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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山泉有点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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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别人做,在这定江县里,就只有乔府和知县最是势大了,另外就是一些有背景的外地商户,荷花想一想,道:“王掌柜,你去打探一下。这县里的店铺,除了靠着乔府和知县老爷的,谁家的派头最大,他们背后又是谁?丝绸会馆那边,看看有没有哪家也是同时开了点心铺子或者酒楼的。”

王掌柜又吃了一块蛋糕才抬腿,荷花拿了食盒出来,把另外一个没动过的蛋糕装好了给他:“王掌柜,这个你就带回去给家里孩子们吃吧。”

王掌柜略略推辞一回,谢过荷花一家就眉开眼笑地走了。小巧一直没吭声,见王掌柜走了,巴巴地盯着他的背影道:“姐姐原来做了两个,都没有那个好看……”

荷花笑道:“这里不是还有吗?爹和哥哥都不喜欢吃甜的。就我们两个,管你能吃饱。再说了,以后要做,也是极为容易的。”

小巧吐吐舌,笑着把剩余的蛋糕收起来端出去:“那我就再吃一块,给哥哥也拿一块。”

季同季均听了王掌柜的话,却是都不怎么看好荷花的这个行当。季同更是道:“荷花,这些年我们赚的银子也够了。家里如今还有两个田庄,也不会短了吃喝,这铺子就算不开也没什么的。”

现在当然是不愁吃喝了,可是,银子谁会嫌少啊?再说了,他们现在根本就不够用。

“爹爹,哥哥以后娶亲可是要一大笔银子,他要是中了举,到时候也要银子上京师去活动,我们光靠两个田庄是不够的。”

季同想到马媒婆来提亲时季大海家给出的聘礼,咂咂嘴就不吭声了。倒是季均,脸上红了一红,不甘示弱地道:“爹爹,荷花的嫁妆我们也该准备了。以后这铺子,荷花不好出面的,我去就是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被妹妹比了下去。”

荷花见季均虽然有些热血,但到底不是个迂腐的,遂落落大方道:“好啊!”

季均不想她大方至此,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荷花微微笑着,心里却是活动开了,乔五爷是个纨绔的,有琴姨奶奶在,他们也不好去搭讪乔家其他的人,这乔府,以后也就只是做做面上功夫罢了,不能深交。至于知县老爷,也很快要任期满了,这时候巴上去是得不偿失。

官商勾结才能做大,那些徽商、晋商、京师商帮的,都是朝中有人的。看王掌柜活动得怎么样,要是能搭上一个大靠山,还能给季均牵条线,这蛋糕的生意她白送给人家都可以。

实在不行的话,难道还要去找大海婶子,走他家亲戚那条道?

第二天上午,王掌柜就急急地跑来了,见到荷花的时候,那一口气都还没喘完,就放下小巧递给他的茶杯,梗着脖子道:“小东家,有人……有人说要买蛋糕的方子,是京师来的人!”

蛋糕游记

荷花叫王掌柜坐下,喝茶、用点心。王掌柜眯着眼睛笑笑,歇好了顺了气,这才一一道来。

原来,他昨天把蛋糕拎回去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县里福全酒楼一个管事的,两个人就约着一起喝了几锺。那管事的好奇去看王掌柜手里的食盒,以为有什么下酒菜。不想看到一个新鲜物什,闻起来香味扑鼻,看起来圆润精致。就问王掌柜是什么东西。

王掌柜喝了几杯酒,有些飘飘飘然,但还不至于醉,就诓他说是买来要送自家亲戚做寿的,足足花了二十两银子。

那管事又叫了好几个菜,连着灌酒,径直追问哪里买的。却不知这蛋糕现在根本就没处买。王掌柜吃喝了他一大顿,说不出个所以然,也晓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后来就顺着那人的口风,半推半就把那蛋糕按“原价”二十两银子卖给了他。

“小东家,这是银子,我不敢私吞,给您带来了。”王掌柜摸出两大锭银子。

荷花见他眼角依依不舍,就装出严肃的样子道:“王掌柜,昨天蛋糕已经送你了。你拿他吃了或是卖了,都与我无干。这银子也是你凭自己的本事赚来的,你就收好了。接着说后来的事吧。”

王掌柜再三推辞,荷花知道事有蹊跷,就让小巧先收了,听王掌柜继续说下去。

那管事的花大价钱买了蛋糕,自然不是用来吃的,拎回去就交给了自家掌柜。那掌柜姓陈,听得他没问到出处,大骂他一顿,立即就派人去找。找遍了定江县大大小小的点心铺子、杂货铺子和茶楼、酒楼,都没听说谁家有,又叫了酒楼的厨师厨娘来看,他们也没有人会做。

陈掌柜没奈何,只得叫那管事继续和王掌柜蘑菇,然后又想到自己东家李员外的少爷很快生日了,难得从京师来定江一趟,自己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看着蛋糕上的福禄寿三个字,觉得很合适很稀罕,就把蛋糕贡献上去了。

李少爷和李员外吃了蛋糕,很是喜欢,还想到京师的老太太和那里要打点的多如牛毛的各级官员、官太太们,就和陈掌柜说要把会做蛋糕的厨师带回京师去。

陈掌柜硬着头皮说这不是酒楼的点心师傅做出来,而是买的。他正打算把人家的方子弄到手,最好把厨师也弄到自家来。李员外大手一挥,赏了银子,叫陈掌柜赶紧办妥此事。

经过重重波折,陈掌柜今天一大早就到了王掌柜家,不软不硬地说了几句。

王掌柜知道自己昨天贪杯可能误了事,只得好言好语先稳住了陈掌柜,然后立即到荷花这里来报信。

“他出二百两银子买做蛋糕的方子。”王掌柜道。

边上站着的小巧惊呼了一声,荷花却是皱起了眉。

福全酒楼开在定江县不到三年时间,大家知道他们是京师商帮的人,背景很大,在地方打点得也好,一些无赖破皮轻易不敢上门滋事。倒是这陈掌柜用高价挖了别家的厨师,据说还买了几个堪称“祖传秘方”的做菜方子,很快就做成了定江县最大、生意最好的酒楼。

家里那两个烧鸡铺子,生意最好的时候,一个月都还赚不到一百两。

这一个方子,他们就能出到二百两,的确是高价了。

但是,如果王掌柜说蛋糕是二两银子买的,他出二百两买个方子,倒还说得过去。可人家说的是二十两银子买一个蛋糕,他出十倍价钱就想要方子,这价钱,就不地道了。

何况,这方子,他不但要拿去讨好自己东家,还很有可能会自己在定江做蛋糕卖。

“王掌柜,那福全酒楼的掌柜现在在哪里?”

“现在还在我家。小东家,他们,应该没有恶意,只是……”王掌柜抹抹额上的虚汗,不敢直视荷花的眼睛。

“啊!”小巧不知道想到什么了,惊得把茶盏都掉地上,摔了个粉碎。

“好了,碎碎平安。小巧,你收拾一下。”荷花叹气,这丫头,就是有些一惊一乍。

王掌柜这番作态,只怕那些人不但在他家里,还有人跟着过来了。好在那陈掌柜,平时听说虽然精明,但也不是个欺行霸市、丧尽天良的,不会断了别人的活路。要是他们有巧取豪夺的迹象,王掌柜就不会替他们说好话,也不会只找了荷花来说这事,而会等到季同从田庄回来再说。

只不过这一次,对蛋糕方子,他们应该是势在必得,而且,以他们的财力,是不屑于跟荷花合作的。

王掌柜必定是想到自己坏了荷花的事,又得罪不起陈掌柜,这才老老实实把卖蛋糕的银子上缴吧。

荷花撇了王掌柜一眼,道:“你告诉他,这蛋糕,我自己也还在试做当中,不敢随便拿方子出来糊弄人。而且,这蛋糕制作极为复杂,要用到很多器材和新鲜道具,就算他拿了方子也不一定能做出来。他要是有心,就使个厨娘,过几天到我家来学。厨娘来的时候,自然是要带银子的。这话,你知道怎么说吧?”

“知道,知道。可是小东家,陈掌柜学了方子……那以后,我们还怎么做蛋糕?”

“可我们得罪不起李家。”

荷花绞着衣角,二百两也是一注大钱,但却只有一次。自己卖蛋糕,却是个长期稳定的经营。若是陈掌柜心黑一点,到时候说蛋糕是李家祖传的方子,其他人家会做的,是偷了他们的方子,那就说不清了。毕竟这不是烧鸡,手艺好的厨师看几眼就能知道做法。

难道,她千辛万苦把蛋糕试验出来,就只能赚二百两?

那岂不是太亏了!

可是,蛋糕也只是得一样。就算是王掌柜说那几个“福禄寿喜”的字有新意,这时候也有一些精致的糕点,在模子上刻了字,也可以做出来的。只不过用奶油写字比做模型要方便罢了。这秘密,捂也捂不了多长时间……

荷花想了半天,突然冒出来一个主意,“王掌柜,那陈掌柜和你说,学了方子是要去孝敬他东家老太太的?”

“他自然是这样说,但肯定不会放过这门生意。”

荷花冷笑一声:“既然不能做独门生意,那就大家一起做吧。王掌柜,你还是按我先前说的回了他们。然后,赶紧把我们的铺子先开一个。”

说了自己的想法,又和王掌柜商量了一些细节。荷花叫小巧把那二十两银子拿出来:“王掌柜,这银子你还是自己看着办吧。”

王掌柜知道荷花看得通透,讪讪地收回了银子。到了家,挑着好听的话,把荷花的意思给转达了,又私下里把银子还给那管事的,赔笑道:“昨天喝了酒,说了混话。这蛋糕,其实是我东家赏我的。虽然花费也不少,但却不值当二十两银子的……”

那管事的虽然挨了骂,但这会儿总算找到了蛋糕的出处,而且很快就能拿到方子,见王掌柜赔罪,倒也不好再恼他,遂笑道:“这是你东家一份心意,是我不知好歹硬买了,怎还能把银子收回来?”

两人推辞一番,到底是福全酒楼的财大气粗,不在乎蝇头小利,那二十两银子就稳稳当当进了王掌柜的口袋。

打发了他们,王掌柜就照着先前与和荷花说好的,忙忙地着人把烧鸡铺子修整一番,连夜从别家店里买了些状元饼、百果蜜糕、四喜卷、如意花生糕、芙蓉糕、桃酥、龙凤饼等好几十样。连着荷花赶做的几个蛋糕,将原来的季家烧鸡铺改成如意点心铺,第二天就重新开张了。

急促开业,生意也说不上好,尤其是那几十样点心,基本都是平价卖出去,没什么赚头。只是王掌柜把蛋糕摆在显眼的位置,自己切了一个,奇'…'书'…'网见有人来就咬一口,吃得满脸陶醉。别人问起来,他只说这是厨子试做的,现在不卖,谁有兴趣,就切一小点给他尝试。

一来二去,也有很多人对“蛋糕”上了心,尤其是小孩子,吃了一块想第二块,吃了两块想第三块,王掌柜拿来试吃的那一点根本就不够他们塞牙缝。小孩子贪吃,大人们总不好意思占这便宜,于是那些拉不动小孩的人,掏出铜板碎银来就要买。

王掌柜听了荷花的吩咐,一个也不卖,只一小块一小块地分出去,顺便请吃过的人提意见。见小孩子眼巴巴地盯着他,大人们在一旁要生出怒气来,也只是笑笑地多给了两块打发他们。第二天含着手指头再来的,依然每个人切一点。

不几天,如意点心铺门口就挤满了吃免费蛋糕的小孩。可做出来的蛋糕数量有限,人数一多,就不够分,吃不到的小孩就有的泪汪汪坐在门口不肯走,还有两个居然打了起来。大人们少不得在铺子里买些其他的点心先哄着他们,然后又埋怨王掌柜不厚道。

王掌柜只得苦哈哈地和他们说,这蛋糕是厨子无意中做出来的,不想入了一个贵人的眼,说是要二百两银子来买方子,他们东家不敢怠慢,就叫厨子一遍又一遍地做,务必做到最好才敢把方子拿出来,过几天定好了,他们店里也会卖的,不会再让小孩子抢起来的……

转头王掌柜就跑去给荷花道喜,说是蛋糕可以大卖,而且,旁边同是开店铺的人也开始拐弯抹角来打探消息了。

荷花这几天却是忙得脚不沾地。先是雇了两个厨娘,连同家里原来的厨娘并伙计,把做蛋糕的步骤分开来教给他们,又急急地打了几套模具,好不容易“蛋糕流水线”上的成员在她的最终整合下,可以做出来几个简单的花样了。她却还不得空,又使人送了两个精致的小蛋糕到大海婶子那里,说是有办法处理她家里的鸡蛋,只希望他们去丝绸会馆的时候,带一些蛋糕送给他们相熟的商户。

“郝大爷家里也不缺钱,怎么还会惦记养鸡呢?”这一天,去大海婶子家的人回来传了话,小巧很不解地问。

“生丝和跑船的生意,大海婶子都插不上手。只有养鸡,是大海婶子可以一手掌控的。大海婶子,可是巾帼不让须眉呢。”

荷花笑了笑,这世间,有几个人嫌钱多的?大海婶子的性格,很是有一番要和大海叔比比谁更能干的气势,也有几分女人顶起半边天的性子,就是舍不得花钱。最初是不肯买丫鬟、雇长工,什么事情都自家人包办。后来家业越来越大,实在撑不下去了,才请了几个人,她又闲不住把养鸡场开得一年比一年大。就是大海叔吃了官司,她也……唉!

“我倒是听说,郝大爷在县里置了一个院子呢。”小巧扭扭捏捏地说了一句。

他们有钱,买个院子也没什么的,但是,荷花看小巧脸都涨红了,猛然想起来置院子的另一个意思,大惊,“你听谁说的?”

“家里伙计说的,说以前就看到郝大爷在一个院子里进出过。平日里却是大门紧闭,只有一个婆子每天出来买买菜什么的,偶尔,还能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这!

大海叔居然金屋藏娇,还有了私生子!

怎么在季家村就没听到一丁点风声?

这让大海婶子知道了,那还不翻了天去?

荷花板起脸,教训道:“这种事情,不管有没有根据以后都不要乱说!你去告诉那个伙计,也叫他不要出去乱嚼舌根,不然,我给她几十板子打出去!”

小巧吐吐舌头表示知道了,收了杯盏走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荷花又叫住她,吭哧吭哧问:“你们说的那个院子,在哪里?”

小巧扑哧一声,扶着门框笑得直不起腰来,荷花立即又板起脸。她才嘻嘻笑着道:“姐姐,听说在西街,离我们这里很远。我现在就闭紧了嘴巴,也会告诉那伙计,不许他乱说的。”

荷花这才点头,一个人偷偷地就西街某个院子想出了无数后续可能的狗血段子。

第二天,大海叔和小宝就登门来了。

季同事先知道,就没有出去遛田庄,陪着他们父子唠嗑了盏茶功夫,荷花就把赶早做出来的十几个蛋糕让人送到前面。

小巧出去一圈回来,拎着一个盒子给荷花,抿着嘴笑道:“小宝哥夸了姐姐好几次呢。这是郝大奶奶送给姐姐的,说是小宝哥跑船时得来的西洋宝贝呢。”

荷花瞪了小巧一眼,都是马媒婆给小宝说亲闹的,自己现在都要避着许多人了!

恼归恼,但对于这时候能看到西洋物品,她也是很好奇的。她隐隐约约记得这时候海外贸易最出名的应该是西洋钟,历史上好像还有一个叫利玛窦的传教士,不过不记得年份了。

打开来一看,却是一幅油画。荷花对这东西不感冒,心道还不如国画呢。随手就叫小巧收起来。

小巧见她不喜,没说什么就退出去了,拐个弯到了前面,偷偷冲小宝摆摆手,小宝不由失望。

他知道荷花识字,还以为她会喜欢字画之类的东西,这边新宅子挂幅画也是极为合适的,不想没讨到好,只得满怀心事跟着老爹去会馆。

荷花做的蛋糕却讨了很多人的好,郝大海也不过是听了老婆和儿子的话,推说是在一家如意点心铺里订做的点心,让厨子写了财源广进四个字讨个好彩头而已。

随后就有人说那个铺子的蛋糕因为有贵人要买方子孝敬自己父母,这几天都在试做,还有小孩子因为吃不到而赖在铺子不肯走甚至抢了起来,会馆里的人天南地北都有,而且都是见多识广、家财万贯之人,大家哄笑一阵也就作罢。

心里起了意的,自然派人去点心铺子查看。这时候荷花已经能做出来十几个品种了。当然,有一些只不过是写的字和奶油、水果的点缀花样不同而已。十几种蛋糕罩在透明的纱巾下,一溜地摆在铺子门口显眼的地方,让人看了就转不动眼、挪不动脚。

王掌柜吊足了众人的眼光和胃口,就冲大家拱手道蛋糕试做完毕,如意点心铺明天正式开卖。最便宜的一种五文钱就能买到,最贵的二十两银子一个,可以尽量按照客人的要求订做。

隔一天铺子开门,王掌柜在门口挂了两只鹦鹉,逢人便说恭喜发财,讨喜得很。有从铺子里买了点心尤其是蛋糕的,王掌柜都叫他们从底部挑一点点喂给鹦鹉。

一连几天蛋糕都卖到脱销,厨娘并伙计累得腰酸背痛却还是笑着说要多做一些。荷花却叫他们不要多做,每天定量就可以了。毕竟这里没有冰箱,蛋糕不能保存太久,而且,打包蛋糕的盒子也来不及做。

那陈掌柜知道荷花把蛋糕弄出来要自己卖了,心中很是恼恨,但想到自己之前确实只是说要孝敬东家的,没说要买断方子做生意,也不好发作。得了荷花送去的方子,也不说给钱,先命自家厨房试着做了,好几天都没能做出来又松又软又香又好看的蛋糕,使人私下里去找点心铺的厨娘伙计,他们都是只知道其中某一个步骤,要是把所有人都挖走,却是得不偿失。又有人给他出馊主意,说是找人去闹事。陈掌柜一脚踢了过去,骂道:“人家铺子门口摆两只鹦鹉,每天吃过多少点心都没事,偏你吃个蛋糕就得病了,该怪谁?他家,早就防着这一招呢!”

想想二百两银子,对于福全酒楼,对于李家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就找了两个厨娘,打包了一些礼物并二百两银子,送到荷花家来。

这时候早就有本地和外地好几家通过王掌柜和大海叔他们找上门来了。

二百两银子,对于一些大户尤其是商户来说,的确算不了什么。他们也知道,蛋糕不能保存,不能囤积,这就意味着没有哪一家可以垄断,谁家做得好,谁就能多赚。至于拜师费用嘛,十个顶级蛋糕就出来了,不贵,一点也不贵。划不着用那些下乘手段。何况,还有一个神秘的贵人在背后给他们家撑腰呢。

陈掌柜听说后,悔了一阵,他到底不是奸恶小人,叹一句昧心钱不好赚就过去了。

荷花收了近二千两“学费”,定江县多出来两个做蛋糕的,王掌柜也收了不少好处费,如意点心铺的生意虽然没有最开始那么兴隆,但比起以前的烧鸡铺子,只有好没有坏的,大家皆大欢喜。

夏季春天

天气渐渐热起来,荷花换了一件浅色绣花轻便衣服,一进门,就发现屋子里挤得慌。牙婆带了近二十个人来给她挑。虽然没有人吵闹,但这么多人杵在房间里,还真是闷!

“姐姐,老身可是把最好的人都给带来了。”牙婆见得荷花过来,忙忙地迎上去,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这些都是要做丫头的,这边的,可都是定江县里最手巧的绣娘了……”

荷花扫一眼,有三个绣娘的人选,其中两个都是低眉顺眼的,只有一个在牙婆介绍的时候,抬起头来看了她和小巧几眼,眼里似乎有些不满之意。丫头们从七八岁到十几岁的都有,参差不齐、神色各异,甚至还有一个明显孩子气的,好奇地望来望去。

荷花听那牙婆说得清清楚楚、字里行间虽然极力夸赞她带来的人,但也会提到哪个丫头平日里什么性子,哪个绣娘更精于什么绣工,倒像个做稳当生意的。只是这么多人,她一时间也难以记得清,只得笑道:“你老人家在这一行是极有口碑的,不然,我也不会找你了。不过,这么多人,我一时间还是难以选择。不如,这几位先到内室去坐一坐、绣个花样子出来看看?”

“自然使得!”牙婆替她们应了,小巧带着那那三个绣娘去了另一个房间,给她们备了针线娟纱和花样,让她们照着绣。

这边,荷花对着十几个丫头,先问了一遍以前有没有在别人家做过的,一下就筛出来五个。那五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牙婆也很是不解:“这几个都是老实勤快的,也比一般小丫头懂规矩,买了就能做事呢。老身听说姐姐要得急,要得多,这才特意把她们留给姐姐的,这还有个是识字的呢!怎么?”

这种以前做过的,大都是犯了事被原主人打发出来的,或者是原主人家道中落遣散了的,基本都会带有原来一些不好的习气,她倒宁愿挑那不懂事的,慢慢教。

荷花自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指着那五个人说:“老人家,你看这个,长得太白了,不喜气。还有这个,刚才冲我瞪眼呢,还没进我家门就敢这样对我,谁知道她进来了会不会做出刁奴欺主的事来?这个十指尖尖,哪里像是做丫鬟的?倒像是个做千金的。这个太瘦了,不好看。还有这个,手太粗……呃,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回姐姐话,以前是在厨房烧火的。”那小丫头细声细气地回了一句。

荷花仔细打量了一下,见她不过十一二岁,长得灰扑扑的有些胆小懦弱,芦柴棒一样瘦小的身材,手上全是茧子,粗糙得很。想了一想,又道:“你先留下来。”

小丫头抬头看她一下,眼里有惊喜似乎还有水光,又受惊一样飞快地垂首下去。荷花忍俊不禁,笑了一下,也不管牙婆和其他人错愕的脸色,叫剩下的十多个人一字排开,每个人自报姓名年纪家里的状况和会做的事情,又大概打量了一下她们的身材和样貌。

这些人,很多都是家里穷活不下去了或者父母不在了的,为奴为婢好歹还有一口饭吃、有个栖身之所,对她们来说,也算是个好出处了。

牙婆在来之前显然已经调教过她们,虽然有几个涨得满脸通红、说得磕磕碰碰,但基本还是比较温顺听话的样子。一圈下来,荷花就差不多选定了。

再看看那个烧火丫头,荷花冲她招招手:“你叫什么名字?”

“桃……桃花。”小丫头许是被这种特殊对待给吓着了,说话也不利索了。

桃花?

想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风采,再看看眼前这一朵芦柴棒小桃花,荷花不由愣了一下。

牙婆知道他们是从乡间来的,如今到了县里怕是要讲些规矩,赶紧上前来说:“这名字可是撞着姐姐了?姐姐若是不喜,给她改了就是。”

名字撞着了?

荷花这才想起,她们两个都是带花的。说起来,她现在这个名字,荷花、荷花、还真的是……乡土!和丫鬟经典套装名称春桃、夏荷、秋菊、冬梅有得一拼!不过,以季家村的氛围,要给一个穷人家的女儿想给什么好名字出来,还真是有点为难,没给起成叫花、二丫、狗妹等名字就已经很好了。

至于名字的冲撞和避讳,她本来是没有这么大排场的,但想一想,一家人里,小姐叫荷花,丫头叫桃花,刚才还看中一个叫青墨的,这样对比起来,还真是……有些别扭!

嗯,好歹她现在也是小富婆一个,偶尔做些嚣张矫情的事,也无伤大雅吧?

“以后你就叫小桃吧。”

荷花想了一通,要是给她们都换了很村很土的名字,说出去,别人就要笑话自己小心眼,要是换了高贵淡雅秀气清丽脱俗等风格的名字,传出去少不得还是有人会说“这家的千金原本是个乡野丫头,取得也是个俗名,偏生家了有了钱就要摆架子,给丫头们都取了这样那样的名……”之类的,与其两面都不讨好,还是就了她原来的名称罢了。

这样说也等于是应了要买她,小桃花喜得就跪了下去:“多谢姐姐!”

“好了,你们这几个也留下来吧。”荷花点了看中的那一些,加上小桃,一共八个,与牙婆谈好了价钱,收好了契约,叫个媳妇子把她们领下去先安置下来。

牙婆见她一个小小的庄子,居然一次性就是八个丫头,也算大手笔了,而且,那些性子不怎么灵活、长得不出挑的人都要了去,对这生意也是极为满意的。小喝了一口茶,又颠颠地唠叨:“姐姐,那三个绣娘,针线功夫都极好的。尤其有一个冯氏,因寡居在家,唯恐兄嫂说闲话,都是自己绣花赚钱的,厨房里也使得一手好活。说起来,她和姐姐,看着倒是……都很面善的人呢……”

寡妇?

怎么又有寡妇?

这牙婆怕是还不清楚她真正的忌讳吧?

再说了,她们面不面善,有什么要紧的吗?

荷花皱眉,刚要说话,在前面挑小厮的季均却急急地走了进来,“荷花,那个绣……”

季均说到一半,看到还有牙婆在,立时就闭了嘴。可荷花对着他,已经清清楚楚看到他的嘴型,下一个字就是“娘”!

荷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男女有别,季均来她的院子倒没什么,可是,他怎么会窜到绣娘的房间里去?

小巧跟在季均身后,拿了三块帕子进来,摊在荷花面前,“姐姐,她们都绣好了。”看季均一眼,又小声地凑在荷花耳边说:“刚才仔细看了,有个绣娘,长得和姐姐……有几分相似呢。”

长得像她?

荷花楞了一楞,对牙婆道:“老人家你先坐着,我这里有点急事,先出去一会。”

把季均拉了出去,季均也知道自己有些孟浪了,但还是憋着气道:“荷花,你仔细去看看,那个人,长得和你、还有娘,都很像呢。我们上次在路上遇到的,就是她!”

狗血一章

居然还有这么巧的事?

刚才她们三个出去的时候,她都没有仔细看过,现在却是忍不住好奇起来。荷花提了脚,正要过去看,季均又拉住她:“我刚才只是见小巧有些古怪地站在门口,以为你又想了什么法子在挑人,没想过去一看就看到……荷花,那个人,你不要乱来。”

知道季均在解释他是无意中看到那绣娘的,并提醒她不可大胆造次,荷花点点头。

其实季均多心了,她对那个娘亲根本就没什么印象,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来。

走进去叫了那三人。果然有一个长得面熟,穿得黑色粗布衣服,脸上没施一点粉黛,耳朵上也只有一对米粒大的小珠子,脸色平板中隐藏着丝丝艰涩,嘴巴鼻子与荷花都有几分相似,但她这种柔弱妇人的韵味与荷花青春朝气的味道是截然不同的,最多也就是五分像罢了。

为什么季均反应会这么大?难道她与那个娘亲更像一些?

荷花这边想着,却听到牙婆在和小巧唠嗑:“……尊府姐姐可真是个大方好性情的,姨奶奶想必也是菩萨心肠……”

小巧道:“我们这里没有姨奶奶呢。就连丫鬟,除了我,也只有两个做粗活的而已。你老人家从哪里听来的?”

牙婆惶惶地嚷起来:“哎呀!真真糊涂了!只听说奶奶是早年去了的,今天见尊府上下这般恭敬整齐,还以为有个厉害的姨奶奶主家,不想是小姐姐一力操持的!刚才看小姐姐挑丫头就知道她是个聪明的,竟然还这般能干!老身真是作孽了,早知道就不叫那冯氏过来……”

这牙婆倒不是个乱来的,还知道没有女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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