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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唯一的暖先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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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花了六年功夫累积起的怨恨,她曾以为是铜墙,是铁壁,却只被他看似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击溃了边防。
她想起叶策曾经跟她说的一句话,“乔,面对才可以忘记。”
这一刻,池乔期知道自己读懂了。
这些年来,她一直是一个寻梦人。
她在寻找某些东西,却一直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时隔六年,她终于找到了。
那种让她不停的向前,不停的寻找的东西,叫做温暖。
她曾以为自己会找不到,也很多次的险些放弃了寻找。
可今天,她在简言左的话里,找到了自己找寻的全部意义。
她面向简言左,或许也是在面向自己的出声,“我也很想念。”
虽然她明白,她需要汲取更多的温暖去彻底融掉那些怨恨和不满,可能会花尽她一生的时间,但她愿意去尝试。
因为想念。
回应她的,是一个拥抱。
是一个包含着无尽想念和熟悉的拥抱。
在这样一个弥漫着酸甜酒香的空间里,他们终于遇见。
或许,这就是简言左这些年来,为之坚持的全部意义。
他倾尽一切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时刻。
虽平常,但值得。
简言左的嘴角一点点的翘起,最终弯成一个迷人的弧度,“壳壳,欢迎回来。”
☆、10第九章·未曾忘记未敢忘记
回北京前,池乔期整理了很多东西想要带回去。
那年移居圣彼得堡时,不能带太多行李走,所以大部分的东西还是被留在了这所房子里。
现在再看,每一件东西,都是完整的记忆。
她读过的书,穿过的衣服,用过的物品。
每一个细节加起来,渐渐的拼凑起一个曾经的她。
所有的这一切装满了几只并不小的纸箱,池乔期拿着胶带把它们一个一个的封起来。
撕扯胶带的“嗤啦”声中,池乔期忽然听见在一边整理东西的简言左说,“乔阿姨还真是帮你留下了不少美好的回忆。”
池乔期好奇的转头去看,却在瞬间恼羞成怒,紧张的伸手去抢。
简言左却有意要捉弄她般把手里的东西高高的举起,言语甚至带了些笑意,“做人要懂分享嘛,池小姐。”
身高相差有些悬殊,池乔期垫脚、蹦跳都够不到。
反观简言左,一脸隐藏着的得意,却是十足的小人得志。
池乔期挣扎了半天,终于放弃,但言语上却仍不愿妥协,“要懂得尊重别人的**啊,简先生。”
简言左忽而轻笑,“难道我果真是第一天认识你?”
这倒是实话。
她在他面前,一向没什么秘密。
池乔期原本有些泛红的脸瞬间消散,点点头,很是挖苦,“我都差点忘记了,你最善于分享别人的**。”
言语里,已经轻松到愉快。
那是一叠厚厚的成绩单。
池乔期从小学到高中的所有测验试卷。
一张都不少。
简言左重新坐下来,把第一张递给池乔期看,有些疑惑的发话,“怎么我印象里你第一次数学测验的成绩要比这上面高呢,是我记错了?”
池乔期不耐的翻翻眼皮,“你说的那是第一次期中考,这张是第一次的小测验。”
简言左抿嘴,一脸预料中的恍然大悟,“啊,原来池小姐你还记得。”
池乔期这才发觉中了套,咬牙切齿的憋气了半天,最终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简言左的所作所为。
气鼓鼓的“哼”了一声,一转脸,简言左的微笑越发浓烈。
池乔期在刚开始念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曾经连续好几个星期都没有好好的去完成过老师每天布置下来的作业。
每天除了跟着一帮同年级的小孩儿踢毽子、跳房子,就是躲在房间里捏橡皮泥。
乔朵原本觉得,孩子还小,任凭她的兴趣去学习也没什么不好,等长大些,再确定真正想去学习的东西也不怎么晚。
直到池乔期第一阶段的测试成绩下来,语文数学两科成绩加起来,总共才轻飘飘的二十几分。
乔朵这才觉得是自己的管理方法出了问题,跟池锦原商量过后,痛下决心要给池乔期狠狠地补习之前落下的课程。
池乔期现在想起来,仍是觉得当时乔朵算是下了苦心的,那名家教老师,是当时在小学教育圈里出了名的有手段,不论是什么样的孩子交到他手上,总能归置的利利索索的回来。
不过,池乔期是个例外。
就算是那个老师取消了她所有的游戏时间,改换成只有五分钟休息时间的连续授课,也没能改变池乔期总分不过三的悲惨状况。
最终,期中测验之后,乔朵跟池锦原,被宣进了池乔期所在学校的教师办公室。
后来据乔朵跟杜落微哭诉,这是她一辈子里觉得为数不多的几次最丢人的时刻。
她跟池锦原两个走在科学最前沿的研究人员,小数点都要精确到二十多位以后,竟然养出来全年级倒数第一的女儿,尤其数学成绩还是个位数。
而且,这个不知好赖的姑娘还骄傲的跟老师宣称,学不好习没什么好怕的,她捏泥巴的功夫是所有小朋友中最厉害的,以后当个雕塑家,照样跟科学家一样厉害。
一句句说出来都不知道脸红反且歪理重重的话简直要把乔朵逼疯。
杜落微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她家的简言左一向听话,学习从不让她操半点心,哪里会有教育这样的泼皮小猴儿的经验。
想来想去,只好差了简言左去给池乔期做工作。
只期待能沾沾简言左听话的仙气儿,归置归置这撒泼打诨的猴儿精。
简言左果真领命去了,也就用了乔朵哭湿三张纸巾的功夫。
这速度,简直让乔朵没办法去抱什么信心。
让乔朵万万没想到的是,等她再次步入家门时,她家那只窜上蹦下的小猴儿,竟然破天荒的没出去跳绳掷骰子,反而规规矩矩的坐在小桌儿前,认认真真的朝着田格本上描今天白天教的字儿。
乔朵惊讶之余也没多期待什么,对她来说,这厮能安安静静的完成好作业,对她来说,那就是上天给的赏赐。
而最终,等期末成绩下来,乔朵跟众位老师齐齐傻了眼,池泼猴的成绩,让年级的大红榜彻底的掉了个儿,云淡风轻的翻了盘。
那天,池家的电话成了知心大姐姐热线,各路家长得知消息,全都争先恐后的来讨教乔朵收服泼猴儿的办法。
乔朵哪里会知道什么方法,转身带了杜落微最喜欢的小豆酥去简家问,杜落微吃的满嘴碎屑,也还是坦然的摇头称不知道。
于是,乔朵就好像是一瞬间被莫名的换了女儿,又不能说是真真正正的换了,因为泼猴还是那个泼猴,但是,成绩却不再是那个成绩了。
乔朵不知道简言左那天用了什么法子,里里外外搜寻了一圈,家里也并没多出来什么东西,不像是用了玩具贿赂的法子。
等之后乔朵终于寻了机会去问,简言左也只是笑,再问,就笑着挠头说忘记了。
这不是个秘密,答案却一直不被他俩之外的人知晓。
其实,去掉在两家之间往返的路程所用的时间,简言左一共就留给了两句话的功夫给正玩的一脸泡泡沫的池乔期。
“池乔期,给你两个选择,继续留在这儿还是重新回到孤儿院去?”
“其实,那时候真的挺怕爸妈把我送走的。”池乔期抚着试卷上的褶皱,垂着眼帘,“所以好好的学习,假装很听话。”
以至于在以后教她的老师眼中,她一直是个令人称赞的好学生。
成绩好,性格也不错。
虽然也会闯祸,但是已经比之前收敛了太多。
改变池乔期的最直接的原因,是害怕。
一个人,一旦享受过温暖,就很难再回到寒冷的地方去。
或者,即使回去,也很难再像以前一样的活着。
就像是毒,无形之间,深入骨髓。
简言左的情绪有些稍许的低,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他的身上,的确背负了太多的罪恶。
池乔期的恐惧,他不可能感受不到。
或者,更直白一点来说,他一直知道,却在知道的同时,拿着这个当做让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成长的筹码。
他看着她按照自己的想法成长,然后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自始至终自以为是的以为,他为她设计的,都是对她来讲最好的,却从没想过这之外的她的想法。
他总是觉得自己为她做了太多,帮她实现了太多。
却一直没有认真的想过,因为他,她所失去的,更多。
这一刻,虽然不愿意面对,但他不得不承认,事实上,他对她,一直都太残忍。
最终,池乔期什么都没带走。
在临出门的时候,突然改了主意,把所有打包好的这些,一样一样的重新放回去,认真的摆放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上。
如此反复,简言左却没问原因。
只是在池乔期整理好一切后,帮她锁好门,重新把钥匙递还给她,“物归原主。”
这个钥匙是乔朵当年留在杜落微家的备用钥匙,连着的钥匙扣还是池乔期当时做手工时捏的软陶猫。
其实,池乔期在之前对老师说的话一点都没错,她的确是个捏泥巴的高手。
只是后来玩的干净些,不再沉迷于水和泥巴的快感,而是转而去专门的陶艺教室做软陶了。
不过平心而论,池乔期在软陶教室的战果相当的辉煌。
池家上下的钥匙扣,杜落微和简居闻的手机链,都出自池乔期的手。
这之后越做越精致,送给身边朋友的更是不用说,甚至还有不少被拿去做了爱心义卖。
当然,这个钥匙链是前期的作品,相比于之后的,还是显得有些粗糙。
不过这还不是最前期的,时间向前推一点,她还送过简言左的一枚贝壳胸章,虽然记忆中确实花了不少功夫,却只能勉强算的上精致。
至于命运,估计已经被一向挑剔的简言左扔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暗自哭泣。
不过,似乎是她的错觉,这么一回想,她总觉得这几天在哪里见过这枚小贝壳。
池乔期有些疑惑的想了又想,越想越模糊。
一旁的简言左见池乔期愣在原地明显的出了神,提着声音提醒,“还不上车?”
池乔期这才回神。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却在忽然间眯眼。
果然。
难怪那天她会觉得简言左的袖扣眼熟。
原来是真的。
缩小了比例,也显然精致了太多。
但那个下弯的弧度,绝对是她的原创。
再一回神间,简言左刚巧脱了外套,手扶在方向盘上,袖扣正正好好的落在池乔期的视线里。
虽然这是池乔期第一次完整的看到这枚袖扣,但却一点都不觉得陌生,反而,熟悉至深。
金色圆润的金属贝壳,小巧而有光泽。
无论是搭配那天的白衬衫,还是今天的这件蓝衬衫,都像是原本就应该。
丝毫没有违和感。
池乔期暗暗的在心里笑过一番,脸上却努力维持住一片平和。
简言左一脸专注,精力集中在观察路况上,也一点没注意池乔期短暂的情绪波动。
车平缓的拐了个弯,驶上大路。
池乔期故作不经意的一侧脸,出声赞叹,“今天的这件衬衫很漂亮。”
简言左稍稍斜眼看了一下池乔期,言语不惊,“它会很高兴你能喜欢。”
“袖扣也很好看。”池乔期再接再厉,满腹阴谋的说完,暗自期待的等着简言左朝坑里跳,“很配你。”
简言左依旧一副清淡的表情,语气甚至坦然到了极点,“唔,我会考虑提高一下设计师的薪资水平。”
真是大言不惭。
撒起谎来依旧那么有天赋。
剽窃犯。
别扭鬼。
池乔期眼底拂过一丝笑意。
轻轻的别了头,侧向窗外。
绷不住笑的嘴角微酸。
最终,抑制不住的笑了出来。
回去的用时似乎比来的时候要长一些,池乔期不好好吃早饭的坏习惯一直没改掉,所以很快就饿到不行。
幸好简言左一向具有前瞻性,一块临行前去西点店打包的芒果戚风蛋糕,配着服务区的热水冲开的热可可,成功的解救了池乔期。
池乔期吃饱喝足,大发感慨,“这家店在墨尔本有三家连锁,每个店铺的生意都好到不行。记得有一次,我在里面做暑期工的时候,单块的黑森林一夜之间暴涨了两澳元,居然一点都没影响销售。”
“去年六月份?”简言左关注的重点有些偏离,但语气笃定。
池乔期诧异,“你怎么知道。”
“他们的可可用的是简氏。”简言左的语速不快,逻辑性很强,“去年三月签的下一年的订货合同,加上三个月的清存期,应该是在六月。不过,这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今年还会再涨。”
池乔期越发的惊讶,“为什么?”
“他们负责进货的主管,在上次价格谈判的时候,把肖随惹恼了。”简言左微笑,“肖随哥哥你还记得吧,总帮着你骗我的那个。”
“啊,当然记得。”池乔期拼命点头,而后忽然觉得掉进了简言左的小圈套里,急忙撇清,“不过是你记错了吧,我们俩怎么可能骗的过你。”
很隐暗的文字游戏,简言左的笑有渐渐扩大的趋势,“好吧,可能真的是记错了,刚刚想了一下,你们确实从来没有骗到过。”
池乔期功力不敌简言左,迅猛的败下阵来,只好借着前面的话题转移方向,“可是,他不像是这样意气用事的人哪,两个人难道在谈判桌上打起来了?”
“没那么外在。”简言左实在败给池乔期的想象力,“只是那个主管的穿衣风格,有些不和肖随意。”
“喔。”池乔期顿悟,一脸恍然,“穿太多了是吧。”
“恰恰相反。”简言左的眼神里渐渐沾染了笑意,“而且这次,比上次更过分。”
池乔期“噗”的一声笑出声来,大加感慨,“押宝押错了呀。如果这边换作是你,大概会直接降到成本以下吧。”
“那只会更糟。”简言左眼睛上弯成了一个极迷人的弧度,点点的笑意蔓延开来,有些迷人的坚定,“这点,永远不要去质疑。”
☆、11第十章·各自为安永久唯一
周一,香港,简氏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许莫的车刚停稳在车位上,就看见旁边车的车窗下降,然后露出一张笑意浮翩脸来,“许特助,早。”
“肖总监早。”许莫打过招呼,提着三两个文件袋下车,恰好跟肖随统一步调的站在电梯前。
“脸色不太好。”肖随按下键,转脸来问许莫。“澳洲天气还顺心吧?”
十足的肖随式作风,幸灾乐祸的明显。
许莫步入电梯,同时按下十四楼和三十九楼,语气自然,“托肖总监的福,总算赶上晴天。”
“Oh, no no no no,我跟你一起上去,找简Sir谈点事。”肖随再摁一次,取消了十四楼的预约,“刚回来就工作,许特助还真是称职。”
许莫在肖随的话里捕捉到一丝重要的信息,随即问道,“简先生已经在公司了?”
肖随倒是被许莫一脸不可置信弄到莫名,“为什么不在?公司在亚太刚铺了四条销售渠道,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少了他。”
许莫蓦然沉默。
肖随皱着眉思索半晌,终于读懂许莫的沉默,有些试探的问道,“你这次去澳洲,是不是探到什么风声?”
“没有。”许莫矢口否认,眼见着电梯上滚动的数字定格在三十九,一只脚迈出去准备出电梯。
电光火石之间,肖随突然撤身挡住电梯口,伸手长按着关门按钮,成功的把许莫挡在了电梯里面,“honey莫,你不乖哦。”
许莫一向平淡的性子终于被肖随戳到痛处,“都说了多少遍了,叫我许特助、许助理甚至直接叫我许莫都可以,刚刚的称呼不适合我们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不可以,honey莫,darling莫,sweet莫?”肖随越发的微笑至深,“谁叫你不诚实。”
肖随一如既往的在言语上取胜,许莫终于选择沉默,稍微缓和了一下情绪,等待肖随的些许退让。
“你有简家小青梅的消息了?”肖随随意询问的语气,却越发的逼近事实,“或者,你已经找到她了?”
许莫仍旧不说话,就这么直视着肖随,整张脸绷的很紧。
许久,见肖随仍没有要让步的意思,许莫终于冷清的出声,“肖总监,八卦也有个极限,简先生最不喜别人触碰他的**,我想你也是知道的。”
一句话,带出的情绪让肖随明显的察觉到了冷意。
“好吧。”肖随耸肩,终于把关门键放开,“在你眼里,我的关心就是八卦,亲近就是扭曲,痛苦就是假装。但是,你不要忘记一个事实,我跟简言左并肩战斗了近十年,而小青梅失踪的那天,我们同在香港,同飞的圣彼得堡。”
电梯门无声的滑开,肖随闪到一旁,冲着许莫无声的做出了“请”的手势。
脸上依然笑意连连,丁点儿情绪起伏都没有。
许莫紧紧的攥了攥拳头,最终松开。
手指再次触到关门键,然后缓缓的转过身来。
“我没有确切的消息指明是池小姐,但是有两点,第一,简老先生几天前新换了家庭医生,原本是应该我去接,但是很遗憾,天气的原因,我们错过了。我跟简先生通电话时,他的情绪,有些不易觉察的低落。”许莫看着肖随,言语平和,“第二点,简池两家的老房子一直是我这边在找人打理,昨天晚上我接到电话说,池家老房子的水电表走动有些异常,不像是漏电走水的那种异常,反而更像……”
“有人在用。”肖随自然之极的把话接过来,“所以确实是简家小青梅回来了?”
“下最终结论还为时过早。”许莫的脸一直平静,微微的抿起嘴来,“我的意思还是再确认一下。毕竟,我们曾经像这样的接近,不止这一次。”
说完这些,许莫松开手指。随着电梯门的缓缓滑开,率先一步迈出去。
走了几步,脚步微顿,迟疑了一下,最终转身,“刚刚,对不住。”
肖随没说话,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如斯。
许莫也没等肖随的回答,话说完,停一下,再次转身,毫不停顿的走远。
似乎就在许莫转身的瞬间,一抹笑,慢慢的漫上肖随的嘴角。
最终,笑到眼角微翘。
许莫跟肖随前后错开着经过秘书台,许莫把手里其中一份文件袋放台面,吩咐当班的尹秘书,“里面的这些,按照标注发到各个总监手里。”
“好的。”尹秘书点头,把文件袋里的内容一一确认过,“简先生让您一来就进去。”
许莫补签了几个字,签字的空当里问道,“先生几点来公司的?”
“七点多一点。”尹秘书冲着许莫咧了咧嘴,暗暗的压低了声音,“来到就把各总监召集起来开了紧急会议。”
许莫点点头表示了解,字签完,朝着旁边在等他的肖随问道,“你手机今天什么时候开的机?”
“老规矩,八点。”肖随一脸苦相,“所以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一会儿一定有人被派去南美做考察,而这个人,很有可能会是我。”
“你的先见性一向准确。”许莫扬眉表示赞同,难得的浮现出一丝幸灾乐祸来,“南美洲现在的景色一定比澳洲要好的多。”
许莫跟肖随进门时,简言左并没有在工作。
背对着门,独自站在玻璃窗前,觉察不出任何外露的情绪。
听见敲门声,顿了一下,转过身来,冲着许莫出声,“辛苦了。”
“不会。”许莫稍稍摇头,走上前去,把手里一直拿着的文件袋递给简言左,“这是Lean教授的一位朋友托我交给您的。”
文件袋里的东西不怎么多,但内容似乎很杂,长长短短的纸张,各种底色。
简言左看的并不快,一张接着一张的翻过,脸色越来越暗,却一直在沉默着。
许莫跟肖随不由自主的交换了一下眼神,明显的疑虑。
这明显区别于他以往看文件时的神色,微微皱起的眉,紧紧抿着的唇,还有攥着纸张的有些僵直的手指,都是不算太好的征兆。
纸张翻动的声响停在最后一页许久,简言左终于看完,重新把这一切装回原来的纸袋里,拉开抽屉放进去,稍作停顿,再关上时刚刚还有些黯沉的神色已经缓和了不少。
抬眼示意许莫,“去整理一下,半个小时以后停车场等我。”
许莫领命而去,转身的时候朝着肖随暗暗的做了一个祝愿的手势。
肖随非常浮夸的颔首表示感谢,眼睛余光扫到简言左瞥过来的眼神,索性直接坦言,“这回要把我流放到哪儿去,南美还是北非?”
“都不是。”简言左也没有准备铺垫或者转弯抹角的意思,直接的坦言,“纽约。”
“哇喔,好地方。”肖随尖锐的吹了声口哨,眯着眼睛打量简言左,“你不要企图贿赂我,我喜欢的人,永远只有那么一个。”
这是肖随跟简言左固有的玩笑方式,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现在,他们两个人真正的说笑屈指可数,真正算起来,这种只沾皮毛的打趣占了大多数。
只是这一次,效果却远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好。
“小叔叔那里,烂摊子一堆。”简言左丝毫的笑意都没,表情认真到让肖随陌生,“我不方便出面,虽然你的身份也不合适。但是,你也知道,只要是这边的人,谁都不合适。”
简言左的话没有讲的很透彻,肖随却反常的没有继续追究。
同学外加共事了这么多年,这是他们间难得的默契。
“好吧,反正帮他擦屁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次。”肖随用大拇指扫了下眉峰,一脸不耐,“等你坐上主位,记得第一个削他的藩。”
简言左微微的点头,不知是认可还是答应,“但愿。”
相较于香港晴朗的天气,北京在下过几场不小的雨后,终于转晴。
长达半个月不间断的清洗,似乎连空气都好了很多。
适合逛街,适合游玩,更适合出行。
恰好,池乔期的出行,便是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天气里。
而她的下一站,是第五大道。
对于这次的造访,池乔期事前一点风声也没漏。
舒舒服服的在香港做了一次中转,自己安排路程的玩儿了一圈,吃饱喝足,顺便给颜茶带了礼物。
比起上次的狼狈,无论是心情还是外表,都截然不同的完全。
一身轻松的从肯尼迪机场出来,打车到第五大道最北,下车后一路欢快的步行。
这一刻,因为轻松,心情好到极点。
池乔期喜欢纽约的夜多过白天,在她的印象里,纽约的夜,有种狂欢的味道。
各色颜色的灯光,各个风格的店铺,各种表情的路人;高低不一的招牌,大小不一的橱窗,快慢不一的步伐。
总是感觉被赋予着特别的张力。
颜茶的店依旧是前一次来时的装潢,白色大理石堆砌的外墙,明亮而清晰的展示窗,黑色实木的窗门框,缀着两盏五彩琉璃壁灯。
安静而低调。
展示窗里,两件小礼服安静的在灯光里柔柔的浮着颜色,内敛而奢华。
背景墙上错落的挂满了金色相框,相框里,是一张张手绘的设计图。
每一张细致的线条里,都曾经或者正在装载着一个美好而圆满的梦。
池乔期在展示窗前站了好久,像一个做梦的女孩儿,心怀企盼。
最后站到脚踝微酸,池乔期侧身,缓缓的推门进去。
店里的地板是铺的东非黑黄檀,鞋跟扣在上面,声响很是清脆。
不知道是池乔期的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颜茶手底下每家店的地板都是一样的纹路。
颜茶也的确是这样,喜欢在一些细节上格外的坚持。
执拗而坚定。
三阶台阶,池乔期低头步上,刚抬头就听见颜茶的尖叫。
听这叫声里的语调,似乎高兴多过于惊讶。
总算对得起池乔期一番远道而来的心意。
颜茶店里的每一个姑娘都有着一手好手艺,煮咖啡、做点心、叠绢花。颜茶形容说,每次在店里的时光,总像是周末在家,悠闲自在还伴着现场版的欢声笑语。
繁华的第五大道上,却能感受的到小镇勒德罗的悠闲,未尝不是一种美好。
现在已经不是最悠闲的下午茶时间,颜茶跟那帮可爱的姑娘们仍是变出了木瓜西米露和巧克力裂纹饼干来招待池乔期。
速度快的让池乔期不禁怀疑起,颜茶服装店的后身,是一家汇集各类的西点厨房。
这么跟颜茶说起的时候,颜茶一脸无奈,“没办法,不足总是要用长处去补的。”
“不足?”池乔期讶异,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问,“哪里?”
颜茶长叹,久久的看着池乔期,眼神可怜的晶亮。
“我们池设计师出图的速度呀。”
巴黎,东京,纽约。
颜茶的店似乎总是有着绝好的地理优势。
香榭丽舍大街的Color 191是颜茶最早的经营,Multi-BrandShops,囊括了很多优秀设计师的独家。
东京银座的Old Wind专卖古着,各式各样的孤品,从衣服到首饰再到包和鞋子,延续着一种复古的优雅。
而开在第五大道的Mr。W似乎运气颇好,四年前开起来,从装修到营业一共也没花多长时间,却一举成为第五大道上知名的高级成衣店。
颜茶从不否认她投入进Mr。W的精力,也却从不张扬。
就像这家店本身一样,内敛低调,却暗自华丽。
有人曾经跟颜茶笑言,Mr。W就像是一个俯览众生的神,抓攥着很多女人心中最深的梦,而能实现的,总是少数。而越是这样,就越让人,心生企盼。
虽是笑言,却句句现实。
Mr。W每季推出十款设计稿,每款标定二十一件的限量。
专门的供货渠道,专业的制衣工厂,二十年工龄以上的资深裁缝,万分注重细节的深加工。
每一点,都让Mr。W焕发着独有的光彩。
这的确是Mr。W最深的魔力。
而魔力的最中心,是一年四款高端纯手工定制。
一稿一衣,独一无二。
上乘的专供原料、微妙的细节设计、复杂的手工工艺、独特的灵魂畅想。
总能触及的到女孩心中那抹最深最曾经的**。
就像Mr。W一直对外宣称的理念一样,Every girl needs a small dress。
就像一句魔咒,引得懂得的人为之倾倒。
第五大道的每家店都有着一个赖以生存的筹码,最特殊,最独立,就好像是灵魂。
而Mr。W的灵魂,是池乔期。
这一点,是颜茶无论是在言语还是内心都坚定并且会一直坚定的认为下去的想法。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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