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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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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要上床,展北已经快步走了过去,压根没把他前一个命令听进去,紧张的要扶他上床,今天要是再摔第二次就真出事了。
宫池奕犀利的目光射向展北,“我让你动了么?”
这回展北离得近,甚至能感觉到他周身的冰冷,绷着脸,把手缓缓收回,看着三少自己费力上床,展北眉头更紧,反而好像折磨的是他一样。
好半天,展北终于抿了抿唇,“有个东西,我一直没给您看。”
宫池奕阖眸平躺,没说话。
展北终于把两张照片放在床头,然后规矩的退在一边,想了想,又转身出去了,走之前固执的一句:“明天我来接您。”
等展北走了,宫池奕才随手拿了他放下的照片,略略的蹙眉外没了别的反应。
她那晚说过中午跟人去玉里香吃饭,后来被于馥儿给打断了,跟郁景庭去的?
照片不模糊,但看不出他们之间半点熟稔,包括她跟他在会所门口,也是一脸生分,既然生分,还去吃饭?
指尖松开,照片落了回去,无声无息,一如宫池奕此刻的沉静,镌刻的棱角靠在床头。
…。
梨园。
顾吻安盯着自己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好看的眉皱起来,想不出宫池奕的脸该有多黑,夜不归宿尚可原谅,说话不清不楚就扣他电话却是罪大恶极。
转身进了郁景庭卧室,扯了扯他的被角,“喂,有充电器么?”
郁景庭眯起眼,看了时间,目光扫过她握着的手机,“干什么?”
吻安蹙起眉,“我还能拿充电器来吃?”
当然是充电了。
被呛的郁景庭已经习惯了她这样说话,吃了两顿药,看起来也没那么严重了,说话依旧很哑,“只有我自己的,试试能不能用。”
吻安找到他的充电器时说不出的无语,“什么年代了,你还用这么土的手机,你怎么在国际上行走的?”
很旧款,特别砖的诺基亚,充电线专用,她根本用不了。
郁景庭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说话依旧那个调子,看起来很认真,甚至很古板的回答问题:“行走国际用学识用脚,跟手机什么关系。”
吻安跟他三句说不到一起,扬手把充电线扔回去,转手拿了他的电话,“借用一下。”
郁景庭略微挑眉:请便。
然而,她根本不记得别墅的电话,也不知道宫池奕号码。
“很急么?”郁景庭看她一直皱眉,淡淡的开口,“凌晨了。”
她看了他一眼,“你一个人可以吧,我得回去了。”
回去?
郁景庭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微微眉动,想到了什么,问:“你住哪。”
住哪,会需要这么晚跟人交代行踪?
吻安没说话。
郁景庭挪了挪位置,说了一句他不以为自己会说的话。
“可以走,我也不至于跟你爷爷告状说你不够意思,明天要是严重了,防着帮我叫个救护车就好。”
顾吻安皱眉看着他,干脆说她见死不救来得直接。
但她真就不是爱管闲事的人,看他现在状况好转,所以已经作势要走了。
只是她刚走了两步,床上的人翻身下来往卫生间疾走,然后传来很剧烈的呕吐。
站在卧室的吻安闭了闭眼,轻声骂了句什么,还是转身进了卫生间,率先一句:“今晚的人情,烦请郁少好好记着。”
不跟他将什么亲情关系,讲人情才是她顾吻安的性子,郁景庭听到了,但无暇理会。
一来一回的折腾下来,已经快两点,吻安困得睁不开眼。
客厅的灯一直亮着,郁景庭四点醒过一回,走去客厅皱眉看了她一会儿,给她盖了被子,自己回床上盖的毯子。
天亮的时候吻安是被热醒的。
沙发很保暖,地热暖得厉害,加上一床厚被子,热得她口干舌燥。
端着杯子走到厨房门口,看到了正背对着她刷碗的郁景庭,修长的背景是一道风景,只是她没什么兴趣。
站了会儿,温凉开口:“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郁景庭转过身,正好关掉水龙头,擦了擦手,动作显得随性而优雅,淡漠的声音略微的低哑,“早餐已经好了。”
她微挑眉,昨晚跟要命似的,好得这么快?
四肢发达就是不一样。
吻安看了看他,“不用了,我这就走。”
然后往客厅走,放下水杯,把被子送回他的卧室,看到他床上放的却是毯子,顿了顿,最终转身随手带上门。
郁景庭在门口立着,算是送她,她穿鞋时淡淡的一句:“有空请你吃饭。”
吻安侧首,微蹙眉。
他依旧淡漠的神色,“不是让我记着这个人情么?”
她这才一笑,“郁少倒是做生意的料,一顿饭抵一个人情?一整晚的辛苦?”
再者,吃饭她一个人又不是不能吃。
看她这么计较,郁景庭才看似认真的改口:“随时听候差遣。”
吻安摆摆手,走得有些急,一会会车子就没影了。
她赶着回香堤岸洗漱,虽然心有歉意,但进门时漂亮的脸蛋看不出多少表情,温淡的看向白嫂:“他起来了吗?”
白嫂看到她就已经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太太,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这话从何说起?
“三少凌晨走的。”白嫂接着道,“我看脸色阴得厉害。”
走?吻安愣了愣,他有那么生气?
“去哪了?”她问。
------题外话------
四肢发达,淡漠古板的郁少,你真的是早上感冒才好的咩?
☆、40、有种被算计的错觉(首推求收!)
白嫂反而被她问愣了,眨了眨眼,“您不知道三少去哪?”
吻安略微抿唇,她应该知道么?没人跟她说。
蓦地,她皱了皱眉,“今天周几?”
白嫂答:“周三啊。”
吻安这才暗了暗眉头,低声:“我知道了,您忙吧。”
如果没记错,宫池奕之前跟她说过要出差,当时没怎么在意,算算时间是差不多了,只是正好遇到这个节骨眼,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所以走到楼梯,她忽然转头:“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白嫂从餐厅门口转身,摇了摇头,“……没说,倒是嘱咐了让太太记得给三少打电话。”
吻安点了点头。
进了卧室给手机充电,洗完脸开机,一连串的未接短信提示响个不停,除了一个东里的,其余全是同一个号,应该是宫池奕了。
她依旧皱着眉,算算时间,他可能还没到,也就没回电。
中午去了剧组,习惯了高效率工作,一杯咖啡一个汉堡解决午餐。
双腿交叠,素手端着咖啡,偶尔侧过脸看一眼放在旁边的手机,终于到下午四点左右,她给宫池奕回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她几乎都要放弃了,却接通了。
“喂?”她清雅中略微试探的声音,刚要继续说什么,那边的人开口了:“您好!”
是个女孩,很客气,又很恭敬的声音:“对不起,首辅先生在开会,请您两小时后再打。”
吻安愣了愣,因为对方声音太小,所以下意识的皱眉。
什么先生?宫池奕有别的绰号么?
手机在指尖把玩小片刻,她才放回包里,以为他看到了会回电话过来。
可她一直等到第二天,宫池奕都没给她回电,她想过给他打第二次,最后作罢了。
…。
离开那个把他塑造得风流邪肆的仓城,一回到这里,宫池奕就是个隐秘的存在,对自己苛刻到每一分钟都在忙,倒时差的时间都没有。
之前在仓城聚了一面的兄妹回到这里反而各忙各的,只有宫池奕一人回大院见宫池老先生。
书房里的声音断断续续。
“所以她母亲的死,的确是和‘无际之城’有关?”宫池奕习惯把轮椅停在窗户边,目光眺远,眼尾幽静。
宫池中渊看了看他,并不回答,而是问:“你确定这段婚姻能走得长远?”
倒听不出反对之意。
宫池奕指尖一下一下点着轮椅边,“多久算长远?……您清楚我做事,既然娶了,自是不会变了。”
宫池中渊沉默片刻,才点了点头,这才接了他上一个问题,“顾家做那一行,你也知道,威望高,危险也高,顾吻安的母亲,从被挟持到死,没超过二十四小时。”
宫池奕想到她在病床边流泪的样子,轻轻蹙着眉,“没查到挟持的人?”
“若是找到了,以顾家的地位,她母亲还用死?”宫池中渊低低的声音。
安静了片刻,宫池中渊才道:“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父母早亡,顾老又这样,既然娶了,那就这样吧,别亏待了人家……至于家里这个位子,暂时让你大哥担着吧。”
原本他成婚就该定下的传位反而告一段落,宫池奕并不多问,“嗯,我得尽快回仓城。”
宫池中渊略微弄眉,没说什么。
是夜,卧房灯光晕黄,宫池奕静静的看着两层养护下的‘无际之城’,半晌才放回暗盒推回原处,而后靠在床头一直若有所思。
…。
一朝醒来,宫池奕还有条不紊的穿戴,展北已经匆忙走进他的卧房。
“有事?”宫池奕没有转头,指尖划过一排领带,看起来挑得很认真。
身后,展北的声音:“凌晨,太太在酒吧门口被人误伤。”
宫池奕即将选定领带的手顿住,眉宇微冷,转手把领带拿下来,旋转轮椅,“凌晨,酒吧门口?”
时间和地点都很特别。
“靳南那边的消息。”展北补充了一句,所以应该错不了。
转眼,他已经打好领带,“查到谁做的了?”
展北为难的摇摇头,“头两天才开完会,内阁里的人应该不至于这么快。”
他只是说了想娶她的意愿,没有真正透露婚事,那帮人就这么急?生怕他的位置坐太久。
下楼时,宫池奕沉声:“订好票,开完最后一个会就走,正好赶得上颁奖晚宴。”
展北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片刻才明白他说的颁奖晚宴是什么。
“可能会有些赶,何况……”展北略微蹙眉,“您还没做身体检查,万一……”
“我的身体我清楚。”宫池奕已经皱了眉。
也因为时间赶,他来去匆匆不到五天时间,返回也没通知任何人。
只不过,他看到的顾大小姐,跟想象的伤者相差甚远,反倒让他皱了眉,有一种被算计的错觉。
------题外话------普及一下:首辅是内阁最高位置,内阁又是最高权力机构,首辅仅一人担任,底下有次辅什么的
宫池中渊这只可爱的老狐狸本来该传位了,但搁置了,是看不上新媳妇么?眼光有问题啊
☆、41、顾小姐哪里特别?(2更求收!)
明明说昨晚受伤的人,照样来了她最爱的酒吧,甚至神清气爽,言笑晏晏,唯一不同的,就是破天荒的换掉了视之如命的裙子。
修身瓷白的西装裤,优雅利落,也证明她一定伤在腿上了。
高礼一面不想失掉这样的美色,又为难到底要不要基地签给顾吻安拍戏。
晚风拂过发梢,吻安轻轻勾起睫毛眯眼看向不远处的迈巴赫,然后清雅勾着笑看向高礼:“高先生,走吧?玩得高兴,以后合作才愉快!”
东里站在她旁边,听她忽然这么说,侧脸看向马路对面的车辆,顿时了然她哪来的自信了。
“我说你都伤成那样了还死不要命,原来如此!”东里瞥了她一眼,又恨又爱的抿了唇。
她想让宫池奕出现有必要狠到把自己弄伤?
顾吻安微仰脸看他,不搭他的话,只笑问:“你还进去么,出来可能很晚了,你姐会找你的吧?”
东里低眉看了她好一会儿,“你变了。”
她微微的愣,然后才扬起浅笑,“命与仇谋,我只能这样。”
不摸清宫池奕的底,别说做事,她都睡不安稳。
何况,她和郁景庭的照片还摆在卧房床头,宫池奕却几天没搭理她,只字不提,她觉得好像真把他惹生气了。
女人要懂分寸,平时她怎么欲擒故纵,宫池奕接着就好,万一过火了,吃亏的是她,毕竟这婚他是不想离,而她是不能,所以自然要把人引回来的。
东里已经蹙了眉,眼底薄薄的不悦,“是么?明明除了他,你还有别的选择,除了这样算计,你可以有更讨喜的状态。”
吻安并不否认,只是看了他,“所以,你也会离我而去么?”
东里双手放进裤兜里,“离得开再说吧。”
她终于笑了,“放心吧,我没事。”
包厢内。
顾吻安入座,习惯优雅交叠的双腿暂时做不了那个动作,只是含笑看了高礼,“高先生喜欢什么都可以点,今晚我做东,听说高先生喜欢柏图斯,我倒是存了一瓶。”
高礼心思并不外露,但眼角都在笑,“都说顾小姐是美人如玉,心思玲珑,果然呢!”
她心底一嗤,要不是情况特殊,她倒喜欢直奔主题,直接拿出签字笔,不用白瞎她一瓶好酒。
红酒上来时,不速之客也都来了。
梁冰在国内很低调,主攻国外,但这次颁奖晚宴也受邀了,看来提前回来了。
顾吻安不轻不缓的笑,“梁小姐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梁冰看了顾吻安,又看了高礼,“高先生,能借一步说话么?”
“就这儿说呗。”吻安轻描淡写的笑着,颔首让人开酒,看向梁冰,“顺便请你喝一杯?”
梁冰是真不知道,上一次见还恨不得撕了她的顾吻安,何以这么镇定,甚至嚣张?高礼那个基地她早就定下了,顾吻安又是哪跳出来的?
略微吸口气,梁冰转过身,“既然你不介意,那我直说。顾吻安,柯锦严没负你,我也没得罪你,你处处跟我抢有意思么?”
顾吻安笑意更迷人了,“这话好像该我说梁小姐,你是生来的匪气么?抢完男人,抢角色,现在又要抢这个基地?”
匪气?梁冰被她说得白了脸,“顾吻安!”
吻安反而淡淡的看了一眼抽空小心翼翼接电话往外走的高礼,对着梁冰,“坐,等我拿到基地再走,免得你不知情,事后白便宜了高礼。”
听起来,她算好了基地一定归她。
果然,没一会儿,高礼回来了,还带了几个人进来。
人都进来之后,展北才推着轮椅缓缓走近。
包厢很大,人也不少,估计高礼他们另外有事,而宫池奕坐在对面,顾吻安只能看见,说不上话,也没打算说,在场的没人知道他们俩的关系。
宫池奕遥遥望着她,好久才开口:“顾小姐想要这个基地?”
吻安点头,“价钱不是问题。”
宫池奕忽然笑了,眸底却是深凉而散漫,“很多人都想,顾小姐哪里特别么?”
“如蚁慕膻那套我做不来,池先生这样功能不全的我又不看不上,所以,不如干脆直接签了吧?”她笑意盎然的说完,周围有人在抹汗了。
宫池奕薄唇抿了抿,高礼已经凑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才扯了扯嘴角。
继而,摊开手。
高礼一愣,被宫池奕一个眼神扫过去才赶忙拿了签字笔奉上,皱着眉,这跟他表达的意思相反啊!
干净的五指捏着钢笔几下签了字,目光几乎没离开过那边的她,眼底全是内容,深深、暗暗的,看不出喜怒。
送走宫池奕和顾吻安时高礼心里一阵懊恼,他要知道宫池奕今天回来,打死不赴约,这回好了,顾吻安没了,基地也没了,梁冰那样的都没捞到。
车上。
“怎么这么看我?”吻安在座位上微转头。
宫池奕微微勾着嘴角,眼底一点笑意都没有,捏了捏她的手背,转而缠绕她的发梢,嗓音邪漫:“你说呢?”
她很真诚的坦白,“我不知道背后真正的主人是你,也没算好今晚你会回来。”
☆、42、不浪费她的一番心思(首推求收!)
宫池奕眯起眼看着她的坦白,认真到可爱。
半晌才轻轻扯了嘴角,缠绕秀发的指尖微勾,她就被迫往他方向靠,淡香萦绕。
轻轻嗅着,并无再多温情,沉声,“你爷爷没事了?”
吻安看了看他,“现在没事了。”
继而,她打量他,“你呢?”
宫池奕略微挑眉。
那就是没事了,所以,顾吻安把被他缠绕的一缕秀发解救出来,坐回自己的座位,“那就正好扯平了。”
哪知道宫池奕侧过头,表情暗淡,薄唇吐了三个字:“两码事。”
她转过头,心里微微的紧张,面上却是平静的。
只见宫池奕一双深眸映着她,低声,“卧室里的照片没看到?”
果然,吻安眨眼的空隙略微低眉,复又点头,“看到了。”
宫池奕看着她的波澜不惊,英俊的五官并没什么变化,依旧淡淡的,“如果我真的想查,就不会留着给你看照片。”
言下之意,是信任她?还是希望她自己交代?
她略微抿唇,没像平时那样的笑,看起来总让人觉得陌生,一双美眸看着他,“如果这也是事的话,北云馥都能直接找到家里来,你该怎么说?”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宫池奕静默的看了她片刻,嗓音淡淡,“一样么?我跟她什么关系你很清楚。”
反之,他不清楚她跟郁景庭之间的事。
吻安想了想,淡淡的弯起嘴角,“不是你给我介绍的郁少么?律务界精英,他的身份你不是最清楚。”
宫池奕看着她,莫名的扯起嘴角。
能让他宫池奕自己挖坑,还把他扔进去的,貌似目前只有她。
“不然,你去查郁景庭好了。”她似乎很不在意,毕竟郁景庭是个很难查的人,道:“还是你想知道我的事?”
宫池奕坐在原位,依旧黑眸微垂望着她的不以为然。
吻安点了点头,“顾家多辉煌过我不清楚,但高二我妈去世,第二年我爸也去世了,外界都知道的。到去年底‘无际之城’丢失,今年顾家被封,我爷爷病倒……”
“还是你想知道过程中我这个没爹没妈的多可怜?”她改了话音。
宫池奕已然倚在椅背,微侧脸阖眸不语。
所以她没再说下去。
等吻安松了一口气抬头,却猛地撞进他眸底的深渊,心头一愣,宫池奕已然薄唇微动,意味不明:“移花接木、混淆视听的本事都跟谁学的?”
明明问她郁景庭的事,她给他搬了一堆顾家历史来蒙混,甚至博取他的心疼。
到底该喜欢她的聪明,还是无奈她的小手段?
吻安被问得抿了唇,随即一如往常的浅笑,“无师自通,你要跟我学么?”
宫池奕并不接她的轻快,结束这个持久战,看了一眼她规矩摆着的双腿,反而一路沉默,峻脸深暗。
原本他是不打算对她冷淡,但想到她受伤的事,主意就变了。
不是怕他不回来么?好歹也不能浪费她一番心思,毕竟方式忽略不计的话,的确算她主动。
她看了他几次,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神情确实不好,想必很在意这件事。
车子停在香堤岸。
宫池奕从车上下去,没让展北跟进去,也没回头看她,自顾按下轮椅按钮往里走。
顾吻安站在车子边上皱了皱眉,看着他微冷的背影有些头疼。
她把人引回来,可没想过要哄他高兴。
等快到门口,他忽然停下来,轮椅转了九十度后侧脸看着她,嗓音低低的,“我身上有病毒?”
这回吻安听出来了,他真是情绪不好,倒也克制着。
走过去,她低眉,“我是担心再弄翻一次你轮椅的话,怎么也扯不平了。”
宫池奕板着脸,“开门,推我进去。”
吻安回过神,原来是没带钥匙,难怪忽然停下等她。
她照做,一直回到卧室。
那两张照片还在原来的位置,她略微蹙眉,一时间气氛不太好。
她想了想,问,“要洗澡?”
宫池奕目光如炬,一直盯着她,终究耐不得她的若无其事,下巴冷了冷,“坐下。”
她也是照做。
“你干嘛?”她按住他探过来的手,就放在她裤畔。
宫池奕水凉的眸子抬起,“不是被误伤了?我都回来了,不就等着给我看?”
吻安愣着,所以他竟然猜到了她是故意受伤,故意放的消息?
这种感觉很不好,她那么困难探不懂他,他就这么能看穿她么?
宫池奕抬眸,嗓音低沉,“你是导演,不是演员,那点心思,至少我能看得一清二楚。”
胸口微微收紧,她抿了唇,片刻才扯了扯嘴角,否认:“我没那么聪明。再者,你有这么了解我?”
宫池奕看了她,似笑非笑,眼尾勾着邪漫:“你身上的刺青位置都清楚,算不算了解?”
------题外话------
池公子本来匆匆返回,明白过来后现在又高冷的装爷(鄙视脸!)
池公子:以为本少这么好糊弄?
安美人:咬我啊~
池公子:等着,让你乖乖‘咬’本少那天不远了!
☆、43、要不我们今晚试试?
猛听到他说‘刺青’的时候,顾吻安脸色一白,已经从床边站了起来,目光也没看他。
宫池奕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板着的脸起了好以整暇的意味,抬头淡淡的一句:“急什么?别人不知道你的青春期妖娆、放肆,在我这儿也不是什么秘密。”
他把她按回去坐在床边,低声:“脱了。”
依旧板着脸,低沉的嗓音不容置疑。
顿了会儿,她也不矫情,西裤说脱就脱,也拉被角过来遮了遮,略不乐意的抬头看他,“看够了么?”
宫池奕这才移开视线,轻微的不自然掩饰得极好,他原本是看着她的擦伤的地方,见处理很妥当,也就放心下来,不过美腿如玉,难免心猿意马。
“之前你爷爷的事,很抱歉,老人家没事就好。”他忽然找了个这样的话题来转移,但声音听起来是极度歉意。
吻安略味的挑眉,“我当时过激了,很少人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也不能全怪你。”说着又转头看了他,“所以说,我们扯平了?”
哪知宫池奕冷郁的瞥了她一眼,“这事没那么轻易略过去,尤其……”他看向旁边放着的照片。
她皱起眉,什么意思?“你难道还想给我立家法?”
宫池奕似是而非的睨着她,略味沉吟,“……是个好主意。”
顾吻安眉头紧了紧,很认真的看了他,“这事能不能稍微往后推一点?”
“什么?”难忍把玩着她的发梢,漫不经心,目光放在她轻微挥动的白嫩脚趾,黑眸轻轻眯了眯。
而她越是认真,“首先,登记之前签的协议,没跟我说你以后会这么多事……”
“你这么聪明,协议放手里不看就签?”很明显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脸理所当然。
她抿唇瞠了他片刻,继续:“再者,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娶我,好像没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既然是这样,至少到新年之前,烦请你让我继续我行我素?”
爷爷不知道能不能跟她过最后一个新年,她想在这些日子,把事情做到最好,让他最大限度的安心,最好是拍个电影拿个奖,再把‘无际之城’找回来。
男人嘴角几不可闻的勾着,笑意传不到眼底,不否认自己非要娶她,也不揭穿她当初的小心思。
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两转,嗓音轻驭:“男人非要娶一个人,无非那么个理由,不难理解。至于用得到你的地方……”
他暗暗的谋掉轻轻的戏谑又狷邪,“用是用得到的,要不我们今晚试试?”
顾吻安反射性的看向他下身某处,知道他说话不走心,但脸色好不到哪儿去,“你跟我求娶之前不久,明明才正式跟北云馥告白,所以,我一点也不理解,更没打算跟你试。”
“这么关注我?还知道我什么时间做了什么?”宫池奕放开她的发梢,顺便替她理到耳后,不自禁的又要捏弄她白嫩的耳垂,被她一手打掉,他也不恼。
顾吻安确实很关注他的,从去年开始就很关注,但是除了这些个八卦,她也探不到别的。
他忽然靠过来,轮椅和床差不多高,甚至他的五官甚至在她上方,“不想知道我坚持随在她身边那么多年,怎么忽然放弃她,娶了你?”
低低的嗓音,近乎呢喃的醇澈,好听到蛊惑人心。
偏偏她只是淡笑,“因为北云馥眼光高,看不上你。”
宫池奕知道她鄙视自己,却薄唇微动,“错了,我这是悬崖勒马。”
话语间,男人修长的指尖不知觉间已经钻到她衣服底下,在她忽然回神要反抗时,用一双幽邃的深眸凝着她,握住她试图阻止的手腕,嗓音越是浓墨,“忽然想知道,你的刺青,到底选了个什么图案?”
☆、44、你这是在讨好我?
他的指尖就在她精美的蝴蝶骨处打着圈,好像真的很感兴趣她的刺青。
顾吻安身体几不可闻的僵了僵,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没有的事。”
宫池奕轻轻扯嘴角,指尖留恋着。
她一定不知道当年他只在路上惊鸿一瞥,驾驶位上的她就入了他的眼,甚至他跟了她们一路,一直到她们去弄刺青,简直颠覆了宫池奕对仓城新一代名媛的所有认知。
他一直记着在蝴蝶骨刺青的是她,直到这么多年唯一一次打算正式跟北云馥表意,才知道于馥儿的刺青却在腰窝处,并非蝴蝶骨。
他竟然混淆和自以为是这么多年,不是悬崖勒马是什么?
那年她们三个女孩一路放肆,心血来潮的去刺青,最清高的北云晚纹在了暧昧的脚踝,所以,不用想,那个刺青在蝴蝶骨的只有她顾吻安了。
然而,宫池奕现在不知道的是,后来吻安把刺青的位置改了,而且还是为了一个人,所以他说到刺青,她总是皱眉不愿提及。
她说没有的事,宫池奕只淡淡的勾唇,也不打算逼问。
吻安却笑了笑,“要不是提到刺青,我还真是忘了我们曾经也挺要好的呢。”
宫池奕看了他,“女人不就这样,来来去去归结起来,都是为了男人。”
为了男人?她轻轻嗤鼻,“我没那么肤浅,晚晚更不会。”
别人都觉得北云晚和于馥儿姐妹不和是因为聿峥,其实到底为什么,也不是一两句说得清的,她也不想跟他讨论。
她转回视线看了他,不知何时盘起的腿在被子底下挪了挪位置,又一次认真的看了他,“我说认真的,男人的心思我也了解,不喜欢挂着自己名头的女人在外过分,偏偏我喜欢进出酒吧,但我有分寸,你该不是真的想约束我?”
宫池奕微挑眉,一脸笃沉:“很认真。”
吻安愣了愣,皱起眉。
“没必要……”吻安淡抿唇,“据我所知,你的手机一般人是碰不到的,尤其是女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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