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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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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宫池奕?
她没说话,转过身面对窗外站着。
许久,能感觉郁景庭慢慢走过来,在她身边停住,又握了她双肩将她转过去面对着。
他侧腹有伤,倾身弯腰看她都显得有点吃力,但还是保持了那个姿势。
吻安忽然想到他之前说有话想跟她讲。
“要在一个新城市安家并不难,就算他的身份给不了你完整的家和父爱,你想要什么样的圆满。”郁景庭望着她,嗓音淡淡、平缓,“我陪你。”
她柔眉蹙起,仰起视线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
他的视线一直在她脸上,看进她眼里,淡淡柔柔,“内阁政斗我并不真正参与,也不受牵连,这次事件刚起,就做了这个决定。”
他说:“我给你,一座安安稳稳的城。”
低低的、平淡的声音,又多了很多不同的感觉,像水影画里的墨汁晕染开去。
“我知道很突然。”他继续道,“你有很多时间考虑,但你是第一个我这样对待的女人,虽不太会,但也该好好逑一番。”
“不。”吻安终于插上话,脑子里清晰过来。
被一个淡漠到极致的男人表白,说没感觉是不可能的,可是没有到达那份悸动。
看了他,“我承认,我缺失他的爱,但我不再稀罕。也不需要用谁的爱来弥补。”
☆、116、流氓很正经
她可以像以往的清冷和尖锐一样拒绝他。
但面对这样的柔情,吻安也算认真面对了,仰脸看他,道:“郁少的感情我要不起,也不需要,还请你留给值得的人。”
他没让她走,握了她的手,低眉看着她,“你知道我说这些,意味着什么么?”
吻安复又抬头,淡淡的,“知道郁少言出必行,也知道你凡事都求完美,但你总不能绑了我跟你结婚,是不是?”
郁景庭的声音低低的,淡淡的,又很好听,“不会那么对你。”
所以啊,她笑了笑,不会有结果。她恨不得离顾启东相关的人远远的,又怎么会跟郁景庭深入?
郁景庭似是笑了笑,又没什么笑意,看着她,道:“我的感情史并不复杂,难得上心,定会让你点头。”
吻安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意思就是不会逼她,不逼她就好,可他哪来的自信?
片刻,她定定一句:“我不会。”
他嘴角动了动,“未来的事,不要这么早定论。”
随即,他又莫名的问了一句:“你喜欢宫池奕?”
吻安没表情的看他,几不可闻的蹙眉,她以为,郁景庭再怎么也没到去跟宫池奕斗的胆量和地步。
他又问:“还是我太不入你眼?”
两句话中间隔了太久,第二句出来她才舒展眉心,“这种事,没那么多原因。”
“没关系。”郁景庭略微弯了嘴角,“我不介意多个情敌。”
这让她连接上去的台词都没有,只是皱起眉。
郁景庭并没松开她的手,“下去吃饭。”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正常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也就刚刚才算正经睡了一个觉。
“我吃过了。”吻安把手抽回来。
她本来也不饿,刚刚三两句加一场戏才算把梁冰打发走。
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下走。
在转入客厅和餐厅的转角,吻安皱了一下眉,直觉的就往客厅看去。
果然,见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却又偏偏儒雅稳沉落座的男人。
听着他在那儿对着古瑛道:“交手许久,第一次见面就闯到了古先生家里,实在抱歉。”
话语间明明没有半点歉意,低沉的嗓音和轻描淡写的语调显得他比以往都要稳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吻安本能的就觉得他什么都是装的。
下一瞬,宫池奕转头往她的方向看去,眸底似有若无的笑意,然后冲她招招手。
她不过去,只好他站起来把她迎到客厅里,旁若无人,又带了几分厉色,“要接你可真不容易,转个背,跑得比兔子还快。”
说这话时,他脸上也没太多表情,声音平缓,好像也没多少情绪。
但吻安听着反而不舒服。
她看了看他,“你怎么来了?”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家里的事,包括他,反正顾启东已经去世,再被翻出来,也是麻烦事。
宫池奕嘴角勾了勾,“靳南看不住你,我不得亲自来么?”
的确是她把靳南甩掉的。
她抿唇,目光不经意对上了古瑛的。
古瑛已经看了会儿他们俩的互动,没有多少神情流露,只是数次看了宫池奕无名指上的戒指。
好在,她的手指是空的,过了结婚那一个月,她就摘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让古瑛知道她和宫池奕隐婚是一件坏事。
他那么狠,就算是把她弄死来打败宫池奕也不是做不出来吧?
正因为如此,她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宫先生结婚了?”古瑛冷不丁这样问。
宫池奕先是看了她,那一点点的紧张让他眉峰微捻,后转头对着古瑛低低一句:“觉得喜欢,戴着观赏而已。”
当着她的面,宫池奕也没有刻意忍着,对着古瑛,道:“古先生什么身份,我不太感兴趣,但旧派迟早是要散的,有些不必要的行径,我希望古先生打住。”
他之所以这么劝,是因为见到了完好的她和顾老,至少这一点上,古瑛和旧派不一样。
起身,宫池奕一手牵了她,道:“安安和顾老我就先带走了,多有叨扰。”
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带她走出客厅,古瑛竟也真的没拦,只是一直看着她。
可他再看吻安也没有,她不可能主动开口说留下。
出了客厅,在门口,宫池奕看了郁景庭,嘴角微微弯起,眉眼却是深沉的,“有机会再谢谢郁少对安安的照顾。”
小别院只剩灰烬了,但她完好无损,带了这么远来这儿,她也没什么事,照顾得是挺好。
吻安有时候确实看不懂男人之间的事,他们可是在西墓园都枪口相对过,居然还能这么心平气和。
出门上车,宫池奕靠在座位上,道:“你爷爷已经在路上,余歌回仓城候着了。”
所以这段时间的辗转颠簸有什么事,有余歌在,也不用太担心。
她抿唇,还是说了句:“谢谢。”
那晚他半夜走的,之前不太愉快,这会儿气氛也有些怪。
但他面色淡淡,好像没计较那晚的事,只是听她道谢而侧首看过去,“跟我道谢是什么意思?”
声音醇澈,不高不低。
吻安蹙眉,“道谢就是道谢。”
他嘴角动了动,靠回椅背,阖眸养身。
好几天没好好睡了。
车子走了会儿,她看了他几次,“你心情不好?”
如果真的心情不好,那应该还在介意她纹身和柯锦严有关这件事。
然男人薄唇微动,“心情不好还能跋山涉水来接你?”
她抿唇,“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他依旧闭着眼,“只能有心情不好,和高兴两种状态?”
他要是不说话,吻安还觉得正常,但是一这么反问,说明他的确心里不舒爽,转头看了他,又没什么要说的。
车里安静下来。
好一会儿,男人忽然低低的一句:“没感动么?”
吻安皱眉看过去,又笑了笑,难道他就是等着她说感动?
跑这么远来接她,解决她一个大麻烦,她确实很感激,也道过谢了,感动是真的没有。
正想着,男人侧首,深眸低垂,漫不经心的调子,审度吃味,“都要给你一座安安稳稳的城了,不感动?”
有那么些熟悉的台词……
倏地,她盯着他,“……你怎么?”
郁景庭深情表白的词他都知道,总不该是贴在窗户外听的,太可怕了。
转而,她蹙着眉,“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或者她应该问,他是怎么找到郁景庭的?
她忽然想起之前桑赫的话,还没离开仓城的时候,宫池奕就和郁景庭见过,那时候她根本不知道郁景庭在哪,想必旧派也不知道,不然爷爷和郁景庭都得出事。
吻安就那么看着他,想知道答案。
他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自顾思量着什么,半晌,不着边际的一句:“郁景庭对你,倒是真用心,送了一双破手套,到哪都带着。”
她先是没听明白。
后来才想起之前郁景庭生日,她从荣京邮寄过去的手套。
那是宫池奕买的。
此刻,他才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当我吃饱了撑的替你给一个男人送礼?”
她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半晌,才吐了三个字:“你真黑。”
宫池奕侧首望过去,略微眯眸,“哪里黑?”
吻安挑眉,“腹黑。”
男人扯了扯嘴角,装作听不懂,又很认真的补了一句:“腹以下更黑,你不最清楚么?”
她瞠目瞪着他,但正经耍完流氓的人已经安然靠回椅背继续闭目养神,好似一切与他无关。
…。
中途一次转机,回到仓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余歌直接在机场口把顾老接走,走之前瞥了一眼宫池奕,“抽空再仔细算账。”
然后看了顾吻安,才友好一笑,转身上车。
进到家里,宫池奕顺手把大衣递给白嫂,道:“晚餐不用做我的,还得出去一趟。”
他上去换衣服,吻安在门口皱了皱眉,看了白嫂,清淡笑意,“那就别做了,我一会儿去医院。”
如果爷爷没什么大碍,她可能连夜得去滨城接着拍戏。
她上楼时,宫池奕在换衣服,衬衫刚套上。
吻安走过去很自然的帮他系纽扣,一边抬头看了他,又系了两粒才再次看他,“你没事吧?”
他也任由她帮忙弄,只伸手略微绕过她,随手挑了一条领带,转而看了她,“怎么这么问?”
吻安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总觉得他心里不舒服,应该会对着她说点什么才正常。
可是他除了不笑之外,神态正常,情绪正常,也很自然的跟她说话,没什么不妥。
她只好笑了笑,“没事。”
宫池奕两手系着领带,很简单的在她侧脸亲了一下,道:“想去医院就去,我出去办点事,晚点回来。”
也是低低平平的音调陈述,看起来没什么情绪,不像生气。可每次不说柯锦严,但凡跟郁景庭有关,他都会不高兴,这次居然没有,不反常么?
看了看他,可能是她想多了。
但别的吻安不知道,但知道他喜欢吻她嘴角。
两人一块儿走出卧室,下楼的时候,她才说:“我看完爷爷,可能直接去滨城。”
宫池奕下楼的脚步微顿,嗓音温沉,起伏不大,“连夜?”
☆、117、一直心心念念的吻
她也跟着停顿一下脚步,随即点头,“嗯,东里还在那边等着,我得早点过去。”
男人脚步又缓缓往下,点了点头,“好,走的时候告诉我。”
两人到了门口,吻安先看着他往外走,皱了皱眉,“你要是有事,就不用送我的。”
他一边穿上大衣,一边看了她,没说什么,只是再一次挨近了吻了一下侧脸,“再说。”
然后转身往外走。
吻安在门口站了会儿,看着他走远了才开始换鞋。
…。
余歌一直在医院跟着忙,看到吻安过去的时候刚好放松下来,正在擦手。
因为她不是这个分院的编制,来得又急,并没有刻意穿的白大褂,不过她素来喜欢一身白衣,一眼看过去还真看不出什么区别,所以吻安找了会儿。
余歌先走了过去,“怎么就你一个人?”
吻安笑了笑,知道余歌在找宫池奕,“他有事去忙,应该不会过来。……我爷爷怎么样了?”
余歌这才皱了皱眉,“不好说。”
她转瞬便紧张起来,“什么意思?是情况恶化了吗?”
“这个领域,我也不是很擅长,但我一个门外汉都看得出顾老先生情况不乐观。”余歌看了她,“顾老身体条件本就不行,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是很致命的。”
越是如此,吻安越是觉得当初给梁冰一巴掌太轻。
他们一家子,果真一个个都跟那个男人一样的冷心,无情。郁景庭三番两次的利用她,梁冰也脑子进水了这样辗转爷爷,要跟她干爹邀功么?
“不过你放心,现在这么安安稳稳的调养,还是可能醒过来。”余歌安慰道。
吻安没说什么,就算听了余歌的安慰,她依旧提着一颗心,见到郁景庭之后,她就知道了爷爷根本没醒过,只是引诱她过去而已。
进了病房,她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
仓城这个月几乎每天都是灰蒙蒙的,平时她觉得区别不大,但坐在医院病床边,那种感觉成了心头的沉闷。
看着床上一直安安静静的人,吻安仔细数了数日子,一开始医生就说了爷爷能过这个新年就是很乐观了。
“爷爷。”她轻轻开口:“您都好久没看看我了,都不担心孙女长丑了么?……不然,等我电影真的拿奖了,您就下地帮我庆祝吧?”
她笑了笑,“说起来,我又要去忙了,尽快把电影弄出来,到时候我带您去看!”
吻安从病房出来时,心情是好不起来的,在门口深呼吸好机会才关好病房门,又跟一直负责爷爷的护工交代了好久才离开。
…。
宫池奕到地方的时候,其实已经迟到了两分钟,看起来倒也不急。
快停车时展北从后视镜看了他,问:“太太如果今晚去滨城,是不是让靳南继续跟着?”
靳南跟丢了人,这会儿还在面壁呢。
后座的男人不知道在什么,峻脸侧向窗外,指腹慢悠悠的在腕表处磨着。
片刻,才低低的开口:“梁冰和郁景庭没什么关系?”
之前那栋房子的登记人是梁冰,但那么大一个庄园,她一个三流女星挣不来,自然是古瑛赠的。
怪的是郁景庭竟直接去的那儿,关系浅不了。
展北点头,“目前没什么,不过梁冰工作室的法务顾问是郁景庭手底下的人,其他几乎没有交集。”
这事,宫池奕还是觉得交给聿峥继续查最合适,顾吻安和顾老回了仓城,这个节骨眼,身边是不能缺人的。
下车之际,他淡淡道:“靳南跟着她,你留意医院,别再出差错。”
展北皱了皱眉,人都支走了,三少忘了自己。
对此,宫池奕下车理了理大衣,眉峰微敛,一句:“又不是从前的瘸子,跟一堆人做什么?”
展北不能多说什么,只能点头。
约好的地方,一向喜欢早到的东里简已经等了会儿。
初一眼看到宫池奕走进来,东里简目光往上看,不惊艳,但有些惊叹。
也或许是因为曾经见过两面都是他在轮椅上,这会儿修长的身形迈着步子往里走,冲击力大多了。
她在场上那么几年,见过很多商人,不是大腹便便的俗人,就是张嘴吹牛的糙汉,如此满足观感的非宫池奕莫属。
所以,说实话,她还真觉得小智抢不过人家。
“久等。”宫池奕来到跟前,低沉嗓音,绅士的握了一下手。
东里简只一笑,“还好。”
这算是两个商界巨头的聚首了,彼此对对方并不算熟悉,周遭很安静,空气里都透着浓重的商业气息。
宫池奕看了她,“听秘书说你一定要跟我谈,怎么会想到挑suk合作?”
两家的经营范畴是有差别的,这也是之前一直没什么合作的缘故。
东里简端贵的坐着,笑了笑,“三少的suk一直挂在商业榜首,不想合作也难。”
宫池奕只是几不可闻的动了动嘴角,仅仅不冷场,并看不出什么笑意。
“但我最近,没有回伦敦长居的打算。”他淡淡的一句,算是拒绝了这么大的合作案。
东里简的餐饮连锁遍布世界,每一个城市的主餐饮楼必定有东里家族的印记,地皮这方面,仓城和伦敦找宫池奕就没错。
可惜这次东里简要的不是租赁现成建筑,而是合作建一个楼盘,前期投资东里家出一半,日后餐饮利润也给suk一半。
这样的生意,宫池奕的确没见过。
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忽然找上来,必然没这么好的便宜捡,尤其出自东里简这种在商界熏着成熟起来的女人。他最近又忙,干脆拒绝。
东里简优雅的喝茶,看了他,一直是礼节性的淡笑:“是因为三少想追求顾小姐,所以抽不出空回伦敦长居?”
宫池奕倒也点了头,“可以这么理解。”
他现在出个差那个女人都要折腾出事,哪可能长居伦敦去?
嗯……东里简又一次抿茶,她还以为同是生意人,利益为重,支开这个也曾绯闻累累、放话追求顾吻安的男人,就能给小智和顾吻安创造机会的。
看来爱情这东西,她还真是揣摩不好,三少居然会为一个女人拒绝这么大单生意。
“看起来,三少对那位顾小姐很认真?”她不紧不慢的问了句。
宫池奕薄唇微勾,深眸淡淡,“二十几就不认真,这一辈子那么长,可不就没意思了?”
她挑眉,朝三暮四、风流不羁的消耗时间的确没什么意思。
好一会儿,东里简安静着,想着还能怎么谈下去。
倒是宫池奕先开了口,道:“如果简小姐很看好这个合作,倒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让她略微燃起希望,放下茶盏,“三少这算是首肯?”
宫池奕低眉看了腕表,指腹略微磨着表盘,片刻才点了头:“嗯,算是。”
东里简已然起了淡淡的笑意。
既然说到这一步,都是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接下来哪怕言简意赅也算是把这件事定下了。
合同拟定由东里简去负责,到时候再碰面谈,项目进行时双方都需要去伦敦没异议。
出了门,展北才皱了皱眉,因为也知道三少没时间去为了一个项目而长时间在伦敦住着。
上了车,宫池奕只淡淡一句:“老四每天在女人堆里都快泡成胭脂味,是该让他活动活动。”
展北这才笑了笑,可不是,合同上也不可能写着非要三少去监工不可。
靠回座位,宫池奕再次看了腕表,又看了手机,她一直没打过电话,如果要去滨城,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
“去机场。”他低低的道。
展北理解他的意思,直接往机场方向开。
…。
吻安也没带什么行李,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和膝盖差不多高。
站在机场口,进去前还是打算给他打个招呼。
“喂?”宫池奕低低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跟下午时一样平淡的音调。
她抿了抿唇,声音听不出什么,轻轻巧巧,“没打扰你谈事情吧?”
“嗯,不会。”他惜字如金,压根没什么下文。
这让吻安皱了眉,低头弄着行李拉杆,道:“我就是跟你说一声,马上就登机我要关机了。”
电话那头稍微安静了会儿,然后听他“嗯”了一声。
“对了,我不在的时候,要麻烦你去看看我爷爷了。”她当然不能忘了最重要的事。
男人依旧低低的一句:“可以。”
这下吻安觉得彻底没什么说的了,“那我先挂了。”
他也还是说“好。”然后终于多了一句:“没别的了?”
吻安顿了顿,刚要拿下来挂掉的手机又放回耳边,“什么?”
听筒里安静着,又略微有着男人走路的声音,甚至越来越清晰,然后一双皮鞋停在她视线里,听筒里的声音也停了。
吻安抬头,愣了会儿。
“话费很多?”他薄唇一碰,淡淡睨着她捏着不挂的电话,说是说着,他自己也不挂,直接放进衣袋里。
“几点?”他看了一眼她的行李箱,问。
她这才挂断,收起手机,“……还有四十几分钟。”
男人冷魅的五官透出一点意味,“专门留时间让我赶过来送你?”
吻安仰脸看了他一眼,美眸清傲:“我请你过来了么?”
他反而嘴角的弧度深了深,脚步再往前迈了小半步,一手拿开了她一手扶着的行李箱,也不管它会滑到哪而去。
转手揽了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脑袋覆下薄唇,全然没顾忌这是人来人往的机场,也是狗仔最爱蹲点的地方。
吻安懵了两秒,整个人被他裹在怀里,几乎连风都吹不进来,唇齿纠缠深彻,唇肉间他略微吮咬的力道让人进退不得。
双手撑在他胸口略微拒绝,免得她又传绯闻。
男人松开她,眉眼微垂,嗓音低哑,“不是下午回来就一直心心念念么?”
亲了她一下脸颊就一脸不满,非要吻的模样。
她蹙眉,“我哪有?”
他勾了勾嘴角,笑意不浓,“进去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一个吻给弄乱的,她站在原地抿了抿唇,竟然一时间没动静,目光从他眼睛,略过挺拔鼻梁,落在薄唇,最后到了下巴。
被她看了一遍的宫池奕深眸似有若无的意味,俯低棱角。
她这才转头看了被他扔开的小行李箱,伸手要去拿。
可刚伸手出去,他就转手握过来,环在腰上的手也力道一拢,一言不发的将她带到了他的车子边上,拉开门把她扔进去,随即自己也跟上来。
没给她惊讶和质疑的机会,反手拉上车门,柔唇已经被他据为己有,将她整个暧昧的抵进座椅。
☆、118、不想一个人过节
看主子心血来潮,展北自然要有眼力劲儿,早已下车,很识相的拖着吻安那个小小的行李箱溜达一小圈。
车里。
座椅倾斜吻安就勾了他的脖子,模糊嘤咛的推了推他,“很多人……”
车子虽然停在它该停的位置,但人来人往,这也太放肆了。
男人低眉看了她,温热的呼吸试着收敛。
没奏效。
“明天去?”他低哑着嗓子,算是顾及她的感受了。
什么?吻安皱了皱眉,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
没得来回应,宫池奕才吻了吻她的嘴角,低低的不满,“你就折磨我吧。”
瞧着他那一脸憋屈,吻安有些想笑,忍了忍,“我以为你今天生气了,以前都会不高兴的。”
“没有。”他很正经的回答,就是表情淡淡的。
吻安笑了笑,“我知道了。”
转而她想了想,看着他,言语间斟酌了会儿,“宫池奕,虽然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如果我会给你带来麻烦,你还愿意跟我继续下去么?”
目光微微凝着她片刻,他才薄唇微动,“给你解决麻烦,显得我生有价值。”
她抿了抿唇,“……我以前,一直想把导致顾家落魄的原因揪出来,算是给爷爷一个公道,现在又迷茫了。”
事情不简单,她不是怕摆平不了,是怕牵连太多,毕竟政界纠葛的那些事,一旦被揭露,为大局考虑,很多人会死得不明不白,甚至不为人所知。
可能爷爷当初不想让她碰这些事,就是这个原因。
“你只管把你的戏拍好,你爷爷就很高兴了。”他低低的道。
她看了他,“你就那么去找古瑛了,他会不会派人跟着你?”
宫池奕略微闭目,“别的我不知道,但你今晚话太多了。”
吻安浅笑,侧首看了他的腕表,“还有半小时。”
“不够。”男人黑着脸,低低浓厚的嗓音。
可话是说着不够,吻却密密麻麻的落下,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去缠绵个够。
…。
战备是掐着登记时间差不多才拖着小行李箱回来的。
彼时车内已平息。
只是他拥着她,餍足之余刻意冷着声,“过去别再给我惹桃花。”
吻安阖眸,眉尾淡淡的笑,“桃花挡道,我又躲不开。”
男人薄唇寒冽:“踩过去!”
她不说话,只是淡笑,但是东里简找她的事也没打算说,总之也没谱,不可能发生的,余歌那个小插曲也不打算说了。
衣服是他脱的,所以最后也是他帮她穿的,吻安从头到尾除了享受什么也没做。
“送你进去?”一切完毕,他又吻了吻她唇角。
知道他的‘送’是抱她进去,所以吻安睁开眼摇头,转身去开车门。
宫池奕还是跟着她到了安检口。
双手别进兜里,昂然立在几步开外看着她进去。说话讲,一个大男人竟十分不喜欢这感觉。
大晚上,亲自送走本该陪他春宵良夜的女人。
回去的一路上,他都若有所思,心情看起来不怎么样,直到他说直接去公司的时候,展北才皱了皱眉。
也不是没单身过,怎么太太走了干脆一夜不睡了?
…。
吻安抵达滨城时天微亮,晨风拂过,冻得她直打哆嗦。
手里的行李箱忽然被接过去,她才看到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东里。
高大的身躯裹在几乎及踝的大衣里,心里的不满很直接的摆在脸上,也不说话,直接往他车上走。
吻安笑了笑,“这么冷,你感冒还没好怎么过来接了?”
行李箱扔进车里,东里才瞥了她一眼,“跟我就不要说这种废话。”
说实话,东里不常常笑,她隐婚之后更是每天脾气都在恶劣边缘徘徊。
上了车,她才侧首看了他,“还生气?”
东里没说话,抽了纸巾擦了擦感冒不听使唤的鼻子,反手把纸巾扔进纸篓才启动车子。
抵达酒店,为了避过可能跟拍的狗仔,两人几乎没什么停留,从负一层直接上楼,到她房间后,东里看了她。
“我跟那个余小姐,只是第一次认识。”忽然就说了这么一句。
吻安脱了外挑,动作顿了顿,然后浅笑,“我知道。”
东里蹙眉,很明显的不高兴,“知道你还给我点什么鸳鸯谱?”
很明显么?她挑了挑眉,只是刚刚这么想而已,他居然都猜到了。
走到他面前,吻安想了想,仰头看了他,道:“东里,你虽然比我小,但其实也可以考虑了,尤其你家里的想法,必定是觉得你在这方面稳定了,他们才放心,兴许你结婚了,就不会催着你回去接你姐的位子了?”
好在东里的父母还没到非要给他在界内联姻的地步,东里简也很开明。
东里扯了扯嘴角,“缓兵之计。”
下一秒,他又皱了皱眉,狐疑的看着她,“我家里从没提过让我把终身大事稳定下来。”
只是试着让他谈个恋爱,所以相了一回亲,他现在身在娱乐圈,才二十出头,怎么可能考虑婚事?
就算要他离开这个圈子,要掌管家族事业,那这时候成家也还是太早。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片刻,东里淡淡的看着她。
异性里,了解她的,莫过于他。
不过她笑了笑,“没有。”然后看了时间,“要一起吃早餐,还是你回去再睡一觉?我看于馥儿至少中午才到。”
让她顶了一个女配的位置,跟东里有两场对手戏,正好在这里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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