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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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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郎嘴角泛起怪异的笑,森然道:“我说过,我要杀你,并不困难!”

“你的记性真不好,我也说过,你要让我教你武技,并不是容易的事情。”韩漠也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很优雅地抿了一口,作为纯正的贵族血统,韩漠受到的贵族礼仪教育比之白夜郎要全面的多,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贵族那股骨子里的高贵优雅。

他没有丝毫的畏惧,有的只是淡定,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白夜郎皱起眉头,问道:“韩漠,那你想如何?”

“我只知道,我的武技对于你来说,很有用很有用,甚至能够让你突破桎梏你多年的武道瓶颈!”韩漠笑眯眯地道:“你有求于人,反而出言恐吓,看来你并不是一个聪明人!”

白夜郎冷冷看着韩漠,也是沉默许久,才问道:“如何你才能将你的武技传授给我?”

“传授?”韩漠想了想,笑道:“阁下这个词用的好。师授徒受,自古以来都是按照这一套规矩走的!”

“大胆!”白夜郎豁然站起,神情冷然:“你一个黄毛孺子,也想做我白夜郎的师傅?韩漠,你的胆子实在是让我惊叹。”

韩漠意兴索然地道:“阁下误会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哼!”白夜郎冷哼一声,愈发觉得这个年轻人的胆子还真不知是如何练的,自己是不是要将真实身份说出来震住这个目空一切的家伙?

不过这个年轻人表现出来的淡定还真是让他有几分欣赏。

韩漠端着茶杯,优雅地喝着茶,看起来悠闲得很。

白夜郎紧皱着眉头,看来韩漠是抓住自己的要害了,自己对于格斗术的渴望,让韩漠有恃无恐。

……

韩漠倒也不是真要摆架子给白夜郎看,不过是要摆高姿态,这样才能和白夜郎进行比较公平的谈判。白夜郎对他有所求,而此时的韩漠,又何尝不是对白夜郎有所求。

沙场之战,自己已经得到《八部棍法》和血铜棍,就连胯下战马,那也是万里挑一的绝影。但是他同时明白,沙场的技艺,和平常的对敌搏斗是不同的。

拥有格斗术,再加上《长生经》,虽然让他足以应付大多数险恶的处境,但是若真的遇上真正的武道高手,那还是存在着巨大的危险。

单论眼前这个白夜郎,若是此人铁了心要取自己的性命,自己还真是无法应付的。

这就让韩漠心中隐隐存着一丝不安。

他很清楚,要想实现自己的一些抱负,要想保护自己身边的人,那么首要一点,就是先要保护好自己,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去做其他的事情。

自己武技的提高,显然可以从白夜郎这里得到巨大的帮助。

白夜郎看起来显然对韩漠很不满,站起身,一甩衣袖,开门而出。

韩漠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动弹,神色很平静,但是心里却颇有些犹疑,他不敢确定白夜郎还会不会回来。

不过只是转眼间,白夜郎便回到了屋子里。

“你做我的师傅,那是万万不行。”白夜郎似乎是经过深思做出的决定:“你教我武技,我教你如何增强速度以及身法……你绝对不会吃亏!”

“那我们以何种身份相处?”韩漠心中松了口气,笑眯眯地问道。

白夜郎深吸一口气,道:“你可以称我为师兄!”

“师兄?”韩漠睁大眼睛。

白夜郎怒了:“难道你还不满意?韩漠,我的性子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

韩漠站起身,对着白夜郎施了一礼,很严肃地道:“师兄在上,请受师弟一拜。师弟年幼无知,日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向师兄请教,师兄也要全力来照顾做师弟的……!”

白夜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没好气地道:“罢了罢了,你这样的家伙,还需要别人照顾?”

韩漠呵呵一笑过去倒了杯茶,奉给白夜郎。

虽然并不清楚白夜郎的真实身份和他的来历,但是韩漠不是傻子,他当然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家伙绝不是普通人,能够和这样的人物称兄道弟,对于韩漠来说,也算是比较满意了。

在今晚之前,他可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能和这样一个“疯子”成为师兄弟。

“你的武技和你的力量不成问题。”白夜郎也不废话,直接道:“我传授给你的,一个是《气经》,那是自战国时期流传下来的,用于洗髓固元,习得《气经》,可以令五官清明,五感增强,神清气爽,体轻意快……那天夜里你应该看到了,我能够起伏自如,就是因为身体轻健,武道中所说的‘一跃三丈’,却非虚言。不过……,你要想达到那个地步,没有五年以上持续不间断的修炼时间,那是难以做到。”

“《气经》!”韩漠喃喃自语。

“战国名将白起,汉时名将韩信,霍去病,三国名将周公瑾,马孟起,齐时名将穆道,兰春……!”白夜郎缓缓道:“这些人都是习练过《气经》的。”

韩漠一愣,若果真如此,《气经》还真是了不起的宝物。

“除了《气经》,我要教你的另一个本事,那是从《易经》中演出的步法。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化万象,取其八八六十卦为步法方位……!”白夜郎道:“这是太极步,包罗万象,步法诡异,我习练十六年,至今也只是参透三卦步法……!”看了韩漠一眼:“你能学多少,就看你的本事,练习太极步,你需从乾卦步法开始……!”

“我的武技叫做……开天辟地阴阳大格斗术,共有十二套……!”韩漠半真半假地道:“你要真想学,便要一招一式慢慢学习,每一招必须经我认可,才能通过学习下一招!”

韩漠所学的军事格斗术,分为十二套,有专门的拳术,腿术,擒拿术等等,说起来实在不怎么复杂,用心的话,两三个月就能掌握全部的套路,但是这一切自然不能对白夜郎明说的。

白夜郎愕然道:“你这武技的名字还真是长。它源自何处?”

“你尽管学就是。”韩漠严肃道:“你也说过,这是武道中的极致武技,它的来历,实在不方便透露!”

白夜郎竟是颇为乖巧地道:“恩,既然如此,我不问。”

“若无特殊情况,你我以后就晚上抽些时间习练吧!”韩漠看着白夜郎道。

“好!”白夜郎点头道:“那今夜我就先教你《气经》的运气法门!”

韩漠自然是求之不得,当下应允。

《气经》其实是一种调和阴阳的绝顶运气法门,韩漠刚一接触,就感觉到它与《长生经》大大不同,相比起《长生经》,《气经》的运气方法更是复杂的多。

《气经》的运行规则,那是遍及全身的奇经八脉,白夜郎用一种很轻很低沉的语速讲解着,偶尔在桌子上蘸着茶水画一画,倒也是耐心的很。

若不是事情就发生在眼前,韩漠实在难以相信那个牛叉的如同疯子般的白夜郎竟然会在夜里挑灯指教自己武技,虽然他对自己有所求,但白夜郎教授时的敬业精神,还是让韩漠小小地感动了一下。

等到韩漠初步从理论上知道《气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黎明的曙光已经开始显现,二人挑灯夜谈,一个教一个学,时间竟然不知不觉中就过去,而人却浑然未觉。

“罢了,天亮了,我先走了!”白夜郎起身道:“今夜我再过来,你教我开……开天辟地阴阳大格斗术!”也亏他记住了这个名字。

打开门,清晨的气息从门外直透进来。

白夜郎正要出门,却停住步子,拍了拍肚皮,想了想,这才走回屋中,倒了一杯茶,一口干掉,口中嘟囔着:“今天晚上,你准备点夜宵……我饿了……!”也不多说,背负双手,悠然出了门去。

韩漠愣了一下,终是笑着摇摇头,感觉身体经过一夜的学习,已经异常疲惫,关上门,和衣上床歇息。

他确实需要养足精神,今天还要准备前往东花厅,去见见东花厅厅长秀公主,从她那里讨要西花厅的饷银呢!

第二零二章  【含笑的怒火】

入春之后,天气也是一天天地暖和起来,和煦的阳光照射在雾水湖上,波光粼粼,一阵风吹起,吹过湖面,也吹过那座清净的四合院。

韩漠是大中午的时候到达西花厅的,甚至带来许多的糕点,虽然都是小东西,但是在西花厅部众看来,他们的新任厅长实在是个有心人。

“这是卑职统计的单子。”裴英侯呈上一份册子:“里面是需要安顿的遗孀遗孤,加起来共是两百七十三人,最低保证每人一年下来能得到五两银子,那是最低维持生活的费用了。”

“恩!”韩漠微微点头,接过单子看了看,道:“回头我先交给你一千两银子,你先发放下去。日后这些人的费用就记在西花厅的账面上,账上没有银子从我这里支取。”

“是!”裴英侯恭敬道。

他倒是对这个年轻厅长的魄力和慷慨由衷地敬佩,上任伊始,就愿意自掏腰包来抚恤部众的遗孤,在这个世道,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这不是在地下办公室,所以窗外的风很柔和地吹进房间里来。

“你说过,我们西花厅的编制是三百人!”韩漠凝视着裴英侯:“如今西花厅各处人手短缺,根本无法进行任何工作,所以……你觉得该不该补充人手?”

裴英侯沉吟了一下,才恭敬道:“厅长大人,当初从西花厅离开的,除了一部分进入东花厅,也确实有一批优秀而且忠诚的人手隐退下去。要想找回这一批人重新为西花厅效力,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至少要有三个理由!”

“人做事,总是需要理由的!”

“他们要回来,总不能饿死,而且他们回来之后,总要有事情做,最重要的是,他们想知道他们究竟是为谁拼命!”裴英侯神情肃然,凝视着韩漠,这显然也是他需要的理由。

“如果是我,也会想到这些问题的。”韩漠微笑着,并没有因为裴英侯的直言而有丝毫的不悦,他靠坐在椅子上,虽然年轻,但是自有一股内敛的气质。

……

“你知道东花厅在哪里?”韩漠换了一个问题。

裴英侯回道:“在天河大街,就在西道八所侧面的街道上!”

……

京都的政治中心实际上不是在皇宫里,而是在皇宫外面那条长长的街道上,东道十三所以及西道八所,燕国一阁二院六部五寺有大半就在东西两道之上。

这一条街几乎没有闲杂居民,道路宽阔,道路两边是或美丽或堂皇或庄严的木石结构建筑,各建筑飞檐如凤,遥指天际,这里是整个燕国的大脑,一国运行机构所在。

西道八所侧面有一条算不得宽阔却极为干净的小街道。

如果说东西大道上偶尔还有些不相干的人出现,那么那条被称为天河大街的道路则是人迹罕至,整条街总是充满了阴冷的气息。

天河大街并不算很长,道路的左边有一处密密麻麻的树林,右边是一排水沟,水沟里水质清澈,更是栽了一排桂花树。

不过并未到桂花飘香时,所以……只是一装饰而已!

水清,树静。

这一条街幽静美丽,但是太安静,安静的让人压抑。

这一条不算太长的街道上,只有一处建筑,跨过右边水沟之上的小木桥,就能看到那个被人称为“东花厅”的地方。

东花厅在很多人的心里,是取代西花厅成为燕国最暗黑的机构。

但是东花厅并不黑,反而很白,白色石灰砌成的墙面,甚至有些耀眼。白色大院子里面是三层楼的青石建筑,给人一种坚硬的感觉。

韩漠和裴英侯骑着骏马行走在天河大街时,就感觉有无数双眼睛似乎在大街的每一个角落凝视着自己。

那种感觉让韩漠很不舒服,就像自己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赤裸着,被一群人围观。

可是他要仔细去查找那些眼睛的主人,却又是一番徒劳,因为大街及其两边看起来安静平和,没有任何异常,风依旧轻轻地吹着……………天河大街的风儿,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冷一些。

在东花厅院门前下了马,早已经有一名身着黑色喜鹊服的家伙上前来,冷淡地道:“离开这里!”

韩漠看到这种奇怪的服装,并没有感到惊讶,他已经知道,西花厅的正式着装是蜻蜓服,而东花厅设立之后,部众清一色都是喜鹊服。

当然,从服饰上也能反映出职务的高低,但是这种隐藏的暗号,非内部人员自然是不清楚的。

“你好!”韩漠笑得很温和,声音也很柔和:“我是西花厅厅长韩漠,我要见你们厅长!”说话间,他已经掏出自己的玄铁令牌,亮在那人的眼前。

那人一愣,眼中划过不屑之色,但是毕竟韩漠的身份在那里,虽然心中很是不屑,但还是行了一礼:“卑职聂云见过厅长大人!”

“带我去见你们厅长!”韩漠微笑道。

聂云立刻道:“大人请稍等,如今厅里由穆主事负责内务,我先去禀报!”抱了抱拳,转身进了门去。

“穆主事?”裴英侯嘴角泛过一丝冷笑,脸上划过讥嘲之色,这一切自然是瞒不过韩漠的。

“你认识他?”

“大人是说穆信?”

“是!”

裴英侯想了想,终于轻声道:“穆信曾经是西花厅四处的司长!”

“是西花厅的人?”韩漠托着下巴道。

“如今已经不是了。”裴英侯浮起一丝冷笑:“很多年前就不是了。公颜老去世之后,第一个从西花厅投靠东花厅的,就是这个人。”

韩漠皱起眉头,迅即笑道:“在他自己看来,他一定是一个很懂时务的人。”

韩漠二人并没有等多久,那个叫聂云的花厅众便出来道:“穆主事公务繁忙,先请二位在侧厅用茶,回头接见!”

“接见?”裴英侯豁然变色:“他穆信区区一个主事,有何资格以‘接见’二字来应对我们韩厅长?”

聂云瞥了裴英侯一眼,淡淡道:“二位先随我到侧厅等候吧!”

……

东花厅的侧厅很小,摆设也极其简陋,对于这样一个机构来说,有可能大半年都不会来一个所谓的“客人”,而且东花厅属于皇帝直接掌控的机构,是独立于朝廷体制之外的,自然不会和朝廷的各衙门发生太多的接触关系,即使在公务上也是少得很,所以接待客人的侧厅显得有些寒酸。

不过韩漠似乎并不介意,坐在椅子上,茶水倒是一杯接一杯地上来,可是别说秀公主,就是那个第一位离开西花厅的穆信穆主事也似乎很忙很忙,眼看着时间静静流逝,却没有丝毫动作。

裴英侯已经算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但是东花厅这样对待韩漠,也就等于完全无视西花厅的存在,这让他的脸色颇有些不好看。

“裴主事,坐下吧!”看着裴英侯神情不好,韩漠倒是平和的很,微笑着道:“喝点茶,润润喉咙!”

裴英侯立刻道:“卑职不敢!”

“咱们是来办事的,办事就该有力气。”韩漠呵呵笑道:“你也不必拘束了。”

裴英侯见厅长大人如此说,也不再坚持,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东花厅也是四处?”韩漠抿了一口茶,平静地问道。

裴英侯点了点头,轻声道:“东花厅的内部机构,与我们西花厅一模一样。”

“穆信是几处主事?”

“他当年投奔东花厅的时候,一开始是担任东花厅一处训练司司长,帮助东花厅训练人手。他出自西花厅,西花厅当年在公颜老的带领下,有一套专门的训练方法,培养新人,穆信将西花厅的那一套方法带到了东花厅,也正因如此,深得……深得上面的器重。”裴英侯做为西花厅的老人物,自然也知道东花厅是由秀公主统管,避去了秀公主的称谓,低声道:“一年之后,他就升任为东花厅一处内务处的主事,从某种角度来说,两处花厅饷银是由他亲自派人下发的。”

“既然是西花厅的人,怎么也不照顾一下老兄弟们!”韩漠叹了口气:“看来穆主事记性很差啊,连自己出自哪里似乎都忘记了。”

裴英侯欲言又止,但终是轻声道:“有些话,卑职本不该说,毕竟人后议论是非不是君子所为。不过大人是我的上司,卑职有些事情总是要向大人禀明的。”顿了顿,才轻声道:“穆信此人,确实有几分本事,但是此人心性贪婪,当初在西花厅,公颜老欣赏他的才干,又能镇住他,所以他不敢有所异动,但是公颜老辞世之后,他便没有什么不敢做了。东花厅当时极力拉拢他,给了他不少好处,他便投奔了东花厅,也正是从他之后,我们西花厅才陆续有人投奔到东花厅的门下。大部分兄弟投奔东花厅,不过是为了找条活命的道,但是穆信……!”裴英侯冷哼一声,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韩漠当然明白裴英侯话中的意思。

唯利是图!

又等了许久,眼见在这侧厅中耗去了一个多时辰,等到聂云再次入厅来换茶的时候,韩漠叫住他,带着笑容问道:“你们厅长还在忙吗?”

聂云答非所问地道:“穆主事还在忙!”

“那你带我去见他!”韩漠笑眯眯地道。

聂云摇头道:“穆主事办公的时候,是不许外人打扰的。两位若是等的急了,可以先回去!”

韩漠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百两银子的银票递过去,淡淡道:“带我去见他!”

聂云左右看了看,收起银票,一张脸古井无波:“大人既然着急,先随我去穆主事外院等候!”指着裴英侯道:“他不能去!”

裴英侯皱起眉头,韩漠已经道:“裴主事,你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去就成。”

聂云带着韩漠出了侧厅,沿着一条小石道来到另一处院子前,指着院子道:“大人,穆主事就在里面办公,要不我再进去禀报一声?”

这是一处很宽敞的院子,就在三层主楼的旁边,只从院门往里看,就能看到里面雅致的景观,里面的风景实在不错,许多事儿都开始钻出新芽来。

韩漠摇头道:“不用,我进去找他!”

“这不成!”聂云立刻道:“没有穆主事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去!”他话刚说完,就见韩漠已经走进了院子里。

他急忙上前欲要阻拦,但是院子里已经出现了数名身着喜鹊服的东花厅部众,如同幽灵般从四面冒出来。

东花厅是燕国暗处的最高机构,厅里的每一寸地皮几乎都处在监视之中,更何况韩漠要强行闯入院子,这些身有职责的暗卫自然是坚决不允许的。

聂云显然也没有想到韩漠敢在东花厅擅自乱闯,先前见这个纨绔少爷般的厅长温和的很,还以为是好说话的人,这才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带他来到更靠近一处的地方等待,孰知这位爷竟是二话不说就闯进了一处院子。

“都不要动手!”聂云叫道。

聂云一叫,本要动手的暗卫们立刻停止了动作,而这个时候的韩漠,看也不看众人,径直走到院子正厅大门前,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大门。

屋子里,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坐在楠木桌子边,虽然桌子上也摆放着许多的文档,但是最显眼的还是桌子上的那几个小菜和一壶酒,那中年人正靠在椅子上,手里端着杯小酒,有滋有味地咪着。

这个人当然就是东花厅一处内务处主事穆信。

他正悠闲自得地品着小酒,料不到竟然有人敢在自己没有许可的情况下推开自己的门,见到一张年轻的脸庞出现在门前,他又是惊讶又是愤怒,喝道:“你是谁?”

韩漠等了快两个时辰,从早上等到大中午,此时见到这家伙竟然在这里悠闲地喝着小酒,心中的恼怒不言而喻,但是他脸上却保持了笑容,也不停步子,径自往穆信走过去,温言道:“是穆主事吧?你好,我是韩漠!”说话之时,他顺手抄起旁边的一个小马凳,笑眯眯地走向穆信面前,在穆信疑惑的眼神中,已经提起手里的小马凳,临头对着穆信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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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三章  【那一怒的风采】

韩漠这突然的一击,这可谓是石破天惊,穆信就算猜到所有的一切,也不可能猜到韩漠竟然来到东花厅对自己动手,这几乎等同于疯子干的事情。

但他终究是曾经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务人员,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韩漠出手虽然出其不意,但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还是做出了闪躲的动作,他的两脚一用力,屁股下的椅子就像活的一样,向后面滑了过去。

韩漠如影随形,似乎早就料到穆信会往后躲,所以他的身躯也紧跟而上。

穆信咬着牙,在他的椅子上,那是装有机关的,他的手已经按到了机关之上,只要轻轻一用力,他保证能从椅子里射出至少十只毒镖,就算眼前这个年轻人有飞天遁地之能,最起码也有一半的毒镖射进他的体内,而且见血封喉。

从某种角度来说,韩漠这次出手,实在有些冒险。

“我是韩漠!”电光火石间,韩漠似乎想到穆信会使用一些古怪的手法,所以爆喝一声,而穆信听到这声爆喝,已经要按下去的手指顿时停住。

因为在他的脑海里,似乎听过“韩漠”这个名字。

只是这一停顿,就听“喀嚓”一声,韩漠手中的小马凳已经重重砸在穆信的头上,穆信显然没有练过铁头功,头上顿时被砸开血口子,鲜血喷溅出来,喷到桌子上的酒菜中,韩漠手里的小马凳也成了粉碎。

韩漠击中之后,并没有停手,挥拳对着穆信的左脸重重击了下去,他的力量非同小可,这一拳将穆信的脸打的变形。

伴随着两颗牙齿,鲜血从穆信的嘴中喷溅出来。

……

在这个时候,韩漠耳边听到“咻咻”之声响起,从自己的身后袭来一阵劲风,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有人对自己使用了暗器,抓起桌子上的菜盘子,回手抛了出去,就听撞击碎裂声响起,那是暗器与菜盘子撞在了一起。

又听那个聂云叫道:“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韩漠站定身形,瞧着狼狈不堪的穆信,似乎是这一番出手让他心中的郁闷得到了宣泄,他的脸上又露出温和的笑容,优雅地对着满头鲜血的穆信温柔笑道:“我是韩漠,西花厅的厅长,是我出手太重,还请见谅!”

他回过头,只见屋子里已经窜进数名喜鹊服暗卫,个个都以一种阴寒的目光望着自己,直到听见自己报出家门,那些人才互相看了看。

聂云已经飞步过来,对着穆信单膝跪下,胆战心惊地道:“回……回禀主事大人,这位……这位是西花厅的厅长大人!”

“聂司长,本官不是令你请韩大人在侧厅等候吗?”虽然满头鲜血,但是得知韩漠的真实身份,穆信那张愤怒至极的脸竟然平和下来,显得很淡然,用袖子擦去脸上的血迹,竟是走到韩漠的面前,抱拳道:“下官见过大人,方才冒昧触犯大人威严,还望大人恕罪!”

韩漠看着眼前这个人,双目深陷,鼻如鹰钩,看着阴鸷气十足,再见他能在瞬间按捺心头怒火对自己施礼,由此可见,此人竟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家伙。

……

“本官的手沾了鲜血,要洗一洗!”韩漠看着穆信,微笑道:“能不能让人给本官弄一盆清水来洗洗手?对了,穆主事,赶快派人去禀报你们厅长,就说韩漠有事要见,本官已经等了一上午,身体实在撑不住,不能再等下去了!”

穆信低着头,他的眼眸子里充斥着杀意,当他抬头时,脸上又是一片谦恭之色,向聂云道:“韩厅长的话,难道你没有听见,还不去打水?”

聂云惶恐退下,退下之时,挥了挥手,那几名暗卫也都跟着退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韩漠和穆信,气氛一时诡异无比。

“穆主事忙了一上午,韩漠冒昧打扰,你不会怪本官吧?”韩漠看着穆信,淡淡问道。

穆信平静地道:“卑职不敢!”

他面上虽平静,但是内心却已经满是杀机。

虽然不是世家子弟,不是贵族,但是作为东花厅的一处主事,他几乎就是东花厅的二把手,这样一个人物,即使是那些为官多年的世家贵族也不敢轻易得罪,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今日却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贵族打了一顿,这口气他如何能咽得下。

但是他终究混迹燕京多年,十分清楚,自己及是对韩漠有千分不满万分怨恨,却也不能在明面上与韩漠相抗。

韩漠毕竟是世家子弟,而且是皇帝钦封的西花厅厅长,从官职上来说,两处花厅厅长的地位是相等的,自己一个主事,在官位上是稍逊一筹的。

穆信当年能在西花厅任事,靠的就是忍耐,而这一个优点他并没有丢失,他的另一个优点,就是能将许多不能在明面做的事情转到暗处完成,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韩厅长应该知道我们东花厅厅长就是秀公主。”穆信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坦诚:“秀公主居于宫中,虽然时有前来,但是有时候三五日来一次,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会过来,所以卑职才令人请韩厅长在侧厅喝茶,只是等着秀公主前来再行禀报大人!”

“哦!”韩漠道:“如此说来,本官岂不是误会穆主事了?本官先前还以为穆主事是故意要给韩漠一个下马威,是在考验本官的忍耐性呢!”

穆信依旧是一脸平静:“卑职不敢!”

聂云端着水盆进来,恭敬地放在一旁,更是带来了干净的毛巾。

韩漠不客气地将手上的血迹洗干净,擦着手,温言道:“穆主事,以后韩漠再要过来,你可千万别让本官再等了,其实你不知道,本官这个人最恨的就是等待……!”

穆信眼角跳了跳,只能道:“卑职有罪!”

就在此时,就听门外有人恭敬地道:“禀主事大人,厅长在后园等候,传令让韩厅长前去拜见!”

韩漠呵呵笑道:“看来本官的运气实在不错!”也不多说,丢下手里的毛巾,出了门去,忽地想起什么,回头叫道:“聂司长,你出来一下!”

聂云一愣,但方才韩漠发威,已经让他心里有了不小的恐惧感,急忙出去。

韩漠伸出手,淡淡道:“拿来!”

聂云一愣,不明所指。

“银票!”韩漠也不含糊,直接道。刚才让这家伙带自己来见穆信,出手一百两,那可不是小数目,对于一向节俭的韩漠来说,这个聂云可值不了那么多银子。

聂云先是一怔,旋即尴尬无比,悄无声息地将银票塞进韩漠手中,低声道:“卑……卑职该死!”

韩漠哈哈一笑,跟着报信的人出了院子。

穆信从后面走上来,他并未看清韩漠和聂云做些什么,阴着脸问道:“他说什么?”

聂云有些慌张,强自镇定道:“他……他让卑职去给他的马匹喂料!”

穆信冷哼一声,凝视着聂云,淡淡道:“真的?”

“卑职不敢欺瞒主事大人!”聂云额头渗出一丝冷汗,急忙转变话题道:“大人,你的伤口要处理一下,我这就去拿药!”

穆信望着院门口,韩漠的身影早已消失,他咬着牙,喃喃自语:“韩漠,我会让你知道我穆信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

……

韩漠跟着来人绕到主楼的后面,穿过一道月洞门,一座两层的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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