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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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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梯门即将完全合上的前一刻,容瑾抬手把它重新隔开,他看着她沉沉道:“他为什么要杀你?因为我?”
笙歌闻言,眸光一暗:“不,跟你没有关系,他的目标只是我,或许还是……”
她顿了顿,没有继续开口。
因为这些她都不解的事实,她觉得多说无益。
况且,这一切原本就与他无关。
“容瑾,我的手并不是因你而废。”她看着他缓缓道。
容瑾眸色一深,捞过她的身子,狠狠地压上她的唇。
不同于往日,此时的他吻得狠厉,隐隐又带着股悲戚。
他在她唇上啃咬着,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他的。
从电梯在公寓里,他都没有放开她。
他把她抵着门板上,略带薄茧的手指顺着衣摆钻进,微凉的掌心在她的皮肤上大力摩挲着。
后背在压在硬邦邦的门板上磨得疼,笙歌想后背肯定青了一块。
情~欲来的迅猛而浓烈。
胸前一凉,衣服如破絮般落地。
容瑾眸色一深,俯首咬在细白的脖颈上,笙歌微微仰着头,在他的动作下逐渐瘫软了身子。
此时,心里再也想不到什么。
他用行动宣誓着他做的事情。
而她心底也痒痒挠挠的疼。
她只知道,她也想要他。
思绪一空,之前纠结的一切好像都像云烟般消散,笙歌抱着他的脑袋,迎合着他暴雨般的攻势。
容瑾感受她的顺从,手下的动作越来越粗暴。
笙歌被他弄得疼,忍不住娇声斥责着:“你轻点。”
话语一出,仿佛有盆凉水当头浇下。
他的动作停滞了片刻,抬头定定地看着她,眼底的猩红逐渐褪去。
良久,容瑾拉好她尚且完好的衣服,放开她,开口的嗓音粗噶暗哑:“你先进去,让我缓缓。”
她心里猛地一咯噔。
看着他的神色,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她苦笑着,伦敦的那件事后,过不去何尝只有她?
笙歌捧着他的脸,凑过去吻住他的唇,觉得心有些麻麻的疼痛:“阿瑾,我没关系的,你憋得不难受吗?”
容瑾拉开她的身子,“乖,别乱动,让我缓缓。”
说罢,他转身朝窗口的方向走去。
笙歌看着他从西裤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沉默地打燃。
袅袅的烟雾缠绕在他倾长的指尖,他的面容有些意味不明。
就好像,她初次见到他的模样。
她眸光黯了黯,捡起地上的碎步,走进了卧房。
卧室门合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容瑾没有转身,他的视线凝着指尖的香烟很久,直到火星烧到他的皮肤,这才如梦初醒。
笙歌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她走到他背后,想了想,抬手环住他的腰身。
容瑾大掌覆上她的手,沉沉叹了口气:“傻瓜,你心里会有膈应的。”
她把头埋在他宽阔的脊背间,不语。
容瑾顿了顿,掐灭烟头,拉开她的手将她抱起:“很晚了,该睡觉了。”
***
青城一间雅致的咖啡厅里。
两个男人相对而坐。
黎臻抿了口咖啡,看着面前一脸沉肃的容瑾,掀了掀唇角:“容少,不知道你今天是为了何事而来?”
容瑾眯了眯眸,打量着她:“我早该料到你就是顾如归。”
闻言,黎臻并没有太大的触动,他缓缓放下咖啡杯:“早料到和晚料到有什么区别,反正你如今已经知道了,听说当年我的尸检报告是你做的?”
容瑾沉默不语。
黎臻顿时了然,他朝他轻轻颔首:“多谢,如果不是你的帮忙,我母亲的计划也没有那么顺利,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的母亲?”
“我从来不欠人情。”他盯着他缓缓开口:“你的母亲曾经帮过我的母亲,我帮她不过是她还一个人情,况且,我只是按常规出尸检报告,期间的一切周折与我无关。”
容瑾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嘲讽:“只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会和容家扯上关系,以至于给自己招来祸端?而且不止是你,连你的妹妹顾笙歌也因为你的关系差点失去性命,顾先生,你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知道歌儿究竟为什么在希腊会出事。你也应该知道,那个凶手杀错了人,如果不是安妮,这世上或许再也没有了顾笙歌,我听闻你素来疼爱自己这个这个妹妹,难道就是这么个疼法?”
黎臻闻言蹙紧了眉心:“我跟歌儿之间的事情,不劳烦容先生提醒,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容先生口中的安妮是你曾经的恋人吧?你在为她鸣不平?”
他的语气冷厉异常,“顾先生,我以为,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他的语气中却有些漫不经心,黎臻闻言脸色越来越不悦:“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容瑾等得就是这句话,他倏地抬头看向他,冷冷道:“敢问顾先生,二十五年的三月二十八号你在哪里?”
如同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惊起了一湾波澜,黎臻唇角的笑容一僵。
☆、180 181章 笙歌剪眸中水光闪动,看起来难受又委屈【5000+】
黎臻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很久。
“二十五年前,我才八岁,应该还是个小学生,既是学生的话,必然是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他有条不紊地开口,话语里找不出一丝破绽。
容瑾薄凉的唇角微微勾起:“顾先生,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八岁那年曾经生过一场大病。”
闻言,黎臻低头思忖了片刻:“唔,不错,我八岁那年的春天的确生了一场大病,似乎还在医院呆过一阵子,只是具体时间我早就不清楚了,容少这样说,莫不是查过我?”
容瑾眯了眯眸,眸间寒意积蓄:“既然记不清楚,那为什么记得是春天?偿”
黎臻扯着唇角,不以为然:“不是你刚才提醒的吗?我有些模糊的印象,对于一场并不怎么愉快的生病经历,我想我没有必要记得那么清楚吧?”
“的确。但是对于我来说,越痛苦的事情反而愈加铭记,却不知道顾先生跟我竟然是相反的,听说那场病差点要了你的命,我以为你会印象深刻。亦或者是,你其实记得,但是不想让人知道你记得?撄”
话落,黎臻眉头几不可见地一蹙。
容瑾端起咖啡慢悠悠地品着,眼角余光一刻也没有放过他脸上的神情。
“容少,你的话我一点都听不不懂。不过一场病而已,我何苦隐瞒?而我也不清楚,你为何对我的病这么感兴趣?”
“我对你的病并不感兴趣,我只想问顾先生当年是否看见过什么特别的人,比如,我的父亲。”容瑾盯着黎臻一字一顿开口。
“容少说笑了,我与令尊素不相识,怎么会在医院见过他?”
“你撒谎,你不仅见过我的父亲,而且还不止一次。”
他几乎肯定地开口,如愿看到黎臻变了脸色,容瑾嗤笑一声:“顾先生,我是法医,最追求的莫过于真相,关于当年发生的事情,我相信你是一个极为关键的人物,如果你知道些什么,看在歌儿的面子上,还望如实相告。”
“很抱歉,我还是如刚才所言,我不认识你父亲,更是对你口中的事情一无所知。但是有句话我要告诫你,我把歌儿交给你,并不是因为相信你能保护她,而是我拗不过她,你想做什么我管不着,我只要我的妹妹安然无虞。”黎臻说完起身告辞:“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容少你闲聊了。”
他扭头就走。
“顾先生,我从刚才坐下到现在,从未说过你是在医院见到我的父亲,而你口中的那件事又是哪一件?”
身后,容瑾淡漠的声音钻入耳膜,黎臻脚步僵了僵后,迅速抬步离去。
容瑾垂眸,轻轻扣着咖啡杯,一下又一下,极有规律。
商博出现在他身侧,轻声开口:“二十五年前三月十五号顾如归因为严重肺炎入院,四月二号出院,三月二十八号那天下午,他曾经偷偷溜出过病房,与大容总的死亡时间吻合。”
话落,容瑾手中的汤匙在白瓷杯上碰出一声脆响。
几滴咖啡溅了出来,落到他的手背上。
商博见状连忙递上纸巾。
容瑾接过去拭手背上焦黑的液体,面无表情地开口:“容世杰最近有什么动作?”
“没有大动静,但是他最近跟几位董事走得很近。”商博看了他一眼,才垂眸继续道:“对了,那几位董事当年大都跟老爷子打过江山,几个思想顽固的老古董,他们认为您接掌容氏以来处事态度散漫,对您颇有微词。”
商博斟酌着开口。
毕竟只有他知道,面前的男人虽是被迫接下容氏,而且表面上看起来态度散漫,甚至就连公司都不曾去过几次,但只要容氏一有风吹草动,他都一清二楚。
容老爷子就是心知他的性子,否则怎么会把容氏毫不保留地交给他?
气氛沉默了一会。
容瑾缓缓掀动双唇:“顾如年出狱后在哪里?”
“呃?”商博愣了一瞬。
容瑾抬头,眸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商博有种后脑勺发凉的感觉,他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遍,忐忑开口:“似乎是在一家宠物医院当兽医,要我派人盯着他吗?”
容瑾擦拭手背的动作顿了顿,“不用。”
商博瞥见他手背处的那抹红肿,有些触目惊心。
***
笙歌第二次去疤治疗后,在医院门口迎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拦住了她和容瑾的去路。
那几个保镖她看着眼熟,似乎是容老爷带在身边的人。
容瑾视若无睹,瞥了他们一眼后揽住笙歌往外走:“晚餐想吃什么?”
她歪头想了想:“你除了粥和面条还会做什么?”
“不会。”他大言不惭。
笙歌撇了撇嘴,让他做饭,她有的选择吗?
“面条。”
容瑾见状,抿了抿唇角:“晚上我们回别墅,我已经让李妈做好你喜欢吃的菜了。”
笙歌:“……”
二人朝停车处走去。
眼见他们就要迈上座驾,其中保镖的领头人急忙上前拦住二人的去路:“容少,老爷请您回家一趟。”
容瑾把笙歌往旁边一带,神色不悦:“他有没有撞到你?”
笙歌按了按太阳穴,略有些烦躁地开口:“没有,就是伤疤有点疼,他们人太多了,晃得我眼花,能不能让他们给我让个路,我去车上等你,然后你再解决事情?”
“不必,一群无关紧要的人。”
话落,容瑾周身温度陡然冷了几分,几个保镖见状,齐刷刷地打了个寒战。
他淡淡的目光落到那个保镖领头人的脸上,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我以为我说得够明白了,难道还要我教你们怎么滚?”
“容少请不要为难我们!”
“为难?”容瑾轻吟着这两个字,嗤笑了声。
那人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在原地纠结了片刻,最后不甘愿地挪开了脚步。
笙歌刚迈动脚步,身后一道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少爷,请留步!”
来人是个六十岁上下的男人,一头银发矍铄,笙歌认识,是容家的管家容叔。
他见到她的时候有些吃惊,片刻后随即恢复如初,礼貌地朝她颔首:“我不知道少夫人也在。”
笙歌点头回礼。
容瑾见状蹙紧了眉头:“容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爷,老爷让我请你回家一趟。”
“你确定是请不是拦?”
容叔叹了口气,让几名黑衣保镖后退了几步,看着他笑道:“少爷见谅,是容叔冒犯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容叔在容家当管家数十年,容瑾总要给几分薄面。
更何况,容叔素来疼爱他。
容瑾缓了神色,抿唇看向他:“有说什么事?”
“三爷回来了。”他说罢又看向笙歌笑吟吟开口:“这几个小辈传错话了,老爷是请少夫人和您一起回去。”
三爷?笙歌讶异了一瞬。
容叔口中的三爷莫非是容瑾的三叔容世泽?
她眉头不经意蹙起,面前的这个容叔虽然看起来温润无害,实则内心通透无比,甚至一眼就看穿了容瑾不回容家的根本原因。
所以他先请了她。
而容老爷子派容叔来,大概就是笃定容瑾肯定不会拂了他的面子。
果真是,老谋深算!
只是……
笙歌顿了顿,抬手理了理容瑾微乱的衬衫领口:“你去吧,我先回家里等你。”
容瑾握住她的手,面容沉肃:“一起,去去就回。”
她余光瞥了眼不动声色的容叔,点了点头。
容瑾抿唇,一语不发地揽着她朝座驾处走去。
几名保镖忙不迭地上前拉开车门。
容家大厅里,差不多已经落座。
容家的几个男人相谈甚欢,女人端坐一旁。
除了坐在容老爷左手边的那对青年男女比较陌生外,其他人笙歌都认识,包括坐在容老爷右手边第二位的施维维。
她想,那对年轻男女大概就是她素未谋面的容瑾的三叔夫妇,容三叔的面容与容瑾很相似,只周身的气质更为老练一些。
但是出乎意料的年轻,特别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岁上下。
“那是三叔夫妇。”像是印证她的想法般,身侧容瑾淡淡开口。
容瑾话落,那个他称呼为三婶的女人下意识地朝二人的方向看来,眉眼清冷,淡淡地不见一丝表情。
笙歌心中蓦地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桌子旁还有两个空位,一个是容世杰身边属于季婉君的空位。
另一个就是施维维旁边那个挨着容老爷的位置,属于容瑾的位置。
这里并没有设她的位置。
容家并不欢迎她。
笙歌勾唇,对此已经没有多大的诧异,从与容老爷子之前会面上来看,现今的他根本就不想承认她,他本意只想让容瑾回来,而容叔叫上她,不过是想牵住容瑾。
容叔走过去,俯首在容老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容老爷子的脸色一变,目光倏地落在她身上。
大家这才注意到二人的存在。
四周一片静谧。
当一个已然死去的人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好看。
特别是施维维,见到她的瞬间仿佛见了鬼一样。
小脸儿惨白得连笙歌都忍不住心疼。
施维维指甲陷入掌心,双唇咬得发白,即使已经知道笙歌还活着的事实,但是看着她堂而皇之和容瑾一起出现容家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刺目。
纵使她的额头上,现在覆着一层难看的白纱布,可依旧掩饰不住浑身清冷的气质,与容瑾站在一起看起来那么刺眼,可又偏偏那么地般配。
施维维深深地吸了口气,摸了摸肚子后才站起来,笑得俨然一副好媳妇的模样:“阿瑾,你回来了。”
容瑾视线都没落到她脸上,而是看向管家,淡淡吩咐着:“容叔,麻烦在容皓身边添两个位置。”
容叔看了眼容老爷子,没有动作。
容老爷看了二人一眼:“不用添了,不是还有两个空位,都坐下吧。”
坐?怎么坐?
容瑾的位置已经显而易见,她呢?难道去坐季婉君的位置?
笙歌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容老爷知道这么失礼的事情她做不出来,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真是打得一副好算盘!
顿时,一屋的人都目光各异地看向她,施维维的眼底更是藏着难以掩饰的得意。
容老爷的态度很明了,他不承认她和容瑾的婚姻。
而此时的施维维,母凭子贵。
纵使容瑾并不承认她肚子的孩子,但是在容家,容老爷子已经在扶高了她的位份,与众人平起平坐,或许在他这样的人眼里,婚姻向来可有可有,更不是钳制男人的根本。
笙歌从小接受过的教育于此背向而驰,所以这幕,刺得她眼睛疼,只觉得看得烦。
但这世界上,有一种人畏惧强权,懦弱可欺;还有一种却总是迎难而上,坚毅不拔。
笙歌属于后者。
她不是那种别人动动口就屈服的人。
因为她觉得太孬了!
嘴角滑过一抹嘲讽,她扭头看向容瑾,抱着他的手臂巧笑颜兮:“阿瑾,这里太闷了,我有些不舒服。”
容瑾浓墨般的眼底有笑意一闪即逝,当着容家一大家子人的面搂紧住她的腰身,配合开口:“哪里不舒服?”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一到这里就觉得浑身难受,我们回家好不好?”
容老爷子不承认她,她也不承认这个家。
怎么看,二人的筹码都旗鼓相当。
一切只看容瑾的抉择,而她心知他会护着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这是容老子所没有的自信。
笙歌剪眸中水光闪动,看起来真的是又难受又委屈。
一瞬间,就连容瑾也分不出真假。
他眉目一沉,“好。”
语毕,他揽着她,脚步调转了方向朝门口走去。
她和容老爷子之间的较量,胜负已分。
施维维见状,脸色异常难看。
容老爷子瞥了她一眼,冷厉开口:“站住!管家,就按大少爷的意思添两个位置。”
容瑾抿唇,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吃顿饭而已,何必闹得剑拔弩张!”容世泽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打圆场:“爸,干脆把座位设在我旁边好了,我听说顾笙歌是个医生,米拉对医术方面也略有涉猎,她第一次回家,不免陌生,两个兴趣相投的人坐在一起有话聊的话,她应该就不会这么紧张。”
米拉拧眉,她紧张?哪只眼睛看到的?
容世泽桌子下的手悄悄握住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捏着。
米拉心里忍不住翻白眼,但脸上却装作一脸渴求地看向容老爷子。
容老爷子见状,挥了挥手。
座位很快就设好,笙歌坐在了米拉的旁边,而容瑾则是坐在她旁边。
他瞥了眼容世杰身边的空位,状似无意地问了句:“二婶呢?”
“你二婶感冒了,她怕上桌传染了大家,便让我给爸说一声。”容世杰接口。
不知是不是笙歌的错觉,她感觉到容世杰话落的瞬间,容瑾的神色蓦地一冷。
她抬头,视线不经意在半空中与容皓撞上。
后者客气地朝她颔了颔首。
笙歌不留痕迹地收回目光,容皓眼底一黯,垂眸不语。
容老爷子扫了桌子一圈,缓缓开口:“既然该到的人都到齐了,那么有件事我就摊开讲了。阿瑾,维维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大了,容家该给她一个名分。”
☆、181。181章 那些你下不去的手我来做【3000+】
他挑在这时候开口,意欲何为,昭然若现。
大家都停住手里的动作,大厅里安静地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
施维维垂着头,对此不作任何反应,似乎已经心知肚明。
容世泽与米拉对视一眼,皆是沉默不语。
而容世杰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微带嘲讽的嘴角昭示着他看好戏的心情撄。
容皓则是默默地盯着碗碟,好似不曾听见容老爷子开口一般。
容瑾桌下的手悄然爬上笙歌的小腿,他精准地握住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偿。
规律的节奏像是在安抚。
“敢问爷爷觉得这个名分要怎么给?”
容老爷子瞥了眼笙歌,冷哼一声:“和这个女人离婚,娶维维,容家的孩子不能没名没分的流落在外头。”
容瑾思忖了片刻,才稍稍抬眸:“可以。”
话落,容老爷子眼底有些惊诧,施维维呆滞片刻,反应过来时,欣喜若狂的感觉席卷了全身。
笙歌的眉心锁紧,手方动了动,就被容瑾按住。
她听见身边的他继续开口道:“等到孩子三个月后羊水穿刺的结果出来,如果真是我的孩子,我会和歌儿离婚,对孩子负责。”
他看向施维维,话语里是不容置喙的笃定:“既然是你肯定是我的孩子,不会连这个都不敢做吧?”
施维维双手握紧,她咬了咬惨白的唇,眸光坚定:“我敢!”
笙歌见状,心里猛地一咯噔。
容瑾见状眼底一沉,他拉着笙歌起身:“到时候我到医院等你。”
说完,他带着笙歌毫不犹豫地离开容家。
夜幕沉沉,街灯的光影掠过车身。
笙歌眸光闪了闪,盯着自己的手掌晦涩开口:“容瑾,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施维维肚子里真的是你的孩子?连你自己都不记得那天在伦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你们……”
她忽然说不下去,心里堵得慌。
容瑾抿唇沉默地开车,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没有这个可能性!”
他沉沉开口,话语坚定无比,但是笙歌却知道他心里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若施维维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的,那就如你刚才在容家答应的,我们离婚。”笙歌按了按眉心,倦怠不堪。
他们三人的感情间,谁先谁后已不重要。
她不是仁慈,她只是无法接受一份纳了污垢的感情。
可是为何,心底不堪密密麻麻的疼痛,一瞬间,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离婚,说来简单,可是真的把离婚协议书摊到她的面前,她还有当初那般的决绝利落吗?
笙歌不敢保证。
容瑾烦躁地空出一只手按着眉心:“到时候再说。”
车子在夜色中疾驶着,在她的印象中,容瑾第一次在她在车上的时候,把车速开得这么快。
按照寻常的车速,城南别墅距容家本有四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但今天不到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李妈早就听到声音等在门口。
看着笙歌的时候,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太太,我没看错,真的是你?”
她都在别墅吃完饭,坐了大半个小时了,李妈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笙歌有些无奈:“李妈,别怀疑了,真的是我。”
“真是太好了!”李妈拭了拭湿润的眼角:“太太你当初怎么会偷跑出去?这半年多,我看着少爷一日不如一日的模样,真是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我,如果我那天有注意到你的异常,你就不会发生那种事,现在也不会……”
笙歌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处:“李妈,无须自责,不关你的事。”
李妈抹着泪点了点头,从厨房端出一盅汤药递到她面前。
她揭开盖子,一股中药味涌进她的鼻尖。
“桔梗、甘草、白前、荆芥、陈皮……”笙歌在脑中过了遍这几味中药的用途,“化痰止咳的方子?李妈,你感冒了吗?”
李妈有些诧异:“太太怎么知道?这药不是给我的,半年前,少爷不知道为什么落下寒症,天气一变或是情绪不对劲,就会一直咳嗽,西药吃了没作用,这是我央求一个老中医开的药方,趁着他回来,就熬了些。”
笙歌脑中猛地想起当初向启在C市医院同她说过的话。
他说“她”死的那天,容瑾在出事现场一动不动地站了十几个小时,期间还下了一场大雪。
他的寒症就是在那时候落下的吧?
在二李村的时候,她就听过他咳嗽,夜深人静的夜里,纵使他刻意压抑着,但是咳嗽的声音还是毫无保留的钻进她的耳朵。
容瑾大概从不曾知道,他在夜里被病痛折腾难眠的时候,她听着他的咳嗽,没有合过眼。
“你忘了我是医生了。”她笑了笑,自动接过李妈手中的汤盅:“我给他端上去吧。”
许久不来过别墅,许是装饰摆设都没变的缘故,笙歌一点都不觉得陌生。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容瑾的书房面前,抬手想要敲门的时候,发现门并没关紧。
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从内传来。
在她面前,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笙歌知道,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克制住了自己。
他和曾经的她一样,都太骄傲。
她抬手敲了敲门。
“进!”片刻后,容瑾淡漠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容瑾正背对着她站在窗口处不知道在思索何许。
背影被灯光笼罩,第一次看起来没那么硬挺。
笙歌心里微微一酸:“这个中药治你的咳嗽应该有点效果,你如果不忙的话,就趁热喝一点吧。”
听到她的声音之时,容瑾的脊背一僵。
他缓缓转身,眸光落到她手上的汤盅上,眉间几不可见的一拧:“我没事,不需要。”
她把汤盅放下,走到他面前:“别逞强了,我刚才都听见了,这汤汁要趁热喝才有效果。”
容瑾凝着她担忧的脸庞,一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那股狠劲,好似要把自己搂进他的骨血里。
笙歌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环住他的腰:“阿瑾,你说我这心里怎么这么不想跟你离婚呢?即使明知道施维维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是你的,可是我竟然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心思,我甚至在刚才还动了不该动的歪念头。”
容瑾闻言,手劲收得越来越紧:“只要你想,那些你下不去的手我来做。”
笙歌浑身一颤,她摇了摇头:“不,我已经亲手扼杀了我们的孩子,阿瑾,我知道你有多喜欢孩子。”
容瑾抬起她的头,寻着她的唇瓣吮吸着,呼吸微乱。
“错了。”他看着她灼灼道:“我喜欢孩子,只是因为那是你要给我生的孩子,不为其他。”
酥麻的感觉滑过心头,笙歌鼻头酸涩:“容瑾,对不起。”
她感受到腰迹的大掌箍紧,容瑾把她的头按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起伏的心率,问她:“现在听到什么了吗?”
他的心跳声健硕有力,频率快得足以扰乱人心。
“听到了,心跳得很快。”
“还有呢?”
“比我跳得还要快。”笙歌定了定神,抬头看向容瑾,温温浅浅地笑:“容教授,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我的想法就是你的想法?”
容瑾凝着她片刻,才沉吟道:“不是。”
“那是什么?”
“我想告诉你,我爱得不比你少。”他看着她一字一顿开口。
笙歌在原地愣怔了片刻,忽地璀璨一笑:“容教授,你刚才是在跟我告白?”
气氛顿时凝滞了片刻,容瑾缓缓地松开她。
他走向书桌的方向,“唔……不是要喝汤吗?”
笙歌注意到他微红的耳根子。
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
她从不指望容瑾能说什么好话,可是最近他总是莫名地触动了她的心扉。
他的情话很单薄,却格外地动人。
桌上,褐色的汤药还蒸腾着冒着热气。
容瑾端起来抿了一口。
眼角余光瞥见笙歌满脸的笑意,入口的汤药在味蕾处蔓延。
性甘凉,略苦涩。
☆、182章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
笙歌看着他喝完药后,就端着汤盅出去。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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