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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高嫁的美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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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楷泽懒懒地瞟了她一眼,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道:“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种,一不开心就闹脾气,甚至还在客人面前摔筷子扔碗,当众夺门而出的小姑娘。”
  没有一丝防备,一些不好的回忆就这样突然被再次提起,林夏夏两眼一发黑,被江楷泽轻飘飘的一句风凉话气得小脸涨红。
  她的脑子里有各种声音在大声地吵架——
  有一个声音在说:“仁下来,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另一个声音在反驳:“凭什么一直让着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一个声音在说:“不是叫你永远让着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还有一个声音在反驳:“就算永远让着他也没什么大不了啊,你宰相肚子里能撑船。”
  啊!啊!啊!都是在放狗屁!她实在忍不下去了!
  她深吸了口气,酝酿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求饶道:“求求你啦,以后别再提我的这件糗事了,好不好?”
  江楷泽一愣,望着女孩可怜兮兮求饶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一软,甚至想立刻向她服软道歉。
  他的脑子里突然开始自动浮现出很多很多他以为自己从来没有刻意保存过的记忆。
  比如他从市里回林家寨那天,唯独忘记给林夏夏带礼物,可林夏夏只是笑着朝他摇头说没关系的,那一刻金色的阳光洒在她莹白的脸上,好像一朵沾着晨露的水莲花。
  他和林春儿的订婚宴那天,他第一次看到林夏夏精心打扮过的样子,特别漂亮,特别精致,像一个瓷娃娃。可惜她整个晚上一直在忙前忙后地接待来客,他感觉她好像一只小蝴蝶一样,翩翩游走在酒席间。
  还有一天深夜,他们一起在客厅里看电视,当电视里钟无艳说出那句“你始终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台词时,他看到黑暗中她微微涨红着小脸,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好像一朵雨后的荷花。
  还有……在那个他连回味都不敢再回味一遍的美梦里,美丽的女孩好像一朵深夜里默默绽放在他手中的花蕾,让人不忍开口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接着就是第二天清晨,当他在林家小院里晒床单的时候,他看到她浅笑吟吟地从破旧的泥瓦房里走出来,是那么清丽出尘,仿佛她与这周遭的环境是格格不入的,她是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那一刻,他脑海里涌出的最强烈的念头,竟然不是他绝对不能精神出轨,绝对不能背叛他的未婚妻林春儿,而是……他绝不能去亵渎眼前的美丽和纯洁!
  这一幕幕的画面,女主角全都是林夏夏,他就连欺骗自己“我只是误以为她是林春儿,所以才发生了移情作用”的借口都不能用!
  他一直不敢面对自己内心最真实最丑陋的一面,一直在逃避……自己好像同时爱上了两个女孩的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当他回想起这些纯洁如白纸般的往事,会那么怅然若失,有一种仿佛曾经热恋过的甜蜜,还有一种如同失恋般心碎的感觉?
  更可怕的是,所有这些碎片般的记忆,竟然事无巨细的,全都已经在不知不觉地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了。
  哪怕他一直在刻意去遗忘,哪怕他从不愿想起。
  他之前一直以为是做梦的那个夜晚,他不小心把自己的灵魂弄脏了。其实不是的,原来早就已经脏了!在他第一次仔细端详她的时候!
  是他天真啊,一个早就弄脏的灵魂,怎么可能还像新弄脏的床单一样,使劲搓一搓……就能洗涤干净呢?
  意识到这点,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肿胀感,连呼吸都开始有些凝滞了。
  他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对自己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毫无察觉,正用纯真无辜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女孩,忽然觉得头顶上的灯光怎么那么耀亮那么刺眼。
  他微微有些不适地眯起眼睛,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林夏夏看着江楷泽突然变得有些惨白的脸,不由得有些担忧,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她还记得江楷泽好像提过他有得什么病。
  江楷泽摇了摇头,斟酌着自己的语言,轻声慢语地说道:“谢谢你关心,我没事的。但是我……”
  但是你什么?!林夏夏的心提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管心里再生气再憋屈也好; 可只要江楷泽一开口; 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一条突然看见鱼饵的小鱼; 立刻开始蠢蠢欲动。
  “但是我必须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隔了许久; 江楷泽终于再次开口。
  他轻声,但坚定对她说:“不管你为我做出什么牺牲,我最多只能感激你; 在物质上补偿你,可我永远也不可能回报你同样性质的感情。因为我绝不会背叛春儿。”
  林夏夏都快哭出来了,她颤抖着声音问:“那如果——”
  江楷泽立即道:“如果是林春儿先背叛了我,那我更不可能毫无芥蒂地改当她的妹夫,这太膈应了,是要恶心谁一辈子呢?对吧?”
  原来当温柔的人说出残忍的话时,并不会更加好听,甚至会比平时就尖酸刻薄的人更加伤人!
  林夏夏僵在原地,脸色已经惨白如薄纸。
  她觉得整个人好像突然被天打雷劈,明明心脏已经烧焦了,可是灵魂却还活着; 在一声声地喊:“夏夏,我疼。”
  江楷泽终于吐出心里的浊气,再次拉起手中的行李箱。
  当他从她的身边走过时; 一声轻柔的道歉再次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对不起,再见。”
  林夏夏失控尖叫:“我不要对不起!!我也不要再见!!”
  江楷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捂住了她的嘴:“你想把别人吵出来看我们的笑话吗?!”
  林夏夏的胸膛起伏不定,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她的心脏难受得快要爆炸,耳朵“嗡嗡嗡嗡”的,根本什么都听不清。
  江楷泽看着哭得泪流满面的小姑娘,又心疼又无奈。
  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如果纠缠不清,结果一定是同时伤害两个女孩。
  见林夏夏冷静稍微下来后,江楷泽立刻松开捂着她的手,提起自己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林夏夏下意识地追了过去,拉住江楷泽的手臂不让他离开,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刚刚就是在胡说!你明明喜欢我,我的感觉不会骗我!我的心真的能感觉出来,我能感觉到你一直喜欢我!”
  江楷泽一动不动,任凭她拼命摇晃着自己的手臂。
  其实在林夏夏的手碰到他的手臂那一瞬间,他便好像中了定身术一样,立刻僵住了,根本没有办法使出力气把她甩开。
  强忍着想要马上回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安慰的冲动,江楷泽强迫自己冷硬道:“不,那些都是你的错觉,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
  林夏夏拼命摇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对不对,怎么可能是错觉!今晚吃饭的时候你是不是故意勾我脚了?
  在飞机上的时候你是不是不停对我嘘寒问暖,还担心我会不会恐高?
  我们一起在酒店花园里散步的时候,你是不是承诺我说以后绝对不会再让我受委屈?
  在从林家寨去机场的车上,你是不是一直背着你爸爸偷偷拉我的手?
  还有在林家寨村口,你是不是答应了我妈要好好照顾我的?
  还有好多好多……你敢说你做这些不是因为喜欢我吗?”
  她绞尽脑汁,啰啰嗦嗦地列举了一大堆证据,甚至差点把看电影那晚和订婚那晚的事也顺嘴说出来,可是突然想起今晚兰芳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他现在对你有偏见,如果你告诉他那些他还不知道的事,他会有再次被欺骗的感觉”,她又生生憋了回去。
  他都已经这样讨厌自己了,如果知道她居然还做了那么多厚脸皮的事,岂不是会更讨厌自己?
  此时绝对不宜再让他知道她还做过这么多心机的事!
  “……不是的,”等林夏夏说完,江楷泽只是轻哂了一下,残忍地解释道:“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是春儿才会做这些事的,所以我才说,一切都是误会而已。”
  林春儿,林春儿,又是林春儿!
  他是只认识“林春儿”这三个字吗?!
  江楷泽的话好像一把锋利的冰刃生生刨开了她的心!令她如坠寒冰地狱!
  林夏夏痛不欲生,一下子扑上去搂住了他的腰,泪流满面地大声吼道:“不是的,不是的,你骗人!你怎么可能喜欢春儿!你不喜欢的!你喜欢的人是我!”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胸口涌起的烦躁压抑回去。
  然后他终于坚定地将她紧紧搂着自己的双手强行掰开,后退了两三步。
  他深深地看着她,再次诚恳地道歉:“很抱歉,如果我的话让你伤心难过,真的很对不起。可我宁愿死,也绝不会做一个三心二意,脚踩两条船的男人。”
  说完这句话他便立刻转身决绝地离去,不再给林夏夏继续反驳的机会。
  是的,绝对不能见异思迁脚踏两只船,这就是他的底线,绝不会为任何人打破。
  因为他曾经最圆满的家……就是被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的三心二意的男人彻底毁掉的!
  当年的情形,哪怕时隔多年,依然能让他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候感到刺骨寒心的痛。
  那时候江楷泽还很小,因为父母都是双职工,郑立只能把他和江美欣寄放在玻璃厂里的职工托儿所。
  可是他真的特别不愿意每天和一群傻乎乎的小孩儿一起学幼稚的儿歌,玩无聊的过家家,所以常常趁老师不注意就自己偷偷跑回家。
  有一次他又怂恿江美欣和自己一起偷偷跑回家,两个小孩儿正在床上玩他们各自的玩具时,突然听见钥匙转门的声音,他们吓得赶紧钻进了床底。
  然后他便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爸爸妈妈争吵不休的声音————
  江风和:“你说你担心我,我很感激。可你能不能多给我一点信任?可不可以不要总是在我和朋友谈正事的突然出现搅局!郑立,我真是谢谢你了!”
  郑立:“我没有安全感是我的错吗?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要在酒吧里谈正事?家里不能谈吗?还有,既然是谈正事,为什么你身旁还要坐着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江风和:“请你注意你的措辞!兰芳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我的老家亲戚。”
  郑立:“呵呵!你就把我当傻子来骗吧!你老家不是叫江家岗吗!怎么可能会有姓兰的女人做亲戚?”
  江风和:“确实有一些特殊原因……总之我再说一遍,我真的没有骗你,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郑立:“是我无理取闹吗?我明明亲眼看到她靠在你身上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可你居然还反咬一口,说是我无理取闹!江风和,我怎么到现在才看清你的真面目,原来我爸爸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厚颜无耻,自私虚伪,伤风败俗的坏男人,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那句“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便是江楷泽听到妈妈说的最后一句话。
  郑立说完这句话后便夺门而出,几天后,当地民警在他们家附近的河里打捞出一具早已泡得浮肿的女尸,接着江风和很快便过去认领了他的妻子。
  想到这里,江楷泽痛苦地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浸在过去与现在,光影交错与时间扭曲的空间里逃避一会儿现实。
  这么多年来,妈妈的那句“我恨你”和“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一直在他的耳边不停地交织回荡着,仿佛是她在他的每一个人生分叉路口都要提醒着他:你应该朝哪个方向继续往前走,你应该坚持做一个怎样的人。
  他睁开眼睛,眼神再次变得清明而坚定,他没有错,他和林夏夏就是不可能的。
  他们应该在各自正确的轨道上继续运行,一颗行星一次只能绕着一颗恒星转,这才是宇宙的法则,是他永远信奉的真理。
  林夏夏泪流满面地看着江楷泽离开后,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她将临行前苗翠翠给她的那个布袋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叠纸币和五块整整齐齐的小金砖。
  她想起临行前妈妈对她说,女儿到了别的人家如果身上没有钱财傍身,就会受欺负。
  可是她现在就算有钱有金砖在手又有什么用呢?
  一颗真挚爱人的心是无价的,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买不来,更何况对于像江楷泽这样的富家子弟而言,只是区区几块金砖而已,和身无分文有什么区别。
  不管在物质上,还是在爱情上,她都像一个乞丐一样,贫穷而卑微。
  林夏夏擦了擦眼泪,将这些小金砖和钱小心翼翼地藏在枕头底下的床垫下,然后搂着被子,又忍不住开始哭,哭着哭着,就慢慢在眼泪中睡着了。
  ……
  在巨大的法式古典手工雕花梳妆台前,一名穿着镂空真丝刺绣睡袍的贵妇正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在眼周点压着昂贵无比的瑞士定制眼霜。
  她的丈夫江风和,舒服地躺在巨大的瑞典进口定制床上,靠着柔软的枕头,不紧不慢地翻阅着手中的财经杂志。
  他抬头看了一眼镜中看起来依然风华正茂的美人,虽然她已经不再年轻,但外表依然美丽至极。让他不由联想到一颗成熟到即将腐烂的水蜜桃——她确实极好极好,可惜对于男人而言,已经没有一点新鲜感了。
  “你把林夏夏安排到闲置的保姆房里,她就没跟你抱怨什么吗?”江风和问。
  “没有啊,她敢有什么意见?”兰芳娇/嗔地笑看了他一眼,软软道:“怎么,难道你还心疼?”
  江风和抬脸笑笑:“不至于,不过她好歹是我们家的贵客,小楷还指着她救命呢,你也别太过分了。”
  兰芳收了收脾气,认真道:“你放心,我有分寸。我之所以把她安置在保姆房,可不是嫉妒她年轻水嫩,我是为了从一开始就在心理上压制住她,让她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己低我们一等。”
  “还是你心思细,考虑得比我周到。”江风和想了想,又道:“还有美欣这个小祖宗,这段时间也要麻烦你看紧点,别让她给我们捣乱。。”
  “你放心吧,美欣虽然有些小任性,但是大事上她一向很有分寸的。”兰芳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挽着江风和的胳膊,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江风和只是看着兰芳温柔地笑,然后对她说:“总之你办事,我放心。”
  突然得到江风和的夸奖,兰芳眉开眼笑,好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女孩,感激地在江风和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她想了想,低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个乡下丫头抽完干细胞后就不肯走了,硬是赖上我们家小楷怎么办?”
  江风和放下手中的杂志,轻轻拍了拍兰芳的脸:“她倒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难道我们还玩不过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嗯?”
  “诶呀!你的手都蹭到我的护肤品了!讨厌!”兰芳立刻嘟着嘴撒娇。
  她虽然芳龄已过四十,但年龄并不会影响她做出像真正的少女一样娇俏的表情。
  “对不起,你说要多少钱,我都赔好不好?”江风和也不生气,笑着打趣回去。
  兰芳先是虚虚地打了他两拳,然后顺势倒在他怀中。
  她搂住江风和的脖子撒娇,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来,换上了一脸凝重的表情,忧心忡忡的语气像极了一位慈母:“不过我今晚试探了一下,这个乡下女孩确实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我担心小楷会中她的圈套。”
  江风和正把玩着手中兰芳乌黑柔顺的秀发,听到她突发此言,立刻皱了皱眉头:“怎么说?”
  兰芳叹气道:“刚才她告诉我……在小楷和林春儿订婚的那天晚上,她竟然还假冒林春儿勾引了小楷,最后两人真的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
  林夏夏当然不可能对只有一面之缘的兰芳就这么毫无保留,说得这么劲爆,她当时明明有掐头去尾,只说了自己那天晚上跑去问了江楷泽为什么会喜欢林春儿不喜欢自己而已。
  可是如果这样如实转述,那也太平淡无趣了,所以兰芳自己又添油加醋,捏造是非,可没想到竟然反而还原了事实真相。
  江风和一听便大为恼火,以一种极其轻蔑的语气骂道:“真是不知廉耻!”
  江风和又道:“还有件事,你听美欣提过吗?就是之前我们刚到林家寨的时候,小楷就和我们说他不小心听到林夏夏好像跟她姐妹炫耀什么她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问我怎么回事,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小女孩有点虚荣,没有她姐姐看起来那么简单质朴。”
  兰芳立即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印象,好像那时美欣确实在电话里和我吐槽过这件事。”
  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明明一开始就已经刻意避开了林夏夏这个选项,可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这个心机更重的丫头进了江家。
  不过还好自己的是儿子,又不吃亏。
  骂完后江风和便很快就沉心静气下来,他又问:“那这事儿小楷知道了吗?”
  兰芳摇了摇头:“还不知道呢,不过我看她好像很想告诉小楷的样子,被我及时劝止了,我哄她说她自己去说不合适,我会帮她告诉小楷的。”
  江风和赞许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做的很好,绝对不能让小楷知道。这孩子责任心太强,如果让他知道了的话,以后很多事办起来恐怕会棘手很多。”
  兰芳笑着点头:“我明白。”
  江风和又道:“另外这些事你也千万别和李家、徐家的太太说,我不想让任何外人知道。我们一定要让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小楷是刚好在骨髓库里匹配到了素不相识的志愿者,走的正规手续做的手术。”
  兰芳再次点头,娇声道:“你放心,我都明白。”
  江风和突然将兰芳扑倒在床上,笑着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第二十九章 
  江楷泽的宿舍是三人间; 舍友李清宇和徐扬是他的发小; 分别在京里大学设计学院和数学系读大三。
  按校规; 李清宇和徐扬本来是不可能陪江楷泽住这种研究生三人间的。但是校方考虑到江楷泽现在身体情况特殊; 江风和又以光明地产慈善基金会的名义给京大捐过几栋楼,所以破例让他们三人住在一起。
  当江楷泽推开宿舍门的时候,李清宇和徐扬都还在挑灯夜战; 奋笔疾书着明天早上要交的作业。
  没想到江楷泽这么晚还回宿舍,李清宇活像见了鬼似的:“你白天不是还在咱们群里炫耀说自己终于带着老婆回家了吗?现在这个点……难道不应该是沉醉温柔乡的时间?怎么还回咱们这和尚庙了!”
  “唉,别提了。”江楷泽扔下行李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大吐苦水。
  李清宇和徐扬是他最好的兄弟,三人从小无话不谈,没有任何秘密,就连他们的父亲都是当年一起从圳海到京里打天下的患难之交。
  所以他根本没打算瞒着他们,反正瞒了也没用,江风和和兰芳恐怕也会告诉他们爸妈的,迟早他们都会知道。
  于是李清宇一问; 江楷泽便一股脑儿地就把林春儿的双胞胎妹妹林夏夏竟然假冒了林春儿跟他回家的事儿说了出来。
  不过他没有告诉他们林夏夏很可能是能和自己HLA配型成功的人,毕竟还没经过高分辨配型检验,而且他也做好了林夏夏可能不愿意捐献造血干细胞给自己的心理准备; 所以不想现在说出来让兄弟白高兴一场。
  “天下竟有如此厚脸皮之女子!”听完江楷泽的描述,徐扬表示叹为观止。
  李清宇在三人中个性最为活泼,感情经历也最丰富,他以看尽千帆的口吻对徐扬道:“小杨树; 这你就见识少了吧?现在这世道,多的是这种死皮赖脸的女孩子,她们看见高富帅就跟苍蝇见到屎,除非你手上刚好拿着电蚊拍,不然甩都甩不掉的,我以前就碰到过好几个。”
  徐扬:“那你都是如何解决的呀?快教教我们可怜的小楷。”
  李清宇用拳头虚掩着嘴巴咳了两声,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深沉,俨然一副好老师开班授课的样子:“这种女孩子最大的特点呢,就是阴魂不散,走哪跟哪,跟牛皮糖一样,脸皮又厚,跟完全没有自尊心一样,你骂她还假装听不懂,下次见面又是一脸春光灿烂的笑容,一副不得到你誓不罢休的架势。”
  没想到李老师还真有干货儿,徐扬怔了怔,不由睁大了小眼睛,眼神里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他虚心求教道::“请问李老师,那我们该怎么科学有效地对付她们?!”
  李清宇给了他一个“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眼神,继续传道授业解惑也:“击败她们的关键呢,就是要先看透她们的本质!她们的本质就是——喜欢你,但更喜欢你兜里的人民币!
  实际上她根本就不是喜欢你,她喜欢的就是你的钱。
  所以只要让你爸给她一笔钱,再用成功人士的威仪吓唬吓唬她,她自然就会乖乖离开了,有多远滚多远。”
  你胡说,有钱人这么多,她为什么只喜欢我的钱?还不是因为喜欢我!江楷泽在心里默默反驳李清宇。
  徐扬 “切”一声,吐槽道:“还以为你这个花花公子有多厉害呢!搞了半天,还不是靠你爸替你擦屁股。”
  徐扬鄙视的语气让李清宇瞬间炸毛,他气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徐扬,你说什么呢?!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李清宇刚想拔出他的屠龙刀,跟徐扬这小子好好比划比划,就被江楷泽又摁了回去:“好好赶你的作业吧,别在这儿纸上谈兵、闭门造车了,真是误人子弟。”
  李清宇还是不服气,继续说道:“我没有瞎说!我看林夏夏就是这种——”
  “好了!够了!”江楷泽再次打断了他,语气凶狠。
  他看着李清宇,表情很严肃:“你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就敢隔空诊断她是什么样的人吗?光靠想象就直接污名化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这并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
  “我,我觉得小楷说的有……”徐扬也弱弱地开口。
  但是被李清宇用力一瞪,徐扬又怂怂地把剩下的两个字“道理”咽回去了肚子里。
  呵呵!我为了谁才去骂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的?好心当作驴肝肺!李清宇气呼呼地翻开自己的教材书,拿起笔一通乱画。
  过了一会儿,他越想越气,把手中的笔一扔,赌气道:“好,你们说的都对,我先闭嘴行了吧,反正我迟早会见识一下这个林夏夏的!”
  江楷泽面无表情地回道:“你别让我知道你背着我欺负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李清宇气得哇哇大叫:“我就知道,她就是高段位的绿茶,她都把你耍得团团转了,你还能这么护着她!我和她到时候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我说你不准欺负她。”江楷泽伸手狠狠捏住了李清宇的脸颊,眼神里带着寒霜和冰雪,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听到了吗?”
  江楷泽的力气很大,李清宇脸上的肉都被挤在了一起,连说话都有点费劲了,他嘟着嘴含含糊糊道:“……听到了。”
  平时江楷泽虽然也经常欺压恐吓自己,但也就是闹着玩而已,像现在这样较真的样子,李清宇还从来没见过。
  想想就骇人的很,他刚才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一直和江楷泽对呛!
  ……
  第二天早上,林夏夏不到五点就醒了,她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肿得像核桃。
  一想到呆会儿还要和江叔叔、兰芳阿姨一起吃早饭,她突然想死的心都有了。
  林夏夏想了想,打算去厨房找冰箱偷两块冰块敷一敷眼睛。
  她凭借昨晚兰芳的介绍,一路摸索着,很快在二楼找到了厨房。
  厨房的门没有关,可是还没等她进去,里面就传来了吴嫂的呵斥声。
  林夏夏赶紧停下了准备迈进去的脚步,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偷偷从门外往里瞧。
  只见厨房里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小丫头,正在手忙脚乱地洗菜。
  吴嫂站在她旁边,脸上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诶哟小姑奶奶,我又要被你折寿啦!你怎么能直接这样一抓一大把,一股脑儿的全放在水龙头底下冲哟!这菜叶你要一片一片摘下来认真洗呀!”
  吴嫂口中的“小姑奶奶”,就是江家小保姆小羽。
  小羽在吴嫂的训斥声中,连忙放下手中的菜,开始笨拙地一片一片摘下来。
  吴嫂看着小羽笨手笨脚的样子,越看越上火,嗓门儿都快骂到冒烟儿了:“这么大个虫洞你没看见呀?怎么还继续往盆里扔呢!昨天晚饭江先生又在菜里发现了黄叶子,我都说了你多少遍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你怎么就是那么没用呢!
  唉,我实在对不起你瘫痪在床的爸爸,我也愧对你奶奶的嘱托,我以后没脸回吴村了,我实在教不好小羽你这个大番薯。”
  小羽涨红着脸,小声道歉:“姑妈你千万别这么说,你已经尽力了,都怪我自己笨。”
  吴嫂忍不住叹气:“江家人也是看在我为江家勤勤恳恳工作了那么多年,而且从来没犯过错的份上,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机会,明白不?”
  小羽立刻点头如捣蒜:“我明白的!谢谢姑妈!”
  林夏夏见吴嫂的气已经差不多消了,这才敢踱着步走了进去,假装自己刚刚才到:“早呀吴嫂!你们这是……在洗菜呀?”
  吴嫂听到林夏夏的声音,立刻转过头,脸上扬起慈祥的笑容:“早呀夏夏!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侄女小羽,也是我的好帮手。”
  林夏夏笑咪咪地朝小羽伸出了手:“你好呀小羽,我是夏夏。”
  小羽见林夏夏朝自己伸手,赶紧用围裙擦了擦手,热情地握了上去:“你好你好,我叫小羽。我前几天就听说家里要新来一个我的小伙伴了,见到你我真的好高兴!”
  两个小姑娘紧紧握着对方的手,脸上露出善意的笑容。北北
  吴嫂看着林夏夏,突然大惊小怪道:“诶呀夏夏,你这眼睛怎么了呀?怎么肿得跟核桃似的!脸色也好憔悴!”
  林夏夏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她看了看吴嫂,又看了看小羽,慢吞吞地解释道:“我……我第一天来,还有点认床,昨晚没怎么睡着……”
  “你这样不行的,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一定要精精神神的才好看!”吴嫂拉起林夏夏的手,关切道:“我马上带你去找两块冰块敷一敷,不然呆会儿江先生和江太太瞧见了,也不知道他们会有多担心呢!”
  林夏夏连忙和吴嫂道谢,跟着她一起去拿冰块。
  吴嫂从冰箱里拿出冰块,用纱布包好后,交到林夏夏手上,仔细交代道:“你现在赶紧回房间躺在床上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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