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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打开时间的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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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班同学。”
“这才开学多久,你们都这么熟悉了?”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连邻桌的十多个人也围了过来,倾听答案。刚刚那种“被漂亮女生捂眼睛”的事情发生在在座另一个男生身上,大家也不会震惊成这样。但那是叶一超,那是高中阶段拒绝了无数女生的叶一超,那是用超难数学题打发走纠缠他的女生的叶一超,怎么会和女生那么亲热呢。
“今年上半年集训的时候认识的,现在又在一个系里。”
”哦······”郭嘉颖若有所思,“那就是说,集训的这半年你们白天在一个教室上课?住也是在一起?天天朝夕相处?”
“是在一个教室上课,但她住女生宿舍,不是朝夕相处。”
“……”郭嘉颖扶额。
叶一超如此坦然,以至于在座诸人都在反思是否自己内心太猥琐。
李知行瞥唐宓一眼,又问:“她数学水平不错?”
“她很聪明,差点儿入选今年的IMO。”
卢明远“啧啧”了两声,饶有趣味道:“我以前以为数学好的女生只有唐宓这种类型,现在又多了一种阳光明媚型。”
这句话说得如此漂亮,以至于众人的视线又投射到唐宓身上。
唐宓说:“我不是数学系的。”
叶一超看了身边的唐宓一眼,说:“唐宓和她的思维方式不一样。”
风格的确是不同的,她大概也永远做不到吕子怡那么开朗。
李知行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继续深入盘问:“思维方式怎么个不同?”
叶一超略一思索:“这么说吧,一个是哈代,一个是黎曼。”
桌人沉默了一会儿——这两位数学家大部分人还是知道的,但要说出区别来大家又都茫然了。
李知行不耻下问:“哪种更厉害一些?”
“思维方法哪有厉害的区别?只有哪一种更适合自己的天分。”叶一超回答得十分肯定,“领域不同,方式也不同,成就也不同。”
无论说到什么话题,叶一超总有本事把话题拐到数学上去。一旦扯到数学,这话题显然就没办法进行了。
总之只能肯定一点,叶一超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
“就像林黛玉和薛宝钗?”郭嘉颖提出一个观点。
一时间满桌的目光落在唐宓脸上,纷纷赞许地点头——毫无疑问,宣中的诸位对唐宓知根知底,也觉得唐宓清冷的气质有些像林黛玉。
“这么说的话,是有点儿。”叶一超最后赞同了郭嘉颖的说法。
同学们纷纷洒洒的笑声传入耳中,唐宓也跟着抿了抿嘴,没对这个说法表示任何意见。
这一顿火锅足足吃了两个小时,同学们也酒足饭饱,众人按AA制凑了钱,结账离开了火锅店。
当然,精力过剩的大学新生们不会仅仅吃一顿饭就回宿舍。吃过饭后还有活动,有人准备去K歌,有人准备去吃第二摊还有人准备去逛街,不少人认为,正式开课之前还是好好玩吧,以后玩耍的机会未必这么多了。
唐宓提出要离开。众人对她的选择毫不奇怪,她如果肯去参加第二摊才是怪事。除了她之外,还有几人也不打算参加集体活动,比如李知行。李知行解释说自己有要紧事还要回家,众人自然不好强留,他在餐厅门口打车离开,只剩下唐宓和叶一超走回学校去。
叶一超问她:”你外婆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挺好的,我隔几天就打电话回去。”
“那就好,你在学校就不用担心了。”
“嗯······你驾照考过了没?”
叶一超笑了:“还没有,差一场考试,寒假回家再考。
“你肯定没问题。”
叶一超说:“对了,你熟悉这边吗?生活还习惯吗?”
“气候差了点儿,其他很习惯。”
只要对物质环境没有要求,在京大的生活真的很不错。图书馆藏书丰富,吃饭方便,宿舍还算宽敞,学校里什么都可以买到,她可以在校内解决衣食住行各种问题。
温和细腻的夜风从她耳边吹过,唐宓惊起了一缕头发。
“那个······吕子怡,是哪里人?”
“她是宁海人。”叶一超侧目看她,“你问这事做什么?”
“不,没什么,随便问问。”眼看着自习大楼就在前面,唐宓跟他挥手作别,“以后联系,我去上自习了。”
她走进自习大楼中,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了高三那次和丁霄霄的夜谈。当时丁霄霄说,能让叶一超倾心的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她想,事到如今,她终于有了答案。
唐宓要学骑车自然也瞒不了赵幸丹,她跟着唐宓一大早出门,说是要去看看:“教唐宓学车的人是谁”。
学车的地方是李知行选定的,就在新生宿舍楼群旁边花园后的小广场里,因为学校刚开学兼之周末一大早,广场上几乎没人,很方便学车。
见到李知行后赵幸丹眼睛一亮,热情大方地作了自我介绍。李知行同样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说:“你好。”
“你们是高中同学?”赵幸丹问他。
“是啊。”
“我本来说我教她学车,没想到有人代劳呢。”
李知行笑起来:“不敢当,我也就是恰好有时间。”
赵幸丹个子很高,自行车也是26号轮胎的,唐宓跨坐上车,听着李知行的吩咐。李知行是不错的教师,先叫她单脚踩在地上滑行一段时间找找感觉,然后在后面扶着座位,让她自己骑着走,同时不忘记告诉她要领。
“骑车,主要的是克服恐惧,不要怕摔。摔一下也没什么。”
唐宓点头:“嗯。”
起初她完全无法协调四肢的动作,好几次险些摔倒,最险的一次,她已经连人带车快摔倒,但亏得李知行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她才勉强站住,只有膝盖跪到了地上。
李知行拉她起来。
“疼不疼?”
唐宓扶着他的手臂勉力站起来:“没事的。”
半小时后,她的身体慢慢协调起来,也基本掌握了平衡,可以不用李知行和赵幸丹扶着在小广场上兜一圈了。眼看着唐宓骑了一圈后从他们面前经过,李知行扬声道:“不要看车把手,看前面!”
唐宓是个好学生,知错就改,在相当快的时间里就协调了动作。
赵幸丹挺惊讶地看着她骑车兜圈:“进展神速啊!她之前似乎有点儿忐忑,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学会了,厉害啊。”
李知行却不意外:“她体育全能,平衡能力和协调能力都很好,克服恐惧后,学骑车也要不了一个小时。”
“体育全能?看不出来啊······”赵幸丹瞧着唐宓,唔,好像也不奇怪,她腿挺长,大概运动能力差不了。”
李知行点头。
赵幸丹侧头看看李知行:“说起来,唐宓高中的时候是不是挺有名气的?”
李知行说:“能考入京大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话虽然这样说,但唐宓还是不同的吧。”赵幸丹说,“你知道,这才开学一个星期,她都已经有绰号了。”
“是什么?”
李知行露出一丝笑容。
“你好像不奇怪。”
“以她的性格,只怕也是难免。”
赵幸丹闻言,“扑哧”失笑:“果然是老同学,知道她的底细啊。”
唐宓一口气骑了二十分钟后才再次在他俩面前停下来,动作也颇为流畅——她这段时间常常在校园里观察其他同学的骑车动作,因此也学了个十成十。
赵幸丹说:“我简直想给你鼓掌。”
唐宓很高兴,难得地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谢谢你。”
赵幸丹哈哈大笑:“不客气。我当时跟你怎么说的来着,学车很简单,是吧。”
唐宓点头:“比我想象的简单。”
李知行笑起来,跨坐上自己的自行车:“我还有点儿事情,你这段时间先借赵幸丹的车练练,再熟练一点儿,我陪你一起去买自行车。”
“啊?你今天本来有事?”
李知行不以为意:“本来也不是大事儿,那我先走了。”
“慢走。”
瞧着李知行离开的背影,赵幸丹啧啧笑了两声:“这位不错啊。对比起来,韩羽露的那个男朋友真是弱爆了。”
”也不是这样······”唐宓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我们也不是那种关系。”
“我就这么开开玩笑。”赵幸丹笑起来,“他说他是你表哥嘛。”
“他说他的姑姑和你的舅舅是夫妻,你们也算是转折的兄妹关系,但没血缘关系。”赵幸丹说。
“这也没错。”
毕竟舅舅夫妻俩还没离婚,她和李知行勉强还是有这么一点儿关系的。唐宓想,就这短短的时间内,他们两人居然交流了这么多信息,一时间唐宓也不知道是应该佩服李知行还是赵幸丹赵幸丹了。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赵幸丹不用车的时候,唐宓都会借她的车练习一下在宿舍楼周围兜圈。在两周的开学教育结束之后,她已经可以大致熟练地骑着车在校园里溜达了——周末的时候,李知行履行了诺言,带着她去学校旁的车行买了辆二手自行车,她也在十八岁之后,人生第一次开启了有车生活。
|第十八章|这事很复杂
第三周开始,经管学院终于开始正式开课。而金融系对英语和数学极为重视,大一的课表上全是英语课,简直可以和英语系PK一下,好像永远是上不完的英语课。
现在她深刻地感谢李知行,暑假的时候提醒了她复习英语,因此大部分课程尚且应付自如。但计划不如变化快,她复习得再如何认真,也在周三的第一节口语课上露了馅儿。
授课老师名叫张帆,很是年轻,他有着很典型的“京大教师”履历,本硕博都在美国读的,毕业后回国任教。自从他走进课堂之后,整节课上,愣是一个中文词都没有用过,并且语速飞快。
唐宓这辈子也没上过这种纯英文授课的课程,简直傻了眼,前三分钟都在半懂不懂的状态中度过,最后直到老师说”翻开书”的时候,才顺着教材找到了一点点节奏。唐宓无比感谢高三一年李知行在英文上给予她的帮助,让她的英文在听力上有着不小的进步,能大致跟上老师的节奏。
问题是,这是口语课,且张帆老师还特别喜欢提问,他不看名册,直接点学号,而唐宓就成了本节课上不幸被点到的第一位同学。
于是,她顶着全学院所有人的视线,不得不站起来,简直如芒在背。张帆的英文很标准,所提的问题她还是能听懂的,是请她用英语讲述移动网络范畴内一些经济学案例。
这个问题让唐宓完全愣住了。
移动网络领域的经济学案例,怎么每个单词都懂,但聚合在一起就很迷茫呢?到底是指的什么?
她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她来得早,座位在最前排,因此张帆也明显可以看到她白皙肌肤上的窘迫之色,还很善意地提醒她,用“few words”,简单一点儿讲述就好。
唐宓沉默了一会儿,平生第一次用“不知道”回答了老师的提问。
后排传来了一阵阵的窃笑声和嘘声,有些刺耳。
张帆皱了皱眉让她坐下,又叫了另外的学生回答问题,巧的是,这名男生恰好是开学初就和她发生不快事件的陈卓航。和她的“不知道”答案不一样,陈卓航随便举了几个例子,讲述了智能手机的支付功能等,得到了老师“good”的赞许。
这一节课上,唐宓除了偶尔看老师做的PPT,几乎连头都没抬起来。
下一节课是数学,需要换教学楼和教室上课。大堆学生拥入教室,教室里乱糟糟一片,唐宓几人好不容易抢到位子。
赵幸丹安慰她说:“没关系啦,一个问题不知道也没什么要紧的。”
唐宓说:“嗯。”
但是其他人不这么想。
陈卓航那群人恰好坐在她后面,小声嘀咕:“刚刚课上的问题其实挺简单,某人居然不知道?这大学是怎么考上的呀?”
韩羽露转头看着他们几个:”喂,你们说话也不怕人听到啊!”
陈卓航笑笑:“你可不要自我代入啊!”
韩羽露气得很:“你们!”
唐宓拍拍她的肩膀,也没作声,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唐宓离开教室后,赵幸丹瞪了陈卓航一眼:“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她是贫困生!现在手机都不是智能的,哪里知道怎么回答?”
“什么?她哪里像是贫困生了?”
包括陈卓航在内的几个男生没想到这一点,有些震惊。
“难道还要在脸上贴个条儿说我是贫困生吗?”赵幸丹后悔失言,“总之,她家里非常困难是事实。”
陈卓航马上找到漏洞反驳回去:“既然是贫困生,那干吗还一副很高贵不爱理人的样子啊。”
“贫困生就不许很高贵了?”赵幸丹反唇相讥,“人家就是不爱理你又怎么了。这么大的男生,多大点儿事啊,偏你小肚鸡肠一直记到现在。”
陈卓航被挤对得脸发红,嘟嘟囔囔着:“要我说,贫困生还学什么经管啊,学工科不就行了……”
赵幸丹冷笑一声:“是啊,你说得太有道理了,那你去找老师把她转系呗。”
韩羽露忽然脸上一变,扯了扯赵幸丹的袖子。
“你看后面——”
赵幸丹震惊地回过头,恰好唐宓正站在陈卓航身后的过道处,也不知道刚刚的谈话她听到了多少。若只看她的神色,倒是平常。
陈卓航哑了声,把头埋在了书里。虽然互有争执,但大家都是十八九岁的青少年,面皮很薄,对这种“背后说人家坏话被当事人抓到”的情况,还是有些尴尬的。
赵幸丹拉她坐下,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
唐宓对她微笑,打断她的话:”没事的,我都明白。幸丹,谢谢你。”
她笑起来犹如云收雨霁,蓝天绽露。
赵幸丹顿时明白,她为什么在这种时刻还能微笑。想来,她从小到大,这等闲话不知道听了多少,陈卓航的言论,在她看来根本无关紧要,犹如衣服上的些微灰尘,拍拍也就掉下来了。
这番小小的争执在她的笑容中化于无形,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人提起。
虽然在英文上有些失利,没过多久,她在数学上找回了自信。
在经管学院金融系,一半学生高中阶段是文科生,数学功底较为一般,唐宓则不一样,高数中的大部分知识她在高中阶段已经学过并且熟练掌握,她的数学基础牢固得好像长城的基石一样,就算在整个学院中比较,也是最顶尖的那类。
宿舍的四个人,除了她之外其余三人都是文科生,也时有请教她的地方。
赵幸丹问她:“你怎么把数学学好的?”
“大概······”唐宓顿了一顿,“数学比较公平吧。”
“公平?什么意思?”
“没有地域歧视,不因为一个人的出身而带着偏见。”
赵幸丹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觉得有一点儿道理。
世界上的学科门类有很多种,但数学是一门只要肯学,一点点天赋,有两本参考书就可以学好的学科,对后天环境要求不高;英语则不然,地区差异、出身环境、教育质量的影响更大,同样的努力程度,大城市里的学生学得就是比乡村出身的学生好很多,是一门天生就带着功利性和歧视性的学科。
大学也不仅仅是学习,据成功的前辈们所说,学习最多只应该占大学比重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则是社交。在这场以全校为规模的社团纳新活动中,唐宓被那丰富多彩的社团耀花了眼。高中阶段,学校似乎也有社团的存在——但她完全没注意过,然而就算有,也肯定不能和大学时代的社团相提并论。
赵幸丹对加入社团跃跃欲试,也试图拉着唐宓去凑热闹。结果一路走来,唐宓至少被人拦住了数十次,都是热情的前辈们邀请,才没多久,她手中起码拿了三十张传单。
赵幸丹感慨不已:“果然人长得美,任何社团都会敞开大门欢迎啊!你看我,除了运动社团,就没人主动邀请我了。”
“你是太高了吧······”唐宓抬头看着她。
赵幸丹一把揽着她的肩膀哈哈笑:“我开玩笑呢,别在意。说真的,我觉得这些社团你是否加入不要紧,但学生会什么的,倒是可以试试看。”
“学生会?”
高中阶段,宣中似乎也有一个学生会,好像会长是郭嘉颖——但除此外,那学生会是干什么的她一概不知。
“以后找工作的时候,简历也会好看得多,而且在学生会也可以积累人脉。”
”不,我不善于做这些事情。”
“不试试怎么知道?”赵幸丹继续劝。
唐宓摇头:“我只会读书,除了读书外的事情,都做得不好。”
赵幸丹有一瞬间,觉得唐宓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开学至今已经有三周,她愣是没见自己的这位舍友兼同学开怀大笑过。她平日待人接物时也不假辞色,班上同学试图跟她搭话,她都生硬冰冷地回答。她生得美,兼之这种性格,在班上不算讨好,虽然不会有排挤之类的事情发生,但大部分人不会喜欢她。
“哪有那么难,我觉得你还是可以学一下的,比如学着微笑一下啦。”
唐宓吁出一口气:“我学习成绩不能太差,如果分了心,我真的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抓好学习。”
“好吧。”赵幸丹无奈了。
“不过······我确实有想加入的社团。”
“啊,是什么?”
唐宓把传单取出来,送到赵幸丹面前。赵幸丹定睛一看,忍不住大笑:“原来你我一样,内心居然也是运动系的啊。”
花花绿绿的纸上印刷了数个大字——羽毛球协会纳新”。
羽毛球协会是本校最大的运动协会之一,仅次于乒乓球协会。协会规模大,社团纳新都纳了上百人,为了考察水平,协会在九月下旬举行了新生羽毛球比赛,时间定在晚上和周末,唐宓也去报了名。她本意只是试试看,锻炼自己的体力,没想到一路过关斩将,经过四轮的淘汰赛之后,居然顺利进入了女生组的四强——在周六下午迎来了半决赛。
这个结果让宿舍诸人都大跌眼镜。唐宓左思右想,最后只得认为,这是高中时的体育老师的训练发挥了作用,而且对手太弱——大家都是高三生过来的,高中时代能有多少时间锻炼,实在是个一想而知的答案。
但接下来肯定就不这么简单了,比赛既然进行到了半决赛,交手的时候也再也不能小看对手了。
赵幸丹得知后挺不高兴:“你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你进了四强?”
“新生比赛,也就是打着玩。”
“早点儿告诉我,我就可以帮你宣传了啊。”
唐宓瞠目结舌:“为什么你要帮我宣传?”
“一个人打球多无聊啊。再说,也帮你拉近和班上同学的关系嘛。”
“No man is an island,(没有谁是一座孤岛)”赵幸丹文绉绉地感慨了一句。
一时间唐宓感谢也不是,生气也不行,只能无奈叹息了一声。
赵幸丹虽然没时间宣传,但她是非常好的啦啦队员,比赛开始之前,她站在球场中央,不忘记把双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喇叭形状,大吼:“唐宓加油!”
赵幸丹嗓门儿的威力不容小视,这一下几乎全场皆知,唐宓几乎想抱头蹲在地上捂住脸,好半晌才缓了过来。然而无论如何,比赛还是要进行的。
在半决赛阶段,难度的确不一样。对手是政治学院的女生,叫张菲,其貌不扬,个子不高,眼神十分坚定——唐宓看到她那种眼神,就知道对方不好对付。果不其然,对方球技十分厉害,弹跳能力很好,扣杀非常精准,简直不像是女生能打出来的。
唐宓打球的时候心无旁鹜,直到第二次换场的时候才猛然发现,羽毛球场旁边围了很多人——差不多半个体育馆的人都在围观,满满的脑袋都是不认识的人,只除了赵幸丹和李知行。
等等!李知行?
他穿着蓝白色的运动服,拿着网球拍,大汗淋漓,瞧着也是刚刚从运动场上下来。
他什么时候来的?
不等唐宓仔细思考这个问题,下半场比赛开始了。
最后她以12的比分输掉半决赛。这一场球赛耗费了她全部的体力,她已经完全站不起来,瘫坐在羽毛球场旁边的椅子上,连连喘息。赵幸丹递给她矿泉水,她咕咚灌下去半瓶。
“你厉害啊,虽败犹荣。”
“输了就是输了啊。”
“我们不能只看成绩,还要看拼搏的精神!”赵幸丹竖起指头摇了摇。
李知行笑着补充说明:“我刚刚打听了,对方可是在体校待过,高考还加了分的,你怎么比得了。”
难怪对方打球如此厉害,她确实是拼了命才能接上对方的发球——这念头在唐宓心中一转,她抬眼看着说话人:“你怎么在这里?”
解释的是赵幸丹:“我觉得你打球太好看了,所以问问李知行有没有时间来欣赏一下。”
唐宓轻轻“哦”了一声——原来李知行和赵幸丹居然交换了手机号码。
”恰好我就在旁边的网球场打球,也就顺便过来了,只看到了最后一局。”
唐宓正想说话,却被一声清脆的“唐宓同学”打断了。
说话的人是大三的师姐,羽毛球协会副会长王艺文,她一掌拍开了高大的赵幸丹,笑着坐到唐宓身边,拿着相机递过来:“唐宓同学,我们商量一件事情。”
唐宓一愣:“什么?”
“你看看这些照片。”
全是她刚刚比赛时的照片,或探身接球,或挑起扣球,所有照片统统面无表情,唐宓第一次知道自己打球的模样。
“唐宓同学,是这样。这阵子咱们协会正打算重新做一批宣传海报,所以呢,我们想用你的照片印刷海报,当作纳新的宣传,你觉得怎么样?”
唐宓一辈子罕有这样茫然无措的时候:“我的照片?这怎么行?”
“运动系的美少女,招揽人气绝对没得说!”
人气?唐宓明明记得羽毛球协会是校内屈指可数的大社团,不需要招来人气了。
“但是······”唐宓连连摇头,“这可不行。”
“传海报人物的话,她的照片不行的。”
清脆的男声顿时转移了会长的视线,会长这才注意到唐宓身边还有个高挑英俊的男生。
李知行指了指相机屏幕淡定地说:“不是长得还行就可以当海报人物的。会长,要用真人照片,这照片小看还行,放大就能看出问题。她大汗淋漓,头发也乱糟糟,更重要的是,你看她的表情,始终冷着一张脸把对手当仇人一样,这怎么可以印在纳新的海报上?”
“说得好像有些道理。”会长也迟疑了,“那怎么办?”
“我觉得你应该选择一男一女化妆后摆拍,或者找漫画协会的同学画几幅运动的帅哥美女漫画,宣传效果绝对好得多,你看看那些运动漫画为什么这么畅销就知道了。”
不得不说,面前的男生说得很是在理。
“会长,你回去和协会的其他人商量一下。”
会长无奈地起身离开。
瞧着会长师姐离开,李知行仿佛打开了什么奇怪加速功能,三两下迅速帮唐宓收好球拍,冲着唐宓扔出指示:“咱们快走。”
“啊?”
三人匆匆离开球馆,赵幸丹纳闷得很:“为什么这么着急走?”
“我刚刚只是忽悠她,等她回过劲儿来大概还会重新找唐宓。”
赵幸丹和唐宓面面相觑:“啊?”
“用唐宓的照片印为海报来宣传纳新,是个好主意,如果我是会长,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
“你不是说有缺陷?”
“缺陷当然有,ps一下就可以掩盖了。”
赵幸丹一愣:“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忽悠会长啊?”
李知行瞧了一眼唐宓,露出笑容:“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要求,她没什么经验,要么傻乎乎地接受,要么就是冷冰冰地拒绝。选前者,给自己添麻烦选后者,容易开罪于人。她毕竟还要在协会待上好几年,没必要得罪人。”
“……”赵幸丹无言地看了唐宓一眼。
唐宓抿了抿唇:“那个,谢谢你。”
李知行说:“我估计过阵子协会还会打电话过来,那阵子,再在电话里礼貌地拒绝他们,说性格不太合适,不想当选海报人物就行了。”
“我明白了。”
李知行把装着球拍的挎包扔进自行车前方的车筐里,跨坐上去。
“记住,话别说得太僵。”李知行对她颔首,“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幸丹眺望着李知行骑车离开的身影,大发感慨:“你的这位表哥真是霸气。他那情商,真是没得说。”
唐宓轻叹:“是啊,他就是这种人。”
她想,李知行上了大学也还是李知行,做事还是这么滴水不漏、考虑周全,连之后会发生什么事,都预料到了。
果不其然,两人刚刚回到宿舍,王艺文就打电话过来,唐宓依照李知行的建议,连声抱歉,把这个苦差事给推辞了。她半点儿也不想把自己的照片印到海报上被人参观。会长非常遗憾,但也知道这事儿没法强迫,只能叹着气作罢。毕竟,也不是每个美女都愿意抛头露面的。
十·一的时候,唐宓回了一次家,家里情况都好,外婆的身体彻底恢复,看上去精神还算不错。
外婆看到她回来并没有显得很高兴,皱眉说:“你不应该回来,在学校好好读书。”
“没事呢,才开学,课程又不紧,再说也回来看看你嘛。”
外婆说:“我能挑能扛,能有什么事情?”
的确,外婆面色红润,气色也好多了。有些老人,就像是植物一般,扎根于熟悉的土地上,就可以长得生机勃勃。
唐宓笑眯眯地抱住她:“我在好好读书的,你看,我背了这么一大包书回来啊。”
外婆这才点了点头。唐宓问了二婶,二婶说九月中旬的时候,舅舅也回来看了外婆一次——古人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果然也有一定道理,外婆虽然遭逢此难,但是和舅舅的关系也缓和下来。这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十·一假期一晃而逝,返校后她的生活也进入了学长们所说的学习阶段。
本专业必修课中的大部分课程是英语,为了学好英语,唐宓和高中时代一样,起早背英语单词和课文,有空就去图书馆看英文报刊;为了提高口语能力,她还去了学校的英语角试图训练——不过在英语角完全没收获。和她从小到大的经历一样,男生们乐于跟她说话,女生们则对她没有太多好感,至少不会主动和她交谈。和男生们的交流也不顺畅,男生们一开口就问她年龄身高体重学院专业手机号是否有男友,这种问题让她实在有些心烦意乱。
尤其在第一次去时,她还在英语角碰见了同班同学陈卓航。
陈卓航和她互不交言已久,虽然不至于当面发生龃龉,但唐宓还是听到他跟其他人说:“我们学院的高岭之花居然也来英语角啊,平时一句话都不肯说,现在倒是外向起来了,嘿嘿嘿!”
这话恰好被唐宓听了个正着,实在心生厌烦,此后再也不肯去英语角了。
她想,大学怎么这么累人啊。
高中和大学真的太不一样了。高中的时候,只要做好自己,能够静下心来啃课本就可以学好,至于是否和同学打交道,完全不影响学习状态和成绩。
但现在,在金融系念书明显不是那么回事——随着课程的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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