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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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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世杰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阿瑾,我以为你比你爸强很多,但终究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裹足不前。”
  容瑾眸光一沉,“我没有时间跟你绕弯子。”
  “你确实没有时间,因为每过一分钟,就意味你的老婆和孩子离死亡更近了些。”容世杰放下茶杯,不以为然地起身,他看向窗外的植物,“冬天来了,青城又该冷了。”
  容瑾盯着他的背影,手握紧又松开,沉声道:“容氏、解除禁足令,二叔觉得如何?”
  容世杰嗤笑一声,“确实是不错的条件,只是还不够。”
  他眉心拧紧,“二叔还要阿瑾怎么做,我照办就是。”
  容世杰倏地转身,眸中顿时阴沉无比,他一字一顿开口:“身、败、名、裂!”
  容瑾沉默几秒,嘴角缓缓勾起,“看来二叔真是忌惮我了,既然如此,何不满足了你?”
  他起身走出寓所,抬头望向天空。
  云卷云舒间,看似静谧,实则翻涌。
  他摊开手,接住了一片迎风而下的梧桐叶。
  金灿灿的颜色,很漂亮。
  手轻轻一扬,梧桐叶在空气飘荡了几圈,直直地倒栽入泥土中。
  容瑾抬了抬眸,看向迎步而来的商博,“准备一下,明天召开记者会。”
  商博听完大骇,“容少,你真的打算这么做?”
  他没有回答,径直离去,但是背影挺拔又坚定。
  歌儿,如果一无所有可以换来你的安稳如初,那么怎么算都值当,不是吗?
  笙歌失踪的第九十六个小时
  容氏集团新任董事长容瑾召开记者发布会,发布会上他揭露十一年前连环杀人案的隐情,并当众向施维维冤死的父母致歉,只不过他把老爷子的过错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
  可他做的还不止于此,众目睽睽下,他自废右手宣布至此退出法医界。
  过错本该被谴责,但是这样的方式未免太惨烈了一些。
  青城头条迅速被攻占,褒贬不一。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从此以后,容大法医久积的名声将不复存在。
  新闻见报的当天,原来已经逐渐好转的容老爷子病情突然恶化,好在抢救及时,总算捡回了一条性命。
  容世杰端着酒杯看着新闻,嗤笑。
  好侄子,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狠了些,连后路都给自己断个一干二净。
  不过……
  他啜着口酒,眼底有些讳深莫测。
  笙歌失踪一百个小时整,容世杰被法院解除了禁足令,容氏的股权分割亦在同时进行。
  于此同时,向启一脸惊喜地奔向容瑾。
  *
  笙歌不知道今天是被抓来的第几日,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已经两回日升日落。
  外面的人送过几次面包和水,以防他们被饿死。
  她不明白他们的企图,只是隐隐感觉到他们不急于索取。
  越是这样,笙歌更加不安,因为不急切,只能说明他们要的更多……
  不过有一点值得庆幸的是,为了方便他们进食,她和秦燃嘴上的胶条都被撕掉了,而且没有再贴上,二人说着话,倒也不觉得太害怕。
  但是巨大的封闭空间总是格外消磨人的意志,笙歌刻意引导着自己和秦燃往好的方向去想象,这样至少心底会觉得轻松很多。
  因为比起秦燃,她更怕自己的奔溃。
  她的抑郁症,虽然不需要药物辅助了,但是在这幽闭的空间里,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格外的胆颤心惊。
  而且,她怕黑……
  手上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秦燃同样被反绑在身后碰了碰她的手,“秦姐姐,你害怕吗?”
  笙歌苦涩一笑,原来她的恐惧竟然这么明显。
  “怕,但是不能害怕。”
  她感觉秦燃的手指往她的手指勾了勾,“燃燃也害怕,但是想着跟秦姐姐在一起,我就不怕了,而且我相信,容老师一定会很快会救我们出去的,他那么厉害是不是?”
  笙歌闻言怔了片刻,她反手握住秦燃的小指头,浅笑道:“对啊,他那么厉害。”
  下一秒,她的眼底涌过一阵狂喜,低声道:“燃燃,他们今天是不是没把你绑得那么紧,之前你都碰不到我的手,你试着往我这里挪一下。”
  果然,那些人只当秦燃是孩子,对他的防备并不深,笙歌轻松就够上了绑在他手上的绳结。
  但是由于绳结打得很牢,她这两日都没有怎么进食,再加上不好使劲的缘故,足足解了一个小时才把他手上绳结解开。
  “秦姐姐,你转过去点,我帮你解。”秦燃挣脱束缚,打算替笙歌解开绳子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一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笙歌心中一凛,阻止住他的动作,“燃燃,套上绳子坐好,不要让他们发现你的绳子已经解开了,还有别说话,无论他们要干什么你都别说话,知道了吗?”
  秦燃点了点头。
  厂房没有灯,只有昏暗的月光透进来,他们应该发现不了秦燃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
  门栓声“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门被推开,一个男人的身影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借着月光,笙歌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李铎!
  背后的手握紧成拳,李铎这个时候过来,绝对不怀好意,如果她料想得不错的话,原来在门外守着的人必然被他支走了。
  果然,李铎搓着手走近,“哼,不让我碰?老子长这么大什么时候上个女人还用得着别人点头,况且这还是容瑾的女人,等老子爽完,再跟你们讲讲***味……”
  “站住。”笙歌警戒看着他。
  他愣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让人犯恶的笑意,“哦,还醒着,陪爷爽爽,或许爽完了我就让人放了你和你养子也说不定……”
  笙歌冷冷一笑:“放了我?恐怕李公子没有这能力吧?”
  李铎被戳破,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
  她知道她猜对了,于是继续道:“堂堂李家公子竟然沦落到与绑匪称兄道弟的地步,李铎,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这句话瞬间触碰到了他的逆鳞,李铎一张脸变得狰狞无比,“还不都是因为容瑾,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被赶出公司还废了一只手,还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他转而怪异地一笑,“说到手,你应该不知道吧,容瑾下午召开记者会,扬言不再当法医更是当众废了自己的右手,而因为当年尸检报告严重错误的原因,现在他在青城,大概已经身败名裂了。”
  笙歌瞳孔蓦地一缩,“你说什么?”
  身败名裂?怎么可以!
  李铎却不愿意再多说,一脸猥琐地贴近她,“顾小姐,不如跟了我吧,我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滚开!”秦燃突然跳起来,用力推开他,李铎没有防备,竟真被他推到了。
  秦燃俯身开始解笙歌的绳子,“秦姐姐,我给你解开绳子,我们一起逃走。”
  但是由于他着急的缘故,绳子捆得又结实,怎么解都解不开。
  而此时,李铎已经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了,“想逃?”
  话落的瞬间,他轻松地拎起秦燃狠狠地往外一丢。
  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响起,可想而知李铎这一砸有多重!
  秦燃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昏厥了过去。
  “燃燃……”笙歌目龇欲裂!
  她看向李铎狠狠吼道:“你他妈的是不是人,他只是个孩子!”
  脸颊传来一阵剧痛,李铎捂住她的嘴,“贱人,给我安静点,你想让他们都听见吗?让老子爽完自然放了你们!
  笙歌手脚被缚住,根本耐不住李铎的暴力,很快她身上的衣服就被扯出了一道口子。
  他恶心的手在她身上爬过,脖颈,脸颊,每过一处她的皮肤上就起了一丝鸡皮疙瘩。
  他的手落到她的小腹时,笙歌浑身蓦地一僵。
  不可以!
  忽然,她张嘴狠狠咬住他的耳朵,毫不余力!
  “嘶!”李铎惨叫一声,连忙推开她。
  笙歌后脑勺磕上金属管道,疼得她眼冒金星……
  李铎摸着血淋淋的耳廓,惊恐道:“贱~人!你竟然把我的耳朵……”
  她缓过神来,吐出口中的半片耳朵,她的嘴角浸染了李铎的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李铎几欲发狂,狠狠甩了她几耳光,“今天老子要是不上了你,老子就不姓李!”
  笙歌头昏耳鸣,再也没有力气反抗她,脑中浮出容瑾的脸,有两抹泪从眼角沁出,
  阿瑾……
  对不起。
  秦燃从昏厥中苏醒,就听见笙歌痛苦的呜咽声从不远处传来,他看到那个混蛋正在扯她的衣服,而手脚被缚住的秦姐姐根本就没有挣扎,她浑身的衣服已经被扯烂……
  他气得双目通红,除了爸爸外,笙歌是他最重要的人,怎可叫那坏蛋把她欺辱了去!
  浑身的疼痛仿佛涌到一处,秦燃浑身一激灵,他颤颤地从地上爬起,抱住李铎的腿,狠狠一咬!
  “他妈的都属狗的!”李铎想甩开他,却怎么也甩不开他。
  终于怒火中烧,狠狠一脚揣向秦燃的肚腹。
  秦燃闷哼了一声,牙齿依旧没有放开。
  “小屁孩,你找死是不是?”李铎一脚又一脚揣过去。
  笙歌眼泪止也止不住,她挣扎着想去拉秦燃,却怎么也挣不开绳子,“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燃燃,放手,快放手!”
  秦燃觉得全身好痛,好似胸前的骨头都碎了一样,额头似乎流血了,它们顺着脸颊留下,流进他的嘴角,咸咸的、腥腥的……
  他似乎听到秦姐姐叫他放手,可是他不能放手啊……
  他要是放手,那混蛋肯定会欺负她!
  所以,不能放……
  “李铎你住手,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求你放过他好不好,他只是无辜的孩子……”笙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秦燃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会被他打死的。
  李铎闻言动作一顿,“小屁孩,你放不放手?”
  “燃燃,快……快放手!”
  秦燃抬头吃力地看了她一眼,笙歌看到了他眼里的溃败,心仿佛被重锤碾过一般,疼痛欲裂。
  他的嘴唇吃力了动了动,开口无声,可是她却看懂了他的唇语。
  他说:“秦姐姐,等容老师来救我们。”
  秦燃的气力已经耗尽,他松了手,软绵绵地瘫倒在地,毫无生机。
  “燃燃……”笙歌目龇欲裂,她没有比此时更后悔当初把他带离二李村,如果他此刻在二李村的话,纵然生活贫苦,可何需遭这些罪?
  好似全身的气力被瞬间抽走,当李铎匍匐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已经面无血色。
  “好一个美人儿,怪不得容瑾宁愿倾家荡产也要……”
  李铎的话音戛然而止,表情痛苦地从她身上翻下,露出背后一个持枪的黑衣男人。
  他抬脚踢了踢李铎的身体,淬了一口,“容家人你也敢碰,真是色胆包天!”
  “老大,这小孩只剩一口气了。”
  燃燃还活着!
  笙歌猛地一激灵,她看向黑衣男人,乞求道:“他还活着、还活着……求你送他去医院好不好,求求你了。”
  “老大,怎么办?要不要请示他?”
  黑衣男人皱了皱眉,“送医院吧,毕竟是一条人命。”
  他把后半句话咬得很清楚,笙歌听不懂,但是他的手下却听懂了,他偏头问笙歌,“你要不要再看他一眼?”
  笙歌摇了摇头。
  不看,因为她相信他会好好活着。
  二人一个抱着秦燃,一个拖着李铎的尸体,离开了厂房。
  废弃的厂房又恢复寂静冷清,月光把地上那摊血渍映照得格外可怖,有李铎的也有秦燃。
  手上的绳子突然一松,笙歌动了动手,从束缚挣脱了出来。
  她拉了拉被李铎撕裂的衣服,抱着膝盖蜷着身子,木讷地看向顶窗里透进来的月光,皎洁明亮,照亮了她堆满血渍的脸,狼狈恐怖。
  笙歌抬手抹了把眼角的泪水,想起几天前与容瑾的对话。
  那时候,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手里握着血液检测报告。
  她听见他暗哑好听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轻声开口:“我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他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坏消息。”
  她的手指在检测报告上移开,露出明显超高的HCG值,嘴角带着笑,却故意沉着声,“坏消息……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晚上回家跟你说。”
  可她没有料到,来不及回家,就出了这样的意外。
  笙歌的手指悄悄爬上腹部,嘴角的笑容晦涩至极。
  阿瑾,这次我没有弄丢我们的孩子,可是我差点弄丢了燃燃。
  我不知道他们把他送到哪里,如果可以帮我找到他,救救他好不好?
  我等你,等你来接我和孩子回家……
  *
  附院。急救室
  向启气得直跺脚,“这些丧气病狂的杂碎,医生说秦燃刚送来的时候,只剩出气没有进气。胸前肋骨裂了两根,有一根险些扎进心脏引起大出血。”
  容瑾眸光顿沉,开口的话语犹如淬了寒冰,“在哪里找到他的?”
  “在青城郊外,那里罕无人知,发现他的是对年轻情侣,本来想到野外寻找刺激,事做到一半,车前突然出现一个浑身血淋淋的孩子……当然,这是那对男女的原话,后来他们便报了警,把秦燃送来医院,医生说幸好送得及时,要是再晚一小时,秦燃这孩子的小命儿就没了,不过这孩子的意志力当真是了得,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能坚持那么久!”
  容瑾呼吸一滞,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颤抖着,秦燃差点死掉,那和他在一起的笙歌会怎么样?
  向启知道他心中所想,安抚着,“警方现在还没有找到大妹子,她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
  应该?此时此刻容瑾最不愿意听到的两个字就是应该!
  他阖了阖眸,“我们不能这么被动了,秦燃受伤,又是一个孩子,根本走不了多远,查下他出现附近能藏人的地方,比如废弃的厂房。”
  向启惊愕地看向容瑾,“你怎么知道那附近有厂房?不过是有厂房不错,但是有一大片,现在并不知道大妹子具体在哪一处,而此刻若出动的话,不免打草惊蛇。”
  “爆竹厂!”容瑾握了握右手,眯眸,“我刚才从秦燃衣服里发现了硫磺、木炭粉、硝酸钾还有部分的硝化纤维,前三者是黑火药的主要成分,黑火药在市场最广泛的用途就是制作爆竹,而硝化纤维混合稳定剂则是烟花和鞭炮的主要成分。所以不用逐个排查,只需要查那些废弃厂房有哪处曾经生产过鞭炮就好。”
  “我马上让人去查。”向启一凛,没想到他能从衣服上就看出这么多名堂,想至此,他侧眸看向容瑾的右手,迟疑了一会才开口:“阿瑾,你的手怎么样了?”
  容瑾眸光落到自己的右手上,掀了掀唇,“死不了。”
  他嘴唇动了动,没有再说什么,走到一旁给警队打了电话,那边很快就反馈过来消息,说是找到那处废弃的厂房了。
  “找到厂房了,我马上去调集警力。”
  “拆弹人员也带上。”容瑾补充道。
  向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物尽人用,以防万一。”
  “我明白了。”
  向启走后,商博从远处走来,“容少,容世杰不知从哪里得到我们已经找到秦燃的消息,在韩检带人去堵他的时候,已经逃跑了。”
  容瑾脸色微变,“你留在这里等秦燃渡过险境。”
  “那黎臻那边,要不要告诉他?”
  容瑾的脚步停滞了一瞬,沉声道:“不用。”
  此行,是福是祸未知,他想,笙歌绝不会愿意让失而复得的哥哥为了她再次以身犯险。
  *
  一宿黑夜白天,笙歌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过。
  迷迷糊糊中合了眼,她做了一个梦,亦可以说是梦魇。
  梦里有妈妈,微微,她那来不及出世的孩子,还有……秦燃。
  梦中的场景遍繁交错,快得她甚至来不及看清他们,他们的笑容那么温和,让她忍不住想要亲近,可是秦燃……
  笙歌骤然清醒,她吓得浑身发抖。
  秦燃,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梦中,而且还和妈妈她们一起?
  一种极度的恐怖遍布了全身,笙歌努力蜷缩着自己,才发现好不容易挣脱的手脚不知何时已经被重新绑上。
  而此时她的面前,还有一双高定的皮鞋。
  笙歌循着皮鞋往上看,看清容世杰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吃惊了,干涸的嘴唇动了动,两个字从她口中缓缓吐出:“二叔。”
  容世杰笑了笑,声音夹杂着与笑容不符的狠劲,“你倒是比我预想中镇静,听说昨天晚上李铎想要轻薄你,放心,我已经把他解决了,容家的人,他还不配!”
  笙歌手掌濡湿了一片,她阖了阖眸,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那笙歌在此谢谢二叔了。”
  容世杰摇了摇头,“只是那孩子……我原本想让手下送他去医院的,可是奈何他命短,还没送到半路就断了气,我就让人找个地方好生埋了,听说才八岁,真可惜!”
  他的话犹如钢针一般一点点钉入笙歌体内,疼得几乎无法言喻,嘴唇几乎咬烂,“容世杰,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彼此彼此!”容世杰的眸色顿冷,“施维维的行踪是你透露给我的?”
  笙歌一惊,这件事方伟做得很隐蔽,他不该察觉才对。
  “很诧异?你大概不知道她还没死,不仅没死,还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容世杰看着她乍变的神色又道:“想知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在等容瑾来救你吗?那等他来了你可以问问他,正好,我也在等他。”
  ………题外话………浅熬了一夜了,先睡觉,起得早的话,就继续大结局哈,么么。

  ☆、273。273章 正文大结局(中)

  笙歌的记忆犹如潮水般翻涌而过。
  她想起她把录音笔交给容瑾时,他意味不明的话语。
  他说:以后这些肮脏的事情我来做就好;不要脏了你的手。
  他还说:你的手没有脏。
  原来竟然是这番意思,她的手没有脏,是因为她以为自己已经掉入了罪恶的深渊,殊不知他在背后悄无声息地拉了她一把偿。
  容瑾。
  笙歌默念这两个名字,只觉得心口骤疼撄。
  为什么?
  她把嘴唇咬出了血,迫使生理上的疼痛盖过心理上的疼痛,这样才能够使她保持意志清醒。
  笙歌吃力地迎上了容世杰的目光,声线颤抖,“他来了,你会怎么做?”
  容世杰不答反问,浮光下的笑容渗人,“你说呢?”
  她的心蓦地一凉,“到底他都是与你一脉相承的亲侄子。”
  “血脉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可是你也应该知道,你今天要是对他做了什么,你也逃不掉法网恢恢。”笙歌相信,要是容瑾出了事,向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容世杰嗤笑一声,缓缓转身,“那就要看看他对你的爱有几分了,女人,有时候可以成就一个男人,有时候也可以毁了一个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这句话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待要细究的时候,一个黑衣男人疾步而入,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容世杰侧眸看向她,“你信不信?人来了,还是单枪匹马。”
  笙歌苦涩一笑,“反正你都不会放过他,大不得我和他死在一起好了。”
  他们一家三口,就这么死在一起……
  容世杰瞳孔微缩。
  他凝了她一眼,朝外走去。
  *
  笙歌失踪的第一百零五个小时。
  警方锁定了废弃爆竹厂的位置,与此同此容瑾接到秦燃脱离生命危险的通知。
  警局出动了最精锐的警力、军队亦是派出特种兵协助、拆弹人员、医护人员跟随,直升机随时候命。
  本打算由特种兵悄悄潜入查看人质状况,并悄悄迎救人质,却在动身前夕被容瑾拦住。
  他握着手机的五指青筋暴起,薄凉的嘴唇缓缓吐出一个字:“等。”
  向启一凛,便知道对方已经提出了要求,在保证笙歌安全的情况下,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而对方过分地了解他们,此刻他们的情势很被动。
  就像容瑾说的那样,只能……等。
  天空已经蒙蒙亮,枯干的杂草迎风浮动,手背微凉,他朝天空看去,隐隐有白色絮状物飘落,粘上枯草,莫名他想起去年的那场漫天大雪,容瑾抱着那具漆黑的焦骨,失声呢喃:“她怕冷。”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
  草地被人踩动的“吱呀”声响起,全体人员戒备的同时,容瑾缓缓地站起身。
  向启看着他一步一步地朝废弃厂房走去,心中突然有种拉住他的冲动,因为他知道,此去必定九死一生。
  但是容瑾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他走得利落干脆。
  “阿启,结果无论如何,先救她。”
  淡漠的声音还在空气中漾荡,那道挺拔的身影已经逐渐成了一个点。
  厂房内,容瑾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四周一圈,二十来名训练有素的打手,每个人身上都有持械,想要凭一己之力脱身,显然比登天还难。
  他眉心沉了沉,最后目光落在唯一的一间隔间铁门上。
  不过半秒,他就移开了目光,看向端坐在中间的容世杰,“她呢?”
  容世杰笑了笑,不答反问:“阿瑾,你失约了,我前脚刚离开,韩检的人马随后就到,若不是我跑得快,此刻恐怕是寸步难行了吧?”
  “二叔,先失约的人是你。”容瑾皱眉,心中暗暗思忖,除了那扇铁门外,此处并没有其他藏人的地方,但是狡兔三窟,他并不能确定笙歌是否就藏在里面。
  “你说那个孩子的事情?那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是让人好生招待你的老婆和养子,不过是李家那小公子色迷心窍,想要霸占你老婆,哪曾想过那孩子硬气得很,生生在李公子腿上咬下一块肉下来,他恼羞成怒,这才动了杀心。”
  容瑾身侧拿着文件的手指攥紧,眸光大盛,“李铎?”
  容世杰掀眸看了他一眼,“可不是?就是那个在邮轮宴会上被你剥了股份的李铎,阿瑾,凡事不能逼得太绝,剥了人股份就算了,还把人逼得倾家荡产,人家自然对你怀恨在心……不过你放心,我的人已经把他解决,对容家人做出这种事情,他不配!”
  他说话含糊不清,故意要扰乱容瑾的视听。
  容瑾想到笙歌曾经受过那样的伤害,一口银牙差点咬碎,情绪翻涌了许久,才逼着自己平息下来,他看着容世杰嘲讽地嗤笑了一声,“恐怕把李家逼得倾家荡产的人不是我而是二叔你吧?”
  容世杰闻言怔了一瞬,随即赞赏地点了点头,“不错,的确是我。”
  “因为李铎跟我曾经有过过节,所以二叔挑他当你的替罪羔羊,再合适不过。”容瑾淡淡地补充道。
  “在理。”容世杰一笑,“既然双方都有折损,我也不计较谁先失约这个问题了,阿瑾,你之前答应我的承诺,就在此交付吧,怎么样?”
  容瑾瞳孔一眯,扬了扬手里的文件,“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但是我要的人呢?”
  容世杰往铁门的方向瞥了一眼,“喏,人就在里面,你刚才进来的时候不就已经发现了吗?”
  “在把东西给你之前,我要确认她的安全。”他收回文件,盯着铁门缓缓道。
  容世杰沉默了片刻,朝身侧的那个手下打了个手势。
  那人颔首,走到铁门前,推开门。
  突如其来的光亮迫使笙歌微微眯了眼,时隔数日,再次看见容瑾,她内心的恐惧和害怕大过于欣喜。
  而她却看到他在对她笑,犹如平素二人独处之时,他那么平静地朝她笑,目光带着安抚,她看到他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我来了,他说。
  眼泪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笙歌目光落到他的右手上,顿时只觉得掏心裂肺。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他竟然真的为了她废了自己的右手。
  他拿解剖刀的手……
  笙歌看到他任由黑衣人拿走自己手里的文件,然后有人拿着木棍狠狠地砸向他的脊背。
  她听见了木棍断裂的声音,听见了他痛苦的闷哼声,听见了容世杰恐怖的低笑声。
  可他的嘴角依旧在笑;那笑意犹如三月破云而出的日光,温暖如故。
  仿佛鱼刺哽在喉咙,笙歌想叫,却发不出声,浑身每一条脉络都翻涌着疼痛,它们滚动着、膨胀着、滔天裂顶的疼痛几欲把她湮灭,怎么可以?
  眼泪迷了她的眼,气息全在喉间爆出一个字眼。
  不——
  可是,一片薄薄的塑胶遏制住她所有的言语,化解了她所有的掏心裂肺。
  空气中的她呜咽得如同猫叫,没有人听见她的呐喊,没人听到她的疼痛,她只听到木棍敲打着他身体的声音,入目是他嘴角刺目的鲜血,红得让人害怕……
  舌头被她咬破,喉头血腥一片,胸腔的那股闷疼几欲让她昏厥。
  阿瑾,回去好不好?
  不要管我了,回去好不好?
  他们会把你打死的……
  你会死的……
  她奋力挣扎着,可却只能眼睁睁地那个骄傲的男人身子颤了颤,膝盖砸在了地板上。
  那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后,四周一片静谧。
  笙歌依旧泪流如注,却是不再挣扎。
  眼底一片灰白色,她呆滞地看着那个垂头不语的男人,看着那把对着他的那把黑洞洞的枪口,浑身再已没有再多的感觉。
  阿瑾,就这样吧。
  如果你出了事,我就请求他们一枪崩了我。
  不是说好不死不休?
  那就这样吧……
  只是我们可怜的孩子,他还来不及睁眼看看这个世界,就要随我们离去。
  笙歌缓缓阖上了双眸,也罢,我们到那边找到我们的女儿,从此一家四口也算团聚了。
  “阿瑾,如果你还有什么愿望,或许二叔可以帮你满足。”容世杰看着容瑾,缓缓开口。
  容瑾闻言,吃力地抬起头颅,他朝笙歌的方向看了眼,一开口嘴角就有血液缓缓溢出,“一命抵一命,杀了我……放了她。”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她。”
  “好……容世杰,还有一件事……我要搞清楚。”
  容世杰了然一笑,“你想知道的你父亲也就是我的好大哥是怎么死的?”
  话落,容瑾本已溃败的眸中再次浓墨翻滚;他沉沉地看着面前的容世杰,“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不配当一个大哥,哪有大哥不但抢了弟弟应得的家业还抢弟弟心爱的女人?”
  “胡说!”容瑾喝道,这番情绪激动让他再次涌出一口血来,“我爸妈感情甚笃……”
  “感情甚笃?你知道你爸死的那天,你妈在哪里吗?她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在医院里,当着你爸爸的面,你爸爸,也就是我大哥是被活活气死的,活活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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