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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首富绑红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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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再看看祁轼的脸,突然认出来,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首富,不敢再继续八卦。
程梨试好衣服出来,发现祁轼已经被忽悠着买了三个包了。
“我觉得有些上班用还不错。”祁轼说。
程梨暗暗佩服,他买包下手比程妈当初还快。
结账时,程梨才发现他买的三个全是女包,都是刚刚程梨看过的款。
一个外黑里红方方正正的确实适合上班背,另两个却是复刻的保龄球包和一个小巧趣致的复古红色小背包。
“难道是……给我买的?”程梨问得犹犹豫豫,唯恐自作多情。
“否则呢?我用?”
司机没上来,祁轼自己拎着一堆袋子:“公司的形象很重要。”
为了公司的形象,两个人转了一上午,祁轼帮程梨配全好几身,才起驾回宫。
一上午花了几十万,程梨有点不安。
总助的置装费未免有点太高了。
看出她的不安,祁轼幽幽道:“你跟我签了十年,四舍五入就算是我的私人财产,打扮打扮也没什么。”
程梨很想反驳:就算签了十年卖身契,说是你的私人财产,也有点过分了吧?
然而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想着后备箱里满满的购物袋,程梨硬生生把这句话憋回去了。
回到公司,程梨找机会逮住忙到飞起的展卷。
展卷哭唧唧:“我一堆事等着呢,你就当做好事,把我放生了吧。”
“就问你一句话,”程梨不松手,“祁总说,你的衣服都是他买的,是真的吗?”
展卷并不当回事:“没错,每次他找裁缝定做西装时,都顺手帮我也做几身,买什么衣服也帮我带一份。”
程梨戳戳他手腕上的江诗丹顿马耳他:“这个呢?”
“也是祁总给的,他戴烦了的就给我,我那边好多呢。”
程梨放下心来。
看来他对他身边的人是真的好。
回去后,为了补上乱逛一上午花的时间,程梨理红线理到很晚。
等吃完晚饭,天早就彻底黑透了,比每天晚了不少。
两人一起从餐厅出来,程梨发现祁轼也跟着乘电梯下到大堂。
他下来干什么?程梨好奇地看着他。
祁轼淡淡解释:“我出来透透气。”
外面还在飘雪,空气凉得沁人,确实挺清新,适合透气。可是他连外套都没穿,不冷吗?
他是月老总代,大概不是人,不冷。
“那我先去坐车了,拜拜。”
程梨在沁凉的空气中对祁轼挥挥手。
“拜。”祁轼的手抄在裤子口袋里,目送着她去旁边的车站。
她把套装都留在了月老办公室,换上一身运动衣裤,大概是怕下班路上挤公车弄脏。
外面套着臃肿的羽绒服,好像一只小胖熊。
她要坐的车刚好进站,车里亮着灯。
还好,虽然这么晚了,人还不算少,大概都是加班的社畜。
祁轼正打算转身回Bravo,突然看见一个男人从旁边快步走过来,一把捉住程梨的胳膊。
男人穿着黑白撞色拼接大衣,戴黑色平顶帽,墨镜口罩武装齐全,看着就很可疑。
又是上次抓她的债主?
祁轼脚下才一动,就看到程梨对着那人抬起头来,笑靥如花。
“小烨?你回来了?”
“下午刚回来。”男人把口罩拉开一点,露出十分年轻精致的脸,笑容明快。
作者有话要说:祁总你的私人财产被人拐跑了。
第13章
“你说你在Bravo上班,我就知道在这儿守株待兔一定能逮到你,给你一个惊喜。”
“这么晚,还下着雪,不冷吗?等半天了吧?”程梨问。
“不冷。我们这次是去加拿大艾伯塔取景,那边比这儿冷多了。走,我送你回去,我开车来的。”
男人把手熟稔地搭在程梨背上,两个人肩并肩一起往停车场走。
祁轼站着没动,望着他们的背影,心想:这人的脸怎么那么眼熟?
在脑中检索了一圈,忽然想起他是谁。
这人叫枫烨,是做重工的枫家的老二,好像在当歌手,前一段时间刚拿了个什么奖?
那边枫烨带程梨到了地下车库,直奔一辆黑色新款保时捷。
“你新买的?”程梨问。
“不是。偷我哥的。我的车会被粉丝盯上的。”
上了车,枫烨才把帽子墨镜口罩全都摘下来,松了口气。
他还和以前一样,一头柔软的棕色头发像小狗的茸毛,绒乎乎带着点乱,眼神明亮又温暖。
程梨伸手扯扯他腰上垂下来的细金属链:“这是什么?栓狗链吗?”
“别闹。”枫烨笑着把链子夺回来,专心倒车。
“造型师的主意,刚才下飞机,非要拍什么机场照,明明就是摆拍,还得假装走路时被偷拍,不让看镜头。”
枫烨把车掉了个头:“我跟他们说,我是个歌手,又不是爱豆,音乐说话,别天天弄那些有的没的,有意思吗。”
程梨好奇:“你一下飞机就来找我,是有事吗?”
枫烨忽然踩了一下刹车,把车停下来了,转头对程梨绽开笑容。
“我本来打算一会儿再告诉你,实在忍不住了。梨梨,我拿到第一张专辑的钱了,我现在可以给你四百万了。”
枫烨的笑颜中带着点得意:“当初我爸我哥都不肯借我钱,看,我自己不是也赚到了?”
程梨望着他良久说不出话来,鼻子一阵发酸。
原来枫烨跟他家里大吵一架,大学退学去当歌手,是为了这个。
枫烨和程梨是十几年的同班同学。
两个人在同一所私立学校,从幼儿园起就是同桌。
那时候枫烨小小的,又瘦又矮,不喜欢说话,比女孩还腼腆,天天跟在程梨身后。
程梨比枫烨小两个月,个子却窜得早,反而比枫烨还高半头,又从小练功,从幼儿园到小学,打遍天下无敌手,有她罩着,也没人敢欺负枫烨。
稍微大一点,程爸严禁程梨在学校里打架,程梨才不跟人动手了,枫烨却仍然亦步亦趋地跟着程梨。
十六岁那年,枫烨被他哥接到美国去过了一个暑假,大概是因为老美的黄油和牛肉,外加他哥对他的地狱式管理和折腾,再回来时,人高了,也壮了。
程梨悲催地发现,自己的身高凝固不动了,可这个小跟屁虫开始见风就长。
没多久,程梨就只到他胸口,连再想弹他一个脑蹦儿都困难。
高中三年就是枫烨颜值大爆发的三年,直接把高年级学长挤下去,抢下校草的位置。
程梨并不知道程家出事后,枫烨去求过他爸和他哥的事。
“小烨,其实我也正想告诉你,我也弄到四百万了。”
“你也弄到了?怎么弄到的?”
跑车停在车库的路上,后面有车过来了,按喇叭在催他们,枫烨只好把跑车继续往前开。
“老板让我预支了十年工资。”
“你老板?你说祁轼?”枫烨脸上都是怀疑,“他怎么会这么大方?”
程梨得意,“姐有一种满足他需求的特殊技能,天下独此一份,他出这个价钱不冤。”
枫烨的表情更无语了:程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什么特殊需求?”枫烨问。
程梨不肯说:“这是秘密,我签过保密协议的。”
枫烨了解程梨,知道不会真是某种“特殊需求”,不再追问,只说:“梨梨,咱们现在有钱了,别跟祁轼签那种约,你这么小,十年太长了。”
程梨感动地望着他的侧脸。
程家以前人来人往,程梨有不少朋友,程妈一大群闺蜜,跟程爸称兄道弟喝酒吃肉的哥们更是不计其数,多数都受过程家的恩惠。
可出事后,人人都有多远躲多远,连亲戚也不例外。
程梨的生活圈子翻天覆地,只剩下一个枫烨。
他倒是从头到尾,一点都没变。
程梨对他笑笑:“我约都签了,钱也拿了。以前没有办法,我一定不跟你客气,可现在有办法了,我还是想自己还钱。”
枫烨知道她性格拧,叹了口气,不再坚持。
程梨伸手安抚地拍拍他的胳膊:“小烨,我家的债已经还清了,你要是为了这个去当歌手的话,还是回去好好读书吧。”
“你别拍我,我开车呢。”
枫烨声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音乐,根本不想读什么金融,这就是个借口而已,你还当真了。”
路灯耀眼,车流如织,如同涌动的光的长蛇,勾勒着这个浮华喧嚣、假意多过真心的城市的轮廓。
两人都没说话。
枫烨默默开车。那时她家出事,去求爸爸和哥哥,被骂了一顿,最后连手里的副卡都被收走了。
那是枫烨生平第一次意识到钱和自立有多重要。
自己能赚钱,才是硬道理。
需要时,直接能拿得出来,才算是对得起两个人这些年的交情。
“我们去哪?”
“去吃饭。你吃过了?我不管,我刚下飞机还饿着呢,你陪我。”枫烨的口气中带着点撒娇。
程梨无奈:“好,我陪你。”
枫烨熟门熟路地开车找到一家菜馆。
这馆子是个四合院,独门独户,离程梨他们以前的私校只有几百米,被同学们戏称为附属食堂。
小院不大,雕梁画栋,古香古色,一圈包间,最多只开四桌。老板把两人迎进西厢房。
老板说新到了生鲜,枫烨跟着去看,程梨也出来了,在院子里站了站。
院子里灯火辉煌。
好久没来了。
小时候挑剔学校的伙食,放学后常常和同学来这儿补一顿。
那时从来没想过,来这儿随便吃一次,就够普通人家一个星期的菜钱。
对面厢房的门突然开了,有人出来,看见程梨愣了愣,试探着问:“程梨?”
这么巧,居然遇到了以前的同学。
这几年完全没联系,程梨冥思苦想,这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当初的班长,叫卢毅?
有别人听见声音,也跟着出来了,对面厢房里居然全是以前的同班同学,他们好像在聚会。
程梨打量着这些当年的面孔,觉得距离自己十分遥远。那个一脸讥诮的女的叫什么来着?石茜?
石茜已经开口了:“好久不见啊程梨。”
想起来了,老对头。
记得当初她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就去追程梨,再喜欢一个,那人又去追程梨,也是挺惨。
程梨从私校退学后,就没再见过这些人。
恍如隔世。
卢毅招呼上菜的人:“我们认识,两桌并一桌吧。”
石茜接口:“两桌并一起没问题,老规矩,迟到的人请客。程梨,这顿你请哦。”
以前聚餐的规矩确实是迟到的人给大家付账,可是这次又没约过,随便碰上,怎么就能算迟到了呢?
碰瓷也没这么碰的,想得真美。
再说程梨也根本没钱付这一顿。
程梨刚想跟她撕破脸拒绝,就听见身后枫烨带笑的声音:“我才是最后一个到的,看来今天我请客?”
第14章
枫烨回来了。
对面所有的女生眼睛都亮了。
枫家做重工实业,这几年很受扶植,生意越来越大,枫烨摇身一变,成了同班同学里家世最好的一个。
校草枫烨现在成了明星枫烨,比以前还帅。
枫烨有家世有才华有相貌,早就不是当年跟在程梨背后不说话的小不点。
卢毅连忙打圆场:“怎么能让你付账,这顿我请。”把程梨和枫烨让进厢房。
多数人都在跟枫烨寒暄,一会儿就聊开了。
程梨扫了一眼女生们的打扮,心想,怪不得店里还是那么多小包,原来小包的流行还没过去,仍然人手一个复古款,上衣更短,腰线更高,毛茸茸也回来了。
枫烨点的菜来了,全都是以前程梨喜欢吃的。
程梨看完新鲜,就谁都不理,自顾自吃东西,任由枫烨跟大家应酬。
不少人都在打量程梨。
谁都看得出来,程梨和以前大不一样。
以前程梨是班里最漂亮的一个,追的人也多,校门口永远都有人堵着表白,那么多人为她要死要活。
现在的打扮比起以前,可是要寒酸多了。
寒酸,但是还是漂亮。
几年不见,甚至比以前还漂亮。
以前连边都摸不到的女孩,现在好像突然容易上手了,有人开始心痒:一会儿要不要跟她要个手机号码?
可是也不知道她家的事过去了没有,只怕一沾上就是无底洞,惹上麻烦。
程梨刷着手机吃东西,饭吃得差不多了,起身出门去洗手间,心想,总算是可以走了吧?
可是有人并不放过她。
程梨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好几个人正在外面说话。
一个说:“你们看见没有,她没命地吃。”
另一个回答:“那当然,不多吃几口,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听起来像是在说程梨。
程梨从洗手间出来,果然看到石茜和她两个闺蜜在外间对着镜子补口红。
看见程梨,她们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其中一个问:“程梨,你那时候怎么突然转学走了呢?听说你家出事了?”
“是。”程梨把手伸到龙头下洗手,一边简单答。
石茜从镜子里瞥一眼程梨:“你爸破产了?那你家欠的债还得了吗?”
她旁边的闺蜜立刻接上:“要我们帮忙吗?我这个月零花钱还剩了几百块,你要不要?”
石茜笑了一声:“不然咱们给程梨募个捐吧?号召每个人把早饭钱省出来,帮程梨还债?同学一场,这两个小钱还是出得起的。”
“不用。”程梨抽了张纸,擦擦手上的水,转身往外走,“你自己留着吧,等你家破产那天,还能用得上。”
石茜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我们好心好意,你怎么说话呢?”
程梨听见身后高跟鞋急促的脚步声追上来,头都没回,侧身随便一闪。
石茜本来想伸手抓程梨的头发,却扑了个空。
她脚下穿着不矮的高跟鞋,立刻就找不到平衡,跌跌撞撞往前冲。
刚刚还在前面的程梨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后,石茜惊慌失措地转头时,忽然觉得膝弯被人狠敲了一记。
这下腿一软,五体投地直接扑在洗手间地上了。
程梨讥诮地回头看她那两个跟班。
真没种,都远远地站着,一个敢过来帮忙的都没有。
程梨绕过趴在地上的石茜。
“像你们这种‘好心好意’的菜鸡,别说三个,来三十个都不是我对手。”
程梨回到包房里,石茜她们三个过了好久才回来。
石茜的鼻子见血了,还有擦过的痕迹,脚一拐一拐的,估计刚才是穿着高跟鞋扑街时扭了。
她死死盯着程梨,但是因为有枫烨镇着,并不敢轻举妄动。
程梨低声问枫烨:“我们走?”
枫烨点点头,刚要站起来,程梨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个不停。
枫烨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问程梨:“祁轼找你?”
“是。”程梨赶紧接起来,心里有点纳闷:祁轼这时候打电话来是有急事?
坐在枫烨旁边的卢毅也听到了,忽然问:“祁轼?你们说的是那个祁轼?”
程梨在接电话,枫烨本来不想替程梨回答,但是看见满桌人的表情,忽然改主意了。
“还能有哪个祁轼,Bravo的祁轼。”
枫烨声音不大,口气轻松,一桌人却突然都沉默了。
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对面祁轼清冷的男声。
程梨正在问:“你有急事?要我现在回去吗?”
祁轼沉默了一下:“没事就不能找你?就是想问问你到学校了没有。”
“还没有,我遇到老同学,出来一起吃饭。”
“好。早点回去,天都黑了,注意安全。到寝室后给我发个消息。”
程梨说了句“知道了,到了告诉你”,就把电话挂了。
祁轼下班后还打电话,这倒是头一次,好像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程梨到哪了。
他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操这种心?
程梨正在琢磨,抬起头,忽然发现圆桌一圈每个人都看着自己,表情各异,精彩纷呈。
程梨站起来:“太晚了,我们得走了。”
满桌人像是才突然回过神来,立刻七嘴八舌地答。
“是是是,女孩子不能回家太晚。”
“天都黑了,快回去吧。”
“程梨你下次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再聚。”
卢毅摸出手机:“你看我换手机号码了,以前的联系方式都没了,咱们加个微信,我把你拉进同学群里吧?”
程梨完全不明白这群人突然大变脸,到底是在发什么疯,直接拒绝:“我都不太用微信。”
“没关系,加上加上,老同学嘛,多个联系方式。”
卢毅到底还是把程梨拉进群里。
当初离开呆了十几年的私校时,程梨还很难过了一阵子,现在回头再看,未必不是件好事。
普通中学有普通中学的好处,大家的心思都在考大学上,一起近视一起秃头,单纯得多了,没那么多闲事。
第二天,程梨照例八点前就到Bravo,蹭完早饭,去敲祁轼的门。
祁轼把她放进来,顺口问:“你们寝室能住到几月?”
老大心血来潮,突然关心起小兵的生活问题,程梨有点讶异:“到毕业就不能再住了。”
这也是程梨正在痛苦的问题。
一毕业,寝室就不能再住,家里也没地方。
四百多万已经全都转给程爸还钱去了,程梨现在只剩周末能打工,赚的钱勉强当生活费,无论如何付不起房租。
马上就要无家可归。
陶桃肯定会租房子,程梨本来打算暂时去陶桃那里蹭一段时间,再想办法。
程梨琢磨着,也不能白住,可以帮她打扫房间做家务抵房租。
可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程梨趁机问祁轼:“Bravo有员工宿舍吗?”
“还没建好。不过有房补,是算在工资里的。”祁轼答。
意思是已经包括在那四百四十万里了。
程梨小小声问:“就没有下属工厂吗?工厂的宿舍床位也行啊。”
祁轼只吐出两个字:“没有。”
程梨忍不住仰头看看老板。
所以你问寝室能住到什么时候,真的就只是表示一下对小兵的关心而已?
两人已经到了月老办公室门口。
程梨打量一下这间房间,看着柜子和墙之间大得能放张折叠床的空档,突然灵机一动。
“祁总……”
“不行。”
祁轼七窍玲珑心,没等程梨开口,就直接拒绝了。
也是,这里虽然是月老办公室,再怎么说,也是他家里的一间房间,让女助理住进来,也太不像话了。
程梨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忽然发现眼前多了个东西。
是祁轼的手。
祁轼的手掌上托着一只透明的球,好像水晶球一样,只有网球那么大。
水晶球里是精巧的微雕的古代亭台楼阁。
好像是个后花园,中间是莲花池,里面居然开着朵朵莲花,像真的一样。
临着池子是个六角重檐亭,游廊绕过莲花池,连着另一边一栋两层小楼。
小楼很小,但是精致异常,飞檐廊柱门窗一应俱全。
“你最近表现不错,奖励你的。”祁轼把小球往程梨面前一送。
比程梨见过的所有水晶球都漂亮可爱。
祁轼居然会送这种哄女孩子开心的东西。
程梨接过小球,举得更近一点。
透过小楼打开的窗扇,能看到里面家具桌椅一应俱全,好像是女孩的闺房,这么小,也不知道是怎么雕出来的。
程梨默默叹了一口气。
可惜只是个小摆件,要是真能住进去就好了。
心念一动,眼前一花。
月老办公室的文件柜都不见了,程梨站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第15章
这是一个房间,家具纤秀典雅,雕花窗扇上贴着轻纱,墙上挂着花鸟字画,卧榻上铺着柔软如云的丝被,帐幔用银勾勾着。
虽然是冬天,却温暖如春。
不会吧?
真的进来了?
程梨跑到窗口,外面果然是刚刚看到的那个小巧精雅的花园,莲花满池,莲下游鱼几尾,闲畅自在。
程梨抬起头,从球里看出去,居然不是玻璃壁,而是碧蓝的天空,阳光温暖耀眼,不知是怎么做的。
“祁轼,放我出去!”程梨仰头对着天上吼。
话音未落,眼前再一花,周围又变成月老办公室一排排的文件柜,水晶球已经回到祁轼手里。
“你怕什么?只要想出来,心念一动,直接就出来了。”
程梨看看他,再看看他手里的球,说不出话来。
“你住的问题解决了。”祁轼语气轻松。
把球塞给程梨,祁轼又顺手递给她装球的小锦盒,里面是个凹槽,还有个小木托。
“下次再进去的时候,球不要拿在手里,虽然轻易摔不坏,还是小心点的好。”
看来刚刚程梨消失时,是他顺手接住了球。
程梨好奇:“我在里面的时候,晃晃球,我会被甩到天花板上吗?”
祁轼笑了:“当然不会。”
随手摇摇球,里面的池水平静无波。
他走后,程梨小心地把小球放在办公桌上,趴在旁边研究。
这也太神奇了。
一上午,程梨一直忍不住进进出出,很快就发现,不止自己能进去,还能把东西带进去。
不过里面的陈设一应俱全,精致漂亮,一点都不用操心。
程梨小时候,也有个很漂亮的房间。
那时候房间都是程妈布置的,地上铺了白色长毛地毯,床上也挂着纱幔。
这种轻纱花边公主床的风格,完全是程妈的品味。但是程梨从小到大那么多年,住习惯了,也觉得挺舒适。
后来就什么都没了。
很多人来程家,把能搬的东西都搬走了,程梨的纯白地毯被踩得乱七八糟,上面全是黑脚印。
程梨当时并没有特别难过,心里一片木然。
只是想,以后不知道是哪个女孩子要住进这个房间,无论如何,这地毯她都得重新换了。
再后来,一家人挤进一个小房间,程梨搬进寝室。
程梨握着小球。
这些年来第一次,程梨又重新有了一个自己独享的地方。
晚上在公司餐厅吃饭的时候,程梨咨询祁轼:“那个小球,我能用多久?”试探地问,“能用到十年后签约期满的时候吗?”
祁轼抬头看她一眼:“小球小球,它叫乾坤珠。我早上不是说过送你了?”
“送我了?真的?”程梨不能相信,“听名字就是很珍贵的宝贝吧?”
“不是什么宝贝,装饰品而已,我放着也没用。”
“可是……”程梨还在“可是”。
祁轼撑着头:“我说得清清楚楚,是你表现好的奖励,意思就是给你了。领会好我话里的意思,不是总助的职责所在么?”
他明明是批评的语气,程梨却笑了,笑出两个小梨涡。
“谢谢。”程梨飞快说完,赶紧垂下眼睛埋头喝汤。
祁轼没有回答,却忍不住弯弯嘴角。
吃完饭,两人一起回到月老办公室,程梨把球放到桌上,搓搓小手。
“你今晚就要住?”祁轼问。
“是,我想试试。”
“别回寝室了,就在这吧,晚上进去前把球放在办公室桌上。”祁轼交代。
程梨也是这么打算的。
住在这里,就不用冒着雪挤那么长时间的公交车了。
再说如果把乾坤珠带回寝室,进去以后,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一定会把大家吓死。
而且放在寝室里也不安全,万一碎了呢,还是祁轼这边好,不会有别人进来。
“你晚上可以用我的客卫洗漱。过来。”
祁轼带着程梨进了客卧,给了她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具。
他想得很周到。
程梨正在感动,就听到大资本家说:“你住在里面,早晨起来可以出来直接干活,连路上的时间都省了。”
程梨:“……”
无论如何,程梨在乾坤珠里的第一个晚上过得很惬意。
床铺松软舒适,环境温暖怡人,又很安静,程梨只新鲜了一小会儿,就睡着了。
她一点都不知道,乾坤珠被人拿起来,放到了某人的床头柜上。
祁轼靠在床头,回了几个工作上的消息,又看小球一眼。
祁轼抬起手指点了一下。
小楼二楼紧闭的窗子无声地开了。
透过窗子,能看到一点点大的程梨严实地盖着被子,只露出一张粉嫩的小脸,睡得香喷喷。
她睡着了。不在笑的时候,那对梨涡不知道被她藏在哪了。
屋里没别人,祁轼还是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才抬起手指凌空轻轻点了点。
程梨正在熟睡中,鼓鼓的脸颊上,原本应该笑出梨涡的地方,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戳了戳,戳出一个坑。
软软的,弹性十足,手感很不错。祁轼想。
门口忽然传来男声。
“祁轼,你让我拿你的裂天弩,去跟天帝换了这颗乾坤珠,就是为了摆在床头看着玩?”
是乐央悠闲地靠在房门口。
祁轼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没回答他,而是说:“有没有礼貌?进出别人房间不知道敲门?”
乐央从善如流,抬手在旁边打开的房门上象征性地敲了两下,才走过来。
乐央看一眼桌上的乾坤珠,顺口问:“都说天帝为哄天后高兴,才用祝方做了乾坤珠,一共只有两颗,居然真肯跟你换。”
祁轼微微一笑:“他上次围猎输在我的裂天弩上,不太甘心,想把我的弩换过去研究研究,说不定想做出一把一样的来。”
乐央伸手去拿乾坤珠:“这珠子哪里好,值得用你的宝贝弩换?给我玩玩呗。”
没等他碰到,乾坤珠已经被祁轼收走了。
乐央眼尖,一瞥眼间,就看到珠子里面二楼床上睡着人,笑一笑:“原来如此。”
祁轼手指微动,小楼敞开的窗扇立刻合上,关得紧紧的。
祁轼把珠子安放到乐央够不着的另一边床头柜上,才说:“如什么此,那么能脑补,你写小说去得了。我只不过是觉得她可怜。”
乐央笑了一声:“掌管镇戍司的弑神忽然起了慈悲心,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祁轼抬抬眼皮:“你不记得上次天帝把我们两个叫过去,跟我们说什么了?”
乐央有点打蔫:“让你多养养慈悲心,让我少管别人那么多事。”
祁轼点头:“所以我偶尔慈悲一次,调剂一下心情,你少管我的闲事。”
两个人正在说话,突然扑通一声,然后是邦地一声巨响。
程梨冷不丁凭空冒出来,掉到祁轼的大床上,一头撞上床头柜。
程梨七手八脚地爬起来,坐在床上,一边迷迷糊糊地按住脑袋,一边睁开眼睛。
三个人面面相觑。
程梨低头看看床,再抬头看看祁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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