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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做后爱,总裁的绯闻妻-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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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亦是回了裴立的礼,雪色白眉沾了仙气一般,眉下双眸沾着慈悲的笑意,然后抬手往大佛禅座下的数排蒲凳做请,“施主这边来。”
等晚辈都盘腿坐在蒲凳上,裴立慢慢退出了禅房。
每年的流程都是如此,所以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唯一不同的便是往年也会在坐在蒲凳上听禅的裴立,今日退了出去。
裴锦程这次感觉禅师讲得又慢又云里雾里,再不像过去几年那样一听便大受启发,在蒲凳上,他有些有坐立不安。
白珊就坐在裴锦程的旁边,她的心思也不在禅语上,裴家的这些规矩她觉得繁复古板,实在教她有些受不了,白家虽不及裴家业大家大,但好歹相对自由。
裴家吃个饭都是规矩,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也是规矩,每次从宗祠外面过的时候,她都感觉到一阵腿软,这个处处都是规矩的大宅子里,让她感觉背后到处都眼睛,生活得很压抑。
那些太太姨太太们似乎生活得很滋润,而且很和睦。
因为他们的丈夫并不十分偏宠谁。
可是她却不一样,她的丈夫和她相敬如宾,真的跟待宾客一样。
不是没有想过就这样放弃,可始终是不甘心的。
十六岁到二十六岁,她如何放得下?而且离开他,她根本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一定又会像失去他的那个三年一样,生不如死。
天下男儿皆薄性,她是知道的,可并不知道他凉薄至此。
是真的无力挽回?还是他暂时对和申璇离婚的事抱有怨怼,所以故意这样气她?
她闭了眼睛,去听禅师讲话。
裴锦程的眼皮开始跳,一阵阵的跳,跳得他想马上站起来就走!
。。。。。。。。。。。。。。。。。。。。
申璇听到门铃一阵阵的响着,“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她很想起床去开门,可无论如何都起不了身,撑起来人又趴下了,全身都像被打了软骨药一样,使力的事只能在梦里完成。
她不怎么生病,很少病成这样过,至少这几年,她没有病成这样过。
最后门铃没响了,她听到了房卡刷在门锁上的声音,“呜嗞~”然后“咔嗒”一声,有人进来了,有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
裴立看着桌上的药片,床上躺着的女人面色苍白。
“阿生,你过去看看。”
生叔走到申璇的床边,弯腰细看了一眼,“老爷,像是生病了,嘴唇很干,应该是缺水。”
裴立依旧在屏风隔断处,并不走进申璇所在的卧室,“给她喂点水。”
生叔去准备了温开水,把申璇的头兜起来,喂她喝水。
申璇沾到一点点水,就觉得全身注入了一股能量,她闭着眼睛,拼命的汲取。
一杯水,很快被她喝光,待她缓缓打开眼睑,看到兜着她头喂水的生叔和站在屏风处的裴立时,突然一慌,眼皮惊得全部都打开了。
“爷爷!”她想要下床,可是发现自己睡着觉,很不雅,又提了一下被子,“爷爷,您们在外面等我,我穿件衣服,行吗?”
“嗯。”裴立转了身,生叔把申璇的头放下,也跟着裴立出了卧室。
申璇穿好衣服,脚才一踩到地面,整个人差点栽倒,又撑了起来,走进卫生间,理了仪容。
镜中的自己脸色很苍白,嘴唇裂得中间已经有一点血色的裂痕。
怎么会病成这样?
昨天感觉自己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像个鬼一样?
她用力的揉了揉脸,想让自己看起来有些血色,弄了半天,才从卫生间里出去,到了厅里,看到裴立坐在沙发上,她便停了脚步,规矩的站在老人的前方,双手交叠着放在腹前。
“阿璇,你坐吧。”裴立指了指自己侧面的沙发,“别站着。”
申璇小声道,“谢谢爷爷。”不是她想要这样小声,但她的嗓子疼得说不出来话。
裴立手里捏着佛珠,慢慢的拨着,看着申璇坐下来,一双岁月锤炼过后的苍眸精光奕奕,有一些色彩,晦暗不明,叫人看不透彻。
申璇被裴立看得不禁羞愧的低下了头。看到裴锦程的时候,她是心痛,窒息的痛。
但是看到裴立的时候,她是愧疚,无地自容的愧疚,只是想说“对不起”,可是这三个字太轻,太无力,根本无法与她做的事相抗衡,她说不出口,羞于启齿。
“阿璇,既然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裴立看着申璇,就算她不看他,他也依旧注视着她,语气里有淡淡的一声叹息,微不可闻。
申璇闻言,蓦地抬起头,眼睛里是因为生病折磨出来的红血丝,显得羸弱不堪,她嘴里又干又苦,连唾沫都分泌不出来,极少的口水咽过灼痛的喉咙,声音涩哑,“爷爷,我……”
裴立这一声气叹了出来,叹得有些重,“既然要走,就不能回来,更不该回来找锦程……你走的时候就已经铁了心,你铁心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以后的人生中会遇到种种困境,无论哪一种都必须要承担、承受,现如今。”他摇头,眸色下沉,“你不该,更不能!”
☆、254:走吧,永远不要再来找锦程!
“爷爷。”申璇很想挖个地缝钻下去,却又走不得,若说她还能斗起胆子来求裴锦程,却是连半点胆子也斗不起来求裴立。
不是没胆子,是良心不安,纵使她再怎么放下自尊,在裴立面前,她的所有劣迹都无所遁形。
似乎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站在沁园的堂中,老人答应放她一马,过后又去跟自己的儿子和儿媳讲是因为什么样的现实原因才放了她。
直到申家的矿出事,她才知道,裴家没有动过申家的财产,根本不是看上了申家的婚契。
她还能怨裴锦程失约娶了白珊,可无法去怨裴立,更无颜面对。
“爷爷,我是没办法了,我爷爷……”申璇巴巴的望着裴立,被病情折磨得发红的眼睛,酸欲落泪,却紧紧抓住沙发扶手的折面处,,“我爷爷快不行了,锦程认识Adis……”
裴立抬手在半空一顿,“阿璇”,他喊她的名字,打断她,“这次是你爷爷出事,你必须要来找锦程,那么下次呢?如果申家下次家中再有谁出了事,正好又是锦程可以帮到的,你又怎么办?又来找他?”
申璇怔怔的望着裴立,竟答不出一句话来。
裴立回凝着申璇,手中的佛珠悠然拨弄,不急不怒,“我以前告诉过你,人生有起伏,这个坎你迈过去了,下个坎在等你,一帆风顺的人生真的很少,每个人的一生都是在坡坡坎坎中渡过,你们已经离婚了,可你一遇到坎就回来找锦程,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人生该怎么办?”
“阿璇,若下次申家出事,又正好是锦程能解决的,你就打算这样纠缠他一辈子?”
纠缠?
裴立用了“纠缠”二字,将申璇的自尊心堪堪打碎!可是她来求裴锦程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尊放下,但即便已经放下自尊,她还是无法抬头。
她爷爷生命垂危,无法抬头就不要抬头,她起初是这样想。
可是现在就像被抽了筋一般,快要坐不稳了。
裴立先前的口气稳淡,慢慢的开始加重,连神情都开始微微有了威严的肃色,“你当时走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你的人生会遇到困境吗?你就没有想过裴家和申家两个家族绑在一起,可以避开很多困境吗?我曾经告诉你,人走出一步,要考虑前三步,后四步。为何往后还要考虑四步?因为退路远比前路难找。人不到绝境,绝不可以斩断自己所有的后路,阿璇,你告诉我,当时走的时候,真的到了绝境吗?真的到了置之死地而生的地步了吗?”
“如果是,就不应该回头!锦程他值得更好的女人,而不应该像现在为这样,为了一个抛弃他的女人付出,我不会允许!更不会纵容他这样走下去,我情愿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包养女明星,但是前妻,绝不可以再有往来!你要走,你不需要裴家,裴家也定然不会强留你,但请你,走就走得干干净净,天塌下来,你都自己去扛,因为你是申家的人,申家出了任何事,你作为申家的子女,你都该负起责任,但锦程他姓裴,他和申家已经没了关系,申家就是全家覆灭,也跟锦程没有关系!你有没有明白我说的什么?”
“爷爷。”申璇咬着唇,肩都抖了起来,抖如筛糠,然后泣声点头,“爷爷,我懂,对不起,我不该,但是我……”
裴立沉沉的叹了一声,虽无责备之意,但言辞激烈极具攻击性,“Adis那里,我会联系,你爷爷的事,我会出面让他尽力。但是阿璇,这是最后一次,你最后一次出现在裴家人的面前,你不可以再来打扰裴家的任何一个人,裴家向来不会随便帮外人做事,你爷爷心脏的问题,这是裴家最后一次帮申家,裴家本就不欠申家什么,你走的时候,申裴两家已经恩仇尽解,这一次出手,仁至义尽!你记住了吗?以后不可以再出现在锦程面前,你若再出现来打扰他的生活,我便会出手,申家若出什么事,我不能保证!”
申璇觉得此时的自己像一个乞丐,一个等待人施舍的乞丐,终于讨来一碗保暖的饭食,使得她泣不成声,她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她知道曾经对他恩重如山的裴家爷爷已经对她深恶痛绝。
其实她现在也恨自己,恨自己如此不堪的出现在裴家人的面前,她望着裴立,硬着头皮道,“爷爷,我爷爷的手术可能……不是一次就行的。”
裴立的自信,带着一种杀伐决断的霸气,“我会出面让Adis跟踪治疗,不会比锦程出面差。”
明明爷爷的生命了有希望,申璇却被裴立的言辞打得跌落在地面,爬也爬不起来。
过来找裴锦程,她几乎是一瞬就想到的事,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回头,但她都是为了爷爷,如今爷爷的手术得到了解决,她却感觉什么也抓不住了。
“锦程说……”她有些怯怯的望着裴立,“锦程说今天晚上……让我等他。”
裴立摇头,“你不需要等他,你过来的时候是用申璇的身份证订的机票,你的身份证号码裴家有记录,我已经让阿生给你订了回去的机票,再有一个小时,你就可以拿着身份证登机了。”
“可是……”
裴立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房间,再居高临下的睨着申璇,“阿璇,别再耽误锦程,做人不可以这样自私,不可以你有需要的时候就来找他靠,你不需要他的时候就扔掉他,知道吗?你离开的时候,已经不配再和他站在一起,所以,你必须得走,而且不准再打乱他的生活!”
申璇撑着沙发站起来,她百口莫辩,她的确是不配和他站在一起的,走都走了,又回来,教多少人看不起,连曾经自己最敬重的人,现如今都看不起她。
她鞠下一躬,抬起身子的时候,“爷爷,对不起,谢谢您肯出手救我爷爷。”
“不用谢,只要你不再出现在锦程的面前,该说谢谢的,是我。”
申璇的心再也抑制不住的发疼,她知道以后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可以再找裴锦程,因为她断了自己的后路,裴立又加了力,将她的后路断得更大!
“对不起,爷爷。”
“阿璇。”裴立看着申璇,眸色也柔和了些,申璇凄楚的望着他,他叹了声,“阿璇啊,你26岁了,再一个26岁就52了,以后再也不可以任性了,以后做决定的时候,多为你自己的家人考虑一下,你的成长,花了他们26年的时间,这26年的艰辛苦楚并不是你所见的那般轻松,你应该在你有能力的时候,让他们过得幸福些,而不应该永远让你的长辈为你操心,他们总有一天会老,会老得操不动心,那时候你怎么办?谁来护你?你有孩子了怎么办?你连自己该护的事都护不好,如何护你的孩子?”
申璇闻之,意识到她人生中所有的进步都在裴家这四年,突然心感悲怆,身子一坠,跪在地上,膝盖在柔厚的地毯上移动,移到裴立跟前,抱住他的腿,恸声哭道,“爷爷,您原谅阿璇吧,您原谅阿璇吧!”
裴立颤颤伸手,摸着她的头,“阿璇,爷爷四年前原谅过你一次。你进锦程控股的时候做不好业绩,锦瑞暗地里帮你走帐,爷爷装作不知道,原谅过你一次。你用锦程控股的流动资金一直帮申家,爷爷也装不知道,原谅过你四次。你在裴家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拿出长房少奶奶气魄威严来管束裴家几房的人,尽教人欺凌,爷爷原谅过你无数次,无数次都告诉你,你是裴锦程的太太,就算他是个植物人,他也是裴家长房的嫡孙!阿璇,人做事,不能总是期望在别人那里得到原谅,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心胸去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申璇抱着裴立的腿,哭湿了老人大片裤面,整颗头又胀又沉,她的太阳穴痛得钻心,喉咙里像卡着玻璃渣一样,疼得她说不出话来,却又努力的泣咽出声,“爷爷,我错了,我错了!阿璇错了!”
裴立弯下腰,拍了申璇的肩,眸里深而黯然,无奈道,“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过你想过的生活,裴家不适合你,如今,也容不下你!”
生叔拿着一只女士包走过来,拉开申璇,将她扶起来,“申小姐,看看还有没有要收拾东西,我们去机场吧。”
裴立背过身,顿了一秒后迈开步子,绝然离开。
。。。。。
裴锦程焦烦难耐的心终于无法再继续坐禅听下去,当禅师目光投来时,他歉意的一颔首,对方亦是浅浅颌首,裴锦程不动声色的站起来,慢慢退出去。
退出禅房后,裴锦程拿出手机拨打申璇的电话,不过响了两声后,便被挂断。
寺庙的层层石阶就像云梯一样深长,裴锦程一边拨着手机,一边大步的往下跨跑,面色亦是越来越阴沉……
。下一更,可能十一点吧。
☆、255:申璇!你敢再弃我一次!
车子开得飞快,裴锦程伸手揉了一把下巴,他闭着嘴从鼻腔里呼出气来,大年初一的城市马路依旧空旷,车子开起来简直就是横冲直闯的恶霸。
在酒店外停下来,裴锦程直接进了电梯。
当他刷开…房门的时候,一种肝火大动的感觉顿时袭上来!
这次他没有如同上次申璇出走时那样茫然,只是将房间扫了一圈,喊了几声“申璇!”
走到床边,翻开枕头,“新年快乐,大吉大利”的红底烫金红包赫然躺在那里。
将红包拿在手里,镇静的装进衣兜。
他仰了头,看着房顶那盏灯,闭了眼睛,咬牙道,“申璇!你敢再弃我一次!”
裴锦程冷静后拨了裴立的电话,那边接起后,他道,“爷爷,您见过阿璇!”
“对。”
“她在哪里?”
“回了海城。”
“好。”裴锦程面无表情正欲挂电话,裴立道,“Adis会负责把申璇的爷爷治好,是我亲自跟他开的口。”
裴锦程怒声大喝!“爷爷!您!”挂断电话,裴锦程便出了酒店。
如今她爷爷有人治了,她转身就走?
他怎么能任她这样戏耍?!
坐上自己的越野驾驶室,驱动车子冲向机场。
。。。。。。。。。。。。。。。。。。。。。。。。。。。。。。。。。。。。。。。
沁园,裴立的房间里,何医生给他量着血压,听着心率,过一阵便开了些药,起身的时候,温和叮嘱,“老爷子,您要放宽心,千万不要想太多,心情舒畅了,对身体有好处。”
裴立对着何医生笑着点头,“好好好。”
“老爷子不听话啊,每次都这样答应我。”何医生无奈道,她收拾好血压仪,把病历本也收进自己的诊箱里,“我回去把药取了,晚点送过来。”
“好,何医生慢走。”
“欸。”
等何医生走开,生叔便去给裴立倒水,里面加了些药末子,调好后,给裴立端了过去。
裴立轻皱了一下眉,一口气喝下去,放下杯子后,他问,“走了?”
生叔听见,“嗯”了一声,“嗯,送到了机场。”
“好。”
生叔担心道,“可大少爷那边,怕是不好安抚。”
裴立了然的笑了笑,“他现在是要跟我唱反调了,要跟我对着干了,也好,哪能被压着一辈子,我当初也反抗过父亲。”
“哎,我担心大少爷怪您。”
裴立摆了摆手,“我都是要进棺材的人了,眼睛一闭,谁恨不恨我,怪不怪我都跟我无关了,我只要在闭眼前看着这个家能稳中有升,一家太平。”说着他看了一眼生叔,“Adis那边联系得怎么样?”
生叔回道,“说是后天到,正好大年初三。”
“嗯,他飞机在哪里落?”
“在G城。”
裴立思量几秒,马上道,“换飞机,到海城,直接去医院,明天我们过海城一趟,去接他。”
“老爷子,您还是呆在这边吧,好好疗养一下。”
“不行,Adis这个人心性高傲,跟我们中国还是不一样的,该给的面子总要给够。”
“哎,老爷子,这个面子应该卖给少爷。”
裴立摇头,眼里都是坚决,“不能,不能让阿璇再觉得欠锦程,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矮人一等,别人对她好一点,她也觉得欠,觉得自己矮。矮也就矮吧,但她的自尊心又太强,孤傲得很。若她非要如此,便矮在我面前好了。她强大不起来,更觉得自己一辈子都矮过锦程,她是一个比锦程更别扭的人。”
“而且我现在阻止算什么?豪门婚姻中,这也算阻力吗?锦程敢为了她跟我对抗,她敢为了锦程同他人对抗吗?若是以后裴家遇到比娶白珊、比我出手更大的阻力怎么办?会遇不到吗?你跟我几十年了?你觉得呢?两个人若不能并肩,信任,就算现在他们在一起,以后一样会分开。我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过几年看不到我,她便不会想那些膈应的事了。”
“老爷!”生叔登时红了眼睛!
裴立似乎真的不惧生死,淡然的笑道,“赶紧去联系一下Adis,将机票改到海城,中间不能耽误这个时间。”
生叔咬了咬牙,“好。”应声后,便出了房间。
。。。。。。。。。。。。。。。。。。。。。。。。。。。。。。。。。。。。。。。。。。。。。。
裴锦程追到机场后,没有看到申璇,电话打去申家,接电话的是申凯,裴锦程听见那边的声音就挂了电话。
他知道自己又被抛弃了,这才多少时间,他被她抛弃两次!
他知道她的手机就在她手中,因为她挂过电话。
他发过一条短信过去,“你接电话!我不需要见你!你接电话,把话说清楚!”
短信发送成功五秒后,他再次电话拨过去,这次响了一阵都没有挂,他耐心等待对方接起,电话里的铃声停止,却没有“您拨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的语音报读。
他知道,她接了起来,她只是不说话,电话应该放在了他的耳边。
“申璇!这次走后,不打算再来找我了是吧?”
申璇蹲在电梯后的大柱下,那个角落旁边,有两个铝色的垃圾箱,铝色的外层被清洁工擦得很干净,可以反着人影。
她摸了摸鼻子,鼻尖上已经淌了些鼻水,颤颤伸手摸出一包纸巾,擦着鼻尖。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沉沉的有些急的呼吸声,她懦弱的躲在电梯后的大柱下,地面上很凉,垃圾桶倒映出她发红的泪眼,咬破的唇片,她捂着听筒,怕自己的泣啜之声传进去。
可是他的声音,她想听。
想听。
疯了一样的,想听。
“申璇,你真的够了!你把我当什么?啊?”裴锦程站在机场二楼的大厅,沿着一圈圈的换登机牌的窗口,看着那里每一个人,他一边走,一边又前后左右的转身,到处张望,时不时的还瞥向各个大门,担心随时有人进来,或者洗手间的门口,那些有人进出的地方,他都不愿意放过。
一次马赛,已经弄疯了他,如今就在国内,她又玩起了消失!
他揉了揉了脸,拳头捶了一下额心,他命令自己清醒一些,对着电话听筒继续道,“你不想过的时候,留下一封信就跑去马赛,去跟韩启阳在一起!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去马赛,你说不认识我,韩启阳才是你的伴侣!”
他急促的呼吸,他必须如此呼吸,否则心里那些被包裹着,已经全是刺穿针扎过后血淋淋的心脏便会疼得人痉…挛,“申家出事的时候,你应付得过来。你便不来找我,我到了海城,你也不给我一个好脸色。好,你要过你的生活,我让你过了,我给了你机会,我放了你!申璇!我给过你机会!我裴锦程没有死乞八赖的赖着你,你都决定了不走进我的生活,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找我?”
身边走过无数人,不少人为他侧目,他的目光却在找一些穿着职业装的女人身上,他换上一口气,“我已经把你,把你们申家的号码设成了黑名单,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吗?我不想再跟你有半点牵扯,永远都不想再有!那不是你想要的吗?!你知道还这样来找我?你来招惹我!”
这句话说完,他的声音又急了起来,大了起来,“你来招惹我,是你来招惹的我!次次都是你来招惹的我!”裴锦程想要抑住自己的声音,但他的愤懑已经教其他人驻足看他,他继续往前走,眼睛已经泛了腥红,可是瞳仁里的光依旧熠熠的在搜索,搜索他要找的那个人影,“四年前你来招惹我!你却说你四年前没有来过G城,从未认识过我!你从未认识过我,你干嘛你一晚上盯着我看!”
“四年后你离开,你说了韩启阳才是你的伴侣,你都要再婚了,你又来找我干什么?啊?你来找我干什么?!你说你以后的假日都属于我,现在才初一!今天才初一!”
“你答应过不离婚,后来要离婚!你答应过跟我在一起一年,现在24小时都不到,你又走!申璇!你言而无信!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
裴锦程站到电梯口,望着黑色的自动扶梯,正在往上面的咖啡厅升着,他吼出声,激动的吼出声,吼得他想要砸电话!“申璇!是不是我现在身上已经没有半点你可以利用的东西了?是不是?你把我当成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大骗子!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我要把你弄死!”
裴锦程身形猛的一踉跄,赶紧伸手扶住电梯扶手,跨上去,他知道站得高,看得远!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被她伤几次,极限在哪里,但他知道,此时若不把她揪出来,他会追到海城去,扒她的皮!
☆、256:申璇,你欺人太甚!
站在电梯口的顶端,裴锦程俯视着大半个机场大厅,太大,大得穿梭的人群中也难以找到一个影子。
他一直细心的听着听筒,奈何听筒里静谧的不似机场,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又被她耍了,直到听到听筒里传来“滴滴滴滴”的声音才让他一个激灵。
“小姐,请把手机放进篮子过检。”
对方这一句话说话,电话挂断。
裴锦程忙的挂断手机,电梯自动往下滚滑,他却急不可耐的三步并一步的往下跑,一排排的安检口都是熙攘的人=流。
他这才骂自己蠢钝,马上去售票窗口,双手扶在窗口外的台面上,“小姐,我要一张去海城的机票。”
“下午两点,六点,八点四十,十一点五分,先生要几点的?”
“两点的。”
售票小姐耐心的解释,“还四分钟停止换登机牌,先生怕是来不及了。”
“麻烦你快出票!”裴锦程摸出钱包来,刷卡。
等机票出好,刷好卡,已经过去了两分钟,拿着机票便跑向换登机牌的窗口,居然队伍如长龙,跑过去到第一个人的位置,他跑得有些喘气,“先生,能不能让我插个队,我赶不上飞机了。”
“你赶不上飞机,我就赶得上飞机吗?我也很急!”
裴锦程身上很少带钱,他把腕抬起,将手表解下来,递向正欲办登机牌的男人,“这块表给你,麻烦让我插一下队!我真的有急事。”
那男人登时觉得有些尴尬,这表就算是块假的,也得好几万吧?但应下来又觉得失了面子,最后硬着头皮欲伸手去接,后面的人吵了起来,“插队耽误的是我们整个队伍!你为什么要插队!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就是,长得这么俊,穿得这么周正,怎么会素质这么差!”
裴锦程不理,“先生,我有急事,你可不可以站我的位置,我们换一下?”
“好吧好吧,你有事,跟你换。”
那男人接过裴锦程的表,拉着行李箱,走到队伍后面去,后面队伍的人议论得更沸腾了,裴锦程充耳不闻,但工作人员一句,“对不起,先生,刚刚过了时间。”一大盆夹雪带霜的冰渣子全都往他头上倒下来。
他说不出来一句话,喉结滚动数下后,凤眸里苍凉不堪,转身之时,方才议论他没有素质的人竟都哑然噤声,那双眼睛里,妥协的凄怆,不甘的放逐,竟让人生出一丝心疼来。
“你还要人家的手表,一看人家就是有急事,瞧瞧,那肩膀都耷下来了,神采都没有了。”
“就是,你又不是很急的话,让人家先办一下登机有什么?”
“就是,贪财。”
后面那些指责的声音,裴锦程听不见,他还是去了售票窗口,平静道,“给我一张三点的机票,随便到哪里,可以进安检口就行。”
裴锦程再次排队换登机牌,从容的过安检口,他找到了那个属于海城的登机口。
站在申璇的面前,看着她发抖的双肩,深埋着的头,大衣裹着她的职业装,大致是高烧未退,觉得冷罢。
申璇看着面前的那双皮鞋,素来都光净整洁的鞋面上,沾着尘,还有踢花的痕迹,他一向注意仪表,竟生出些狼狈来。
她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男人站在他的前方,正低头凝视着她。
“跟我走。”他状似镇静的说出这几个字,轻轻飘飘的声线,像是刚被抽掉了他体内的真气,但谁知晓他内心里那些翻滚灼热的愤怒。
他已经不能再次承受她这样不声不响的弃他而去。
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就当他要面子罢,就当他好胜罢。
他怎么能忍受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抛弃,从来没有过,从来都是他不要别人,新鲜的时候,一掷千金相邀,腻了的时候,也是一掷千金的分手。
他不曾亏待过任何女人,也从未有过女人主动说,不要再在一起了。
说不在一起的那个人,只有他,只能是他。
女人的身体或脸蛋,或者才艺,他看上的,没有得不到手的。
有钱有势的男人天经地义的得到女人的机会就比别人多,更何况,就算他不花一分钱,也有无数的女人往他身上靠,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女人跟他在一起,或为名或为利,或为他的皮相,无所谓,总有别人图的东西,何必计较。
他从来没有占女人便宜的习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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