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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学霸萌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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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刻,挨了丈夫一巴掌后,愤怒、惊讶、慌张、恐惧,种种情绪全都出现在她脸上,伴随着不够高级的粉底下透出油光的皮肤、因为热气蒸腾而晕开的眼线,就好像在她脸上开了一家染坊,黑红青紫白,五色俱全。
      她细细的眉毛拧成毛毛虫的形状,发髻也松开了,胡乱披散在脸上。眼底挣出一片血红,恶狠狠地扑向我!
      我急忙后退!
      但高跟鞋阻碍了我的速度,近在咫尺的钟二姐夫与两名保安没料到她竟会突然发难,对我直接动手,一下都呆住了,再想阻止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钟二姐双手成爪狠狠抓向我的脸:“我撕烂你个小骚货!让你不守妇道,让你勾引男人,让你胡说八道!”
      我连转身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以正对她的姿态不断后退,猛然间鞋跟踩到裙角,失控地向后狠狠摔去!
      身后就是光滑坚硬的大理石地面,我将毫无缓冲地以后脑勺着地!
      与此同时钟二姐尖利的指甲已经距离我不过两三寸!
      奇异的是,我心里并没有生出害怕的情绪,因为那个男人告诉我,你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始终就在你身后。
      后背猛地撞上一个宽厚的胸膛!
      男人一把抱住我,借着力道迅速转身,一脚踢在钟二姐腹部,将她甩出去两三米远!
      万籁俱寂,只有我后怕地喘息着,双手紧紧环在他腰间不放。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呆呆地不知作何反应。程嘉溯也有点后怕,迅速检查了我一遍,这才紧紧搂住我,低声道:“别怕,别怕,我在的。”
      他一边低声安慰我,一边还不住亲吻我的额头与发际,我剧烈的心跳这才缓缓平息下来,眼里沁出盈盈泪光,又收了回去——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落泪,让人觉得程嘉溯的女伴上不了台面。
      保安这才反应过来,冲上去制住钟二姐。但实际上,不需要他们再花费什么力气,钟二姐被程嘉溯蓄满力气的一脚踢得背过气去,钟二姐夫又是给揉胸口又是掐人中,折腾了好一会儿,她才醒过来,不住地哭嚎着这里疼那里不舒服。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再想要粉饰太平下去,是不可能的了。马市长也不能再装作与他毫无关系,轻咳一声,站出来主持大局。
      “小马,你老婆醒了?找车拉去医院。”钟二姐夫也姓马,不过与马市长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只是他的御用笔杆子而已,“程总,真是对不起呀,您看这事儿,可怎么办才好?”
      程嘉溯嘴角牵扯出冷冷的笑意,反问回去:“故意伤人,您说呢?”

      正文 066 怀孕风波

      听见程嘉溯这么说,马市长脸色一僵。
      他是想偏袒下属的,程嘉溯是过江龙,总得给他这地头蛇几分面子,先送小马老婆去医院,等程嘉溯火气过了,再来道个歉,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还是朋友。
      但现在程嘉溯又把问题踢了回去,摆明不肯善了,他不禁有些气闷。沉默瞬息,马市长将话头递给我:“这位小姐是受害人,都听你的。”
      他连我的姓都没记住,显然是把我当成了程嘉溯玩弄的花瓶,对我施压,只要我松口,程嘉溯也不好再追究什么。
      可他看错了我。
      程嘉溯还握着我的手,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恰好能将我的手整个包进去。他将保护的姿态表现得这样明显,我又怎能给他拖后腿?
      微微一笑,我高声道:“今天在场的诸位都看到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就受到那位钟女士的攻击——我要报警。”
      马市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态地追问一句:“什么?”
      “我要报警。”我加大音量,又重复一遍。
      程嘉溯接过了话头,“众位有谁愿意为我们作证,或是录下了刚才事情经过的,可以来凯悦酒店找我,提供证据,我必有酬谢。”
      钟二姐夫是马市长心腹爱将不假,可第一,马市长不会为了他真的得罪程嘉溯——杏林集团能量恐怖,不是他能硬抗的。
      第二,小马从政这么多年,也得罪了不少人,更有许多同僚眼红着他的位子,巴不得此刻就把他拉下来,换自己上去。
      两个因素叠加,钟二姐夫前程尽毁,钟家最大的依仗,在此刻轰然倒塌。
      安然已经在拨打报警电话了,小马推开钟二姐,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钟二姐躺在冰凉的地下,满眼愤恨,还想嘶声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马市长还想打个圆场,好歹让事情不要闹太大,却见程嘉溯冷冷一笑:“她对我的女人下手,我没要她半条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老哥你也不要让我太难做啊。”
      马市长勉强笑笑,眼神里分明是“不就是个女人么”。
      程嘉溯看懂了他的眼神,深深凝视我一眼,知道不能同这些人解释他真正的感情——他们不会理解这种感情,只会觉得他愚不可及——只是淡淡道,“伤了我儿子,可怎么办?”
      这句话就像一滴冷水滴进了滚热的油锅,一瞬间,寂静的场面几乎热烈到爆炸!
      所有人都诡异地盯着我依旧纤细的腰身,仿佛眼睛里自带了X光,要透过优美的礼服裙,看清那里究竟有没有一个胚胎。
      我当然知道自己没有怀孕。我最近的一次性行为发生在去年夏天的越溪宾馆,那次程嘉溯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给我留下避孕药。
      最近这段时间虽然他总是对我动手动脚,不是亲亲这里就是摸摸那里,却从来没有真正突破防线,做出让我无法接受的事情。
      但我知道他的意思。
      云城是个重男轻女非常严重的地方,这一点从钟家两女一儿的不同遭遇便可见一斑,再加上资源工业城市豢养了大批暴发户,使得整个地区的风气都非常糟糕:女性在他们眼里只是随时可以抛弃的玩物,和用来生儿子的工具。
      但儿子和情人,分量完全不同。
      情人是花瓶,打碎了可以随时换一个。但儿子,哪怕只是个私生子,也是非常重要的。
      马市长看我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毕竟程嘉溯纵横花丛多年,绯闻无数,但从来没有子嗣的传闻——程家将程呦呦的存在瞒得很严实,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程呦呦的存在。
      算上嫩模小妖那个捕风捉影、已经被证实是造假的流产记录,我也才是第二个宣称有了程嘉溯孩子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被他本人亲自承认的。
      “哈哈哈恭喜恭喜,程总果真是勇猛过人呐!”马市长说着带颜色的笑话,暧昧地扫视我腹部一眼,凑近他嘀咕,“老弟确认了是真的,不是被人缠上了?”
      “才一个月,不过我亲自带她去医院做的检查。”这样一来,从外表看不出来我有孕这个漏洞也被补上了。
      “大喜大喜!”马市长转身吩咐一个年轻的秘书倒两杯茶来,“知道你现在不喝酒,我以茶代酒,恭贺程总喜得贵子!”
      程嘉溯亦笑道:“多谢!”两个人举着茶杯碰了一下,各自饮尽。
      马市长不再问是否要对钟二姐网开一面了,皱眉对小马道:“你去陪着你老婆吧,我们做地主的,不能让客人受了委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徇私枉法。”
      派出所的人接到报案,刚一赶到,就听马市长的秘书传达了这句“不要徇私枉法”的指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程嘉溯虽然伤了人,但被当成是正当防卫,只是在酒店接受了问话就轻轻放过。
      同时我也作为受害者接受了一系列询问,但当时的情形很清楚,我只是同钟二姐说了几句话,就先是被她破口大骂,后来又差点被伤到,在场的目击者太多,事情一目了然,所以很快就完结了。
      由于我们这边不肯妥协,案子很快有了结果,钟二姐以故意伤人罪被羁押,钟二姐夫虽然还担任着马市长身边的要职,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仕途已经完蛋了。
      事情结束后的几天,安然每天都用十分诡异的眼神看我,然后禁止我拿比一个盘子稍重的物体,禁止我吃许多种食物,还找了一堆食疗的方子来琢磨着进补。
      我试图向他解释所谓怀孕只是程嘉溯抛出来的一个烟幕弹,但他完全听不进去,比程嘉溯还像一个傻爸爸。
      “哦,他这几天查阅了很多有关怀孕的注意事项,你就满足一下他的心情吧。”程嘉溯很开心地吃着小羊排,而我面前只有一盅加了各种中药、以至于药味盖过了肉香的鸡汤。
      “可我根本就没有怀孕啊!”我抓狂了,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被人当成孕妇看待和照顾,谁受得了?

      正文 067 无力辩解

      程嘉溯仍是坏笑着,不打算替我解释。
      至于安然,他把我所有的暴躁反常视为“孕期综合症”,一心想着怎么通过补充营养来解决这些症状,根本就不考虑我说的是真话这个可能性。
      他甚至开始向程嘉溯进谗言,要停止我在实验室的工作,好在家安心养胎。
      看他那么贤良淑德,忙前忙后,我心里还有几分暗爽,但他说要我停了工作那一刻,我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摸着肚子狞笑道:“安然,你这么贤惠,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你给他做干妈怎么样?”
      安然怔了一下,摸摸头,不好意思道:“干爹就很好。”
      这混蛋!
      我猛地将瓷碗磕在桌上,黑着脸怒斥程嘉溯:“你故意的是吧?”
      程嘉溯这才收敛笑容,对安然道:“行了,把你的食疗方子都收起来。我还指望着她给我做项目呢,这种时候怀什么孕?”
      安然愣住了,终于开始正视问题:也许一直在骗他的不是我,而是他亲爱的主子。
      程嘉溯自然不愿意心腹真的对他有心结,笑道:“她说的是真的,是我,想看看你们的反应。”
      安然一张端正的脸立刻垮了下去,额头狠狠砸在胡桃木餐桌光洁的深色漆面上,“咣”的一声,引得周围食客侧目而视。
      程嘉溯拿起雪白的餐巾擦擦嘴角,正色对我道:“不是我故意要看安然笑话,只是为了在他身上做个测试。”
      “测验什么?”他一个管理人员突然说出这种科研术语,让我感到一阵违和。
      “你有麻烦了。”程嘉溯没说自己在测验什么,又通过安然得到了怎样的结论,干脆利落地将话题转向了别处,“那两台设备你确定都要了?”
      “嗯!”
      昨天他带我接触了购进仪器的公司,在综合了实验需求和仪器功能的情况下,我又向那位在德国做副教授的师兄打听过了,这种仪器的确非常先进,做出来的结果也是非常优秀的。
      唯一的问题是它非常脆弱,一旦保养和使用稍有疏忽,就会出问题。而且维修和更换零件的价格非常高昂——尤其是当客户位于中国的时候,维修成本就变得更加昂贵。
      但想到实验需求,我还是咬咬牙,决定要了。程嘉溯知道我的顾虑,说道:“维修费用不用你担忧,你只看好用不好用就是了。”
      鉴于现在世界上的确没有比这个型号更好的设备,他很快拍板,与对方公司签订了合同,购进了一大批设备,其中就包括我看好的这两台。
      如果一切顺利,最多一个月后设备就能投入使用。
      一直到离开云城之前,我都在时刻准备着钟楠的父母或是大姐找上我,想了很多种方案预备对付他们。
      但我似乎高估了这一家子,也许是钟二姐的入狱吓破了他们的胆子,也许是他家对钟二姐的亲情不足以支撑他们鼓起勇气面对有钱有势的程嘉溯,直到我踏进云城机场候机室,他们都没有一丝找我麻烦的意思。
      但在走出越城机场,被闪光灯所包围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程嘉溯所谓的“你有麻烦”是什么意思。
      毫无防备之下,闪光灯照得我几乎睁不开眼,长长短短的话筒像枪口一样朝着我,一直戳到我脸上,记者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他们的问题:“您真的怀孕了吗?”
      “孩子是程嘉溯的吗?”
      “你们什么时候公开关系?”
      “你们会结婚吗?”
      ……
      我迟疑了一下,停住脚步试图解释,就立刻被人潮淹没。程嘉溯被我拖累,也陷入了人群里,顿时狼狈万分。
      他压抑着怒气,形状优美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搂着我避免我被伤到,一言不发地冲出了机场。
      安然已经开着白色迈巴赫等在外面,我们一上车,他就猛踩油门,轰然而去,留下在后面穷追不舍的记者们。
      次日,大大小小的报纸娱乐版和门户网站都开始报道此事。门户网站的记者拥有丰富的想象力,随随便便就抛出三四个“程嘉溯情人疑似有孕”的版本,炒得沸沸扬扬。
      报纸记者不见得想象力比他们差,但限于纸媒和事件主角的影响力,他们只是看似克制地进行了报道,但字里行间无不引导着读者去猜想,脑补出一件又一件离奇的豪门轶事:攀龙附凤的女人,程总裁奇怪的癖好,突如其来的孩子……
      他们还挖出了自我入职唐韵以来,与程嘉溯传出的那些或真或假的八卦,乃至于程嘉溯送给我的那两套礼服裙,从造型到设计再到尺寸,都被八卦得一干二净。
      有人对我在机场被拍到的素颜照进行了详细的分析,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一个因为死缠烂打而令程嘉溯无法摆脱的丑女人,现在又试图凭借怀孕上位。
      这年头人们并不乐见灰姑娘与王子的爱情故事,而是更相信门当户对与男才女貌。程嘉溯相貌英俊,身家丰厚,以“国民老公”的姿态,攫取了无数年轻女孩儿的心。
      当我的容貌家世都显而易见地弱于他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就变成了“国民小三”,招致无数谩骂。
      回到实验室,我尚且可以不上网、不看报,但最糟糕的情形出现了:实验室很大一部分人都对网络与报纸上的谣言信以为真。
      对此,我甚至无力辩解——没有人会相信我。
      也是,就连与程嘉溯朝夕相处、掌握了他大半隐私的安然都不肯相信我,更何况是别人。
      实验室里,对这件事反应最大的却是良弥勒。
      早在我入职之时结下的冤仇,随着时间推移不但没有抹平,反而使我们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
      我不愿视他为领导,大部分事情都绕过他直接报告给程嘉溯。良弥勒看我更是成了不服管的典型,日常开会时明里暗里挤兑我不过是最简单的手段,几次陷害未成之后,发现程嘉溯给我撑腰的举动越来越明显,他再不敢轻举妄动。
      但这并不代表他决心与我和解,而是预示着他在期待一个将我一举拿下的机会。

      正文 068 这一回很乖

      良弥勒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毫无城府、和蔼可亲,他当初陷害我的手段不过是信手所为,若是真正用心诬陷,就算我再怎么提防,也应该早就在唐韵混不下去了。
      他之所以没有对我下狠手,一来是因为我成了“YOUNG”的负责人,这个项目命途多舛,再换一次负责人的话,估计就不得不流产了,到时候身为实验室这边的管理人员,良弥勒肯定要承受程嘉溯的怒火。
      二来,程嘉溯对我的“护短”太明显,再加上绯闻不断,他吃不准我们的关系,也不敢贸然有所动作。
      现在,我“怀孕”的消息打消了良弥勒所有的希望,他对我的态度虽然不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却也称得上前倨后恭了。
      我却并没有感到丝毫开心,因为这件事很快就会戳穿,到时候良弥勒对如今的妥协感到恼怒的话,一定会变本加厉地对付我。
      有几分想抱怨程嘉溯,可是再一想,他是为了给我出气才弄出这个绯闻的,我非但不能怪他,反而还要感谢他,不由有些泄气。
      在实验室老老实实猫了一个多月,期间一直低调地准备样品,程嘉溯也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等到二月末开学的时候,风波已经渐渐平息。
      这天我跟程嘉溯请假,要回学校去办些手续,参加开学活动。
      “去多久?什么时候?”
      我不高兴:“你连这都要管吗?”
      程嘉溯在电话那头低声笑:“仪器快运到了,等着你接收仪器呢,你在想什么啊?”
      他又捉弄我!
      我气得摔电话:“挂了!”
      他哈哈大笑,忽地道:“明天让安然送你回去。”
      “不要!”我立刻拒绝。本来就绯闻一大堆,再叫安然送我回去,被人看见的话,天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
      程嘉溯默了片刻,似乎想通了我的顾虑,叹口气:“张梓潼,你别犯傻。”
      我不语,默默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你以为,你跟我撇清一回关系,就能洗白自己了?”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是喜是怒,这个男人拥有我所不能及的城府。“你的麻烦还没有过去,不让安然送你,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玩完你叫抛弃了……”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我已经可以想象,如果外人这么想,我将遇到怎样糟糕的情形。一旦叫人觉得,程嘉溯玩腻了我,已经抛弃了我,那会有无数心怀恶意的人对我下手。
      以良弥勒为首,还有无数嫉妒的人,叫程嘉溯“老公”的人,都不会对我有好想法。于是我妥协了:“嗯,谢谢你。”
      大约是我难得一回没有当白眼狼,而是接受了他的好意,程嘉溯有点惊讶:“这一回这么懂事啊?”
      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白眼:“我是不想跟你扯上太多关系,可又不是傻!”
      “是是是,你最聪明了。”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笑得开心极了。
      第二天上午,安然就开着那辆白色迈巴赫来接我,良弥勒目送我上车,笑得温和,眼神里简直要滴出血来。直到轿车驶出工业园区,我都能感觉到他仇恨的目光。
      安然显然也看到了,“啧,良弥勒爱当好人,跟谁都好,你是怎么惹到他的?”
      “怪我咯?”我把自己记忆中,关于和良弥勒冲突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安然点点头:“知道了,恐怕是总部那边有人跟他打了什么招呼想要整你,结果他在你身上失了手,这仇结下就解不开了——那时候你刚入职,谁会想陷害你呢?”
      他陷入了沉思,我见他这么为我着想,心里也不由一暖,开解道:“慢慢想,不着急。他这不是没害到我么。”
      “总之你小心点为好。”安然想了一会儿,没有结果,只得皱皱眉头,嘱咐我注意身边的人,一旦有事尽快求救。
      车一路开到越溪大学,我要在大门口就下车,安然不让:“我都送你到这里了,要是不送进去,岂不是功亏一篑?”自己抽了一张停车卡,进了学校大门。
      这一天是开学,新学期一开始,学校里除了学生,还有许多前来送孩子的家长,来找同学玩的人等等……校园里人流如织,熙熙攘攘,有一些路口甚至发生了堵车。
      在这种情况下,属于程嘉溯的白色迈巴赫吸引了许多眼球——毕竟这种号车即使是整个越城也不多见,更不要说是出现在校园里了。
      在人最多的礼堂前,安然停下了车,在许多人的注视中下车拉开我这边的车门,手扶在门框上,做出最完美的下车礼仪。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没完没了的麻烦即将再一次来临,但我不能退缩。迎着众人惊异的目光,我踏出车门。
      安然对我微微一鞠躬,上车走了,绝不会被人误会成我的金主——显然只会被误会成我“金主”的司机。
      这个世界上太多笑贫不笑娼,虽然不时有人鄙夷地看着我,但的确没有人斥责我甚至是伤害我。在这一点上,程嘉溯的计划十分有效。
      我快步穿过人群回了宿舍,曹欣恰好不在,于是我给她发了条短信,说我回来了有空一起吃饭,然后稍作收拾,去见孟老师。
      孟老师是学术教授,跟行政那头没什么关系,所以尽管是开学,他还是很轻松。甚至在今天把孟德尔带到了学校,大概是想让学生们认一认,免得以后孟德尔在校园里乱跑的时候,有人不开眼故意伤害它。
      一见我,孟老师招招手:“先帮我喂会儿孟德尔,我去打个电话。”
      我听话地过去给孟德尔掐火腿肠吃,这火腿肠还是几年前我们在实验室通过各种实验,选择出来的含盐量最少、添加物最少,对猫狗最好的一种。
      孟德尔吃得很开心,给面子地在我手指上蹭一蹭,我听到孟老师在打电话,语气像是给学生,不由想到,今年孟老师应该新招了博士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好不好相处?

      正文 069 狭路相逢

      孟老师挂掉电话,孟德尔已经吃完了一条火腿肠,喵呜了一声,跳上办公桌,从靠窗的电脑后面挤过去,猛一纵深,蹿出去玩了。
      我取了张湿巾擦擦手,有点紧张,等待着孟老师的考验。
      孟老师也一扫往日和蔼可亲,翻看着我放在桌上的资料,表情严肃。我手心里渐渐出了汗,捏着纸巾微微用力。
      恰在此时,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我起身去开门,然后发现门口站着的一男一女比我还要紧张,我不由地冲他们笑一笑:“别紧张,进来吧。”
      男孩子让女生先进来,自己跟在后面。孟老师看着资料没抬头,只是道:“这是你们师姐,张梓潼。你们认识一下。”
      “师姐好!”两个人异口同声。我这才知道孟老师今年新收了两个学生,要知道直到我为止,孟老师都是每年只收一个学生的,害怕人太多带不过来,不知道今年怎么会破例。
      我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师妹眼睛一亮,一副“原来是你”的表情,“师姐,我叫卓尔,卓尔不群的卓尔。”
      师弟跟着道:“师姐,我叫万航。”没想到他比女孩子还八卦,特没心没肺地问我,“师姐,你就是程嘉溯的女朋友吧?”
      我:“……”就看到师妹使劲掐了万航一把。
      万航反应过来,连连道歉。我看出他不是故意的,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我们三个人悄声聊着天,没过多久,孟老师看完了资料,喊我过去:“你这个项目本身就有一定基础,你进行了改动,用这个做毕业论文应该是没问题的。不过在开题的时候,你记得提交一份保密协定。”
      “嗯嗯。”我舒了一口气,答应着。
      然后孟老师又问了师弟师妹一系列问题,确定一下他们的学习进度,而后指着我笑道:“明年你师弟师妹实习,就看你的了。”
      我抿嘴笑,只要有机会,肯定得照顾师弟师妹的。孟老师看上的学生,不会差到哪里去。
      看看时间,到中午了,孟老师决定带我们去吃饭。“今天不吃食堂了,去外面吃。”
      越溪大学外面的小吃街里,有几家比较高档的饭店,刚刚开学,很多家都食客爆满,还是万航找老乡,才辗转订到了一个包间。
      这个包间一面墙是屏风,可以拉开,同另一个包间合并成一个大包间的那种。屏风上雕刻着山水,配合着房间里的装饰,相当雅致。
      不巧的是,我们刚刚落座,就有另外一批人坐到了隔壁包间。我和孟老师脸色都变得不大好看,师弟师妹不晓得内情,还在招呼我们坐下。
      “老师,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我轻声请示老师,打算托安然另外订一家附近的高档饭店。
      孟老师皱皱眉,高声道:“躲什么躲?犯错的又不是你!”
      这一声引来了隔壁的注意,这下可好,想低调地走开都走不了了。
      隔壁被学生簇拥的崔教授,一听到老对头的声音,也立刻切换到战斗模式,干脆叫人拉开了屏风,笑着打招呼:“老孟,带学生来吃饭啊?”
      我看看那边,人比我们多。因为师兄最近忙着毕业,他没在,所以孟老师身边只有我们三个人。对面却有着七八个人——崔教授带来了他手下所有的博士生和硕士生。
      站在崔教授身边的钟楠看到我,也是脸色大变,苦涩地看着崔教授。
      可惜崔教授并不理解他的苦衷,对我们道:“今天小钟请客,老孟过来一起吃啊?”说着深深盯我一眼,“叫你的学生也过来嘛,都是老朋友了,又不是不认识。”
      孟老师重重地喷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一副“我就不过去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钟楠推推眼镜,居然也开口邀请:“孟老师,请来一起吃吧,今天我请客。潼潼……”在我逼视的目光里,他改了口,“张同学,你们也一起啊。”
      我和孟老师同仇敌忾,对他们的邀请嗤之以鼻。师弟师妹不知道我们有什么仇怨,但也不可能拆自己老师的台,一个故作鲁莽道:“我们不习惯跟外人一起吃饭。”
      师妹则软硬兼施:“就是,跟不相干的人在一起吃什么饭呢,不知道的人,不说我们平易近人,倒要说我们没钱,蹭别人吃的呢。这位师兄这么慷慨,想必不会让我们为难。”
      这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两边就差撕破脸了,崔教授示意他的学生都坐下,却死撑着不肯拉起屏风,两边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互相不服气地怒视着对方。
      钟楠憋着气,一口气点了好几道难得的大菜。他们那边推杯换盏起来,表面上不理我们,却句句都在针对我们。
      孟老师按住了沉不住气的师弟,若无其事地点菜,吃饭。
      孟老师是比较随和的老师,菜一上来就招呼我们先动筷子,反观崔教授那桌,只要崔教授不动筷子,学生绝对不敢动一下,崔教授放下筷子喝酒,学生就要立刻放下筷子陪着他喝。
      真的是一顿饭,每个人都看着崔教授的眼色,战战兢兢,没有一刻放松。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们似乎也非常自傲,话里话外带上了嫌弃我们没规矩的意思。
      孟老师温和地笑笑:“师徒父子,都是封建糟粕。我们是师生,也是朋友,你们有尊敬我的心就够了,不用每道菜都让着我,菜离谁近,就谁先吃。”
      师弟猛点头,师妹长相并不出色,笑起来却非常明亮,当下给孟老师夹了一块糖醋排骨:“老师,您尝尝这个。”
      崔教授的学生见在规矩上压不住我们,竟开始炫耀菜色,并且不住地吹捧钟楠:“钟师兄前程似锦”,“钟师兄一定会一毕业就被轻白集团直接签走吧,到时候还请师兄多多照看”……
      原来钟楠进入了轻白集团,我默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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