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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首富绑红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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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面面相觑。
程梨低头看看床,再抬头看看祁轼。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怎么在这儿?我怎么在这儿?”
第16章
“这是我的房间。”祁轼的脸上纹丝不动,“乐央来了,听说我送给你一个球,想看看,我就把它拿过来了。”
好大一口大锅从天而降,拍在身上,乐央紧咬牙根,呲出一个笑容。
“是,我想看看。你说我的好奇心,它怎么就那么重呢?”
程梨秀气的眉毛拧起来:“我在里面睡觉,你们两个就在外面看来看去?”
“反正什么都看不见。”祁轼答。
也是。程梨转头认真看一眼小球里,小楼门窗紧闭,确实看不到里面的人。
“你怎么出来了?”祁轼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程梨还有点迷糊:“我想去洗手间,只不过想了一下,就掉出来了。”
程梨爬下祁轼的大床:“那你们两个慢慢看,我去洗手间,等你们看够了,我再进去。”
她晕晕乎乎地去客卫了。
“你欠我个人情。”乐央压低声音。
祁轼回答得很流畅:“好,明天请你吃饭。”
乐央一哆嗦:“改天吧,我明天还有不少紧急公务忙着办。”
祁轼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乐央,我想再多欠你一次人情。我记得药仙采葛以前说过,他那里有封闭五感的药,那么反过来,说不定也有通五感的药,能不能帮我要点通味觉的药过来?”
“采葛好像去无尽海采药了,最近不在,”乐央答,“你要通味觉的药干什么?”
随即拉着长声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懂了。怪不得她敢吃你的毒面条,原来是尝不出味道。人间的病人间治,你为什么不带她去看医生?”
祁轼摇头:“据说是被人逼着吃过什么可怕的东西,不是生理性的。”
“那去看心理医生好了,”乐央说,“我刚好认识一个非常不错的。”
不一会儿,程梨回来了,眼睛在祁轼房间里找了一圈。
“那个乐央呢?”
“有急事,走了。”祁轼仍然靠在床头处理公务。
“那我回去睡觉了哦。”程梨伸手到床头柜上拿走小球,转身往外走。
“好。早睡早起,明天上午有个入职体检。”祁轼在她身后随口说。
入职体检?程梨回过头。
祁轼嗯了一声,头也没抬。
第二天,程梨懵懵懂懂地被祁轼带到了一家私人心理咨询诊所,号称是入职体检中重要的一项,总助职位的特别要求。
程梨有点忐忑。
祁轼再三保证,无论检查出什么都不会影响她的职位,只不过可能要定期来做治疗,费用公司全报销。
医生是乐央在人间认识的朋友,叫聂允初。
聂允初本来在国外开诊所,最近刚回国开业。
聂医生看起来很年轻,潇洒倜傥,眼神仿佛洞察一切,笑容却很温暖,语调温和,让人一见就觉得安心。
聂允初和程梨单独聊了足有一个多小时,才送程梨出来,又找借口请祁轼进去。
“我的建议是,暂时先不要跟她讨论她失去味觉的那段经历,”聂允初说,“不过她对那一段经历,已经不太记得了。”
“失忆了?”祁轼问,“会不会是她故意不想说?”
“祁总,你不相信我的专业水平?”
聂允初微笑着抿了抿嘴唇,扬起眉毛。
“为了保护自己,故意把不好的经历忘掉,是一种心理防御机制。这是第一次,没有聊很多,我只能说,虽然她看起来很活泼,其实非常没有安全感。”
祁轼心想:她经过那么大的变故,还被人关起来过,要是有安全感就怪了。
祁轼平静地问:“把那些逼她吃奇怪东西的人带到她面前,千刀万剐,会不会有帮助?”
听他的语气,千刀万剐的意思,好像真的就是千刀万剐。
聂允初无语地看着他:“我不认为有,这对她反而是种强刺激。她现在需要的平静和安全。”
“至于味觉丧失——”聂允初对祁轼笑笑:“——多带她吃点好吃的,应该对治疗有帮助。”
多吃点好吃的?
祁轼沉吟。
聂允初又说:“我初步评估了一下程梨的情况,觉得我的一个老同学更适合她,是位女医生,我会把她介绍过去。”
聂允初把医生的名字写在纸上,递给祁轼。
离开诊所时已经是午饭时间,程梨发现祁轼把自己带到了一个老地方——明阁。
今天的明阁二楼没有玫瑰花和拱门,典雅大方,看起来顺眼多了。
餐厅经理和服务生全都一眼就认出,跟着祁轼的就是那天那个小姑娘,目光忍不住悄悄往她身上飘。
全都在心里琢磨:她还真就跟在祁总身边了?
进了包间坐下来,祁轼自己根本没碰菜单,问程梨:“想吃什么?自己点。”
程梨打开菜单,心想:吃什么其实都一样。
这种情况下,身为合格的总助,应该揣度老板的意思,直接按他的口味点菜,可是程梨对祁轼的口味完全没概念。
“你是不是吃清淡的?”
“你吃辣吗?”
“你喜欢海鲜吗?”
程梨珠连炮问了一串,祁轼只回答:“你不用管我,你自己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我都可以。”
餐厅经理脸上纹丝不动,心中的八卦波涛汹涌。
这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物啊?祁总出了名的刀枪不入,居然就被她用这几天的时间,简单地搞定了?
既然祁轼不是客气,程梨就不客气地真的点了自己喜欢吃的菜。
虽然尝不到味道,看看也很开心。
祁轼和程梨吃完午饭,刚下了楼梯,二楼走廊上的服务员就开始兴奋地小声嘁嘁喳喳。
“就是上次那个?”
“没错。上次不是跟乔家三公子一起来的吗?又换成祁总了?这也太快了吧?”
“她居然把祁总搞定了?”
餐厅经理听见,赶紧严厉喝止她俩。
“你们两个,这个月奖金没了,下次再让我听见,直接打包滚回家。”
明阁这种地方,最忌讳的就是乱说客人的八卦。
话音才落,楼梯上就上来一个人。
经理连忙迎上去,一眼就看出来,是枫家刚从国外回来的老大。
明阁在帝都开了这么多年,经理知道的事比小报记者还多。
枫家做重工,只有两个儿子。
老大叫枫凛,最近刚从国外分部调回来,都传这次回来,是要接他父亲的班。
老二叫枫烨,这两年不务正业,居然跑去当歌手了,最近好像很红。
“枫总。”经理换上一脸笑容。
枫凛点点头,问:“刚刚出去的是Bravo的祁轼?和他在一起的女的是谁?”
“呃……”餐厅经理尴尬。
“是不是叫程梨?”枫凛直接说出名字。
听他报了名字,餐厅经理松了一口气——他们认识,说出来应该也没关系。
“好像是程小姐。”
餐厅经理刚刚听见祁轼叫程梨名字了。
枫凛没说什么,脸色却更黑了。
前几年,枫凛让人调查过程梨,见过她的照片。
就是为了这个程梨,弟弟小烨鬼迷心窍,居然跑去求父亲替她家还债。
家里人人都知道他这是要当冤大头。
四百万虽然不多,可是这种事开了头,哪有停的时候?一旦被人扒上吸血,就再也甩不掉了。
禁足了好几个月,小烨才去乖乖读大学,可是没过多久,那个程梨好像又出事了,据说是被放贷的人带走关起来了?
那次之后,小烨和家里彻底吵翻,好好的大学不读,跑去做歌手帮她赚钱,把父亲气得差点住院。
可是那女的根本没把他的一片真心当回事,看样子,这是又傍上了首富祁轼。
刚才那几个服务生还说,在祁轼之前,她是跟着那个著名的花花公子乔三?
枫凛一阵头疼。
这次小烨从加拿大回来,下了飞机不吃不睡,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这个程梨。
为了这种祸水一样女人,小烨是瞎了么?
“祸水”程梨吃饱喝足,欢蹦乱跳地回到Bravo,继续她的理红线大业。
下午,展卷过来了。
展卷是祁轼的亲信,也知道月老办公室,可是因为他看不见红线,祁轼严禁他踏进月老办公室半步。
展卷在门口探头探脑,笑出两颗小虎牙:“程梨啊,前台打电话说楼下有人找你。”
“找我?”程梨纳闷。
怕被死缠烂打的人找到公司来,来Bravo上班的事捂得严严实实,除了陶桃她们几个和辅导员以外别人都不知道。
谁会找上门来呢?
程梨把红线放到一边,乘电梯下楼。
楼下大堂有人等着,是个不认识的中年人,张口就对程梨说:“我们枫总在地下停车场的车里等你,有事要跟你谈。”
疯总?谁?
程梨完全没听明白。
“他要找我,让他自己上来吧,我就在这儿等他。”
还地下停车场,还等在车里,他以为拍谍战片呢?
中年男人完全没想到会有人直接拒绝自家老板,呆了呆,才匆匆忙忙下去跟老板回话去了。
程梨在大堂等着,跟前台小姐姐随口乱哈拉。
小姐姐哄小孩一样,抓了一大把小奶糖给程梨,程梨吃了好几颗,那个中年人才又乘电梯上来了。
身后还跟着个男人。
那男人长得倒是不错,衣着也很精致考究,只是一张俊脸板着,好像大堂里人人都欠他几百万。
他目光犀利,一眼就在大堂的人堆里锁定了程梨。
那双眼睛的双眼皮浅而锐利,微微眯着,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他十分不愉快的东西。
程梨知道程爸前两天已经把欠款全都还清了,心中坦坦荡荡:你这么盯着我干嘛?我不欠你钱,我家也不欠你钱。
“程梨?”那人走过来,指指大堂角落的座位,“去那边,我有话跟你说。”
一听就是习惯下命令的人。
程梨心想:你谁啊?祁轼比你厉害,都不像你那么没礼貌。
疯总。疯总。
程梨忽然意识到他是谁了。
“你是小烨的哥哥?”
“‘小——烨?’”枫凛语气讥讽地重复了一遍,带着程梨去大堂角落隐蔽的一组沙发坐下。
看在他是枫烨的哥哥的份上,程梨乖乖坐到他对面。
枫凛没有说话,先把程梨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
枫凛以前只看到过照片。
上午擦肩而过扫到一眼,现在她活生生地坐在对面,看着比照片上漂亮得多了。
她穿了件合体的白衬衫,柔顺的头发垂在肩侧,皮肤莹润无瑕,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
尤其是睫毛下的一双眼睛,纯净清澈,让人完全意识不到这副皮囊下包裹的是什么货色。
难怪小烨会上当。
枫凛让人调查过,这女孩从小到大,这些年和无数各色人等扯上过关系,不算最近的乔三和祁轼,以前的经历也复杂无比。
这样一个女人,绝对不能让她害了小烨。
枫凛开门见山:“程梨,我这次是来警告你,离我弟弟远点。”
第17章
他这句话没头没脑,程梨愣了一下。
“我和小烨从小一起长大,认识这么多年,为什么要离他远点?”
程梨转念明白了,“你是说我家破产了,所以没资格跟他做朋友了?”
“和破不破产没有关系,你不用在我面前装。”
枫凛语调冰冷。
“你的背景我调查过,从中学开始,就一直跟各种男人不清不楚,你想要什么,我很明白,也就只有小烨那么单纯,才会上你的当。”
程梨眨了眨眼睛,彻底气笑了。
“所以你告诉我,我想要的是什么呢?”
枫凛冷笑了一声:“除了钱,你还能要什么?”
程梨忍住把手里攥着的一把小奶糖全扔到他脸上的冲动,在心中默念了两遍:这是小烨的哥哥,这是小烨的哥哥。
程梨耐着性子跟他认真探讨。
“你刚才说,我从中学起就和男人不清不楚,那时候我家还算有钱吧?你说我为了钱,会不会有点站不住脚?”
枫凛噎了噎,觉得眼前这个小女孩好像有点难对付。
“那时候也许不是为了钱。”
枫凛想了想。
“是为了虚荣?觉得一群人追特别有面子?”
“我查过。你中学的时候,就有人为了你要跳楼,后来又动刀,最后闹到警察局,还有人离婚了来找你,你躲在学校里不见,人家老婆冲到路上拦你家的车,差点被撞死。”
枫凛盯着程梨:“你的这些战绩,我都清清楚楚。”
程梨无语:“你要是那么清楚的话,没发现都是这些人单方面发神经吗?关我什么事?”
枫凛冷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没给人家暗示,他们怎么可能……”
话还没说完,旁边忽然有人接话:“就是有那种人,明示暗示都没有,就自己胡思乱想往上贴,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关她什么事?”
程梨猛然发现,祁轼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
程梨有点想笑。
祁轼一直被人死缠烂打,刚刚说的话,大概句句都是他的心声。
枫凛也一眼就认出了祁轼,目光在祁轼和程梨之间转来转去,没有出声。
祁轼嘲讽技能全开。
“她要是想要钱,谁比我更有钱?她要是想满足虚荣心,跟着谁能比得上跟着我?何必费心去算计你们枫家一个不务正业的老二?”
“你口口声声说她为了钱,她拿过你们一分钱没有?”
祁轼呵了一声:“你管不好你弟弟,至少先回家治治你的被害妄想症。”
枫凛脸上发青。
祁轼的话一点都没错。
不用说枫烨,就算是枫凛自己,都不能跟祁轼相提并论。
无论程梨想要的是什么,首选目标都应该是祁轼,还轮不到别人。
祁轼没再理他,朝电梯方向偏偏头,示意程梨:“上去了。”
老板发话,程梨二话不说,蹦起来就跟着他走。
两人进了电梯,程梨才说:“谢谢你。”
祁轼随便嗯了一声。
程梨忍了忍,又说:“他哥虽然这样,其实小烨还是挺好的。”
祁轼挑挑眉,停顿了一下才说:“我对什么小枝小叶的不敢兴趣。工作时间下楼和人聊天,下次再犯,全公司通报批评。”
程梨有点委屈:谁也不想浪费时间下楼跟那种人聊天啊,吃饱了撑的吗?
祁轼用余光扫了一下程梨扁着嘴的委屈样,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有点想笑。
两人一起回了月老办公室。
他进来干什么?程梨不敢问。老板大概是来视察工作。
祁轼什么事也没有,悠闲地左看右看,欣赏程梨这两天理红线的成果,结果一脚踩到程梨刚刚下楼前放到地上的正在理的几根红线上。
“诶诶诶你小心!”程梨想哭。
祁轼抬起脚——果然又踩断一根,线头黏在鞋底上。
“没关系,断就断吧。”祁轼毫不在意地捏起线头,走到墙角。
程梨同情地顺着那根红线,看了一眼红线钻出来的姻缘簿:“也不知道是谁的红线断了,这么倒霉。”
“管他呢。”祁轼把断线随便往小木棍上一绕。
那边枫凛回到车里,坐在后座上,回公司的一路一直眯着眼睛没有出声。
他的司机和秘书也都不敢说话,车厢里安静无比。
坐在前座的秘书回头看看枫总,发现他正按着胸口,好像心脏不太舒服。
他不说,秘书也不敢问。
秘书心想:老板刚刚被祁轼怼了,这是不太舒服,正在琢磨怎么励精图治,今后把首富的位置抢过来?
枫凛其实没有。
他脑子里想的不是祁轼,而是另一个人。
就算生气时也会笑。
一笑,两个小小的酒窝,甜蜜纯净得不像话。
纯洁的外表和复杂的经历如同两个极端,像黑与白,极度不调和,蛊惑人心,诱惑着人想一探究竟。
当初看到照片时,就一眼难忘。隔了那么久,昨天在明阁还是立刻认出她来了。
真人比照片还要活色生香。
枫凛现在不知为什么,满脑子都是她。
这到底是下蛊还是中邪?
枫家有一个中邪的小烨就够了,不能两个都不正常。
有些想法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枫凛紧皱着眉,靠在后座上,长长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脑中突然冒出祁轼刚刚说的那句话。
“就是有那种人,明示暗示都没有,就自己胡思乱想往上贴,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程梨倒是转眼就把枫凛来过的事抛在脑后,每天好吃好睡。
祁轼最近常常带着她出去办公务,有时只有两个人,有时也带着展卷,或者干脆是Bravo的一大群人,午饭就顺理成章地在外面解决。
菜全都是程梨点的。
祁轼完全不理别人的口味,在他的指使纵容下,程梨想点什么就点什么,全凭她高兴。
帝都的好馆子不少,每天这么换着花样地吃,程梨觉得自己胖了好几斤。
聂允初真的把程梨介绍给了一个女医生,程梨每周都多了半天假,去见一次心理医生,和医生姐姐聊上半天。
总是不在公司,理线的进度就慢了。
这些天遇到不少死结,都是红线纠结在一起,程梨好几天都没解开。好像除了硬生生扯断以外没有别的办法了,实在是愁人。
祁轼的意思是,这些解不开的结真要处理的话,实在太麻烦,放着不理就完了。
程梨却心有不忍。
这些死结的两边,毕竟连着的都是活生生的人。
这天梦里,程梨还在解红线结,解得正焦躁时,突然听到女孩子说话的声音。
程梨努力向四周看,终于看清,又是上次来过的花树海。
如云的花海盛放,绵延到没有尽头。
“这也太狠了点吧。”
程梨转过头,发现自己坐在树下,旁边是陶桃。
是陶桃没错,打扮却不大一样,穿着浅桃红的长纱裙,长发挽着,还挺好看。
什么太狠了点?程梨心想。
与此同时,就听见自己在问:“什么太狠了点?”
“祁轼啊。”陶桃答,“你没听说吗?跳孽炎湖的事啊。”
程梨有点困惑:这是什么梦啊?还冒出陶桃和祁轼来了。捏盐湖又是什么东西?
程梨听见自己在问:“谁跳孽炎湖了?找死么?”
好像身体自己会说话,完全不受程梨控制。
“你还没听说啊?对啊,可不就是找死。”
陶桃一脸感慨。
“这次祁轼打胜仗回九重天时你看到了吧?整个天宫的人都去看,一个角羽殿的仙娥又发了疯,在镇戍司门口堵了两天见不到人,就说自己要跳孽炎湖,让祁轼过去见她最后一面。”
九重天?仙娥?程梨纳闷:怎么这么厉害,还梦到仙侠小说了?
“意思意思跳哪儿不好,非要跳孽炎湖?”这是程梨自己的声音,“孽炎湖那种地方,真跳下去,渣都不剩。”
“是啊。没办法,傻么。这件事传出去,大家都跑到孽炎湖边看热闹。”
程梨心想,这梦里九重天上的神仙们也是够八卦的。
“孽炎湖边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那个仙娥就站在湖边的大石头上,谁都不敢过去,一个是湖里蒸上来的火煞气太重,另一个是怕真把她吓得掉下去。”
“然后呢?祁轼来了吗?”程梨在问。
“看热闹的人去找了他好几次,等了一上午,他总算是慢悠悠来了。那个仙娥在湖边站了那么长时间,被孽炎湖熏得不行,见到他就哭了。”
陶桃叹一口气。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特别可怜,说‘我也不求别的,只求你陪我在天河边坐一坐,你要是不答应我,今天就跳下去,灰飞烟灭。’”
陶桃捏细了嗓子学哭哭啼啼的声音,还挺像。
程梨听见自己说:“就算是有那么多围观的,那个仙娥又可怜,可是我看依祁轼的脾气,还是拒了吧?”
程梨也深以为然,这要是个合理的梦,祁轼就绝不会答应。
“拒了?”陶桃呵了一声,“何止是拒了,他只跟那个仙娥说了两个字——‘你跳’。”
“这么激人家?那个仙娥跳了吗?”
陶桃摇摇头:“没有,就站在那儿哭,哭得更惨了,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既然祁轼不答应,她也不真跳,那大家就散了吧?”
“哪有?散了的话祁轼也不会被大家骂了。”
陶桃继续。
“看见那个仙娥不跳,祁轼居然跟她说,‘你不敢跳?我帮你。’袖子一挥,隔空就把那个仙娥直接推下去了。”
“推下去了?推下去了??”程梨自己在说,“那可是孽炎湖,下去了魂都没了!”
“可不是。大家都离得远,来不及救她,万幸天后也躲在人堆里看热闹,她仙法高深,用长鞭一卷,把那个仙娥卷回来了。”
陶桃满脸感慨:“就差一点点小命就没了,不过还是受了点灼伤,到现在还躺着呢。”
程梨听见自己义愤填膺的声音。
“祁轼他就是个坏蛋。那么多仙娥喜欢他,根本就是瞎了眼。别人喜欢他,就算是他不喜欢人家,也应该好好拒绝,怎么能下手那么狠呢?”
“说是拒过好几次呢,那个仙娥就是很执着。”
“那也不应该狠成那样啊?好好说话,对方总有明白的时候,怎么能直接出手把人推进孽炎湖里?”
程梨有点无语。
在这个梦里,陶桃,祁轼,人人都挺正常,只有自己傻得冒泡。
程梨自己从小到大被人追,深受其苦。
程梨中学时,有个男生当众爬到学校的教学楼顶,说程梨不答应和他约会就跳楼。
周围的人都在劝程梨,让她先把人安抚住,从楼顶上弄下来再说。
那时候程梨一半是心软,一半是觉得那么多人围观,不好意思,就真的答应他了,不过说好了,只陪他一起逛个街看个电影。
结果这个人食髓知味,要求越来越多。
动不动就拿着刀要割自己的腕,最后发展到堵在程梨家门外,不割自己了,威胁要割程梨的脖子。
后来被程爸直接扭送警察局,才算是老实了。
自此之后,程梨又遇到不少奇葩,程梨却再也没妥协过,渐渐练就一副铁石心肠。
没有情投意合就当众表白,那是吃准了女孩子心软面薄好拿捏。
利用周围看客的压力逼迫人家答应,根本就是耍无赖。
遇到这种,一次拒绝不走,程梨都是直接一盆凉水伺候,一盆不够就两盆,总有浇透的时候。
所以程梨非常理解梦里的祁轼。
推下去,彻底断了那个仙娥的心思,一了百了。
再说像祁轼那么聪明的人,大概早就看到人堆里躲着看热闹的天后,知道她会出手救人,死不了。
可是梦里的程梨好像一个完全不受程梨控制的角色,对祁轼的做法愤愤不平,气得鼓鼓的。
陶桃帮祁轼说话:“他也是被人追烦了。”
程梨听见自己呵了一声:“要是我是他的话,我肯定不会像他那样,真是太过分了。”
程梨心里纳闷:为什么在梦里,非要给自己强行降智呢?
奇了个怪。
只听陶桃又说:“天帝也说,祁轼这件事做得太冷情,没有慈悲心,要罚他。”
陶桃顿了顿:“可是天后帮他说话。天后说,祁轼这是大慈大悲。九重天上喜欢他的人那么多,如果今天他不把人推下去,答应了她,明天孽炎湖边就能排起假装跳湖的长队来,一不小心谁真掉下去呢?”
这个“天后”的话,程梨深以为然,努力想抢回自己对身体的主导权,拼了命想发出声音赞同:“我!也!觉!得!”
四个字才一出口,梦又变了。
第18章
“你也觉得什么?”
有人问程梨。
程梨发现,花树还在,陶桃没了,眼前站着一身红的cosplay老大爷——月老。
程梨看见他,想起别的事来,把刚才那个梦抛到了脑后。
程梨上前一步:“我正好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这么着急?”月老的眼中冒出好奇。
“最近有不少红线打结打得太厉害,我怎么都解不开。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要直接扯断吗?”
月老吓了一跳,赶紧说:“当然不能扯断,姻缘线涉及因果,随便弄断,对人家的姻缘会有很大的影响,你乱断别人的姻缘线,对你自己的姻缘也有大影响。”
哈?
程梨心想:你不知道,祁轼天天在月老办公室里晃来晃去,都不知道弄断多少根红线了,他怎么就没遭报应呢?
大概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不弄断红线,那还有别的办法能解开那些结吗?”程梨问。
月老微微一笑:“当然有。”
“你现在用的红线,都是姻缘簿里连名字用的,其实我还做了可以系在真人手上的红线。”
“你只要把两个人的手用这种红线系好,然后用一种叫‘缘斩’的小刀把姻缘簿里的红线齐根刮下来就行了。”
程梨听出了问题:“可是好多线打结打得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谁连谁,我应该怎么系呢?”
月老坦然答:“你觉得怎么系好,就怎么系,只要把线理顺了就好。”
程梨:“……”
想怎么系就怎么系?
瞎系?
姻缘是大事,这个月老怎么感觉跟祁轼一样不太靠谱?
程梨顿时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
“那真人身上系的红线,万一错了,还能再解开吗?”程梨问。
“这种红线系了就是系了,解不开的,除非用鸾齐剪断。”
“鸾齐?那又是什么?”
“一把特殊的大剪刀。”
程梨想了想,又问:“我在他们身上系红线,他们自己看不见?再说不妨碍活动吗?”
“放心,他们都看不见,也不会妨碍活动,你系系看就知道了。”
这个方法好,比解那么多死结容易多了。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点那种红线?”程梨问月老。
“你去找祁轼要,他那里有。”月老捋捋胡子歪头想了想,“系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等你真准备系了,我再教你具体的办法。”
月老对程梨挥挥胖乎乎的小手,消失了。
第二天醒过来,程梨差不多把祁轼推人跳湖的仙侠梦忘在了脑后,月老说的话却记得清清楚楚。
程梨一起床,就兴冲冲地去找祁轼。
祁轼才洗过澡,刚穿好衣服,就被程梨敲门叫出来了。
他靠在门口,只随便穿了件衬衣,扣子都没系好,一条领带在脖子上随便挂着,和平时的样子不太一样。
“等我打好领带。”
“别打了,工作重要,我有事想问你。”程梨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月老办公室。
祁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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