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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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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回神,看着她手里的小孩衣服愣了半晌,“这是?”
“给我干儿子提前准备礼物啊!”沈纾在母婴店逛了一圈,拿出几套衣服放到她眼前:“你觉得怎么样?”
笙歌抚摸着其上的柔软布料:“他喜欢女儿。”
“反正这么大点也不分男女,干脆这几件都包了好了。”沈纾一边爽快地让店员打包,一边疑惑地开口:“怎么了?从咖啡店出来你就有些心不在焉。”
她等了许久都不见人答话,奇怪地回身去看时,身后哪有笙歌的身影。
“您的朋友刚才在门口拦了一辆的士离开了。”见她困惑,导购员连忙开口。
沈纾拧了拧眉,掏出手机打算给笙歌打电话,几乎同时,笙歌的短信进来。
【阿纾,我想起有件急事忘了处理,我先回去了。】
她放下手机的时候,眉心重重一跳,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小姐,这些衣服还要吗?”
沈纾压下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朝导购员笑道:“要,你们这边能不能送货上门?”
得到导购员确认后,沈纾付款并留下别墅的地址后,叮嘱着对方务必要送到后才离开母婴店。
这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半了。
她去了约定的相亲地点,到达时,离约定时间还差十分钟,对方还没来。
她低头玩着手机游戏,玩得正酣时,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路上堵车,久等了。”
沈纾手一抖,单机游戏立即显示游戏结束的状态,她吸了一口气,才缓缓抬头迎向来人:“向警官,好巧啊。”
向启拉椅子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朝她看去:“沈大律师,怎么是你?”
待看清她的装扮,向启只觉得脑门子一抽:“沈纾,你是要改行为狗仔吗?”
沈纾把厚框眼镜往桌上一丢,撇了撇嘴:“早知道相亲对象是你,我就不这么大费周章,别扭死我了。”
“……”向启:“我也没料到是你,不然我就不用特地回家换衣服了。”
说到衣服,沈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顿时吓得跌了眼:“向启,你吃错药了吗?”
她见过穿警服的向启,也见过穿便装的他,可是今天却是她头回看他穿西装。
一身警服的他飒爽英姿,但一身西装的他……
沈纾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就好像眼前换了一个人一样。
向启解开西装扣子坐下,开起玩笑:“沈大律师,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被我帅到了。”
“我是有种吃了翔的感觉。”沈纾毫不客气地击碎他的幻想。
向启眉头一挑:“过于震撼,我理解。”
沈纾翻了翻白眼,她拿起手机找到母上的电话,“看来我可以跟我妈交差……”
向启按住她的手:“交什么差?”
“说对象是你啊,我们互看互不顺眼,这场相亲掰了呗。”她不以为然道。
向启拧了拧眉,把她的手机抽走,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新上的咖啡:“现在断言,为时尚早。”
沈纾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现在觉得这场相亲挺有意思的。”向启把她的手机交给她:“沈大律师,互相自我介绍吧。”
沈纾一下午都在神游的状态,对于向启是相亲对象这件事她还没有消化完整,后者提出要送她回家,然后在两个人都开了车的情况,怎么送?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滑进沈纾所在公寓的车库,沈纾和向启几乎同时从车上下来。
她看着后者欲哭无泪:“向警官,不待这么玩的,我肯定在做梦。”
向启抱手,抬了抬下颚:“我听我妈说,阿姨对我很满意。”
“什么阿姨!那是我妈!”她急得直跳脚,“你赶紧回去,现在人也送到了,我们今天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以后就当做今天的相亲……”
沈纾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视线定定落在一处,向启奇怪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迎面而来的黎臻。
他拧了拧眉:“他也住在这个小区?”
沈纾垂了垂眸:“嗯,隔壁栋。”
黎臻似乎有急事,他沉沉地二人一眼后,朝自己车的方向走去,蓦地想起什么般,他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沈纾缓缓开口:“如果小歌有联系你,跟我说下。”
沈纾木然地点了点头。
黎臻见状,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在他的车滑出车库之时,沈纾和向启的手机铃声几乎同时响起。
二人接完电话,震惊地对视了一眼。
“小歌不见了……”
“阿瑾让我调动警力,全城搜捕容皓。”
***
“小姐,你去哪里?”的士司机看着笙歌没有回应,又问一遍。
笙歌反复看着手机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阖了阖眸:“青大附院。”
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来附院了,原来熟悉的景致看起来有些陌生。
住院部楼下的绿萝郁郁葱葱,一点都没有因为冬天即将到来而有枯萎的迹象。
而从耳边传来的声音却几乎把她的思绪碾碎。
远处抱在一起的两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施维维在容瑾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阿瑾,医生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见容瑾不答话,施维维着急道:“你会不会因为这样不要我了?”
容瑾的脊背僵了僵,他抬手抚着她的发丝,声音很温柔:“不会,我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就不会食言。”
“不要再骗我了,阿瑾,你分明不要我了,你娶了其它女人,当年你说过,你只娶我一个……”
容瑾闻言,眉心越拧越紧,早上,施维维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不能怀孕的消息,闹着要自杀,他赶到的时候,她正试图爬上十三楼的窗户。
若不是她腿脚不便的缘故,现在恐怕……
他担心她的情绪,现今更是不敢刺激她。
顿了顿,他才道:“我会和顾笙歌结婚,是因为担心老爷子会对你不利。”
施维维闻言眼底一喜,她抬头看向他,嗫嚅着:“那你不爱她是不是?”
她的咄咄逼人让容瑾觉得有些烦躁,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可是阿瑾,我不能替你生孩子了,我知道你有多喜欢孩子……”
容瑾的脑中浮现出笙歌抚着肚皮的样子,眼底浮现淡淡的笑意,他看向施维维淡淡道:“不需要,你只要好好做康复训练。”
远处的画面和声音一起钻入笙歌的耳膜中。
她只觉浑身血液都冻僵了。
喉头有一股咸腥味蔓延。
他对自己说,把孩子留下。
他说,他爱她。
他说,她是唯一的容太太。
他还说,他会护她和孩子一辈子周全。
假的,都是假的!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如此迫切地想要一个孩子,不是因为这是她和他的孩子,而仅仅是因为需要一个孩子而已。
不需要……
不需要施维维生孩子……
因为他已经有了她的孩子啊,原来到头来,她不过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容瑾,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怎么可以!
你知道,我克制了多少次伤害孩子的冲动?
你知道,我从阳台上爬下来是,心里是怎样的战战兢兢?
有什么东西飘过她的手背,凉凉地,很舒服。
抬头一看,原来是青城下雪了。
是初雪。
真冷。
在她以为自己要冻僵的时候,有人揽住了她的肩膀:“我带你走。”
………题外话………又发晚了,哎~浅去面壁~
☆、110。110章 我把我能给的一切把给你,统统给你【4000+】
容皓拥着笙歌走向自己的车,在她耳边轻声喟叹:“我早说过你会后悔。”
笙歌停住脚步,清冷的目光凝结在缤纷而落的雪絮中,她很平静地看向他,声音亦是冷静到可怕:“后悔?”
他扯了扯嘴角,拿出车钥匙:“难道不是吗?”
“后悔什么?后悔回来青城?后悔认识容瑾?还是后悔嫁给他,不,我不后悔,既然路走错了,我就得把它纠正回来。”
她伸出手,小冰晶安静地躺在她的手心,融入她的掌心。
很凉偿。
却也很真实。
她的平静出乎容皓的意料,看着她逞强的模样,他有些心疼,狠了狠声:“把孩子生下来,我会替大哥好好照顾他长大。”
笙歌抬头,看向他的目光怜悯又空洞:“你凭什么?不,你没资格,容瑾也没有,我也没有!”
手上一空,她以迅不掩耳的姿势抢走他手里的车钥匙。
容皓一惊,他大力拍打着车窗:“顾笙歌,快开车门,你要做什么?”
顾笙歌阖了阖眸,油门一轰,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滑出医院。
远处的容瑾似是听到动作,朝二人所在处看了一眼。
他看见容皓追着一辆车跑。
车窗户玻璃映出一个人的脸……
顾笙歌!
她怎么会在医院?
她刚才都听到了?
容瑾的身子猛地一震。
有股血涌上他的脑门,他眉目阴沉地看向施维维,咬着牙:“你做了什么?”
施维维浑身瑟缩,“我什么都没做。”
容瑾转身,她察觉到他的异常,揽住他的腰,“阿瑾,不要走。”
手被拂落,施维维看着他急步而走的身影,急忙起身想要追他,可是脚上传来一阵剧痛,她整个身子都摔到地板上。
她看到前方的身形一滞,然后阔步朝她走来。
“阿瑾……”她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我好恨自己这双腿,我好没用!”
容瑾沉默地把她抱上轮椅,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维维,我想有一件事我必须说清楚。”
“我不想听。”施维维捂住耳朵。
“维维!”
“我要回病房,阿瑾,你送我回病房好不好?”施维维乞求着看着他:“我什么都没有了,阿瑾,我只有你了,你不要对我那么残忍好不好?”
容瑾眸光一深,“我先送你回去。”
施维维欣喜地点了点头,从一楼到十三楼,他一路沉默无言。
他把她抱到病床,像以往一般替她掖好被角。
她咬着唇,犹豫着开口:“阿瑾,你是不是怪我了?”
容瑾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
“可是你刚才差点丢下我了。”她有些委屈。
“别想太多。”他看向护工阿兰,眼底一凉:“好好照看施小姐,若是再发生早上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后果。”
施维维攥住了他的手臂:“你要走?”
容瑾拿开她的手,叹了口气:“维维,我问过医生,你的子~宫是受到创伤不错,但并不像你说的无法生育,所以不要再做傻事了,没有意义。”
施维维绞着手指,嘴唇咬得青白,“医生也说了,几率很小。”
气氛沉默了半晌,空气里飘来他的声音:“好好休息。”
她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咬了咬牙,拿出容皓给她买的手机,悄悄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带走她。】
***
笙歌开着车在青城的道路狂奔。
禁闭的狭小车厢,难受,压抑。
她降下窗户。
咧咧寒风如锋利的刀片割过她的脸庞。
不疼。
真的,一点都不疼。
疼的是她的心。
方才的画面如淬过毒的匕首,一寸寸凌迟在她心上。
疼得几乎痉挛。
笙歌的双唇咬得血肉模糊,她好想结束这一切,迫切地想要结束这一切!
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遍又一遍。
她终于伸出手。
“怎么不接电话?”容瑾的声音有些急切。
笙歌看着满目陌生的景色,压了压干哑的声音:“我跟阿纾在一起,没听见。”
“在哪里?我去接你回家。”
“家?”她舔了舔被她咬烂的唇,有咸咸的腥味,“容瑾,我没有家……”
“别墅就是你家。”容瑾咬牙切齿:“你到底在哪里?”
她觉得好笑,却又禁不住泪流满面。
“容瑾,我们把一切都回归原位好不好?”
笙歌麻木地将手机丢出窗外,风将容瑾气急败坏的声音送进她的耳膜。
他说:“顾笙歌,你敢!”
她很想跟他说,她不是不敢,只是不舍得。
而如今,这份不舍已经没有意义。
她所坚持的一切早已分崩离析。
容瑾,你要我嫁给你,我嫁了!
你要我救她,我救了!
你要孩子……
容瑾,你不是想要孩子吗?
好,那我给你,我给你好了!
我把我能给的一切把给你,统统给你!
只是到那时候,你还要的起吗?
电话里先是一阵嘈杂声,然后变成占线,再打过去时,系统机械的女声提示着用户不在服务区的状态。
他转而去拨容皓的电话,在响两声后被对方挂断,对方关机了。
“Shit!”容瑾低咒一句,“商博,查到车子的行踪了没?”
“顾小姐刻意躲过了探头,还需要一阵时间。”
他眯了眯眸,“循着医院去查。”
顾笙歌,你要是真敢做那件事,我他妈的就掐死你!
城郊医院
妇产医生拿着B超单,看着眼前奇怪的女人:“妊娠十周……”
“妊娠十周,胎儿发育良好,唐氏筛查没有发现异常。”笙歌接话,淡淡道:“不留。”
“既然不留为什么要做唐氏筛查?”
“我只想看她健不健康。”
妇科医生有些莫名其妙,“结婚了?”
“嗯,婚姻出了问题,孩子留不得。”
她了然地叹了口气:“全麻还是局麻?”
“不麻。”
医生诧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笙歌看着她再次重复了一遍,吐字清晰:“不、麻。”
笙歌拧着床单,望着天花板的眼睛木然而空洞。
冰冷的器械探进她的体内,浑身疼痛地轻颤……
她清晰地感觉到孩子在她体内一点点剥离……
在她以为,就要这么痛死过去的时候,她听见医生在她耳边开口:“好了。”
全身战栗着,额头沁出的细密汗珠濡湿她的满头黑发,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一般。
好了?
孩子没了?
就这么没了?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进她的发际线,她嗫嚅着:“医生,孩子取出来了还能放回去吗?”
正在收拾器械的医生错愕地看向她。
笙歌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很难看的笑意:“我开玩笑的。”
她顿了顿,又问:“男孩还是女孩?”
“胎儿太小了,还看不出性别,胚胎带走吗?”
笙歌看了眼那团肉色偏白的东西,咬着牙:“带走。”
她拖着身子从手术室里走出,耳边的声音都轰隆隆的。
容皓赶到医院时就看到这样一个笙歌,头发黏糊糊,脸色惨白地可怕,身子每走一步都在摇晃。
他看了眼她的身后,顿时瞳孔一缩。
妇产科!
笙歌的车速太快,期间他跟丢过一次,走了几次弯路,这才看到自己的车。
可是他知道,他还是来晚了。
“顾笙歌……”他心下一颤。
笙歌听见声音,呆滞的目光在他脸上凝视了一瞬,就像不认识一般扭过头。
他看见她朝一个顶可爱的小女孩走过去,小女孩儿抱着糖罐,胖乎乎的小手正伸进罐子里去够最后一颗糖。
容皓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急忙跟了过去。
笙歌缓缓走到她面前蹲下,小姑娘看到奇怪的阿姨连忙戒备地朝后退了一步。
“别怕……”笙歌苍白的嘴唇翕动着:“小姑娘,把你手上的糖罐送给阿姨好不好?”
小女孩抱紧了糖罐:“医院门口的店里有很多,阿姨要自己去买,这是我的!”
买?
笙歌眼底聚焦了一瞬,她从包里抽出几张百元的钞票递给她:“那阿姨用钱跟你买好不好?”
小女孩咬着手,犹豫地看着她手里的钱,她的糖罐儿根本就不要这么多钱,这个怪阿姨手里的钱够她买好多糖了。
咬了咬牙,她朝笙歌慢慢伸手,却在快靠近她的时候,被一只大掌狠狠拍掉,一个年轻女人连忙把孩子抱离笙歌:“囡囡,妈妈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能拿陌生人的东西,特别是钱!无缘无故给你东西的,都是骗子!”
她教育完女儿,又回身恶狠狠地瞪了笙歌一眼:“哪来的疯女人,赶紧走,不然我就报警让警察来抓你!”
笙歌仿佛听不见她的辱骂,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小女孩手里的糖罐。
“妈妈,这个阿姨没有骗我,她是想要囡囡的糖罐子。”小女孩怯生生地开口,“她看起来好可怜!”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年轻女人冷嗤一声,把小女孩手里的空糖罐像丢垃圾一般丢到她身上,然后抱起孩子急步离去。
笙歌慌忙地伸手去接,却还是没有够着。
“砰”地一声,玻璃糖罐在地上碎成了花。
很好看的花,就像今天的雪花一样,白白的,亮闪闪的。
她想要去把它捧起来,身子却被人从身后拽起,容皓不可置信吼道:“顾笙歌,你疯了吗,那是玻璃渣!”
笙歌猛地回了神,她看向容皓,喃喃着:“我只是想要那个糖罐子,我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你想吃糖?”
她木讷地点了点头。
容皓咬了咬唇,把她按到椅子上:“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容皓走开,不多时,他抱着两个跟小女孩手里一模一样的糖罐回来,里面还有五颜六色的糖,他坐到她身边,把糖罐递给她:“给你。”
笙歌失神的眼睛蓦地聚焦,她抢过糖罐,迫不及待地去拆封口。
容皓看见她急躁的模样有些好笑,原来心高气傲的顾笙歌也有这样一幅模样。
可在下一瞬,他的笑容便僵在了嘴角。
笙歌把糖罐里五颜六色的糖全部倒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一团肉色偏白的东西代替糖放进去。
那团肉色的东西上还有很明显的血迹。
“那是什么?”容皓只觉得头顶发麻,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
笙歌不回答她,只是兀自把脸紧紧贴着罐子,她呢喃着:“宝宝,我本打算把你泡在糖罐里养大,现在算是如愿以偿了吧?”
容皓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五雷轰顶的滋味,那团肉状的东西是……孩子?
是他大哥的孩子?
“宝宝,刚才那个人说得对,妈妈一点都不可怜,妈妈是可恨的,妈妈亲手杀死了你,而我的余生也将为你赎罪……”
笙歌站起身,失血过多让她的身体绵软不堪,她感觉好累好累,眼前突然一片黑,意识陷入混沌……
她想,就这么死去也不错吧!
………题外话………浅要出门,晚上还有一更~
☆、111。111章 她该以怎样的姿态与你势均力敌?【3000+】
容皓托住了笙歌下滑的身子,纵使已经神志不清,她还紧紧抱着那个糖罐。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内心是什么滋味。
愧疚,悔恨?亦或是百味杂陈……
咬了咬牙,他脱下外套,紧紧裹住她纤细的身子,然后将她拦腰抱起,头也不回地离开医院。
**撄*
“容少,查到二少爷的车了。”
容瑾狠狠碾灭指缝间的香烟,阔步朝外走去偿。
商博急忙抱着平板跟上。
雪天车子不好开,二人赶到城郊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白雪积了薄薄一层,折射出莹亮的光芒,让夜晚看起来没那么仓皇。
商博从远处跑来,声音急切:“容少,只有车没有人,你那边什么情况?”
容瑾站在妇产科门口,脸色很难看。
晚上的值班医生正是下午给笙歌做手术的医生。
她说下午的确有个叫顾笙歌的女人来过医院,但是具体的事宜因为涉及到病人的隐私她并不肯说。
直到容瑾拿出二人结婚证的影印件。
他习惯把所有证件都在邮箱备份一份以备不时之需,结婚证也不例外。
只是,他没想到第一次用,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
医生这才如实以告。
妊娠十周,孩子发育正常。
孕妇坚持打掉孩子并带走了胚胎。
那一瞬间,愤怒的感觉席卷了他的理智,他气得几乎把牙齿咬碎!
顾笙歌,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为什么擅作主张的拿掉孩子?
为什么你都等不及我的解释?
难道怀我的孩子在你心底这么难堪吗?
他平生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
此刻容瑾的脸色阴沉地让商博都觉得害怕。
“容少。”良久,他才战战兢兢地唤了一声。
容瑾闻声,阖了阖眸,再睁开时眼底已不见一丝情绪涌动:“查到顾笙歌的行踪了?”
“有位病人家属说看到一个男人把顾医生抱走了,按她的形容,大致应该就是二少爷。”
“通知向启,调动警力,全城搜捕容皓。”
商博一惊:“搜捕二少爷?”
“有问题?”容瑾的声色冷漠无情。
他马上接线向启的手机:“我马上通知向警官。”
商博结束通话的同时,容瑾也放下了手机,他不知他给谁打了电话,只看见他的身子迅速没入了雪中,飘舞的雪花很快就在他发顶沾覆了一层白芒。
背影落寞又孤寂。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容少暴怒的模样,他叹了口气,只愿能早点找到笙歌,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他也不知道容少会变成什么样。
向启和沈纾接到电话后就马上赶赴警局。
沈纾开的车。
她目视前方,双唇抿得紧紧的。
向启通完电话,看着她这幅模样忍不住安抚道:“带走大妹子的人是容皓,她不会出事的,你别担心。”
“我没有看到她,就一刻都不会放心。”
她将油门一踩,加快车速朝警局的方向奔去。
十几分钟后,二人到达警局。
容瑾正站在一排监控器面前,其上是同一辆车的画面,开车的人她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小歌!”她惊呼。
向启按住她激动的身子:“这只是下午的路控视频。”
沈纾闻言,这才看清了时间,监控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十五分。
也就是笙歌和她分开后的一个半多小时后。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此刻一团雾水,知道怀孕后,怕伤害到孩子,笙歌几乎不开车了。
但是监控里面显示她不但开着车,而且时速明显已经超过道路的限速值。
她要去哪里?
她会去哪里?
沈纾看向容瑾急切开口:“容教授,这到底怎回事?小歌怎么会莫名其妙失踪?”
容瑾沉默地把监控视屏回放了一遍,对她的问话置若罔闻。
她见状有些恼火,蓦地想起希腊的事情,几乎下意识道:“该不会又是因为某个女人吧?”
容瑾闻言,脊背几不可见的一僵。
沈纾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一言中的,“容瑾,你能不能将你那些破事整理清楚再来招惹小歌,她还怀着孩子,一个孕妇开这么快的车,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一声嗤笑声传来,前方的容瑾话语凉薄:“孩子?顾笙歌亲手把孩子打掉了,早就没有孩子了!”
“怎么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下午还在跟我一起挑宝宝的衣服,她还说你喜欢女儿!她那么在乎孩子,你胡说,绝对不可能!”她捂住嘴唇,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向启闻言只觉得脑中雷酥酥的。
顾笙歌怀了孩子?又打掉了?
这么突然的消息让他有些消化不良。
他说为什么容瑾前一段时间艳阳高照,难道是因为顾笙歌怀上了他的孩子?
既然如此,他应该是极喜欢孩子的,怎么会任由她打掉孩子?
向启此刻脑中就跟沈纾一样,一团浆糊。
“就算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右手,她都已经看开了,小歌不会无缘无故打掉孩子,容瑾,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纾质问着,她忆起笙歌拿着水颤抖的模样,只觉得肺部抽抽地疼。
曾经笙歌把手看做比生命更为珍视的东西,如今她的手却连一瓶水都握不紧!
可就算如此,一有危险,她都会下意识地用颤抖的右手护住自己的肚子。
沈纾有时候会想,也许正是有了这个孩子,她才能走出失去手对她造成的伤痛。
这何尝不意味着,她把肚子里的孩子看得比自己引以为傲的手还重要?
她那么爱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能把她自己逼到那副绝境?
容瑾倏地一下转过身,眼里浓墨的光芒翻涌着:“你说顾笙歌的右手怎么了?”
沈纾阖了阖眸,小歌,事已至此,我已经瞒不住了。
“从希腊回来后,她的手就出现问题了,她的右手现在连一杯水都握不紧了,她从医院离职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医院不需要一个连手术刀都拿不稳的外科医生。”
容瑾垂在身侧的双拳绞紧。
脑中回忆起笙歌巧笑颜兮的脸庞。
“容瑾,如果有一天你不当法医了,会去容氏吗?”
“那如果有一天我不当医生了,要做什么?”
“就当容太太怎么样?”
“我一上手术台就要站好几个小时,前三个月胎儿不稳,我怕会伤害到她。”
顾笙歌,谁给了你权利如此欺瞒我?
“容教授,小歌是不是跟你说因为怕手术久站会影响到孩子才离职的?”看着他的神色,沈纾知道自己猜对了,“你当初找到小歌的时候就应该调查过她的资料,她十四岁考上青城医大,二十二岁拿到医学博士的学位,这样一份光荣的履历在青城有几个人能做到?莫说青城,就算放眼全球,也没有几个人有她的医学天赋,这样的一个人,必然从小到大都是骄傲的,那么你说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会愿意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剖到你面前?对她而言,再也拿不住手术刀就是她的难以启齿,你们之间的信任本就薄如蝉翼,失去了手,你让她以怎样的姿态与你势均力敌?”
“你们的这段婚姻里,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你占据着主导权,从开始的无动于衷又或许可以说是被迫到如今的接受,她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心理的挣扎。但我知道她是爱你的,因为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给一个不爱的男人生孩子……”
沈纾说到此处的时候顿了顿,她嘲讽地看了一眼容瑾,“我明白了,竟然是这样!”
她不再多说废话,转身离去。
向启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沈纾,你去哪里?”
她凉凉地看着他的手:“放开!”
“把话说清楚再走!况且难道你不想找到大妹子?”
“我只会比你们更想找到小歌。”她盯着向启一字一顿开口:“我去找黎臻,因为相对于你们,我更相信他不会伤害小歌。”
说罢,她甩开向启的手,头也不回地没入黑夜中。
向启走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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