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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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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我照顾了郁景庭这么久,我跟他无亲无故的,全看在你的面子上而已,都没有奖赏的么?”
    男人似乎没多少动容,只是气息微微加深,“想要什么。”
    “今晚留这儿?”女人轻缓的声音。
    得来古瑛淡淡的否定,她才不情不愿的皱起眉,“不知道的还以为郁景庭是你新宠呢。”
    古瑛这才笑了笑,“没人跟你争宠。”
    她满意的笑了笑,行为放肆的媚骨,长发拂开脑袋埋下去满足他。
    …。
    郁景庭站在窗户前,看着两小时后梁冰返回,并没什么表情。
    但如他所料,一周后,他离开,她也几乎是一路随行,直到转机,她去荣京,他去仓城。
    郁景庭抵达后除了换一身衣服洗个澡,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医院。
    但被告知禁止探望。
    余歌对他也算认识,但在走廊这头看到他就干脆折了回去,没去病房。
    接到余歌电话说郁景庭在医院时,吻安还在一个活动休息间隙,皱了皱眉,“现在走了么?”
    “探望不了,应该是会走的,你要不要过来?”余歌问。
    吻安想了想,“不了。”
    只要她不去医院,郁景庭就找不到她,她现在不想跟郁景庭碰面。
    于馥儿回去了,但聿峥依旧联系不上,看来她想从聿峥那儿套话是不可能了,偏偏,郁景庭能活动了,就说明古瑛也不会闲着。
    宫池奕能应付过来么?
    “对了。”吻安挂电话之前又问了句:“东里找你没有?”
    余歌皱了皱眉,“找我做什么?他病了?”
    她挑了挑眉,按照上次的状态,他应该有所动作才对,难道真的拉一个路人去?
    正想着,电话里余歌似是不大乐意的一句:“说曹操曹操就到。”
    吻安笑了笑,“那我先挂了?”
    这下好了,本来想着搭个顺风车,十二月的天,雨下成这样,她根本出不去。
    好像郁景庭出现的好几次,都是有雨,她蹙了蹙眉,老天都在替她悲哀被这父子俩弄得团团转?
    宫池奕的电话响了两次之后她才听到的。
    他那边很安静,开口就问:“下雨了么?”
    她略微愕然,“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刚看过仓城的天气,“靳南不在身边?”
    吻安摇了摇头,“没关系,我等会儿雨停了再走。”
    这是他走之后第一通电话,显然也是时间比较紧,否则不大可能在这个时间打给她。
    “我看到新闻了,你很累吧?”她拉了拉围巾,把自己裹得更严实。
    宫池奕略微弯了嘴角,倒是不打算跟她多说,“还可以……脑袋还会疼么?”
    她笑了笑,“你走的时候就好了。”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他比她自己还操心。
    这个电话,他好像真的就只是打过来叮嘱几句,没有更多的内容,“一会儿叫靳南接你回去,晚上早点睡。如果一个人无聊,我让三姐过去陪你?”
    “不用。”她连忙拒绝,不太喜欢跟不太熟的人交往,虽然算是家人。
    “她或许也有事要过去的。”宫池奕坚持了一句,她只好不多说什么。
    转而想了想,郁景庭入境的事,他应该是知道的,但还是跟他提了一句。
    电话那边沉默了会儿,似是几不可闻的说了句“这么快?”
    她皱了皱眉,“什么?”
    但他没再说下去,只笑了笑,“做得不错,回去有奖!”
    吻安撇撇嘴,“才不要你什么奖赏……你那儿下雨么?”
    “怎么了?”宫池奕淡淡问了句,抬头看了一眼提醒他到时间的余杨。
    电话里吻安说了句:“下雨你腿不是会难受么?”
    说完这一句,她听了好一会儿,那边一直沉默着。
    “喂?”她以为他挂了。
    片刻,却听他略微带笑的低沉,“算你还有点良心!”
    紧着时间,他又问了几句顾老的情况,挂断的时候倒也不显得多匆忙,“靳南马上就到,你再等等。”
    末了又刻意带了警告:“知道该离谁远一点?”
    “郁景庭?”她笑了笑,“嗯……我都告诉你他过来了,其他的可管不了,再者,你惹我生气的事儿还没过呢。”
    挂掉电话,她依旧淡淡笑着,抬头却已经看到靳南侧身避过行人,大步往她身边来。
    车上。
    “去一趟医院吧。”吻安还是说了句。
    天色昏暗,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她并没有立即下去,只是往周围看了看。
    看起来,古瑛并没有像上次一样让人在医院周围盯着。
    “笃笃!”车窗忽然被敲响。
    她以为这么长时间过去,郁景庭早该走了,一转头,他却已经站在窗外,低眉淡淡的看进车窗里。
    下车前,她看了靳南,“你等我一会儿。”
    但是开车门,郁景庭略微弯腰对着驾驶座:“不用等她,我送她回去。”
    进了医院,吻安并没有要上去的意思,只是看了他,淡淡的,“我不会让你进爷爷病房。”
    郁景庭低眉安静看了她许久,声音低低、淡淡,“……吻安。”
    她先一步继续道:“我想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你既然是有工作,那就去忙你的工作,我最近也不闲,没时间跟你周旋。”
    对于她的冷淡,郁景庭早有预料,淡然立在她身边,“你怪我没照顾好顾老?”
    吻安只柔唇微扯,“不敢。”
    他和古瑛都一样心思阴,她哪敢怪罪?
    “如果没事,你以后别来这儿了,我爷爷也不会想见到你,也免得我担心。”说着,她看了他,“我请求你,可以么?”
    从上次跟她聊了很久之后,爷爷精神不济,她进去的次数都减少了。
    郁景庭看了她会儿,终究是没说什么,只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她转过身,“司机还在等我。”
    郁景庭才薄唇微微抿起,“宫池奕的人?”
    她也没打算隐瞒,看了他,“你们不是在跟他作对么?所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找他无可厚非。”
    她把他们看作敌人,郁景庭稍显讽刺,也道:“如果没地方住,我可以给你安排,把那个自己打发了。”
    虽然语调淡淡,但并不是商量的语气。
    吻安笑了笑,看他,“是不是先给我安排住所,然后派人守着,等哪天要对宫池奕做什么了,我就成了最好的工具?”
    郁景庭看着她的敌意和嘲讽,“你弄反了,是他在对付你爸。”
    她看了他,辨不清表情。
    郁景庭接着淡淡的道:“别以为他见着古瑛你对手下留情过就会手软,你不了解他的行事风格。”
    “当然。”郁景庭看了她,“他们如何,我不插手,所以至少,你可以对我放心。”
    她笑得恣意了些,“对一个曾枪口顶着我的人放心?你在跟我讲笑话么?”
    干脆,她决定今晚就在医院住下了,免得靳南也被跟踪。
    郁景庭走之前看了她很久,她倒是自顾躺下了。
    …。
    因为临时住一晚,她没怎么留意,一早起来感冒就找上来了,更是不敢进爷爷病房。
    原本以为只是小感冒,她没怎么放在心上,吃了两顿药对付过去,该工作就继续工作。
    头两天,郁景庭是比较忙的,第三天才又去了医院,正好遇到她拿着药跟余歌站在走廊那头。
    “找你的?”余歌看了看郁景庭,又道:“顾老这边还是别让进去了。”
    吻安笑了一笑,“我知道。”
    余歌:“那我先去忙了?”
    她就站在原地看着郁景庭走过来,皱眉看了她手里的药。
    “感冒了?”
    她现在觉得肢体酸痛,实在没心思跟他多说什么,但是想了想,不让他知道香堤岸的话,她居然没什么地方可以去的。
    …。
    乘他的车到梨园时,她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强撑着精神下车。
    落进他家沙发,她才皱了皱眉,“我手机呢?”
    声音不大,郁景庭看了她的动作才领会过来。
    她打电话的声音听起来的确像守在顾老身边而刻意压低,告知白嫂今晚不回去,这两天可能都有事,让她不用担心,也不用跟宫池奕报备。
    说实话,吻安很讨厌感冒的感觉,哪里伤了病了还知道疼,疼也能忍,但感冒全身疲软,头重脚轻,晕得连腿都不是自己的。
    吃过药,她一阵阵的打哈欠,也不忘看了郁景庭,“你不走么?”
    按说这是他的房子,他想留就留,但郁景庭听完她的话倒也沉声,“我这几天都不住这儿,你放心,等你睡了我会走。”
    她就真的放心了,强撑不过的昏昏睡去。
    郁景庭陪了她许久,凌晨才离开梨园去住酒店。
    第二天又一大早回梨园,如此反复的过了两天。
    吻安几乎没出过门,一是没别的事要忙,二是免得郁景庭’费心’的跟着她,她躲得也累。
    “你不用忙吗?”见他每天都出现,她今天总算能自己起来吃饭,放下汤匙看了他。
    郁景庭只淡淡道:“还好。”
    见她放下汤匙,伸手把碗拿走,早餐往她面前推了推,“今天都会在这儿,晚上走。”
    她皱了皱眉,是看她今天状态比较不错,怕溜了?
    也不打算跟他僵持,所以她什么都没说。
    …。
    郁景庭住的这个园区很安静,是他喜欢的环境,但对于现在的吻安来说,显得有些闷。
    电话没有未接,也没有短讯;他这地方也没有可以打发时间的杂志。
    郁景庭大概是看出来了,再到客厅来,把他的笔记本给了她,看看电影总比闷着好。
    “你不用管我。”她没注意到他下来,半个身子趴在沙发上,看起来过分随性,也就转过身坐着。
    他把电脑放下,看着她又几不可闻蹙眉,折回去拿了一条毯子回来给她盖上,“要处理的东西比较多,晚餐可能晚一些做,饿吗?”
    她这一整天什么事都不做,又怎么会饿?
    他回去工作之后,吻安的确随意点了一部电影,但基本没看进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但郁景庭坐到旁边,拿走她腿上的电脑时,她费力的睁眼看了看,“几点了?”
    两天没去医院,她一直担心医院什么时候来电话会错过。
    郁景庭只是淡淡回答:“你接着睡。”
    他的厨艺并不算好,做了两天有点黔驴技穷,菜谱还没看好,所以不着急她醒过来。
    她本来是想起来的,硬生生被他的力道窝进沙发里。
    抬手托着她脑袋把头发理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了笑,低垂的视线落在她阖上的眼睑。
    可能有些事是冥冥中有注定,这一幕,他在那边养伤时竟然梦到过,奇不奇?
    那时候半夜醒来,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画面怎么会出现,她当时应该恨不得躲他三丈远才对。
    傍晚时分,天色逐渐黑下来,这几天格外喜欢下雨,虽然风声大雨点小,但听着也让人觉得不舒服。
    饭做到一半,郁景庭去客厅关窗户,来不及帮她添被子,茶几上的电话就响了。
    睡得迷糊的人动作比他快,几乎是本能的一把去够手机。
    手机’哐当’一声擦过茶几边掉落,连带她也差点滚下去。
    御景园实实在在的拧了眉,快步过去把她放回沙发,又转手去拿她的手机,没给她,直接帮她接了。
    电话是医院打过来的,略微的焦急中更多的是程序化的通知,“顾林先生突发状况,麻烦家属尽快赶过来。”
    虽然说是突发状况,但其实医生是料到了的。
    所以吻安过去的时候,医生看了她,“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她来时匆匆忙忙,根本没心情换衣服,身上是郁景庭的外套,长发披下来,显得有些糟糕。
    意外的是,吻安除了一直皱着眉,脑子有些空白之外,她竟然没哭,坐在病床前话也不多,但偶尔会笑着说上两句。
    医生进去之后,她不能再在里边陪着,坐在长椅上眼神恍恍惚惚。
    郁景庭买来的晚餐,她没胃口碰,他握她的手,试了一次之后没力气抽出来,干脆闭了眼。
    “如果我撑不住了,你想办法弄醒我。”她看了郁景庭。
    郁景庭握着她的手是冰凉的,“你可以睡会儿。”
    但是她很冷静,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哑,很轻,“如果我睡了,再睁眼,恐怕永远不见到了。”
    没有吃饭,身上穿得又不够,她自己都能感觉逐渐变得沉甸甸的脑袋,想着办法来转移注意力。
    试着给宫池奕打电话。
    不通。
    又给他发短讯,但是没有回复,把手机捏在手里很久,直到被郁景庭拿过去放回兜里,她才疲惫的闭了闭眼。
    可能是一种感应,她知道爷爷过不了这个年,上一次长久的聊天之后,她甚至好像也知道他最近不是无缘无故嗜睡。
    那晚怎么过去的,吻安已经恍惚了。
    但是早晨没有太阳,她还是觉得一看窗户就觉得刺眼,刺得能把人的孤单放大数倍。
    医生说爷爷走了的那一刻,她是低着头的,极力忍着,不知道在忍什么。
    郁景庭把她埋低的脑袋放在他胸口,眼泪没有生息的被蹭掉。
    彼时,她想到的是宫池奕的话。
    他说“没了谁,也不会没有我。”
    可是她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发了个几个短讯,一直没回应。
    她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来接受这个结果,但还是没能撑过去。
    …。
    顾家已经没有其他家属,顾老走了,顾吻安在他床边晕过去之后,所有事情,是郁景庭在忙。
    吻安中途试着一定要亲自来,郁景庭干脆松了扶着她的手。
    她就那么直直的摔到地上,头顶传来他淡淡愠怒的声音:“就你这样,还怎么去处理后事?”
    他把她托起来,抱到床上,“于情于理,我也该喊他爷爷,由我去做没什么不合适。”
    顾老之前说,顾家已经没了,临了也不过一堆白骨,不用弄得人尽皆知,给他找个安静的地方就好。
    换句话说,就算想弄得有些场面,也不会有谁来悼念。
    医院、殡仪馆、墓园的跑,虽然程序不复杂,事情也算多,但郁景庭一个人忙起来也比较费神。
    但他做事有条不紊,并没跟她说过什么,只是告诉她:“葬礼那天,你要坚持一下。”
    这两天并不是她不想,而是怎么吃药怎么打针,脑子依旧是浑浑噩噩,根本站不起来。
    明明才过了两天,她就像熬了两年。
    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葬礼的前一天,她在客厅阳台透透气,一起来就晕,只是靠着。
    有人按了门铃时,郁景庭去开了门,她并没怎么在意。
    直到那人一言不发,径直往她走来。
    她落进结实的胸膛,大衣还带着冰凉,嗓音低低的,“我回来了。”
    吻安没有抬头,只是深深埋进去,带着一点点埋怨,“你一直不接我电话。”
    宫池奕拥着她,掌心落在她背部,“对不起。”
    他一直开机,但回过来时,她的电话反而关机了,问了余歌才知道顾老的事,扔了所有早就安排好的会议,一个字的交待都没时间留,全让余杨想办法压着。
    顾老的事是郁景庭安排妥当的,宫池奕知道,原本他是打算对他道个谢,但在葬礼上看到古瑛,又听到简单悼词时,他没了那个想法。
    吻安在墓前跪了好久,但自始至终没看过古瑛一眼,来去都是宫池奕抱着她。
    他把她带回香堤岸,从车里,到卧室,几乎一刻都被松开她,大衣都是白嫂帮着脱下。
    把她整个放进被窝里,侧身拥着她,“想吃什么?”
    她摇头,声音几不可闻,“你陪我待会儿吧。”
    他说:“好。”
    关于古瑛和郁景庭的身份,他一个字也没问,因为能出现在葬礼家人席中,她却从来不提,想必是不情愿。
    宫池奕以为,至少顾老能等到他这次出差回来,否则无论如何,他不会让她一个人。
    卧室里一片静谧,她一直闭着眼,但他知道她没睡,所以一直陪着。
    白嫂上来问话时,宫池奕做了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声说晚餐他去做。
    …。
    宫池奕做饭时,隔几分钟会上去看她一眼,直到整顿饭结束,她睡得很沉,但不得不把她叫醒。
    白嫂看着太太一副萎靡,也跟着心疼,却只能在一旁看着。
    他抱她的时候就像对待小孩,这个晚餐就没放她下来。
    饭后白嫂把药给了三少。
    她看到了,却是看了他,“可以不吃吗?”
    眼神里带了些恳求。
    他深眸低垂,“你已经病了很多天了,也许明天就好了,嗯?”
    从郁景庭那儿知道的,她吃了不少药,卯足了劲儿好像第二天就要痊愈一样,现在却不想吃了?
    吻安一双眼有些肿,看了他,许久才轻轻的声音道:“你回来我就可以不吃了,我可以靠你。”
    他不在,她想下一刻就站起来,不想让任何人做掉她该做的事,但是没拧得过。
    宫池奕看了她好一会儿,蓦然胸口酸涩,手臂微微收紧,薄唇落在她唇角,“好,不吃。”
    依旧把她抱回卧室,陪她躺了好久,他才给余歌发短讯。
    她不想吃药可以不吃,但病不能拖,趁她睡着让余歌过来打一针。
    余歌看到她的时候有些吃惊,又看了宫池奕,“我试着联系过你,联系我哥,谁都不接电话。”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接下来的连续几天,吻安依旧是浑浑噩噩,不说话,也不做事,很多时候就是安安静静的坐着。
    大半个月里,宫池奕一直陪着她,吃饭、洗澡、看书、睡觉,他一定都在她边上,不问她也不扰她。
    古瑛和郁景庭都来找过,宫池奕一概不见。
    

  ☆、132、你乖乖的;否则真怀上了

她好容易睡了,宫池奕去了书房,回来了这么多天,他居然还是第一次进书房。?
    初迈步进去,目光扫过看起来并无异样的摆设,眉峰几不可闻蹙了一瞬,又放松。
    他知道她进来倒腾过,反而唇角轻轻勾了一下。
    还没到书桌边,手机震动着。
    他一手撑着桌面,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接通。
    “三少。”靳南的声音:“郁景庭求见,等了一上午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郁景庭像无事可做的人,把时间都花在香堤岸门口了。
    他棱角微俯着,指尖不成规则的磨着,片刻才薄唇轻碰,“让他等着吧。”
    挂掉电弧,他站在窗户边,看起来悠哉淡然,眉宇之间却是思量集结。
    单手别进兜里,捏着手机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敲着裤线,站了许久,他还是转身玩外走了。
    临出门前进卧室看了她,额头落了吻,下楼又嘱咐白嫂,“她醒来就给我打电话,不要让她自己喝水,我回来再说。”
    白嫂连忙点头,“好。”
    白嫂知道,先前太太说口渴,给了她一杯水,结果端不住,洒了一床,她自己也湿漉漉的。
    虽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那时候她洒了水,也仰着红肿的眼自我安慰说“看来是病到退化了呢!”,但那种自嘲又虚弱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
    所以,三少现在别说吃饭,连喝水都要亲自喂。
    …。
    从别墅园出去,到门口距离不算很远,走路也是可以的,但宫池奕不想浪费时间,怕她醒过来,直接开车出去,在门口停住。
    郁景庭的车也停在门外,他靠在车子边上,眉头皱在一起,见了宫池奕才看过来。
    宫池奕下车走过去,嗓音很沉,带了几分冷漠:“我的时间不多。”
    郁景庭也不拐弯抹角,“我去看看她。”
    宫池奕嘴角略微扯动,“有什么话,或许我能帮你转达,如果她想听的话。”
    郁景庭眉头依旧轻轻皱着,思量许久,终是看了宫池奕,“你这样绑着她没有意义,她现在身体很弱,精神恍惚,需要的是家人、是疼爱,不是三少这种强霸欲凌的禁锢。”
    空气里略微安静片刻。
    宫池奕嘴角的弧度更甚,嘲讽也显露无疑。
    “郁少不愧是做这一行的,用词很精妙。”他嘴角染上冷魅,看了他,“不过你大概是不太了解我,也不了解她,我是喜欢对女人用强。”
    然后深眸勾着笑,“巧了,安安喜欢这么跟我相处,强有强的滋味,是不是?”
    宫池奕清楚那个现在虚弱到恨不得时时刻刻靠着他的女人,她心硬,嘴上从未说过半个字的甜言蜜语。
    可他不急,爱这种东西,哪那么轻易就圆满?
    郁景庭素来觉得宫池奕是个绅士,有他非凡的地方,这会儿却拧眉,“你对她用强?”
    宫池奕漫不经心的双手放进兜里,“郁少,你我算不得多好的朋友,但好歹有一定的交情,本少劝你一句,觊觎谁都可以,安安?不行。”
    郁景庭迎风口站着,淡漠的眼轻轻眯起躲避冷风,又笑了笑。
    “三少也心里明白,只要你抓不牢,她就会选我?”
    冷风扫过来,宫池奕只穿了西装,没有大衣,没有围巾,一张峻脸在风里显得越是凛冽。
    只听郁景庭继续道:“如果她真的把你当回事,早该与你说清我的身份,提及我跟她之间的事。……想必,她从未提过?”
    宫池奕薄唇抿着,唇沿被寒风削得些许锋利,冷硬的下巴微微收紧。
    不言。
    又转手捻出一根烟,侧过身,低头点了打火机,复又转过来,吐出烟圈之际,那点隐忍也随之掩去。
    他曾介意的,就是她几次三番都不肯说这些事,她背着他的计划里会提及别人,唯独没有他。
    但这些,他等她说便是,不需要外人插半个字。
    手放回裤兜,轻弹烟头,他看了郁景庭,“郁少是觉得,你们在一起,能亲上加亲,皆大欢喜?”
    男人嘴角微微扯起,看着郁景庭几不可闻的揣度,继续:“她从未提过除了顾老以外的家人,但你们却出现在顾老葬礼,而她没有驱赶,她是不是要叫你一声哥?”
    宫池奕让聿峥查了古瑛那么久,古瑛在这方面的确谨慎,丝毫没露馅。
    如果不是听沐寒声说,他父母可能还在某个地方逍遥,宫池奕倒也不会想到当年的顾启东诈死、隐姓埋名。
    再想一想当初古瑛对吻安的态度,这事也并不难想通了。
    郁景庭转过身,“既然三少已经猜到了,无论出于哪个身份,我想我都比你更适合照顾她。”
    这话却让意欲抽烟的人停住动作,深眸满是笑,“家人么?郁少来这儿跟我要人,古先生却在另一边忙着拿走’无际之城’,你们这家人,可笑的默契之余,能否多点真情?”
    郁景庭微皱眉,音调淡淡,“你们之间的纷争,我不参与,也不喜欢她被卷进去。”
    “这就不必郁少费心了。”宫池奕灭了烟,目光沉定的看了他片刻。
    才道:“日后,我应该是她唯一的家人了,所以回去劝古先生,不用白费力气,有必要,我会去见他的。”
    话音落下,他把手机从内侧兜里贴到耳边,低沉,“她醒了么?”
    下一瞬,他的声音以耳力可闻的程度温柔下来,因为电话里是她的声音:“你去哪儿了?”
    他的嗓音极度醇柔:“我马上回来,两分钟,嗯?”
    一边挂掉电话,他甚至都没看郁景庭一眼,车子甩尾后急速朝别墅园内驶去。
    吻安把电话还给白嫂,转而往床边挪,赤着脚下地,去窗户边靠着,“白嫂,有水么?”
    白嫂张了张口,说:“三少马上就回来了。”
    她先是转过头来,愣了愣,然后忽然笑了笑,明白白嫂的意思。
    宫池奕进门便一步三阶的往楼上走,一进卧室见到她在窗户边,眉峰沉了沉,责备之余淡淡的心疼,“风很大,怎么站这儿……鞋也不穿!”
    嘴里说着,已经把她抱回去了。
    吻安仰脸看了他,笑了笑,她现在在他眼里,彻彻底底连个小孩都不如。
    声音并不大,勉强笑着跟他打趣,“万一你哪天不在家,我会不会渴死?”
    他略微蹙眉,反应过来后勾起嘴角吻了吻她,“好容易才有点力气,还敢拿来惹我?”
    这边白嫂已经把水倒来了。
    她坚持要自己喝,宫池奕自然不会答应,脸色都沉了一个度,“乖,再不喝就凉了。”
    吻安摇头,仰起脸看他,又轻轻勾了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亲下巴,声音轻缓:“我可以自己喝。”
    无奈,他拧不过她,一眼不离的看着她喝下去。
    她双手握着杯子,对着他笑了笑,“我这感冒,确实跟洪水猛兽似的。”
    可能心理垮了,病自然是要肆虐一番。
    她握着杯子,放下置在面前,没松手,只是略微低头,许久才缓缓道:“其实,我花了很久去准备,好让自己立刻适应这种状况。”
    可是从顾家彻底被封,到爷爷去世,没有给她那么充足的时间。
    抬头,她笑得很缥缈,“我当初找上你的时候,其实就做好了孤零一人的准备,正因为只会剩我自己,所以觉得就算你开再糟糕的条件,应该也没什么所谓。”
    他把水杯拿走,帮她把长发理到耳后,“你不是孤零一人,还有我……只要你愿意,再生几个出来给你做伴也没多难。”
    这话让她稍微愣了会儿。
    然后弱弱的笑了笑,“我知道,我知道你会陪我的,否则早就带爷爷走了。”
    这话可能会让他生气,所以吻安看了看他,好在他没什么反应。
    “不过……”她抿了抿唇,有些为难,“我知道你的心意,也知道你想……要小孩,但是,我需要些时间……”
    他并不打断她,让她自己说下去。
    吻安抿了抿唇,道:“再者,爷爷刚走,我就急着表现出对你有多爱,你估计也不信,那只是我怕自己孤单而靠了你,对不对?所以……”
    宫池奕见她吞吞吐吐,也就弯了弯唇角,“我明白,不是给你压力。”
    转个方向跟她并排,往床头倚靠,顺势把她拥在怀里,道:“我不着急,等你一样的喜欢我,等你心甘情愿了,我们再要……当然,无论是不是二人世界,我对你不会变。等真有了孩子,你若无聊了,就让他回来闹一闹,嫌他烦了就扔到国外去。”
    吻安忍不住笑,“你当小孩是玩具呢?”
    男人挑眉,嗓音低沉悦耳:“他想要温暖,长大了自己找另一半去,我唯一任务就是宠你,你若太注重小孩,我可能也会吃醋的。”
    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听他这么说,吻安竟然觉得时光唯美,孤零一人,也其实真的不可怕。
    在一起庆幸,她当初找了他,而不是对柯锦严死缠烂打。
    命运真奇妙。
    那天两人聊得久了些,可能是因为她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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