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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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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甩开向启的手,头也不回地没入黑夜中。
向启走近容瑾,疑惑问:“阿瑾,沈纾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容瑾沉默不语。
这时,有位警员从外急匆匆走进:“向哥,我们找到容太太的手机了。”
☆、112。112章 告诉我,她在哪里?
向启检查了一遍顾笙歌的手机,屏幕有些裂痕,但勉强可以开机。
但他并不知道锁屏密码。
了悟地把手机递给容瑾:“还能开机,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线索。”
容瑾拿过手机,沉默的输入几个数字。
界面顿时切换撄。
被他得知密码后,笙歌一直嚷嚷着要换密码,却一次都没有换过。
手不经意地点到相册里,方一点开他的瞳孔猛然收缩偿。
她存的照片并不多,他能从她不多的照片中看出她参加了几场医学研讨会,却看不出她生活的痕迹。
她几乎不自拍,相册里最新的照片是圣岛二人亲吻的照片。
照片上的她脸色有些错愕,却又莫名地可爱。
从拍摄的方式上看,应该对着他的电脑拍着。
他记得她问过她,是不是喜欢这张照片?她回答说不喜欢……
真是口是心非!
向启看见容瑾嘴角弯起的笑意,以为找到什么线索了,急忙凑过脸去看,他还没看清楚屏幕上显示的东西,已经被切换到了主界面。
容瑾打开了通话记录。
最后一通通话记录是他的。
往下拉,除了一个佩拉医生的电话打频繁了些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然后是简讯。
第一条陌生号码的简讯,内容很简单。
【速来,青大附院住院部。】
简讯信息的线索很明显,有人故意设了局,把笙歌引到医院,然后让她看到白天的那一幕。
是谁?
施维维?
容皓?
亦或是其他人?
他轻轻触了其上显示的号码,毫不意外地听到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
“查一下这个号码。”
向启把手机拿走了一会儿,又交给他:“是容皓的。”
后者点了根烟,袅袅烟雾中,他的脸庞有些晦暗不明:“不是他,我知道是谁。”
“谁?”
“施维维。”
向启惊了一瞬:“她和大妹子认识?不然莫名奇妙发这种短信给她干嘛?”
脑中蓦地钻进沈纾欲言又止的话语,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我记得我下午离开警局的时候你说要去趟医院,在这里时间点……莫不是让大妹子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事情?”
容瑾沉默,无疑相当于默认。
向启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出去。”
他方要出门,就看见商博抱着一个盒子迎面而来,脸色惨白无比。
商博在容瑾身边多年,早就见惯了大风大浪,即使面对再恐怖的尸体,都不曾有过这种脸色,今天倒是活久见了,
向启不免有些好奇:“小商博,盒子里装的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商博不答话,沉默地把盒子递给容瑾:“容少,刚才有人送来的。”
“是什么?”
他咬了咬牙:“您还是自己看吧!”
向启看到容瑾打开盒子,盒子里装着一个圆形的玻璃罐,他眼尖地看到其上未撕掉的商标。
七色糖?
商博被一瓶糖果吓成这样?
更令他掉眼睛的是,容瑾看清罐子里的东西时,浑身剧烈地一颤,他的手在半空中僵持了很久,才阖了阖眸,接过商博手里的盒子,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商博见状跟了上去。
容瑾停住脚步,侧身:“你留下,跟向警官循着这条线索去追查顾笙歌的下落,明天我就要知道结果。”
商博停住脚步,容瑾抱着盒子迅速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
夜晚十点。
别墅还是一片灯火通明,李妈还没睡。
她并不知道笙歌失踪的事情,此刻看着只有容瑾一人回来,不免抬头往他身后探了一眼。
“少爷,太太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容瑾缓缓停住脚步:“李妈,你先去睡吧。”
“那太太等下要是回来……”
“她今天不会回来。”
他说完,转身上楼。
李妈看了眼他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慌了一下。
容瑾坐在桌子后,端详着面前的盒子。
手碰了下盒子,又胆怯地缩回去。
嘴角扯过一丝苦笑,他竟然没有勇气打开盒子认真看看里面的东西。
身子重新跌回椅背,他烦躁地点了根烟。
香烟燃了一根又一根,他掐灭半截烟,终于抬手打开了盒子。
看清里面的物什,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手上一滑,他连忙倾身去托。
罐子稳稳地落在他的手心。
就差一点,他就把它打碎了。
玻璃罐子那团偏白肉状物好似长出眼睛睛般瞪着他。
容瑾手指颤颤巍巍抚上瓶身,他知道这是他的孩子,他的女儿!
两个多月的孩子,四肢还没长齐,却永远只能终止在这种形态。
他牙齿咬得发颤,顾笙歌,你怨我恨我都没有关系,为什么要伤害我们的孩子?
无数的情绪翻涌而出,懊恼、愤怒、憎恨的感觉席卷上五官,各种纷杂的情绪拉扯着他,身体就像溺水般,一点点往下沉。
最后连耳膜也开始刺刺地疼。
顾笙歌,你疼吗?
听说,拿掉孩子的时候你要求不打麻醉,清晰地承受了孩子剥离的疼痛。
那该有多疼?
比我现在还疼?
你总说我狠,其实你何尝不比我狠?
你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我铭记终生吗?
那么我很悲哀的告诉你,你的目的达到了,已经达到了!
可是,你人在哪里?
手边的盒子被他碰倒,从中掉出一张很小的字条。
属于顾笙歌的温婉字体跃然于上。
字条上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
他眼睛一缩,几乎把纸条碾碎,顾笙歌,别让我找到你,别让我找到你……
容瑾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一夜。
到第二天傍晚,他才从书房里走出。
双目通红,头发乱糟糟的,下巴的青茬长出了长长的一节,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身后的书房,一股刺鼻的烟味钻了出来,垃圾桶都是烟头还有一个纸盒模样的东西。
李妈被这样的容瑾吓得不轻,他却只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回房洗漱,再出来已是往常的模样,只是脸庞的轮廓比原来更生硬了些。
他捞过桌上的车钥匙,径直出门。
李妈本来想叫他吃了饭再出门,可是看着他的背影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笙歌一夜未归,加上容瑾的异常,她心底已经隐隐约约能猜到一些端倪,而在中午的时候,因为容瑾手机关机的缘故,向启直接把电话打到别墅里,那时候她才知道笙歌失踪了。
不仅人失踪了,就连孩子也没了……
她缓缓地叹了口气,她不是傻子,早就知道两夫妻的感情有些异样,只是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日,事态会发展得如此严重。
只愿,早点找到太太才好,不然她家少爷……哎!
***
病房内,施维维在阿兰的帮助下,正扶着床试图站起。
她试了许久,可是脚也堪堪只能站个几秒钟。
她懊恼地坐回床上,阿兰正想组织语言安慰她的时候,病房门从外被人推开,容瑾站在门口,浑身肃杀得犹如地狱来的修罗。
施维维抬头看见是他,顿时眼底一喜,讨巧地扶着床沿站起身,欣喜开口:“阿瑾你看,我可以站了。”
她的欣喜仅仅维持了两秒钟,腿脚一软,身子滑了下去,若不是阿兰及时扶住她,只怕此时她已经摔倒在地。
而这一切,容瑾只是冷眼旁观。
他下颌朝护工阿兰抬了抬,后者接收到目光,把施维维扶坐到床边后,急忙走出病房。
一时间,病房里的气氛仿佛被凝滞了般。
雪早就停了,窗户玻璃还有冰渣,风拂过,发出咧咧的响声。
这样的气氛真的是太难熬了……
施微微咬了咬唇,率先打破了沉默:“阿瑾……”
话未说完就被容瑾冷声打断,他的声音里不见一丝温度,“告诉我,她在哪里?”
………题外话………二更还是昨天的时间哈,睡觉前来刷就好~
☆、113。113章 若非如此,你以为你还能安然地待在这里?
他连称呼都不用,如此生冷的语气,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施维维心间一颤,她压了压眉:“我不知道。”
“维维,我的耐心有限。”
她倏地抬头看向他:“是阿皓把她带走了,我怎么会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阿瑾,你来问我,会不会显得太断章取义?”
话落,她的脸色登时惨白无比撄。
容瑾的眸光眯了眯,嘴角噙着抹冷笑:“我记得刚才我压根就没有提起过容皓,你怎么知道是他带走了顾笙歌?”
施维维咬了咬唇,她垂下头,看起来很委屈:“阿瑾,我人不舒服,有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偿”
容瑾不再开口,病房内又恢复一片寂静。
她的心里有点窃喜。
这份欣喜还没到达眼底,就被容瑾再次开口的话语冲击得一点不剩。
他说:“维维,照顾分很多种方式,我以为你明白。”
施维维脑子一轰,双手揪紧床单,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阿瑾……”
容瑾看着她,薄凉的唇缓缓翕动:“我会为我的错误买单,只是没想到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我喜欢孩子,只因为那是我和她的孩子,无关其他。”
她眼底一片震惊:“不,你当年当着老爷子的面说过你只会娶我。”
“若非如此,爷爷会放过你?”容瑾扯了扯唇角,“当年你不擅自离开的话,今日的容太太只会是你,维维,不是我违背了承诺,而是你丢弃了它。”
他说完转身便走,施维维在他身后嚎啕道:“容瑾,我本来可以有个幸福的家,是你把我害成今天这副模样,你这样三言两语撇干净,会不会太无情了些?”
容瑾停住脚步,他头也不回地开口:“若非如此,你以为你还能安然地待在这里?”
“我会信守诺言照顾你一辈子,但也仅此而已。”
“砰”地关门声响起,仿佛震在了她心上,施维维颓然地从床上滑落。
她把脸埋在指缝里,浑身战栗着。
顾笙歌,为什么还是你?
***
笙歌已经消失一周了,整整一周的时间,就跟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跟她一起消失的,还有容皓。
容瑾停了他的卡,锁定了他所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他无法买机票火车票,而仅凭汽车,还带着一个刚流产过的笙歌,根本就走不了多远。
可偏偏,警方在青城严密搜捕了三天,依然还是没有找到二人的任何踪迹。
渐渐地,警力不再停留青城,而是辐射到青城周边的城市,可是整整一周下来,还是一无所获。
沈纾刷着新闻,这几天关于容家二少爷参与一起暴力事件的新闻霸居了头条,警方甚至开始有奖悬赏。
她记得新闻一出的时候,在青城引起一片哗然。
容家在青城是什么地位?
那是处于绝对性碾压的位置,又与政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从来没有人敢正面地挑衅它,而今出了这么一出,容家非但没有阻止,反而任由消息越演越烈,怎么看都有些不寻常的味道。
短短数日,容氏股价跌到三年来最低值,急得几位高层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但是他们无能为力,因为放出消息的是容瑾。
在青城,只有他敢如此肆无忌惮地与容家作对,而奇怪的是,容老爷子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气得容世杰一天之内砸坏了好几张上好的檀木桌。
容瑾的动作快、准、狠,不到一夜之间,容皓的名字和他的一寸照片传遍了青城的每一个角落。
她只要随便走到一个地方,都能听到人们在谈论他的事情。
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
可只有知情的人知道,容瑾的目的根本就不在容皓,他要找的是容皓身边的笙歌。
如此大费周章,不知是好是坏?
她浅浅地叹了一口气,捧着热水杯走到阳台上。
青城的今年的天气似乎格外地冷,好不容易放晴了两天,晚上又开始飘起絮状的白雪。
沈纾忍不住打了一口喷嚏。
远处,同样的一声喷嚏声传来。
她身体僵了僵,视线若有所触地往隔壁栋看去。
果不其然地看到黎臻,他只穿着一件线毛衣,在寒风中的身子巍然不动,如果不是那声压抑的喷嚏声,她会以为他是不知冷的。
笙歌失踪后,她经常会看到黎臻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发呆,有时候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而他站了多久,她就在窗帘后看了他多久。
她想,他大概是真的爱小歌的,否则怎么会在她消失后茶饭不思,甚至到糟践自己的身体?
沈纾垂了垂眸,她转身进屋。
在沙发默了半晌后,她走进厨房,熬了一碗姜汤。
取下柜顶许久不曾用过的保温罐洗干净后,把姜汤装进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些,她只知道她不想他生病。
纵使,他心底没有半分她的位置。
纵使,他深爱的那个人是她最好的朋友。
纵使,他不是顾大哥……
沈纾觉得习惯真的是种很可怕的东西,不知不觉就能把人潜移默化,刚开始她只是因为黎臻的言行像极了顾大哥,而对他分外注意。
而如今,有些东西似乎不一样了。
或许,自从从法庭外,他替她挡了那桶油漆开始,事情就开始朝着她不曾预料的地方发展。
在她心里,黎臻这个名字已经慢慢变重。
她知道这种想法不能有,她接近黎臻原本只是因为顾大哥,可如今隐隐有些变了味。
顾大哥,我如此三心二意,我已经不配爱你了吧?
她扯了扯唇角,裹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把羽绒服后的帽子套上,拎着保温桶就出了门。
门铃按了许多声,才有人来开门。
黎臻看到她的时候有些错愕,随即又是一副阴沉如冰的模样:“你怎么来了?”
沈纾把保温罐藏在背后,她咬着唇不知如何是好。
难道说,自己担心他感冒,特地熬了姜汤送过来吗?
在某些方面,沈纾的骄傲并不比笙歌少。
她虽不及笙歌的天赋,但在律政界也算是如鱼得水,而在黎臻面前,她总是吃着闭门羹。
这无疑,让她心中生了胆怯的情绪。
她想,要是黎臻不领情,那该有多么的尴尬。
正踌躇间,黎臻的视线落到她背在身后的双手上,“手上拿了什么?”
他冷漠的声音唤醒了她的思绪,她豁出去般地一抬下颌:“外面很冷,我能不能进去说?”
黎臻狐疑地看了一眼,楼道和房间里都有暖气,其实温度并不会差多少,沈纾的这个借口找得实在是拙劣。
不过似乎,她的借口从来也没有高明过。
她仰着头,视线直直地与他对上,密长的睫毛上沾着雪花冰晶,冰晶已经开始融化,眼眶里莹润如水的模样,看起来格外可怜。
他蓦地心思一软:“进来再说吧。”
话落的下一瞬,他就后悔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沈纾在他开口的瞬间,已经挤过他的手臂进屋了。
他这才看清她藏在身后的东西,是一个保温罐,不锈钢的罐面蹭过他的手背,带过一片凉意。
看来她说得不错,外面的确是很冷。
黎臻看着她俨然一幅主人般的模样,也不顾他允不允许,兀自在沙发上坐下,抽过几张纸巾把保温灌上的凝水擦干后,才慢慢旋开盖子。
不知为何,他的鼻尖瞬间飘过一阵熟悉的饭菜香,胃部也忍不住抽了下。
待看清那只是一碗普通的姜汤后,黎臻心里有些隐隐的失落。
“我刚才听见你打喷嚏了,想着你要是感冒了,小歌心里肯定不好受,便煮了一碗姜汤给你去寒。”沈纾看着他一脸坦然。
黎臻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觉得好笑。
不敢正大光明地关心自己,连笙歌这张挡箭牌都搬出来了。
但是对生姜味莫名地反感,他蹙紧了眉心:“我不需要。”
话落,鼻头一痒,身体很诚实地打了一个喷嚏。
沈纾见状,忍着笑意:“我加了几颗大枣,不仅能预防感冒,对你的胃也有好处,其实挺好喝的。”
说着把碗递给他,黎臻停滞了很久才犹豫地伸手接过。
浅浅抿了一口后,除了姜味有点大外,味道其实还是可以。
至少,他能接受。
沈纾看着黎臻喝汤的模样,眼底滑过一丝晦涩的笑意,她自嘲地想,小歌,我就连送汤都要借着你的名义,可是你在哪呢?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忽然桌面上传来一声剧烈的震动。
黎臻接起电话,那端说了几句后,他猛然把碗放到桌面上,目光直直地落到她脸上。
沈纾浑身一颤,他这样的反应,莫非是……
………题外话………晚安~
☆、114。114章 他憎恨笙歌的聪明,因为她的算计向来精准不误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笙歌压根就没离开青城,而且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的顾家。
沈纾和黎臻被顾荣拦在大厅里,年过半百的老人鬓角染了一丝霜华,看起来老了不少。
“黎总,请回吧!”顾荣的声音很强势,时过五年,他终于学会保护自己的亲生女儿。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加上顾荣的庇佑,难怪容瑾找了一周都找到。
笙歌走了一步险棋,可无疑她是明智的偿。
黎臻脸色阴沉地可怕,他冷冷地看着顾荣:“顾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座房产的所有权属于笙歌,我想,你根本就没有拦我们的资格。”
他用的是我们,沈纾一愣,下一瞬心中涌起一阵蜜意。
这厢黎臻也不再跟顾荣废话,推开他的手,步履飞快地上了顾家的二楼。
沈纾跟在他身后,不免有些困惑。
顾家她来过许多次,但对里面的结构还是朦朦胧胧。
可是为什么,黎臻会这么轻车熟路?
不仅沈纾,就连顾荣也很困惑。
黎臻很快就走到原本属于笙歌的卧房前。
房门紧闭着,他的手抬起,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推开门。
有人生活的气息!
黎臻心底一喜,可待看清房间之人时,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容瑾坐在床沿处,指尖摩挲着一样东西。
随着他的动作,有些许潋滟的红光从他的指缝流泻而出。
他听见动静抬起头,视线在二人身上聚焦了一瞬,最后凝结在顾荣身上。
凉薄的唇缓缓翕动:“她去哪了?”
顾荣在商场摸打滚爬多年,也被容瑾此刻森冷的目光瞧得一阵心虚,他拧了拧眉头:“我没有见过她。”
“没有?”容瑾嗤笑了一声,缓缓摊开了手掌:“那这个怎么会在这里?”
沈纾这才看清他手上的东西,是一条精致的铂金足链,其上镶嵌的钻石发出璀璨的光芒,尤其是那个红钻石,莹莹红光闪烁,动人心魄。
她的心猛地一咯噔,这串足链她知道,笙歌很喜欢,几乎不离身。
这证明笙歌之前肯定在这里,而她舍弃了这串足链,是不是也说明……?
虽然一直强调着容瑾是可恨的,此刻却也不免同情起他。
笙歌爱得干脆,恨得向来也决绝。
就像她如今的消失,在沈纾看来根本就毫无转圜的余地。
顾荣沉默不语。
黎臻的目光在二人脸上扫视了片刻,也选择沉默。
相对于顾荣,他更不愿意让容瑾找到笙歌。
三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气场压得沈纾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以为她就要这么窒息过去的时候,容瑾支着身体缓缓站起来。
他的眼底有很浓的青色,外套上也有好几处褶皱,身躯站得笔挺,可隐隐可见其间的狼狈。
若放在平时,根本看不到这样的容瑾。
像他这种病态洁癖症加之同样程度强迫症的人,根本就不会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出现分毫狼狈的姿态。
沈纾不免困惑,他真的不爱小歌吗?
容瑾把足链一点点收入掌心,与他们错身而过的时候,他说:“她一定会出来的。”
因为就算不肯,他也会把她逼出来。
容瑾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中。
黎臻拧紧眉心,问身边的顾荣:“歌儿到底在哪里?”
顾荣摇了摇头,眼底一片晦涩,“今天下午,她让容皓带她走,具体去了哪里我真不知道。”
黎臻狐疑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这才相信他并没有撒谎。
他第一次恨笙歌的聪明,因为太聪明,所以她的算计向来精准不误。
她要是存心不让他们找到,就算顾荣把路线原原本本提供出来,她也不会按照常规走。
黎臻转身,却在迈动脚步的时候顿了顿。
他侧着脸,脸部轮廓在吊灯的盲角中显得有些晦暗不明:“顾董,时至今日,你才想着补偿,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晚?”
说罢,在顾荣的错愕中大步离去。
沈纾也急忙跟了上去。
顾荣凝视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底起了丝异样的感觉。
数月前因为笙歌的缘故黎臻注资顾氏后,他便去调查了他。
黎老的义子,祁沐东的侄子。
祁沐东……
他记得,祁沐东当年热切地追求过顾蕴文。
而现今,老一辈在泥淖里走了一遭,新一辈又要弥足深陷了吗?
阿文,是我对不起你和孩子。
惟愿,笙歌从今以后能够平平安安,如此我才不会觉得罪孽深重。
只是现在的她,还能平安吗?
***
离A市五十公里外的一处小镇上,容皓拎着一罐鸡汤和刚从药店买来的药走在路上。
二人昨天离开A市后,便在这里寻了个落脚点。
小镇的物价不贵,房源也不紧张,笙歌只看了一眼,便敲定了此刻的住所。
一间老式公寓,只有一张床和简单的家具。
她命他连夜去买了两套床褥和一些家居用品,二人便在这里落下了脚。
这一周的时间,足以改变他对一些旧事的看法。
比如顾笙歌真的很聪明。
那日他把她从医院带出后,在附近找了家酒店,打算次日就带她离开青城。
她的身体明明虚弱到了极点,可在傍晚的时候突然睁开眼睛。
她让他带她回顾家,还让他把糖罐给容瑾送过去。
容皓想,女人心狠起来的时候当真可怕,那团血肉模糊的胚胎他看了多次仍有几分心有余悸,何况是他大哥?
但是他照做了,因为在某一层面上,他欠了她,而且他还想带走她。
笙歌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他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于是他找了个盒子,给了路人一点钱,看着他亲手把盒子送到了商博手上,这才带着笙歌连夜回了顾家。
由于顾荣的帮衬,二人顺利地避开了警力的追捕。
直到昨天下午,笙歌挣扎地从床上起身,她看着他坚定道:“离开青城,我已经瞒不了容瑾多久,最快晚上,最迟明天他就会查到这里。”
他有些错愕,可事实证明她是正确的,在二人离开后不到两个小时,容瑾就找来顾家。
只是那时候,他们已经换了几趟车,在前往小镇的路上。
容瑾能找到的,大概也就是顾笙歌特地留在顾家的那串足链。
想起那串足链的模样,容皓的心颤了颤。
足链的意义是:栓住今生,系住来世。
曾经的笙歌甘愿被束缚,现在的她亲手解下了桎梏,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放弃了和他大哥的这段婚姻?
这结果,明明与他所要要的不差分毫,但是为何心中会这么突突地难受,甚至有些后悔?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出租屋的门口。
他定了定神,掏出钥匙开门。
待看到站在窗户上的笙歌时,容皓惊得摔了手里的保温杯,连忙跑过去把她抱下来。
“顾笙歌,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他斥责着她,内心是愤怒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有这种过激的举动了,在顾家的时候,有两次,他都看到她爬上阳台,若不是发现地早,跳下来也是不无可能的。
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她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遭此大挫,把她原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击溃得丝毫不剩。
她经常会发病,而且有极端的厌世情绪。
笙歌任由他抱下,眼底先是迷茫了一阵子,待看清他是谁的时候,才冷冷开口:“放开我。”
她毫不挣扎,可容皓却仿佛触了电一般松开手。
“我怕你会……”
“自杀?”她嗤笑一声:“那里都是结结实实的防盗网,你告诉我怎么跳下去?”
容皓若有所触地朝窗台上看去,上面迎风漂浮的内、衣让他脸上一阵尴尬:“你在晒衣服?网上说女人这段期间不能碰水,你怎么自己亲手洗了?”
“那难道你给我洗?”
笙歌扫了他一眼,沉默地朝床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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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115章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容皓被她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在此时,他眼尖地发现,她竟然还赤着脚。
公寓里并没有铺地毯,小镇的供暖系统也很一般,他能想象笙歌脚下的那片冰冷的瓷砖,有多入骨的凉!
想到她如今的身体,容皓瞳孔一缩,阔步走到她身后将她抱起。
把她放回床上后,他马上就放开了她偿。
笙歌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盯着自己的手无措地解释了句:“地板凉。撄”
她无动于衷地扯过被子把自己的脚裹住,“别妄想我会对你道谢。”
“不需要。”他垂了垂眸,忽然想起刚才回来时带的东西:“我去买了你需要的药,还顺便去店里打了一碗鸡汤,你从中午开始就没吃东西了,我怕你身体受不住。”容皓转身去找鸡汤,这才发现刚才太急,鸡汤被他扔到地板上,已经洒得一滴不剩。
笙歌看了眼地上蜿蜒的汤汁,眼底滑过一抹痛意。
指甲陷入掌心,她视线平静地望向他,言语里有些意味不明:“现在你满意了?”
容皓垂了垂眸,沉默地拿起茶几上的钱包:“我下去重新给你打一份。”
说罢,他转身离去,笙歌视线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被子下的身躯蜷缩成蛹状。
容瑾,即使我变成这副模样,你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吗?
不多时,门再次被打开,容皓提着汤从外走进。
他看了眼笙歌,把汤用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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