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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学霸萌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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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然绝对不知道,“想要什么仪器都能买买买”对我来说是一种多大的诱惑,这份诱惑甚至超过了金钱、美色以及珠宝,化作一道金色小箭直接击中我的心脏,令我产生了无法自拔的眩晕感。
程嘉溯当众做出的决定自然是有效的,我迅速安排张工等人做好下一步实验的准备,等设备回来就可以开始提纯跟合成了。
步出会议室,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我掏出来看短信,正是程嘉溯发来的:【想要什么,我买给你。】末尾还犯规地加了个笑脸符号。
比起买实验设备的兴奋,此刻我的内心毫无波动,好整以暇地回了一句:【你还是好好吃胃药吧,云城人的风俗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了,我跟人打听了林医生那种药,说是德国又出了最新的特效药,我托在德国的师兄帮忙买了两盒。】【谢谢,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不用谢,您记得给钱就好。】元旦前买了一对绿玉髓,到现在我都还处在贫困状态,买药的钱都是师兄垫付的。
【……你给我等着!】程嘉溯是个高贵的总裁,到底不如我光棍,恨恨扔下一句话,没有下文了。
我开始为云城之行做准备,——那个地方,我曾去过一次,再也不想去第二次——衣服行李都是次要的,最要紧的是解酒药,还有防狼棒。
我上一次去云城,是跟着钟楠去见家长,那绝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云城地处北方,空气干燥,工业城市特有的灰黄色天空弥漫着风沙气息,高耸入云的烟囱源源不断地吐出黑色气体。从小生长在江南的我,一下火车就被这座城市惊呆了。
但在当时,我以为这只是北方城市的特色,完全没有意识到它是一系列糟糕经历的开端。
还没出车站,拉客的小三轮就将我淹没,甚至有人伸手抢旅行箱。好在我记得钟楠的嘱咐,紧紧护住了钱包和行李,等他叫出租车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快被吓哭了,手上也添了好几道抓痕。
他安慰了我几句,我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火车站总是乱哄哄的,全国都这样,这里大概是民风格外粗犷些而已。
之后我们搭出租车去了他家,他路上跟我解释说,姐夫的车临时有事,不能来接我们,不然一家人本来是打算来火车站迎接我的。
我那时候觉得让人来接很不好意思,自然是非常大度地表示无所谓。出租车里一股令人作呕的烟味,我很快就晕车了,只能把车停在路边,先下去吐一会儿,招致司机好几个白眼。
再后来,车子七扭八歪地穿过大街,拐过小巷,最后停在一个距离市中心相当远,但看起来非常新的小区门前。
钟楠已经跟我说过了他的家庭情况:他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大姐初中毕业就嫁到了村里;二姐比较泼辣,硬扛着父母的压力去读了中专,毕业后找门路托关系在县里一个闲职部门当打字员。
因为容貌出众,他二姐很快被许多青年才俊所追求,她精挑细选后,嫁给了才俊们的那不起眼的顶头上司。大约是真的有旺夫运,娶了她之后,那位科长步步高升,竟很快成了县长最信任的下属。
后来县长升到市里,将他也提携到了市里。又花了几年时间,钟楠这位二姐夫又成了市长最为倚重的秘书,御用笔杆子,一时间风光无限。
钟楠上高中上大学都是这位二姐出的钱,因为供养了家里唯一的根苗,丈夫地位最高,又将全家人都提携到了城里,所以她是钟家说话最管用的人之一。
很快我就领略到了她的能干与泼辣。
一进门,互相介绍认识,钟二姐就大声热情地招呼众人:“走吧,饭店早就订好了!”
我很愕然,因为在火车上坐了一天,身上又黏又臭,又晕了车,我是很想洗漱一下,先睡一觉再做打算的。但我是来见家长的,客随主便,钟二姐态度强硬,我也不好推脱,只能强撑着去了饭店。
饭桌上,钟父是老实人,但保持着一家之主的威严,话不多,但偶尔说一句话,众人都奉若圣旨。钟母不会说普通话,只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倒很是慈祥。
钟大姐一家没有来,钟二姐全程充当着活跃气氛的角色,至于随后赶到的钟二姐夫——看到他的尊容,我才明白为什么他当年明明前程远大却找不到对象,为什么钟二姐那么轻易就能将他牢牢掌握在手心。
正文 062 云城陋俗
在钟二姐的调度下,山珍海味很快上了满桌,我口味偏清淡,但云城风俗一向是浓油赤酱,高糖、高盐、高油,再加上劳累和晕车,我真的没有丝毫胃口。
钟二姐看着满桌菜肴,脸上焕发出光彩来,向弟弟笑道:“怎么样,没给你丢脸吧?”她用的是一种虽然听起来很低,但足以让我听清楚的私语声。
钟二姐夫也在大声表功:“这家菜特别难得,不是我跟老板有交情,都订不到。”
虽然不习惯,但他们如此热情,我也不好不领情,只能勉力多吃一些。
还没吃两口,钟二姐就端起了酒杯开始劝酒——当地产五十二度白酒,闻起来就很辣。我没办法,只得端杯相碰,抿了一小口。
酒液又辣又苦,非常冲鼻,我忍住了吐舌头喝水的冲动,刚要放下杯子,就被钟二姐拦住了。
“小张,喝酒要喝完。”她仍是笑着,态度却非常强硬。
我为难地看一眼钟楠,他向我打眼色表示爱莫能助,我只得求饶,表明自己不会喝酒,再加上路上很累……
结果钟二姐不在乎道:“我们云城的风俗就是如此,你不喝完,是看不起我们家?”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我不喝也不行了。一杯下去,肠胃就被烧灼得痛起来,但这还不算完,“我们这里的风俗,你喝两杯,咱俩再碰一杯,一共三杯,才算是礼貌。”
她如此强势,我只能受她摆布。更可怕的是,这还不是结束。我要挨个向钟父、钟母、钟二姐及钟二姐夫敬酒,同时接受他们的敬酒。到后来,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是不是还活着。
第二天,我晕乎乎地跟着他们回了村里。
按着钟母的说法:“栓柱娶了城里媳妇,总要带回去见见亲戚,不然像什么话?”栓柱就是钟楠的小名,据说是因为在他之前,还夭折过一个哥哥的缘故。
钟楠很不高兴母亲暴露了他的小名,我笑了一下,接触到他阴沉的目光,就没敢再笑,唯恐伤了他的自尊,只是悄声跟他强调,我真的不能再喝一滴酒了。
他对于二姐灌醉我这件事也很不满,表示同意,不过还是埋怨道:“她说你就听啊?一点主见都没有!”
到了村里我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象中简单的认亲,钟家在钟大姐操持下大摆筵席,十里八乡的亲朋故旧都赶来吃酒,看“新娘子”。
我被这阵仗吓呆了,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直到吃饭的时候,才发消息问钟楠怎么办。钟楠很快回复:【不用怕,女人不用上桌吃饭,你去厨房找我二姐。】不许女人上桌吃饭?
这是哪个朝代遗留下来的糟粕啊?我又一次被震惊了。
不想在这种时候跟男朋友起冲突,我去了厨房,与钟母、钟家两位姐姐,还有一大批前来帮忙的同村女性一起,蹲在被煤烟熏得黑乎乎的灶台前吃饭。
也许是因为知道我是南方人,听不懂方言,她们毫不避忌地谈论我:“屁股大,看起来好生养。”
“娶个城里媳妇,老贵了吧?”
“城里姑娘就是细皮嫩肉的,你们家栓柱是不是还得伺候她?”
钟母慈祥的笑容不见了,面容立刻显得刻薄起来,薄薄的嘴唇上下翻飞:“那哪儿能呢?我们家栓柱,多少女的想跟他处对象。想做我老钟家的媳妇,就得好好伺候丈夫!”
说着看我一眼,又扭头扒饭,“再是城里姑娘,进了我钟家大门,就得守钟家规矩!”
突然间,我遍体生寒。
所有人,包括钟楠在内,都不知道我其实并不是什么都听不懂。
我爷爷是关中人,我从小听他说陕西话,听得非常熟练。所以大多数北方方言我都能听懂几分,更何况她们这几句话并不复杂。
她们笑了一阵,见我听不懂不说话,又八卦起来,说起谁家的女儿出嫁,要了十八万彩礼;谁家的丈夫打妻子,“苍蝇不叮无缝蛋,一定是她有问题,没毛病怎么会挨打”;谁家的孩子又考上了大学,“跟你家栓柱一样,也是当大官的料”……
钟二姐在这群人中具有极高的地位,她对自家厨房的环境表现出相当的不满意,随口说笑了几句,就端着饭碗出去,站在厨房门口吃了。
钟大姐看上去比钟二姐要老十多岁——尽管他们实际年龄相差绝不超过五岁。这个老实木讷的农村妇女眼神有些呆滞,甚至还不如她的母亲看起来鲜活。
在她们的谈笑中我知道,那是因为钟大姐生不出儿子,不但丈夫家看不起她,就连娘家人,也觉得她没用。
钟二姐对此洋洋得意,从厨房门口探进头来:“要不是我和弟弟有出息,姐夫早就不要你了吧。”她倒是从来不叫钟楠的小名,因为显然那不够洋气。
她又换了普通话,笑着招呼我:“妹妹,你说,我弟弟是不是特别有出息?”
“是呢,他很厉害,他导师都说他很有前途。”面对钟楠的家人,我只能如此承认。
而后她们的话题又迅速转移了,“导师,那是啥?”
这个话题钟二姐很有发言权,“就是他们的老师,每个人都有一个。”
众人又问:“那她有没有那什么……导师?”说这话的大婶悄悄指了指我。
“哎那她导师男的女的?”另一个小媳妇也追问。
钟二姐脸色有些怪异:“也有,都有导师,她怎么能没有?”
宴席散后,满地狼藉,一次性筷子、塑料碗和纸巾在地上的菜汤中纠缠成一团一团的可疑物,钟大姐带着钟二姐和我扫地洗碗,钟母表示:“我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好歹受一回你们孝敬。”
钟楠要来帮我,被他妈喊了回去:“你是个男人,要有一家之主的样子,以后你也做家务不成?”
钟楠在同我谈恋爱的时候,甜言蜜语说得很好听,“以后咱们家的家务都归我,你只要负责奖励我亲吻我就好”。
但此刻面对母亲,他却不敢这么说,只是低声道:“她在家也是娇生惯养的……”
正文 063 脱险
“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惯着女人?”钟母拉着儿子到一边,因为不用害怕我听懂,声音也不小,“今天在席上,我听到有人笑话你了?”
钟楠有点不好意思:“他们问我有没有睡过女人……”
钟母逼问:“那你到底有没有成事?”
“还没有……”
“什么?你还没有成事?”钟母尖锐地叫喊起来。
钟二姐也被这喊声所吸引,说道:“妈,你别说了,我待会儿跟我弟说!”
钟母显然很相信二女儿的能力,真的闭嘴不说了,只是看我的眼神,如同看一块肥肉。我怎么会觉得她跟“慈祥”这个词有联系呢?分明就是笑面虎啊。
到了晚上,钟大姐回自己家去了,我和钟二姐住在一起,房间是钟楠上大学前住的,这是他们家里最好的一间房。钟楠则号称是要去同村亲戚家借住。
我洗了脚,蹲在房里书桌前洗袜子,听到钟二姐拉着钟楠在屋外私语:“哎,你没睡过,那她还是个处吗?”
“当然还是啊!”钟楠对二姐的疑心很不以为然。
钟二姐冷笑一声:“你当我傻?现在的城里姑娘,有几个是省心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什么导师对女学生下手的,还少吗?”
如果说之前种种我都还能忍受,那她侮辱孟老师,那我就真的不能忍了。猛地站起来才要说话,就听见钟楠不耐烦道:“那你说怎么样?”
钟二姐道是:“你都带媳妇回来了,再去别人家借住,丢不丢人?我待会儿去跟爸妈挤一挤,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就走了。
一瞬间,我所有的血液都变得冰冷,第一反应就是拿手机报警。
随后,我反应过来,这是在男朋友家里。
实际上我并不认为婚前性行为就一定是错的,但对于钟楠,我始终无法迈过那一关,只好推说是自己害羞,必须要等到婚后才可以。
正在害怕犹豫,钟楠已经推门进来了。我佯装什么都不知道,拧干袜子,在房间里的钢丝上晾好,才问他:“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他走过来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我回抱他,但因为适才听到了他们说话,无法毫无芥蒂地回他一句爱你,只好干笑:“怎么说起这个了?”
钟楠不管不顾地亲吻着我的耳朵,低声道:“潼潼,给我吧,我想要!”
一瞬间,我汗毛倒竖!不由得奋力挣扎起来。
钟楠诧异地停了手,愧疚又难过地看着我说:“亲爱的,我真的忍受不了了,求你……”
我差一点点就心软,如他所愿了。如果不是我听懂了他们一家子的打算的话,我会真的以为,他是个好人。
在他又一次扑上来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端起水盆泼了他满脸!
那水是洗袜子剩下的,里头还残留着洗衣粉泡沫,钟楠一下子被刺激得睁不开眼,我趁机推开他跑出门,威胁:“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我举着手机,手指停留在拨号键上,只要他敢轻举妄动,立刻就报警。
他脸色变幻,终于下定了决心,没有再逼我。只是沉郁地坐在床边,与我僵持了一整晚。而这一晚上,无论我们怎么吵闹,钟家父母与钟二姐都始终没有出现。
只是第二天早上,所有人的脸色都很糟糕。
钟二姐怪钟楠没有男子汉气概,连个女人都搞不定,钟楠冷笑:“城里姑娘,跟乡下的能一样?现在是还没领证,等领了证,你看着。”
钟楠发狠,我被他阴森森的语气吓到,视这个地方为龙潭虎穴,不顾他反对,强烈要求回家。他当然不肯答应,从城里领回来的媳妇,还没炫耀够,怎么能让我走掉?
但我坚决不肯留下了,只是说:“不用你送,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回家。”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拗不过我,终于带着我离开。
再后来不久,他就和温情有了私情。
如今想起来,云城那短暂的几天仍是如阴云一般压在我心头,我对那个城市缺乏好感,但又因为工作缘故不得不去,只好尽量做好万全准备,免得再出意外。
唯一可以安慰到我的是,这回陪在我身边的男人是程嘉溯,而不是卑劣的钟楠。他虽然霸道异常,但从来没有强迫过我什么,反而一次一次地给我支持,帮助我度过最艰难的时刻。
为了他,我愿意再次踏进那座不愉快的城市。
尽管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在踏上云城土地的那一刻,我还是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
同行的安然还以为我晕了车,体贴地叫当地来接我们的司机把车开慢了些,又问我要不要晕车药,他带了。
程嘉溯则伸手环住我的肩:“靠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我闭眼靠在他肩上,忍受着腹中翻江倒海的感觉。大约是他身上的气息安抚了我,不适逐渐退去,路才走到一半,我就好多了。
到了酒店住下,程嘉溯才告诉我,这回来云城不光是采购设备,他还要在当地投资一项绿色能源产业,所以晚上要带我出席一个宴会。
对云城的宴会我是一万个不想参加,严正拒绝:“您带着安然去就好了,这种时候总不会有人要求你带女伴吧。”
他凑近我,笑道:“可是会有人觊觎我啊……你放心么?”
我推开他,冷笑:“您要是连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趁早割了清静,少拿这个来威胁我。”
被我呛回去,程嘉溯有点哭笑不得:“开玩笑呢,不许当真啊。”
到了晚上,我到底还是没经住他的无赖。因为他保证,只要我去,就绝不让我喝酒,自己也滴酒不沾。
当时安然可怜巴巴看着我,一副“程总的胃就靠你守护了”的模样,我还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程嘉溯再次得逞,给安然使了个眼色,安然出去没一会儿,居然带回来一套礼服。白色地中海风格的长裙,正是我曾在沪市试穿过的那一套。
我有些傻眼:“怎么回事?”
他大言不惭:“你穿过的衣服,怎么能再让别人沾身?反正你穿这套也很好看,我就一起买了。”
“……”好吧,他是个非常有钱的总裁,而且似乎很喜欢打扮别人,即便是不得他喜欢的程呦呦,衣柜里也挂满了各式各样美丽的小裙子,更何况是我?
正文 064 我在你身后
鉴于天气寒冷,与礼服相配套的,还有一件白色皮草大衣,根根毛尖丰润莹亮,流光溢彩。
我吐槽:“你们有钱人不都是环保和动物保护主义者么?”一边打着动物保护的旗号,一边买这么罕见的皮草,真的好吗?
“所以这是一件人工仿皮草啊。”程嘉溯无良地笑。
我摸了摸衣领上丰茂的皮毛,依据多年接触实验室动物的手感,这还真是人工制品没有错。
虽然不是天然毛皮,但这样精致的一件大衣,也一定价值不菲,绝不会比昂贵的礼服裙逊色。
这次晚宴关系到云城的绿色能源产业,一旦成功,将是一项非常出色的政绩,于是云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只要与项目有相关,全都携带家属到了现场。
然后,不出所料地,我再次遇到了钟楠的二姐——他的丈夫拥有出席这次宴会的身份,以她的虚荣,必然不会错过。
不知道钟楠是怎么对他家人说我们的分手过程的,钟二姐一见我,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仿佛是我对她家纯洁的弟弟始乱终弃的。但在这份愤怒里,又夹杂着对我的鄙夷,显得她非常高高在上。
我不愿与她再有任何交集,专心跟在程嘉溯身边,扮演一个称职的花瓶——他们谈论的政策层面的东西我并不感兴趣,便只好从头到尾保持微笑,矜持地表示“我们程总近来不能喝酒,我也不能”。
有官员同程嘉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老弟上次来还很豪爽,怎么这回就扭捏了?莫非是老哥哥招待不周?”
程嘉溯暧昧地看我一眼,脸上浮现出油滑的笑意:“哪里哪里……这不是要封山育林么。”
两个人对视一眼,各自心领神会,拍肩大笑之后分开。于是再也没有人来逼着程嘉溯喝酒了,连着我也逃过一劫。
我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封山育林跟喝酒有什么关系吗?”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角弯了弯,忍笑半晌,才保持着仪态没有崩掉,在我耳边轻声道:“所谓封山育林,就是要准备生孩子。”
温暖湿润的气息随着磁性的声音送入我耳内,我半边身体一阵酥麻,愣了一下,随即脸色爆红:这个臭流氓!
隔着西装狠狠掐在他腰上,他连连躲闪,笑道:“我不敢了,不敢了!”
我却不知道,这幅样子落在别人眼中,无异于宣告我与他关系匪浅,侧面佐证了他“封山育林”的真实性。
不远处有一群女人在交谈,不时有刺耳的笑声传来,我看过去,脸色一变——是钟二姐在与别人谈笑。她声音很大,丝毫不加掩饰:“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的破鞋,竟然也有人稀罕!”
“还不知道生出来的是谁的种呢……”
她没有指名道姓,但目光远远瞥向我,这个方向绝对不会有错。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令我羞愤之极。
程嘉溯的呼吸粗重了两分,压抑着怒火问我:“你认识的人?”
钟二姐若只是侮辱我便罢,可现在她嘴里不干不净,牵涉到了程嘉溯,我不能再隐瞒了:“是钟楠的二姐。”
“原来是她……”程嘉溯眼中闪现一道厉色,捏了捏我的手,“别怕。”
赶在他亲自对上钟二姐之前,我拉住了他。
“这是我从前没处理好事情,留下来的后遗症,我自己处理。”跟泼妇撕起来实在太丢人,犯不上让程嘉溯丢这个人。
程嘉溯不大高兴,但还是遂了我的意,只是低声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身后。”
我心头一热,按捺不住情感涌动,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他一下,随后翩然转身,盈盈走向钟二姐。在场所有女性都穿着礼服,妆容精心修饰过,但此刻没有一人能盖过我的光芒。
我一步一步笔直地走向钟二姐,始终带着自信又恬淡的笑容,双目雪亮如同有火焰燃烧。
钟二姐被我的气势震慑,略略惊慌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调整出战斗的姿态,挑衅地看着我。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钟女士,好久不见。”
“好、好久不见。”她没料到我一开口不是咒骂,而是这样温和地打招呼,一下子就被我打乱了节奏。
但我知道她跟人撕逼的经验丰富,很快就能调整过来,我必须再接再厉,才能保持优势——关乎程嘉溯的尊严,这场战争我绝对不能输!
“我不知道钟楠有没有告诉你,我和他分手的事。我真是很庆幸没有嫁到你家。”下一句,我一出口就是诛心之言。
钟二姐大怒:“你这个贱——”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弟弟分手吗?”我快速打断她,掌握着谈话节奏,不让她说完。
被我一连压制了两回,钟二姐有些失措,不由自主地跟着我的节奏问:“为什么?”
“因为他不举。”我毫不犹豫地把一大盆脏水破给钟楠。
钟二姐脸色巨变,她的弟弟是她们老钟家的骄傲、未来与希望,怎么能由得我泼脏水?
于是她破口大骂:“你这个破鞋,朝三暮四的贱女人!有人生没人养的婊子!……”
各式各样的脏话喷涌而出,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我对此毫无反应,只是觉得好玩,同时惊叹她丰富的词汇量。
这毕竟是一场有很多官员参与的、相当高雅的晚宴,最先听不下去的是市长夫人,她皱皱眉,命令钟二姐停止骂战。
钟二姐怔了怔,猛然发现中了我的圈套,在这么多上司的夫人面前暴露了自己最粗俗的一面,顿时气鼓鼓犹如一只即将爆炸的河豚。
程嘉溯早派安然请了保安过来,此时见她停下,一左一右将她挟持在中间,只等着程嘉溯下令,就把她扔出去。
程嘉溯意兴阑珊地摆摆手:“这位女士太激动了,请她出去冷静一下。”
保安答应一声,架着人就往外走。
这要是被人扔出去,钟二姐的脸可就丢光了,她奋力挣扎,然而保安得了安然嘱咐,根本不会听她的,只是一心一意地拖着人往外走。
就在这时,传来一声焦急的叫喊:“且慢!”
正文 065 激怒
“且慢!”
随着这一声呼喊,匆忙从人群中挤出来的钟二姐夫满头大汗地赶上来。
他喝令保安放开他妻子,随即转身,不住对程嘉溯道歉,“抱歉抱歉,我老婆酒量不好,一喝醉就撒酒疯,程总大人大量,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傲慢与谦恭两幅面孔切换自如,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程嘉溯不语,只是淡淡地笑,笑意不达眼底。
安然知道他不屑于与这种人打交道,这时候就是贴心小秘书该发挥作用了,冷声道:“可笑!你老婆喝醉了就可以随便侮辱我们的重要员工?我算是看透你们云城的合作诚意了!”
这话说得重,牵涉到合作问题,钟二姐夫汗都下来了,只能擦着汗讷讷道歉。他做尽了好人模样,但所有的道歉都只是落在他老婆醉酒这一点上,根本不提她跟我吵架这一茬。
这个公认的老实人,是不是真的老实,很值得玩味啊。
他们市长也被惊动,他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现在热闹看不下去了,赶忙来安抚程嘉溯的情绪。
我知道自己是在狐假虎威,遇上真老虎,就没用了。正欲息事宁人,程嘉溯却对我说:“你只管打脸,我给你撑腰,不要委屈自己。”
而后,他才似笑非笑地同市长打太极:“您不用客气,我没有生气,犯不着。您说得对,别狗咬了我不能咬回去,但我可以打回去啊。最好是,打断她的狗腿,让她以后再也不敢见人就咬!”
说到最后一句,他声音陡然降低,蕴含了几分阴森狠厉,原本想劝他收手的人也不敢说什么了——被人欺到了眼前,若还是放过的话,恐怕这云城都要认为他软弱可欺,看低他三分了。
事关尊严,我越嚣张,程嘉溯的牌子就打得越响亮。想通这一点,我狐假虎威地理直气壮。
踏前一步,我冷笑着质问钟二姐夫:“您的夫人刚刚辱骂我什么,您没有听到吗?您觉得那种程度的辱骂,只是醉酒而不是人身攻击?我有充分的理由认为她对我充满恶意。”
像一个真正的妖女那样,我轻轻弹了弹自己的指甲,斜眼瞟向钟二姐,“但她真的不是受了什么人指使吗?是有人对程总不满,故意让她来恶心我们?是有人想要破坏这次合作,故意使坏?”
我烟视媚行,态度咄咄逼人,列举出种种会令事态变得非常严重的设想,已经有人被我的思路带偏,冲着阴谋论的方向去了。
“嗡嗡”的低语声越来越大,原本站在钟二姐旁边的人都像避瘟疫一样避开她,唯恐她真的是收了别人什么好处,奉命前来破坏这一次合作的。
要知道这是马市长今年最重要的政绩,他要指望着引进绿色能源产业的功劳再高升一级,决不允许手下有人办砸了,破坏这次合作。
这时候要是跟钟二姐扯上关系,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张梓潼你个贱人装什么装?小骚狐狸精还有理了!”钟二姐彻底失去了冷静,指着我破口大骂。
然后,“啪!”一声久久回荡在酒店大厅里,正是钟二姐夫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压低声音怒吼道:“妇道人家,犯什么口舌!再不闭嘴就要你好看!”
钟二姐愣在当场,要知道,因为她有几分姿色,比丈夫年轻十余岁,又有“旺夫命”,钟二姐夫对她一向是百依百顺,重话都很少说。
但此刻,挨了丈夫一巴掌后,愤怒、惊讶、慌张、恐惧,种种情绪全都出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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