乱的场景,就因为凌晨这句下流到不加包装的话,闪躲了眉眼。
其实,这种时候,还需要说什么吗?
当着旧爱的面,跟新人做着交颈之欢的事儿,动作胜于语言,何需任何修饰?
“囡囡……”
陈婺源觉得他的心好像被人剜了一块,一块重要,很重要的位置,一块失去了,就再也补不回来的位置。
“陈先生还没走?”
凌晨不知何时把头从周郁的肩上,抬了起来,当然,他又顺手做了一个拉合她衣服的动作,毕竟,让自己女人春光外泄给别的男人看,并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儿。
凌晨做的堂而皇之。
他抬手揽过周郁的腰,一个扭转,让她趴俯在自己的胸前,一只手顺着她的后背,慢慢的抚着,仿佛在缓解她因为情动而生起了涟漪的身体,一只手固定在她腰间偏下的位置,不动声色的按压着。
都是男人,某些动作代表了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凌晨一改之前的森冷,嘴角绽着一抹似嘲似讥的笑,玩味的看着陈婺源目光复杂痛楚的模样,嗤笑道:“陈先生口味够重的。”
言下之意,人家夫妻玩亲亲,玩爱爱,你竟然还能坐在这里巍然不动……
陈婺源没开口,凌晨又啧了一声,“以陈先生的身份,弄两张***碟子,应该也不那么难吧,实在不行,回头让我助理给陈先生寄两张,以告慰藉,可好?”
陈婺源痛楚的脸色因为凌晨话里的耳笑,而变的愈加的难看,他的目光闪躲开凌晨的目光,径自落到了背对着他的周郁身上,声带苦痛的说道:“囡囡,你真的和他……”
“陈先生还是叫她一声凌太太,比较好。”
凌晨微皱着眉,略带不满的看着陈婺源,对于他的称呼,刻意纠正着。
陈婺源周身渐冷,手指打着颤,直指着周郁,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听她说。”
凌晨耸了耸肩,看着陈婺源自己求死,并不反对。
周郁其实并不在躲避什么,事已至此,她也没必要躲避,之所以趴在凌晨的怀里没有起来,是因为,她在平复身体里的翻滚的情潮。
这会儿,觉得刚刚翻滚有情绪已经渐渐平缓下来了,她才抬头,半倚在凌晨的身边,目光清透,冷淡的看向陈婺源,“婺源哥哥,我们已经登记了。”
“竟然是真的!”
不知是感叹,还是感慨,陈婺源的声音一松,整个人都像是少了支柱,刚刚颤抖的手指因为胳膊失力,而重重的垂了下来,砸到了身侧的裤线上,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半分作伪,转身离开的时候,还不停的呢喃,“怎么会这样,我的囡囡,怎么会这样……”
周郁目光复杂的看着陈婺源的背景,看着他一下子和颓唐下来的样子,心里并不好受,这不是她想到的情形。
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
“心疼了?”如果刚才还有心情欣赏另一个男人的失魂落魄的话,那么这会儿,看到周郁的目光里再起纠结,等到楼道里传来陈婺源离开的脚步声时,凌晨已经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包括,他按压在周郁后腰偏下位置的手。
“没有……”
周郁慌乱的迎上凌晨的视线,感觉到他胯间的某物正在加速增长,心里一急,想要提醒他,却听他说,“慌什么,心疼他,之前干吗不让他上了你,嗯?”
凌晨目光阴晴不定的盯着周郁,心里啐骂,舍不得还特么玩什么欲擒故纵,扒光了让他干啊?
“你……”周郁明显没想到,这男人前后反差会这么大,刚刚在卫生间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凌晨见她欲辩,还用手推他的身体,一时气急,刷的一下就松开了揽在她后腰上的手,连抓着她手腕的手也没再控制她,而是自己往卫生间外走了一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单手抄兜,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瞧你那一副欠操的样子,自己下面什么还没干净,就忙着拉男人进屋,你以为,谁都不嫌忌讳,愿意跟你浴血奋战呢。”
哗啦啦——
周郁一个不稳,身子向后晃的时候,碰到了洗手台,连带着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也被她一个挥舞间,碰到了地上。
女孩子化妆品的瓶子本来就多,多数又都是玻璃的材质,这一碰,突然与坚硬的地面相撞,易碎的玻璃不堪一击,顿时摔的四分五裂。
周郁没有回头,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她脚后跟落下的地方,正好有块碎玻璃的茬子扎了进去,疼不疼,流没流血,好像都不曾在她的意识里闪过。
她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凌晨,像是不认识一般的看着他,瞠大的眸子里有雾气闪过,被她咬牙逼了回去,一双瞳仁在震惊与不敢相信的同时,又渐渐被笑意取代,不是高兴的那种笑,而是自嘲,嘲讽自己的自不量力。
她的声音,仿佛从内心深处飘来,没有情绪操控,只是在陈述,“噢。”
完了。
无力辩驳,亦不想再多说什么,她轻噢一声,掩下了眸子,以睫毛遮住光线,慢慢的蹲下身体,双手环着小腿,声音轻而低沉的说道:“我要换卫生巾了,你还要呆在这儿吗?”
“你——”
凌晨一个你字出口,舌尖抵住了下唇,终究没让失控的情绪暴发,扭身哼了一声,“别把人家的屋子弄脏了,我在楼下等你,回家。”
凌晨转身时,他没注意到,在说到回家两个字时,蹲在地上的周郁,眼泪终于没锁住,摔落到了地面上。
可她还是掩饰了自己微哽的声音,摇了摇头,“这是我自己花钱租的屋子,晚上,我不回去了。”
从今以后,我只住在我自己花钱的地方,心安。
“周郁,别让我提醒你——”
“协议吗?”
仿佛猜到了凌晨要说什么,周郁接话极快,其实,她是盼着凌晨快点离开的,因为她的情绪要绷不住了,她不想让他看到她脆弱无助的一面,“你放心,这点诚信我还是有的,说到做到,你什么时候有需要,我会什么时候配合你,其余时间,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各安一隅吧。”
“各安一隅?”凌晨背对着周郁,一字一字的咬着这四个字,仿佛带着深仇大恨一般,在周郁以为他不会妥协,放弃的时候,却听他说,“如你所愿。”
呼——
终于安静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周郁蹲在那里没有动,可是身体却情不自禁的开始颤抖,那是她刚才隐忍,这会儿不想再故作坚强而流下的泪。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因为哭出声了也没人心疼,反而会让周边的邻居误会,一个人生活已经很难,她不想让自己走出家门,还有时不时的接受别人在背后议论的诽语。
不知哭了多长时间,她恍惚听到一声开门声,还有一声惊叫,似乎被什么吓到了。
叶微微不成想晚回来几个小时,家里的门竟然被破坏成这样,让她怎么跟房东交待啊?
“周郁,周郁,你在家吗?”
千万在啊,不在的话,她会报警的。
没有人在看到门锁被砸成那个样子,还能安然无事的呆在屋子里什么也不想。
喊了两声,没听到应声,她的目光下意识的在各个屋子里搜寻,耳朵也高度灵光的战栗起来,生怕错过一丝一毫微弱的发音,电视上的匪徒如果入室抢劫不杀人的话,一般会把人绑起来的。
叶微微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情况,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把她看过的各种警匪片都在脑海里重新上映一面,以至于,她在卫生间门口看到一地的碎片,还有颤抖的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周郁时,首先兴起的,不是那套高档化妆品损失的伤怀,而是这个人还活生生的呆在家里的事实。
“天啊,你没事儿,太好了。”
她自动把她的颤抖理解为入室抢劫歹徒给吓的。
她没再犹豫的冲了过去,脚下穿着没换的鞋,踩在碎玻璃片上也不害怕,两只手一下子抓住周郁的胳膊,急切的拉着她起来,“周郁,是不是有坏人冲进来了?陈婺源呢,他走了?你怎么样,被吓坏了?有没有被抢走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有的话,我们就报警吧?”
叶微微喋喋不休的说着,她拉扯着周郁的力道不轻,因为周郁已经哭了好一会儿,身体的水分也蒸发了不少,抵抗力减弱,完全没力气挣扎,所以,她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把从卫生间拉了出来。
叶微微拉着周郁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她哭的红肿的眼睛,以为被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刚想开口安慰,眼角的余光却后知后觉的发现,从卫生间到客厅这一路,竟然还滴落着血滴。
“啊……你受伤了?”
☆、471。第471章 什么时候爱上资本家的?
叶微微手忙脚乱的蹲下察看周郁的小腿,摸了一圈没摸到有血迹,没敢松气,继而把她的脚抬了起来,前面的脚心白嫩如绸,后面脚跟处那块还没离肉的玻璃茬子,已经被血色浸泡的失了本身的颜色。
她下意识的就是一抖,替周郁觉得疼。
“天啊,我要报警,这是什么歹徒啊,抢了钱,怎么还伤人呢。”
叶微微气愤了,顾不上责怪周郁自己的不小心,在她想来,那歹徒可能是趁着陈婺源出去的空档,闯进来的,周郁一个女孩子,能保住自己的安全,已经不错了。
叶微微是个手脚麻利的性子,说报警,放下周郁的脚,转身就要去拿自己的电话,只是一直没开口的周郁,却在这个时候,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
“周郁,你别怕,没事儿的,咱们报个警,立个案,明天就换个住处,那歹徒就算是想报复,也找不到咱们。”
叶微微以为她害怕,一边安慰着她,一边试图把胳膊从她手里挣脱出来。
“没有歹徒……”
有些事儿,本不欲多说,周郁心里感动于叶微微对她的关心,却不会真的让她做出什么折腾别人的事儿,她拉着叶微微的胳膊,摇了摇头,声音无力,透着哭过之后的沙哑,“对不起,把你的化妆品打碎了。”
“……”
叶微微还没从自己臆想的歹徒中回过神,就被周郁那句化妆品分散了注意力,她有点报歉的看着周郁的脚,懊恼道:“早知道,就买塑料瓶的了,就算摔坏了,也不至于扎到人啊。”
呵呵——
周郁很想笑,因为室友这个笑话挺好笑的。
可是,她现在的心情,真的笑不出来。
她扯了扯嘴角,空洞又虚若无力的声音在唇瓣的启合间,又传了出来,“咱们换个房子住吧。”
呃?
叶微微在想,周郁这思路跳的要不要这么快啊?
“好——啊——”
她迟疑了半秒,下意识的就顺着她的话接了口,虽然这个房子的房租蛮便宜的,不过,也无所谓啦。
“那咱们一人一半,找个好点的房子,小区也要是那种人手一卡,不刷卡不让进的,行不?”
鉴于这次的虚惊一场,叶微微决定把这个安全因素考虑在里。
周郁点了点头,没什么争辩的力气,她只要换个房子,不被别人找到的,就好。
“你是不是,累了啊?”
叶微微瞧着周郁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想开口说你去休息吧,可是一想到她的脚,猛然间又拍了一下脑门,自悔道:“瞧我这记性,你等着,我去打120。”
周郁:“……”
叶微微转身的时候,周郁把脚搭在膝盖上,目光落在已经不怎么流血的脚跟处,看着那个还扎在身体里的玻璃茬子,目光一缩,手指毫不犹豫的捻了上去,略一用力,便拔了出来。
嘶——
轻微的痛呼声惊到了刚把电话拿到手里的叶微微,120的1还没按出去,她就看到了周郁自己解决了那个玻璃茬子,嘴角一抽,她说,“你确定这样也行?”
破伤风了怎么办?
叶微微对自己的身体是极度爱惜的,从小到大,有个小病小灾,都能闹的别人不安生,非得听到专家会诊,一项一项的给她剖析数据,告诉她一定没事儿,才会天下太平。
这会儿看着周郁这么粗鲁的对待自己的皮肤,她一边替那只脚心疼,一边谴责周郁的行径,“你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想长一双好看又让男人一见就生起欲望的脚吗?你这么暴殄天物,早晚会嫉妒淹死的。”
“好看又不当饭吃。”
周郁虚弱一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能给我拿个棉签,还有消毒水吗?”
叶微微:“……”
周郁自己给自己消毒的时候,叶微微去了卫生间收拾了残渣碎片,等到地面恢复干净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个事儿,站起身洗了手,一边拿毛巾擦手,一边往出走,“那个陈先生,什么时候走的?”
既然没有歹徒,这东西又是怎么碎的?
之前叶微微没在意,当然,也是因为她先入为主的以为屋子里进了歹徒,所以,周郁身上有伤,自然就让她与歹徒捆绑到了一起,这会儿神经回笼了,细枝末节构造起来,她发现个问题,“那个陈先生不会打你了吧?”
叶微微问的有些心虚,甚至有点愧疚,如果真是她想的这样,那她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
明明陈婺源找不到周郁的,可她嘴贱腿贱的就专门给人提供了这个契机,这不是出卖室友是什么?
出卖也就算了,还让室友受了这么大的罪,简直是罪大恶极啊!
周郁没心思理会叶微微复杂的心思,她更不知道这里面,叶微微扮演了什么角色,她只是不想多谈,无论是关于陈婺源的,还是关于凌晨的,她都不想谈。
“我去睡觉了,那套化妆品,明天上班,我帮你换套新的。”
“不用,不用,一套化妆品,没多少钱,我自己都不打算用了,正好你帮我把它打碎了,我明天就可以换新牌子了。”
叶微微哪里敢让周郁赔啊,她这个罪魁祸首可没那么大的脸。
周郁不再多说,扶着沙发的椅背站了起来,一只脚着地,另一只脚用脚尖踮着地面,一步一步往自己的房间挪着。
叶微微刚想伸手去掺,又觉得周郁给她的背影,只想自己呆着,所以,她识趣的把伸出去的胳膊缩了回来。
心里别扭的想着,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周郁的房间没有开灯,她把自己埋在黑暗中,以这样的方式寻找安全感。
这几个小时的纷繁纠葛,还有她与凌晨之间,不知何时混乱的关系,一下子在这个黑夜暴发,她理不清的乱杂思绪中,唯有一点,让她认清了,她的心,不知何时,对这个男人,动摇了。
不再只界首于合同规定的范围以内,不再只是你情我愿的一场交易,交易过后,各归各位,互不牵扯。
如果说这个傍晚,在她差点被侵犯之后,还能残余的一点庆幸的话,那便是她的心,变的清明了。
她曾经的自以为,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对于婺源哥哥的吻会作呕,对于婺源哥哥的侵犯会抵触,甚至对于婺源哥哥痛楚的眼神,能做到无动于衷,不再感同身受,这都是她的顿悟。
曾经执着的感情,曾以为这辈子不会忘记的感情,就这样在岁月的磨砺中,消失了。
周郁嘴角一弯,似嘲,似讽,“原来,坚定不移的感情都是骗人的。”
小女孩时怀揣着美好的梦想,期盼一生一世,唯他一人,坚定不移。
可是在这个秋日的傍晚,她所有属于童年时期的梦,都碎了。
随之碎掉的,还在她活在当下的糊涂。
什么时候爱上资本家的?
周郁觉得自己恍惚找不到一丝半点的踪迹,可是她心里又清楚,一切的结果,都不是无端出现的。
没有追述,亦不需要追述,身体的感觉,还有脑海里的意识是骗不了自己的,如果不是因为爱,她怎么可能在他与她发生那种关系之后,还会任由他时而用言语,时而用动作挑逗她?
她曾怀疑自己在离开陈婺源之后,不会再有爱人的能力,因为孤独,伤了一次心,便不想再尝试第二次,她没有勇气再去修补第二次受伤的自己,她怕到那个时候,她会崩溃,会活不下去。
她一直在避免,也一直在刻意的远离陌生男人的接触,就像大学里,她从不跟男生打闹笑骂,连一点小玩笑都不开,生怕谁对她有好感,继而追逐不停。
与凌晨,缘于意外,因为彼此天差地别的身份,让她放松了警惕,所以,也放松了自己的心。
懊悔吗?
有点吧。
周郁垂着眸,抱着膝,目光空洞的透过玻璃窗,望向夜色下的天空。
今天晚上竟然有星星。
不是一颗,两颗那样,是有好多。
城市的夜空已经不多见星光密布的夜晚,而今天晚上的星星,已经超过了平时的数量,一眨一眨的,很亮。
周郁把思想放空,不去想关于任何一个男人的任何一件事儿,他们的喜与悲,怒与气,在这一刻,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难过的心,在强大的潜力控制下,慢慢被治愈,周郁很喜欢自己自愈的能力,虽然这个过程很难,也很苦。
叶微微徘徊在周郁的门外半晌,抬了几次手想敲门进来,又怕她已经睡了,打扰她,耳朵竖着,贴近她的门板,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可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是既担心,又不敢轻举妄动。
今天下午陈婺源的事儿,让她像是惊弓之鸟,做了错事儿自责不已的孩子。
虽然这个错事儿,周郁可能并不知道,可毕竟在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叶微微还是觉得很对不住周郁。
心底,终究还是不放心,她踯躅了一会儿,脚步转回到客厅,从茶几上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外面夜色密布的天空,想了想,悄悄的走到门口换了鞋,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因为门被破坏,她没敢走太远,当然,也不能在自己家楼下,这么静的夜晚,难道送墙脚去给别人听?
傻子才干那种事儿呢。
感觉到位置安全了,叶微微顶着被蚊子侵扰的烦躁,拨通了她回来之前接到的那个电话号码。
盲音只响了两声,对方就有人按了接听键。
“凌先生吗?”
叶微微记得,那个人挂掉电话前,告诉她,姓凌。
“恩。”凌晨漫不经心的往嘴里递了一口红酒,双腿高架在书桌上,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凌先生,那个,周郁一个人在房间里,脚被扎了,晚饭估计也没吃,我没敢推门进去,你说——”
叶微微觉得这话说的有问题,她一个室友,跟周郁好歹住了两年大多了,怎么跟一个没见过面,又只通过一次电话的男人说这么多?
关键是,说了这么多里面包含的意思——
“你在楼下。”
啧。
好犀利的思维啊。
叶微微悄悄啧了一声,“呵,在楼上不方便。”
能方便吗,被周郁听到了,她里外不是人啊。
出了一次陈婺源的事儿,叶微微其实对这通电话,也是蛮顾忌的。
凌晨的声音,像是穿透了叶微微的思维,清透,又沉暗,“你上楼睡觉,晚上听到什么声音,不要出来。”
叶微微:“……”
这是几个意思?
“凌先生,哎……”
叶微微刚想开口问,却因为对方挂了电话,所有的话都成了无人接听状态。
她皱着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又看了一眼楼上周郁的房间,只觉得这通电话打的,还不如不打。
哎,纠结死她了。
好端端的,干吗找个室友啊?
瞧瞧,以前怎么没觉得多个室友这么麻烦呢?
哎,女人啊,就特么不该跟感情这种东西扯上,一个人过,自由自在的,多好啊。
叶微微在心里吐了一遍槽,又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最后乖乖的逃离现场,回屋锁门。
虽然门锁被锤坏了,可叶微微还算有点小聪明,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不到半米的链子,从里面把门栓了一道。
做完这些,拍了拍手,心里得意的想着,甭管你什么先生,今天晚上,都特么别来折腾了。
周郁这一晚,睡的不怎么好,虽然是自己的床,可是身边这几天一直多了具温热的身体,让她竟然不知不觉间,习惯了在某人的怀抱里醒来。
不过,也好,总要适应的。
起床的时候,周郁自我安慰着。
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床铺,周郁拉开自己的房门,刚要抬步往卫生间走,就被客厅里堆积的行李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在卫生间里洗漱的叶微微,“你这是折腾什么呢?”
“搬家啊?”
叶微微神情自在的往脸上拍着清水,没办法,乳液神马的,都喂地了,她就只能拍清水补脸了。
周郁听着她理所应当的语气,迷惑道:“好端端的,搬什么家啊?”
“……”
叶微微无语的看着周郁,这姑奶奶不会一觉睡出健忘症了吧?
“不是你说要搬的吗?”
“我说的?”周郁迷惑的看着叶微微,一副我不记得的样子。
叶微微掬着半手心的清水,直接就拍到了头上,任由清水从额角流下,吐泪道:“姑娘啊,不带你这么玩人的。”
话说,老娘一大早就起来打包,容易吗?
真当老娘没事儿闲的呢,单位里一大堆活等着老娘呢,起早给房东发短信,被人回个你病了吧,她心情还能保持舒畅,已经是心态爆表了,好不?
周郁听着叶微微欲哭无泪的语气,突然就觉得,搬家就搬家,挺好的,“那咱们还一起住吗?”
得,这姑娘算是彻底忘了。
叶微微耐心的把水擦掉,眼睛清明的看着周郁,要不是看在她眼睛发肿的份上,她才不愿意当这个知心姐姐的差事呢,“住啊,怎么不住,昨天不是说好了吗,咱们找一带门卡,不让别人随便进的高档封闭小区,到时候,咱们俩还照这么大小的屋子租,不过,条件吗,要比这个好,最好是新装修的,家俱什么的,都是新的,用起来方便。”
“其实……”周郁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听说以前的人会把腰包放在这个位置,鼓起来的话,会有种财大气粗的感觉。
“你不会想打退堂鼓吧?”叶微微到是不差钱,开始租这个,是为了掩藏身份,如今吗,自然也有别的话可以搪塞,只是她可不愿意摊上这么好个室友,再被甩了。
所以,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是准备好了的,只看周郁的表现。
周郁到底还是掌握一些叶微微的性格的,瞧着她眼珠子转个不停,而且客厅里那些东西,已经摆明了告诉她,人家有多坚决,她否定的话,只怕说了,最后也只能是妥协。
好在,现在她的工资比以前高多了,还有年终奖,优秀新闻奖,再加上业绩评比奖,这些叠加起来,也挺丰厚的。
心里慢慢计算过,周郁也不再说打退堂鼓的话了,点了点头,越过叶微微,进了卫生间,关上拉门的时候,她说,“那我一会儿再收拾。”
“行啊,房子我都找好了,搬家公司定到八点,你抓紧点,早餐一会儿叫个外卖,这边可能得给房东算一下门锁的损失,不过,咱们有两个电器不要了,跟房东打声招呼,白给他了,也许损失就折抵了。”
周郁坐在卫生间的坐便上,耳朵里的不断传来叶微微紧锣密鼓的计划,如果她的精力还不错的话,她其实很想问一句叶姑娘,“这么周密的计划,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很久了?”
叶微微没听到周郁的反对声,就觉得事情0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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