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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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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彪悍的血性,每遇到战事,也有奋勇当先的勇气。此次的危险任务,就是周大海极力争取来的。他心中也不无幻想,待顺利完成任务之后,张大人会给他加上“棕熊舰队长”的头衔!
时值春夏之间,这条航路的凶险远超出周大海的想象,开拓者号一直沿着亚洲大陆的海岸线航行,沿途也有两个事先准备的补给点。一路上偶尔能在海面上发现几块磨盘大小、白色方糖一样的浮冰,到是被船员们欢喜的捞上来补充了一下船上的淡水。但就在开拓者号准备通过白令海峡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冰山群惊呆了。无数雪白晶莹的冰山像是一只庞大的舰队,它们一无所惧的从开拓者号面前驶往南方。冰山拖着水下那庞大的身躯在海面上随着海浪一起一伏的跳着迟钝的舞步,偶尔也有几个互相碰撞发出轰隆巨响。
周大海手持的单桶望远镜的视线之内,只见碧海蓝天之下,数百座大大小小的冰山漂浮在宽广的海面上,连绵不绝。这些冷酷的冰雪之物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向这群人类炫耀着它们的坚不可催。只要撞上其中的一块,这木帆船便会成为无数碎片。
“船长,我们向南航行几日吧,也许冰山会少些。”大副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的脑袋还算好使,在心里他也有些担心这生性喜欢硬来的船长会不会让他们操船冲过去。
鼻腔内呼入的空气冰冷冰冷的,刺得脑子隐隐作痛,周大海面无血色的点了点头。
船向南航行了一周,冰山果然稀少了很多,开拓者堪堪的航过了这危险的水域,驶向未知的大陆。
刘远达摸了摸坏里硬硬的珠子,那是张凯亲手交给他的。据说是相当贵重的高档玻璃珠。张凯大人亲自接见了他,亲切的拉着他的手,和他说了很多话。虽然他的父亲犯了死罪,但张凯大人体谅了他的苦处,但他作为犯人之子,必须承受父亲所作所为带来的后果。张凯封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管着几十个囚徒,临行又送了他一袋玻璃球,并与他道:“远达啊,你父为我效劳多年,情同手足。你也算得上是我的侄子了。这袋东西你且拿着,到了棕熊省,用它们先讨个媳妇。别看这东西不甚起眼,在那些红人的眼里,可比银子好用。就这样吧,将来开拓出一大片领土,侄儿你也能留名青史,做个大明的狄青将军了。你母亲不要担心,自有我照顾。你去开边几年就可回来了,到时候也好一家团圆。”想到这里,刘远达不禁热泪盈眶,心想,定要用心为张大人经营起一片基业来。比起那些押解在底舱的囚徒,他的待遇要好多了,船启航后,脚链也下了,脸上也不曾刺字……。
开拓者号相比那种武装到牙齿的战舰来说要单薄一些,只能算是只武装商船。大炮少些,只有三十二门七升炮(可换算为英制九磅左右)。但好在这样可以装更多的货物了,除了船内的囚犯,各层内还装了许多的活鸡活鸭和肉狗(它们吃水手的大便)。各种食物和脱水蔬菜足够这五百人食用四个月的,沿途打打鱼就可坚持更久了。
启航日为万历五年的一月九日,到达“大海岛”的时候,是六月二十九日。这漫长的旅途中船上减员了一成,其中一多半是卫生条件较差的“开拓行者”。一些罪行轻的,每日里要被拉去甲板上训练操作船帆,有几个从桅杆上掉下摔死了,还有一人淹死。船上有人死掉后,便裹上一层布,直接丢下海去。若是海军成员,则是裹上一面要体面些的旗帜,全体水手还会集体念上几句经文,再开上几炮,并剪下他的一撮头发保存起来……。
张凯相当的生气,都快一个月了,绑架刘二家人的大鼻子至今都没抓到,监狱里都被无辜者装满了。几个无良狱吏趁机发了一笔财,张凯在审讯中发现后,便杀了一个狱头以儆效尤,到是让这种自古以来就有的风气稍稍消荡了半年光景。
梁士高小心的低着头,躬着身,他的眼底就是一块摔得粉碎的砚台。那墨痕成爆炸状抛撒在青石地上,还溅了他一裤角。可是士高那里敢躲,张凯大人别看平日里和和气气的,外表也不过像个二十出头的寻常后生,可不经意间大肆训斥手下的样子到真有几分杀腾腾的气势。
上位者必须经常发脾气,不然谁会怕他?不怕又怎么会尽心办事?
“大人,若说嫌疑者到真有一个,可是……。”
“有什么可是?快说,是谁?”
“那人是大医士李时珍的助手,小人要去盘问他的时候,却被李医士赶了出来。”
“哦……竟然有这等事?定是你们没有说清楚。拿我的手谕给李先生看,他自然会同意的。”张凯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几个字,盖了血红色的印信,随手递给了梁士高。
士高双手接过,也没敢抬头,就这么躬身退了出去,小心的关上了门。
张凯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发痛的额角,他跺了几步行到书桌前,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可茶已冷了,他不禁眉头一皱,硬生生的放下茶杯,脸色一变就要发脾气。
一个银衣人突然出现在张凯身侧,没道理的凭空出现,像是从空气中走出来一样,没有任何先兆,也没有任何的声息。
第五十一章 信仰
弗朗西斯科光着上身,虔诚的跪在床前,双手抱在额前,祈祷道:“主啊!我有罪!我堕落,加入了犹大。出卖同生共死的兄弟,使他们被黄人奴役,过得生不如死,我应该堕入地狱,请让我受苦。请惩罚那未开化的蛮人吧。让他们和我一同堕入地狱,接受审判。阿门。”祈祷完,他伸出颤抖的右手从床头拿起一只皮鞭,跪下后便把鞭子狠狠的往后一甩,“叭!”鞭子结结实实的抽在了他的背上。苍白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红痕。
“叭叭叭……!”他的肉体随着鞭打痛苦的抽搐着,但他的牙关紧紧咬住,毫不留情的继续训诫。一颗灰暗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对张凯的憎恨。
自从弗朗西斯科落到张凯手中,便受尽了凌辱,尝遍了闻所未闻的各色待遇。从一个神圣罗马帝国贵族,一个西班牙皇家海军的船长,突然变成如此的囚犯,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阴冷绝望的心再也无法被阳光的温暖所感染。为了寻求心里上的慰寄,他每时每刻都在向上帝寻求帮助。
最近他从一名在工作中突然失明的西班牙病人口中得知昔日的同僚如今过着连鼹鼠都不如的生活,每日天未亮就被赶进不到一码宽的漆黑地洞,在洞内膝行一日,一趟趟拖运煤块,缺医少药,饭也吃不饱,从白天干到晚上,无比痛苦的日子一天接一天,到死才能安息。弗朗西斯科的心由此更加的痛苦了,但白天除了接受那名医生的一些检查和帮助他整理草药,就没有别的工作了,那心灵深处的痛苦只能通过肉体来宣泄,从那天开始,他每天中午都要不停的鞭打自己,让自己的身体每时每刻都疼痛难忍,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仍然是一名高贵的西班牙人。上帝的子民。
“耶稣我主,鞭打至死也无法洗尽我的罪孽,请用火烤我。用水淹我。让土埋我。使风吹裂我。请把这一切同样加诸于我仇视者,让他生不如死……。”弗朗西斯科忍受着肉体的痛苦,含着泪,不断的用西班牙语吟唱。鞭打了数十下把背都打得红肿了,他这才放下皮鞭,伏在床上准备午睡。下午一般没有工作,时间随他支配。晚上他难以入眠,白天工作过后,他就这么趴着,清空自己的脑袋,然后似睡未睡的度过一个下午。
疼痛像一股股电流,不时刺激他的泪腺。就在将睡未睡的恍惚间,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甲片互撞的声音传来,那脚步一停,大门便被猛撞开了。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冲了进来,死死按住了床上的弗朗西斯科。紧接着又有一人将他的四肢紧紧缚住了,一顿手足相加的暴打后,他们把弗朗西斯科塞进了一只狭窄的皮口袋里。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弗朗西斯科以为自己被魔鬼拖入了地狱,他丝毫未做反抗,闭着双眼承受着这一切。被塞入皮袋后,他只觉四周一片黑暗,口鼻难以呼吸,犹如回到了母亲的子宫内。他被拖行,被搬运走,隔着薄薄的袋子身体不时会粗暴的撞到地面和石块,周身疼痛难忍,被丢上马车后又是一路颠簸,车一停便被人用脚踢下,直到双眼再见光明时,已身处恶魔之间,再次入了人间地狱。
梁士高兴冲冲的跑进都督府,路上遇到一个叫张忠诚的老家人便问道:“大人在何处?已抓到嫌犯了。”
张忠诚躬身道:“回梁爷,老爷一直在书房里呢。”
张忠诚殷勤的在前引路,步子不紧不慢。进了第二重院子,眼见书房就到了,姜二正一手按刀的站在门前守卫。士高急走几步,赶到忠诚的前面,伸手轻轻敲了敲门道:“大人,卑职梁士高前来复命。”停了一会,不曾听闻声响,不禁寻思道:“难道张大人在午睡?”轻轻一推,门便开了。士高探头小心一看,只见四处空荡荡的,内房用来小睡的床上也没人,破碎砚台的痕迹仍在原地,也没人清理。
士高不禁一愣,回头便问姜二,大人怎么不在?姜二探头看了几眼空荡荡的书房,一脸的茫然,他走进书房四处仔细的看了看,方道:“小人一直在外候着,刚刚寻思着要开饭了,便催促老张去去厨房看看,我可一直都在门外候着。张大人怎么不翼而飞了呢?兴许去了别处,待小人四下里找找。”
士高皱眉道:“你刚刚一直在门外?”
姜二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又四处找了找,桌子底下,书柜里面都找了,就是没有半个人影。
士高脸色一变,又问:“一刻也没离开?”
姜二抓着头道:“是啊,大人上午发了脾气,您走后小人就没敢进去,一直和忠叔在这儿候着,忠叔才走了一小会。小人也不曾瞌睡,怎么张大人就不见了呢?”张忠诚也是一脸恐慌,连连点头。
士高一脸严肃的查看了一下窗子,都是从里面插好的。他不禁惊慌起来,双眼颤抖似的转动了几下,才吩咐道:“你们不要声张,先四下里找一找,我去大帐与军营中寻寻看。”
张凯恢复意识的时候,视线内只有一个白色的圆顶,圆得不像是人类所能制造出来的。他的头无法转动,手指和身体也感觉不到,心中不禁暗自琢磨道:“莫非这是鸡蛋壳里面?老子做梦成了鸡子?不,这不是梦,梦是不会这么清醒的,可是身体怎么无法动弹呢?”张凯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前一秒他还在府中准备大发雷霆,突然出现了一个银衣人,然后就在这里了。不,也许那不是人,只是个银色的影子,还没看清,大脑似乎突然就停电了。这中间的记忆已全部丢失,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刺客吗?
就在张凯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不要害怕,你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我们的过错。”
“过错?你们指绑架我吗?”
“是的,更准确的说,所指的是你所在的这个时代。”这个声音的年龄似乎介于少年与儿童之间,语音分不出男女,略有青涩之感。
张凯顿时脑袋一大,久久以来的疑惑顿时找到了答案。“你是说,是你们把我弄到这儿来的?”
“可以这么说,当时我的朋友执意而为,事后我一直在为此感到内疚。”这个语音是真诚的,至少张凯听不出丝毫的虚伪。
“为什么把我弄到这儿来?”
“你忘记了吗?”
“我根本就不记得,如何忘记?”身体失去活动能力让张凯毫无安全感,这个自称把他弄来这里的人不在他了解和认识的范围内,是一个未知的人,或非人的生物。
“请不要生气,我可以帮你想起来。请回想那段时间。”
张凯合作的回想拿到彩票的时间和刚来这里的时候。突然有两个又尖又细的冰针刺进了他的头皮,脑袋一阵麻痛,似有股股的电流通过了他的脑子。他的记忆突然清晰了起来,像是画面一样,所有的细节全部出现了,他当时穿的衣服,心情如何,穿了什么衣服,每顿饭都吃了什么,乃至咀嚼了多少次,谁刷的碗……。
在这记忆的旋涡中,一个汽泡一样的东西浮了出来,“叭!”炸开了。那是一张白色的脸,没有眉毛和表情的大脸。一瞬间,张凯便想起了那个梦,巨细无遗,连雾气的波纹和每一段对话都清清楚楚。
“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这么说,是你的同伴冒充了这么个神,然后捉弄了我,对吗?”说话的时候,张凯发现自己可以一心两用,他的绝大部分意识都完全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了,他穿衣服的动作,棉制内衣在身上的触感,早晨勃起的不适,对性欲的困惑,大量A片的画面,每个梦的片段,父母脸上的每一道皱纹和无数的表情,还有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原来我是这么活过来的。”张凯不由喃喃道,他的脑子无比的清醒,记忆像是潮水一样涌来淹没了他。
“是的。我没能劝阻他。前段时间,在夏令营的时候,我离开了父母很久,心中对他们万分想念,我想,你也有这种心情吧。”
“是的,我很想他们。”想到这里,母亲做得每一道菜的口感便如走马观灯般从他的舌尖传来,年轻的母亲逐渐老去,他一日日长大……。那是多么绵绵不觉的幸福啊,以前怎么从来没有感觉到呢?父亲那不无恶意的讽刺话语也变得悦耳起来,每一句都蕴涵着浓浓的父爱。他在年轻的时候把还是婴儿的张凯高高的举起,放下时,张凯已长大成人,而白发已爬上了他的额头……。张凯不知不觉间已是泪如雨下,他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像个婴儿般滔滔大哭,那嘹亮的哭声既幸福又痛苦。
“亲情是割不断的啊,我这次来,就是为了送你回去啊。”那个智慧生物感慨的道。
第五十二章 抉择(新明完结篇)
“回去?”张凯讶然道。
“是的,你不想回去孝敬父母吗?”
张凯沉默不语,良久方道:“那就回去吧。不过,我还有些东西在……。”
那人打断了张凯的话道:“别担心,随身的东西我都给你取来了。你看。”话音刚落,两根尖锐的金属物就从张凯的脑袋上离开了。与此同时,张凯的大脑收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他急忙坐起身,顺着那人的声音看去。在他面前的一个平台上整齐的摆放着钱包,钥匙串,破旧的衣物,皮带……。
张凯抬头向四处看了看,周围什么也没有,说话者应该是用某种装置在和他通话。周围空荡荡的,只有一片白色的墙壁环绕他,张凯放弃寻找那个非人的想法,站起来走了几步,身体似乎略有些迟钝,心情也懒洋洋的。可能那个非人害怕张凯失去理智,而给他注射了镇定剂。
张凯先摸了摸胸前的护身符,彩票还在。他拿起出钱包打开一看,身份证和几百块钱都在,电话卡也在,不知道这个非人是怎么找到它们的。似乎对他而言,自己一点秘密也没有。
原本被树枝刮烂的衣服也被修补好了,修补得相当巧妙,几乎看不出补丁。
张凯一件件换上非常干净的现代衣服,四处看了看似乎想找镜子。一面不知由何物所造的镜片突然从地上升起,张凯顺其自然的走近,看了看自己的脸,五六年过去了,却仍然和离开家去取彩票时一模一样,变化的似乎是自己的神情。多了一种近乎冷漠的世故。
白色的墙壁突然打开了一个圆形的拱门,门内是一个玻璃柜一样的东西,玻璃柜的盖子无声无息的滑开。不用吩咐,张凯缓缓的一步步走近,然后躺了进去……惠子,苏娜,儿子……大家永别了!
张凯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马路边上。似乎是上午,天空上的云彩极少。自己似乎就是这么凭空出现在这里的,犹如突然在空气中生成的露珠。之前的意识一片空白,似乎有人偷走了他的一段宝贵记忆。张凯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颈间的护身符,似乎那极重要的东西仍在。他表情干涩的笑了笑,伸出手,拦了一辆开往城里的中巴车。
中巴车正在返回南京,原来这里是南京的郊区。下了车后,张凯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后排座位,一个地址自然而然的从他的脑海中冒了出来,张凯面无表情的道:“去虎距路六十七号。”
体彩中心的地址是六十九号,故意说六十七号,是不想有任何人知道他是来领奖的。二十几分钟后,地方到了,付钱,下车。张凯开始步行,一面走,一面扫了几眼,把周围的门牌号收入眼底。
在金厦山庄找到江苏体彩中心,张凯低头,加快脚步,迅速走了进去。
再次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张凯走向一个兑奖处,把彩票递了过去。
小姐看着彩票沉默了好久,才道:“先生,您的彩票过期了。这是去年的头等奖,一直没兑。我们的规定是一个月内无法兑现,既作废。您当时应该先打个电话的。”
张凯正在掏身份证,听到这话脑袋不禁一沉,他失声道:“你说什么?”
“我是说,您的彩票过期一年了。我们无法给你兑奖。真对不起。”小姐一脸歉意,不无可怜的看着张凯。得一个大奖容易么,这个看上去不傻的青年,怎么过了一年才想起来兑奖呢?
张凯顿时脸色如土,他颤抖的从小姐手里接过了皱巴巴的彩票,无声无息的看了很久。随手放入口袋,便转身离开。他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一年了?我离开一年了?这段时间,我都干什么去了?”
他冥思苦想,总觉得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被自己遗忘了。
气车的笛声突然响起。“滴、滴、滴!”“傻B找死啊,过马路小心点。”有人粗鲁的骂道。张凯这才发现原来已走到了马路正中,叫骂的司机开着一辆马自达6。但张凯不认识这车。“你怎么不撞死我?”他淡淡的问了一句,那司机一愣,他便施施然的横穿马路而去,一路上十几辆车急忙紧急刹车,险些撞成一团。
“离家一年多了,老爸老妈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张凯坐在长途客车上想,所谓近乡情怯,张凯开始害怕怎么解释这一年多来的糟遇。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怎么这一年的时光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丢了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凯无意中在衣服上发现了几道细小的粘痕,那是碎裂后用什么东西沾起来的痕迹。“什么样的东西可以把羽绒服这样沾起来?为什么我穿的内衣会是丝绸的?”无数的迷团在困扰张凯,究竟发生了TMD什么事?“一定有人在我的脑袋里干了什么。”他想。
张凯在睡觉的时候,梦到了一个不停鞠躬的少女,似乎是个日本人,他还梦到和她做爱。车猛的一颠,张凯醒了过来,他脸微微有些红,居然在客车上做这种梦,太丢人了。
……
叮呤叮呤……!“来了!”是个少女的声音,是妹妹。张凯的鼻头突然一酸。
大门打开后,张宁愣了足有五秒种,突然大叫起来:“大哥回来了,大哥回来了。”
父亲和母亲从家中走了出来,在门台上看着张凯。
父亲说:“回来了就好。”妈妈抓着张凯的手,仔细的看了看,两眼泪花花的道:“你这孩子跑那里去了?也不打个电话回来。”
“对不起。”张凯抱了抱老妈,又紧紧的抱了抱小妹。然后站在父亲面前,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父亲的表情相当复杂,既高兴又有些气愤,他推开大门道:“进来吧,这是自己家,别老站在外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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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明》结束了。张凯的奋斗开始了。故事的主要场景仍将放在明代,请大家耐心等待。若想知道后事如何,请去《张凯的奋斗(新明续集)》。本专拦将不再更新了。
若无意外,张凯的奋斗今天会更新第一章,这一章就是正文了。大概九点左右。谢谢大家支持。
外篇
第一章 迷茫
梁士高都快急疯了。“张大人那里去了?张大人能到那里去?”这十几天来,旅顺卫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却连张凯的一根寒毛都没找到。老黑来寻张凯几次都被挡了出去,不由心中不满的道:“凯子这几日里都见不得,莫非出去躲债了?”
像姜二这等没心没肝的家伙最多,他们一点儿都不着急。只要有人仍发粮饷就成。
张凯行踪不明的事,暂时只有卫中几位高官和张凯的亲眷知晓。他们久经商议,只能暂时想出个对策。报病!张凯得了重病,暂时无法办公。公务由李元月、钱进、周井然三人暂代。可这也只能拖个一年半载,久了被人捅出纰漏来,只怕众人都没好果子吃。
张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弄不清楚自己究竟去了什么地方。由于车票上有保险,而他则在一次车祸中失踪,所以家人到是领到了一笔钱。不多不少,两万出头。中国的人命也就这个价钱。这还是张凯的老爸托了熟人才要来的,不然连尸体也没有,至少也要三年才能确证张凯的死亡。
由于张凯回来了,这两万块,张凯的老爸准备交回去,而他老妈则认为至少等保险公司上门要才能给他们。张凯对次不屑一顾,对他来说,两万块钱似乎不过是九牛一毛,尽管他也没什么钱。在思维的深处,他总以为自己是个有家有业的大财主。张凯本来是个相当聪明的年轻人,失去了一年的记忆后,他发现自己的头脑更加灵活了,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记忆力好得惊人,无论看什么书,看过之后合上书本就能背出十之八九。
他开始考虑是不是自学考试去考个本科什么的。晚上他总是做着不同的梦,周一和周三梦到一个日本姑娘,周二和周四总梦到一个狂野如发情母兽的女孩,她叫床的时候喜欢古里古里的乱叫……周五和周六是个红发少女……有时候是他拿着皮鞭……。周日……经常三个女人和他一起呆在一张大床上翻江捣海……。还有个好生可爱的小婴儿……一条狗……一个总是笑得很憨厚但他心里明白这是个狡猾之极的黑脸汉子。这些人是那里来的呢?
时不时,他还能像一个鬼魂一样飘到故宫,太和殿中一些古代的官员吵吵嚷嚷的,皇帝的年龄也非常小……。古怪的太监在说着什么……。
这些梦越来越清晰……似乎这些事真正的发生过。
不过复习了两个月,张凯顺利的考过了自学考试的六门,他也不曾想到居然会如此的容易,看来不用一年半他就能考个本科了。父母突然发现儿子如此争气,顿时喜笑颜开。保险公司也不曾上门来要债。可这平静而幸福的日子似乎从某一天突然破裂了……。
那一天,张凯在梦中突然尖叫起来,他大叫着道:“混蛋!再不把那个大鼻子找到,我就斩了你。”张凯不停的说着梦话,在梦中喝使一些人做着做那。父母担心之极,他们悄悄的把张凯的梦话录了下来,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样的梦。四处里又询问了一些医生朋友。张凯父亲中学的一个同学在市精神二院是个主治医师,处于某种担忧,其父拨通了同学的电话,并且把录音带邮寄了一份给这位同学。
某天晚上,这个同学打来了电话道:“老张啊,你儿子有精神分裂。”
“你说什么?”
“严格说来,是一种人格疾病,他的潜意识中有另一个人格,那个人格自以为是古代的大官,如果置之不理的话可能病情会日渐加重。我建议你,让他来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
“我儿子有精神病?”张凯父亲顿时蒙了,我儿子有精神病?我儿子有碍精神病!我儿子有精神病……。
“嗯,如果再置之不理,他可能白天就会说起胡话来,早治疗早治愈。你要早下定决心啊。”
“怎么治?”
“这个不要担心,我们是医院,不会胡来的。我们打算先用药,让他镇定下来。然后根据观察使用其他的治疗。”
张凯的父亲最没主见,儿子难道真的会越来越病重吗?在医生极力的劝说之下,他决定让儿子去医院看看。可张凯一听说是去看精神病,顿时火冒三丈,和老爸对骂起来。“你才有精神病!本老爷怎么会有病?我堂堂大明朝二品大员怎么会有精神病?”父亲顿时脸灰如土,这病果然越来越重了。
张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激动得语无伦次。生气的把门一关,睡觉了。
张凯的父亲打电话给同学,这个所谓的王同学正担心无法完成业务定额,见有人如此支持他的工作,立即表示,当天就派车来。请放心,一定会把他儿子治好。
为了保险起见,王医生带了两名身高体壮的男护士,还有一名熊一样强壮的男司机,甚至把厨房里的胖师傅也叫来了。一行五人从徐州出发,一个半小时后就到了张凯家。邻居围观着那辆白车,车身上写着“徐州市第二精神病医院”。
张凯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个人近中年,一脸笑眯眯的男医生。便道:“你找谁?”
男医生道:“张凯?”
“是我,干什么?”张凯不禁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医生道:“这地上的钱是你的吗?”
张凯低头一看,门口那里有钱,抬头刚想说什么,突然看到门口又多了四名白衣大汉。这四人也不言语,上来就动手,他们按住张凯就开始给他穿束缚衣。张凯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对待?他急得脑袋一蒙,嘶声大叫道:“救命,救命啊!梁士高,你他娘的在干什么?有人要绑架老子。”刚叫了一声,张凯思起自己回家了,这才高叫道:“爸!妈!救我!快报警啊。”
第二章 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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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习三个代表的基础上,我们第二精神病医院要努力创三先,争先进。大大提高主营收入。这方面王医师做得很好,今年收院率高达百分之二百。别问我那多出来的一百是那里来的,总之你们要好好学习。”院长指手画脚的说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王医师看到院长的杯子快空了,急忙屁颠屁颠的跑去拎了一壶开水,给加满了,然后点头哈腰的退下。
院长点了点头,张开火腿一般大的大嘴,继续做汇报。
……
张凯萎靡不振的看了看临床,在他左侧的是一名前大学教授,据说是教英文的。他右侧是一名自称是政治家的精神分裂患者。
但张凯觉得这两位都挺正常的,甚至比一般人都要清醒得多。
教授说:“我说老毛啊,为什么主席要把刘少奇整死啊?太可惜了。党内就这么两个懂经济的。我们国家和党的损失很大啊。”两人面对面的坐着,中间夹着张凯,他想不听都不成。
政治家老毛说:“首先人和人之间总是会产生矛盾的,你看,我和我儿子有矛盾,他小子就把老子送这来了。政治是代价最高的游戏,和精神病医院相比要严重得多,动辙就是人死族灭。当然我们新中国还不至于如此,但斗倒一个人自然和我们常人是不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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