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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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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还是在家吃饭吧。”他叹了一句。
    吻安笑了笑,“你做饭。”
    “我做。”
    …。
    回到香堤岸,从车上一下来,他就要抱她,薄唇暧昧,“今天没抱,浑身不自在。”
    她笑着勾了他的脖子。
    家里没人,进了门,她什么都不用做,转眼就到卧室。
    吻安让他先去洗澡,自己先找部电影,好一会儿看看打发时间。
    期间收到了郁景庭的短讯,告诉她订了机票。
    她握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猛然听到宫池奕牛开门出来,匆忙手指一划把短讯删掉。
    抬头,他已经一身清爽的到了身后,绕过来亲了她,“我帮你洗?”
    吻安摇头,“我自己可以,免得你乱来!”
    可是明明说着怕他乱来,她洗个澡出来,不知为什么,反而是自己变了卦。
    吹干头发窝在榻榻米上,她还是问了句:“他们什么时候来带你走?”
    宫池奕环着她,指尖略微缠绕她的发,动作顿了顿,片刻才沉沉回应:“后天。”
    其实她是记得日期的,否则何必这么紧着去跟古瑛见面。
    她刚要说什么,宫池奕的电话响起,她笑了笑:“你去接吧。”
    之后她盯着屏幕,思绪不知道飘在哪,胸口莫名的难受。
    她并不知道跟古瑛走这一趟,回来时她会是什么样,他们之间又会变成怎么样?
    宫池奕回来时有些匆忙,去衣柜里拿了衣服,“我得出去一趟,你先睡。”
    吻安皱了皱眉,但是没说什么,只点头,“好。”
    走之前,他走过来抚了抚她的脸,“放心,是去见聿峥,不会出事,你早点睡。”
    他走之后,吻安才坐回榻榻米,聿峥来这儿了?
    是因为事情进展不顺利么?
    无际之城背后的权力带要解除肯定不容易,尤其那是外公附赠给妈妈的,皇族哪一个容易接触?
    可能是成了习惯,她睡不着,只好一直等着。
    凌晨过了,又到一点,指针继续挪动着。
    快一点半,她终于看到车灯在窗户上一闪而过,起身下了楼。
    宫池奕刚进门,见到她不免浓眉蹙起,不过没等他说话,她就笑着走过去,“我睡醒了一次。”
    男人略微叹了口气,但是没揭穿,就当他是信了吧。
    可能是因为时间在走,有些事越来越近,从楼下到楼上,他们之间出奇的安静。
    这一安静,带出了许多沉甸甸的气氛。
    站在另一头,宫池奕褪去外套,总算开口:“我走之后,白嫂会住进来,三姐也会过来,如果你觉得无聊,也可以去找北云晚,聿峥说她应该去第一岛了,那个地方适合游玩……”
    他的话被她打断,从身后抱着他,“不用跟我交代这些,弄得跟生离死别……”
    她也没说下去,转过身,钻到他臂弯里,打断他挂衣服的动作,“后天……”
    话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凌晨,又改口:“明天,我送送你?”
    宫池奕微蹙眉,眼底有着心疼,“不用送我,也不用接我,你只要乖乖等着就好。”
    她笑得很勉强,点了点头,帮他把外套挂好,转过身帮他解衬衫纽扣。
    十指纤巧,专注的做着那一件事,又抬头看了他,手里的动作也略微停下。
    男人喉结微动,作势自己来。
    她已然踮起脚尖吻了他。
    这样的吻,在寂静的夜里生出几分悲凉的味道,他尽可能宠溺的去回应她。
    吻安解开他衬衫纽扣的手并没有停,甚至破天荒的大着胆子,竟微微用力,一转身将他推到了衣柜边。
    男人神色怔愣,随即松口扫过一阵激流,纠缠的吻转为主动,狠狠攫取,甚至带了几分啃噬的热切。
    然,她柔荑生涩又没有章法的去解他的皮带时,男人终于压着粗重的呼吸握住她的手,嗓音一片浓郁:“安安!”
    她只是仰脸望着他,不知何时染上潮湿的眸子带了几分恳求,“我想……”
    这轻吟悱恻的声音,几乎下一秒就会要了他的命。
    可她明知道他最近不吃药的。
    吻狠狠落下,意图驱散她的迷情。
    可她反而越是纠缠起来,双手都去解皮带,将他的衬衣下摆扯了出来。
    手腕被他双双握住,“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她看着他,眼圈越来越红,可是什么也不说,只是凑上柔唇,许久才平稳几分,“要分开那么久,我想要够。”
    他哪能受得了这样的恳求?脑中绷着的一根线终于断了。
    …。
    就如她说的,要分开那么久。
    所以她从未像今晚那样的媚态迷人,生涩的回应他的索取。
    她说现在她很安全,缠着他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
    那样的纠缠,吻安以为自己会晕过去,昏黄的灯光晃得厉害。
    等一切安静后,她又周身疲惫,根本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他从身后拥着她,低低哑哑的嗓音极度迷人,“是不是过分了?”
    她的身子娇,怕她受不了。
    她略微睁眼,摇了摇头,想笑一笑,但是没力气,只好作罢,挪了挪位置,靠近他,浅到就听不到的声音,“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没什么感情?”
    宫池奕抚在她腰上的手顿了顿,薄唇略微抿着,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吻安淡笑着,抬头,“被窝里的手也不太安分了。”
    “不许闹!”他低低的阻止,刻意沉着脸,“做多少次和有多少感情是两码事。”
    她倒是会找重点,“那是不是说,你这么喜欢我跟我这样,其实也没多少感情?”
    换来男人沉沉的一眼,她只好乖乖的不问了。
    连续几天这样晚睡,她确实是累的,这一晚也睡得还算好,并没有做什么梦,只是醒来有些迟。
    …。
    早餐桌上,气氛依旧是好的。
    吻安吃得差不多,转头看了他,“结婚证,你放好了吗?”
    忽然听她问这个,宫池奕脸色沉了沉,略微眯着眼,“问这个做什么?”
    她浅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问问。”
    他忽然把餐具放下,棱角之间多了几分深冷气息,盯着她,“我警告你,不准乱来,别以为我在里边就治不了你,我说了这件事我去处理,老爷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离婚的事,你想都别想!”
    本以为她这些天这么安分,是真的接受了他的安排,看来昨晚忽然那么主动,也不是没原因的。
    吻安看着他忽然板着脸起身离开餐厅。
    临走前,她让他生气了。
    柔眉蹙起,吻安起身追了过去,伸手去抓他的手臂,“宫池奕……”
    他回过神,冷着脸,沉声:“你给我站那儿。”
    然后转身大步上楼,也许是看结婚证去了,看看还在不在原地。

  ☆、137、难道要跟你谈场恋爱?

吻安好久没听他这么凶,肩头抖了抖,还真的一直站在原地等着。
    宫池奕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站在她面前盯着看了她许久。
    许久,终于捉了她的手腕往客厅走。
    然后他开始给宫池鸢打电话,像是要让人现在就过来看着她,怕她做出什么来。
    吻安坐在沙发上,笑了笑,也不阻止他。
    后来宫池奕坐在她身边,把她的脸扳过去,十分严肃的五官让人觉得冰冷,道:“就三个月,你什么都别做,如果我知道你不听话……”
    她淡笑着等他把话说下去。
    宫池奕却眉峰蹙起,“你就是知道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她握了他的手背,“你不用对我做什么,我现在就挺怕你生气的。”
    直觉那个东西,宫池奕一向是不信的,但是那两天着实不一样,只是她看起来并无异样。
    ……
    宫池奕被带走的时候,吻安显得很平静,半点没有上次的焦躁和惶恐,她甚至站在门口一直看着他被带上车,然后看着车子离开。
    当天下午,三姐宫池鸢就到了香堤岸。
    但宫池鸢几乎是椅子都还没坐热就听到了吻安对她说的话,皱了皱眉,“阿奕知道么?”
    吻安摇了摇头,看了她一会儿,道:“我走之前会去看他的,我会告诉他,之所以跟你说,是因为他把我托给你照顾,所以,我跟你打个招呼会比较好。”
    宫池鸢:“他不知道啊,难怪还催着我过来。”
    转儿看了吻安:“你确定一个人去没问题?”
    她笑了笑,“我常年拍戏到处走,当然没问题!再说了,东里也在那边呢。”
    宫池鸢叹了口气,“出去走走也好,阿奕不在,你一个人免得憋坏了。”
    她记得郁景庭说过,宫池鸢研究所的案子新的一年上半年忙碌,吻安就是看准了宫池鸢最近会很忙,总不能说跟着她也去国外采景。
    宫池奕进去的消息,在仓城完全没有丝毫的波澜,她甚至想,这就是政界可怕的地方,这时候就算有人要了他的命,外界恐怕也不知道。
    三天后。
    吻安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她想着去看宫池奕之前是否还有可以道别的人?
    却自顾笑了笑。
    竟是一个也没了。
    探望宫池奕的程序很麻烦,她从中午十二点,一直到下午三点左右才见到他。
    这地方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阴冷,虽然旁边有滚屏,装饰得也不像关押人的地方,但她还是觉得冷冰冰的。
    坐在塑胶椅子上,玻璃窗内出现宫池奕的身影时,她才努力笑了笑。
    “怎么忽然过来?”男人在里边坐下,看着她,目光里很明显的探寻。
    吻安尽量笑着,“想看看你了。”
    宫池奕眉峰反而蹙了起来。
    她也不是个会跟他闲聊的人,所以断断续续几句之后陷入沉默,又只好说了正题。
    果然,她刚说:“我明天要出国采景。”
    宫池奕立刻阴了脸,“采景?”
    吻安点头,“我一个人待着无聊,出去走一圈,回来你应该出来了,正好。”
    她先跟宫池鸢说了,不怕口径不一。
    但是也没想到宫池奕会那么强烈的反对,必须让她待在仓城。
    吻安跟没听到一样,道:“机票已经订好了,明天就走,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透过玻璃,却能看到里边的男人处于某种崩溃的边缘,“你到底要去哪?!”
    她抿唇,把听筒挂回原处,低眉。
    ‘咚!”的一声,宫池奕将手里的听筒砸向隔着两个人的玻璃,逼迫她抬头看着他。
    她却只是从塑胶椅子起身,余光略过之处,是他双拳顶在玻璃上,隐忍得双眼赤红冲她吼的话,她却是听不到的。
    走出那个地方,吻安呼吸都变得很用力,一次又一次的站在路边清空胸口的沉闷。
    许久,看了一眼腕表。
    还来得及。
    怕自己脑子里装的事情太多开车不顺,所以她坐高铁去往荣京。
    之所以回想起荣京还有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大概是因为昨晚一直在想要跟谁告别,想起了晚晚,联想到了见过一次的沐寒声。
    那个掌管着荣京政商大权的神秘男人。
    也许是因为上次见过,求见沐寒声没那么挫折。
    到御阁园等了十来分钟,正好赶上小孩子放学回来,吻安站在车边上,一眼看过去还以为幼儿园的大朋友带着小朋友玩老鹰捉小鸡,倒是管家和几个随行反倒隔得老远跟随着。
    沐寒声两胎四个子女,大儿子有模有样的带着身后三个小不点排排队的走回来
    经过她车子边上,男孩转头看了看,然后停了下来,“请问……您是上次那两位女士中的一位吧?”
    吻安笑了笑,“你好~我姓顾,想问问你爸爸在不在家?”
    男孩初具气宇的眉毛微挑,看向自己身后,“就因为老沐偷懒,还拖着七七不让出门,所以只好我负责把他们带回来咯!所以他肯定在家。”
    听起来,他父母过的是神仙眷侣的生活,而不是外界眼里一个神秘莫测的政商大佬能有的状态。
    不过男人同意把她带进去的时候,身后的随行人员做了阻止,“顾小姐是吗?您还得稍等会儿,我先请示沐先生。”
    她能理解,毕竟,一般人要进宫池奕的香堤岸都不行。
    点了点头,“好。”
    可能吻安等的不久,是因为四个小孩居然跟着她一块儿等。
    唯一的掌上明珠小脸埋在粉色围巾里,冻得直跺小脚丫。
    “要不要去阿姨车上暖暖?”吻安看着奶奶的小女孩,心头是柔软的。
    “不用。”回答她的还是大儿子,“刻意从外边走回来的,玥儿平时走哪儿都不带腿,只有这么一会儿是落地的,锻炼锻炼。”
    话是这么说着,三哥男孩两个给妹妹暖手,一个捂着她的小脸。
    有那么一瞬间,吻安竟然也想生这么多孩子。
    沐寒声是从别墅来亲自出来接的她,老远就能感受到他周身的城府,倒不让人觉得畏惧。
    不出男孩所料,看到小情人的瞬间,威严矜贵的男人弯下腰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大衣几乎把女儿裹得严严实实,转头看了吻安。
    “从仓城过来的?”男人薄唇微动,嗓音稳重。
    吻安礼节性的弯唇,点头。
    “有事进去谈。”沐寒声说着朝大儿子招手,让他跟着。
    路上,因为有小孩在,还有随从,吻安并没有提及来这里的目的。
    倒是几个小孩一直在说话。
    “爸爸,玥儿手冻得疼~”小女孩藏在男人怀里,从他大衣钻出一双大眼撒着娇。
    嗯哼,男人挑眉,似乎是很了解他古灵精怪的女儿,沉声:“所以呢?”
    只听小女孩瘪嘴,委屈道:“老师今天说要抄两页的新字呢!”
    沐寒声嘴角微微弯着,转头看了身后三个儿子,问他女儿:“挑谁?”
    起初吻安也觉得这么小就抄两页的字挺变态,也没听到沐寒声问话的意思。
    小女孩白嫩嫩的手一指:“大哥哥和彦哥哥!”
    沐寒声赶紧把女儿的手塞回大衣里,嗓音宠溺:“好。”
    他的那一个“好”猛然让吻安想到了宫池奕,他也总是这样惯着她,眉心蹙了蹙。
    想要生一堆孩子的想法更是深了。
    只听男人转头对着儿子:“你们俩,八点之前抄好两页字放玥儿书包里。”
    那份威严,完全有别于对着女儿的宠溺。
    “彦哥哥跟你一胎出来的,你怎么光偏着你景哥哥?”沐司彦小眉毛满是不悦。
    女孩脆生生道:“景哥哥最疼我呀!”
    大儿子终于深沉的看向他父亲:“老沐,你知道两页字有多少么?”
    然后竖起两个指头:“就俩,一和二。”
    就俩还让帮着抄!谁家过这么溺爱女儿的?
    过分。
    沐寒声是被小丫头的量词给骗过去了,听完低眉看着怀里的人儿:“两个字?”
    小女孩对对手指,点头。
    “老沐,你从小灌输玥儿偷梁换柱、弄虚作弊,实在不好。”大儿子继续加把劲儿劝着。
    沐寒声想了会儿,问女孩:“你会写了么?”
    玥儿立刻欢快的点头,“早就会了!”
    哦,沐寒声低头,一锤定音,“你们俩抄……既然会了就不必浪费时间,玥儿能多点时间弹弹琴。”
    吻安忽而笑了笑,她还没想过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这么接地气的教育自己的子女。
    看起来宠溺,其实很有道理。
    没必要的事,何必无用功浪费时间,做点别的要更好。
    “沐先生的生活,很让人羡慕!”吻安总算笑着一句。
    也许是因为从他跟孩子们的交流里,摸出了一点他的性子。
    沐寒声略微挑眉,“你们俩不是已经领证了么?早些生几个孩子是不错。”
    吻安柔唇微抿,又道:“嗯,所以,我越是希望这次的事别对他的以后产生影响,毕竟这种污点,会压迫好几代人。”
    很自然带入的话题,沐寒声稍微看了她一眼。
    吻安只笑了笑。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见你么?”他又问了一句。
    吻安摇头。
    “北云家的大小姐,听闻跟你关系最好?”沐寒声问。
    她点头:“晚晚跟我从小要好,如果彼此不出嫁,我们俩都能过一辈子的那一种。”
    沐寒声点头,“所以,想麻烦顾小姐多与我说说关于她的事。”
    这么听来,晚晚的身世似乎已经差不多有定性了?
    “进。”沐寒声给她开了门。
    进了门,吻安并没见到女主人,也许是她来之前临时出门了。
    孩子交给管家,沐寒声示意她跟着上楼。
    可是不巧,两人进书房刚要谈正事,沐寒声接了个电话,脸色有些凝重。
    吻安只得起身,直言:“……沐先生,我时间有点紧。”
    沐寒声捏着手机略微沉吟,“不介意的话,车上边走边谈?”
    她只好点头。
    天色已经逐渐按下来,她今晚还要赶回仓城,不能让郁景庭知道她来过荣京。
    车上,沐寒声一边开车,一边率先沉声:“这么说,你应该知道我对他这件事上的为难?”
    吻安点头,“我明白您的难处,保了宫池奕,就是丢了苏曜,那是您亲自选的总统,自然不能再亲自撤下来。”
    顿了顿,“我来,是想请求沐先生,能不能在未来三个月内,收到无际之城时让他出来,他的罪名的也一并抹去?”
    收到无际之城?
    沐寒声墨色的眉微蹙,侧首看了她,“你能拿到那个东西?”
    “她没跟您说吧,他给了东西的人,是我父亲。”既然请人帮忙,吻安就很坦然。
    还真没想到。
    “还有,他出来之后,如果我还没回来,肯定会找我,能不能,请您想办法不让他查到我?”如果宫池奕知道她跟郁景庭在一起,一定会发疯的。
    沐寒声车速略微加快,“你是不打算回来了?”
    如果是这样,那沐寒声可能不会同意帮她,反而会劝她留下。
    “会回来的。”她说。
    彼此沉默许久,沐寒声才道:“按说,男人的事,不该靠女人去完成,但你说的也有道理,他的身份特殊,这种污点有了一次,便是极难洗掉,你嫂子的经历便是这样。”
    吻安有些惊讶,总理的妻子,竟然坐过牢?
    面对她的惊讶,沐寒声却只笑了笑,“当然,她有我。”
    车子到了沐寒声跟人约定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想了会儿,看了她,“你稍等。”
    然后下车。
    再回来时,他手里握着一只手机,“有什么事可以用这个联系我,既然你找了我,那么你回来之前的安全,我替阿奕负责。”
    吻安是有些惊讶的,因为他替她想得很周全。
    沐寒声薄唇略微勾了一下,“宫池老先生相当于我师父,我跟阿奕亲如兄弟。”
    吻安接了过去。
    “其实……”她皱了皱眉,“我还有件事想麻烦您。”
    “看出来了。”沐寒声并不意外,“你说。”
    她拿出那两本结婚证。
    “我想做两个离婚证,以防万一,希望别人查起来我和别人没有婚姻关系。”
    无论是古瑛还是郁景庭,都是十分谨慎的人,一定会去查,尤其是逼着她跟郁景庭结婚。
    沐寒声并没来得及回答她,因为他约的人到了,场面显得十分肃穆,她是不得靠近的,只好告别。
    …。
    回到仓城,是凌晨了。
    最后一晚躺在床上,她脑子里会浮现出下午宫池奕隔着玻璃、赤着眼冲她低吼的模样。
    一定是说如果她敢做什么,就不会让她好受之类的吧?
    可是她不喜欢欠人,更不想他因为她的缘故,背负一辈子的污点。
    但愿她再回来,能见到仓城阳春三月的灿烂。
    航班从仓城先飞墨尔本,然后转华盛顿,这是她的意思,为了不让宫池鸢起疑。
    中途她几乎一直都在睡觉,没跟郁景庭说过半个字,他倒也一路不言不语的照顾着。
    外界眼里神秘的古瑛,在她这里,其实也就如此。
    没人知道他的主业到底是什么,也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定居地,可她就轻易入住了他的家。
    等在门口的女人,无疑就是他的现任妻子了,看起来很端庄贵气,操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腔调。
    两人在她面前亲密拥吻,而郁景庭手臂虚揽了她,“进去吧,外边冷。”
    想来,这是他们夫妻恩爱日常,郁景庭习惯了。
    吻安讽刺的笑了笑,往大门里走。
    家里并没有佣人,是古瑛的妻子打理所有事,忙进忙出的样子其实还算好客,只是看在吻安眼里,没有半点感动。
    晚餐桌上,吻安也自顾吃着。
    古夫人热情而温柔的给她夹菜,嘴里说着话,把她身上那股子端庄贵气变得平易近人。
    “对不起,我不会英文。”吻安把碗稍微挪了位置,拒绝了她夹得菜。
    几个人都看了她,她却自若的继续用餐。
    古瑛和郁景庭都很清楚她的英文水平,但也没说什么。
    吻安自然也听明白那女人说了些什么。
    她问郁景庭这是不是他要带回来的女友了?甚至问到了准备在哪里办婚礼。
    显然,这个女人对古瑛的过去,没有半点的了解。
    难怪家庭如此和睦呢,吻安自顾冷笑。
    就这样,她避免了日常跟古夫人的交流,该做什么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可做,她总不能在这里去导戏,那就乖乖按照古瑛的要求,等着他安排的婚事。
    ……
    许是这些天总是睡得不规律,大半夜的,她睡不着。
    郁景庭推门进来时,她坐在床头,抬头看去,然后下床,不打扰他睡。
    他走过去握了她的手臂,“我也不困,你坐着吧。”
    她把手臂抽出来,“他是怎么安排的?看起来也不着急,难道还指望着我跟你谈一场恋爱么?”
    郁景庭把她转过来,低眉望着她:“不可以么?”
    吻安想说她没那心思,但抿了唇,要麻痹别人,哪能直奔主题呢?
    她看了看卧室,问:”能不能帮我找部电影,我想先去洗个澡,出来看电影才能入睡。”
    郁景庭倒是没停过她这个毛病,也点了头:“好!”

  ☆、138、信不信我今天把你弄死?

“你先坐,我去给你放水。”转而,郁景庭道。
    吻安摇头,已经往那边走,“不用,我自己来。”
    浴室装修自不必说,衬得上这寸土寸金的别墅,只是吻安开了花洒后半天也没准备洗。
    郁景庭的房间在三楼,下方应该是古瑛的书房。
    当然,他不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她知道,但这件事,她还是必须做的。
    …。
    洗了大概四十分钟,她从浴室出去,因着古瑛的要求,跟他共睡一张床,没有半点忸怩。
    倚靠着床头,电影已经开始播放。
    “你不去洗么?”吻安看了他。
    郁景庭看了她一会儿,并不是因为她好看,而是因为她接受现实的能力,似乎太快了。
    从当初的冷言排斥,到后来的不情愿,再到现在的若无其事,也不过这么几天。
    浴室门关上,吻安回过视线。
    退出播放器,指尖在键盘飞跃。
    她自然美那么简单的一位郁景庭电脑里会有什么她需要的东西,否则他怎么会轻易给她用?
    …。
    郁景庭再出来时,她依旧是那个姿势在看电影,眼睑不太听使唤,看起来是困了。
    他刚想把电脑拿走,吻安睁眼,揉了揉眼睛。
    很简单的动作,但看在郁景庭眼里就是莫名的令人喜欢。
    他把她的手拿开,“这么揉对眼睛不好,困了就睡,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吻安搭着脑袋,“我再看会儿。”
    他已经把电脑合上了,显然不会让她继续看,抽走她的枕头示意她躺下。
    “我去客厅吹吹头发,马上就来。”他临下床时对着阖眸的她道。
    吻安几不可闻的嘤咛一声算是应了。
    可郁景庭走出卧室掩上房门时,床上的人分明满目清醒,哪有半点睡意?
    盯着门口看了好一会儿。
    郁景庭,也许你说的对,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我不该恨古瑛,可他不该到现在都心怀谋算。
    怪只怪你成了他的继子,如果一定要有人受伤,我只能选你。
    …。
    那些日子,吻安是用月为单位去过的,她只有三个月。
    她被放在那个别墅里,就像养着的一只猫,每天就是吃饭和睡觉是头等大事。
    古瑛从来不会在家里,在家人面前提共事。
    何其谨慎?
    饭后,古瑛和郁景庭从楼上下来,古瑛看了她,“想出去?”
    吻安笑了笑,手里剥着橘子。
    吻安最近最喜欢的就是剥橘子,吃橘子,好像也知道为什么宫池老先生当初那么个习惯。
    这个习惯很好,她喜欢。
    继而,她淡淡道:“嗯,我来了大半月,都没出去逛逛,每天吃家里的菜也很腻的。”
    古瑛又狐疑的瞧了她一眼。
    她只是自然的笑着,把剥好的橘子递给郁景庭,“我吃不了了!”
    那动作,好似这半个月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进了一大步。
    这事必定是郁景庭打过招呼了,所以他们顺利出门,当然,身后肯定有古瑛的人。
    他不让人防着还好,越是派人跟着,吻安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
    她不是个喜欢逛街的人,倒是喜欢在街上飙车,但那天她逛得尤其久。
    在一个饰品店门口,吻安问郁景庭,“你谈过恋爱么?”
    郁景庭这大半天除了照顾她,什么都没做,一直都是挂着浅笑跟着她,听完这话,嘴角的弧度深了深。
    “怎么这么问?”
    她挑眉,“我谈过啊,怕委屈了你,又怕不会哄女人开心,万一我实在对你起不了兴趣,怎么发展?”
    这样的理由让郁景庭笑意不减,“你这算首肯么?”
    吻安没说什么,转身进了饰品店,随手选了个狼牙手绳,给他戴上试了试,“挺好看。”
    郁景庭低头看着手绳,也就是一个平时他根本不会去在意的小东西,但这会儿眼底是悦色。
    “你送我的东西,都用在手上了。”他似笑非笑,嗓音淡淡。
    吻安猛然想起了上次的手套,宫池奕在手套上动了手脚的。
    皱了一下眉,“手套呢?你一直带着?”
    他点了头,吻安越是紧了眉,忽然说:“我们回去吧。”
    郁景庭低眉看了她,“怎么了?”
    她不说什么,只忽然抓了他的手臂往回走,补了一句:“我饿了,忽然觉得还是继母厨艺好。”
    这话可能是郁景庭跟古夫人说了,古夫人对着她的笑都深了许多,好菜全往她面前摆。
    郁景庭被古瑛叫到了楼上,或许是盘查她今天的表现去了,她就自己吃自己的。
    古夫人用撇脚的中文她“好吃吗?”
    她倒也给面子,笑着,“好吃,比我妈厨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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