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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首富绑红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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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轼!”程梨叫住他,“你在自己身上动刀,你也会疼的。”
  祁轼回头一笑:“为了你,这点疼我不在乎。”
  程梨继续想办法拖延:“那只烤一烤就算消毒,会不会不够?要不要酒精什么的?”
  祁轼挑挑眉,不太高兴:“有什么不够?我又不是人。再说红线已经开始变淡了,我快没有时间了。”
  他说得对,手指上的红线正在明显变淡。
  祁轼继续优哉游哉地拎着那把金色大剪刀往浴室走。
  程梨急得快哭了,无奈手脚都绑着,动都动不了。
  乐央和凌耽平时说冒出来就冒出来,这会儿却不见踪影,展卷和砺锋也不知道在哪。
  祁轼不是凡人,一般人,包括程梨自己,都拿他没办法,
  他这样的人,大概只能用末离对付。
  末离?程梨想起末离来。
  末离,你究竟被乐央藏在哪了?你要是真有灵性,都这种时候了,还不赶快出来救救你的主人?
  这想法刚冒出来,只见天花板上蓝光一闪,末离凭空现出形来。
  程梨又惊又喜,这剑还真是个灵物。
  那是祁轼,不能真的去砍他,只能敲他的头。
  末离仿佛清晰地听见了程梨心中的声音,利落地掉转剑柄,闪电般从天而降,直奔祁轼后脑。
  猛地一击,咚地一声。
  祁轼一点防备都没有,一声没吭,就倒在了浴室门口。
  “乖,快过来帮我把带子割开。”程梨举起手,轻声召唤末离。
  末离如同有人掌控一样,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轻巧地飞过来,在程梨手脚上挑了挑,带子立刻断了。
  程梨拎起带子,走到祁轼身边,第一时间先把他的手脚全都绑好,然后才拿起鸾齐。
  剪断两人间的红线,祁轼就会立刻恢复正常。
  只是这样直接剪断阮栀和洛天侑的红线,不知会有什么样的报应落在自己和祁轼身上。
  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程梨握好剪刀,对准两人手指间连着的红色虚影。
  祁轼的眼睛却忽然睁开了。


第45章 
  祁轼这么快就又睁开眼睛,看来末离没舍得真对它的主人下重手。
  他看到了程梨手里的剪刀,轻轻叫了一声:“梨梨。”
  一剪刀下去,正常的祁轼就能回来,这样的祁轼就会彻底消失。
  果然,祁轼低声恳求:“梨梨,不要剪。”
  他漂亮的眼睛恳切地望着程梨,程梨的手停住了。
  剪断红线,对这个他来说,就如同死掉了一样。
  可是祁轼担心的却不是这个,他眼中全是真诚的忧虑:“梨梨,不要乱剪,你剪断别人的红线,要是报应真的落在你身上,该怎么办?”
  祁轼举了举绑着的手给程梨看。
  “红线撑不了多久了,只要你再稍微等一会儿,它就会自动消失,你根本不用亲自动手。”
  程梨看一眼手指上的红线,他说得没错。
  能不断红线当然更好。
  他虽然危险,可也没什么可怕的。程梨望向末离。
  末离能感应到程梨的心思,立刻飞到祁轼的上方的天花板上,戒备地震颤着,准备随时发现不对,立刻飞下来,给祁轼坏掉的脑袋再来那么一下。
  祁轼抬头看一眼末离,笑了:“我明明是它的主人,它却更听你的话,看来我上次说送你了,它感应到了我的真心。”
  祁轼挣扎着努力坐起来。
  看见程梨一脸警惕,祁轼耐心解释。
  “别怕,我已经快没有时间了,我不会再浪费时间做其他事,就是想离你更近一点。”
  他没有说谎,因为他的眼睛正热切地在程梨脸上搜索,好像想用消失前的最后一点时间,把程梨的样子烙印在心里。
  手指上的红圈更淡了。
  祁轼低声恳求:“梨梨,我马上就要消失了,你的那个祁轼要回来了,你能再抱抱我么?”
  又补了一句,“求你。”
  这是祁轼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的声音。
  程梨的心软了。
  他要走了。
  反正有末离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程梨走过去,坐下来,轻轻地抱住他。
  祁轼的全身都抖了一下,随即低下来,把头深深埋进程梨的肩窝里。他强壮有力,姿态却弱小得像个孩子。
  手指上的红圈只剩一点隐隐的红色。
  这个祁轼低声说:“梨梨,我爱你。”
  程梨知道。
  他爱得有点奇怪,但是他的爱是真的,全心全意。
  他愿意为你活,为你死,为你做所有疯狂的事,你就是他的一切,他的光,他短暂生命的全部意义。
  就在这一刻,程梨完全理解了阮栀的感受。
  程梨忍不住抱紧他:“我知道。”
  祁轼继续低声哀求:“梨梨,求你,不要忘了我。”
  程梨的眼圈红了:“我不会。”
  祁轼贴了贴程梨的耳朵:“你欠我的吻,到今天一共八个,趁现在都还给我吧。”
  他轻轻一挣,就挣开了束缚,却只是抱住了程梨。
  他的嘴唇滑过来,找到程梨的,轻轻吻了一下,就分开了,低声数:“一个。”
  再碰程梨一下,拉开一点距离,凝视着程梨:“两个。”
  再无比留恋地轻轻碰了一下:“三个。”
  他没有时间了,只能浅尝辄止地吻着程梨,一下又一下。
  “七个了。”他笑了,“我一个都不想给他留。梨梨,我不是他,记住我。我的吻和他的是不一样的。”
  最后一次,他深深地吻上来。
  不知为什么,泪水涌出程梨的眼眶,滑下脸颊,这个祁轼就在她满脸的泪水中,温柔细致地取悦着她,一心一意。
  不知什么时候,吻停了。
  程梨低下头,在迷蒙的泪水中,看到手指上的红线彻底消失了。
  程梨离开祁轼的怀抱,伏在地上,痛哭失声。
  有人重新把程梨揽进怀里。
  是真正的祁轼回来了。
  他什么都记得,什么都没说,只一下一下地拍着程梨的背。
  一线晨曦透进窗帘,抹掉城市的夜色,黑暗中发生的一切都消失无踪,仿佛从未有过。
  程梨抬起头。
  “我再也,再也不要和你连红线了。”
  程梨哑着喉咙。
  “好。咱们不连了。”祁轼答应着。
  程梨抹抹脸,站起来,回到乾坤珠里,一整天都没再出来。
  祁轼没有去找她,也没有去办公室,连衣服都没换,一个人一动不动坐在房间里,也足足坐了一整天。
  展卷过来看了两次,没敢打扰,大概是搬救兵去了。
  救兵很快就来了。
  乐央依旧笑嘻嘻,轻轻推门进来,进来就研究祁轼的脸。
  “失恋了?被那朵小梨花甩了?”
  祁轼看都没有看他,沉默了半天才说:“以前你跟我说,断人红线会有报应,看来是真的。”
  乐央在他对面坐下:“我早就跟你说了多少遍,你都不信,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就是欠教训。怎么了?”
  祁轼答:“她好像喜欢别人了。”
  “谁?”乐央惊诧,“谁这么厉害,连我们九重天第一风姿绝代钻石王老五都不是对手?”
  祁轼想想:“严格来说,是我自己。”
  乐央:“……”
  祁轼把前因后果全部跟乐央讲了一遍。
  乐央笑出声:“搞什么?这不就是你自己?”
  “可是‘他’不承认他是我。”
  乐央淡定问:“那你呢?你怎么想?”
  祁轼微微蹙眉。
  “我当然觉得那就是我。因为所有的话都是我说的,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只不过就像中邪了一样,当时的想法做法都和平时很不一样。
  祁轼又想了想:“可是硬说那不是我,也能说得过去,毕竟连的是别人的红线。”
  乐央嘴角一挑,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一笼,不,两笼蟹黄小笼,不不不,再加一大煲生滚滑鸡粥。”
  乐央趁火打劫。
  “好。”祁轼答应得很痛快,却立刻补充,“要是你给我的不值蟹黄小笼和粥,我就把你剁成块,生滚成粥。”
  “这么变态,还说你不是他?”
  乐央笑了笑。
  “祁轼,红线只能激发你本来就有的人格,并不会带来新的东西,比如一个温和善良的人,就算连上嗜杀成性的人的红线,也不会去杀人,大不了会想多啃两个麻辣鸭脖?”
  “就像你开始时,虽然绑着傅海修的红线,却根本不会对程梨施暴,因为你的性格里没有那种东西,你不赞同傅海修的行为,所以他的线对你的影响非常有限。”
  “可是这次这么失控,是因为这根红线激发出的,是你本来就有的东西。”
  乐央眨眨眼睛。
  “弑神大人,你的嗜血是真的,嫉妒和占有欲也是真的,只不过平时都被你藏在很深的地方,严格控制着,不让它们露出来,这次被红线放大了而已。”
  祁轼舒了口气。
  “所以没有别人,那个就是我?”又想想,“就这几句话,值我的蟹黄小笼?”
  “知道你不满足,我还有好东西给你。”
  乐央笑笑。
  “我那儿有几种我新做的红线,其中有一种,估计能把那种变态的你激发出来,程梨想见她那个姘头的时候,你和她连上,把自己变一变,不就能满足她了?”
  “姘头?”祁轼呵了一声,伸手对着乐央抓过去。
  乐央动作奇快,唰地没了,声音却还在:“你可以开始做小笼包和粥了,等我回来时,正好能吃上热乎的。”
  程梨躺在小楼里的床上,望着雕花的床顶发呆。
  忽然有一点响动,程梨转过头,看见祁轼来了。
  祁轼把手里端着的餐盘放在桌子上,才走过来,对程梨伸出手。
  “你又不是神仙,起来吃点东西。”
  程梨拉住他的手,坐起来,抹抹眼睛,有点不好意思。
  餐盘里是碗莹白的米饭,一盘素炒牛肝菌,还有蒜蓉蒸扇贝和一份口蘑鲜笋汤,这两天大鱼大肉吃多了,这几道显得十分清淡可口。
  刀工精细摆盘完美,一看就是出自祁轼的手艺。
  祁轼拉程梨到桌边坐下,塞给她一双筷子,自己坐在对面。
  “我今天就是有点……”程梨也不知道有点什么,“睡一觉缓一缓就好了。”
  祁轼点点头,把手递到程梨面前,掌心里是上次小奶狗祁轼送程梨的红绳手链。
  “你的东西。”
  程梨接过来,戴在手腕上——现在上面有并排的两条了。
  祁轼又拿出一个小盒子,推给程梨。
  “是什么?”程梨问。
  祁轼说:“打开看看。”
  程梨打开盒盖,里面是一个袖珍的小玻璃瓶,塞着塞子,玻璃瓶里是一小卷卷起来的细如发丝的红线。
  程梨抬头看祁轼。
  祁轼微笑着,眼神温柔。
  “这是种特殊的红线,只要用这个把我们两个连起来,你刚才以为永远消失了的那个人就会回来。”
  回来?
  “不过连红线之前,一定要先告诉我,让我提前做好防范措施,我可不想变成太监。”祁轼补充。
  真的吗?程梨举起装红线的小瓶,仔细端详。
  “你想现在就连连试试吗?”祁轼问。
  程梨摇摇头,把小瓶重新放回盒子里。
  刚刚那么难过,是因为那个那么爱着她的祁轼走了,如同死了,永远都不会再见到。
  现在既然能随时召唤他回来,就没有那么急了,理智重新占了上风。
  让他回来,毕竟是一件对真正的祁轼无比危险的事。
  程梨抬头看着对面的祁轼。
  他居然肯冒险,送程梨这种东西,只为了哄程梨开心。
  祁轼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程梨。
  乐央说,只有原本就有的东西,才会被红线激发放大。
  弑神的杀戮嗜血是真的,极度的嫉妒和占有欲是真的。
  对她的感情也是真的。
  她并不明白,那个抱着她,低声对她说“我爱你”的,就是祁轼本人。
  他的目光太直接,让程梨有点害羞,程梨低下了头。
  程梨高兴多了,吃一口饭,看一眼小玻璃瓶,夹一筷菜,再看一眼小玻璃瓶,胃口很不错。
  干掉大半碗米饭后,程梨瞄了一眼手腕上并排的两根红绳,犹豫再三,腼腆地问了个问题。
  “祁轼,那你还有没有别的红线,能把上次那只小奶狗也叫回来?”
  祁轼:“……”
  小?奶?狗?
  奶狗??狗???
  祁轼觉得自己不用连红线也可以直接嗜个血。
  他冷静了半天,才从牙缝里问:“程梨,你这是想给自己攒个后宫?胃口真好。”


第46章 
  他咬牙切齿的语调有点过于明显,程梨连忙闷头喝汤。
  难道不对他胡思乱想,暗搓搓对他连红线时变出来的人稍微胡思乱想一下,也算是犯了他的忌吗?
  程梨埋头低调地吃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偷偷去看小瓶里的红线。
  祁轼坐在对面,看见她眼圈的红还没完全褪下去,就望着小瓶悄悄地笑了一下,一对小梨涡一闪。
  哭哭笑笑的,小神经。
  祁轼默默地叹了口气,站起来。
  “你去哪?”程梨连忙问。
  “去问问有没有那种红线。”
  程梨没懂。
  “你要的那种。什么小奶狗的。”祁轼一脸不爽。
  他臭着脸,却真的打算去找那种红线。
  程梨笑了。
  祁轼望着突然冒出来的深深梨涡,心想,只要她开心,当奶狗就当奶狗吧。
  程梨把小盒子放在床头,如同把变态缩小版的祁轼放在床头一样,一夜好睡。
  第二天才过中午,前台打电话到秘书室,说有人找程梨。
  不止找程梨,还找祁轼。
  祁轼听见秘书说对方是枫氏重工的枫总,冷哼了一声:“好,我们就下去。”
  程梨莫名其妙:“为什么要下去见他?”
  祁轼答:“去看看他又打算作什么妖。”
  枫凛正坐在大厅角落的沙发上等着,神情严肃,一如既往地一本正经,看见祁轼过来,先站起来了,伸出手。
  祁轼没打算跟他握手,劈头就问:“你又来干什么?”
  枫凛只得把手收回去,看一眼程梨,才说:“祁总,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在影城洗手间跟你说的话?”
  上次程梨和祁轼陶桃一起看电影时,遇到枫凛,枫凛把祁轼带到洗手间,说什么觉得程梨会特殊手段,让男人神魂颠倒之类。
  虽然那时候和他说话的是小奶狗祁轼,祁轼也当然还记得。
  祁轼嗤笑了一声:“无神论者,你想明白怎么回事了?所以她到底是下药还是下蛊,有结论了没有?”
  程梨完全不明白他俩在说什么。
  枫凛又看一眼程梨,郑重地点点头:“我找到答案了。祁总,我请你下来,就是表明我明人不做暗事,想当着你的面,把这件事解决了。”
  祁轼饶有兴趣地问:“你打算怎么解决?”
  枫凛见他首肯,对旁边的中年秘书做了个手势,中年秘书匆匆消失,过了一会儿,带过来一个奇装异服的人。
  是个看起来极老的老太太,满脸褶子,牙都快没了,不知道有多少岁。
  老太太挽着高髻,包着黑色头帕,身上穿了件快到膝盖的斜襟大褂,大褂衣领袖扣上绣着足有四五寸宽的花边,图案五彩斑斓,妖里妖气。
  下面是条散腿裤子,脚下蹬着同样绣花的布鞋。
  老太太架子不小,由一个中年女人专门搀着,身后跟着另一个,肩上背着手里提着琳琳琅琅不少东西,有布袋有竹筐有陶罐,不知道装的都是什么。
  见她们几个上来了,枫凛恭恭敬敬对着老太太鞠了一躬,叫了声:“吴大仙。”
  吴大仙?
  这什么来头?唱戏吗?
  程梨愣了愣。
  祁轼没绷住,笑了出来。
  祁轼调整了一下表情,清清喉咙:“枫总,你这是要干什么?”
  枫凛郑而重之地正色回答:“祁总,我去查了很多资料,也到处寻访了不少高人,最后发现,我们的症状和中了一种古老的苗疆蛊毒类似。”
  什么中蛊?
  程梨完全没听懂。
  枫凛的意思是,他中了什么蛊毒?而且他还说“我们的症状”,难道是说他和祁轼?
  枫凛按照他的思路往下走,安抚祁轼:“祁总,我请这位吴大仙来,是想解决问题,一了百了,你放心,她跟我保证过,只解蛊,绝对不会伤害程梨一分一毫。”
  祁轼冷笑一声,心想:想当着我的面动程梨,你也得有那种本事。
  枫凛看看四周。
  这是Bravo大堂,人来人往,虽然是角落,毕竟还是会让别人看见。
  枫凛问:“祁总,咱们要不要去个没人的会议室?”
  祁轼却并不在乎:“就在这儿吧。”
  在祁轼的地盘上,枫凛无奈,只得示意那个“吴大仙”就在这儿作法。
  看表情,吴大仙好像对这个非常临时的施法场所有点不满,然而大概枫凛钱给得足,也没多说什么,被人扶着,端端正正坐到了沙发上。
  助手恭敬地在她面前摆了一茶几有的没的不知是什么法器,大仙点点头,把头顶的黑布头帕拉了拉,向下遮住眼睛。
  拉了几声长声后,大仙浑身突然开始哆嗦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唠叨,又像是唱戏。
  明明是坐着,一双穿着布鞋的脚却在地上轮流拍个不停,好像在模拟走路。
  这个程梨还真在网上见过。
  程梨悄悄拉拉祁轼的袖子,小声探讨理论知识。
  “这不是号称去地府上路时才这么干么?所以他们又不解蛊毒了?”
  “去地府?”祁轼嗤笑了一声,压低声音:“幽冥殿要是靠她哆嗦两下就能随便去,季玄立刻就得把鬼君摩冥召上九重天谈谈心。”
  又笑了一下:“季玄大概巴不得能抓住鬼君这种把柄。”
  “为什么啊?”大仙还在哆嗦个不停,相比之下,程梨对九重天的八卦更有兴趣。
  祁轼幸灾乐祸:“因为季玄他老婆和鬼君是铁得不能再铁的哥们,一起喝酒吃肉那种,论先来后到,鬼君好像还更早一点。所以季玄一直和鬼君很不对付。”
  两个人嘀嘀咕咕,大仙的两个助理已经相当不满,一眼又一眼地瞥这边。
  程梨和祁轼只顾聊神仙的花边新闻,那边大仙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了。
  程梨看明白了,她没表演去祁轼说的幽冥殿,而是坐着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请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上身。
  大仙现在像个小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的,一口一口向上吹气,吹得黑布直往脑袋顶上飘,顺利地露出翻着的白眼。
  程梨努力掐着大腿才能不笑出来。
  枫凛倒是一脸郑重,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认真得好像在听汇报,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让程梨无比佩服。
  大仙一阵大抖,一把扯下黑布,依旧翻着白眼,却伸出一根手指头,直直地指着程梨。
  一大串话又急又快倒豆子一样倒出来,说的是方言,程梨完全听不懂。
  虽然听不懂,傻瓜也听得出来不是什么好话,因为大仙的大妈助手们全都满脸鄙夷。
  其中一个嗤笑一声:“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个花妖,到处害人。”
  程梨再迟钝,现在也明白了,枫凛弄来这么个人,完全是冲着她来的。
  程梨委屈了。
  什么啊就平白无故把人叫下来骂一顿?
  还花妖,还害人,怎么就害人了?害你了?
  祁轼也蹙蹙眉头,手指微动。
  下一秒,大仙的方言口水攻击戛然而至,喉咙里爆发出撕心裂肺一阵猛咳。
  然后世界就彻底安静了。
  这次她连白眼都忘了装,一手按着咽喉,瞪着程梨,是真的说不出话来。
  “哪里来的妖孽,敢暗算我们大仙?”两个助理蹦起来。
  程梨当然知道是祁轼动的手脚,心想,你们对着九重天仙君叫妖孽,可见是有眼无珠,也没什么真本事嘛。
  不过他们几个运道真好,要是提前两天来,撞到的是连了洛天侑红线那个版本的祁轼,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大仙老太太按着喉咙,迅速地对着助手们比了个手势。
  两个助手二话不说,抄起放在旁边地上的罐子,塞子一拔,兜头就把里面的东西往程梨这边泼。
  原本一直严肃地坐着的枫凛,看见她们真的要往程梨身上泼东西,大惊失色,火速起身挡在她们和程梨之间。
  其实不用他挡,因为祁轼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脆响,中年女人手里的罐子连同她们带来的所有瓶瓶罐罐一起,全部像被引爆了一样炸开,碎片喷了一天一地。
  不只是罐子,布袋们也飞了,竹筐们也倒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从里面乌央乌央地爬出来。
  不是别的,都是些毒虫蛇蚁。
  这些小动物的家没了,明显都挺愤怒,可惜周围好像被隔了一层透明的墙,冲不出去。
  这道透明墙除了它们,还挡住了几个人类——大仙、她的两个助手,外加一个枫凛。
  小不点们瞬间就爬了这几个人一身。
  大仙不管喉咙了,火箭一样从沙发里蹦起来。
  可是再快,毕竟没有愤怒的小动物们快,再说祁轼的墙连人带虫一起挡,谁也出不去。
  老太太和两个中年女人专业养虫一百年,自己知道厉害,并不想和直接和这些东西做近距离亲密接触。
  可惜虫虫们并不听她们的。
  于是三个人一起嚎叫起来,有声的用声音嚎,没声的用口型嚎,十分热闹。
  只有枫凛不嚎,默不作声地跳踢踏舞,一通狂甩。
  没一会儿功夫,大仙的脸就让不知道什么虫子咬了,整个都肿起来,皱纹倒是立刻全没了,瞬间年轻了好几十岁。
  程梨并不同情她:她们养这种毒东西,不知道本打算用来咬谁。
  一个中年女人东撞西撞,撞不出去,脑子终于明白了,对着程梨双膝跪下,拼命磕头。
  “我们就是混口饭吃,一不留神得罪了花仙娘娘,求花仙娘娘您饶命啊。”
  程梨:“……”
  她死活认准了程梨是花妖。
  祁轼悠悠搭话:“花仙娘娘不要你们的命,你们就在里面玩半小时吧,玩够了再出来。”
  拉住程梨的胳膊就走。
  奇怪的是,这个角落闹成这样,大堂里的其他人如同没看见一样,走路的说笑的一如既往。
  就连不远处站着的枫凛带来的秘书,都在百无聊赖地放空,对这边毫不知情。
  不知道祁轼用了什么手段。
  程梨被祁轼拉着,才走了几步,就听见一直没说话默默跳舞的枫凛突然出声叫她:“程梨!”
  程梨回头看他。
  枫凛身上已经不能看了,却定定地望着程梨,问:“程梨,你真的是花妖吗?是什么花?”
  花妖?你还枫树妖呢。
  程梨对他做了个鬼脸,根本不想回答他这种无聊的问题,径自跟着祁轼上楼。
  一上楼,程梨就趴在电脑前找东西,未果,又到处翻册子。
  祁轼好奇:“你找什么呢?”
  “找枫凛的名字。”程梨气呼呼,“我要给他连上一个特别凶的老婆,让他天天晚上端洗脚水,跪搓衣板。”
  祁轼立刻紧张了。
  枫凛的线,正明晃晃地缠在程梨的小木棍上。
  小棍上的红线最近已经清掉不少,程梨的“梨”字都能看到一个头了。


第47章 
  “梨梨,也不用那么狠吧?我不是已经在他身上放了那么多虫子了?”
  祁轼劝程梨。
  程梨困惑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看手指头。
  “你叫我‘梨梨’?祁轼,你哪根筋搭错了?咱俩现在没连红线吧?”
  祁轼抿了抿下唇。
  心里一急,不小心叫错了。
  主要是这些天,叫梨梨的时候好像比叫程梨的时候还多,梨梨这两个字变得十分顺口。
  祁轼不动声色地装没事:“我叫你什么了?没有啊。”
  反正这里只有两个人,连个证人都没有。
  他过于淡定,以至于程梨也开始困惑起来——难道是听错了?
  可是就算不管称呼,祁轼也有点不对劲。
  他向来睚眦必报,对有人敢欺负程梨的事,向来比程梨自己还上心,今天怎么突然宽宏大量起来?
  祁轼看程梨一眼:“你还生气?不如这样,我干脆想办法搞掉他们枫氏重工,怎么样?”
  搞掉枫家的枫氏重工?
  程梨吓了一跳,火速声明:“不用不用,我现在忽然觉得一点都不气了!放那么多虫子咬他就挺好。”
  枫凛再讨厌,也绝不能让枫家遇到麻烦,害到小烨。
  祁轼完全明白她的心思,心想:就知道你舍不得你那个小枝小叶,一定会这么说。
  祁轼轻松多了:“那好,下次再说。程梨,我马上有个会,结束后一起去吃饭。”
  就打算走。
  程梨点头答应,顺手又拿起架子上帝都的册子乱翻。
  祁轼在门口停住,有点奇怪:“你又找什么?”
  “我找找枫凛在哪啊。”程梨心不在焉地答。
  抬头看一眼祁轼纠结的表情,立刻声明:“我已经不生气了,也不打算给他找个母老虎,就是单纯想看看而已。”
  祁轼:“……”
  玩了半天心思,白费了,她还真是执着。
  祁轼又关上门,回来了。
  “程梨,我想起还有一件好玩的事,从来没给你看过。”
  程梨歪头看了看他,没有问“是什么好玩的事”,而是问:“咦?你不是要去开会吗?这件好玩的事很着急吗?”
  祁轼默了默,只得答:“那个会不重要,我不在他们也能开,这件好玩的事我很想立刻给你看。”
  虽然不明白,程梨还是乖乖点头。
  祁轼立刻把手搭在她背后,推着她离开那些倒霉的姻缘册子,进了乾坤珠。
  乾坤珠里,小楼依旧,祁轼看看屋里的陈设,问程梨:“你对这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没有?”
  “不满意?没有啊。”程梨诚恳地说。
  这里是程梨在无家可归的窘境中,忽然得到的小小世界,一人独享,舒适安静,程梨无比珍惜,满意得不能再满意。
  祁轼只能引导她:“这是一个古代风格的小楼,你会不会觉得没有现代的方便?”
  程梨摇头:“没有。我觉得特别有意境,特别有韵味。”
  祁轼无奈:“木床会不会太硬?圆凳要是有个靠背更好吧?”
  程梨摇摇头:“都已经很好了。”
  祁轼凝视着程梨,心底有点酸涩。
  她性格随和,随遇而安,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居然一丝一毫抱怨都没有。
  明明说把乾坤珠送给她了,这里面的一切她还都好好爱护着,一点都不乱动。
  乖巧得让人心疼。
  祁轼只好换个方式:“梨梨,那圆凳我坐着不太舒服,你觉不觉得,要是给我换把椅子会更好?”
  “你!又叫我‘梨梨’!!”
  程梨一把抓住祁轼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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