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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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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每哽咽一分,他心里跟着疼一分,薄唇几度微动,深色眸底跟着泛红,终究把她拥入怀里。
    “我不会抛下你安安……”他低低的嗓音,满是心疼,“你乖乖等我半天,半天我就回来了,好不好?”
    她把脸埋进去,摇头,“你骗我。”
    他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怎么也说不出只字半语。
    …。
    宫池奕走的时候从始至终没敢回头。
    她就站在客厅那个位置,刚刚那一番闹过之后,现在死咬着唇,一直看着他走出门。
    白嫂生怕她站不稳,可是她扶着沙发一步步走过去,然后坐下,埋着头无止境的沉默。
    半晌,她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白嫂:“白嫂,半天是多久?”
    他说,让她等半天。
    “太太……”白嫂皱着眉,总不能说是十二小时,只道:“也许晚上,三少就回来了。”
    她没说话,就那么坐着。
    后来白嫂怎么劝都劝不动,她一动不动的坐着,偶尔看看窗外,一直到天色黑下来。
    白嫂只能上楼拿了薄被下来,“太太,我把晚餐给您热上吧?”
    她盖好薄被,声音里听不出下午的情绪,只是轻的飘忽,“没事,我等他回来一起吃。”
    白嫂一阵阵的心酸,但是嘴笨,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能跟着她等。
    九点来钟的时候,宫池鸢往香堤岸打电话,是白嫂接的。
    “白嫂,她没事吧?”宫池鸢也是紧张的,但她还没到仓城,却听到老三被带走了的事,更是担心。
    白嫂直叹气,“三小姐是要过来么?”
    “我现在过不去。”宫池鸢皱着眉,“你好好照顾她,老三应该不会出事的,他做事一向有分寸。”
    唉,还怎么照顾,太太性子倔,说不吃饭就是不吃,说不睡,估计这一晚是一定要在沙发上睁着眼过了。
    白嫂除了陪着,什么也做不了。
    …。
    聿峥自然知道宫池奕被带走。
    宫池奕进去了,可以为他查“无际之城”背后势力圈赢得时间,等宫池奕被迫无奈交出东西,他就查清楚是最好的,否则他在里边也是受罪。
    不过,刚到凌晨四点多,聿峥突然接到宫池奕来电。
    “你怎么能用手机?”他冷调子的声音,浓眉微蹙。
    宫池奕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疲惫,“你抓紧时间查,我下一次进去,如果受不了刑,保不齐也是一天就供出来了。”
    聿峥拧眉,“你下午三点进去,现在出来?”
    宫池奕沉声:“我说三天后告诉他们东西在哪。”
    所以,三天后,他要出来没那么轻易了。
    而他最难的,是怎么告诉她,三天后他又要被带走?
    她那副眼眸通红,极力忍着惶恐和脆弱的模样简直如同一鞭鞭抽在他心上。
    车子回到香堤岸,别墅里竟然到处亮着灯。
    宫池奕下了车,已经足够宽大的步伐依旧在尽可能的急促。
    人刚到门外,大门已经应声打开。
    半天而已,像过了半个世纪,吻安背着屋里的光站在门口。
    不知道是光太亮,还是夜里太暗,那一刻,他只觉得她瘦得脆弱,一双红彤彤的眼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男人抬手解开带着冷风的大衣,方才上前如以往一样把她纳入怀里,柔到醇浓的嗓音带着宠溺的苛责:“又不穿鞋。”
    进去半天的人,身上并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好闻的气息。
    很轻易的把她托离地面,移了两步跨入大门。
    白嫂在身后关了门,也跟着哽咽了两句:“太太从中午就没动过,晚餐也没吃,就在等三少……”
    实在说不下去,只是抬手帮他脱了外套。
    宫池奕听到她从中午就不吃不喝,眉峰是蹙着的,“为什么不吃饭?”
    话该是责备的,可低沉的嗓音里除了心疼也听不出别的意味了。
    手臂收紧,几乎把她揉进身体里,薄唇落在她额际,话对着白嫂:“去把饭菜热一热,当早餐了。”
    他拥着她去了客厅,拿过还留有她体温的薄被裹在她身上,低眉,“一晚没睡?”
    她从一开始就不说话,只是埋头安安静静的靠着他,他问什么都是沉默,看起来像生闷气,更像怕一出声就控制不了情绪。
    毕竟顾老没走之前,她是那么个高傲的顾小姐,这段时间,她已经够弱了。
    他握了她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撑开,看着她指尖偶尔的划痕,眉峰蹙起。
    那是她中午抢监察的钥匙时弄伤的。
    吻落在她指尖,男人喉结动了动,但是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又吻了吻她的发髻,嗓音里,心疼浓得化不开,“你这样我会心疼……以后一个人也必须好好吃饭。”

  ☆、136、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吻安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什么,一起用餐,她就安安静静的坐着吃,吃完一起上楼,手放在他掌心里。
    清晨五点多,一夜没睡的两个人居然也都没有睡意。
    她转头看了一直摆在床头柜上的水杯,终于把视线放在他脸上,“如果谎言是善意的,你能接受么?”
    宫池奕浓眉微蹙,知道她在说那杯水。
    “我不想让你担心。”他低眉,指尖几乎抚上她的连,被躲开,只能放下。
    吻安许久没说话,自顾低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窗外的天依旧黑蒙蒙一片,他想劝她睡会儿,却听她低着头,问:“是不是你一定要进去待一久?”
    男人低眉,原本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这件事。
    “因为先前给古瑛的是假的,旧派以我根本没有真实无际之城、当初支持苏曜纯属打着幌子暗箱操作为由,想尽办法就是想抢走无际之城,我可以选很多个途径,交出首辅位置、进去监狱呆两三个月,或者硬碰硬。”宫池奕低沉平缓的嗓音,并不快,好让她足够理解他这样选择的意义。
    “我自然是可以硬碰硬的。”他手臂环着她,下巴略微落地,“可是,我不想到时候让你见到那种血腥,也不想让你看到那样残暴的我。”
    硬碰硬,是最下下选,甚至会牵连她被当成威胁他的棋子。
    而他越是安安静静进去呆几个月,她反而越安静。
    至于交出首辅之位。
    “当初荣京体制改革,沐寒声任秘密总理时我就坐在首辅位置上,这不单是让出一个位子这么简单,如果我就这样下台,你妈妈当年的付出也付诸东流了。”
    吻安靠在他肩上,他说的这些,她其实都明白。
    可监狱那种地方,又怎么是他这种矜贵之躯能去的地方?
    对此,宫池奕只是笑了笑,“再糟糕的环境我都经历过,这不算什么,你不用担心我。”
    她阖了眸,“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苏曜正式上位之后?”
    宫池奕点头,“苏曜正式上位,或者“无际之城”的作用瓦解。
    瓦解?
    她安静着,不就是她曾经想的那样,把那个东西毁了么?
    转头看了他,“东西在你手里,要毁了太轻易,不是么?”
    他笑了笑,“无际之城之所以价值连城,是因为它背后附着的势力,所以瓦解和毁掉它不是一回事……你放心,我进去了,只是给聿峥争取时间,这些事,有他和展北在外边,不会办砸,我唯一担心的只是你。”
    她从他肩上坐直,直视着他,“真的有这么简单?只要你进去待一久,什么都会过去,他们会用刑么?或者,你还有没有别的损失?”
    宫池奕薄唇微微勾起,“我能有什么损失?”
    吻安继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出什么,才靠了回去。
    许久。
    她悠悠开口:“你没法体会我今天看到那一幕时的感觉。”
    宫池奕皱起眉,中午的事本不该在这里发生,所以他之前才说会回伦敦,就是为了不让她看到这一幕。
    拥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安静的依偎着许久,她总算睡了过去。
    七点多的时候,宫池奕起来把窗帘拉上,本来天就灰蒙蒙的,窗帘一拉如同夜晚。
    吻安也因此睡了很久,偶尔会本能的看看他是不是还躺在身边,摸到了又安然睡去。
    她醒来已经又是下午两三点。
    掀开一点窗帘就能看到别墅后园,白嫂正从外边回屋里。
    吻安并不饿,但还是出了卧室,因为没看到宫池奕,下楼找了一圈。
    “太太醒了?”白嫂进来,笑着问。
    她点了点头,不经意的从客厅窗户看了前院,皱了一下眉,“家里来客人了?”
    白嫂勉强笑着点了一下头,三少也真是每次都不凑巧,每次都以为太太会多睡儿,结果每次她都中途醒过来。
    “应该在楼上。”白嫂道,然后笑着:“太太喝水么?饿不饿?”
    吻安摆摆手,转身又朝楼上走。
    二楼是没他影子,吻安一猜也知道他在书房了。
    并没有要偷听的意思,只是她推开大半个门缝,里边的人都没有发现她站在那里。
    宫池中渊背手站在窗边,听到他被带进去的消息,直接从国外飞过来,来得突然。
    “不用跟我说只是进去多久,没有任何损失这种话。”宫池中渊历经沧桑的声音本身就透着令人敬畏的成分,更别说他此刻板着脸。
    宫池奕站在一旁,眉宇轻轻皱着,“这是最好的办法。”
    “好?”宫池中渊侧过头,冷哼一声,显然是极度不赞同他这样的做法,否则也不用急匆匆的赶过来。
    “但凡你进去了,就是认了暗箱操作的罪,这是一辈子的污点,你明不明白?!”老爷子一字一句的说完,情绪有些起伏。
    “这样一个污点,哪怕你这一回保住了首辅的位置,未来一个月、一年,甚至十年,他们都会揪着这个辫子让你不得安宁!”
    显然是先前就安静的谈了好久,但是怎么劝,宫池奕都一副铁了心要选这一个的架势。
    宫池奕抬手按了按眉头,声音却没有多少浮动,“只有这一个选择最简单。”
    哼。
    老爷子睨了他一眼,“你现在明白我当初为什么不让你娶顾吻安了?如果不是因为顾及她,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古瑛扰乱,这点事你用得着拖到今天?”
    他眉头紧了紧,“安安跟她父亲没有关系。”
    宫池中渊眉头皱得比他还紧,“她是个好孩子,但身世摆在那儿。寒声不能自己把苏曜推上位又把他撤下来,他没办法明着保你,你就必须保自己,你现在最简单的选择不是让人铐起来扔进去,而是解除这婚姻关系,把她和古瑛推出去,这才是保全你最好的办法。”
    “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老爷子看了他一眼,皱着眉,“我是什么性子你很清楚,如果没有这点狠劲儿,我能活到今天?”
    宫池奕拧眉看向窗外,嗓音是平静而坚定的,“我不会跟她离婚,也不会利用古瑛,这事我会摆平,您不用替我担心。”
    老爷子已然抿了唇,“女人可以再有,婚可以再结。”他咬了咬牙,声音变得冷厉,“总之我把话摆在这里,你是我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人,如果你出什么事,我直接找顾吻安……”
    宫池中渊说着话,侧身看他的角度转了转,不经意就看到了门口安静站着的人。
    宫池奕见他断了话,转过身,眉峰随之拧起,几乎没有停顿的朝她走过去。
    吻安看着他走过来,扶着门把的手干脆把门往里开大,他来握手前缩了回来,远远的看着窗户边的老人。
    她在想,可能老一辈都有在这股狠劲儿?
    古瑛是这样,其实宫池先生也这样,只是别人家的父亲是百般护着自己的子女。
    “抱歉,没打招呼,我听了不少。”她脸色并不好,但又仰脸笑了笑,看着他。
    又看向宫池中渊,“您说的,其实我都赞同。”
    这样的话让宫池奕进了眉,她越是这样轻描淡写,他胸口越是划过一把电锯般的疼。
    他转过头看了窗户边的人,道:“她刚醒,我陪她下去用餐。”
    宫池中渊依旧背着双手,眉宇微沉,还是点了点头。
    对一个后辈,还是自己的儿媳这么狠,宫池中渊的确没做过,但别无选择。
    说起来,顾南林刚走,顾家就剩她一个女娃娃了,刚刚竟然还能那么平静的对着他说那一句,确实跟别家孩子不一样。
    …。
    他们在楼下餐厅用餐之际,老爷子从楼上下来。
    也许是因为方才都说了那一番狠话,他也并没有对着吻安多么和蔼,只是简单说了句,让她节哀,也会过去看看顾老,然后今晚就回伦敦。
    吻安跟他说话本着后辈的态度,一直浅淡的笑着,只是那笑容着实让人觉得虚弱。
    老先生走之后,她终于没了表情,只是一直也没有提这件事。
    从餐厅出来之后,她去了客厅,双手捂着杯子坐在沙发上。
    宫池奕跟她坐在一起,几次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能对她说些什么。
    “你又骗我了吧?”许久,是她轻轻启唇,“进去几个月,先不说受什么罪,这确实是个很大的人生污点。”
    他不同于普通商人。
    如果只是SUK的总裁,他进去一次再出来依旧是站在商界顶端的男人。
    可他还是首辅,那么敏感的政界身份,背上自己的确暗箱操作过的污点,相当于毁了整个前途。
    他皱着眉,手臂环着她,“不用听老爷子说什么,我有分寸。”
    吻安仰脸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捂过杯子的手很热,碰了碰他的下巴,被胡渣子扎得轻轻蹙眉。
    “为了我,你背上这么大个污点,确实划不来……”
    吻安笑了笑,“如果你这次真的进去了,你爸是不是要把我扔出去?我们做不成夫妻了吧?”
    “胡说。”男人眉峰捻起。
    她收回手,认认真真的望着他,“我不希望因为我,你跟你爸闹翻,家里人不和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我不想你跟我一样。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我不被宫池先生接纳……”
    放下水杯,她在他面前跪坐着,用一种恳求而伤感的目光望着他,“我们先离婚吧……”
    她的话刚说出来,宫池奕已然抿了薄唇,“你再说这种话,我会生气,安安。”
    她却静静的看着他,“我们离了婚,你就能放开手去做事,别人没有能威胁你的了,还有……”
    话未说完,他捏着她的下巴吻下去,不让她说这些。
    吻得有些重,浓眉蹙着,他是真的不爱听这些话。
    唇畔之间,她略微推着,把话说完:“也不用被人诟病你娶了旧派之女,这应该又是一个污点吧?他们不是一直用这个刁难你么……”
    他的长驱直入彻底封了她的话,唇齿间的纠缠带了几分狠劲。
    吻安整个神经里都是他的气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心酸。
    她推开他的时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既然你进去之后,也是为了让聿峥和展北办事,干脆,把东西扔给旧派,总之苏曜的检验期还没到,在这之前,你把无际之城背后势力瓦解,不一样么?”
    她越是想,越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定定的看着他,“嗯?把东西给了就是了,你不用进去,没有这个污点。”
    宫池奕低眉望着她,薄唇微抿,几分欲言又止。
    良久,他才低低的道:“这自然是最好的办法了,只是……”
    她本是欣喜的,哪知道他的下一句,吻安几乎冷下脸退开他的怀抱。
    他说:“无际之城,已经不在我这儿了,在古瑛那儿。”
    这一次,他是真的把东西给了古瑛。
    “你疯了!”吻安,顺手推打,站在沙发前瞪着他。
    古瑛一直要那个东西,就算他不是给旧派,也不知道拿去作什么妖,他怎么能说给就给?
    所以现在东西给了古瑛,他想交也交不出来,只有进去呆几个月。
    当然,这个事,他没跟老爷子说。
    去握她的手,想让她坐下来,她却甩手退开。
    宫池奕从沙发站了起来,握了她的肩看着她,“我不管古瑛拿去是做什么,就当,这一次,是我帮你还了养育之恩,好歹,他生了你。”
    “他没有生我,更没有养我!我们没有父女情分!”吻安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
    也许,是他总是什么事都瞒着她,也许,是因为他这样做,是在加深她的罪孽。
    她这样激烈,他也不跟她顶,只是把她拥进怀里,“这些事,我真的会处理好,你完全不用跟着担心。”
    如果是别的,吻安也许会努力放宽心。
    但是,既然古瑛再一次拿走了东西,她就不会坐视不管,就因为他擅自动用无际之城害死妈,谁知道,这一回又要害死谁?
    可是这些话,她没说出来,那之后也是一片安静。
    睡前,她问他,“他们什么时候再把你带走,你要进去多久?”
    那个时候,宫池奕已经听不出她话语里的情绪,没有激动,也没有低落,波澜平平。
    他说:“少则三个月吧,必定会想办法直到苏曜检验期过去才把我放出来。”
    这一点,也许沐寒声也这么想,只有这样,苏曜的任职才安全,至于他,那就是让他自己想办法脱身的意思。
    三个月么?闭着眼,没有什么反应。
    …。
    第二天,宫池奕出门时吻了吻她,“中午困的话睡一会儿,我下午回来。”
    她淡笑着点了点头。
    他走之后,吻安长久的站在窗户边。
    将近一个月了,她已经没时间沉浸在爷爷去世的悲恸上。
    这一个月,她知道郁景庭找过她无数次,但这还是她第一次找郁景庭。
    “古瑛还在仓城么?”她声音很浅。
    郁景庭许久没听到她的声音,眉宇从沉着到舒展,嗓音淡淡,似乎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多了几分缱绻,“你没事吧?”
    吻安还是那句话:“他还在的话,告诉他,我要见他,或者。”她顿了顿。
    片刻,才继续道:“你告诉我,他拿了那个东西要做什么?”
    郁景庭沉默着,然后淡淡的声音,“我跟你说过,他们之间的政事,我并不参与。”
    吻安柔唇轻扯,“你是他的好儿子,还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这样说话的语气,郁景庭皱了皱眉,又无奈的自顾一笑,“面对我,你永远都是一副仇敌的锋利。”
    从他刚来仓城就是这样。
    末了,他略微叹息,“但我确实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有,下周我会离开这儿,走之前,能见一见么?”
    吻安就一句话:“可以,但要把他也叫上。”
    …。
    出去见郁景庭和古瑛那天,吻安没有把行程告诉宫池奕。
    这些天,她的精神好转,虽然情绪起不来,但稍微化个妆跟平时那个恣意的顾吻安没什么两样。
    坐在座位上,吻安叠了双腿,对着古瑛没有半点敬重,越是让他这个长辈的身份显得讽刺。
    她说:“这应该是这么多年来,这个意义上的父亲和子女齐座?”
    郁景庭起身,借故说出去会儿。
    房间里只剩她和古瑛。
    她嘴角的笑意似乎一点也没淡。
    “你爷爷走了,我以为你会一蹶不振。”古瑛看着她。
    吻安却笑了笑,“我若是在你这儿一副悲恸,你岂不该愧疚难当得去撞墙?毕竟古先生那么没人性。”
    古瑛终究是皱了眉,“你妈妈的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比谁都痛心,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她的笑意更甚,“跟家里断绝关系,也是为了保全我和爷爷?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已经说过了,我记性很好,不用重复强调。”
    古瑛一直以为他还算了解她的性子。
    但是这几年回头来看,发现她早就不是那个顾吻安了。
    以前她就是个乖乖女,走哪儿都是学霸,性格温顺安好,尤其爱依赖人。
    现在呢?整个都带着刺,跟他也从来没讲过伦常礼仪。
    气氛一度僵住。
    最后古瑛皱起眉,略微强硬的看了她,“既然你爷爷已经走了,仓城也没了顾家,你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上次那么费劲,这一次我一定把你接走,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身上淌着我的血,后半生我会对你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吻安听完皱起了眉。
    她先前着实没想到他会说相近一个父亲的责任,上一次接她走,还以为是为了威胁宫池奕。
    她又笑了笑,“接我走?古先生是不是应该先问我愿不愿意?”
    古瑛冷哼一声,“你不愿意也得愿意。”然后冷笑,“宫池奕不是身陷囹圄了么?你还能利用谁?”
    哦,他把上次宫池奕接她走的事看作是她在利用宫池奕了。
    对此,吻安没说什么,只看了他,“难得古先生捡回人性了,我想问问,把我接回去做什么呢?有很多财产郁景庭继承不了,要分我一点?还是让我看看你跟你二婚妻子恩爱日常,夜里讲给我妈妈听,让她在阴间早点招你下去?”
    吻安发现,其实她可以好好说话的,但是一遇上有些人,不尊不敬、说难听话的因子自己就跑出来了。
    古瑛几次被她这样的狠毒话语弄得气结,脸色很难看的盯着她。
    缓了几次深呼吸,才勉强对着她,略微强硬的开口:“一个人在仓城也不像样,你已经二十出头,该考虑人生大事了,既然家里只剩你我,这件事我就替你做主了。”
    古瑛见他不说话,又缓了缓,道:“离开这个地方,你不用再听别人的风风雨雨,会过得很好。”
    吻安听完了,笑了笑。
    “如果我跟你离开仓城,我能提个条件么?”她慢悠悠的道。
    古瑛现在是的确摸不透她的性子,皱着眉,“什么条件?”
    吻安笑嫣嫣的抬眼,“宫池奕把无际之城给你了,是么?”
    虽然是问句,但是她说的很笃定。
    “我说句不好听的。”吻安笑了笑,“无际之城是外公给妈妈的陪嫁,无论背后附属了什么样的势力,你拿了都不合适,尤其,你跟旧派纠缠不清。”
    她站起来,声音轻轻缓缓的,“以前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甚至想,你当初娶我妈,是不是就奔着这东西去的?你爱她么?”
    古瑛脸色黑了下来,“我跟你妈要是没有感情,哪来的你?”
    哦,她挑了挑眉:“所以,对着你爱着的妻子,竟然还能做出那种事让她丧命,你知道“人”字怎么写么?”
    古瑛大概是实在听不得她左一句右一句的骂他不是人,就把郁景庭叫进来了。
    吻安直截的看着他,道:“我的条件就一个,只要我跟你走,你把东西给我。”
    古瑛看着她,笑了笑,“可以给你,我要看着你和景庭结婚。”
    说这一句时,郁景庭正好推门进来,一直走到她坐着的沙发边。
    她拧着眉,抬头盯着他。
    郁景庭听到了后半句,也略微蹙眉。
    回去时,郁景庭送她一段,手握着方向盘,目光淡漠超前,话是对着她的,“在此之前,他并未跟我说过这件事。”
    吻安靠在座位上,一直沉默,只有这会儿才嘲讽的笑了笑,“不是从你来仓城,就计划好的么?……说来,你告白时编出来的话,还真能蒙骗那些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他转过头,车子停在了路边,淡漠低沉的嗓音带了几分情绪:“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
    说着,又抿了唇,略微吸气。
    明知道她对着他永远这副样子,何必跟她计较?
    车子又缓缓启动。
    良久,吻安一直看着车窗外,直到靠近市区了,她终于问了一句:“古瑛这样做也许是永远把我留在身边,尽所谓的责任来做做样子,但是你呢?你真打算娶我?”
    郁景庭没有回答。
    她笑了笑,“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娶了我,不是折磨你自己么?”
    郁景庭依旧沉默着,一手想抽出一根烟,大概是想到什么,又停了动作。
    车子刚到SUK附近,吻安开了口:“你在这儿放我下去吧。”
    他没有为难,把车停下。
    给她开了门,又没让她立刻走,低头看了她,“我没有对哪个女人上心过,能娶你,正合我意,怎么会是折磨?”
    吻安眉眼弯着似笑非笑,看着他,慢慢的,又凉了眸。
    “郁景庭,我告诉你,我真的不是个好人,你想清楚。”她抬手抚撩长发,“你大可只是跟我演一场戏给他看,之后想要什么再跟我提。”
    郁景庭嘴角动了动,低眉看着她,“求之不得的事,我为什么要演戏?”
    谁说文人没那么难缠?
    吻安扯了嘴角,文人执拧起来也很让人无奈。
    “吻安,感情可以慢慢来,我并不着急。”他看着她,“只是我以为,你会拒绝他的这个要求。”
    她笑了笑,“我为什么要拒绝?仓城的人看我跟看孤儿一样,宫池奕进去了,估计又该说我高攀落空,真是活该,我虽然也不大计较这些,但听多了,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令人憎恶,出去散散心也好。顺便看看他尽父亲的责任,到底怎么个尽法。”
    吻安是不信古瑛拿了无际之城会这么安分,也是因为她不想真的跟宫池先生交锋,怕忍不住把彼此之间的关系弄得太尴尬,那以后夹在中间、最难做人的,还是宫池奕。
    她裹了裹衣服,淡淡的摆手,“你回去吧,到时候我会联系你。”
    …。
    宫池奕今天下午在SUK,对公司只说他会离开一段时间,尽可能把事情都交代下去。
    天色昏暗时,他才从公司出来,下了阶梯却见到了她淡淡的笑,等在他车子边上。
    男人紧了几步上前,“这么冷的天,怎么跑这儿来了?”
    她仰起脸,笑了笑,“我穿得多。”然后挽了他的胳膊:“我们进去在外边吃吧?我刚刚给白嫂打电话,让她不用做饭了。”
    宫池奕挑眉,“你都安排好了,自然只能听你的。”
    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司机,让司机慢慢开车跟着步行的他们。
    走了并不长,宫池奕侧首,低眉,“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吻安浅笑,略显乖巧的仰头,下巴很努力要搭在他肩上,“怎么不一样?难道是今天画了个妆的缘故?”
    他停下来,深眸看着她,“你怎么样,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看的。”
    所以,他说的当然不是相貌方面。
    低眉之间,吻安略微抿唇,把心思藏得很好,抬眼也就不笑了,只道:“我只是想,你不让我担心,我就不多问,你一定这么选,那进去之前,我也不该苦着脸让你心里难受,是不是?”
    果然,他不再多问。
    晚餐没多么奢华,但很温馨,不过男人吃得有些不自在,因为在餐厅不能像家里一样抱着她,也不能那么腻歪。
    “以后还是在家吃饭吧。”他叹了一句。
    吻安笑了笑,“你做饭。”
    “我做。”
    …。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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