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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妻难求-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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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门婚事,以冯有忠的骄傲,只怕,以后就算他放下顾忌,杜若也不会再进莫家的门。
这样的结果,一定不是莫骄阳愿意接受的,就凭他此时不动声色的作态,他就能看的出,这小子,指不定都打上了做上门女婿的主意了。
得失利弊,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他知道这回是真推不得,也避不开了,苍眸流转着暗芒,他觉得眼前一阵阵的泛黑,这把年纪,被一帮子人联合起来围攻,他是真没有多少心力再跟他们玩迂回包抄的策略了。
“要不,就两头办吧,B市这边,算做杜若的娘家,S市那这,算她的婆家,到时候,想用什么样的形势,让她自己选就行了,毕竟一辈子一次,还是自己高兴为主。”
“爷爷说的是,细节的事儿,让我妈和我岳母一块操办就行,她们都是有主意的,我跟若若就听我妈跟我岳母的意见就行。”
莫骄阳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应下了莫伟天的话,那速度,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
莫伟天一口气呕进了心腔,终于知道当时莫骄阳怎么那么容易就跟他签了协议,还虚晃一枪,让他别告诉杜若,原来,那时他心里就有了盘算,这事儿,让冯有忠出面跟他谈的。
接下来的事儿,莫伟天就不掺言了,婚礼的细节真心很多,冯有忠就这么一个女儿,就算不大肆铺张,可也不会草草了事儿。
顾学茵和贾美云都是攒足了力气要给自家孩子一个难忘又有意义的婚礼,所以,这想法就像五花八门的鞭炮一样,带着色彩纷呈的响声,一句一句炸响在酒店的雅间里。
直到离开的时候,两人还有些意犹未尽,约定了明天碰面的时间,继续做准备工作。
酒店门口,莫骄阳拉着杜若欲上自己的车,只不过副驾的车门还没等拉开,冯有忠便把目光睨了过来,不紧不慢的说道:“B市这边有个风俗,结婚前,新郎和新娘还是不见面的好。”
“……”
莫骄阳握着杜若的手臂停滞了能有两秒,然后流畅的打开了副驾的车门,直接把杜若塞了进去,自己绕过车头的时候,低声说道:“爸,我们半夜返回S市,明天那个老外还得碰个面,今天上午谈的时候,我顺便跟他提了一下B市这边的经济形势,还有政府现在优待的政策,我看他很有兴趣,你也知道,他后面连个一整个财团,那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链,我想争取过来。”
冯有忠眯着眼睛静睐着莫骄阳,示意他接着说。
莫骄阳看着已经开车离开的莫首长跟老爷子一行,呵了一口气,在微薄的霜雾中说道:“那老外带了个女人过来,那个女人腿脚有点不方便,这次来C国,也有寻访名医的意思。”
“……”
冯有忠眼睁睁的看着莫骄阳把车开走,顺便把自己的女儿拐走,心里愤愤的骂道:臭小子,就知道拿着鸡毛当令箭。
☆、394。第394章 你不就想看我喝酒脸红的样子吗!
婚事提上了日程,有一件不容被忽略的事儿也被冯有忠提了起来。
忙完了一天的政务,晚上下班刚到家,看着茶几上满布着大红的喜帖,顾学茵正拿着名单一个一个往上添着名字。
原本这些事儿都可以交给秘书,或是警卫员,再不济,弄个写字好的人来添一下就行了,可是冯有忠和顾学茵都是头一回嫁女,那种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的心境,真是不愿意让别人插手半分,好像谁多一句嘴,都要抢了这当爸妈的义务似的。
冯有忠自己脱了外衣,喘了两口气,坐在沙发上,随手拿了一张大红喜帖,目光落到新郎和新娘的名字上,眉头蹙了起来。
“怎么了,外头事儿不顺了?”
顾学茵放下笔,揉了揉手腕,一边整理着茶几上她添过名字的请帖,一边笑看着冯有忠。
冯有忠摇了摇头,瞧着她手边那添好的一撂请帖,眸中的光染了几分思量,“这些喜帖都重印一份吧,新郎和新娘的名字换一下。”
“呃?”
顾学茵一时没反应过来,整理喜帖的动作一顿,“换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又翻了一张自己刚刚添过名字的喜帖,没错啊,新郎:莫骄阳,新娘:杜若。
冯有忠食指点在自己手里的那张喜帖上,正正好好落到杜若两个字上,语气听不出起伏的说道:“你这样发出去,别人会误以为你帮着莫家送喜帖呢。”
“……”
顾学茵膝盖着地,两手拄在茶几上,身子前倾着去看冯有忠手落的位置,眉眼一闪,有几分无奈,知道他还在坚持让杜若改名。
这个问题,他们夫妻私下里谈过,原本是打算等到杜若跟莫骄阳的婚事儿定下来以后,再跟杜若说的,不过,莫骄阳把人拐走了,他们也就没找到机会说,再加上这几天,她都跟贾美云忙着看日子,挑酒店,选婚纱,准备请帖,林林总总一场婚事上琐事真是让她没空出手来操心这事儿,如今请帖上,新郎、新娘的名字都印出来了,她想说就这样也没事儿,反正B市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再说,不就是在这个名字的前面加个冯字吗,改不改过来,没大影响的。
不过,这样的想法在冯有忠面前,一定是行不通的,索性,她也就不提了,“那我给杜若打个电话,跟她商量一下。”
冯有忠点了下头,默许了顾学茵的话,“让她这两天回来一趟,我带她回爸那边,给老爷子磕个头。”
“老爷子的病?”
顾学茵握着电话的手踯躅了一下,有些犹豫要不要跟杜若提一下冯志存生病的事儿。
这前后也不过两三天的功夫,消息也不是老爷子告诉他们的,是德叔私下里跟冯有忠说的,当时,她也有些意外,老爷子一年两次的体检竟然没查出来?
冯有忠握在喜帖上的手一紧,眸光微凝,看向顾学茵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半晌,才轻叹一声,“跟她提一下吧。”
杜若自从跟莫骄阳回了S市,就一直没歇下来。
莫骄阳搪塞冯有忠的话也不完全是借口,那个来投资的外商也的确有来C国给妻子看病的想法,本来是预计公事谈完之后,再寻找人脉,遍访名医的,到没成想,隔天,莫骄阳就把杜若带了过去。
杜若算不得圣手,而且,她的年纪也不足以达到让人一眼信服的地步,好在这几年参加工作,她有意接触些疑难病例,为自己积攒了不少经验,再加上有贾美云曾经的指点,她身上那种宠辱不惊的气势,无形当中,又流露出带有自信的坦然。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吧,那个外商的妻子到是很友好的接受了她的治疗。
杜若的性子做不来急功近利的事儿,也不喜欢打保票,只是认认真真的分析病例,根据病人的情况再做例查,然后按照她以往的病例,还有现在病情的变化来重新制定新的治疗方案,这个过程,需要彼此的信任与沟通,所以,这几天,她的精力基本上就全都投放到与外商的妻子沟通交流还有初步的治疗上。
工作上虽然累,可是心里上因为没有了压力,整个人反倒显得极轻松,精神也格外的好。
莫骄阳不动声色的把杜若这几天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好笑,她是一个简单的、藏不住心事儿的人,过完年被她带回来那几天,整个人没精打采的,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偏偏问她还不说,眼神躲闪、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他不过心思一转,便猜的八九不离十,如今,老爷子那份协议的压力解决了,瞧瞧,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多了。
两夫妻今天晚饭的时候,喝了点红酒,有一种心照不宣的庆祝,没有了莫伟天的协议捆绑,莫骄阳与外商洽谈投资的事儿进行的也很顺利,比预想中拿到的投资点还要高出几倍不说,连这个外商后面牵连的利益链都被拉动了,不只是S市的投资格局,就连C国好几个大中城市,都同时建立起了新的投资格局,这么大的举动,连徐先生那边都惊动了。
莫骄阳今天上午专门飞了一趟B市跟徐先生单独做了个汇报,下午又飞了回来,然后去医院接了杜若下班。
这会儿酒喝过了,饭吃过了,他扶着桌檐站起来,招着手示意杜若过来。
杜若是喝不了酒的体质,半杯红酒脸就会红,可是瞧着莫骄阳难得兴致高涨,她也没想破坏气氛,就陪着他喝了两杯,看他抬手,便站了起来,只是头有些昏,她闭眼睛缓了一下。
“逞能。”
莫骄阳宠溺的语调,带着酒香的呼吸盘旋在杜若的头顶,他的脚步大,看到杜若身体微晃,便绕了过来,这会儿长臂一揽,正好将她圈在怀里。
杜若两条手臂顺势就圈住了他的腰,头微微向后仰着,眼里闪着光芒,呵笑一声,“你不就想看我喝酒脸红的样子吗!”
莫骄阳眉眼一扬,虽然他不否认杜若说的是事实,可是被她这般道破,到还真有几分意外,“发现了还配合,嗯?”
杜若轻咬着唇瓣,贝齿在下嘴唇上留下清晰的印记,她眉眼舒展着笑意,一双瞳仁因为喝过酒之后,染上了霞色,配着整张脸上的红晕,倒像是傍晚天边最美的火烧云一般的炫烂,让人移不开眼睛。
莫骄阳的眸光逐渐转暗,心底之前打算吃过饭,带她下楼走走的想法,正在悄悄的流走。
杜若还犹不知自己即将成为待宰的羔羊,只是把目光定定的锁进莫骄阳的瞳仁,紧紧的盯着倒映在他瞳仁里自己的影像,痴然一笑,带着感叹,“骄阳,我要做你的新娘了。”
这样的杜若,傻里傻气,偏偏笑的又是一脸满足。
“这么高兴?”莫骄阳暗沉的眸子氤氲着璀璨的流光,微微垂下的额头,与杜若后仰的额头相碰,他的鼻尖,亲昵的摩挲着她的鼻尖,鼻息交融,带着酒气,说话的时候,这些酒气,全都扑进了杜若的鼻息和唇瓣的空隙里。
杜若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飘,那里的思路完全不被控制,她眼前晃动的,除了男人的鼻子,就是男人的嘴巴,那轻抿的薄唇,挺阔的鼻梁,随着他摩挲的动作不停,好像总勾着她应该再进一步做点什么似的,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蛊惑了,不然怎么会不知羞臊的连连点头呢。
额头相抵,她点头的动作牵动着他的额头也跟着晃了晃。
晃动中,莫骄阳的薄唇,似有若无的擦过杜若温润的唇瓣,并不停留,就像一场意外的碰撞一般。
他的声音,透着魅惑,低低沉沉中染了暗哑的色泽,像细沙游走在心房一般,一点一点侵蚀着杜若的神智,他说,“傻丫头,你早就是我的新娘了,你忘了,嗯?”
“可是我都没有穿过婚纱。”也没受过亲朋好友的祝福。
杜若的声音透着委屈。
这样的话,在她神智清明的时候,从来不会说出口。
其实现在,她也未见得糊涂,可是她一定被蛊惑了,她觉得自己像是个撒娇要糖的小孩子,瘪着嘴,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可怜兮兮的味道,“还没听你说过婚礼誓言呢。”
这两天晚上,她做梦了,每一场梦境里,都是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两个父亲的手臂,然后走在满布花朵的地面上,迎着海风吹拂起的微凉,一步一步,迈向不远处朝他伸展着单臂的莫骄阳,他一身挺阔的西装,包裹住紧致的身躯,丰神俊朗的容貌艳压了在场所有的男宾,她听到这一路踩踏下去无数女人的唏嘘声,那里面的艳羡与嫉妒让她高傲的把下颌扬起,有一种被她压抑在骨子里的得意正在缓缓流出,然后她听见那些艳羡和嫉妒的声音又纷纷转变成了祝福,还有他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念着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誓言。
梦中醒来,她感觉自己也入俗了,明明之前几年表现的那么大度,理解,随意,甚至一度以为那不过是个形势,再完美的婚礼终究不如柴米油盐的日子过的踏实。
可能是天天接贾美云和顾学茵电话的原因,她被婚礼上细致到琐碎的细节轰炸的满脑子除了治病,就是婚礼。
她们是非常称职的婆婆和妈妈,即便事事亲为,却不事事自作主张,每一个流程,每一个细节,只要是能想到的,能涉及到的,一定会打电话问她的意思,如果她说一句反对,哪怕这个流程再美好,也不会保留。
杜若觉得自己既当了一个甩手掌柜的,又完完全全的主导了自己的婚事儿,这种被捧在手心疼宠的感觉,让她一度以为自己成了童话中的公主。
这会儿,童话中的被宠坏的公主开始撒娇,翻小肠了。
莫骄阳听的心都软了。
他喜欢这样的杜若,比起事事通情达理让他看着心疼,他更喜欢这样会撒娇,会抱怨,会跟他讨价还价,表达心里不满的杜若。
他觉得这就是女人的权利。
因为有男人宠,女人才愿意撒娇,才会撒娇。
像莫家,从他妈妈,再到莫依岚,哪个都很会撒娇,很会耍小脾气,有的时候他看着都觉得骄气,偏偏,他爸爸就吃他妈那一套,连白廉现在不一样吃依岚那一套,所以,女人其实真的可以娇气一点,这样男人也会觉得自己很伟岸,因为女人的娇气,都是被男人宠出来的。
莫骄阳觉得自己应该在鼓励杜若撒娇与诉委屈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而且,他希望下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不是在她被酒气熏染的时候,是在她神智清明的时候。
他的手,游走在她后背,隔着轻薄的棉麻长袖,热度不断的传到她的肌肤,微烫,可是这种热度,好像又抵不过他开启唇瓣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的声音沙哑如旧,性感的喉节随着他吞吐每一个字的时候,上下滑动,眸潭里仿佛被浓墨晕染,漆黑又深邃的好像沉暗的夜空。
杜若的意志力,无声无息的迷失在这片夜空中,眼前闪烁的,全是密布在苍穹里的星星,那样的繁多,多到她以为自己渺小的将要被吞噬,可是在眨眼间,她的耳朵,又被一道暖暖的,带着强势的声音包围着,仿佛一道墙,隔开了苍穹高远的距离,她停留在地面,仰首相望,是他氤氲着火焰与海水的眸瞳,那双眼底,仿佛时光的穿梭机般上演着她与他之间走过的风雨,终于守得云开的时候,她看到了一行清晰浓重的字幕缓缓飘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眼睛潮湿的好像一眨就有泪珠滑落。
这种时候,她不应该眨眼睛的,眼泪会破坏气氛的。
“不是这句吗?”
莫骄阳明知故问的看着杜若,瞳仁晶亮的神采如琉璃般绽放着光芒。
杜若不知道两人是心有灵犀,还是因为什么,反正她看着他笃定的眼神,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不文艺范,可是她很喜欢这句话,用来相守爱情,相约一生,比起那句西方的生老病死言论,她更喜欢这种带着诗意的含蓄,那种眼神交织,你我皆懂,不宣之于口的含蓄,更能直通人的心灵。
莫骄阳没等来她的回答,可是她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说对了,薄唇轻勾,眼里的光芒爬上了戏谑,“杜若小姐,你要对你的新郎说什么呢?”
“呃?”
杜若一下子被问住了,她好像忘了,婚礼誓言是相互的?
“或者,你更喜欢用行动来回答你想说的,嗯?”
莫骄阳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他手上的动作也随着他的语言发生了变化。
杜若绯红的眉眼晕染了羞意,却没有躲避的意思,她的手,被男人的手带着包裹到了一条蛰伏待醒的巨龙身上,男人挑着眉眼,嘴角挂着一抹催促的坏笑,这是他潜藏在骨子里邪佞的一面,每每露出,便是她俯首称臣之时。
情之所至,夫妻间的欢爱本就不是为难之事儿,只是莫骄阳今天晚上有点倒霉,嗯,虽然这个倒霉持续的时间不长,可是注定他要忍饥挨饿一会儿。
杜若刚刚唤醒了他蛰伏的小兄弟,放在客厅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去接电话。”
杜若声音带着浅促的低喘,那是因为刚才他挑逗着吻她,让她忘了唤气,这会儿推开她,还有些气力不足。
他可能觉得她握着他小兄弟的力道不够,所以,此刻,他的手正包裹在她的小手之外,引导着她的力度,小兄弟蓄势待发,而他们两人身上的衣物也尽展凌乱,这个时候接电话,真特么是要人命的节奏啊。
“别接了。”
亲吻的动作不停,只不过因为杜若的躲闪,他只游走在她的唇角线边。
杜若到也想不接,可又担心电话是B市那边打过来的,麻烦两位母亲操办,又累心的,她都很过意不去了,要是再不接电话,更不像话了。
所以,她好声好气的商量着欲求不满的男人,“可能是B市那边打过来的,我先接,你先去洗澡,好不好?”
一听到B市,莫骄阳动作不免滞了一下,他也知道杜若这两天没少接B市的电话,可是让他洗澡,表情虽然有些不乐意,到底还是顺了杜若的意,“那你快点。”
“……”
杜若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不情不愿放开她的莫骄阳,她接B市的电话,哪回快的起来啊?
细节的东西,一讨论,哪次不需要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
莫骄阳也正是因为了解她这个时间,所以,才在进浴室之间,哀怨的提醒她一句,“长话短说。”
电话响了好半天,杜若才接,顾学茵以为她没在家,张口就问道:“还在忙着跑医院吗?”
顾学茵这么一说,冯有忠也抬头看了过去,为了给那个外商妻子治病,杜若查医书,请教专家,各大医院穿梭着来回跑的事儿,他也听说了,虽然这也算是医者本性,可是杜若这般用心,与支持莫骄阳脱不开关系,他有心让她别这么受累,几次欲打电话跟她提,最终都放下了。
☆、395。第395章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喝饱了……
杜若知道顾学茵担心她的身体负荷,连忙说道:“没有。”
“那就好。”电话那端,顾学茵和冯有忠同时松了口气,然后她也不浪费时间,直接说道:“若若,有个事儿,妈妈想跟你说一下。”
“妈,婚礼的事儿,你拿主意就好,其实,每次你和我婆婆定的,我都觉得可以的。”
“不是婚礼的事儿。”
顾学茵知道杜若误会了,连忙说道:“是你改名的事儿。”
“嗯?”这个事儿,杜若已经听莫骄阳跟她提过了,她也并不排斥,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名字叫了快三十年了,一下子换成别的名字,有点别扭。
“其实,杜若这个名字挺好的,而且也叫熟了,我和你爸的意思,就直接在这个名字前面加个姓,以后,就叫冯杜若,这样相熟的人也不用刻意的去通知,只是发请柬的时候,把你的姓要加上的。”
顾学茵这样一说,杜若就松了口气,脸上的笑也轻松了一些,“谢谢爸妈。”
“傻孩子,这有什么值得道谢的。”顾学茵听见杜若的笑声,也跟着乐了一下,“还有就是,你爸的意思,你这两天抽个空,回来一趟。”
“怎么了?”杜若的声音透着犹豫,那个外商的妻子已经入院了,她是她的主治医生,治疗方案只出了雏形,这几天她脱离不开。
顾学茵显然也听出她声音里的犹疑,大抵猜到与她的工作相关,思量片刻,才道:“改了名,就要入家谱,你爸的意思,带你去给老爷子磕个头,还有,老爷子的身体,出了点问题。”
杜若挂电话的时候,情绪有点闷闷的,听到冯志存得了食道癌晚期,她挺意外的,也有点唏嘘。
对一个企图置她于死地的老人,她并没有什么感情,或许,连同情都谈不上,可是听到他的生命或许在某一刻就会消失,她心底那些怨怼好像一下子又都消失无踪了。
莫骄阳洗好澡出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沙发的方向,那里已经没有杜若的身影了。
厨房点着一盏暖灯,柔和的光线透过玻璃拉门照进了客厅的地板,餐桌已重新恢复了清洁,水流哗哗的声音,还有盘碟归位的声音时不时的从厨房里传来。
发梢在滴着水,莫骄阳两手抄在睡衣的口袋里,目光噙着笑,嘴角缓扬,这样温馨的画面,终于又回到了他的生活里。
脚步没有转移到厨房,而是挨着客厅的沙发坐了下来,右腿交叠在左腿上,单臂搭在沙发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时不时的把玩被杜若扔到茶几上的手机,并不划开屏幕去探寻里面的信息,只是这样翻来覆去的在手里打着圈圈。
杯盘归位,擦了厨房的地面,又重新洗了手,杜若终于推开拉门从厨房里走出来。
刚一抬头,便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莫骄阳,正扬眸看着她勾起了嘴角。
客厅只开了一盏壁灯,光线不强,有些暗,他的头发发梢还有水滴滑落,睡衣的领口向两侧伸张着,前排的系扣,也只系了胸前那一粒,随着他微拧着身子的坐姿,上下皆有春光外泄。
他下面并没有套睡裤,只穿了平角的底裤,这会儿招着手示意她过去,暧昧不清的目光里分明透着继续的意思。
杜若身上的衣服还没换,刚才洗碗的时候,溅上了水星,她偏头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脚步一移,说道:“我也去洗个澡。”
莫骄阳挑了挑眉,嘴角那抹笑,划开了邪魅的弧度,瞳仁里绽放着等待猎物上门的精芒,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夜,还很长,等待的时间并不久远,他半闭着眸,听着卫生间里水声渐歇,然后又响起了电吹风呜呜的躁音,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这道躁音便歇了下来,再过一会儿,卫生间的门便被推开了,杜若穿着换好的丝质睡衣走了出来。
猎人得到了信号,终究不再迟疑,右脚刚点到地面,左脚已经撑着人站了起来,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到猎物的近前,一手穿过她的下,一手托起她的膝,微一用力,便把人抱进了卧室。
窗帘遮挡了夜幕,莫骄阳手脚迅速的扯落了彼此的束缚,粗噶的声音带着急切的微喘,咬着杜若的耳垂说道:“下次别穿衣服出来。”
杜若被他快速进攻的冲撞,整个人都失了支点,只能紧紧的攀着他的胳膊,无言以对。
这一场欢爱不是久旱逢见了甘霖,莫骄阳的小兄弟很愿意打持久战,杜若后知后觉的想着,莫骄阳怎么把她的誓言抢先说了出来,害她用这样的方式赔付他,早知道,她还不如选择还他一句誓言呢,“弱水三千,我只取你这一瓢。”
呃——
莫骄阳的小兄弟忽然就停了,然后在杜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感觉自己那里,满布热浪。
他,泄了。
莫骄阳也没想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杜若忽然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还来不及品味这句话通常应该由男人来主导呢,他的小兄弟,就自动的缴枪投降了。
“喝饱了……”
莫骄阳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动,声音还透着失力的沙哑,目光兴味盎然的缠裹着杜若恨不得藏躲进洞里的目光,这个小女人,一定又为自己的迟钝害臊了。
杜若不过是神智一空,她真没想到这句话被她说了出来,然后,就这样了。
这样也就算了,这男人偏偏还用意犹未尽的目光问她这么暧昧的问题,什么叫喝饱了?她明明就口干的紧吗?
嗓子不自禁的吞咽下口水,杜若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了,明明她都没有多少力气了,偏偏,这会儿被他逼视着,躲避不得,“快下去啊!”
欢爱过的女人,嗓音里总会透着醉人的妩媚,配合着她眉眼未消的春情,莫骄阳刚刚歇下去的小兄弟,好像,又开始有了复苏的迹象。
杜若双眸一紧,抓在莫骄阳上臂的两只手也不禁用了力,语气带着可怜兮兮的央求,“不行了,我明天还要出门呢。”
“还不到半夜,再来一次,不耽误上班,嗯。”刚刚,真是意犹未尽啊,尤其在听到杜若跟他说弱水三千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一定更愿意腻死在她的幽巢里。
杜若知道莫骄阳一定是说到做到的人,在这方面,他对她真是没节制过,可是她要是再来一次,明天去B市,真起不来啊!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耸动,杜若来不及佩服他小兄弟苏醒的速度,就已经软了腔调打着商量,“我明天要去B市,今天真不行了。”
“B市?”
莫骄阳缓慢进行的速度一顿,目光微疑的看着杜若。
杜若还没跟莫骄阳提B市冯志存的事儿,这会儿一股脑的都招了出来,“我不是同情他,也不是孝敬他,爸说让我回去给他磕个头,毕竟是长辈,而且,让我入家谱,这个头也必须得磕,还有,他的身体也不知道能撑多久,爸说,有些事儿,总会过去,我是晚辈,过去一趟,哪怕是个形式,也算是一种交代。”
“我陪你去。”莫骄阳眸中有微光闪动,浅蹙的光芒暗藏着锋利的刺,因为流转的速度太快,并没有被杜若发现。
开玩笑,让杜若自己回B市,面对冯志存?
就算身边跟着冯有忠,他也不放心。
杜若以为她这么说了,这男人就能停下来了,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兴致半分不减,她的声音在他冲撞的速度中,变得支离破碎,“不……用……那个外商……”
没待她把话说完,莫骄阳已经以吻封缄,一只手托紧她的背,一只手揽紧她的腰,两人像藤树相缠般沉浸在肉yu的横流中,等到他再次将热浪传送到她体内时,他又咬着她的耳朵,粗哑着嗓音问道:“这回,够吗?”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这一瓢,怕是倾天之斗,取之不竭啊。
杜若迷糊的连连点头,够了,真是够了,再不够,腰都断了,两条腿都合不上了。
莫骄阳做惯了给杜若清洗的工作,看着她的确累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便起身去卫生间里接了温水,拿了干净的毛巾给她擦了两遍,这期间,杜若连下意识的配合都没有知觉了,几不可闻的浅鼾已经响了起来。
莫骄阳把被子给她盖好,站在床头,听着她呼吸平稳,没有醒转的迹象,这才拿着盆子重新走了出去。
自己在卫生间里做了简单的清洗,重新套上了睡衣,在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手机,也没看时间,便拨了出去。
意料之中,接电话的人,这个时间一定是脾气不好的时候,尼玛,谁特妈刚跟周公下上棋,被吵醒,也不能把脾气温驯到小绵羊的地步。
不过莫骄阳这人显然没有同情心泛滥,只是把自己要吩咐的事儿,吩咐下去,然后就挂了电话。
电话彼端的男人拿着电话,翕动着唇瓣,飘过了无数句草泥马,最后,还只能任劳任怨的给某个男人当起了跑腿。
莫骄阳把手机设成了静音,拿着一起回了卧室,塞到了自己的枕下,然后他才掀了被子,钻了进去,把杜若圈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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