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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熊与狐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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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鸣笑出声,眼神阴郁:
  “也不是很贵重。”
  “不过待会就说不准了。”
  气得几欲发狂的红发男冲上前,他刚准备挥舞拳头出击,魏成道就上前一步牵着他往门口躲避,在摸清他的套路后,魏成道便开始反击了。
  这时红发男突然打出的右拳拐了个方向,挥向了乔鸣的脑门,想来个偷袭,乔鸣灵活地往旁边一闪,躲过他拳头的同时以右掌握住他的手腕,速度飞快地背过身贴近他,曲起左手肘撞向红发男子的鼻梁。
  “啊——”
  男子闷叫一声低头,这一迟缓就被魏成道摸到空了,魏成道放开手全身一旋,下一秒就趁机往他腹部补上一脚,狠狠的一脚,动作流快又不失潇洒。
  腿还在空中转几下才收回,咧开嘴笑得狂肆,魏成道稳当地站定,还悠哉地从口袋里掏了包烟,抽了根叼上,打火机一点着,烟雾腾腾升起来,吸烟吸得不亦乐乎。
  “算不算你爹。”
  “老子小学就出来混了,你那时候还在戴小红花呐。”
  红毛男挨了一脚起不来了,被乔鸣的人给架了起来,其他人都开始蠢蠢欲动,想要站起身动手。
  西皮三眼一沉,“我把人还你,你别伤害她。”
  乔鸣倒不觉得是西皮三有多喜欢这个女人,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的肚子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
  乔鸣笑了,不急不慢,声音冷冽:
  “光是还人就够了?”
  西皮三铁青着脸,“之前的账还有几个月没清算的,这两天就算清上缴。”
  乔鸣点点头,准备站起身来,被西装包裹着修长的身躯,却也可以隐隐约约看出衣物下的肌肉,细碎微微凌乱的发丝若隐若现的挡住了额前,露出一双轻佻的眼眸。
  “那我就两天之后再放人吧。”
  “住的环境挺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我这不提供伙食。”
  “你不缴货,我就很穷。”
  等乔鸣他们一走,就剩下房间里几个男人和衣着暴露的女人大眼瞪小眼互对着,西皮三狠狠地把箱子摔到地上,里面的手就这么飞了出来,在空中转出个弧度掉了下来。
  女人没见过被砍掉一截的手,脸色煞白,“啊”的尖叫。
  “他妈的,到底谁跟老子说,今天乔鸣生日在娱乐城玩儿个通宵的?全他妈放狗屁,操!”
  红毛男在门口一声不响地站着,突然觉得自己衣服口袋里搁着慌,好像有什么东西,他低头掏出来一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塞了一盒伟哥。
  …
  吕璐说是自己下的车,但是身后却紧跟着三个男人。寸步不离的跟着。
  乔鸣的家究竟有多大,直到吕璐亲眼瞧见了外面试三层别墅楼,进了屋,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大厅挂着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一张玻璃的纯黑香木桌,格局简洁对称突显沉稳,各房间都为端正的四方形,颜色多数都是黑金白的冷色调。
  什么差别?
  就是吕璐一辈子勤勤恳恳工作,省吃俭用,包括不生病赚来的钱估计也抵不上这房子五分之一的钱。
  乔鸣说的话到现在还在她耳边轰轰的回响,一时办法是无法平息,只有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涌动出她难以平静的情绪里快要胀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
  路上她首先给董越林打了个电话,已停机。
  接着拨了吕妈的号码,一直是忙音打不通。
  吕璐不得已,手指挪到通讯录的最后一页,翻了一会,才找到董玥玥的号码,手机不是占线也不是忙音,铃声响了好一会,总算听到有人接了:
  “吕璐?”董玥玥谨慎地开口。
  她握着手机,紧紧地。
  “董越林是不是逃了?带着你们?”
  董玥玥嘟囔:“他欠了五百万呗,本来我是要一块走的,后来想想,我这工作来的不容易,就没走。”她一停顿,无所谓道:
  “也不知道那些人咋被他忽悠的,反正担保人的名字写的是你,你就算找我,我也没钱。”
  吕璐眼前黑得厉害,晚上吃过的东西在胃里翻腾,几乎要从喉咙里涌了出来,她勉强撑着,说出的话尾音发飘,但是董玥玥却没听出来。
  “我妈还好么?”
  董玥玥烦了,“好着呢好着呢,拿着五百万到哪不能过日子,出国养老都可以了…没事我就挂了啊,本来这电话我就停了,你就讨好讨好那些人,大家都清静。”
  “咔。”电话掐断了。
  吕璐想哭,却哭不出来了。
  该怎么办呢,她再怎样,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妈。
  乔鸣回来的时候,他刻意留意了下手机,没有来电。他打开门,客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人的气息。
  他关门的声音很轻,脱了鞋,从厨房里拿了一瓶酒出来。
  “你回来了?”黑暗中,吕璐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就这么僵直着。
  她眼睛一眨不眨,看向黑暗中的轮廓。
  “你还没睡?”乔鸣的声音不冷不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吕璐愣了一下,然后说:“我以为话题还没有结束,或者说,你想我怎么讨好你,你会满意?”她声音嘶哑,大概偷偷哭了很久,还有点讥讽的味道。
  乔鸣打开灯,客厅一下子亮堂起来。吕璐坐在沙发上,黑长直的头发因为被压在沙发上而乱蓬蓬的,看上去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一下子变亮,眼睛受不了刺激,吕璐用一直发抖的手捂住了眼睛,一连串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接着失声,肩膀一颤一颤的,鼻子发出了微弱的抽泣声,只能低低地呜咽着,却泪流不止。
  乔鸣眼神黑涌,让人觉得有一种遥远的疏离感。在日光灯的照耀下,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红润的薄唇轻启:
  “现在,给我去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真的
我从来没写过虐文,想写还不会写…_(:?」∠)_
稍微来点冲突吧
么么哒。
对了晚上九点还有一更 两章合一。
支持正版~

  ☆、想不出标题

  第十八章
  天边出现了一道长龙似的闪电,像一把利剑,划破了天空。那道闪亮的圆弧,从云间一路奔下,直到天的边缘。霎时,照亮了哭泣的天空。
  “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雨点连在一起,“噼啪噼啪”攻打着屋顶,顺着顶檐一连串落了下来。
  吕璐待在房间里,卧室很大,简洁对称突显沉稳,为端正的四方形,功能的空间划分和位置布局体现主人的严谨。纯蓝色窗帘,除了窗帘稍微漂亮些,其它的东西是再普通不过的了。
  其次是书桌,书桌正对窗帘,窗帘下面也就是书桌。书桌还算很新,是用黑胡桃的面板钉成的。但书桌上的书却显得很旧,整整齐齐地堆着。
  书架上摆了很多晦涩难懂的书,随意挑了一本书,书封面被保护的很好,内尔·诺伊豪斯写的一本侦探推理小说《白雪公主必须死》,她翻看了几十页,书看了大半,剧情环环相扣,引人入胜,直到头晕目眩的感觉强烈到她无法忽视的地步。
  眼睛胀疼,白色的书页和黑色的字体相衬,虚花了眼。
  吕璐不想睡觉,或者说搬离了另外的居住地方,她根本就没办法入睡。
  吕爸从小就教育她,璐璐啊,你现在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要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做一个好人啊!
  所以她就按照父母的教导要做一个懂事的好孩子,会与人分享,会为他人考虑,从小别人跑过来借了笔,只要提出来,她都会借,虽然最后她笔袋里的笔越来越少。
  稍大点,班级里放学留下来做值日,只要同学摆出为难的模样求她帮忙代做值日,她都会同意了,万一同学真的都有急事呢。
  再大些,等她大学毕业那会,在手机还是奢侈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手机借给路人打电话,也会带着跑来问路的女孩子,陪着走了半个小时送她到目的地,把靠窗透气的长途车位置让给晕车晕得面色苍白的女人。
  虽然后面遇到了偷手机的骗子,以及她陪着那个年轻的女孩子走了半个小时,到达目的地后,她的男朋友焦急地在那等她,两个人激动的抱在一块,全然忘了背后抹汗的她。
  后来,吕爸生大病,没钱治疗,还瞒着吕璐没告诉她,最后晚期,送去医院也没得治了,只剩下吕璐在医院门口嚎啕大哭。
  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生死都是一瞬间的事,看惯了太多人的伤心流涕,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而已,纷纷回头注目,看了几眼,也就走过去了。
  那时候,吕妈偶尔还是会来关心她的,陪她度过了一段及其艰难的日子。
  再后来,董越林的毛病戒不掉,吕妈自己都自顾不暇了。
  她也就逐渐习惯了。
  可是现在,她突然找不到生存的意义。她怀疑吕爸的教育,怀疑那句,“璐璐啊,你要做一个好人啊。”
  董越林跑了,董玥玥急着撇清关系,吕妈软弱。
  而她莫名其妙就被背了还不清的债。
  天地昏黑无光,只有黑暗。就存在于这片黑暗的领域里,对未知的茫然与恐惧透过深邃的黑暗缠绕着,包裹着,蚕食着她。
  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更让人崩溃的是,即使是大声呼喊,也得不到一丝回音。似乎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任何温度,连星光都没有。
  她前是豺狼,后是悬崖。
  没有路了。
  她现在开始思考,如果坏人总是得利,为什么她要做好人?
  “已经一点了。”乔鸣推门进来,一头天生的黑色发丝随意地搭在头上,细长的刘海散落在额前,高挺的鼻子上戴着的金丝眼镜掩去了他眼角的戾气,温和谦谦的一张脸。
  吕璐脑中的轰鸣声一点没少,昏昏沉沉,全身上下只觉滚烫。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晃来晃去的天花板,然后视线慢慢集中起来,对上床边站着的人影。
  他盯着她坐在床上,眼眸漆黑,细长,眼角微微上挑,乔鸣换下了外穿的西服,回家换上了整整齐齐的一套黑色睡服,因为房间的大灯没有开,吕璐只开了一盏床边的小灯。
  公园那边高楼上的灯火,就像许多眼睛在眺望这里的一片阗静的漆黑。那围在高楼上的万盏灯火,如同一串又一串闪光的宝石,两侧的华灯,像一朵又一朵盛开的碎玉兰花。
  屋内暖和,又昏黄。幅射着的黄黄的散光,衬着他的整个人的身上反晕出一片朦胧的淡霭,透过这淡霭,在暗暗水光波里.又逗成缕缕的明漪。
  所以他整个人都像是沉浸在黑色里。
  那神态是她从未见到过的。
  吕璐脱口而出,声音沙哑而可怕:“乔鸣……”
  乔鸣看着她,半响,顺着她的话,一字一句道:“叫我阿鸣。”
  听着他的话,她的眼睛又开始痛了起来,眼前混沌一片,嘴唇惨白,与嘴唇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通红得不正常的脸颊。
  “给我水………”
  他转过身,从桌上递过来一杯冰凉的水,扶起她。
  吕璐连忙伸出手,接过玻璃杯,杯壁泛着幽蓝的冷光,冰凉的水仿佛在她手心晃荡。她喝了几口水,就感觉是在一片荒漠无边的沙漠里流过一股清流,让不适感渐缓。
  乔鸣往下瞥了眼桌上那本《白雪公主必须死》,弯腰拿起,“别看了,眼睛受不了。”吕璐只捧着水杯,没有说话。
  他伸出手,轻轻碰了她的脖子,她只单穿了一件黑色的低领毛衣,从领口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和隽秀清冷的脸庞。
  长发被拨到了一边,轻软的披在肩头,颈与肩膀连接起来的那一块肌肤白嫩,骨节突出,根据他触碰脖子的烫度来看,吕璐有点低烧的症状。
  乔鸣微垂眼,观察她的一举一动,飞快地将心思掩去,面上不动声色,狭长的眼染上浅浅的笑意,却未达眼底。
  吕璐突然说话,
  “我以后,是被监视了么。”
  她问,“我的工作呢?”
  乔鸣可以通过她面部一点点微表情的变化,就可以知道她的想法。
  乔鸣摸了摸她的头,比如说,虽然吕璐表面上没什么过多的变化,但是她的肢体略微僵硬,即使她想装作冷静的样子,但是太紧张了,瞥过来的视线就显得刻意了。
  在他眼里,吕璐其实真的很好懂,一眼就看破。
  乔鸣不点破她,顿了片刻,突然出声:“你还可以上班。”
  “我还不想媛媛没有老师教,她就听你的话。”
  听到方媛媛,想起方媛媛那张白嫩而红润的小脸上镶着一个秀气的鼻子,再加上平时爱抿的小嘴,可爱而骄横的模样,吕璐总算抬了抬头,万分复杂的瞄了他一眼,逆着光只大约看到他的轮廓。
  吕璐这时反应过来,“她是就听你的话吧。”
  乔鸣笑了下,也看不清什么表情,不明着回答:
  “她本来就喜欢你,她如果自己不喜欢你,旁边人说什么也没用。”
  即使眼前的青年衣着不繁丽却仿佛天生带着贵气,睡服的布料都是上好的丝绸,他眉目浓黑,眸中炯炯有神,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
  如果乔鸣不笑,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配上棱角分明的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语气淡淡,
  “好了,留点力气,明天再盯我。”
  他手上拿了一块温热的毛巾盖在她的眼睛上,温度恰到好吃,敷在她感觉到胀痛的地方,不适感稍缓。
  吕璐本来神经是紧绷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恍惚间心里就松懈了一块巨石,哭累了,她很疲惫了。
  “有没有好点?”
  吕璐闭着眼,隔着毛巾,睫毛轻颤道:“好多了。”
  他看着她逞强的表情,微笑:“明天会有医生来判断的。”
  吕璐没办法判断这个人到底是个坏人还是好人,虽然他是一个社会青年,但是他会给老人让座,不让小孩学坏;虽然他对她很好,但是他限制了她意识。
  恨是恨不下的。
  只能努力去还债。
  她只能靠自己尽可能的保护自己。
  乔鸣以为吕璐睡着了,昏暗中,他听见了轻轻浅浅的酣息声,他眨了眨眼,眼底是幽黑色的,仔细看,微微透点深幽的蓝,像最深的湖水。
  他慢慢俯下身子,有些冰凉的唇碰了碰吕璐的额头。
  是瘾,是毒,是诱惑。
  他抑制的很辛苦。
  乔鸣帮她盖好被子,正准备从床边离开,只听见她兀的来了一句话:
  “我不想再做烂好人了。”
  乔鸣微顿,眼底流光潋滟,给她一个答案:
  “但是上天让你成为一个好人就是对你最好的奖励。”
  房间里很安静,静得只听见窗外细微的风声。
  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下来,欢快地浸入大地,绿油油的小草在柔和的晨光爱抚下苏醒了,在经过昨夜雨水的洗刷下显得更加绿了。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门窗掩饰,它微微地拂着一切,又悄悄地走了。
  天亮了。   
  光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_(:?」∠)_
先去睡觉…
么么哒。
希望这篇文能有进步吧。
注明:“但是上天让你成为一个好人就是对你最好的奖励。”
这句话来源知乎。

  ☆、他想

  第十九章
  天一亮,就有一名医生打扮的中年男人提着医用箱走了过来,年纪大概有四十岁,眼角有着淡淡的细纹,但是这样反而增加了他的亲切感和沉稳,男人看见吕璐,话也不多,从医用箱里拿出针管,尖锐的针尖精准地刺进右手臂的静脉血管,动作极其的熟练,都感觉不到疼痛,鲜红的血液就从手臂里流进针管。
  “轻微低烧,最好今天能在家里静静休养。”
  男人拿出消毒过的棉花按在针口处,迅速的拔出了针头,他隔着浅蓝色的口罩低声说,“按着,不然要肿。”
  说完这句话,他转过背,就开始整理医用箱。
  魏成道起了个大早,跑来乔鸣的家里,来看看小姑娘。结果赶上乔鸣的私人医生背着个医药箱往楼梯上走,他就站在门口,背靠着门板,没进去,拿眼瞅着看,见他要走了,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话:
  “那今天上班没事么?”
  男人手一刻没停,冷淡道:
  “那得看什么工作了。”
  魏成道一时没想起来吕璐的职业,看到吕璐应声看过来,突然心里紧张起来,使劲想了半天,“幼儿园老师。。。”
  男人看他一眼,“发低烧还教小孩子?”
  魏成道眨眨眼,挠头,显得不太好意思,“噢,不怎么关注这个。”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吕璐搭话,毕竟他们很少跟正常的良家妇女打交道,尤其还是做老师的,虽然只是幼儿园老师,但是一听到老师这个词,他还是有点畏惧的。
  没辍学那会,没少被老师逮着骂。
  变着花样的骂,课堂上念首陋室铭,就专挑他来读,等他读到白丁的时候,老师还问他,知道白丁什么意思么?他就不知道。
  即使现在这个年纪了,作为学生的事情已经离他很遥远了,提起老师这两字,他还是有点阴影,有点怕。
  但是乔鸣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不管有没有低烧,吕璐今天别去上班了,先在家里休息着。
  如果是他们那边的小太妹,魏成道倒好说话,赔个笑脸,买点奢侈品,说点腻歪不要脸的话,说不定就成了,但是吕璐不一样。等乔鸣的私人医生匆匆离开,魏成道像木头桩子样站在门口,刚想说话,吕璐突然对着他先说话了:
  “我今天请假休息吧。”
  “戴口罩上课也不方便,传染给小孩子也不好。”乌黑长发,垂落在肩上。她原本微低着头,抬了抬手,宽大的毛衣袖子因为打针捋到到了胳膊肘,露出有些肉感却一如白瓷的手臂,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它的照耀下,闪烁着细腻透明的光,一双盯着他的眼睛黑如点漆。
  吕璐一只手按着酒精棉球,另一只手搁在书桌上,声音有些低哑,“至少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魏成道心里“嘿”了一声,面上不表露出来,眨眨眼睛,装傻本事一流,“没有啊,我就是路过来看看乔鸣在不在,就是我点儿太背了,早上就不在了。”他顿了顿,“刚才阿亘来叫我,那我就先回去看看,有没有惹出啥事了。”
  魏成道开车走了。
  屋子里就剩她一个人。
  吕璐后来拿掉了棉球,手臂上针孔已经看不见了,也没有红肿的迹象。她先给幼儿园的副院长请了个假,本来快放寒假了,幼儿园是最忙得时候,通常班主任要写总结和组织活动,还好吕璐带的是中班的小朋友,还是能请得出假的。
  挂完电话,她本来想下床走走,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
  听着窗边稀稀疏疏的被风吹动枝丫的声音,她头一次在这几天里感到些许舒服与安逸。
  乔鸣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吕璐靠着床背睡着了,轻轻地打着酣,胸脯还随着呼吸细微的起伏着。
  他将饭菜放到客厅的饭桌上,手指扣着领带漫不经心地扯开,领口微敞,松松垮垮的挂在脖颈,露出精致的锁骨。
  乔鸣没去叫醒吕璐,他从客厅里搬了把椅子,在她床边坐着。他拿起昨天吕璐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的那本《波峰与波谷》,其实他对于历史书研究颇深,多数看得都是那些晦涩难懂的英文原作。
  虽然乔鸣没去读大学,但是该懂的一点都没落下,念得书也比一般人多而杂。要说乔鸣没什么文化程度这种话,也就只有吕璐当了真。
  他就喜欢吕璐的憨傻。
  说什么都会当真的傻劲儿。
  说些通俗点的,吕璐有点缺心眼,一根筋。
  可架不住他就是喜欢。
  他翻了两三页,粗略地了解了内容,是讲秦汉至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国官僚政治制度的发展历程,对三省制也有极具洞见的见解。
  乔鸣看书快,真看进去了,也是一个钟头不到的时间,他便看完了这本书。他将书放回原处,然后用手支着脑袋,略微歪头,目光就停到了吕璐的身上。
  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自红,眉是弯弯柳眉。
  睡着的时候,睫毛像黑翼蝴蝶般轻轻颤抖,嘴巴无意识的动了动,偶尔会发出无音节的梦呓。
  他的吕璐真他妈的好看啊。
  越看越入迷,视线全被那张红红的嘴给吸引过去了。
  想想,他以前每一个青春期的夜晚,做过的每一个梦,吕璐通通都出现在他梦里,场景有在学校教室里的,有在他家的饭桌上,有在梳妆台上,有在学校操场草地上的,当然出现次数最多的是在他的那张大床上。
  醉生梦死,沉湎淫逸。
  他差点以为那段时间自己就要猝死在床上了。
  夜晚美梦糜烂,白天他还得忍住不去跟吕璐搭话。
  难到死。
  乔鸣摸了摸吕璐的略显红肿的眼皮,他能感受到手指尖的眼球不安的转动,他眼眸微沉,指尖顺着眼皮往下,秀挺的鼻梁,红润的唇,再到白皙的颈,缓缓移动。
  他那双被刘海的阴影遮盖住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危险的狂热和执念,像一个隐君子一般,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吕璐睡得沉,皱着眉头,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又不动了。
  “快点喜欢我吧。”
  “不然,我就要忍不住了。”
  乔鸣又坐回椅子上,歪头看她。
  等吕璐醒过来的时候,接近于下午的三点,她睡得恍惚,连眼眶里都流出点眼泪水,本就哭过红肿的眼皮一有眼泪流出,就火辣辣的疼。
  临近黄昏的总是阴沉沉的,散雾弥漫大地,斜阳余晖返照山光水色,交织成一幅飘动着的画面,瑰丽无比。
  她就看见乔鸣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只手抵着下巴,眼神专注,吕璐没想好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人,有点慌乱的,移开视线,“什么时候来的?”
  乔鸣眨眨眼,说谎话面不改色,心不跳,“刚刚。”
  他问她,“眼睛有没有好点?”
  吕璐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疼,她伸出手去摸了摸,皮肤是平滑的,没有起什么小疙瘩,就是略微的酸疼,她没想太多,可能是自己睡的姿势不对,落了枕。
  既然别人表示出了对她的关心,她总得有所回应,这也是吕璐一直以来的教养,即使吕璐不知道能对他说什么,她点点头,“还好,一点点疼。”
  吕璐揭开被子,起身,没找到原先摆在地上的拖鞋,她皱了皱眉,本想直接光脚下地,左腿伸了出去,却被男人俯身弯曲,紧紧的箍住肩膀让人动弹不得,高大的阴影给人在视觉上就造成了强大的冲击感和压迫感。
  他直接把吕璐的脚放在他的掌心上,吕璐的脚心有点凉,形状并不算上十分小巧圆润,但是脚背肤白。是那种丰腴的白。
  她吓了一跳,连忙要把脚缩回去。
  乔鸣出声:“别动。”
  吕璐僵住了,半晌才喏喏出声:“我嘴巴苦,要去洗手间……”
  他看着她,吕璐脸上看不出撒谎的样子。
  乔鸣两道去入鬓的剑眉挑了挑,一双接近魅惑的桃花眼,敛去昨天的阴暗,添了几分人畜无害,视线每移动,眼底便是流光溢转,好看极了。
  他忽然借势拦腰将吕璐抱起,吕璐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脖子,“啊……”她叫了一下,用指甲掐住了他肩膀上的肉,却发现乔鸣抱着自己去了卫生间。
  “脚受凉了,你生大病,我还得往里面贴钱。”他眉眼轻佻起来,眼底总是多情的。
  “我穷的不行。”见吕璐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乔鸣心情很好,笑嘻嘻的。
  浴室内的洗漱台。
  卫生间有一双男士毛绒拖鞋,乔鸣才让吕璐下地。
  打开龙头,水涌了出来,一个玻璃杯盛进半杯水,吕璐灌了一大口,然后仰起头咕噜咕噜地漱着喉咙,把水吐掉再反复几次,直到嘴里的苦味被冲淡。
  吕璐怕苦,她皱着鼻子,掐着喉咙咳几下,然后刷了牙,才觉得嘴巴清爽起来,有淡淡的薄荷味。
  乔鸣欢喜她怕苦的样子,以后还有更疼更苦的,她得怎么办。
  吕璐洗漱完,经过他身边。
  他也不再说话,忽然一把拉住她,毫无防备的,低头凶狠咬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我尽量少描写!
努力改正缺点…
学着控制进展,不慢吞吞了!
希望你们能陪我一起进步_(:?」∠)_
然后:
推荐我那傻子饼的完结文《死也不会放过你》明月像饼。
(悄咪咪的说,这文我压根不用推,你们肯定都知道T^T)

  ☆、又想不出标题了

  第二十章
  乔鸣咬得狠,牙齿咬破了她的唇,濡湿的舌在唇里舔弄。
  吕璐一急之下,伸出腿就要往他下身踢过去,乔鸣知道她的动作,空出一只手直接拦住了,顺势抬高,他俯身将她摁到了墙上,瓷壁冰凉,黑色的长发披散开来,黑与白,色觉强烈,对比鲜明。
  能瞬间激发男人藏在内心阴暗,见不得光的兽欲。
  眼前的小姑娘双腿被以羞耻的姿势叉开,双膝夹在他的胯部左右,乔鸣用上身压住了吕璐的上半身,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由深变浅地吻住她,灵活的探入吕璐的口腔尽情搅动,勾住她的舌头温吞地戏弄。
  耳边响着啧啧的亲吻声和偶尔从嘴里不自觉溢出的轻吟,两条腿都腾空架了起来,其中一条腿还被抬在手上,吕璐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再加上乔鸣的技巧撩人,她只顾得上轻微喘气。
  水龙头的水哗哗,接吻时发出的淫糜的声音,场面旖旎。
  乔鸣能感受到自己下身的变化,但是吕璐现在怕得很厉害,而且她还有点低烧的症状。但是现在,他全身发热,从血液,到四肢各处,热的发汗。
  有些凌乱的刘海在暧昧的灯光下泛着淋淋的水光,一滴水从高挺的鼻梁上滑下,到性感的喉结,再向深处滚落。
  他低垂眼睑,遮住蠢蠢欲动,从身体深处长出饱蘸贪欲的荆棘,落地生根。
  乔鸣最后亲了亲吕璐的耳朵,结束时,眼底澄澈清明,全然没了之前发狠咬人的神色。
  “你嘴巴真甜。”
  假的。
  她自己都能感受到一嘴清凉的薄荷泡沫味儿。
  吕璐也不想揭穿他,比起讨厌他,她更讨厌自己,总是束手无策。
  好像对他没有一点办法。
  她觉得,乔鸣不像社会青年,更像个无赖。
  乔鸣见吕璐不搭理他,脑袋歪倚在右肩头上,像是故意不去跟他对视,白皙的脸上,粉腮微微泛红,鼻子略显有些上翘,显露出一副委屈相,他眼睛一弯,多情染上眉梢,瞳孔漆黑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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