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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了才发现丈夫变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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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灰色毛衣上一点鲜红格外显眼,张叔眼尖的看到了,不由心疼道:“先生,就是不为头痛,手上的伤也要重新包扎,不及时止住血,要是伤口感染,上次先生你高烧到三十九度差点就……。”
郑颜愣愣的看着池潍州灰色毛衣上的一团斑斑血迹,又看到他紧皱着的眉头,脸色也是病态的难看。
他忍受着头疼,忍受着手上的伤痛,他什么都不说,所以她心疼一个人在医院的周达,却对身边人的伤痛视而不见。
她多傻!
郑颜拿掉他手上的水瓶,放到一边,软声求他道:“池潍州你去医院好不好,是我做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身体最重要先去医院好不好~”
池潍州还是冰着脸。
“…池潍州…”郑颜真的快要哭了,她要怎样他才不生气啊,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办了,心里胀胀的痛,眼睛像摔了一跤跌进海里,潮水快要将她淹没。
郑颜去看张叔,张叔脸上是明晃晃的责怪。
郑颜眼睛又转回来,湿答答的落在他身上,“池潍州…”,她拉了拉他的毛衣袖子。
转过头来看看她好不好。
“你别跟我生气了,先去医院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池潍州…你原谅我好不好…”怎么办!怎么办!
啪嗒啪嗒眼泪落了下来,郑颜哭了,无声的大滴的大滴的泪水落了下来,划过她的脸颊,灼伤她的手背。
“先生您看夫人已经道歉,您就别生气了,先去医院吧身体耽搁不得…”
“下去!”池潍州打断他,冷声喝道。
张叔默默看了一眼,推门出去了。
车内只剩他们两个人。
而他浅灰毛衣上的红色血迹越来越多。
“…你的手…”郑颜擦掉眼泪,看着他,被那鲜红的血迹刺的眼睛发酸,眼泪差点又落了下来。
“我的手怎么了?”池潍州冷冷的看着她,目光阴森至极,“有周达一个人在医院可怜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两者不一样的啊,她只是因为答应了周达没有做到所以才愧疚,而池潍州,对你我是满满的心疼,恨不得以身代之,替你受了这伤痛啊。
“那是什么意思?”
“你最重要。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真的在流血,越流越多了……”郑颜很怕很怕血,好多好多血,好可怕!
她父亲那时候被人打伤手时也是流了一手的血,止都止不住,连棉袄都被血浸湿的透透的。
后来父亲的手就断了,再也抬不起来了。
她当时在医院没敢看他手上的伤口,可光从黑红色的纱布上就能看出他的伤口有多深。
她不知道是怎么受的伤,可现在又流血了,流了那么多血,郑颜手颤的很厉害,都不敢去碰他了。
“先去医院好不好……什么都不重要,你的手最重要,求你了!”
“我最重要?”池潍州阴鸷着脸,“刚才要抛下我的人是谁?”
“我没有要抛下你的意思,我是想着周达一个人…”还未说完就被他冷酷的打断。
“他一个人很可怜?”池潍州微笑着替她说完,动作温柔的抚上她的脸。
脸上像是有毒蛇游走过,阴冷又湿腻,对上池潍州吓人的脸,郑颜违心的回答道:“不可怜。”
既然他还愿意理她,她什么都顺从他的,只要最后能让他消了气。
池潍州懒得再掩饰脸上的戾气,他知道他现在有资格生气,她得哄着他。
但他不能一直生气,过犹不及。
能从中获得好处才是最重要的。
“周达喜欢你,你总是可怜他,会让他误会的。”
“我也会不高兴。”
“所以以后不要再见他了。”
“…可是,”郑颜很慌,“周达是我的朋友。”
“他喜欢你,他没把你当朋友。”池潍州觉得他还忽略了一点,“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是不是应该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是…可是周达”郑颜觉得不是这样的。
“周达是男人吗?”
“是。”
“那你就该和他保持距离。”池潍州用冰冷的唇碰了碰她的眼睛,然后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
“郑颜,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
第22章 见不到他了
“我知道。”郑颜早有预感,她只是难以接受,她喜欢池潍州,喜欢自己爱他的感觉。
可跟周达,她又觉得好开心,好像想到他,会很放松,唇边的笑就会溢出来。
她希望对池潍州的爱有回报,也希望能和周达做朋友。
一定要非黑即白吗?
“一定要这样吗?”她对这世间的情爱还太过懵懂,可已经无师自通的开始运用了。
她反过来逼迫他。
这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女朋友一边对身边的蓝颜知己暧昧不清,一边还怪男友逼的太紧。
她果然是不够爱他。
甚至,池潍州怒到极点时,还有心情想,她真的爱他吗?
“我提的要求太高?”
“没有…我只是觉得…”
“你总是我觉得。”池潍州想,他的手段还是太温和了。
简单粗暴一点会更有效。
“你选他?”
郑颜没有说话。
“你会失去我。”
男人说完,也下了车。
五分钟后,张叔回来,开车送她回去。
而池潍州去了哪里,她不知道。
第二天她去公司,人事部说她的助理工作已经结束了。
也就是说她被辞退了,她见不到池潍州,因为她没有了能进25楼的身份。
池潍州也不回沧水邸的别墅了,他工作的地方,应酬的场合,常去的咖啡厅,都见不到他了。
只要他想,她就见不到人。
郑颜从他家里搬出来,她真的懂了“失去他”是什么意思。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而她总是两个都想要,最后两个都失去了。
可对她来说,到底哪个更重要呢。
郑颜不知道,她很茫然。就像很久以前父亲说要去春城生活,问她去还是不去。
她也不知道,留在家乡或者去春城,她不知道哪一个更重要。
所以那次是父亲做的决定。她只要听从就好。
可是现在,谁能来替她做决定呢。
她两个都不想失去啊,她就是这么的贪心。
郑颜没有接周达的电话,浑浑噩噩了一整天。
周达第二天来找她,手上拖着吊瓶。
“你怎么了?打电话你也不接。”其实周达知道,她和池潍州被他给整崩了。
但具体是怎么崩的他不清楚,所以来了解情况,顺带乘虚而入。
正如郑颜了解他,最晓得他饿不得。他也了解郑颜。
她父亲抛下她离开了,所以她最怕被人抛弃,渴望被爱,希望有人能永远陪在她身边。
他很清楚这些,所以总是陪着她,插入她的生活,言语行动暗示自己的深情。
所以她才会依赖自己,就算她不爱他,可天长日久也会来到他身边。
她渴望安稳平凡的生活,而这个恰恰是池潍州给不了的。
就光凭郑颜对他的喜欢是没用的,郑颜是不会选择他的。
因为比起爱人,郑颜更希望被爱。
周达心里筹算着,看她一直低着头,又明知故问: “你跟池潍州吵架了?”
“没有。”
周达在她旁边坐下来,跟知心朋友似的,“别装了,本来长的就丑,还皱的跟苦瓜一样。”说完还捏了捏她的脸。
“确实皱起来了。”他评价道。
郑颜想打他。
不过被他这么一弄,她的心情好多了,原本心上木木的,话不想说,也不想理人。
现在,郑颜侧头看着他,“你才是苦瓜!”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池潍州?”周达又问了回来,脸上堆出了关切的表情。
“没有!都说了没有!”郑颜忽的站起来,朝着他大吼。
满室寂静,周达看着她,目光厮是不可置信。
她会这样对自己大吼。
话说出口郑颜就后悔了。“抱歉。”
郑颜跌坐下来,用手捂住了脸,“我心情不太好,可能把火发到你身上了。你能先回去吗?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好,那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在家要小心。”他是这么说,怎么可能真的走。
不小心被玄关处的柜子勾到吊瓶线,周达把动静闹得更大,嘴上还是说:“两个人之间不管有什么矛盾,先坐下来好好沟通,你这样一个人生气能解决问题吗。”
“我也想沟通啊,我都见不到他。”
“为什么会见不到他?池潍州不想见你?”周达快步走到她身旁坐下,语气比她这个正主还焦急,“池潍州人冷,但脾气还可以,你惹到他啦?”
真朋友上不会这么挑拨离间的。
“他没有惹我,是我做错了。”
“你做错什么了?”周达顺着她问道,心里暗暗气恼,原以为能听到她对池潍州的抱怨。
没想到她这么维护他。
“我太贪心了,他说得对,我会失去他的。”
周达没听懂她的话,眉头皱着,又很快舒展开来。
“周达,你能见到池潍州吗?”她好想见他,好想他,想到都无法欺骗自己,她其实快要崩溃了,只是因为见不到他的这件小事。
“能啊。”周达肯定道,“你要去找他?你们俩见面好好沟通,把矛盾解开,事情就过去了。”
是能见到,不过什么时候才让她见,看心情咯。
“我远远的看一眼就行了。”郑颜还没有想好,做选择太难了。
“那我找我秘书帮你问问看。”
“谢谢。”
“不用客气,我喜欢你,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要是那条池潍州对你不好,你跟我说,我去揍他!”
“我永远在你身后。”
“…谢谢。”
周达拉起她的手,在他深情表白后,她是不好挣脱开的。
他小心的将她的手握到掌心里,慢慢收拢。
“…周达…”她叫他,似乎忍受不了他的动作了。
“何杨柳她说她想逃婚,问你愿不愿意帮忙。”他语气平淡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逃婚?!”
“嗯。”对于别人的事,周达向来惜字如金,“她疯了。”
“到底怎么回事!”郑颜想,这次不能再瞒着她了。她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否则像个傻瓜一样。
“我叫她来找你。”这只是用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可没真让她去帮忙。
“先去吃饭,你下巴都瘦尖了。”他指挥着她出门。
周达看着这个简陋的一居室,他掌握了主动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文快完结了,你们信吗?
第23章 我们还是朋友
吃饭的时候,周达套她的话,“你怎么会跟池潍州在一起?像他那种家世,最后还是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你以为豪门很好进?”
“他会娶我。”郑颜强调。
“然后呢?他娶你,你嫁给他,他家里人会同意?你成了灰姑娘,你以为你能跟王子幸福地生活吗?生活不是童话,郑颜,我不想你受伤。”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本来我是不想管你的事,你跟谁在一起都行,我只要看着你幸福就行。但你能跟我保证,如果你和池潍州结婚,你会幸福吗?”
郑颜没有摇头,可她心里摇头了。
婚姻是最可怕的围城,进去了会遍体鳞伤的。她怕自己会出不来。
“我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想法了。郑颜,不是我贬低你,你的长相,你的能力,通通都告诉我一点,你就是个普通人。像池潍州那样的天之骄子为什么会选择你?”
郑颜想,是因为爱吧,在爱情的世界里人人都是平等的。
可这句话是假的。
“你不要说是因为爱,那就太可笑了。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不想你自取其辱。”
“连京城宋家宋樱盈他都没看上眼,你觉得他会看上你。”
“生活不是偶像剧,我不是某某富豪遗落在外的儿子,你也不是公主,能有王子来拯救你。”
“现在这个社会,都是人吃人。”周达的眼是冷的,有种看透世事的沧桑,“也许我明天就会破产,但我输得起。”
“郑颜,你输得起吗?”
沉凝了片刻,他问她:“你还要去找他吗?”
桌上的热菜冷了下去,对桌而坐的两个人都没有了胃口。
郑颜机械的舀起碗里的汤,又倒回去,一口都没喝。
“我喜欢他。”她的回答太苍白。
“我知道。”周达一直盯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挣扎之色,“但是光是喜欢有用吗?得他也喜欢你啊。”
“他说他爱我。”
“你能保证他说的是真的吗?”
郑颜摇摇头,她不能保证,她不能保证有人爱她,不能保证他会爱她。
“你怎么跟何杨柳一个样,这么冲动,好歹她还比你漂亮,你呢,什么都没有,人家想甩了你就甩了你,你哭都没地方哭。”
“周达,”郑颜抬眸,眼神悲伤,“是不是,像我这样的,都不配被爱,也没资格去爱人。”
“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样,”郑颜站起来,对他道:“谢谢你,我明白了。”
像她这样的人就不该妄想,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整天幻想着偶像剧的剧情,真是可笑又荒谬。
在周达眼里也很可笑吧,郑颜眨了眨眼,快步向外走去,她不想离开都这么狼狈。
“你怎么说走就走!你生气了?”周达看她起身就觉得不对劲,看她快步离开就知道她又犯倔脾气了,可服务员上来要他买单,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离开。
不过也好,让她好好想一想。
她跟池潍州是云泥之别,早点断了也好。
郑颜回到租的屋子就开始收拾行李。
债还完了,她也没有得癌症,她也该离开这个城市了。
今天之前她的贪心多可笑,她以为她已经是很重要的人了,在他们的心中。其实不是啊。
那池潍州不见她也是很明白了,像她这样不知好歹的人怕是厌烦了吧。她还死皮赖脸的到处找他。
多可笑啊,她又不是千金小姐,又不是能力出众,她什么都不是。还这么狂妄。
有人在大声的敲门。
“颜颜,快开门。”
是何杨柳。
“我们一起逃走吧?”这是她进屋的第一句话。
郑颜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她身后的行李箱,“你说会陪我去明月山,池潍州也说会陪我去明月山。”
“可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去。”
“抱歉啊,我临时有事去不了,下次我再陪你去嘛。”何杨柳走过来歉疚道:“现在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郑颜想,她拒绝的了吗?
“你要我怎么帮你呢?”
何杨柳还不知道陆伯明已经过来找过她了,她直接说道:“我今晚就要去婆家吃饭,你冒充我去,放心他们不会认出你的。”
“你真的要逃婚?”
“你怎么知道?”何杨柳很惊讶,“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啊,你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啊。”
“我不是为爱逃婚的,我还没那么幼稚。”何杨柳先作声明,“我就是觉得我跟他不合适。”
何杨柳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来,有点拘谨,她试图用话匣子来打破两人之间的生疏。
“他竟然说喜欢我。”
“你知道我说的‘他’是谁吧,不是初恋秦明,是我那个未婚夫,年纪又大,脾气也大,跟当了三十年的太子一样还没登上皇位,别的不会,就会摆着一张高深莫测的脸。”
“我完全看不透他。”可她在笑。
“你喜欢他?”
“一点点吧,也没多喜欢。”羞红的耳根骗不了人。
“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
“喜欢就得在一起吗?你想的太简单了,结婚不是谈恋爱,还要考虑很多其他的,他其实是个军……”何杨柳及时的刹住了嘴,很生硬的道:
“我跟他就是不合适,与其真的结婚,还不如我逃婚,一了百了。”
“你知道一开始我为什么答应嫁给他吗?因为我爸贪污了,贪了好几千万,要坐很多很多年的牢,他有办法帮我爸免除牢狱之灾。我爸很感激他,所以……”
“我爸出轨好多年了,我有个私生弟弟。我妈一直忍着,也不知道她怎么忍下来的。我爸对我也好啊,不是不好,他对我那个弟弟也好,”何杨柳打开了手机,响铃声此起彼伏,她刷着手机屏幕,“我可能得病了吧。”
“我不相信婚姻了。”
“不信挺好的。”郑颜附和道。
何杨柳转过脸看她,就听得郑落颜寞的说:“我跟池潍州,没了。”
“我打算离开海城了。”
“他不喜欢你吗?”
“不是,是我配不上他。”
何杨柳重重的抱住了她,骂了她一句‘笨蛋’。
郑颜没有哭,她还得收拾行李呢,只是可惜了三个月的租金,不知道能拿回来多少。
下午的时间何杨柳帮她化妆,还给她搭了一件明艳靓丽的裙子,配上她的大波浪长发正合适。
何杨柳送她出门,还是说了一句,“抱歉,我可能以后也陪不了你去明月山。”
出租车来了。
郑颜打开门,回头对上她决绝的眼,心里的慌乱开始发酵,“你说逃婚是骗我的对吧,你到底要做”什么
何杨柳把她推上车,笑的明媚,“你是后天的火车票吧,改订明天吧。”
“何杨柳!”
女人已经从外面推上车门,让司机开车。
“再见!郑颜!”抱歉,郑颜。
“停车!停车!”
司机不为所动。
郑颜看着车窗后头女人的面容越来越模糊,直到看不见。
她要去做什么?
急的郑颜打电话给她,可没人接。
打给周达,也是无人接听。
可能只是有事在忙没看到。郑颜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半个小时后到了一座别墅前,出租车只能停在院门口,她决定下车走进去。
等下了车再看,发觉这处别墅风景独好,暗沉沉的松柏围着别墅栽种,院门前就只有光秃秃的路面。她不懂风水,却也知道,松柏是种在坟前的。
这座别墅很阴森。
“何小姐来了,进来吧。”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女人,看不出年纪,但脸上有皱纹,身上穿着淡灰色的中山装,脚上是一双绣花鞋,红色的牡丹花极其艳丽。
“我是来见陆夫人的。”郑颜说出了来意。
“夫人这几日病了,难得有人来看她,等会儿夫人见到何小姐您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谢谢。”郑颜跟在她身后,走进大门,里面的灯亮起来,大厅灰扑扑的,郑颜仔细看了眼,原来是因为壁纸的缘故。
壁纸是灰色的牡丹,牡丹一朵接一朵的到了楼上,中山装女人推开门,对里面道:“何小姐来看您了。”
“让她进来吧。”里面有几道咳嗽声。
女人打开灯,郑颜走了进去,隔着一排墙柜,里面是一张大红色的床,床上被子的图案也是牡丹。
陆夫人从床上下来,她穿着一身丝绸睡衣,很薄,起身迎了过来。
“岁玉,搬把椅子何小姐坐吧。”陆夫人掩着衣袖又咳嗽了好几次。
中山装女人起身去了。
“何小姐姓郑?”她似乎咳的厉害,挨着床又坐了下来,但姿态的优雅毫无松懈。
“我姓何。”郑颜可不想她发现。
“是我跟杨柳说想见一见你。”
岁玉搬来了椅子,放在了陆夫人的旁边
郑颜仍然站着。
“郑小姐你先坐吧。我没什么恶意,你是杨柳的朋友,”陆夫人又咳了咳,“她有你这样真诚的朋友,是她的幸运。”
郑颜看了眼椅子离床的距离,还是坐了下来。
“上次伯明去找你,把你吓着了吧。他那个人就是做事太没分寸,所以总是得罪人。”陆夫人笑容温婉的道:“你看在杨柳的份上可别跟他计较,不然杨柳又要骂他了。”
“不计较。”
“就知道你是好孩子。”陆夫人欢喜的拉她的手,又对岁玉道:“把我那个盒子拿来。”
郑颜很快看到那个红牡丹盒子在她面前打开,里面是晶莹翠绿的手镯。
陆夫人温柔而不失强势的帮她戴上,还连连夸赞。
最后又留她下来用晚餐,又派人送她回去,极尽体贴。
郑颜正在回家的途中,另一处的别墅里并不安宁。
“郑颜去哪里了?是你带走了她?”
“你别管了!这跟你无关!”
“何杨柳!你他妈之前是我捞出来的!没我你早死了!”
何杨柳回头,神情冰冷的道:“池潍州已经对你的公司下手了,你好自为之。”
“给我站住!”周达气急败坏,“郑颜呢?她到底去了哪里?”
“她很安全。”
“你带她去见池潍州了?”
何杨柳回头一巴掌甩他脸上,眼神狠厲,“郑颜她就是个祸害,你别管她了!她的事你管不着!”
“你什么意思!”周达用手瞥了瞥嘴角的血,“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什么意思?”何杨柳不屑的笑,“池潍州就是以后他妈的永远不要郑颜了,也轮不到你来接手。”
“你别再去找她了,只会害了你自己。”何杨柳说完就走。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郑颜。
“怎么了,今晚跟我婆婆相处的还愉快吗?”
“她好像一开始就认出我来了。她跟你说想见我,还送了我一个祖母绿镯子,好贵重啊,怎么办啊,你来拿走吧。”
“送你你就收着呗,我婆婆挺有钱的。”
“郑颜,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对啊。”
何杨柳挂了电话,又打了个电话,“池总,那个贪婪的女人已经上钩了。”
那边很短的‘嗯’了一声。
何杨柳按下录音,及时的保存住了他的性感的声音。
她可比郑颜漂亮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看起来好的人不一定好。
第24章 先生您也需要主动啊
“先生,夫人改签了火车票,今天下午两点就会离开海城。”
“今天的访问记录呢?”顶层25楼总裁办公室里,光滑的梨木办公桌后,深灰西装勾勒出男人冷贵疏离的气质,他薄唇微抿着,从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语气也是淡淡。
“夫人今天没有来。”助理回道。
看先生脸上神情还是没什么变化,助理忍不住劝道:“女人都是含蓄的动物,要她们主动是很难的,还容易落入其他人的陷阱里。”
“她不会。”
“……”先生你还是太年轻。
“夫人当然不会。”助理假笑,“但女人都是需要哄的,礼物,鲜花和钻戒,缺一不可。”
“她不需要。”
助理脸上的假笑绷不住了,“那先生您觉得夫人需要什么呢?”
男人拧眉想了想,“去接人。”
“下午有行程安排吗?”
助理回想了下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字,贴心回道:“没有。”
“订好餐厅,西餐厅,还有钢琴师,弹贝多芬的曲子。”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安排。”还不是嘴硬心软,助理腹诽。
即将离开,郑颜打算去海城的标志景点看看,以前工作太忙总没时间,现在离开倒是很有余闲了。
海珠广场上游客如织,情侣在拍照,笑的很甜蜜;年轻夫妻带着孩子,小孩粉嘟嘟的在朝你挥舞着小手;老人们坐在长椅上晒太阳,远处沙滩上有小姑娘在捡贝壳,金色的阳光射在沙滩上,每一粒沙粒都成了金子。
郑颜捧起一堆沙,然后看着它们从指缝里漏下去,她不知道每一颗沙粒是不是独一无二的,但她知道,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她是普通人,普通的外表,普通的智力,普通的家世,但这一切都必须让她自卑到抬不起头吗?
当她的心不再奢求,也就不会再自卑了。
就是如果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池总想见您。”车子停在路边,有人走了过来。
女人站了起来,用手挡住阳光看了过去。
“池总很关心您,前几日他还在气头上,没让您进去,很抱歉。”
“池总这几天一直低气压,饭也没怎么吃,工作强度还很大,我怕他身体吃不消。”
去他公司的路上,来接她的西装男人絮絮叨叨说着池潍州的近况。
“他…手上的伤好点了吗?”窗外的景千篇一律,郑颜收回了视线,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西装男人。
“池总手上的伤没有按时敷药,今天上午慕容医生来了,又给他重新开了药。”
“很严重吗?”
“不严重。池总不是第一次受伤,再说也不是什么重伤。”
“这样啊……”郑颜又去看窗外。
她还有关心他的资格吗?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说一说您跟池总因为什么吵架吗?”助理突然问道。
“他没跟你说?”这个助理很关心池潍州。
“池总向来不跟我们谈这些。他有什么都闷在心上,我们都以为他这辈子要孤独终老,还好让先…池总遇到了你。”
“他很受欢迎。”
红灯停,助理回头认真道:“可池总只喜欢你。”
“夫…郑小姐你是不相信池总喜欢你吗?”
她慌乱的躲开了他的注视,脸上是强装的镇定。
他猜对了。
“是不相信池总的人品,以为他会出轨?”
“不是!他是这个世上最干净的人,柳下惠会出轨他都不会!”
“那郑小姐觉得池总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反正不是我这样的?”
“郑小姐为什么妄自菲薄,在池总眼里,世上的女人只有你最优秀,最令人喜欢。”
“他才不会这样想!”
“……”他想当个金牌调解员好难啊。
“郑小姐你有好好了解过池总吗?关于刚才那个问题你问过池总了吗?”
“每个人性格都不一样,有的人天生会表达,有爱就会说出来;而有的人性格内敛,习惯藏在心底,等待有人能去发现。”
绿灯亮了。
“许多人面对喜欢的人都会羞怯,不敢表达爱意。但郑小姐你很勇敢,所以上天会眷顾你,你爱的人他也爱你。”
“我相信,以池总的性格,如果他不喜欢你,他是不会回应你的告白的。”
“女人常常会感动被男人的爱意感动,但男人不会,只有他也喜欢你,他才会回应你。”
过了好一会儿,助理才听到女人的声音。
“…你说的对。”
“谢谢你。”
“他有你这么好的下属,是他的幸运。”
她不敢相信池潍州喜欢她,她不相信池潍州喜欢她,除了自卑,更深的是怕失去他。
她不相信她能永远跟他在一起啊,所以还不如没有得到过。
她其实很怕…很怕失去他。
只是她掩藏的太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路上速度很快,电梯也很快,到池潍州的办公室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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