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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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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里简站在客厅入口,因为谈到这件事,她终究选择重新上楼,不过去了。
    佣人见了她,刚要说话,被她阻止了,勉强笑了笑,转身上楼,声音很轻:“一会儿夫人问起,就说我睡了!”
    佣人点头:“哎!大小姐这两天也累了,去休息吧!”
    对东里没法接受代孕这件事,东里简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
    所以她现在想一想,那天倒是骂他骂重了,这件事里边,估计数他最难受。
    东里是代孕来的,也是因为东里的代孕,当年东里家和宫池家结了梁子。
    当初孕育东里的人,就是宫池中渊老爷子的妹妹,年轻漂亮,却天妒红颜,生完东里就走了。
    宫池家把这笔账算在了东里家头上。
    客厅里,老爷子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洞而惋惜,带着对记忆的无奈。
    “宫池中渊有个妹妹的事,圈里少数人知道,但是没人见过她,因为她一直在国外留学,正好那年回来了,碰上我们夫妻俩找代孕的时候。”
    平时,东里夫人给余歌说丈夫年轻时如何如何吸引小姑娘目光并不是编的,那是事实。
    年轻时候的他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多少女人做梦都想碰他衣角,刚回国的那个女孩也不例外。
    女孩对他几乎是一见钟情,但又知道他已经有了妻室,总不能把人家妻子赶走,偏偏知道了他们要代孕的事,就这么想尽办法的成了最后人选。
    到那个时候,他们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因为她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她怀孕的那段时间,都住在指定的地方,由我们找的佣人专门照顾着,不知道怎么和宫池家交代的,总之她怀孕的那一年,宫池家从来没找过她。”
    “我们一直以为,她真的是身世可怜、没有家人的姑娘。”
    要是有人找,怎么也可以早一点发现她的身份端倪。
    “一直到她生产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但是生孩子之前,我们夫妻陪她产检的事被媒体拍到了,宫池家的势力你也知道,哪怕我们动作再快,这照片被注意到之后,必然会起风浪。”
    东里夫人叹着气,“从那之后,宫池中渊就逼着他妹妹离开,可那个时候孩子没法拿掉了,马上就该生产了。”
    “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女孩为了喜欢的男人,竟然傻到这个地步,用代孕的方式,制造和他相处的九个多月时间!难怪她平时喜欢让孩子的父亲陪,而不是我,说孩子要从娘胎培养跟爸爸的感情!”
    东里夫人生过孩子,对这种说法自然理解,根本没多想。
    也可想而知,宫池中渊干涉之后,他妹妹的压力大,情绪差,生产前的几天就出了问题。
    “他妹妹没能从产房出来,宫池中渊一度想把孩子夺走,以命换命,毕竟,他那时候也正渴望有个健康得心的儿子!”
    为这件事,两家人变得水深火热,到了媒体都不敢报一个字的地步。
    也因此,当年,两家忽然交锋,又忽然视若仇敌而断绝往来成了圈子里的隐秘。
    从那之后,宫池家举迁国外。
    “小智小的时候我们曾经因为他的身世吵过架,那女孩喜欢他爸爸,我吵起来失去理智质疑他爸爸和别人私通,才有了东里,不小心被小智听到,他一直以为他是别人生的,不是我们的孩子,哪怕知道代孕之后,也对这种事带有抵触和阴影。因为对自己的身份充满纠结。”
    说起来的,对自己的纠结好像只一句话,但对一个孩子来说,那种打击是很大的,他怀疑父母不是父母,家人不是家人,心灵收到的伤害别人体会不了。
    当然,也只说过那一次,之后家里一律不会提这件事,东里夫人对他更是极度的好,逐渐这件事完全淡去,她才敢做一个严厉的母亲。
    谁知道这件事会被重新牵扯出来。
    或者说,这不是多年来第一次。
    第一次被扯出来是东里简出嫁。
    想到了当初父母反对她嫁到宫池家的事,东里简是心存歉意的,因为这个,母亲从想方设法要撮合她和北云稷。
    要说东里简这么多年什么事忤逆父母,那就是她挑选丈夫这件事了,甚至打破了两家的禁忌,多年不往来的两家人,一下子被她变成了亲家。
    那次也提到了当年的恩怨,只是都避着东里,也为了不让东里难受,东里夫人最终妥协,不在那个恩怨上揪着不放。
    进了卧室,东里简坐在床上,柔眉轻轻蹙着。
    想了想,给弟弟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接的有些慢,声音也很小,她问:“你在医院么?”
    东里只是低低的“嗯”了医生,并没说更多的词句。
    东里简微抿唇,之前骂了他也不可能道歉,反而会勾起他心里的不适,只是道:“我点一份夜宵给你们送过去吧,余歌晚餐肯定吃不了几口,她现在养身体很重要,少食就得多餐。”
    东里不发表意见。
    她挂了电话就点了他比较喜欢的餐馆,专门叫人给送到医院去。
    余歌下午吃完饭之后睁眼躺了好久,因为无所事事,哪怕心事再重,终究是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也因为这样,她晚上都睡不好。
    这会儿已经醒了,看到他还站在窗户边,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只好转过背。
    挂掉电话,东里看着她把身子转过去,薄唇抿得紧了紧,但一言不发。
    夜宵来的时候,她依旧是醒着的。
    “起来吃东西。”身后传来他低低的声音。
    没有称呼,也没有可以感受到的情绪。
    因为她没有回应,也没有动静,病房里的空气静的让人不舒服。
    余歌能感觉到他走过来,站在了床边,有些低沉有些压抑的语调响起,“我不想跟你吵,不想吃你就说,我叫人扔了,不想见我,我今晚就可以走。”
    可能因为被他提了两次走的事。
    余歌抿紧了唇。
    她知道这件事错在她,但这么久,他的态度也够了,她现在也并不好受,也就没顾忌太多。
    忽然一句:“那你走吧。”
    床边的男人明显整个人都冷了,立在那儿毫无动静。
    她背对着,眉心却紧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捕捉着他的动静,可是长久没有感觉到,终究是没忍住转了过来。
    床边没有人。
    那一秒,她心头蓦地痛了一下。
    两分钟后。
    东里医院一楼接到了护士的电话,“先生您不是陪护么?人呢?”
    他声音很冷,“什么事?”
    “病人这儿都乱套了!您怎么留她一个人呢?”
    他没有听完,直接挂了电话后大步走向电梯,拦住了马上就合上的电梯门。
    看到她病房里的确是一团乱,刚送来的夜宵撒得一地都是,脸色更是一沉,但看向她的视线里有着不可察觉的紧张。
    护士看到他进来,张了张口,还是不多指责,只道:“您回来了?我让人把房间收拾一下,您给病人看看烫伤没有,严重的话叫医生过来。”
    “我没事。”余歌坐在床边,目光低着。
    她还有些恍惚,自己也没明白是怎么把东西打翻,只知道差点昏过去,及时扶了一把,不至于把自己磕伤碰破。
    “手。”东里走到床边,对着她的神色依旧很难看。
    余歌略微低眉,“我没事……”
    “有没有事我长了眼睛自己会看!”被他冷声打断了。
    护士已经出去了,病房里的气氛很不适合人生存。
    手被他握过去,她依旧没有抬头。
    外卖送过来途中就凉的差不多了,确实不至于把人烫伤,但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们谈谈吧。”余歌把手收了回去。

  ☆、37、难夫难妻

她现在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心情了,一边对不起哥哥余杨,一边对不起他们一家,要继续走下去,对她来说真的很难。
    可能过了那几年,她现在厚不起那个脸了。
    有人进来收拾狼藉的病房地板,他们之间很自然的安静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一直到清洁人员走了,她才抬头看向站在窗户边的男人。
    他这次回来,似乎很讨厌跟她靠近,哪怕被东里夫人逼着必须陪她在病房,他也永远站得那么远,只剩一个背影。
    可她没有可以怪的人,流产不是别人的错。
    “如果你想离婚,我没有意见。”好久,她直直的一句。
    终于让那边的人转过头来看着她,眉峰皱起来,薄唇却紧紧抿着,两分钟过去都没有说一个字。
    余歌知道他在生气,但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说是谈谈的,结果她这样直奔主题的一句之后无疾而终。
    他准备离开病房的时候,余歌以为他之前没走成,这会儿是真走。
    却听他淡淡的一句:“晚上有事,叫人过来陪你。”
    看样子,应该是有应酬。
    原本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但是东里夫人过来了。
    正好在医院门口跟东里碰个正着,皱起眉看着儿子,“你去哪里?”
    态度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
    东里看了时间,“应酬,九点结束。”
    东里夫人看他拿了车钥匙,还是走了过去,“我跟你说说话,就几分钟。”
    去附近的咖啡店还麻烦,索性母子俩就直接在车上谈了。
    “小鱼怀孕的事,你一开始就知道,是不是?”她问。
    东里没有系安全带,靠在位子上,目光看向车外,只随意“嗯”了一声。
    东里夫人看了看他,微抿唇,才道:“妈不知道是这样,之前说话重了,妈跟你道歉。”
    他没搭腔。
    她只能接着道:“虽然小鱼是没做对,但她也是为余杨着想,过了这一次,以后余杨都不能再有孩子了,你稍微体谅一下她,别和她计较了?”
    “小鱼还不知道你反对的原因,又刚做完手术,身体难受心情也不好,你是她唯一依赖的人,多多少少会对你有怨,你别和她吵,这个阶段养身子很重要,别让她和妈一样以后都生不了,你明白么?”东里夫人语重心长。
    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桩婚姻是我主张的,辛苦到今天让你们双方都这么累,等小鱼身体好了之后,你想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但是这段时间别伤害她,她是女人也是病人,总归来说很娇弱,可以么?”
    东里终于低低的开口:“您没必要和我道歉。”
    晚辈确实受不起长辈的道歉,何况,他不觉得自己有理。
    “说完了就进去看她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系了安全带。
    东里夫人犹豫着看了看他,一眼也知道他们俩现在关系很不好,“能早一点就早一点回来,少喝点酒,你胃不好,小鱼会担心。”
    听到这一句,东里原本准备发动车子的手才顿了顿。
    对于他的身体,她确实一直都很上心,他不舒服了,她比他本人都要难受,当时那么远也飞到澳洲照顾了他很久。
    甚至,那时候她就是怀着孕了。
    “知道了。”他沉沉的一句。
    东里夫人下车的时候,又忽然被他叫住了,然后从车里递出来一管药膏。
    听他说:“她烫了手,不严重,也擦一擦。”
    “烫了?”东里夫人拧眉,也顾不上多说,接过药膏匆匆往里走了。
    东里的车在原地又听了一会儿才缓缓移出车位。
    楼上的病房。
    余歌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的看过去,“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过来?”
    东里夫人心疼的看着她,“我这才离开半天,怎么又出岔子了?手烫了?”
    她愣了愣,手已经被握过去了,勉强笑了笑,“我没事的,夜宵也不烫。”
    手上确实也没见水泡,但是稍微有点红,东里夫人坚持给她擦药,“东里刚走,买了药给我说让你擦上,要是不擦,说不定他晚上过来就该生气了!”
    本来家里有客人,东里夫人确实今晚不过来了的,但是知道这些事之后怎么也不可能坐得住。
    当然,在她身体养好之前,也没打算把东里的介怀告诉她,免得她东想西想,压力大。
    “你一定要把身体好好养起来,知道么?”东里夫人一直坐在床边,“我还等着尽快抱孙子呢!”
    余歌低了眉,微咬唇不说话。
    “小智说他酒店就回来了,我陪你到九点,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他!”东里夫人笑了笑,给她抹着药膏。
    余歌只是点了点头。
    病房里放着电视剧,两人也偶尔聊两句,气氛至少比她和东里独处好太多了。
    不知道什么时间,余歌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旁边很近的距离有动静,也就轻轻蹙眉,缓缓睁开眼。
    病房里的光线很暗了,床头的台灯亮着。
    东里也许刚过来,她隐约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寒凉。
    她睁开眼时,正好对上他的脸,而她应该是你刚刚被他放平躺下,被子拉到了一半,停了动作。
    因为距离太近,除了冰凉,她也闻到了酒味,所以皱起眉,略微撇开脸。
    看到她的动作,东里把被子拉上去,直起身离开。
    余歌转回头去看,他往那边的沙发走了。
    忽然想到了澳洲的时候,怕她在沙发上睡得难受,他坚持着回家养病。
    而相对于她,身材高大的男人谁在沙发才是最难受的,尤其他应酬回来,这两天又没好好休息,简直是一种煎熬。
    “你去我办公室睡吧。”她忽然开口。
    沙发上的男人没说话。
    她皱着眉坐起来,却听到他冷冷的一句:“躺下!”
    余歌没听,重复,“你去我办公室,钥匙在我包里。”
    因为他始终没有动静,她便很是不悦的加了一句:“我不想看到你!”
    果然,这回目光转过来,大概是因为她的这一句而生气了,“你别给我得寸进尺余歌。”
    她就不肯躺下,他一把掀了身上的毯子起身,“你真当我情愿在这儿伺候你?你知点好歹,我不想吵你!”
    她被他那种视线看得紧了紧握着被子的手心,却顶了一句:“知道你不情愿,所以让你上去,彼此眼不见为净。”
    眼不见为净?
    东里已经在她床边了,“你现在是把气都撒我头上了?”
    余歌低着眉,视线只能看到他紧握的拳头,可见他也在忍耐。
    她说:“我没和谁撒气,要代孕的是我,没照顾好自己的是我,掉了孩子的也是我,全是我的责任。我没有父母,没法靠哥哥,连丈夫都形同虚设,我有跟谁撒气的权力?”
    东里握着的拳头更紧了,只是脸上的神色变了变,最后眼底闪过的只剩心疼,原本的压抑变成一股酸涩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好。”他终究沉声,“我去你办公室。”
    余歌松了一口气。
    哪知道没过几分钟他又回来了,说她的办公室有人在休息了,他总不能把人赶走。
    这回她无话可说,只能看着他躺到沙发上委屈一晚。
    可能她中午睡,下午睡,晚上很容易醒,一醒就不困。
    沙发上的男人那么累,应该再不舒服都睡得沉才是,可他频繁的翻身和略微沉重的呼吸让她皱了眉。
    “你怎么了?”她问了一句,没听到回应就坐了起来。
    “睡你的。”他说。
    余歌已经小心的下了床,怕像下午一样忽然头晕,她动作很慢,而沙发上的人也坐了起来,盯着她,她只好停了动作。
    拧眉看他,“你是不是胃疼?”

  ☆、38、别提这俩字,不想谈

余歌看他已经疼得埋头下去,一言不发,还是皱着眉走了过去。
    他从澳洲回来这几天没有一天休息好的,加上每顿也都没机会好好吃东西,刚养回去的胃又开始犯病一点也不奇怪。
    尤其,他今晚出去应酬肯定多少喝了点酒,指不定都没吃东西就喝酒了。
    她刚走到沙发旁边,东里抬起头来看了她,不知道疼的还是不悦的,反正就是拧眉盯着她,“回床上!”
    他嗓音微沉,大概是想树立一点威严,可惜自己微疼,说起话来压根没什么威慑力。
    余歌坐到了他旁边,把他的手拿开,“别揉。”
    她清楚他的胃病,不能揉,稍微按一下还可以,“我去给你倒热水,太晚吃药反而消化不了。”
    他没说话。
    余歌去开了灯,倒了水试了试,有点烫,只好一边给他吹着。
    差不多才递到他手里,“喝两口暖一暖,看看能不能过去,实在不行就让医生给你拿药。”
    东里喝了两口,几秒后暖流从上至下,但是他皱着的一双眉并没有怎么舒展。
    余歌没多想,搓了搓手,很自然的从他衣摆探入,力道刚好的按在他胸前的位置。
    她知道,这样会舒服一些。
    缓解是有所缓解了,但因为她的动作,他忽然定定的看着她。
    余歌是医生,有时候根本看病人不分性别,包括刚刚的那一秒,但这会儿她反应过来。
    想把手抽回来。
    可是才动了一下,他一言不发的按了回去,隔着衣服按在她手背上。
    谁也没说话,他喝水,她就低眉保持着那个姿势。
    关于这段时间的不愉快,可让人心痛的事,谁也没有提,但是彼此之间的气氛并不太好,依旧隐隐的压抑。
    “别喝了。”好久,余歌才看向他手里的杯子。
    一杯水都快喝完了,她倒得有点多,不是让他全部喝掉的,喝太多也会不舒服。
    更主要是,这么久了,水该凉了吧?
    他倒是配合,她别喝,他也不喝了,把水杯放在一旁。
    依旧不说话。
    余歌再次出声,“我有点困。”
    东里没说什么,松开她的手,那意思就是她可以去睡了。
    但是她转头看了他,“你也去床上吧。”
    沙发是真的憋屈,别冷了冻了,他又胃痛。
    他顺手掀掉毯子,看样子是赞同她的建议。
    她也从沙发站起来,但是刚要走,脑袋又猛地晕了一下,不知道能抓哪儿,动作显得凌乱无措。
    然后被他稳稳握住,什么都没说,把她抱回床上。
    “几天了,为什么还是晕?”他的语气里带着生气,大概是觉得在医院的钱白花了。
    她靠在床上,往旁边挪了挪,“脑水肿不是小问题……”
    听到她回话,东里更是紧了眉,“你也知道不是小问题?脑子进水当然不是小问题!”
    想骂就让他骂吧,余歌没打算回嘴。
    知道他现在不是因为跟她生气,而是担心她。
    房间里的台灯没关,但是空气逐渐安静下去。
    余歌刚刚说困,只是为了打破那种局面,总不能一直那么坐着。
    所以,她躺了好久,其实根本就睡不着,闭着眼试了好久还是睡不着,索性睁开眼安静的躺着。
    他的手很自然的放在她身上揽着,看不出来睡没睡。
    他的呼吸就在她脖颈后,并不均匀。
    他没睡着。
    所以,许久,余歌低低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至少这件事。”
    她没有考虑他的反对,只顾及了哥哥的紧急。
    果然,他醒着,沉声一句:“我不想跟你谈这些事。”
    总要谈的,她心里想。
    好久,她又一句:“我并不怎么怨你,至少你回来之后不怨你了。”
    这回他没说话了,挪了挪揽着她的手,稍微往回收了力道。
    她其实很多话想说,就是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以至于脑子里想多了就开始混乱的犯困。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都还在床上。
    但是东里夫人也把早餐送过来了,动作轻了再轻,完全没吵到床上的两个人。
    东里睁眼撑起半个身子的时候,东里夫人才略微的笑,“你小点动静,别把小鱼弄醒。”
    他低眉,看向她的脸。
    她确实没醒。
    东里就那么撑着,没再动作。
    东里夫人纳闷的看着他,压低声音,“怎么了?去洗漱吃早餐啊。”
    一方面是他的手臂被她压住了,另一方面她手臂扒在他身上,他一动,她肯定醒。
    只淡淡的道:“放着吧。”
    东里夫人倒是浅笑,“也行,稍微晾会儿正好,我去打水。”
    开门的轻微声音里,余歌皱了一下眉,终于缓缓睁眼,然后对上东里低垂下来的视线。
    她看了他一会儿,才把手缩了回来,略显尴尬。
    因为她的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都能感觉到男人清晨的特别反应。
    “醒了就起来吃早餐。”反而是东里神色如常,低低的声音,一边走去洗漱。
    余歌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知道他走出来,她才慢吞吞的坐起来。
    一晚上睡不太好,脑袋有点沉沉闷闷的。
    东里夫人打了开水回来晾好。
    因为看到两人睡一起,多少是不太方便,所以提起来:“我一会儿去问问医生,行的话回家养着,免得一人好了另一人倒下,行么?”
    她略微沉闷的脑袋晃了晃,听到这话,也就笑了一下,没提她不太舒服的事,点了点头,“好。”
    东里看了她,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她的动作,只说:“让医生过来一趟。”
    晾好水的东里夫人看了看他,又看余歌,还是点了头,“我这就去,你们先吃东西,温度刚刚好。”
    余歌看向旁边的男人,“你和伯母谈过了吧?”
    她从东里夫人的表情里看出来的,母子俩的关系显然缓和了,不像想象里那样。
    “你跟她说了离婚的事,这次她大概是同意了,对么?”
    至少,余歌对东里夫人还是比较了解的。
    东里终究是微蹙眉,“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跟我提这两个字?我说了不想跟你谈。”

  ☆、39、让她知道知道痛!

她再一次要说话的时候,东里索性看过来,直直的盯着她,“你先把脑子里的水控干净了、想清楚,再跟我谈,毕竟你左左右右念叨了这么多次,我再不同意,不是显得很孬?”
    余歌皱起眉。
    离不离婚和孬不孬为什么要直接挂钩,不应该和感情好坏挂钩么?
    她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东里看了她,扯唇哂笑,“我和你之间要怎么谈感情你先告诉我,嗯?”
    “你消停过一天没有?”他眉峰皱在一起就没松开过,“从你过门开始,哪一样我彻彻底底限制过你,反对过你?你尊重我了么?”
    余歌其实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剧烈,所以停了吃早餐的动作。
    她就是觉得他们就是该做些什么,否则过不了现在这种奄奄一息的关系坎儿了,他怨他,他也不好受,总不能彼此这么熬下去。
    既然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淡淡的开口:“所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东里甩手直接扔了手里的餐具。
    “啪!”的一声,餐具落到桌上,然后他忽然起身直接往门口走,不是离开,而是一抬手一收手,把门给反锁了。
    再折回来,看着她,“你心心念念的想离婚不是么?行啊,我不惯着你,我让你离!”
    她看着他的眼,知道他并没有开玩笑,握着调羹的手紧了紧,问:“但是?”
    对,他有后话。
    “但是,一个条件。”他一字一句,说得十分清晰:“还是那句话,你给我把孩子生下来,否则我给你耽误的这些年白耽误了?”
    虽然说,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女人说被耽误了是有些好笑的,但他确实有这个权力。
    有那么一会儿,她没说话,可能觉得这一刻来得太突然了。
    其实也不突然,她都想了好久了,只是没想到是现在。
    “我也有条件。”她微咬唇,抬头看着立在那边的男人。
    东里不说话,想听听她什么条件。
    她说:“你先把婚给我离了,否则我在这种心情下,没办法给你生孩子。”
    呵!他扯了嘴角,“离了婚你跟谁生?”
    余歌抬头,“代孕啊,我给你代孕不就好了。”
    那一秒,东里脸色都变了。
    走过去,双手撑着桌面,语句从牙缝迸出来,“余歌,你别太过分了!是我亲手弄掉你哥的孩子我就认,可我没有!你凭什么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嗯?”
    她自己也知道过分,可是她就是憋着一股气没处发,谁让他这个时候真的跟她离婚呢,她还能怎么样?
    “那没办法。”她道:“我不想跟你过了,可是又必须给你生,只有这一个办法,不是么?”
    男人撑着桌角,都快把桌角给掰掉了,“你以为这样逼我,我就不会离了,会死乞白赖的留着你是不是?你还没任性够?!”
    “我没想让你留我。”她说的是实话,“我确实耽误了你很多年,是我无耻。我也没想留,我们身份不合适,性格不合适……”
    “别跟我扯这些!”东里根本不想听废话。
    “笃笃!”东里夫人去叫医生回来了,推门发现推不动,只好敲门。
    可是敲了门,里边也没动静。
    耳朵贴着门听了一会儿,根本没听到声音,难道是这两人分开太久想腻歪腻歪?
    这么想着,她只好不敲了,笑了一下,挪了两步。
    等门口没了声响,东里才哂笑看着端坐着的女人,点头,再点头。
    深呼吸,才开口:“好,我成全你!”
    余歌本来坐得笔直,听完这句话,身体松懈下去,手里的调羹已经落回碗里,早就没食欲了。
    病房门打开的时候,东里夫人颇有意味的看了两人,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因为两个人的神色都很正常。
    医生过来之后,东里也依旧在,等着医生的意见。
    “病人现在是身体虚,问题不是很大,就是要好好保养一段时间,回家也是可以的,只要你们能保证她的休息环境。”
    偌大一个东里家,要什么环境没有?
    但是余歌说:“我回我那儿吧,比较方便。”
    具体方便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而东里夫人显然想歪了,笑着点头,“也对,去小鱼那儿,或者小智的私人别墅,都好,比家里方便!你姐现在也过来了,孩子作息不和大人一样,估计会吵到你!”
    最难的这关竟然过得最容易,那别的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东里去给她办理的出院手续。
    他离开的那段时间,东里夫人慈爱的笑着坐在她床边,握了她的手,“能看着你们关系缓和,妈很高兴!”
    余歌微蹙眉,不明天他们的关系怎么缓和了。
    疏远了还差不多。
    “这事过去就过去了,你们都有不对的地方,但也都怪不得你们!尤其小智,他其实最委屈……”东里夫人,舒了一口气,“说开了就好!”
    余歌再次蹙眉。
    这次事件东里委屈?
    他只就是生气她不经过他同意的替哥哥代孕,他委屈什么?
    要说他委屈,也就只是她逼着结婚这件事。可他现在也给她开了条件,都平了。
    “你哥哥来看过你了吧?”东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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