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早安,薄凉前夫-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紧。
她真不是谦虚,跳舞这种事,她是真的不怎么在行。她耳中根本听不见舞曲的节拍,脚步越来越乱,贺明宸的脚步往前挪动,她慌乱的往后退,鞋跟踩在一团软物上。
她惊慌的望向贺明宸,贺明宸停下脚步将她半揽在怀里,转过身子面对着被踩的人。
“韩澈……”聂真真唇瓣动了动,这两个字在嗓子眼打了个转没有发出声音。
韩澈也停下了脚步,身边的女伴随即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他挺直了脊背站在原地,耀眼黑眸如若寒星,被额前垂下的发丝割成几块,直挺的鼻梁下,绯红色薄唇紧抿,静默冷峻如冰。
双眼先是盯着聂真真,视线慢慢移动,落在二人交叠的身子上,贺明宸的手还搭在她的肩头,而她的身上还穿着件男士西服!
还有,她这穿的什么裙子?这么短!露出一对白皙修长的玉腿,偏偏那线条还那么笔直诱人!
“呼!”他张开薄唇往额上轻吐了口气,扬起额前的发丝,细长的桃花眼,渐渐眯起黑暗幽深,流光中是薄薄的慵懒疏离。
贺明宸放在她肩头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上次她就是被韩澈带走的——他们是什么关系?
韩澈对着身边的女伴笑到:“你先去吃点东西,等着我。”
女伴点点头,转身走了,经过聂真真时眸光淡淡扫了她一眼,这一眼如同尖针一般刺向她,让她猛的一震,贺明宸感到她轻颤了下,慌忙问到:“怎么了?不舒服?”
聂真真望向贺明宸,摇摇头:“没有,没事。”
“真真,过来。”
韩澈微侧了脸,冷笑一声,嘴角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烦躁的松开领带,解开衬衣上两颗纽扣,露出古铜色的结实胸膛,周身散发出放荡不羁、邪肆张狂的气息。
“……韩总……”
贺明宸没有松手,反而迎向韩澈,想要问问他究竟是她的什么人?
“我再说一遍,过来!”
韩澈这一声声音很大,近乎于怒吼,引起了周围很多人的注意。纷纷停下脚步向着三人围观而来,窃窃私语议论着三人的关系。
聂真真想不出现在还有什么原因要听他的话,不是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吗?
他也答应放她走了,他们就是两个陌生的人了。现在他这样对自己颐指气使的样子是凭什么?她倔强的昂着头,不肯向他挪动一步。
“呵……”
依旧是一声清浅的笑,韩澈在众目睽睽之下举步走到聂真真身边,鄙夷的看了看她肩上的贺明宸的手,疑惑的问到:“贺家二少爷,这么紧紧的揽住我的女人,是不是有些失礼?”
他的声音极轻,却刚好能让人们都听得见。
贺明宸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她是他的女人?这——怎么可能?她才多大?他不相信!
聂真真半垂着的脑袋,因韩澈的话而骤然抬起,长长的刘海遮不住她脸颊和后面修长白皙的脖颈,此时已全红透了,清澈明亮的瞳孔强烈的收缩着,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
她从贺明宸怀里走出,走向韩澈,双手紧握成拳,这个男人,到底想要怎么样?
韩澈看出她在生气,可现在他比她还要生气!他长臂一伸将靠近自己的聂真真揽入怀中,一把扯开她身上的西服,Armani羊毛西服就这样被他随意丢在身后的地上。
凉意顿时袭向聂真真,她下意识抱紧双臂。粉红色小礼服映红了韩澈的眼眸——这短短的一块布料,哪里遮得住她曼妙的身姿?
他脱下身上的西服胡乱往她肩上一披,蛮横的抓住她纤细的皓腕,在众人啧啧称奇带着疑惑询问的议论声中一路扬长而去。
“韩澈!韩澈!放开我!”
聂真真另一手伸出来使劲的掰着他的手指,他看着没怎么用力,可她拨弄了半天,他的手指牢牢地钳住她纹丝不动。
她被他狠狠摔进车里,在她的惊叫声中,他已欺身上来。
熟悉的气息笼罩着她,他的身上除了怒意更有她所熟悉的欲望。
她拼命将手贴向他的胸膛想要分开二人的距离,韩澈察觉到她的意图,迅速抓住她的双手,邪恶的将它们伸进衬衣里贴上滚烫的肌肤。
“怎么,这就急了?才多久,勾搭上贺明宸了?”
他出口侮辱性的话语暗含浓浓的酸意,薄唇落在她颈侧,由颈部一直吸到耳根处。
聂真真全身好像被一阵寒气所侵袭,拼命地想脱离他的桎梏。在绝望下她的愤怒爆发了出来。她猛的抬起头撞向韩澈,两人的额头剧烈相撞,都是一阵头晕眼花。
“你不能再这样对我!”乘着韩澈头晕的这一刹那,聂真真迅速抽身躲在角落,死死的盯着他。
“不能?你居然跟我说不能?”韩澈嘴角笑意更浓,从来只有他对旁人说不,哪里轮到别人对他说这个字?这丫头,还真是会说笑话!
他的手穿过她的肩膀和膝盖轻易的将她抱起虽然他此刻是笑着,却低下头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娇唇:“那谁能?贺明宸?那种乖乖少爷?”
他的话晦涩却不堪入耳,聂真真双颊边若隐若现的潮红在他眼中浮现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轻盈的身子托在他掌中好似振翅欲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让他滚烫的身子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他情不自禁吻上她的双唇,她同往昔一样睁着双眼一动不动,他的舌头在她的贝齿外徘徊,而她牙关紧咬根本不肯松开。
“呃!”突然她喉间逸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有血腥味从她口中散发出来。
韩澈一惊从她唇上离开,她红唇紧闭,嘴角一股鲜红色的热流正蜿蜒而出,双眼愤怒的瞪着他!身子在颤抖,而且越来越厉害。异常的表情让韩澈顿时渗出手来钳住她的下颌。
她吃痛的松开贝齿,鲜红色血液已布满她的口腔——她竟然咬舌!
“哼!”聂真真冷笑着,手指自他身上离开,无力的垂下,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真真!真真!”她在他的惊呼声中合上双眼,原来,这样就行,他就不会碰自己了——可是,她怎么早没有想到呢?
“SHIRT!”韩澈怒吼一声,将昏睡过去的聂真真放在座椅上躺好,发动了车子往医院而去。
如此烈性的女孩,倒是更加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不会让她有事,跟了他的女人,到他腻烦为止都是他的女人!
突然想起梁骏驰晚上的那一通电话,该死的梁骏驰,这旧情人指的就是聂真真?是他的情人没错,他还没打算让她成为“旧”的!
缘起 第027章:心碎的过往
初秋的清晨,在苍苍茫茫的晨光中,月亮还没有落山,东方朦朦胧胧,有一道曙光从这朦胧之中透露出来,月亮周围却仍然保留着蓝幽幽的云气,四周的空气清新而冷冽。
聂真真缓缓睁开沉重的眼,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卡在眼皮上,睁眼的那一刹那,悲伤妩媚旳光线沁透入她的眼帘,眼前模糊的场景逐一的清晰开来。
只略动了动,口中剧烈的疼痛让她混沌的思绪清醒不少。
她安静的躺在宽大的床上,身上穿着印有XX医院字样的病员服——这让她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被他带回了韩家。她现在首先想到是这个问题,而不是舌头上的伤情。
病房的门哗啦一声被人拉开,她下意识的闭上眼,双手紧紧抓住被头,听到轻盈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伴随着车轮滑动的声音。
她才又睁开眼,对上护士温和的服务式笑容,心里放松了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护士给她输了液调好速度,又给一旁的加湿器里加满了水才推着治疗车准备离开。
“呃……”聂真真动了动嘴想要问问她,送她来这里的人呢?才一张嘴,口中剧痛难以忍受,她捂住了嘴,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护士会错了她的意,安慰道:“小姐不用担心,舌头虽然伤了,但不会有什么影响,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过这段时间你不能说话,吃东西也要注意。”
护士很耐心的同她说了很多注意事项,聂真真都一一认真听了记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疑心,她总觉得护士离去时看她的一眼太过暧昧,明显带着隐忍的笑意。
胡思乱想了半天,她这受伤的地方的确是有些诡异,而她又是被韩澈送来的,那护士该不会是以为她是……越想这种可能越大,猛的将脑袋蒙进被子里,太……太……太丢人了!
韩澈来的时候,她还埋在被子里,嘴巴动不了,身子在被子里别扭的扭来扭去。
韩澈皱了眉,快速走近她,一把拉下她头上的被子,急切的问道:“怎么了?”
他身上穿的不是昨夜的衣服,看样子应当是从家里来的。
聂真真惶惑的望向他,那一刹那,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还是外面下雨了?可外面朝阳已经升起!那他冰冷的眸中怎么会带着湿润?
因着这与他格格不入的湿润,使得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温暖的光芒。
不过很快,聂真真就知道,是她看错了,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温暖的眼神,就算有也不会是对她。
韩澈的手往上移动,在她削尖的下颌上细细摩挲,而后掌心贴住她的脸颊揉捏着,伴随着让她颤栗的力量。她猛的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掌,摇着头,眼神中满是错愕和惊疑。
他那一丝温暖的眼神转瞬即逝,幽暗的仿佛无边的苍穹,冰封在薄薄的眼帘之后。指尖在她脸上恶意的划过,也失去了温度,所到之处让她颤抖不已。
“哼……”这一声浅笑,让聂真真莫名惊惧。
他们认识并不久,也许是因为是方式太过暴戾直接,没有了那些繁复的过程,她已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了解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他从不失控的发怒,越是怒极,他便笑的越温柔。像此刻这一声浅笑……
他扬起下颌,在空中划出半个圆圈,再看她时,已没有了半点温情。
“你大概忘了一件事情,聂绵卿还在韩家,你不会以为她跟了老头子就找到了牢不可破的靠山吧?你说老头子若是发现他的新宠同别的男人有私情,他还会不会那么顺着她?”
聂真真口不能言,明澈的琥珀色瞳仁中恐惧中夹杂着惊疑,只能无声的在他的掌中摇着头。
他却好像懂了她的意思,状似体贴的俯下身子贴在她颈窝,唇瓣碾过她的肌肤,火热的气息热烘烘的缠绕着她:“对,那一天,我是默许要放了你,不过,现在,我后悔了……游戏重新开始!”
男人健壮的长臂绕过她的脖颈,将她从床上带起狠狠的撞向他的胸膛。她的脸颊受到重力,牵扯到口内的伤,痛得她低下头用前额抵住他,婉转凄怀,阖上眼,眼角挂着泪滴,没有滚落下来……
聂真真在医院待了两天才回到学校,她是直接从医院去的学校。和她所预料的一样,韩澈已经帮她请过假,所以她根本不需要为无故缺课而担忧。
倒是有一个人让她很头疼,如果能解释的清楚,她想她也很乐意解释。
此人正是梁初雪,她给聂真真送来书包,专业课程也不上了,执拗的跟着聂真真坐在生化课堂上,一定要她解释清楚和韩澈的关系。
聂真真不胜其扰,只好在笔记本上写下:“我嘴里有伤口,不能说话。”
梁初雪一看,更加好奇了,又怎么肯放过她?
“是韩澈弄的吗?”
聂真真因为她的问话,脸又红透了,坚定地摇摇头,她也没有撒谎,的确不是韩澈弄的,虽然是因他而起,却是她自己咬破的。
梁初雪看她的眼神分明是不相信——有奸情!
“真真,韩澈说你是她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呢?”她心里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她虽然认识聂真真时间不长,可就是觉得她很亲切,如果她跟韩澈有什么,她是会为她难过的。
聂真真低下头,想了想,在纸上写到:“我妈……认识他,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她还没有勇气告诉梁初雪,她的母亲是韩澈父亲的情人,而她曾经是以后也可能将继续沦为韩澈的情人!
梁初雪天真的点了点头,笑到:“那他就是因为看见你和明宸哥哥在一起,所以不高兴!这个也难怪,韩澈最不喜欢的就是明宸哥哥一家!”
聂真真听她话中藏着很多渊源,记起贺明宸曾失口叫过他一声“姐夫”,结果引来他极大的不愉快,他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贺家?她又在纸上写下:“为什么?”
“这个……”梁初雪戳戳婴儿肥的小脸,犹豫了片刻,叹了口气说到:“跟你特别有缘,就告诉你好了。外人都说是因为两家是生意场上的对头,可是,熟悉的人却很清楚,韩澈是因为恨明彤姐姐,所以才会讨厌整个贺家!”
聂真真在梁初雪带着丰富表情的述说中了解到了韩澈那一场可以称之为惨烈心碎的过往。
原来,他也曾那般轰轰烈烈、极尽缠绵柔情的爱过一个人!而且,现在这爱应当还没有消失,不是有话说有多恨就会有多爱吗?他还爱着那个背弃他远走的女子,所以才会因为贺明宸的一句“姐夫”怒不可遏!
她琉璃般的眸中激荡着秋水般的清波,如雾般惆怅,看得一旁的梁初雪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很快反应过来,局促的掩饰了,不再理会梁初雪,眼睛盯着前方讲台上的教授和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方程式。
梁初雪吐了吐舌头,实在是太无聊了,猫着身子逃离了枯草的课堂。
聂真真在她走了之后,一动不动,头一次上课的时候走神,下课铃响了她也浑然不觉。她脑中反反复复的在思索一个问题,那个叫做贺明彤的女孩,究竟是什么样的?有多好,才会让他念念不忘?
她在教室里坐到很晚也没有离去,过了晚饭的时间,有学生已经吃过了晚餐来上晚自修,她才慢吞吞的收拾书本。
一个下午没有打开书包,手指触及手机时它正在闪烁——这是她的习惯,上课的时候,她会将手机调到静音连震动都不打。
屏幕上显示的只有号码没有名字,她狐疑的接起,听到贺明宸的声音才记起那天告诉了他电话号码,还没有机会存下。
贺明宸关切的问起那天她被韩澈带走之后的情况,言辞间犹豫着想要打听两人的关系,而聂真真却是另一番心思,他是贺明彤的弟弟,一定知道的更多,那他知道贺明彤现在人在哪里吗?如果贺明彤回来,对韩澈对她是不是都是件好事呢?
可她却只能简单的对贺明宸轻声应着,贺明宸察觉她的异常,未料到她口中有伤,而是问道:“韩澈在身边?说话不方便?”
聂真真想要否认,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小四带着两名手下站在了她面前,她仓皇的挂了手机,定定的看着小四。
小四手上还握着手机,在看到她之后,对着手机里说道:“是,已经找到了,在教室里……是,这就出来!”
他态度极为恭敬地朝着聂真真做着请的姿势,没有过多的言语。聂真真看看三人,将书包收好搭在肩上跟着他们走出教室往校外而去。
太阳已然落山,最后一丝的阳光从树梢头喷射出来,将远山和白云染成血色,透过云霞,穿过树叶间的空隙,一缕缕地洒满了校园。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傲然停在校门口,聂真真一眼就越过人群看到了他,他竟然没有坐在车里,她一刻心狂跳不止,握紧书包背带步步向他走近。
缘起 第028章:荒唐的现实
他颀长的身子靠在车头上,左手斜插在口袋里,右手拇指和食指钳着半支烟,偶尔送到嘴边吸两口,大多数时候就任由那烟静静燃烧。
她终究还是站在他面前,接受着他赤裸的目光,从眼角眉梢一直往下,仿似穿透了衣服——这是最让她受不了的,他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眼神?
难道,她除了身体,就没有其他可以让他留念的地方了吗?她低下头去,不得不悲哀的承认,的确,她和他就只有肉体上的欢愉,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他问她去哪里?她想,如果她摇头的话,他一定会给她买一栋公寓,然后将她圈养起来。去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她掏出手机敲下两个字:“回家。”
他也没什么异议,熟练的将车子开到她家小区,还先她一步进了公寓楼。
聂真真和聂绵卿住的地方,一丝男人逗留过的痕迹都没有,因为有她,聂绵卿是从来不带男人回来过夜的。
韩澈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拥住她的身子笑到:“聂绵卿虽是满身风尘味,对女儿倒是很好。”
他的唇奖励似的在她脸颊上轻啄一口,牙齿碰触到她的肌肤,舍不得又张口轻咬了几下,弄得她又痛又痒,而他继续问到:“哪里是你的房间?”
她指了指斜对方的一扇小门,身子已被韩澈凌空抱起,朝着那扇小门而去,他的动作很直接,也很暴力,小门一脚就被他踢开了,但这动作由他做来,却有着说不出的优雅,似乎他天生就该如此。
她以为他会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吃干抹净,他们之间除了这个似乎也没有其他可以做的。
他的威胁在她脑中挥之不去,以前为了卿姨,她可以,可是现在为什么那么不甘心呢?
似乎是觉得她太过温顺,也不似往常那样讨好自己,想起她被贺明宸拥着时娴静温婉,两人说笑时她的明媚,都是她不曾在他面前展露出过的。
现在她在他身边魂不守舍的想着什么?是贺明宸吗?
他狠狠咬住她的唇瓣,忘了她口中还有伤口,在她激烈的挣扎中,嫉妒的火苗越窜越高。
她左右躲闪,被他咬住了唇瓣在两人激烈纠缠中疼的愈发厉害。
委屈如玻璃弹珠一样从遥远处滚过来,泪水在身心的双重疼痛下滚落,并不汹涌,可它们却碍眼的入了韩澈眼中,如同洪流般冲击着他被围墙包裹着的心。
“不许哭!现在哭也来不及了,贺明宸若是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你觉得他还会喜欢你吗?”
他改而咬住她的锁骨,喜欢这个词对他而言太过可笑,他的嘴角明显带着讥诮的笑意。可他却不得不承认,即使他再怎么不相信情爱这回事,贺明宸看聂真真的眼神的确该死的都是爱意!
聂真真紧抓着他不放,牙关紧咬,泪水更甚,看在他眼里全是不甘,是因为贺明宸吗?
“聂真真,不要激怒我,老老实实的看着我,只能看着我!”他凶横的抓紧她的短发,柔顺的发丝在他指间缠绕,他抖着唇瓣,脸色苍白。
他终于发现了她的异常,她嘴角上扬,是想努力的笑,她一贯这样,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劣势,总是不自觉的摆出一副骄傲的姿态,可脸上弥漫的泪水意外的遮盖住她锋芒的棱角,此刻她在他怀中柔弱的和她的年龄比较相符——他差点忘了,她还只是个孩子。
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是不是都憧憬着王子骑着白马向自己走来,牵着自己的手享受一世的安稳?她眼中的王子,就是贺明宸吗?
他恨极了这个想法,她娇笑着叫着贺明宸“学长”,语气软糯,不像她喊他,冷冰冰,坚硬的口吻。
他俯下身子再次咬住她的唇,这一次,聂真真忍不住痛呼出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一个字:“疼……”
声音极其轻微,如蚊蝇飞过的低唱,韩澈听的真切,光影交叠在他脸上,他惊异的眸光中似是懊恼似是顿悟似是惊喜。
他竟然忘了她的伤还没有好,她哭是因为他弄疼了她?不是因为贺明宸?
他的唇来吻遍她的,沿着唇线勾勒了一圈,她原本就红艳的娇唇在他的舔弄下更是显得娇艳诱人,而这里她能够诱惑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他的手指抚过她的唇瓣,暗影里,她看到他刀削般流畅的轮廓,俊美而邪恶……
世上的讽刺的事情天天都在发生吧?
就像现在,韩澈坐在她对面,悠闲的拿着早报翻阅着,她则安静的坐在他的右手边,厨房里他请来的佣人正在准备早饭。
一切都没有改变,只不过换了场地,他把地点从韩家小楼搬到了这里,而原本在这里的聂绵卿倒是住进了韩家。
上午她没有课,下午有两堂实验课,没有必要起这么早,不过一早上她就被他抓起来吃干抹净,现在浑身上下没一点力气,急需补充些能量。
佣人将温热的菜粥端来放在她面前,她点头道谢,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没有发现佣人偷偷打量她,用一种审视的眼光。
早餐结束后,韩澈突然对着那佣人说到:“你做完这一顿就可以不用来了。”
聂真真和那佣人都很不解,尤其那佣人惶恐的问道:“先生,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小姐的饭菜都是按照您要求的做的。”
韩澈很不耐烦的朝着那人挥挥手:“钱我一分也不会少你的,现在就走吧!”
佣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他打发了,聂真真歪着脑袋想着是不是这位大婶不太会煮咖啡?
韩澈这么挑剔的人,很有可能因为一碗咖啡没煮好而开了她!她点点头,偷偷端起他喝剩下的咖啡,想要尝一尝。
咦!她一看,咖啡被他喝了大半,如果煮的不好的话,没道理喝了这么多啊!那这人究竟是因为什么?
咖啡杯贴着她的唇瓣,韩澈回过头来看向她,以为她是要偷喝咖啡,大声吼道:“聂真真,你又不听话,不是告诉你不能喝这些刺激性的东西吗?”
聂真真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手一抖,差点打落了杯子,她很无辜的摇摇头,又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是要偷喝这玩意儿。
“人赃俱获,还想抵赖?”韩澈大步走过来,夺过咖啡杯,奋力摔在餐桌上。
聂真真白眼一翻,什么叫人赃俱获?我还抓奸在床嘞!她什么也没做好不好?
她踮起脚,捧住他的脸,将唇瓣贴近他的鼻尖,张开嘴哈了一口气,用口型问道:“有吗?”没有吧?哪里有一点咖啡的香气?
他的眼神怒意消散瞬间变得幽暗,她是对他这样,还是历来做事就是这样?
这样的举动,她不知道是极具诱惑性的吗?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放开手想要后退,他的动作比她快,揽住她的腰肢抱起她,她低声叫着双臂攀住他的脖颈。
“丫头,跟你的学长,你也这样吗?”
聂真真大眼睛眨呀眨,她和学长哪样?她听不懂,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的沉默让韩澈垮下了脸,看来这丫头还需要看得再紧些,没得又对谁做出方才那样诱人的举动。
“不要忘了我的话,除了我,别的男人都要离的远一点!不然……”
他是在吃醋吗?她知道这种可能性有。就像原子的活动定律,总是按照轨迹来,出现在意外轨迹里的可能性有吗?有,但是这几率是零。
多矛盾,矛盾的让人忧伤。
她任性的在他狠心的话出口前捂住了他的薄唇,她只想听前一段,不想听他后面的话。
“为什么?”她动了动唇瓣,依旧只有口型没有声音。
韩澈疑惑的望着她,她又比划了半天,指了指厨房,又做着系围裙的动作,他才明白她指的是辞退佣人的事。
“我讨厌她看你的眼神,她有什么资格用那种轻视的眼神看你。”
他的口气轻缓的就像是陈述句,可却暗含着有力的愤恨,这股恨意让聂真真浑身一震。
他知道他都在说些什么吗?他是不是对每个跟过自己的女人都这样?所以,身边的女人才会络绎不绝?
他知道她完全招架不住吗?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她都不是他这个成熟男子的对手。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每一次,耻辱渐淡,不甘越来越强烈。
缘起 第029章:暗藏的爱慕
两周后,聂真真从医院里出来,撑开双臂仰天大叫了一句:“啊……”
尾音拖得老长,太久没有说话了,这样大叫的感觉真是好。她调皮的伸出舌头来,上上下下的翻卷着,嘴角的梨涡深深陷下去,这样活动自如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那天晚上韩澈回来的时候,她还在准备第二天实验课的资料,核对一些数据。
听到密码锁的滴答解锁声,忙从书房里跑了出来,冲到玄关处,拉着他的手弯了眉眼。
韩澈虽已习惯和她亲密的举动,可这样拉手的简单动作在二人之间却是少有的,他在那一刻晃了神,望着她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一手按住她蓄着短发的脑袋,眼角暗藏宠溺:“不是要告诉我,你在实验室里又有了什么奇怪的发明创造吧?”
前两天她就突然带回一管子奇怪的东西回来让他闻,结果毁了他的三观,而她却径自托着下颌回到书房修改数据去了!
这丫头,是越来越不怕他了!明明开始的时候,是很怕他的!
聂真真扬起脑袋,咯咯笑了:“韩澈,韩澈,韩澈。”她晃着他的胳膊不厌其烦的叫着他的名字。
“嗯,嗯,嗯……我听到了,说什么事?”韩澈被她飞扬的笑容打动,应答中傻气十足,二人都浑然未觉。
原来,她真正的色彩是这样的!确实如聂绵卿所形容的那样,是个开朗活泼的孩子!
她在他面前,惊慌的,倔强的,愤恨的,不满的,沉默的,恐惧的……全都是阴暗的,除了她考上A大和——今天!什么事让她这么高兴?
聂真真对着他吐了吐舌头,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他总算是明白过来,第一反应是将她抱起来,笑到:“那也就是说,今天可以不用忍着了?你也可以痛快的叫出来……”
“你!”
聂真真的好心情全被他破坏了,拍打着他的肩膀,抗议着要下去,韩澈不由分说抱起她直奔主题……
聂真真想自己一定是刚才看数据把脑袋看糊涂了,要不她怎么会问出那样糊涂的问题?
“韩澈,你会这样留我多久?”
她就是这么问的,无论过去多少年,她都不会忘了当时的心情,那种少女带着忐忑的心,问着情窦初开的她仰慕的男子。
韩澈闭着眼懒得睁开,揽在她肩头的手臂却收紧了。
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还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离开他吗?做他的女人究竟是哪里不好?她要什么他都可以满足她。
“这个问题,以后不要再问了,多无聊。”他浅浅一句算是带过,留给她模棱两可的猜疑。
“可是,如果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只跟我在一起行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