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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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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蛇信子般阴寒的话语让容皓浑身一颤,他诧异地看向满脸扭曲的容世杰,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这么多年来,他似乎从没有了解过自己的父亲。
台下的沉默还是蔓延,可台上的人除了容瑾外,其他二人均是心神不定。
老爷子气的浑身发颤:“容瑾,你要毁了自己就算了,G。N是你父亲辛辛苦苦创立的,难道你要在今天这么重要的一场新品发布会上把它也一起毁掉吗?”
容瑾闻言沉眉思索了几秒,老爷子见有了转圜的余地,连忙示意工作人员打亮会场的灯。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敢在会场上撒野!
灯光全数亮起的瞬间,那道清冷的声音也再次响起,偏偏她就紧咬着方才的问题不放。
众人只听见她再次开口问道:“容总,你的救赎从何而起?”
这次,总算看清了这个胆大的发言之人,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站上大厅里并不出众的一个角落,带着宽沿鸭舌帽和墨镜静立一隅,但是谁也没有办法忽视她的存在。
容老爷子朝台下使了个眼色,已有两个人悄悄地朝她的所在位置走去。
与此同时,本该端坐在前排的黎臻也悄然起身……
那个女人看到了又似乎没有看到,她微微仰着头,姿态倨傲却又那么恰到好处。
她的视线穿透墨镜与台上的容瑾纠缠,大家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并不属于任何一家媒体。
她是谁?
施维维在那道声音开口的瞬间已然惨白了脸,镁光灯灼在她脸上,仿佛要烧出一片火海,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尝到从云端跌落的感觉。
可分明她废了那么大劲才爬了上去,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只要轻松一站,就可以毁了她苦心织就的一切?
她不甘心……
容瑾视线锁着她,摩挲着话筒,开口声音缓慢而认真:“我的救赎从来只是为了一个人。”
“她是谁?”
容瑾笑了笑:“她说她总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可却不知道自己轻易就成了我的救赎,她是我的妻子,她叫顾笙歌。”
“呵!”女人嗤笑一声:“容总还真是情深……只是你所谓的深情,难道就是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
“孩子……”容瑾轻吟着这两个字,身边的施维维陡然惊叫一声!
☆、207。207章 她没想过真相会这样公诸于众,云泥之差让她喘不过气
谁也不知道那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是怎么上台的,只知道一条白影闪过,然后施维维开始尖叫。
她尖锐的叫声穿透麦克风,传到会场众人的耳中,大家不约而同地愣怔半秒后才惊觉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这个贱人!”白衣女人疯狂地抓着施维维的头发、脸,她的声音粗噶沙哑,却能清楚听出其间的恨意和愤怒。
“不要、沙漠之星……孩子!”施维维被她按到地板上,惊恐地尖叫着。
白衣女人听到孩子二字更为抓狂,她怨毒地咒骂着:“你个不要脸的贱人……勾引别人的老公……还有脸站在这里炫耀……孩子,你倒是说说,孩子到底是谁的种?撄”
“你别胡说八道……”施维维头发被揪着,痛得直冒眼泪,她惊慌失措地辩驳着。
“你不知廉耻!你肚子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容瑾的种,而是……偿”
“够了!”一道气得发颤的声音喝断她,容老爷子已是脸色铁青,“来人,把这疯女人给我拖下去!”
话落,已有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跑来,一左一右地架开那个疯女人。
这一场惊变来得猝不及防,但是带来的震撼力却是不同而语。
女人廖廖数语,已经大概透析出一场豪门骗婚的戏码,众人看向施维维的目光由原来的艳羡变为鄙夷。
墨镜女人的出现已经被记者们所忽视,他们争相恐后地涌到舞台面前,尖锐的问题一个一个朝狼狈在地的施维维砸过去。
“施小姐,您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容少的吗?”
“难道说,这只是你为了嫁进容家,自导自演的戏码?”
“刚才容少说他只爱他的妻子顾笙歌,之前有报道说你是他们婚姻关系的第三者,是不是顾小姐的死也和你间接有关?”
“施小姐……”
记者是最会刨根问底之人,而容瑾为了给发布会造势,请了比平常多了一倍的记者,此刻台前乌压压之势足以压垮施维维濒临崩溃的防线。
她护着肚子,身子往后挪动着,口中惊恐地喃喃着:“不是的,不是的……”
她从没想过真相会这样的公诸于众,如此的云泥之差让她瞬间喘不过气来。
她明明刚穿上水晶鞋,可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漂亮的水晶鞋里面却布满锐利的铁钉,它们一寸一寸地钉入她的脚底,疼得浑身抽搐。
不应该这样的……
她应该穿着漂亮的水晶鞋与她的王子并肩而立的。
对了,王子……
施维维乞求地看向容瑾,后者面色阴沉,垂着眸对此不置一语。
而他的表现,更是笃定了记者的猜测,他们脑中自动脑补了一场豪门狗血剧。
大体内容是这样的:容瑾和顾笙歌原本是情投意合的一对,但是由于施维维的介入,导致顾笙歌误会从而促使她患上抑郁症,以至于最后抑郁症发作,车祸意外而亡。而施维维在容瑾伤心欲绝的时候趁机而入,只是由于容瑾对亡妻的坚贞无从得手,最后她不得不剑走偏锋,借种怀孕,然后不知道使用什么手段让爱孙心切的容老爷子上当,于是二人在容瑾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设计了这场逼婚,只是没想到会被人当众戳破。
大家越来越觉得这个猜测凿凿有理,现场的发问声更是此起彼伏。
会场顿时喧闹异常,而在角落的一处静谧处,黎臻走到刚才质问容瑾的墨镜女人面前,神情不悦:“这些都是你安排的?”
女人不语,她摘下墨镜,清冷的目光平静地看着台上发生的一切,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朝会场大门的方向走去。
黎臻看了眼杂乱的舞台,眯了眯眸。随后,他跟着她离开现场。
容瑾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女人离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会场大门外。
他眉梢动了动,朝商博使了个眼色。
一刻钟的时间,会场上宾客和媒体已被尽数“请”出去。
偌大的会场静悄悄的。
施维维一脸惊魂未定地坐在地板上,原本精致的妆容毁得一塌糊涂,脸上颧骨到下巴的位置有道长长的红痕,头发散乱着,身上端庄的礼服也被撕破了几处,她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摸着此时空荡荡的脖子,喃喃着:“沙漠之星……”
刚才过于混乱,几人并没有注意到原本戴在她脖子上的“沙漠之星”已然不见。
此时,“哐当”一声脆响……
只见那个疯女人已经挣脱保镖的钳制,她的右手高高举起,维持着一个砸东西的动作。
而在舞台的边缘,方才万众瞩目的“沙漠之星”被那她狠狠地摔落在地板上,其中一颗红宝石磕在舞台坚硬的铁皮边缘上,碰出一道轻微的裂痕。
虽然几不可见,但是原本价值连城的“沙漠之星”却是毁了!
容老爷子见状瞳孔狠狠一缩!正朝舞台走近的容世杰看着那串潋滟的红宝石,脚步蓦地一滞。
施维维眼珠子转了转,才落到“沙漠之星”上,视线聚拢的瞬间,她浑身蓦地一哆嗦:“毁了,都毁了……”
“沙漠之星”毁了,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毁了……
那女人却仰头痴痴笑了起来,笑声绝望恐怖,从她冲上台开始,她的脸就被满头凌乱的头发覆盖住,看不清她的面容,此时她的头发落到一侧,隐隐可见惨白的嘴唇。
容瑾抿唇捡起地上的“沙漠之星”,深潭似的眸中墨色翻涌,他缓步走到那个疯女人面前,开口的声音冰冷无温:“二婶,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
他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婉君?”容老爷子有些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如状如疯子的女人。
容世杰握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眉间有暗光流过,但是瞬间恢复如初。
季琬君浑身一震,这才缓缓地拨开了头发,露出那张削瘦惨白的脸:“爸,你要为我做主啊……”
容皓本来帮忙清理现场刚返回舞台,看到这一幕时彷如重锤当头敲下。
“妈!”他惊呼一声,急忙冲上去,他推开手还搭在季婉君身上的保镖,把她护在身前:“爷爷,你要做什么冲我来,不要为难我妈!”
“你真的是婉君?阿杰不是说你去旅游了,怎么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有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施维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阿瑾的……难不成……”容老脚步踉跄了一步,幸得容瑾扶住才站稳。
容瑾敛眉看了容皓一眼,目光落到季婉君脸上,亦是等待她开口。
季婉君的脸上闪过一丝极不自然的光芒,她看了容皓一眼才阖眸颤颤道:“施维维肚子里的孩子是容家的血脉不错,但是不是阿瑾的,而是……”
她的眸光落到舞台下面色阴沉的容世杰脸上:“是他,是容世杰的!”
“荒谬!那亲子鉴定怎么回事?”容老爷子的脸上顿时失了血色,双唇气得直哆嗦。
容瑾叹了口气,缓缓开口:“爷爷,我不相信结果,所以重新去做了一份比对,发现亲子关系并不符合,昨天结果刚出来,本来想发布会结束后再跟你说清楚,但是没想到你会在今天宣布婚讯!”
话落,容世杰的眸光沉了沉。
容老爷子怒不可遏:“阿杰,你来说说怎么回事?婉君说的都是真的?”
容世杰皱了皱眉:“三个月前,我确实有次醉酒……但我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一切真相昭然若现,施维维原本已经站起,此刻更是犹如被雷劈了一般跌回在地。
怎么会是容世杰?怎么会……
“这不可能……不可能……”她双目无距地喃喃着。
容老爷子一阵急火攻心,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最终,G。N的新品发布会以容老爷子被救护车送进医院、施维维趁乱逃跑而结束。
但发布会上发生的事情,在青城闹得沸沸扬扬。
施维维这个名字如今传遍了青城的大街小巷,无论老少,提起她时眼底无一不是鄙夷的。
因为她的关系,顾笙歌的过去再次被人翻开,大家这才得以看清楚当年的真相,心里渐渐开始惋惜起这个生命如昙花一现的女子。
而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几天的时间。
容瑾听着商博汇报的时候,正端着平板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处理公事,他淡淡开口问:“她呢?”
☆、208。208章 顾医生说……不见不散
商博默了默,眼角闪过一丝极不自在的神情,他思忖着回答:“很……正常!”
容瑾闻言手指一顿,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姿势抬起头:“嗯?”
简单的一个单音,商博却觉得如芒在刺,他犹豫了片刻,才颤颤地把方才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拿出来。
一个精巧的首饰盒躺在他的手心。
他打量了神色平静的容瑾一眼,才抑制住头皮发麻的感觉开口道:“小四刚给我的,他说顾医生留了一句话给您。撄”
容瑾抿了抿唇,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只是目光跟方才相比有些幽深。
商博捉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却是把小四刚才转述的笙歌的话语一字不漏地重复了一遍:“顾医生让小四告诉您,下午三点钟,带好必要的材料,她在民政局门口等您。偿”
顿了顿,他又开口:“……不见不散。”
这句“不见不散”终于成功地让容瑾的表情有了龟裂的痕迹,商博托着盒子的手心一片滚烫,就好像捧着一块烙红的铁般:“小四还说,顾医生,应该都知道了……全部都知道了。”
容瑾沉默半晌,才伸手接过盒子,拇指和食指稍稍使力,盒盖便“吧嗒”一声弹起,露出那条红得潋滟的红宝石足链。
无论从红宝石的成色、工艺还是打磨手法上,这条足链都是发布会上施维维戴在脖子上的那条“沙漠之星”无法比拟的。
因为若要寻根究底,这条足链才是当年徐曼萝的遗作“沙漠之星”。
只不过在大家都不知晓的情况下,被容瑾稍稍改造,送给了笙歌。
而笙歌选择此时把它送回,用意如何,很明显。
小四说,她把盒子交给他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好像每次晨跑完看他没日没夜跟得着实辛苦,会顺手给他多买一份早餐一样。
虽然笙歌的神情很淡,但是小四说他心底却无端生出有种覆水难收的悲壮,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他说,顾医生这次好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老板估摸是惨了。
是了,大吵大闹并不可怕,这种诡异的静谧才可怕。
当然,这些话他不会在容瑾面前说,他相信,容瑾在做所有事情之前,就已经把每一个可能的结果思忖了一遍,自然也包括笙歌如今不冷不热的态度。
商博想,纵使他跟在容瑾身边这么多年,还是尚且看不懂后者的心思。
或许从一开始容瑾就知道这是对方计划的一个局,只是他直接把自己放在了局里,诱敌深入,让对方逐渐失去防备,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的时候,再给予致命一击。
字典里有一个词把这种举动形容得很贴切,那就是:蛰伏。
蛰伏的时间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他着手接手容氏之时,也许是更早之前。
商博以前就注意到,容瑾虽然身为法医,但是他每日看的报纸里永远有一叠商报。
他对容氏虽然漠不关心,可就算当年与老爷子闹得水火不容,他对容老爷子要求的事情却从来不曾拒绝。
还有一点,就是自己的存在。
以前,商博并不明白,身为法医的容瑾为何要挑选他一个金融系出身的人当助手,甚至他那时候给他的回答也是简单随意的。
容瑾说,他选他,只是为了以后有个人替他应付老爷子随时抛过来的难题,容老爷子的难题向来都与容氏有关,而这些他的确比他应付自如。
于是他慢慢开始接受了这番说辞,但是这些日子他总在思索,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就好像这场新品发布会,容老和施维维会偷梁换柱,他当真一无所知,还是不动声色的顺水推舟?
他记得广告部送上来的策划方案里原本并没有这么多的记者,因为容瑾的一句造势,广告部忙不迭地将记者人数改为原来的两倍有余,甚至建议当红女星刘璐来当代言人。
容瑾只思索半秒,便命他高价签下刘璐。
以刘璐在国内的影响力,造势的效果达到了,但是他最终目的真的只是为了宣传G。N的新品?
商博在墨镜女人出现的那刻,瞬间顿悟了他的想法。
这世上敢这么明目张胆质问容瑾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顾笙歌。
他不期然记起很久以前,容瑾与他的对话。
容瑾问:商博,你知道我当法医最大的乐趣是什么?
他记得那时候他的回答是犹疑的:伸张正义?
容瑾抿唇一笑:“那只是道貌岸然的说法,但我不否认这是所有法医的初衷。我最大的乐趣是从尸体上抽丝剥茧,然后用犯罪者自诩完美的手段将他反将一军。所有的事情应该都有始有终,既然犯错的要弥补,那么犯罪的也应该抵罪。”
笙歌大抵也是在发布会那时候才明白,容瑾压根就没有把她排在计划之外。
虽然之前他看似是想借着保护的名义把笙歌推离自己的身边,到后面被笙歌发现端倪的时候合盘托出,那时候,饶是三爷这个声称最懂容瑾的人大概也没有看出来他心底的真正想法。
商博却隐约明白,像容瑾这样的人,越是在乎的人或事情,就越会牢牢地攥在自己的手心,即使他很容易给人造成一种他并不在乎的假象。
从答应亲子鉴定开始,他周周折折做的一切在他人甚至是笙歌看起来都是费解,她逃避着着这一切,却何尝不是被容瑾一步一步地诱进他的计划中。
但从笙歌撕碎协议书的那一刻开始,她才算真正意义上进了局。
顾笙歌对事情向来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但是当她的自尊和骄傲都开始反抗的时候呢?
当初她在警力大肆搜捕的情况下尚且能从青城脱身,那么设计一场发布会的惊变又有什么难度?
有些人不愿意步步为营,但并不代表她没有那种算计。
于是容瑾就是在这种半真半假的情况下,逼着笙歌自己动了手。
毕竟,有欠有还,而这债自然要让债主来讨更酣畅淋漓!
之前所有的迷雾和磅礴,只应了那句烂到底的古话,时机未到!
商博悠悠叹了口气,果然,犯罪都是要抵罪的。
他思绪涌动间,容瑾已经把首饰盒合上,他看了眼病房的方向沉了眉心:“人还没有找到?”
商博回答:“出入境已经封锁了,施维维还怀孕,应该跑不了多远,只是除了我们,二爷的人也在找她。精神病院被端之后,二爷被警局传话过,但是不知为何二夫人对他的所作所为绝口不提,他毕竟没有沾染精神病院的事物,所以一阵无关痛痒的问话后,向警官也找不到理由再找他麻烦!”
容瑾并没有多大反应,他摩挲着首饰盒:“在他之前把人找到。”
商博沉肃地点了点头。
“老爷子醒来后第一时间告诉我。”他起身,朝医院外走去。
商博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正好指向下午两点整。
两点半,笙歌提前出现在了民政局门口。
差一分钟三点的时候,容瑾终于姗姗来迟。
她拿起准备好的材料,开门下车,淡淡瞥了他一眼:“走吧。”
容瑾的手里也拿着一叠资料,他抬头凝视了她片刻,慢吞吞地跟上她的脚步。
笙歌对于容瑾此刻的妥协有些微的诧异,但是提交材料的时候,她就发觉了不对劲,于是偏头冷冷地看向他:“你的身份证和结婚证呢?”
容瑾正在填离婚申请表,闻言抬了抬眸,开口的话语淡淡的:“哦?大概落在车上了。”
“那你去拿。”
“等我把表填好。”他的语气依旧慢吞吞的。
笙歌不知道今天容瑾是吃了什么慢效药,只不过她今天是铁了心要离婚,于是素手伸到他面前:“钥匙给我,我去拿。”
容瑾犹豫了片刻,才掏出钥匙放在她手里:“第三棵树下,谢谢。”
这句谢谢生疏得很,刺得笙歌心底一阵不舒服。
她冷哼一声,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笙歌找了足足一刻钟也没有找到容瑾口中的第三颗树,回到离婚登记处,气急败坏地把车钥匙重重地砸到他怀里。
容瑾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找到?”
☆、209。209章 离婚因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惹太太生气了
笙歌废了好大劲才控制住内心奔腾的情绪,她压着声音恨恨开口:“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偏差的话,你刚才并没有开车过来。”
话落,容瑾竟然真的思索了两秒钟后,才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我想起来了,我是在第三颗树那里下车走过来的,我的车在家里没开出来。”
容瑾口中的家自然是城南别墅,车没开出来,那就意味着证件也没带出来。
别墅距这里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再加上堵车,一来一往间,民政局早就下班了。
但以容瑾这种心思缜密之人,岂会犯这种简单的错误撄。
所以,结论只有一点,那就是他压根就不想带。
笙歌冷笑地看着他,那神情好似在说“你可以再虚伪点”偿!
可惜,她低估了容瑾的厚脸皮程度,他对她阴沉的脸色视若无睹,姿态从容地放下笔,一脸真诚地看着她,语气里还带着那么点惋惜:“看来今天这婚是离不成了,下次再来?”
负责登记的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阿姨,瞥见二人这幅状态,好心劝慰:“还来什么来!我说干脆别离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急躁,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姑娘啊,你老公一表人才对你又好,现在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我看你们两人也不是真想离婚,赶紧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笙歌虽然很不想答话,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您哪里看到他对我好了?”
“你看你老公手里的那张表就知道了。”阿姨非常善意地给她指了个方向。
话落,容瑾手支在唇边略有些尴尬地咳了声,抬手盖住了离婚登记表。
笙歌更狐疑了,拿开他的手看了下,脸上顿时五颜六色地霎是好看。
那张登记表上空空如也,唯有离婚原因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惹太太生气了。
字迹也不似以前的龙飞凤舞,反而一笔一划地格外工整,就好像他想借着字向他的太太表示自己认错态度很认真一样。
笙歌眼角剧烈抽搐,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这么久你就憋出这么几个字?”
容瑾神情有些委屈,让笙歌看得一阵好气,她把材料胡乱收进包里,“今天不离了!”
说罢,踩着高跟鞋大步流星离去。
“小伙子,快去追啊!女人靠哄,何况你老婆这么漂亮,得加倍哄!”登记阿姨笑道。
哄吗?
容瑾抿了抿唇,朝她颔首致谢后,阔步追向笙歌。
笙歌脚步踩得飞快,出了民政局后她径直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她刚关上车门,副驾驶座门就被人拉开,容瑾迅速钻了进来。
对于她的审视,他笑得良畜无害,毫不尴尬地回应她:“麻烦捎带一程,我没开车。”
笙歌盯着他的脸直直看了两秒钟,然后迅速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拍到他手里:“钱拿好,自己打车去。”
说罢,打开门,直接把他的身子往外推。
容瑾眸光闪了闪,一只手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轻轻一提。
笙歌为了推他,本就侧着半个身子,现在直接以一种十分怪异的方式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来开车。”容瑾盯着她的眼睛,毋庸置疑地开口。
她闻言,也忘了此时二人的诡异姿势,瞪了他一眼:“这我的车,凭什么你来开?”
“为了感谢你愿意捎带一程的好意!”
“我什么时候答应捎带你了?”
“两秒前,你只是质问我谁来开车的问题,而没有拒绝捎带我一程的提议。”
笙歌被他哽得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这时容瑾的声音再次在耳边传来,带着些揶揄的意味:“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乖乖坐在副驾驶座上,我来开车;第二,维持这个姿势继续让不明群众围观。”
她看向窗外,确实有几个人看着他们指指点点,她猛然想起二人此刻过于亲密的姿势,在外面的人看来,特别像在干某件少儿不宜的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笙歌耳朵红得发烫,急急忙忙起身,嘴里忍住骂道:“你有病啊!”
容瑾按住她不安分的身体,双目灼灼:“这个问题我想在C市的时候已经回答过你了。”
趁着她愣怔的瞬间,他已经迅速抱着她调换了二人的位置。
倾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他开口的声音有些哑:“关门,系好安全带。”
笙歌愤愤地甩上车门,边系着安全带边没好气地开口:“婚也离不成了,你到底想干嘛?”
“回家。”他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动作毫不含糊地踩下油门。
“回哪个家?我不回去!”
容瑾充耳不闻。
笙歌恼了,把头扭向他:“哎,你听到了没有?”
“这条是去城南别墅的路,我要回碧海湾。”
“容瑾,你听不听得懂人话?”
“……”
容瑾无奈地抬起手按了按额角:“我回家。”
对了,他回家下车,她才能把车开走,笙歌有些尴尬,由于二人座位的关系,她不自觉地把自己当做被送的人。
于是,她闭上眼睛假寐,果断不开口说话了。
容瑾见状,唇角微微扬起。
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让笙歌酣眠一场,车子缓缓驶入城南别墅车库的时候,她才悠悠转醒。
初醒的她对周围的环境有些迷茫,下意识地问容瑾:“到哪里了?”
容瑾下车,绕过来拉开她的车门:“下车吧,到家了。”
家?
笙歌愣了几秒,记忆瞬间慢慢回笼,“城南别墅?”
“嗯。”容瑾俯身解开她的安全带,没有征求她的同意,直接把她从车上抱下来。
“你放我下来,我已经把你捎带到家了,我要开车回去。”她奋力挣扎着。
容瑾被她闹得没办法,只好把她放下来,手却紧紧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得分毫,他俯首看向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都到家了,你想回哪里?”
“这是你的家!”笙歌倨傲地仰着头颅,露出原本被墨发盖住的圆润耳珠,形状姣好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容瑾移开目光,视线与她纠缠上:“所以?”
“所以好事做完,我该走了。”
“生气?”
笙歌笑了笑,伸手去掰他扣在自己的腰间的手指:“岂敢。谁敢生你容大少爷的气,要不然保不准哪天被你卖了还得乖乖替你数钱。”
容瑾抿了抿唇,另一只手抬起摩挲着她的脸颊,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着:“我以为你会开心。”
“如果被人耍得团团转,我还能开心的话,那么我就是天生犯贱!”
笙歌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恶狠狠的,容瑾的嘴角却不自觉弯起:“是该生气。”
她蹙眉,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但是她现在已经疲于猜测,把他的手指掰开后,她转身,毫不犹豫地朝停车的方向走去。
笙歌瞥了眼还站在远处的容瑾,踩下油门缓缓滑出车库。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黎臻的来电。
“歌儿,燃燃是你接走的吗?”
她诧异:“不是一直都是芳姨去接的?”
“芳姨今天去接他的时候,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老师说看到他和一个女人走了,有说有笑的还很开心,我以为是你。”黎臻的声音沉了下来。
笙歌下意识地看向车后镜,正好对上容瑾似笑非笑的目光,她拧了拧眉,才对电话那头的黎臻开口道:“哥,我想我知道是谁接走燃燃了。”
黎臻很快就从她的话语里察觉出端倪,开口笃定无比:“是容瑾?”
“大概。”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再次开口:“你和他在一起?”
笙歌阖了阖眸,不打算多谈:“等会我让秦燃亲自跟你道歉,先挂了。”
她凛了凛,把车倒回车库。
容瑾似乎对她的去而复返一点都吃惊,直到她走到他面前,他才稍稍抬眸看向她:“怎么?”
“秦燃呢?”
他的目光在她搜索了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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