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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首富绑红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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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叫我‘梨梨’!!”
  程梨一把抓住祁轼的胳膊,一脸“我终于抓到你了”的开心。
  祁轼无语了两秒,放低声音。
  “我是叫梨梨了,怎么了?凭什么人人都能叫,你那个小枝小叶的能叫,连红线的什么奶狗变态的都能叫,只有我不能叫?凭什么?嗯?凭什么?”
  他声音虽低,语气却凶巴巴的,有点吓人,程梨扁扁嘴,不敢说话了。
  也是,都这么熟了,凭什么不让他叫“梨梨”。
  程梨眨眨眼,做了个请的的手势。
  “行,祁总,您叫。您随意。”
  祁轼不假装凶她了,目的达到,嘴角挑了一下:“梨梨,所以我的专属椅子?”
  程梨赶紧说:“那我出去帮你搬张办公椅进来?”
  “不用。”祁轼说,“你只要真诚地想,要是能给祁轼一把椅子就好了。”
  这又是什么新玩法?程梨望着他,眨眨眼。
  突然,桌子旁边,一把宽大舒适的黑色老板椅凭空冒出来,个头实在太大,立刻就把旁边放着的两个圆凳挤得乒乒乓乓倒在地上。
  程梨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把突然出现的椅子。
  这椅子和祁轼办公室里那把一模一样。
  傻了几秒后,哐当一声,祁轼铺着雪白床单的大床突然掉到房间正中,吓了两个人一大跳。
  幸好地方够大,还能摆得开。
  祁轼忍住笑:“想让我搬过来和你住?这么贴心,先帮我放张床?”
  “不是不是!”程梨拼命摇手,“我就是做个试验,随便瞎想的,看到你的椅子就想到你的床了。”
  程梨诚恳地对床说,“你快消失吧。”
  大床刷地一下就没了。
  程梨舒了口气,然后问祁轼:“太可怕了,想什么有什么?”
  那当然,祁轼心想,天帝为天后做的乾坤珠,用裂天弩才换来的宝物,当然不可能只是一池莲花一幢小楼。
  本想等着她自己慢慢发现,比直接告诉她有意思多了,谁想到她住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一丁点改改这里的想法都没有。
  程梨突然灵机一动,满脸兴奋,“祁轼,那我是不是可以变出一大堆金银珠宝……”
  “想得美。”祁轼打击她,“这里是给人住的,只有建筑家具装饰、花草虫鱼这些可以,而且外面的东西可以带进来,里面的却带不出去,你以前没发现?”
  程梨突然想起,上次想把一朵莲花拿出乾坤珠,出去的时候手上莫名其妙地空了,当时还没明白为什么。
  “没关系,带不出去就带不出去,”程梨双手比划了一下,“我就给自己做个这么大的纯金大床,天天看着也高兴。”
  祁轼笑了一下,一心一意只想鼓励她任性。
  “金床?你也太不敢想了,直接来个纯金做的城堡怎么样?”
  程梨看看周围,闭上眼睛。
  一眨眼间,两个人周围不再是熟悉的小楼。
  天花板突然变成两倍高描着花纹的纯金拱顶,一整排巨大的金色悬臂水晶吊灯垂下来,上面点着蜡烛,光芒四射。
  金子打造的家具上刻着细密的花纹,包着丝缎软垫,金砖铺地,明晃晃的,上面铺着一块块厚软精致的手工织花波斯地毯。
  程梨奔到窗口,外面居然不再是莲池小亭,而是巨大的修剪整齐的欧式花园,连花园的拱门和喷泉都是金子铸的。
  实在是太!土!豪!了!
  祁轼四处看看,有点好奇:“墙上挂的是什么?”
  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幅金框的巨大油画,画的是穿着欧洲贵妇衣服的程梨本人。
  “那个啊,”程梨心满意足地看一眼,“梨。伊丽莎白。程。你仔细看,下面有一行烫金的名字呢。”
  果然有。
  梨。伊丽莎白。程。
  中文。
  祁轼忍住笑,指指旁边:“那几个呢?”
  旁边是一排穿着不同衣服梳着不同发型的程梨。
  “啊,是我祖母,外祖母,还有曾祖母,每个当年都是公主。”
  行吧。都长一样。
  祁轼突然发现程梨巨大的肖像画旁边又冒出一张来。
  “这又是谁?”
  “你啊!”程梨流畅地答,“轼。约瑟夫王子。”
  祁轼刚露出一点满意的神色,就听见程梨补充:“我大哥。”
  为表尊重,还在哥前面特意加了个“大”字。
  祁轼:“……”
  还有正事要去办,不能继续陪着她疯。
  “你自己慢慢玩吧,我先出去了。”祁轼说。
  “对哦你还有会要开。”程梨把窗帘颜色一连变了七八种,忽然问,“祁轼,我不会乱玩伤到我自己吧?比如不考虑承重,把房梁弄掉下来砸到我的头之类的?”
  祁轼笑了,还不算太傻,知道考虑安全问题。
  “不会,你现在是乾坤珠的主人,无论你做了什么,乾坤珠都会优先保护你的安全,就算真掉下来,也绝对会绕开你的头。你随便玩。”
  祁轼对着墙上程梨的肖像挥挥手,就消失了。
  程梨赶紧过去看看自己的肖像,还是穿着那套漂亮的宫廷礼服,似乎什么变化也没有。
  再仔细看看,才终于发现,他把下面的烫金小字“梨。伊丽莎白。程”,改成了“梨。伊丽莎白。祁”。
  干嘛要改人家的姓?
  程梨想通了,刚刚叫他一声大哥,他就让程梨跟了他的姓,兄妹一家亲嘛。
  祁轼离开乾坤珠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枫凛的那根红线。
  祁轼试了试。
  前些天故意不给枫凛解,现在那根红线跟别的线黏在一起,更麻烦了。
  祁轼努力了一会儿,放弃了,去翻开有枫凛名字的姻缘簿,手指在空中一划,点了点他的名字。
  和以前一样,姻缘簿太特殊,名字用法力也遮不住,改不了。
  祁轼叹了口气,只得乖乖搬了把椅子,继续和小棍上枫凛的红线较劲。


第48章 
  用了半天时间,其他的红线倒是又解下来几根,枫凛的红线却还是没能弄下来。
  好在程梨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乾坤珠的新功能吸引住了,一直呆在里面玩个不停。
  祁轼中间进去看了两次。
  第一次,差点一脚踩进门口捉野兽的陷阱里。
  暴发户梦想中的黄金城堡不见了,程梨给自己变了个反差巨大的原始人住的洞穴。
  石头墙壁上长着绿色的苔藓,点着巨大的松枝火把,一股浓重的松油味。
  地上铺着好几张漂亮的老虎皮,程梨正盘膝坐在老虎皮上烤着篝火,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第二次就好得多了——起码没有陷阱了。
  程梨的屋子变成了一艘超现代的太空战舰的驾驶舱,透过大玻璃,能看到外面宇宙浩渺无边,繁星点点。
  等祁轼傍晚再进去找程梨吃饭时,出乎意料,乾坤珠里又变回以前的样子。
  莲池小楼,蛙声阵阵,垂帘半卷,轩窗稍启,程梨正心满意足地坐在她的雕花床上。
  祁轼有点奇怪:“我以为你会给这里换个样子。”
  程梨摇摇头:“我那时候没地方住,只盼着在哪里能找到张床睡觉,你给我这个地方时,我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后来你说把它送我了,我就想着,一定要在这里好好住一辈子。我不想换。”
  程梨真的把这里的样子记得很清楚,每一样家具,甚至家具上雕的花纹,都和原来一模一样。
  不过还是有东西不一样了。
  祁轼那把超大的人体工学办公椅仍然端端正正地摆在桌边,看起来和周围一点都不协调。
  祁轼望着他的椅子,微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只伸手握住程梨的手,拉她起来:“梨梨,去吃饭。”
  等他们下楼经过大堂时,那个混乱的角落早就平静如初,没人,也没虫。
  祁轼俯身靠近程梨,低声解释:“我把他们关了半小时,毒虫就死了,墙撤掉后他们就都滚了。”
  至于那几个人被虫子咬成什么样,祁轼不管,也不在乎。
  祁轼把枫凛的册子藏在一大堆册子下面,提着一颗心留意了程梨好几天。
  程梨心大,很快就不再把枫凛放在心上,也没想起来再去找他的册子。
  枫凛自己却唯恐别人把他忘了,并不消停。
  没几天,程梨就在网上看到消息,枫氏重工突然开始进军花卉市场。
  不止一口气收购了帝都最大的几个鲜花批发市场,还直接垄断了著名的鲜花大省对帝都的鲜花批发运输,据传还要把周边省份的花农全部收归麾下。
  手笔突然这么大,让业界议论纷纷。
  不少人都在猜测,难道是重工业有转冷的苗头,不再受扶植了?枫家这是准备转型?可是怎么就突然看中这行了呢?
  枫家现在刚换了新一代的接班人,就有这种大动作,同行都认真地掂量来掂量去,不知道有多少人半夜睡不着觉瞎琢磨。
  消息传出来之后,几只原本走得稳稳的重工股突然显出颓势,倒是几只不起眼的花卉行业股票异军突起,摇身一变,成了新年开年股市领军的黑马。
  就在大家忙着揣度枫氏重工近期新动作的用意时,程梨接到总机转过来的一个电话。
  是枫凛。
  “程梨,”枫凛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上次解蛊的事我很抱歉,我没以为她们真会对你动手,不过我被你放虫咬了,住了好几天院,也算是两清。”
  放虫咬人的不是程梨,不过谁管他怎么想?
  “好,那就两清了,拜拜。”
  程梨不想跟他废话,打算挂断电话。
  “等等。”枫凛还有话说,“程梨,新闻你都看到了吧,现在你的亲戚朋友,徒子徒孙,全都在我手上,暂时没在我手上的,以后也必然会到我手上。我建议你下次再对人下蛊时,多想一想。”
  哈??
  所以这就是他突然进军花卉行业的原因?就为了要挟一只花妖?
  就算程梨真是花妖,他为什么认为花妖和别的花就一定是亲朋好友啊?
  这脑回路真是神奇。
  “他又说什么?”祁轼在旁边问。
  程梨无语地挂断电话。
  “说我是花妖,他打算绑了帝都所有的花当人质。”程梨纳闷,“我记得小烨家没有精神病史啊?应该是没有吧?”
  枫凛的这番神经病动作,对程家却是个好消息。
  程爸上次跟程梨说,看中了一个生意,打算盘下一个店面,就是一家花店。
  因为想做这行,程爸特别留意相关的新闻,在几只花卉股刚开始涨时就入手,到今天,已经把程梨给的钱翻番了。
  程爸告诉程梨,既然本钱足了,就打算干脆在市中心做一家高档花店,以高端的鲜花干花为主。
  程爸办事利落,说做就做,火速搞定了渠道,盘好店面,花店转眼就开张。
  程妈这些年养尊处优,虽然做家务之类不太行,品味却完全没问题。
  花艺是要人命的东西,颜色稍微深一点,偏一点,花多一枝少一枝,搭这种配叶和那种配叶,两束花的感觉就会大相径庭。
  可程妈于花艺一道,一点就透,极有天分,配出来的花优雅有情调,毫不含糊。
  程爸这些年,毕竟认识不少人,现在债还清了,手里有了余钱,稍微走走关系,就拿到好几家酒店和高档餐厅长期供花的单子。
  程家的花店,就这样有声有色地开了起来。
  这天周末,程梨起床后没事,想去家里的花店帮忙,祁轼自然也跟着。
  花店就开在市中心的一家购物中心里,单独的门面,面积不小,装修典雅又非常女性化,一看就是程妈的品味。
  可是还没走近,程梨就看见程爸程妈连同两个店员都在忙忙碌碌,正一桶又一桶地把鲜花往门外搬。
  不知为什么,桶里的一朵朵鲜花都打着蔫、低着头,更不用说做好的捧花和花篮,简直惨不忍睹。
  “妈,怎么了?”程梨赶紧过去。
  程妈正在手忙脚乱地运花,看他俩来了,眼圈红了红。
  “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层的空调出大问题了,吹了一晚上热风都没人知道,里面一开店门,发现里面热得像蒸笼一样。”
  程梨往店里探头看,果然里面热得如同桑拿房,一阵阵呼呼地往外吹着热气。
  最里面靠墙一排冰柜里放着娇贵的进口鲜花,现在也全都沦陷了,冰柜正滴滴答答地淌着水。
  空调也不至于吹成这样吧?
  程爸过来了,先跟祁轼点点头,才解释:“冰柜又是另外一件事,整幢楼的电路都出问题了,插座没电,冰柜一晚上没工作。据说一时半会修不好,我先把花搬出来,再出去找找,看能不能借个小发电机。”
  整个花店乱成一团,花全蔫着,淌了一地的水。
  程梨着急:“爸,你为什么不叫我回来帮忙?”
  程爸看一眼祁轼,才低声说:“你还有你的事,总不能每次遇到点什么事都找你。”
  程梨先安排祁轼:“你去对面茶座坐一会儿,喝杯茶,我们这儿马上就弄完。”
  说完脱掉大衣,开始动手帮忙搬花。
  祁轼挑眉看看花店里的惨状,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他走了没多久,热风突然停了,空调恢复正常了。
  程爸赶紧试了试插座,插座也总算是有电了,赶紧把冰柜接上。
  祁轼没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问程梨:“都好了?”
  程梨当然明白,修得这么快,肯定是他想的办法,感激地说:“全都好了,没事了。”
  其实并不是没事了。
  干花和盆栽没什么事,但是一整店的鲜切花都没能熬过去,这次损失不少。
  祁轼也在看花。
  程梨安慰他,乐观地说:“没什么关系,说不定购物中心会赔点钱,花没了再进一批就好了。”
  正说着,就看到程爸带着一个店员出来。
  程梨奇怪:“爸,你要去干什么?”
  花店里收拾了一半,花还摆在店外,没就位呢。
  程爸说:“今天有好几个重要的单子,都要用到几种少见的花,现在花全蔫了,得进新货,我刚刚打电话给咱们进花的那个朋友,他那里暂时没有,又问了好几个批发商,也正好全都没有,店刚开,不能砸招牌,所以我们出去找找,碰碰运气。”
  说完急匆匆走了。
  看来麻烦还没有完。
  程梨忧愁地望着店外一大片打蔫的花朵:“这该到哪去找花呢?”
  祁轼却微笑了一下:“不用。”
  “什么不用?”程梨不懂。
  祁轼靠近她一点,低声说:“我们小花仙不想让花蔫掉,有哪朵花敢擅自去死?梨梨,给我手。”
  程梨莫名其妙地伸出手。
  祁轼牵过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他的唇柔软温暖,程梨的脸刷地红了,赶紧左右看看。
  还好程妈和一个店员都在店里忙着处理冰柜、拖地板,没注意这边。
  “祁轼!”程梨小声抱怨。
  祁轼不动声色:“不是要占你便宜,你用这只手点点那些花。”
  程梨看看他,伸出食指。
  旁边的桶里插着几支红白相间的厄瓜多尔玫瑰,花瓣早就蔫到打皱,最外面一层泛着黄,看起来已经完蛋了。
  程梨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其中一朵。
  奇迹发生了。
  就在程梨的手指碰到花瓣的刹那,花朵原本低垂着的头忽然挺立起来。
  花瓣瞬间重新恢复了活力,饱满莹润,鲜嫩得好像会滴水。
  硕大一朵玫瑰明媚鲜艳,刚刚无精打采的样子全没了。
  程梨抬起头,感激地望着祁轼。
  祁轼微笑着示意她继续。
  程梨的手指在花朵间轻快地跳舞,点点这个,再点点那个,一朵又一朵的鲜花全都抬起头来。
  趁着程妈他们还在店里,程梨抓紧时间,复活了门口摆着的一桶又一桶的鲜花。
  花店对面,不远处的另一家店铺里,枫凛把身形隐在绿植后,默默地看着这边。
  只见程梨正欢快地跑来跑去,在鲜花中穿梭。
  仿佛有魔法一样,只要是她用指尖碰过的花朵,无论原来有多惨不忍睹,都霎时恢复成鲜艳绽放的样子。
  “枫总,祁总找人来,把我们的人都赶开,把空调和电路都修好了。”枫凛的秘书急匆匆过来汇报。
  枫凛故意设置了一重又一重的大麻烦,原以为她一定会打电话来求他。
  谁想到事情朝着另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向狂奔下去。
  “枫总,接下来怎么办?咱们再去想办法断电么?”秘书问。
  枫凛心不在焉地答:“不用了。”
  他依旧凝视着花店那边,目不转睛,低声说了句:“原来真的是只小花妖。”
  “您说什么?”秘书没有听清。
  “我说,”枫凛说,“前几天我就觉得我的世界观裂了条缝,今天才真的觉得,整个世界观都崩塌了。”


第49章 
  枫氏重工人人都知道,枫总最近迷上了鲜花。
  枫氏上下,从一楼到顶楼,全都装饰着花卉和绿植,整个大厦生机勃勃。
  为了枫总的新喜好,大厦管理部门特意新成立了一个花卉绿植养护科,重金聘请了几位专业人士,照顾这些娇嫩漂亮的小东西,争取让它们天天都保持在最佳状态。
  漂亮归漂亮,但是实在太多了,以至于枫氏的员工都偷偷议论,把这叫做“花灾”。
  其中受灾最严重的,当属枫总的办公室。
  枫凛的办公室里,摆满了各色鲜花,宛如花圃,占了所有的地面和台面,简直没有下脚和放东西的地方。
  每天,枫氏万人仰慕、年轻有为的枫总,就在鲜花的包围中,在仅有的一小方办公桌上神情严肃地办公。
  人人都说枫总中邪了。
  秘书室的人私下里悄悄议论,有一次撞见枫总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在花丛中自言自语。
  他说的是:“她会迷惑男人,大概是要吸男人的精气维持美貌?”
  秘书室的人吓了一跳,紧接着又看见枫凛俯身摸了摸一朵花,一会儿又摸摸另一朵,口中还在说:“究竟是哪一种呢?是月季吗?不太像,太艳了。难道是百合?也不对,不够秀气。难道是茉莉?”
  第二天,枫总就又让人去找了好几盆香气扑鼻的上品白色茉莉,有单瓣的有重瓣的,小心地摆在他的办公桌旁边。
  枫氏在花卉业的收购业务,也继续如火如荼地进行。
  与此同时,枫凛的亲信李大秘被老板分配了一个特殊任务——去查所有关于花妖的资料。
  没错,就是花妖。
  接到这个任务时,李大秘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不是枫总疯了,就是自己疯了。
  “您的意思是,去图书馆查神话传说吗?”李大秘小心地问。
  “传说典故,史料典籍,随便你。”枫凛回答。
  这玩意还有史料典籍?李大秘默默吐槽。
  没过多久,就在枫氏已经在花卉行业差不多一手遮天时,李大秘机缘巧合,凭七拐八拐拐了几道弯的关系,拿到一本据说是古书的珍贵残页。
  残页倒不是关于花妖的,而是一种神兽。
  神兽名叫澄离,马形,通体雪白,四蹄乌黑,尾长曳地,在上古时,专司天帝花圃。
  残页上说,这种神兽最大的特征,就是一点前蹄,万花听令绽放。
  澄离,澄离。
  枫凛默念了很多遍。
  枫凛办事向来谨慎,特地把古书残页送给专家分析鉴定,结果确实是几千年前的古董无疑。
  老专家当时激动得哆哆嗦嗦,认定这是失传已久的什么《万兽录》,万分遗憾只拿到了一页,没福气看到全本。
  所以她不是花妖?而是一匹白色的小马?
  枫氏的员工发现,枫凛对鲜花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夜之间,枫氏大厦和枫凛的办公室就恢复了原样。
  同样失宠的,还有千辛万苦才收购回来的花卉业的资产和渠道。
  开会时,有人问接下来怎么办,枫总兴趣寥寥地说:“都卖了吧。”
  打包贱价出售的东西自然会有人买。
  Bravo集团用子公司披着皮,隐蔽而不动声色地接手了枫氏的这一大摊。
  祁轼对这笔生意很满意。
  各种资源渠道都已经打通理顺,从此以后,帝都的鲜花市场都在一手掌握。
  至少下次程梨家的花店再要找什么花,应该会很方便了吧?
  祁轼把展卷叫来,放心地把这一块都交给了展卷。
  展卷答应了,笑嘻嘻感慨:“咱们变一页破纸就弄来这么多东西,这笔买卖真划算。”
  祁轼也笑笑,问:“他们枫总最近忙着干什么呢?”
  展卷想了想:“听说在到处买马,专找四蹄乌黑的小白马,还特意在郊外建了个马场。祁总,咱们上次干嘛要写马,写个大熊猫多好,看他到哪买去。”
  “什么大熊猫?你们说什么呢?”程梨正好推门进来。
  “没什么。”祁轼和展卷异口同声。
  小花仙程梨拥有了一根点花花开的金手指,这些天心情无比雀跃,这天晚上到了梦里,身边都还是一树又一树的花。
  旁边的横枝上花朵盛放,只在中间藏着一粒小小的花苞,程梨抬手轻轻点了点。
  那花苞竟然轻轻地开启了,露出里面鹅黄的新蕊。
  有意思,祁轼给的能力,也能带到梦里来吗?
  程梨站起来,点了一朵又一朵,正在跟小花骨朵们玩得不亦乐乎,旁边来人了。
  是很久都不见人影的月老老大爷。
  老大爷仍然穿着那身夸张的红色古装戏服,捋了捋银白色的长胡子,对程梨微笑道:“程梨啊,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程梨把最近和祁轼连红线的事,简明扼要地跟老大爷汇报了一遍。
  老大爷边听边憋笑,憋得白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程梨好奇:“连红线的这些事,祁轼都没跟你说过吗?”
  老大爷清清喉咙:“他当然跟我说了,不过打算怎么咔嚓了他自己的那段,讲得没有你那么详细,也没有你那么生动。”
  笑眯眯补充:“我可怜的鸾齐,总算是躲过一劫。这把大剪刀好歹也算是上古神物,差点让他拿来干这种勾当?真是万幸,万幸。”
  程梨也跟着舒一口气:“就是,就差那么一点点,万幸万幸。”
  听到她也说“万幸”,老大爷忍不住别有意味地看她一眼,问:“他问我要了几根连上就会挺变态的红线,说要送你,你收到了?”
  程梨立刻明白了,他说的应该是祁轼送的装在小瓶里的红线,原来是从月老老大爷这里来的。
  程梨忍不住问:“收到了。大爷哎,你那里还有没有……”说到一半,有点害羞,“……有没有能让他连上就变小奶狗的红线啊?”
  老大爷眼睛都笑眯了:“怪不得前几天祁轼问我要这种,原来是你的主意。暂时还没有,不过不急,不急,我正在慢慢研发。”
  “研发?”
  程梨重复了一遍,月老老大爷用词还挺时髦,一点都不像他身上的衣服那么古董。
  所以这位什么都懂的时髦老大爷,为什么非要锲而不舍地穿着一套规规整整袍带齐全的古装衣服?
  规整得好像月老祠里供着的月老像。
  事出反常必有妖。
  程梨眯起眼睛。
  老大爷发现程梨正在眯眼上下打量他,有点慌神,赶紧说:“小梨花,太晚了,你快睡觉去吧,不然明天理不动红线了。咱们下次有空再聊啊。”
  小梨花?
  全世界只有一个人,从认识程梨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叫她“小梨花”。
  月老老大爷转身就走,程梨在他身后一声暴喝。
  “乐央!你给我站住!”
  老大爷吓得一哆嗦,脚步停了,背影凝固了。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是装的,就算是神仙,哪有和打扮得跟唱戏的似的?手里还给我端那么大一本姻缘簿!”
  老大爷转过头,满脸被抓包的尴尬。
  “乐央,你是乐央对吧?怪不得前几天我要剪红线,问你要鸾齐,你立刻就拿来了,还嘱咐我剪红线‘非同小可,要小心行事’。乐央,你根本就是月老本人吧?”
  程梨的语气笃定,老大爷眨了眨眼。
  “看不出来,小梨花还挺机灵。”
  一瞬间,穿红袍拄拐杖的月老老大爷不见了,站在花树海里的,变成了打扮如常的乐央。
  他今天穿了件骚包的浅粉色西装外套,修目斜飞,脸庞秀美,和头上满树的桃花倒是挺搭。
  “你说错了。”他说,“月老是人间的人想出来的,九重天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管姻缘的月老,只有我——”乐央象征性地微微一躬,“监天司掌管天下姻缘的月鸯仙君。”
  月鸯仙君?
  程梨生气:“那你为什么假装成月老骗我?”
  乐央神情无辜:“你们人间的人都说月老穿红衣服,留白胡子,所以我变成那样,感觉可信度是不是高点?”
  还“可信度高点”?那身打扮一看就很假好么?
  另一个念头突然跑进程梨的脑中。
  程梨望着乐央愣神。
  祁轼只说,他是因为和人打赌输了才来人间牵红线的。
  而程梨上次在梦中梦到,和祁轼打赌的是乐央,赌的是一树梨花的花瓣是单是双。
  还记得梦里他们俩的彩头,如果是乐央输了,就要去祁轼的镇戍司扫地,如果祁轼输了,就得去人间帮忙连红线。
  如果连红线的事本来就归乐央管,祁轼打赌输了,就得去人间帮他干活,整件事全都说得通了。
  也就是说,梦里梦到的那些九重天的事,全部都对得上,合情合理。
  难道竟然是真的?
  如果打赌的事是真的,那别的事也是真的?
  看见程梨久久不说话,乐央笑道:“怎么了,小梨花?看见正版神仙,傻了?”
  程梨现在满脑子装的,都是上次在他俩打赌的梦里,自己猴儿一样蹲在树杈上的感觉。
  程梨有点结巴:“乐央,你一直‘小梨花小梨花’地叫我,不会我真是一朵花吧?”
  想了想,补充:“还是朵六瓣的?”
  乐央微笑了一下,一句话把她堵回去:“天机不可泄露,还不快去睡觉,一会天都亮了。”
  说完人就不见了,跑得相当快。
  不说拉倒。
  第二天一大早,程梨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祁轼的房间猛敲他的房门。
  祁轼还没起来,只穿着贴身T恤和睡裤,半闭着眼睛过来帮她把门打开,又重新走回去倒在床上。
  “下次不用再敲了,白天晚上,想进就进,我不在乎。”
  一副打算继续睡的样子。
  “你不在乎我在乎,万一你没穿衣服呢?”程梨伸手拉他,“你醒一醒,我有重要的事想问你。”
  他沉得像座山,根本拉不动,程梨一用力,却被他随手一带,扑倒在他身上。
  “什么事值得这么早来找我?”祁轼仍然闭着眼睛,顺手把人搂住。


第50章 
  他最近的动作越来越亲昵。
  两个人亲过也抱过,还一起睡过不止一次,程梨却仍然有点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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