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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在他方-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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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继续说:“……等你挑个不忙的三四天吧。我等你信。”
梁凉回过神来,吴燕夏简洁的重复了一遍:“我要带你回去看我父母,还有那堆白痴亲戚。”
梁凉悲乏的表情,一下子就呆滞了。这,这也转变的太快了吧。
“别人不都是春节的时候,才把女朋友领回去的吗?”她忸怩又纠结的说。现在,梁凉暂时忘了自己“前女友”的身份。
“你说农历过年?过年我会带你出国旅游,不凑人多的热闹。再说,我家乡的冬天太湿了,不想回去住。“吴燕夏很无情的批判。
梁凉心跳又快了好几倍,吴燕夏这意思是,他们春节会约好双人旅游吗?据说,一起旅游很能考验情人的默契度呢。
吴燕夏多说了一阵话,嗓子又哑了,他自然的从旁边桌面拿起杯子喝水。
身为实用主义者,吴燕夏每天都拿这个“分手”杯喝梁凉从她爸爸那里偷来的贵价枸杞水,对上面斗大的“分手”两字就当瞎了。
不过,他还是不快的问了句:“你送我这傻杯子是什么意思?”
梁凉骤然回忆起这茬,她当老板多年,绝对有见风使舵的潜力,立刻又无形的把自己地位抬高了,她高冷的说:“字面上的意思,我要闹分手。”
那边冷冷的一笑,“我就当没听见。”
果然啊果然被驳回了,该配合她演出的他视而不见。梁凉噎了一下:“那,那我都把这事跟我爸爸妈妈说了,你想跟我复合,得征求他们的同意。”
吴燕夏也琢磨会:“你约个时间吧。”他追问:“梁女士,你现在该来看我了吧?”
梁凉意思性的抗争了一下,才说:“我晚上过来。”
吴燕夏幽然地抱怨:“老子现在在医院里待的,白天晚上都没区别!但你等我好了,我也会让你知道白天晚上都没什么区别的感受。”
☆、第 126 章
梁爸爸处事风格以严谨镇定见长; 即使如此,他也有不镇定的时刻,比如面对宝宝总会长大,宝宝总会离家,宝宝在家住了没多久就带来一个巨大的噩耗。
他现在冷声问自己宝宝:“什么?”
梁凉不由往后靠了靠,质感良好的蕾丝硬硬贴着她的颈椎。
梁爸爸的表情有点过分狰狞; 锃亮的金丝眼镜似乎都被他的眼神所黑化; 而当梁凉求助的看着妈妈; 梁妈妈正无意识地用保养良好、只负责戴着钻戒; 几乎从不碰水的红色长指甲敲着紫檀桌面,发出剐剐剐的声音。
而所有这一切,来自梁凉说了一句“吴燕夏想来看你们”。
死一般的寂静中; 梁妈妈先回过神。
她强声说:“吴,燕; 夏; 到; 咱; 家,做,什; 么?”
梁爸爸也从牙缝里附声:“用,钱,打,发; 走。”
梁凉捏着心脏,小声的说:“他最近不缺钱。就,还是见一下吧,万一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呢。”比如说,带她回贵州啊或者想娶她之类。
梁爸爸和梁妈妈一听到”重要的事情“,鹰鹜般的利眼就多疑的落在她因为紧张兮兮而在小腹面前交握的手后。
梁凉发呆了一会才懂,脸立刻红到耳根,忙摇手:“没没没有怀孕我没有宝宝!”
尽管如此,她被父母血雨腥风的拷问了一晚上,踉跄的趴回到卧室床上,给吴燕夏发短信:“他,们,答,应,了。”
吴燕夏没有回复梁凉,他正捏着手机,笑眯眯又无语的盯着自己在游戏里被魏奎极端残忍的虐待、摧毁和暴打。
如今,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这位大仙都有迫切恢复健康的理由。
盼望着、盼望着,医生的好消息来了,出院的脚步近了。
到了本周日,吴燕夏终于在以魏奎为首的群众不受欢迎的目光中,获得离开医院的准信。他最后完成的手工折纸作品,是一支纯天蓝色的五瓣牵牛花,梁凉捧在手心看了会,没有带走,就留在窗外。
中午的时候,吴燕夏走出病房部,随手只拿着一个白搪瓷杯,这是他住院唯一的行李。理所当然的,那堆公考书已经被他无情的扔了。这段时间被梁凉用高价病号餐供养着,吴燕夏劲瘦的体型和棕色肤色巍然不动,下巴重新刮得精溜溜的,高耸鼻梁上撑着一副玳瑁框纯黑墨镜遮住眼睛,显得一副特别神经大条但正常人会真的很怕他突然认真起来的矛盾利落感。
吴燕夏头发又长了不少,略微弯曲的盖住太阳穴,穿着黑衫和牛仔裤,跟在浅蓝白色OP的梁凉身后,显得出乎意料的和谐。
梁凉正低头看着吴燕夏的出院报告和银行账单,她今天的打扮,又很不同。
樱花粉的液体腮红,印花袜和草编帽,手臂上戴着不少毛茸茸的手球。今天吴燕夏出院,她也非常兴奋,硬是不顾短发造型,在耳朵后面梳了两道小虾般弯曲的双马尾,像个笼中小黄莺似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平常不会这么穿,店里打扮太可爱的话,影响工作。”
梁凉又在不厌其烦的跟吴燕夏灌输,LO娘很喜欢各种裙和仪式感,每一天都是余生最隆重的一天。比如她昨晚为了思考接吴燕夏出院的SET,试了四五套裙子,知道吴燕夏不喜欢戴假发和贴发片,用的都是真头发。
吴燕夏听的似懂非懂,沉默的扫了一眼在他看来花里胡哨的头发。
说句真话,早被梁凉忽长忽短忽黑忽黄的头发弄糊涂了,就感觉这女孩身上什么都能零零碎碎的拆下一点部件。
“不错不错,老婆很漂亮嘛。”他笑眯眯的评价。
梁凉骄傲的横了他一眼,她不害臊的自夸:“我就是长得非常漂亮的小仙女。”
良好气氛保持到外面,看杨雨薇亲自开车接吴燕夏出院的时候烟消云散。
杨雨薇坐在她银色宝马里,依旧一副无懈可击的简雅模样。吴燕夏也微微一愣,而在梁凉还没来得及吃醋前,杨雨薇干脆的将自己公寓钥匙还给了吴燕夏。
据杨雨薇说,这段时间里,她已经直接找好新公寓,并把家搬了出去。说完这话后,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梁凉,仿佛知道两人曾经为自己的争吵。
吴燕夏不动声色,两人坐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很放松的聊了一路。
梁凉闷声的自己坐在后座,默默玩着自己的手指。唉,杨雨薇什么都先人一步。梁凉私下跟吴燕夏抱怨过一次,根本就没来得及轰人,对方先识趣搬走。可是为什么,杨雨薇的这种撇清又让自己感到有点郁闷和不快呢。
有时候看到杨雨薇,梁凉都有点小感慨,她反正觉得对方态度总是好从容,怪不得以前魏奎老拿着自己跟杨雨薇比,会觉得她非常局促。
杨雨薇出于礼貌,也寒暄了梁凉的新店。但彼此根本没有共同话题,就聊了下魏奎的新工作。吴燕夏在旁边静静的听,两个女人最后莫名其妙的以魏奎的话题为终结。
等下车后,杨雨薇的车飞驰远走,梁凉不高兴的掐了吴燕夏胳膊一下。
吴燕夏大概也知道她在恼火什么,他解释:“我确实不知道她来接我。”看梁凉还噘着嘴,再顺手把自己脸上的墨镜摘下来,给她戴上,“走走走,黑脸凉凉,带我去看看你给我选的公寓。”
梁凉不肯让吴燕夏再住回那旧家,帮吴燕夏租了一个新的公寓,距离新吉兆不远,是七十多平方米的大开间。
这面积说大却也不小,户型方正,梁凉自己来看的时候,她转了几圈觉得面积挺宽敞,然而拉着吴燕夏往这里一站,又觉得整套公寓窄小了不少。
吴燕夏也暗中称奇,整套公寓麻雀虽小,但又是他原来微观版的卧室。
梁凉用心到把一切摆设都布置成他最熟悉的样子。吴燕夏的性格是真的懒,不太乐意改变,多年来家具只买固定的少数牌子,比如只喜欢精钢和固定的设计,梁凉细心发现此事,全按照他喜好,如今随便在这里一走一摸,没有什么陌生感。
有女媳妇还是挺好的,吴燕夏想。
梁凉又打开她带着的保温盒,今天带来的是小米野海参粥:“如果嫌公寓小的话,咱们再搬,我继续帮你看有没有合适的。哦,还有那个大地图,我先帮你收到我家,太大了,这里都展不下……呀!”
吴燕夏已经从卧室溜达出来,他一伸手,就从背后无聊的把梁凉的腰带抽紧。
一瞬间,梁凉的腰就被勒得说不出话来,赶紧撑着桌面:“讨厌!”
梁凉每天的服饰都是大工程,她三令五申过,头发妆容在晚八点前绝对不允许吴燕夏乱碰乱摸,否则真会双眼冒火的生气。吴燕夏以往也都从命,但此刻对着那堆堆叠叠的蕾丝裙子,他眼睛冒着绿光,感觉就像拆开礼物前的累赘纸包装。
吴燕夏低声说:“哎呦,人家现在都不想喝粥了啦……”
梁凉不由为这矫揉的语调恶寒:“你在学谁?我平时绝对不是这样讲话的。哦,还有今晚,你一定要表现的好一点,嘴巴甜一点。”
吴燕夏今晚就要正式见她父母了,梁凉有点担心,她现在的三观,已经被吴燕夏扭曲到美克星上去了。
至于这位大仙能不能取得父母的欢心,还真拿不准。
吴燕夏却已经把梁凉硬转过来,一把打横将她公主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压上去。
这动作打断梁凉思绪:“你干什么,你今天可是刚出院的呀。”
“嘘嘘,先别说话,你要专心慰问伤员。”
吴燕夏将她的手握住摁在一边,十指缠在一起,鼻子在唇落下来之前已经极亲密的紧贴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直接坚定的推开裙摆下面的膝盖。
出乎意料,梁凉一点没挣扎,半撑着胳膊,甚至主动的拱起腰任他脱丝袜。
吴燕夏向来最招架不住她的撒娇乖巧,不由长长的拥抱着她,本来要喘息着吻她的唇,却眼尖瞥到女孩脸颊那隐约狡猾的小小笑窝,不由一愣。
他突然间起了一种很不详的直觉:“梁凉,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你……”
吴燕夏结巴了一下。
梁凉不由惊奇又佩服的“哇”了声,随后乐滋滋的揭开谜底:“嘻嘻,我现在也是一名伤员。因为,人家的大姨妈早上来了!”
梁凉在吴燕夏瞬时僵硬的动作中笑了好一会,本来是打定坏主意,让他摸一手血的,哼哼,自己现在也被欺负到有点变邪恶了。
她连忙伸臂搂着吴燕夏的脖颈,讨好的说,“哥哥今天亲一亲吧,但——不准亲重,爸爸妈妈会看出来。还有哦,以后能不能别留胡子?大胡子好可怕,桑先生有一次留胡子的时候,我们后厨都在说……”
吴燕夏的脸简直黑锅盖似的,盯了她好一会,意识到她说的是真的。
大姨妈来得如风起云涌,也就在昨天,吴燕夏还把梁凉强拖到病房半透明的乳白色的窗帘后,为了今天的福利,用手指检查了一遍身体。而梁凉也有点坑人,她知道自己就这几天,但估计不说。
于是现在,吴燕夏整个人又像被水泥柱猛撞了一下,他直接瘫倒在她身上,躲开梁凉主动讨好送过来的嘴唇,一下子极狠毒的咬她蝴蝶骨。可惜隔着三层衣服没咬到肌肤,感觉像骆驼在干嚼着草。
梁凉因为有大姨妈之神保护,她就很舒服的平躺在床上,开始歪楼,讲别的八卦,什么桑先生什么吉兆什么顾客。
吴燕夏在她身边痛苦的弓着身子趴着,自己烦躁的喘息了一会,他一跃而起冲到浴室,拿着松下自动刮胡刀坐回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梁凉。
梁凉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对他露出她自认为纯情可爱,实际上也确实无与伦比纯情可爱的笑容,直到吴燕夏依旧以铁血手段剥她底裤,才觉得不对。
“我来大姨妈啦。”梁凉不解的说,“有很多血的,你不是怕血的吗?”吴燕夏一抿嘴,却用强壮胳膊将她的两条小腿勾起来,再按开刮胡刀的按钮。
他表情有点阴沉烦躁:“你这大姨妈太不厚道,她耍我一次就算了,居然敢耍本大仙第二次,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得给她一点教训。”
什么意思,他怎么能教训大姨妈呢?这是女人都有的生理期啊。
梁凉又不太懂,看吴燕夏没有霸王硬上弓的意思,就忍着羞涩疑惑的旁观。
但当吴燕夏冷静地把桉树薄荷清凉的剃须泡沫按到她私部,梁凉才猛烈的哆嗦了下,醒悟过来,他、他、他居然要给自己刮毛毛!她立刻爆发出猫咪踩尾巴一样的惨叫,强烈挣扎要逃走。可惜直接被武力暴力镇压。
吴燕夏死按着梁凉,果然就用剃须刀,把她私部稀疏的毛发从里到外都剃得干干净净,最后在被刮得微微红肿发热、柔嫩至极的敏感皮肤上面,连连的轻吻几下。
“我家小老婆怎么突然变成未成年小幼女,很好,我以后每月都帮你剃一次。”他再亲亲她瑟瑟发抖的小腹,神情温柔的说,“我可以等,我永远可以耐心的等我家小凉凉长大。”
梁凉整个人已经疯魔,她完全接不下话,也真的承受不了吴燕夏这种毫无下限的耍流氓尺度,连忙手忙脚乱的用裙摆捂住自己:“啊啊啊啊啊啊!”
吴燕夏置若罔闻,把梁凉伸长的脖子按在床上,把她的尖叫全吞在喉咙里。
在习惯性的每日蹂躏LO娘后,吴燕夏心满意足的洗澡去,梁凉则郁闷无力的用冰可乐罐压着自己的嘴消肿。
她想到什么,又脸红红的赶紧跑去试试保温杯里的小米海鲜粥的温度。还好,依旧是热的。
吴燕夏跟逛完窑子的大爷似喝粥的时候,梁凉撑着头补妆:“夏夏,我待会回吉兆新店,那你下午想做什么去?”
吴燕夏想了想,他说:“我应该先回旧公寓看一眼。”
梁凉合掌恳求:“麻烦大仙你余生都不要养任何宠物了,好吗?”
吴燕夏也干笑两声,他说:“那你的坦克,以后是交给魏奎养,还是咱俩养?”
梁凉沉默片刻,自己其实是想把瘫痪的坦克接过来继续养,但是魏奎的意思是他负责。
如果魏奎养坦克,她又会忍不住想去探望它。可是这么定期的见魏奎,吴燕夏恐怕会吃醋什么的。
唉,好像离婚争取孩子抚养权……
吴燕夏看梁凉又陷入纠结,他刚要说话,不料梁凉就坚定的表示:“让魏奎养吧,你以后多去看看坦克。我,我这辈子也什么宠物都不养了。”
☆、第 127 章
到了晚上的时候; 吴燕夏首次来到梁凉父母家。
梁凉早在前段时间的病房里,为这事提前做了不少心理建设,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吞吞吐吐的说:“那个,我爸爸妈妈有一点……”
她抬起秀丽削尖的下巴望了一会天,艰难的找词来形容; 吴燕夏想起来; 梁凉手机里给爸爸标注大大。
“对的; 我爸爸妈妈从小就教育我提高安全意识什么的。出门在外; 尽量不留真实手机和姓名,在通讯录里也不能写‘爸爸’和‘妈妈’,这样万一有人偷了我手机; 不会高价敲诈他们。”梁凉喃喃地说,“夏夏; 我的爸爸妈妈; 特别……土。”
吴燕夏也是没想到; 梁凉居然最后选用了这么一个形容词。
“土?”
“就是说啊; 我家里一切布置的都特别没品位。”梁凉苦恼的掰手指,她不太好意思,“你去了就知道; 但不准嘲笑我!以前,魏奎每次去我家都骂我家里特别土,说什么他眼都瞎了……”
吴燕夏心想,他在苗寨长大; 都没嫌弃自己家土,不由摸了摸下巴,产生点兴趣。
晚上七点,吴燕夏站在梁凉父母家巨大的仿罗马别墅前,12座雪花石的裸。体小天使伴随着音乐往门口的喷泉里,哗哗啦啦的欢快撒尿,旁边是山寨版的凡尔赛宫两米多高的震撼雕像,终于明白梁凉那句评价不是自谦。
整栋大别墅都用实木护墙板装饰,十米走廊挂着价格不菲的油画,不远处是欧式大凯旋门,昂贵的巴洛克的装饰中又掺杂着几个传统中式家具……东西都是好东西,但确实有一种刺瞎眼的土豪感。
吴燕夏莫名想起了翻过国考书里的那道例题,道路自信、理论自信、文化自信,还有一个什么自信?
这别墅的装修是有点迷之自信。
不过,梁大狐狸夫妇虽然住在这迷之装修别墅里,举手投足依旧都带着成功人士的强光,包括服饰,在任何外人眼里看来都无比考究正常。
吴燕夏为表正式,今天特意穿了浅灰西服,内里是黑T恤,有点拘谨的坐在沙发上。
梁爸爸皮笑肉不笑,让管家给吴燕夏倒了一杯和他本人眼神一样冰冷的红茶。而梁妈妈早就看过吴燕夏的各种照片,如今看到真人,第一个感觉是:好高,好难看,不说话自带顽主气场。
趁着吴燕夏和梁爸爸在客厅里气压极低的交谈,梁妈妈把梁凉拉到旁边,小声把自己意见说了。
“哪里难看?妈妈你怎么这样啊!”梁凉就像秃毛鸡一样急了,吴燕夏穿西服,明明很英俊有型啊。
英俊?有型?
梁妈妈怀疑,女儿年纪轻轻就患上白内障。她原本看不上魏奎,但魏奎和吴燕夏比,是本世纪年轻英俊多金和蔼的白马王子之首。
梁凉也跟着点头:“哦,魏奎确实是超级帅的类型。这个夏夏确实是比不了的。”
不仅仅是长相比不上吧?梁妈妈都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头痛,她只能诱导着说:“宝宝,你告诉妈妈,你真的不喜欢魏奎,对吗?”
梁凉第一次大方的承认这件事:“其实,我还是很喜欢魏奎。”
梁凉如今感觉,她喜欢魏奎和喜欢吴燕夏,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魏奎,就好像是这辈子最喜欢吃的水果。她每次去水果摊买水果,总想多挑这种水果,因为天生偏爱这种口味 ,如果不吃会遗憾,经常还会挺挂念。但是,吴燕夏不一样,吴燕夏是一座金山。
梁妈妈简直被女儿如此清奇的比喻惊了:“金山,什么金山???”
“就是那种,嗯,由很多黄金堆成的金山,”梁凉主动夸大仙,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但她坚定的握紧拳头,“我是真的喜欢魏奎,喜欢他的脸,而且我俩一起长大,拥有很多共同回忆,彼此特别熟。但是,把魏奎和一座金山摆在一起,我绝对会选金山!夏夏就是我的金山,金山可遇不可求,选了金山,就可以买很多最喜欢的水果,后半生很有安全感。脸很重要,但我选择金山!我要守住金山!”
梁妈妈担忧的用手摸女儿的额头:“没发烧啊,胡言乱语什么……什么金山银山,咱家缺钱吗?你的小餐馆是不是又赔钱了,还是关门回家吧,爸爸妈妈可以养着你。”
梁凉解释了半天,越描越黑,最后只能无奈的小声说:“这个人对我真的很重要的,妈妈,您就不能祝福我们嘛?”
梁妈妈表情温柔可亲,沉下声音:“我会亲自拆散你们的。”
梁妈妈没理睬石化住的梁凉,提步就往客厅里走。
就在进去前,梁妈妈听到梁爸爸也用很冷淡而不耐烦的语调说:“……呵,你不妨说说你都喜欢我女儿什么。”
语调很平静,冰山脸上带着一种能令人察觉的蔑视,提的也是钓鱼性的话题。
无论吴燕夏回答什么,梁爸爸都打算三秒钟就给出刻薄的回答,再让对方无地自容的滚蛋。梁爸爸觉得,吴燕夏能踩上自家门,仅仅是他不想扫女儿面子。
吴燕夏却忽然笑了一下,他说:“梁伯伯,梁凉不是‘包法利夫人’。”
梁爸爸微微一愣,他说:“什么?”
“梁伯伯,我做命理咨询,碰到过非常多年轻漂亮但不开心的小姑娘,她们的状态,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里一句话可以概括,‘她很想死,也很想去巴黎’。”吴燕夏把手里冰冷的茶杯平稳的放下,他缓缓的说,“在您眼里,梁凉大概不切实际又软弱,所以您想保护她,把她一生娇养。但梁凉比您想象中的要聪明,即使爱情和工作不尽如意,她也不会对这个世界轻易幻灭。她不是那种能靠父母的女孩子。”
客厅里一时非常安静。
梁爸爸的眼睛在金丝眼镜遮挡下不自觉眯起来,光芒跳跃不定,他似笑非笑的说:“你这是在指导我,怎么教育自己的女儿?”
“梁凉非常尊重您,但她的性格和您完全不一样,我觉得。”
吴燕夏顿了顿,他在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到的安静中继续说:“我喜欢的就是梁凉和您性格里不相像的全部地方,但我自己反而和您很像,比如,我不舍得让她独自面对这个世界,我会尽我所能给她创造幸福,这是我作为她男人和她以后的家人,会能保证的一点。”
梁凉蹑手蹑脚的走到梁妈妈背后,也把这一席话听得清清楚楚。她只想问,什么叫“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还“碰到过很多”。杨雨薇一个人就够添堵好吗!
梁爸爸同样感觉深深被冒犯,想让人把这神经病痛打出去,但又觉得这年轻人眼神坚定,有种莫名的说服力。
难以置信的,梁爸爸矛盾的感觉心跳有点加快,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欣赏。他看人很准,很快察觉,吴燕夏这个死算命的和其他年轻人绝不相同。
就这么一犹豫,客厅里的情况产生逆转。
吴燕夏直接取回主场,顿了顿,他简单的把自己和他父母家的情况都介绍了一下,还顺便为上次的缺席而道歉。
梁爸爸早就了解这些基本情况,不动声色的坐着聆听,眼神偶尔有点飘忽。过了会,梁爸爸才淡淡地问:“听说,你职业是算命的?”
吴燕夏谦虚的回答:“懂一部分的命理,主要用来帮助他人。”
关键时刻,这位夏大仙真的能臭不要脸、面不改色的往脸上贴金。
梁爸爸冷笑一声:“我看你很会侃侃而谈。听凉凉说,你正准备国家公务员的考试?”
吴燕夏也终于流下今晚第一滴冷汗。
客厅里再次变得静悄悄,这次换成吴燕夏的气焰默默降下来。梁凉见势不对,连忙卖母求荣,悄悄就把正听墙角的梁妈妈拱了出去。
梁妈妈猝不及防的就被推出来,吴燕夏和梁爸爸抬头看到了她。梁妈妈心中暗恼,梁凉这还没嫁出去呢。
和梁爸爸对视一眼,梁妈妈优雅的坐在旁边,她心平气和的说:“夏先生,实话告诉你,我们把女儿养这么大,不打算让她这么早的走入家庭婚姻,她之前告诉我们,你俩断了,我才……”
梁凉也跟在妈妈身后走出来,红着脸搅局:“我俩不会这么快结婚,他还得攒私房钱给我买钻戒。”
吴燕夏脸一红,低声说:“梁凉!”
呃,是不是不能说私房钱啊。梁凉吐了吐舌头,又赶紧对自己爸爸求助。
“什么……你俩又谈到结婚了?”梁妈妈想到吴燕夏近期刚准备卖房子,简直窒息。太快了,昨天才说复合,今天又说结婚,上房揭瓦的速度也没这么快。她也狠狠地扫了一眼丈夫,示意他出言反对,但梁爸爸也不知道琢磨什么,居然没理会自己的目光,上上下下的看着吴燕夏和梁凉,陷入沉思。
“其实,我觉得两人感情好的话,不用很快考虑结婚,要享受时光。”梁凉忍不住勇敢说。
“梁凉你给我出去!”
梁妈妈终于大怒,用全名喊女儿,她倏地站起来,一下子撕掉温柔面纱:“走走走回你房间写作业去!大人说话,小孩不要乱插嘴!”
梁凉随后就被她形容为“土”的父母,强行赶回楼上的房间。
她早就不写作业了!真是的,吴燕夏说的对,爸爸妈妈总当她是不懂事的小孩子,都不听自己意见,不用这样吧?她不就是怕冷场,开个玩笑么。
当时的气氛那么怪异,她担心妈妈骂吴燕夏嘛……梁凉百爪挠心,绕着床走了两圈,打算拉开门,再偷偷下去查看情况,结果走了几步,就撞到正打算溜上楼看她的吴燕夏怀里。
梁凉吓了一跳:“你怎么上来了?”
吴燕夏顺手扶稳她:“你家大大说,已经知道咱俩的事,但还需要时间接受。他让我今晚没事,可以提前退朝。”
梁凉惊喜的抱着他:“那,那他们喜欢你吗?”
吴燕夏眼皮一跳:“不确定,介于极度仇恨和勉强不杀之间徘徊,”顿了顿,他试探的问,“凉凉,如果你爸妈不喜欢我,这一次你还愿意跟我回老家吗?”
梁凉不吭气了,表情显然又在纠结。吴燕夏便低头吻了她一下:“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你记住有这么一件事就行。”
吴燕夏早知道梁凉父母是难啃的骨头,梁凉又很在乎父母的意见。他对今晚的冷遇并不意外,虽然有些消沉,但天生乐观很快振奋起来:“那我订明天早上的机票,早去早回。”
“……你别误会,我是很想跟你一起去的。”梁凉反应过来,她哭丧着小脸,“但你至少需要给我留一天时间安排吉兆的事情。我的日料店真的很赚钱啊,今年也都没有亏本!”
吴燕夏大喜,牢牢的抱住了她。
而在客厅里,梁妈妈笑起来的样子明明非常美而高冷,但她此刻踩着高跟鞋抓狂跳脚的姿势,和梁凉炸毛被吴燕夏逼上墙的时候,居然一模一样。
“老梁你敢同意这事咱俩离婚就这男的还不如让梁凉……”
梁爸爸却打断她:“夫人,你没看出来?”
“看出什么?”梁妈妈一愣。
“这小子,他让我想到了宝宝的小时候。”
梁妈妈想了想,不由“嗯”了声。
梁凉小的时候,梁爸爸和梁妈妈也常鼓励她,宝宝出门去玩,到外面去跟小朋友相处一会,不用着急写作业。可女儿就是不听,除了写作业,就是专注地玩着自己洋娃娃。
梁妈妈也担心,这样不正常,她以后在学校和社会里不会合群。
后来,魏奎开始频繁地跑到家里,每天毫无顾忌地砸响她家门,梁凉这才肯高兴的跑出去。但她主动说话的时候少,整天都是听魏奎的大嗓门在喊。
夫妻俩没刻意谈过,却不约而同的认为,女儿这样沉闷的性格,等恋爱也要找个性格外向的的男人来互补。
但梁凉今天带来的年轻人,从事奇怪的职业有奇怪的性格,讲话很清楚有条理,然而显然不是一个天生话多的。反而梁凉一反文静的常态,从头到尾都很活泼又没重点的抢话,吵得人头痛。吴燕夏也没打断她,一脸宠溺,还是挺甜蜜的。
梁妈妈愣了愣,一下子坐在沙发上,觉得有点崩溃:“难道真让宝宝和他在一起,我不能接受,这也太……”
她是下定决心拆散吴燕夏和梁凉,但梁妈妈确实希望自己女儿活泼一点,梁爸爸再拍拍妻子的手,露出一个很复杂的笑容。
“不着急,吴燕夏这小子和我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让他消失也就一句话。只不过,那小子刚刚有一句话说对了,咱俩太宠宝宝。”
中国的有些十八线县城能有多穷,梁凉根本没见识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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